結界組 更新63F 【靈夢ALL短篇樓】

紅美鈴

　　家教AU(原點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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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０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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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車駛離站區，一陣冷風吹散靈夢身上殘存不多的暖氣，她縮起身子將雙手塞進外套口袋。

　　跟隨導航步行數分後終於到達目的地，靈夢放鬆般地舒口氣，吐出的白霧使她加快進入建築物的腳步。

　　為什麼電影院總是在百貨公司頂樓，靈夢繞著不知道是第幾圈的向上電扶梯湧起疑惑，她拿出手機想查詢答案。

　　關掉與魔理沙閒扯的對話，在一堆懶得點開的未讀群組中她點開一則十幾分鐘前的新訊息。

　　抱著白貓閉眼享受吸貓樂趣的愛麗絲與白貓滿臉不情願成為對比，用露出不到半張臉的照片當頭像顯然只是想分享貓有多可愛。

　　［不要遲到。］

　　第一次的遲到被記住了。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四五分鐘，靈夢按下做出敬禮姿勢的狛犬貼圖。

　　秒讀，靈夢看著貼圖旁小小的已讀眨了眨眼，兩秒後愛麗絲回傳一張眼神兇惡的幼貓貼圖。

　　文字與貼圖的溫度差令靈夢嘴角上揚。

　　電扶梯終點，各層明亮的百貨公司到了電影院像是被強制調暗，昏暗的燈光交叉紅藍光柱。

　　各光柱下聚集閒聊的人群與等候他人的孤單身影，靈夢想著是不是該打通電話並一面張望，接著她在海報牆附近找到愛麗絲。

　　在靈夢開口打招呼前，一名男性搶先與愛麗絲搭話，是認識的人嗎？靈夢退到一旁等待他們對話結束。

　　她斷斷續續聽見一些內容，愛麗絲冷淡拒絕的口吻與對方過度熱情的態度，驚覺這是傳說中搭訕的靈夢悄悄在內心說句不愧是老師。

　　碰壁的男性悻悻離去，愛麗絲因反感而皺起的眉沒有回到原位，她拿出手機輸入訊息。

　　靈夢的手機震動，她看向上面顯示的訊息。

　　［妳遲到了。］

　　「我沒有。」

　　「靈夢？」

　　「看到老師在和別人說話就先在旁邊等了，我可是準時到的喔？」

　　「……倒是來救我啊。」

　　畢竟不知道老師的朋友中是不是剛好有看上去就很輕浮的男性，而且老師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

　　……嗯？在想什麼理所當然的事。

　　愛麗絲所訂的電影票時刻還有一段時間，她們坐在售票口前的長椅隨意閒聊。

　　「老師冬天穿裙子不會冷嗎。」

　　「有風衣和絲襪是還好。」

　　「手明明那麼冰。」

　　「這是體質……靈夢妳的手是暖暖包嗎。」

　　「電影票是多少？」

　　「忘了。」

　　「欸。」

　　「刷卡時沒看金額。」

　　「那我給妳現場票價？」

　　「不用。」

　　「是我要出來的怎麼能讓老師請。」

　　「是我同意妳的偷懶建議，況且薪水照算，不花在妳身上我會有心理負擔。」

　　「唔，可是……」

　　「如果妳不接受我也能再和妳多約一次課，這次就當成單純出遊。」

　　「不要，謝謝老師。」

　　電影院廣播提醒下一場電影廳已開放入內，握著靈夢的手取暖的愛麗絲牽起靈夢往進場的方向移動，約莫數秒她才放開。

　　靈夢將失去部分溫度的手放回口袋，重新加溫時她輕壓掌心。

　　超級英雄電影聲光特效優良，劇情經不起考究。

　　為什麼老師選片會選擇爆米花電影，靈夢抓了兩顆爆米花扔到嘴裡。

　　片尾包含彩蛋播放完畢，人群擠在狹小的樓梯間陸續離場，無聲的默契使兩人待在椅子上不急著加入。

　　「老師喜歡英雄片？」

　　「普通，只是查了高中生喜歡的電影。」

　　比起網上查為什麼不直接問我，靈夢看著愛麗絲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張折半的影印紙．攤開的紙張上面印著英文片語與單詞。

　　「下次考。」

　　戶外教學還是教學嗎，剛才出現在電影中的英文令靈夢有些疲倦，等等，剛才？

　　「……老師這場不是第一次看？」

　　「嗯。」

　　不該再為了偷懶而麻煩老師，靈夢和自己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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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０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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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有男朋友嗎。」

　　「……私人問題不回答。」

　　愛麗絲批改考卷時靈夢從盯著考卷到不想直視自己錯了多少題，她將視線飄到愛麗絲的側臉上冒出這段對話。

　　「只是覺得老師很漂亮，總是來我這裡不就不能和男朋友約會了嗎。」

　　紅筆落下，靈夢有信心答對的題目被愛麗絲撇上一筆代表錯誤的斜線。

　　「那題應該沒錯、老師妳怎麼打叉了，老師？」

　　「老師偶爾會化妝？」

　　「嗯。」

　　「為什麼、老師明明很好看不需要化妝的？」

　　「…做題。」

　　「老師先解答嘛。」

　　「有時候晚睡會有黑眼圈。」

　　止不住的好奇心讓靈夢伸出手，她撫上愛麗絲的側臉與自己對視。

　　「真的有。」

　　「別碰了，妝會掉……然後去洗手。」

　　聽話地將手中的粉用清水沖洗完畢，靈夢回到房間後坐到床上。

　　「那老師先睡一下吧。」

　　「怎麼能在家教時段睡覺。」

　　「畢竟老師是不懂得利用上課時間的人，那不就只能睡在這裡了。」

　　用這種邏輯寫作文可無法通過批改者的合格底線，愛麗絲沒好氣地轉過身與靈夢對視。

　　「回來。」

　　「反正我現在只是寫題目老師也沒事嘛。」

　　「督促妳也是工作內容。」

　　「那我答應妳會認真寫，老師也答應我好好休息？」

　　「就說了——」

　　一來一往的對話最後投降於靈夢的不配合，愛麗絲應付性地坐到床上，達到目的的靈夢替愛麗絲蓋上棉被後乖乖地回到書桌前做題。

　　都累出黑眼圈了，還是多休息才好吧，認為自己做了件好事的靈夢解起題心情上十分流暢。

　　「我覺得我的學生總是在挑逗我。」

　　帕秋莉嘴裡含著吸管，啜了一口今天第二瓶的能量飲料。

　　「為什麼那孩子能那麼平淡的肢體接觸、我要是表現出驚慌就不像老師了啊！」

　　被同性的後輩接觸會慌張不是妳的問題嗎愛麗絲。

　　「而且鑰匙，為什麼能給我呢，不擔心嗎，對我很放心嗎，不能理解。」

　　不是很容易就能推敲出對方人生的教育環節有部分缺失？

　　「妳有在聽嗎……」

　　「姑且有，另外妳的覺得沒有意義。」

　　「什麼？」

　　「午餐時妳有注意到對面的傢伙打翻湯嗎。」

　　「當然，不是給了他紙巾嗎。」

　　「因為妳坐在他對面。」

　　「所以？」

　　「所以妳的覺得並不可靠。」

　　遲鈍，也是對沒興趣的對象毫不在意，伸出援手只是習慣。

　　這麼說來，雖然年齡差距不大卻對高中生動心了？帕秋莉將喝空的能量飲料擺到一旁，繼續面對電腦螢幕中看不見盡頭的專題。

　　帕秋莉回到專題研究也說明今天談心的額度結束，僅有兩人的研究小間只剩鍵盤敲擊聲迴響於房間內。

　　無心敲打專題的愛麗絲摀著臉克制住自己尚未傾訴的言語。

　　她甚至被學生關心還躺到了學生床上。

　　到底算什麼老師。

　　但是被關心了，有點開心。

　　不能因為這樣而開心吧。

　　明明該反省的、回憶起卻只剩下帶有靈夢餘香的棉被包覆自己的記憶，她並不討厭。

　　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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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０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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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靈夢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打擾她們才得以在家教時間到靈夢家玩。

　　魔理沙側躺在沙發上打著哈欠，百無聊賴地在遊戲世界裡遊走。

　　她摘下耳機將遊戲機待命，靈夢房間有兩人的對話聲。

　　自從靈夢開始接受家教指導之後，連作業都少和她借來抄了，魔理沙趴在沙發扶手划著社交網站，她表情平淡地替他人貼文按下喜歡並且輸入數個哈哈哈哈哈的留言。

　　魔理沙從口袋掏出掌心大小自製的單字卡，靈夢都開始努力了，總不能被她追上。

　　椅子移動的喀嚓聲與拖鞋的腳步聲，魔理沙將單字卡握入手中並拿起桌上的遊戲手把。

　　「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呢☆」

　　「快死了……」

　　「力學的公式是不少，下次再重新和妳說一遍吧。」

　　靈夢披上沙發放置的小毯子，她捲曲在沙發的角落並將自己整個人埋到毯子中。

　　代替家主送客，魔理沙承認自己對愛麗絲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樂見友人成績上升，她也喜歡美好的事物。

　　但搶走和靈夢玩耍的時間好像也只能怪罪給她。

　　關上門，魔理沙回到沙發躺到靈夢團上當作靠枕。

　　「要不要讓學校排名前十的我來教教妳？」

　　「不要……假日我要玩通宵。」

　　靈夢兩眼無神地按下遊戲開機鍵，她將另一隻遊戲手把推到魔理沙手裡。

　　「明天睡醒妳再教我。」

　　這是正式從酒肉朋友升級學伴的瞬間嗎。

　　和靈夢一起說不定連學習都會變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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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想出越來越沒動力寫了，想想我喜歡的果然還是幻想鄉。

紅美鈴

　　原點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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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女從鈴奈庵回到神社，冬日固定緊閉的紙門敞開，由訪客泡好的綠茶冒著蒸氣。

　　金髮的人偶師端詳手裡的人偶關節，發覺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時巫女解開頸上的披肩。

　　巫女輕盈地飛到人偶師身旁，並將人偶師借給巫女的披肩還回主人。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等待巫女替自己重新繫好粉色緞帶時，人偶師低頭親吻令她憐愛的指尖。

　　稍作休息，巫女喝完茶拿起新借的小說，她輕拍人偶師的大腿，維持正坐的人偶師順應改變姿勢。

　　巫女自然地坐入人偶師的雙腿中央，她向後埋進人偶師懷裡，人偶師雙手擁抱巫女腰間，為了更好地包覆巫女，人偶師將下頷輕靠在巫女肩上。

　　巫女依照她閱讀的速度翻閱小說，她不時驚呼故事橋段，對於使她困惑的安排徵求人偶師的想法，然後再恍然大悟地繼續閱讀。

　　看似解決的事件卻留下了更多謎團，且聽下回分解的文字再次落於書頁尾端，巫女咕噥著闔上小說。

　　巫女磨蹭人偶師金色短髮，她分享自己的猜測並聆聽人偶師的推理。

　　「愛麗絲。」

　　被呼喚名字的人偶師反蹭巫女髮絲作為回應。

　　「我們交往多久了？」

　　「912天。」

　　「好久！」

　　「是嗎，我認為至少要24倍以上的時長才算久。」

　　912天的24倍？巫女在內心計算天數，過了四位數後她便拋下這段思考。

　　「小鈴剛剛問了我一個問題。」

　　「是什麼呢。」

　　「我和妳交往那麼久做過了嗎。」

　　「嗯？做什麼？」

　　「色色的事。」

　　愛麗絲雙臂向內一陣收束，巫女揉捏愛麗絲有些僵硬的手臂。

　　「…怎麼會這麼問。」

　　「她最近交往的人經驗豐富，才想問看看經驗者。」

　　「靈夢原來知道這些事嗎。」

　　「怎麼會不知道，神社有賣安產御守，我也有去現場替剛出生的嬰兒祈福……」

　　靈夢停頓，自己說似乎都是後續，她再次舉例她所知的過程。

　　「森林中野獸交配、妖怪襲擊人類也有在退治中看過。」

　　撫摸手臂向下滑動，靈夢將手心覆蓋在愛麗絲抱著自己的手背上，十指相扣後她握起愛麗絲的手來回摩挲自己的腹部。

　　「做完那些事不是會有孩子嗎。」

　　「靈夢不想要孩子嗎。」

　　「生孩子好痛、也好麻煩，不想要。」

　　「好，那就不要。」

　　靈夢向後靠得更緊，愛麗絲空出一隻手抵住榻榻米支撐額外重量。

　　「那愛麗絲呢，愛麗絲想要有孩子嗎。」

　　「靈夢想要我的孩子嗎。」

　　「嗯…愛麗絲也會很痛，不要。」

　　語畢，因一段耳鬢廝磨時光而滿足的靈夢枕在愛麗絲懷裡，後腦勺上紅色蝴蝶結落於愛麗絲胸口。

　　「可是呢、愛麗絲，要是大家都這麼想我也不會出生。」

　　「靈夢是人類嘛。」

　　「願意生孩子的人好了不起。」

　　「對魔法使來說新生命是從無到有的奇蹟。」

　　「我是嗎？」

　　「妳是。」

　　平凡的事被愛麗絲肯定如受到讚美般開心，靈夢閉上眼準備午睡。

　　「…靈夢。」

　　愛麗絲的嗓音驅除靈夢的睡意。

　　「女性之間做那些事情是不會有孩子的，妳知道嗎。」

　　「唔嗯…？我知道。」

　　「當然，用魔法也可以有，只是想確認妳知道。」

　　靈夢想起自已最開始忘了問另一件事，她轉過身，雙手環抱住愛麗絲的頸肩，愛麗絲的氣息並不平穩。

　　「愛麗絲想要做嗎？」

　　巫女詢問。

　　「靈夢如果不……」

　　人偶師回答。

　　「愛麗絲想要嗎？」

　　面對巫女第二次的詢問人偶師小幅度地頷首。

　　巫女舌尖舔拭人偶師頸上粉色緞帶一角，她含住緞帶撕咬解開由自己繫上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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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

　　完全不節制撒嬌的巫女和無限寵溺巫女的人偶師。

　　用充滿糖的原點組迎接2021年。

怒海客

乌乌……老夫被楼主甜到力……

紅美鈴

　　原點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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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敢來啊。」


　　密合紙門的剎那，巫女丟出的御札牢牢地將出入口封閉。


　　關上門的人偶因巫女的結界失去控制墜落，人偶師撿起人偶，她身邊飄著的人偶也被巫女扔上數張御札封印。


　　「又因為什麼事誤會我為嫌疑犯？」
　　「不是嫌疑犯是犯人。」


　　人偶師將無法操控的人偶放到茶几上，手邊沒有綠茶的巫女握著驅魔棒直盯人偶師。


　　「最近有異變？」
　　「明知故問。」
　　「就算是誣陷也該讓我知道是什麼原因。」
　　「對我下了詛咒吧，妳。」
　　「……竟然有成果？」


　　驅魔棒敲在人偶師額上，聖屬性鈍器傷害對妖怪而言有些刺痛，人偶師無視承受的傷害拿出筆記本。


　　「具體而言是從哪方面認知到詛咒的？既然能察覺到那可以剔除掉三成……」


　　比起否認，犯人宣告自己不只犯下一樁並急於探求成果，巫女想著乾脆回歸主業退治掉眼前的妖怪算了。
　　但詛咒沒有依循正確的方式破除會招來不幸，她現在不想承受多餘的麻煩。


　　「胸口悶痛。」
　　「肉體嗎，也有普通疾病的可能性，看過醫生了嗎？」
　　「想到愛麗絲才會痛。」
　　「聯想到施咒者引發肉體疼痛？那確實會懷疑到我身上，可是哪種詛咒會暴露施咒者……」


　　嘴裡重複巫女狀況後，人偶師撰寫筆記的動作停下。


　　「……靈夢是先想到我才胸口悶痛？」
　　「嗯。」
　　「次數多嗎。」
　　「早中晚各兩三次吧，晚上會多一點。」


　　愛麗絲闔上筆記。


　　「會好轉嗎？」
　　「見到妳就好多了。」
　　「對其他人有過相同的情況嗎？」
　　「當然沒有，真敢對博麗巫女下手啊妳。」


　　靈夢將驅魔棒扛到肩上，她不太明白愛麗絲用筆記本遮住半張臉的用意。


　　「為什麼認為是詛咒。」
　　「和魔法使相關的還能是什麼。」


　　責問愛麗絲之前，靈夢事先和魔理沙討論過這次犯人明確的異變。
　　魔理沙把握十足地做出結論，是詛咒啊，由愛麗絲下的詛咒。
　　大膽小心的魔理沙充滿自信地這麼說大抵趨向兩種可能性，一是有確切的證據，二是準備耍人時裝出來的認真。
　　靈夢直覺這次是後者，但沒有頭緒的她也只能採納魔法使對魔法使的理解。


　　「魔法使、和魔理沙商量過是嗎。」


　　有時靈夢懷疑愛麗絲會讀心術。


　　說中。
　　閃爍其詞的靈夢試圖將對話帶回主題，拙劣的遮掩想必沒能從魔理沙那學到一絲一毫。
　　有如此方便的詛咒那春雪異變再次見面時也不會被遺忘。
　　無名火燃燒最後一分羞怯，盼望已久兩情相悅帶來的欣喜也被靈夢魯鈍沖淡。
　　為什麼面對我總是發揮不出直覺呢。


　　「教妳解咒的方法吧。」
　　筆記本的金屬書角反射出微弱光線映於愛麗絲的雙唇上。
　　「童話故事中，接吻一向都是……」


　　在愛麗絲的預想中，靈夢或許會憤懣、或許會害羞。
　　這種程度的報復就原諒她可是十分優待。
　　而愛麗絲錯認自己掌握主導權。


　　博麗巫女撥開擋在她與人偶師之間的筆記本，並順勢撫上人偶師的臉頰穩固目標。
　　正臉對視後，靈夢稍微傾斜腦袋在對方的唇間輕點，感受到彼此鼻息之前她便分離接觸。
　　這樣就解咒了嗎，沒有感受到靈力有所改變，她再次印上吻。


　　初次短暫襲擊愛麗絲沒來得及反應。
　　靈夢接吻時沒有閉上眼。
　　相較愛麗絲的驚詫，靈夢的表情並不享受這樣的親密，她的親吻僅是為了解咒。
　　理解這件事的人偶師面對第二次的觸碰選擇推開巫女。


　　推開的力道不算大。
　　稍微失去平衡的靈夢用驅魔棒抵在茶几上，她回過頭發現愛麗絲雙拳輕握、手背貼在臉前眼前。


　　愛麗絲無法不去想今天若是其他人靈夢的行動會不會有所改變。
　　對誰都可以嗎。


　　「詛咒、解除了。」
　　「哈？」
　　「解除了。」


　　戀愛是詛咒，這種魔理沙才說得出口的話沒想到自己竟被迫陷入。
　　引導成接吻也是因為抱持些許的期待吧。
　　不想在靈夢面前繼續展露這樣的醜態。


　　「沒感覺解除、還有妳怎麼了。」
　　「……詛咒反噬。」


　　所以才要擋住臉？很難受？
　　靈夢向後退回原本的位置上，既然會反噬就不該下那什麼詛咒。
　　自作自受，承擔後果也是必然的。


　　「早說會反噬我就用其他方法。」


　　話雖如此。
　　不想看到愛麗絲難受的樣子。
　　錯開放在愛麗絲身上的視線，靈夢滾動桌上的驅魔棒，前端紙條捲起纏繞。


　　為什麼將關心體現在這裡。
　　啼笑皆非的情緒該如何化解。
　　被封印的人偶斷絕了魔法線的連結，愛麗絲提起人偶的雙臂壓制住靈夢把玩的驅魔棒。


　　「想解開詛咒卻又介意我被反噬所傷？」


　　用來轉移注意力的動作被愛麗絲中止，靈夢半張開口想反駁愛麗絲所提出的問題。
　　剛發出一個音節，自我辯解的話語無法構思。
　　矛盾。
　　本來就打算用武力逼迫愛麗絲解除詛咒，明明同樣都是讓愛麗絲感到疼痛？
　　靈夢放開驅魔棒雙手交叉在胸前苦思，詛咒是必須解開的，但愛麗絲終究都會難受的話……
　　熟悉的悶痛感再次湧現。


　　「……詛咒根本沒解除。」


　　紅白巫女皺起眉，她低頭撫摸心口，蝴蝶結髮飾也隨之垂下。


　　惡魔的證明。
　　若是魔法使的探討能用窮舉法將範圍縮至雙方都能接受的論證。
　　接吻那麼有儀式感的方式對靈夢來說也無效，搭配些光魔法效果會更好嗎。
　　被靈夢攪亂的心緒收拾好的原因竟是為了替靈夢解決煩惱，愛麗絲也想替這樣的感情貼上名為詛咒的稱號。


　　巫女困擾的表情令人偶師突然有個念頭。


　　「解除的是第一階段，完全解咒還需要其他步驟。」
　　「怎麼那麼麻煩……」


　　讓靈夢多嘗點自己經歷過的單戀之苦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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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通

真的有點可愛

紅美鈴

　　主角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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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所持的八卦爐除了戰鬥能放出強大火力，也能當作烹飪火爐，亦能憑藉堅硬的外層金屬作為鈍器敲擊。

　　此時八卦爐中心竄出小火光，夜晚的神社房間有了油燈以外的照明。

　　博麗巫女趴在床上，雙臂壓著枕頭並將下巴靠上，翻閱白天借來的小說。

　　普通的魔法使和身旁巫女有著相同姿勢，不一樣的是她手中拿著小巧的金屬器具。

　　長條形的金屬器具分成上下兩體，側面看與工匠所使用的鉗子有些相似，魔理沙將下半部的金屬片前端半月狀的鐵片貼近自己的指甲。

　　啪喀。

　　從香霖堂順過來的這東西還真好用，魔理沙初次嘗試名為指甲剪的道具並給予高分。

　　聽見聲音的靈夢往魔理沙的方向看去，一小片被剪斷的指甲掉在榻榻米上。

　　「晚上剪指甲會見不到親人最後一面。」
　　「那不是迷信嗎，這種說法是因為以前夜晚沒有光源會傷到手指吧。」

　　用科學的角度解析傳統，用行動表達嗤之以鼻，像是為了駁斥靈夢的說法，魔理沙專注地削去剩餘的指甲。

　　況且，魔理沙在內心嘀咕，她也不想再見到他們。


　　修剪好的指甲用濕布擦拭，對成果頗為滿意的魔理沙將指甲剪遞給靈夢。

　　「妳也該剪指甲了吧，試試用這個，喜歡的話下次我再去香霖堂拿新的來。」
　　「明天再剪。」
　　「冥頑不靈的傢伙。」
　　「我還想見妳最後一面。」

　　翻著小說的靈夢表情沒什麼變化。
　　反倒是魔理沙因為這樣的回答先是僵住，回過神後胡亂說著各種違心話。
　　我才不會比妳早死勒，相信這種迷信的宗教家也至少提出合理依據啊。
　　諸如此類試圖掩飾自己情緒。


　　那晚之後，普通的魔法使再也不於夜晚剪指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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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美鈴

　　家教AU(原點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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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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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閉租車程式，雨天的空車並不多。

　　再等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司機就只能乘坐公共運輸……密閉空間與人群與溼氣與氣味，愛麗絲不禁思考靈夢所說的留宿建議。

　　課程結束的靈夢躺在床上尋找這週要讓藍帶她去吃的餐廳，她從各類餐廳評分星數選了間新開的西餐廳，看過幾篇食記後靈夢放大餐廳招牌並將手機舉起，畫面對向愛麗絲。

　　「老師吃過這間嗎。」

　　「連鎖吃過，不太推薦。」

　　四點五的高分是刷出來的嗎……靈夢消沉地查看顯示周圍餐廳的地圖，附近好奇的餐廳都吃過了，要是再往外找就超出她為了吃頓飯願意付出的時間精力，乾脆叫個披薩炸雞約魔理沙窩在家裡看電影……

　　「老師平常在學校附近都吃什麼？」

　　「學餐。」

　　「欸。」

　　「嗯？」

　　「老師看起來明明很挑食卻會吃學餐嗎。」

　　「學餐方便，而且妳這說法是不是有點失禮。」

　　是指對學餐失禮還是對老師先入為主的猜測失禮，靈夢在搜尋欄輸入愛麗絲的校名後猛然坐起。

　　「四點二分！」評論內文與附上的餐點圖片讓靈夢確認這不是打卡優惠所累積的分數，即使是其他間店家也沒有落於四分之後，「為什麼有那麼多不同料理的照片……竟然是每日特餐嗎！」

　　高中餐廳、高中好像只有販賣部吧，那也不難理解高中生對大學委外餐廳所表達出的嚮往。

　　愛麗絲預約到空車後站起身想與屋主辭別，只見靈夢全神貫注地研究各式餐廳。

　　如同雨聲剛傳入房間內靈夢便隨口釋出的善意，愛麗絲提出週六邀約。

　　不同的是，她接受了她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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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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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晚餐前先讀點書。

　　旋轉鑰匙，自主將學習排入行程是從什麼時候，靈夢推開家門一面想著。

　　開始認真學習倒是很明確，去大學餐廳的那天。

　　她對愛麗絲介紹的校區與各科系館興趣不大，只覺得換教室會很麻煩。

　　直到進入餐廳，在點餐機前面猶豫的時間比閱題還久、詢問愛麗絲的問題比家教時段還多。

　　飯後和愛麗絲一起去圖書館順道解決一次家教課程，結束後她和愛麗絲說想考進這間學校。

　　確認不是被設施或環境所吸引，僅僅是為了餐廳後愛麗絲不禁掩嘴輕笑。

　　「吃膩怎麼辦呢。」

　　吃膩的話學校也還有老師在不是嗎，靈夢看著對方的笑臉這麼想。

　　——酒味。

　　迎面而來的酒臭與客廳上堆滿的酒瓶酒罐，將靈夢從回憶中拉回此處。

　　她的法定代理人正抱著下屬灌酒。

　　「靈夢、靈夢～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沒有。」

　　酒醉的年長女性不要去攙和才是，靈夢想著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速食店待上一晚也好，但行動前卻被對方攀上擁住。

　　「反抗期，是反抗期嗎，藍、藍，妳看這孩子怎麼學壞了！」

　　被叫喚名字的下屬躺在沙發上臉色發白地摀著嘴，光是忍住不吐似乎已是極限。

　　「妳來幹嘛。」

　　「當然是因為想妳，而且藍和我說妳成績變好了，獎勵孩子不是家長的職責嗎。」

　　「那是多虧愛麗絲老師。」

　　「請她來教妳真是太好了，可以多誇誇我喔。」

　　推開掛在自己身上的酒鬼，在沙發失去潔淨之前靈夢攙扶藍到廁所。

　　接著，靈夢隨手拿起塑膠袋將客廳的空罐扔入，現在不收拾明天會更糟糕，而垃圾製造者則是愉快地拔出另一瓶紅酒的軟木塞。

　　「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可要好好把握啊。」

　　「妳下次出差還要一個月？我要去住魔理沙那。」

　　八雲企業的董事長晃著紅酒杯，醒酒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和瑪格特洛依德小姐的合約就到下個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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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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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處數月，愛麗絲認為自己已稍微摸清靈夢。

　　該說是表裡如一，還是沒有多想呢，總之從靈夢的表現很容易就能猜出她的想法。

　　所以今天的靈夢從最初便板著臉直到課程結束，就像是用全力表達不開心。

　　愛麗絲有些猶豫。

　　她抓不準與靈夢之間的距離，怎麼說都算是一起看過電影吃過飯的關係，簡短的關心並不算過分？

　　不、這麼說來，她早已逾矩過多界線。

　　「妳還好嗎？」

　　靈夢的筆尖停下。

　　她並不好，但她不想這麼回答她的老師。

　　她心情亂糟糟的，話堵在胸口前。

　　「為什麼不和我說妳就教到下個月。」

　　愛麗絲的詢問得到另一個問題作為回應。

　　靈夢這問題是什麼意思呢。

　　她的不開心與自己有關嗎。

　　「這是我需要說的嗎？」

　　對話並沒有使靈夢的心情好轉，她覺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大口魔理沙失敗的料理。

　　老師當然覺得不需要吧。

　　只是依據合約，從一開始就是。

　　「我和藍說了，下個月也只剩下幾堂課，我自己讀就好。」

　　「我想要好好準備考試，不好意思。」

　　離開靈夢家後，愛麗絲接到電話。

　　那名面試官通知她下星期到公司領取實習證明文件，順便將磁扣歸還。

　　愛麗絲沒有想過自己會在實習中遇到解雇。

　　她點開電子信箱，公文樣式範例的通知信只說明了八雲企業最初答應給予的報酬並不會因為契約提前終止而有所減少。

　　愛麗絲不在乎這些，從信中她無法得知她想知道的理由。

　　就這樣嗎。

　　靈夢的成績有進步，她也逐漸主動自學。

　　愛麗絲關閉電子信箱程式。

　　所以只是靈夢不再需要我了，那不是好事嗎。

　　開什麼玩笑。

　　愛麗絲點開通訊軟體與靈夢的對話。

　　莫名其妙地成為妳的家教，卻在沒有價值時像丟垃圾般將我推出嗎。

　　情緒化的字眼充斥對話框裡，只差點下送出。

　　事實上她們的關係也僅止於合約。

　　愛麗絲點下刪除鍵，一字一字消失。

　　再連絡對靈夢的未來也沒有幫助。

　　這年紀的孩子專心準備考試不是最好的嗎。

　　愛麗絲將靈夢的號碼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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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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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後。

　　愛麗絲和帕秋莉中午在餐廳購買餐券，手機響起。

　　是沒有加入聯絡人的電話，但看著有些熟悉。

　　「妳在哪裡，想和妳一起吃飯。」

　　相識半年又失聯半年的學生考上了和自己同一間學校。

　　——————

　　學到一點，就算片段多快樂也不一定要寫成文。

　　越寫越沒動力，該說是無法駕馭ＡＵ還是對ＡＵ的創作感到無趣呢。

　　大量刪減，潦草結尾，一些梗比如說魔理沙之後和荷取去了理工學院，關於靈夢被紫收養的前因後果，愛麗絲前女友、大五的幽香學姊等等，都沒有打算去細說放入。

　　完全是秉持著至少有始有終，即使不堪入目也無所謂了……就差沒有直接將結局大綱丟出來而已。

　　更何況寫家教ＡＵ的出發點是想看看大學ＡＵ的原點、明明根本不會繼續寫下去。

　　回到幻想鄉吧。

岚依

啊 原点组 太好了（

怒海客

啊，我看楼主的语言习惯，你是台湾人吗？很少见到呢

紅美鈴

　　原點組

　　——————

　　「妳白色情人節要回送愛麗絲什麼？」

　　「白色情人節？」

　　「愛麗絲情人節沒給妳巧克力？」

　　「巧克力？」

　　一個問句接著另一個，魔理沙簡短說明情人節和白色情人節的關係後，靈夢回想起上個月愛麗絲到神社的片段。

　　下午的茶點不是麵粉類的點心，而是撒上可可粉的方形巧克力。

　　人偶們擺好巧克力後並沒有將盤子推至茶几中央，嘴饞的靈夢看著愛麗絲取起一顆巧克力，表面咖啡色的可可粉掉落些到白盤中。

　　坐在巫女對面的人偶師並沒有將甜品放入口中，她注視著巧克力像是思考又像是確認手中的巧克力如她所思般完美，接著她將巧克力伸向巫女。

　　按捺不住的靈夢從正坐改為雙膝跪地，獲得更多移動距離的她傾身張口。

　　人偶師輕壓巧克力放到巫女舌中，外層的可可粉因唾液融化，苦澀與巧克力本體甜味混合。

　　靈夢想坐回去品嘗難得的甜食，但愛麗絲的手指並沒有離開她的口中，她連閉口的機會都沒有，靈夢吞嚥唾液一面望向愛麗絲想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

　　在巫女覺得嘴差不多痠了，乾脆咬下或含入算了，人偶師的指尖穿透化開的巧克力觸碰到巫女前舌。

　　被巧克力包裹的指尖在前舌上攪動、翻進靈夢舌下，舌下腺受到刺激分泌出更多唾液。

　　人偶師收回手指，唾液與巧克力調和出的淺咖啡色液體沾潤她的食指。

　　隨著愛麗絲舔拭手指，靈夢也吞下一大口過甜的巧克力唾液。

　　人偶師的手指向下滑動，沿著嘴角到下頷到頸部到鎖骨，劃出一條透明路徑。

　　直勾的藍眼奪取心魄。

　　回憶至此，靈夢喝了一口茶。

　　「吃了。」

　　「果然嗎，愛麗絲那傢伙怎麼會放過這種節日，那妳可要記得回禮啊。」

　　「回禮……團子店有賣巧克力嗎？」

　　「回禮就不侷限送巧克力啦，送點妳想給愛麗絲的東西就好。」

　　神社並不總是整潔的。

　　諸如宴會或活動，準備前後榻榻米上沒有落腳處十分常見。

　　又比如新出的推理小說也會影響到巫女作息與收拾意願。

　　但現在散落在靈夢身下像是床墊般的冬季保暖衣物愛麗絲實在猜不出是什麼情況。

　　「整理換季服裝？」

　　人偶掀起靈夢蓋在臉上的圍巾，聽見聲音的同時她也睜開眼，仰躺的她第一眼看見的是俯視關心著她的愛麗絲。

　　「回禮，好難。」

　　「回禮？」

　　「情人節的。」

　　靈夢雙手攥住圍巾一角抵在兩頰上磨蹭，愛麗絲併攏雙腿蹲下並替靈夢整理瀏海髮絲。

　　「這些都是妳織給我的。」

　　「我考慮過蠶絲或羽絨，雖然輕薄但清洗時並不方便，還有材質強度問題，能夠承受彈幕的布料就更侷限……」

　　在愛麗絲繼續談論編織細節前，靈夢用圍巾包住愛麗絲放在自己額上的手。

　　「很溫暖，比霖之助先生店裡的舒服。」

　　就是看不慣妳總是隨手拿那種品質的衣料往身上套，愛麗絲想著並用指甲輕輕地劃過靈夢鼻尖。

　　有點癢，靈夢捧起愛麗絲的手揉了揉鼻子。

　　「妳也常帶點心來。」

　　「今天是馬林糖。」

　　「不知道那是什麼。」

　　但一定很好吃，「這就是問題。」靈夢將愛麗絲的手抱在胸前，她的腦袋稍微向右擺動讓視線容納愛麗絲困惑的藍眼，「我找不到像妳送我的、妳也會和我一樣感到開心的禮物。」

　　隨著靈夢胸口起伏，愛麗絲感受手中的心跳並沉靜地聽著靈夢的話語。

　　「妳沒有特別喜歡吃什麼。」只有偏好的口味，但不執著吃，「小飾品妳做的更好。」所以村莊店裡賣的都沒辦法考慮，「魔理沙說可以帶妳去看看風景，可是妳更喜歡在家賞月。」

　　「明明妳給我的禮物我都很喜歡，我卻不知道送妳什麼。」

　　靈夢頸上領結鬆開，立起的領子隨之倒下敞開。

　　同一時間靈夢將犯人的手丟離身體，她抓著領結坐起身面色微怒。

　　「和上個月一樣總之做就好嗎！」

　　「不太一樣？上個月是預計，今天是因為妳說的話，指甲也沒修呢。」

　　「我說的不是這、咦、預計？不是、愛麗絲……我只能，這樣回禮嗎。」

　　因為妳想著我、並為此煩悶，從這件事感受到妳對我的愛所以想做，這種回答不適合現在吧，愛麗絲的人偶替靈夢披上圍巾，遮掩住若隱若現的頸部線條。

　　「光是妳為我苦惱我就很高興了。」

　　「妳對我的期望那麼低還真是謝謝？」

　　「不如說是超出預期？」

　　從最初不記得我，總是不講理地將我當成犯人，該說聽不懂我的話還是不願意花費心力理解，到現在為不熟悉的事物煩惱，原因僅僅是為了我，人偶師思考著，好想親吻巫女。

　　預計、預期。

　　愛麗絲確實是會事先規劃的類型，這樣對比下來自己好像真的如魔理沙說的有點糟糕，靈夢稍稍低頭，將半張臉埋入圍巾中。

　　「妳有想要的東西嗎。」

　　「無法實現的願望我傾向不說出口。」

　　從圍巾上方傳來的視線溢出渴望解答的意念，對視數秒後愛麗絲再次開口。

　　「比如妳和我回魔界定居。」

　　「想家了？」

　　「是想將妳帶離幻想鄉。」

　　巫女的雙眸從雀躍到黯然，人偶師很早便知答案。

　　「所以只是願望。」愛麗絲拾起榻榻米上與自己成對的冬季披肩，即使送給靈夢也因為會遮擋住雙肩這種詭異的原因導致出場率不高，「讓妳使用我的物品、對妳好也是滿足我其中一個願望，妳不用太在意。」

　　相較總是對妳湧現的慾望，除了拋出的誘餌妳對我卻沒有慾求。

　　妳什麼時候才會知道呢，和妳一起吃的料理，和妳一起散步閒遊，和妳一起欣賞美景，光是妳的存在與陪伴就能讓這一切多一份色彩。

　　這些話說出來顯得空泛，當妳明白也是感情終於趨近對等的時候吧。

　　陷入短暫深思的愛麗絲沒有注意靈夢移動到她的面前。

　　直到巫女在人偶師臉頰落下一吻。

　　「……我也想對妳好。」

　　這回禮是不是超過了三倍。

　　「……巧克力的回禮收到了。」

　　「是、是嗎，那就好。」

　　「那該我回禮了呢。」

　　「欸？」

　　「那天的舒服得還妳三倍。」

　　「舒服？不，愛麗絲，等等，三倍不行吧？！」

　　「試試才知道？」

　　「不試也知道！不要一邊說一邊動手！所以說三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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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人節發遲到的白色情人節。

　　差不多該讓愛麗絲回歸單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