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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1 14:5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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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送钓竿的,请问是...” 直到问起面前老人的名讳时,禾璇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该死,秃头大叔貌似没有告诉我,收货人的名字。】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脸庞缓缓流下,尴尬的大军包围着禾璇,给他带来了难以忍受的巨大压力。
 “敢问小友尊姓大名?”
 面前的老人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像是能读到他心中所想的一般,给出了一个刚刚好的台阶,让身处尴尬的禾璇能够摆脱这麻烦的现状。
 “姓禾,单名一个璇字。”
 多亏了老人的提问得以走出尴尬境地的青年,还没来得及缓缓被尴尬挤压的大脑,就被更大的惊讶再次加速了体内的血液流速。
 “老朽太公望...”
 禾璇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老人取下斗笠,露出一头饱经风霜的沧桑白发。
 青年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紧紧盯着面前的老者,脑袋里回响着他的自我介绍,脑中浮现起了小时候老人们和他说的那些神话故事,而眼前这个带着笑意的钓鱼老翁就是其中之一。
 这叫从小喜爱传说故事的禾璇怎么不惊讶?
 “您...您就是那位!”
 正当禾璇就要把声带中震荡着的语言挤出口腔时,却被他阻止了。
 “过去毫无意义,现在老朽也只是一个流落他乡,自由自在的闲云野鹤罢了。”
 老人眼中透出落寞的神情,接过仍在发愣的禾璇手中的钓竿,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就好像是在回想记忆中一些珍贵的片段,但是很快痛苦的挣扎占领了他脸上的每一根皱纹。
 老道缓缓举起手中的旧竿,像是要把心中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抛弃一般,将它递给青年。
 “现在,它是你的了,年轻人。”
 就是这样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和一根鱼竿,却迫使禾璇几乎吐出了胸中所有的空气。
 【这根鱼竿...好重!】
 这根不起眼的黑色鱼竿,好像是额外受到重力的厚爱似地,带着禾璇的手疯狂的向着地面靠近。但是好在妖怪的体质,足以支撑这股诡异而又突然的力量,在一阵较量后终于战胜了它。
 禾璇沉默的看着这根桀骜的鱼竿,微微的摇了摇头。
 【真是令人头疼的家伙啊...】
 青年这样想着,嘴角带起一阵苦笑。
 ————————————————直钩钓鱼的分界线—————————————————
 禾璇和太公望背对着对方,静静的坐着,看那不可能有动静的浮漂在水中直直的立着。
 【该说些什么呢?这种气氛我很苦手啊...】
 转过头看看专注钓鱼的老道,他的背影中透出了云淡风轻的淡泊还有和自然融为一体的超脱。
 【怪不得,那么多年(千年),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用直钩钓鱼。这种专注可是一般人学也学不来的...】
 禾璇稍稍的失落了一下,也开始看着自己的浮漂。
 为什么会从紧张的“魔理沙夏季饮料资金筹集计划”忽然转为钓鱼,而且是拿着直钩钓鱼呢?这就要长话短说了,也就是首先事情办完要去继续找活,来累积资金的禾璇,急冲冲的就要回到村子去领报酬,然后去寻找新的资金源,结果被老道挽留...就是这句话让禾璇踩下了心中的刹车。
 “老朽的同乡可不会如此的急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如陪老朽钓钓鱼,聊聊天,去去心中的燥气如何?”
 【看来还是让他得逞了,我就是不会拒绝人呢...】
 盯着自己鱼竿上垂下的的羽毛浮漂,也不知道是用那种鸟类的羽毛制成的,就算有着湖面上雾气的掩盖,鲜艳的红色也是如此的显眼,就好像是一位燃烧着火焰的小小猎手,在湖面上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挑战。
 【不管了,我就先开口吧!】
 已经豁出一切,想要结束沉默的禾璇在完全凭着直觉的情况下,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恩...先生为什么要离开家乡来到这里呢?按照传说你应该是相当被人尊重的啊,那为什么还要背井离乡来到这个...恩...与世隔绝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背对着禾璇的老人虽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手中的钓竿却在水中荡出了一朵漂亮的涟漪,深深的暴露出了他内心的动摇。
 “老朽是自愿离开的,老朽对那个‘非我族群,其心必异’的地方已经没有一点留恋了。”
 “...”这时的青年,竟然想不出一点点的言语去辩驳,自己出生的地方的确就是那样一个地方,不光如此,甚至是整个世界都是如老人说的那样。
 “但是,也有许多的修士愿意教导,养育妖怪或者是妖怪抚养人类啊?”
 禾璇努力地挖掘出脑海中那些不是太负面的事例,来反驳老者的言论,虽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小友知道最后那些好心的修士,或者妖怪们的下场么?”
 【果然,真是不想去听...但是....】
 禾璇强忍住心中的拒绝欲望,选择了继续听老者的叙述。
 太公望感受着青年倔强的语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还是说出了结局。
 “那些人最后因为袒护妖怪,被‘卫道士’处决。”
 说到这里,太公望稍稍的顿了顿,由于背对着他禾璇完全没办法想象,老人饱经风霜的脸庞上出现了怎样的表情。
 “也有很多妖怪养育了人类,最后...被他们养育的‘孩子’杀死。”
 “为什么!这太残酷了。”
 听到这里青年终于理解了,从刚刚开始在胸口深处不断摇曳的感情是什么了。
 不忿,疑惑,以及深深的悲哀,还有无法改变的虚弱感,和背后那个老人的悲伤。
 “但最后,还好老朽找到了这里,比起...‘故乡’。”
 说到这里,老人的背影中传来了一阵阵饱含失望气味的笑声。
 “比起我们的故乡,好得多啊...这里的规则是只有‘贤者’才能制定的,同时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制定这样的规则...”
 “如果不是她和她的世界的话,老朽说不定已经踏上另一段旅途了也说不定。”
 就算是看不见背后的景象,从老人声音中传来的救赎却丝毫作不得假。
 【那个可怕的人,真的有那么伟大吗?】
 禾璇回想起在梦中“看见”的紫装丽人,冷酷的眼神,残忍的行为,还有如同深渊般可怖的愤怒,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湖边的恶魔之馆的某一个房间————————————
 银发的女仆长踩着优雅的节奏,在鲜红的走廊里款款而行,直到某一扇房门之前。
 “笃笃笃。”女仆长闭上双眼,等待着来自房内的回应,她主人的回应。
 “进来。”从们的另一侧传来的懒懒的呢喃声,如同小猫在抓挠耳膜一般令人欲罢不能,但是银发的女仆长却充耳不闻,或者是已经产生了抗性?
 “大小姐,帕秋莉大人。”女仆长轻轻呼唤着主人和主人的密友,把茶壶中的红茶转移进带着美丽花纹的茶杯里。
 做完这一切,女仆消失在了房间之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地。
 房间中的两人没有注意到,这本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就好像是她们的日常一般,根本不是什么值得付出注意力的情况。
 “雷米,你真的决定这样做?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淡紫色的魔法使,双眼没有离开过书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向她的友人提出了建议。
 “恩。”坐在窗帘阴影里的幼小身影好像是敷衍一般,使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字眼回答了好友的疑问。
 帕秋莉•诺蕾姬皱了皱眉头,对有人的态度相当不满。
 “雷米,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这个决定真的...”
 “不用说了,帕琪。”座椅上的红魔馆当主,稍稍转换了一个坐姿,来更好的掌控好光与影的均衡,从而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威严。
 “你难道是在担心那个隙间妖怪,还是神社的巫女的反应?”
 雷米莉亚•斯卡雷特睁开了微微阖上的双眼,眸子里射出了淡淡的红芒,带着好笑的神情看着魔法使,让她意识到面前的友人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不,我指的不是那些‘不需要在意的问题’,雷米。”
 帕秋莉把蒙住整张脸的书本放下,淡紫色的双眼注视着雷米莉亚。
 “我指的是,找上门来的那个‘家庭教师’真的没有问题吗?”
 “啊,那个啊。虽然是头臭烘烘的狼人,但是他的确是有资格来教导芙兰一些‘常识’的。”
 雷米莉亚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
 “希望他不会被芙兰那么快‘玩’坏掉...吧。”
 帕秋莉看着好友的勉强笑容,放下手中的书本,端起面前的红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你那么不相信芙兰么,雷米。”
 “你说什么?紫色豆芽菜!”
 “噗!”
 帕秋莉好不容易喝进嘴的红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全部都还给了点缀着花纹的茶具。拿出手巾优雅的擦了擦嘴,然后再把书本拿起遮住自己的表情,从厚厚的书本后,抛出一句令雷米莉亚几近暴走的话。
 “吉祥物...红魔馆的吉祥物。”
 “你说什么!~~~~”
 刚刚还在保持威严,在椅子上威严正坐的血族少女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迅猛的扑向一脸震惊的帕秋莉,在地板上滚成一团。
 1分钟后......
 “那可是我足以自豪的妹妹,怎么可能连那点小困难都经受不住?”
 雷米莉亚使劲的揉着被帕秋莉拉扯过的脸颊,好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红肿。
 “开始...就老老实实这么说,不就......行了么?”
 魔法使喘着气,努力的是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免得引起一些比较麻烦的老毛病。
 “还是...先想想怎么准备给......芙兰的奖励...吧,毕竟这是我们...做长辈的唯一能做的事了。”
 吸血鬼看了她一眼。
 【明明比芙兰年纪还要小...】
 “为什么,你的视线让我那么火大?”
 “啊哈哈哈哈哈~这是错觉啊,都说了不要在昏暗的环境里看书。都出现视线模糊的症状了,要注意身体啊,帕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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