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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虚拟现实机α测试版很成功嘛。”荷取一脸明媚，全然把她的“成功产品”给鸦天狗造成的心理创伤抛到了九霄云外。文翻了个白眼，抬手绕到脑后，念起一撮头发：“是是，河童科技天下第一，不过说真的，我到底在那玩意里呆了多久，怎么头发都长长了这么多？”
“也就个把月吧。”对方轻描淡写。
“个把月？！”她痛心疾首，惹得附近工作台的另一只河童直皱眉毛，“那得错过了多少新闻呐！荷取我跟你无冤无仇！”
荷取掏着耳朵：“如果不算你在我这赊的相机维修费的话，嘛，我确实不在乎那点小事。你惹到的不是我，谁让你写报道研究某几个家伙的真·实年龄，她们要整你，没人乐意挡在半路上。”
鸦天狗用力吸了口气，仿佛还想为自己争辩两句，但终于化为一声叹息。“唉呀呀……好吧好吧我认栽。”她揉了揉胸口，感觉虚拟的疼痛还残留在那，还有一星两点恐惧和愤恨的余韵。撇开她遭的那些罪不谈，河童的机器确实挺厉害，那些经历几乎就像是真的。射命丸文兀自回味着游戏的过程，直到被一样东西砸中脑袋。
“搞什么……”她接住滚落下来的一本册子，求闻史记？封面左下角作者署名那赫然印着她自个的名字。
“上次你叫我印的书，这是样本。”荷取说，“所以快收起那副死相，就算被恶整了一道，世界上还是有那么些好事发生的。”她或许还期待天狗会感激涕零，可射命丸文只是盯着那书发愣，“能不能给点反应啊，这位鸦天狗小姐？”
“呃？”
这次换河童翻白眼：“我说，这好歹是你软磨硬泡才得以诞生的东西，还不快感谢我！”
“还不是因为你那虚拟现实机太厉害，我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显而易见的恭维，不过河童很是受用，“不过还是谢谢啦。”
“哼，这还差不多，虽然我还是很怀疑到底有没有谁会浪费时间看这东西。”
“至少文文新闻的发行量还不错。”
“她们只是拿它当引火材料而已吧……”
“我明白你的心情，”鸦天狗故作深沉地拍了拍荷取的肩膀，“但身为著作者的热情你是不会懂的，河城小姐。”
“我不羡慕。”河童耸耸肩，“你这就回家的？”
射命丸文扬了扬求闻史记：“我得回去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而且新闻投稿一定已经堆成山啦，到时候印刷方面还得继续麻烦你咯~”说完，她展开翅膀，脚尖在地上那么一点，呼啦便飞得没影，把河童那声“我可没答应！”的咆哮撂在身后。
而在妖怪山更高处的守矢神社，御柱神目视天狗自半山腰掠过。她紧抿嘴唇，身边全是凝滞不动的风，继续盯着双眼与山下树木之间、空无一物的某处看了会，然后转过身，慢慢踱回屋檐下。神社的另一位神明坐在赛钱箱上，正同怀里的大袋原味薯片作斗争，她把满嘴薯片咬得嘎吱响，边瞄了神奈子一眼。
“会为这种事情烦心，你还真是小孩子呐。”她半是挑衅地感慨道。
御柱神反唇相讥：“唯独不想被萝莉体型的家伙这么说。”诹访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吞下嘴里的东西，又伸长舌头卷起一叠薯片。
“搞不懂，你干嘛那么在意。”过了好一阵子，在第三次吞咽后，作祟神又开口说，“从结果来看，除了稗田家之外，各方面都挺满意的不是么，连最难搞定的亚玛萨那度也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御阿礼之子能永远呆在地府当文秘，她只怕高兴还来不及。而稗田家，”她短促地笑了笑，“反正死人的意见不重要，亏得那个射命丸文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虽然我还是不明白她哪来的这么大仇。”
神奈子没有立刻回答，她从诹访子那要了块薯片，却只捏在手里，迟迟不放入口中。“也许是因为她在这呆的比我们久，”最后，她说，“就算看起来没什么能耐，射命丸文好歹也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妖怪。”
“所以你才坚持要把她塞进河童的那个游戏机里面洗洗脑？怕半兽白泽的伎俩不够唬过她？”
“没错。”
诹访子顶高眉心：“好吧，不过我挺好奇你是怎么说服那个不知变通的私塾老师的。”她抖抖袋子，之后仰起脑袋，把里面剩下的一点碎渣倒进嘴里。
神奈子依然捻着那块薯片，视线一会飘向神社门梁上的绳结，一会飘向干燥开裂的门柱，最终，落在作祟神的帽子上。“其实很简单，我只是稍微描述了下，如果她不帮忙，幻想乡的未来会是怎样。当我说到秩序的毁灭，幻想乡的消失，以及外界人类对永生的兴趣，还有藤原妹红的处境的时候，她立刻同意了。”她始终没有看向诹访子的眼睛。
“原来如此。”
风吹动了枯萎落叶，和神社注连绳下悬挂的铃铛，最后一片零食在作祟神牙下发出轻脆的碎裂声。“别烦心啦，连始作俑者都忘记了的事，你干嘛要当是自己的责任背着。”她笑嘻嘻地说，“何况投票表决处理方式的时候，你还是唯一的反对票。”
风神眯起眼睛，动了动嘴唇。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个头矮小的神明从赛钱箱上跳下来，拍拍风神的胳膊，“我打赌她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大结界设立这么多年，肯定还出过别的岔子。往好的方面想，虽然稗田家完蛋了，但他们世代努力的成果并没有随之消亡，让那只天狗继续他们的事业，也算是一点补偿，她一直都对御阿礼之子的工作很感兴趣。”
说到这，她金色的双眸突然一亮，“我想我知道鸦天狗为什么要断绝稗田的血脉了，神奈子你早就明白了对吗？”
“我在这帮妖怪身上花的心思比你多。”
“有你关心他们就够了啦。”诹访子说，“不过，还好咱俩都是神明，不需要为寿命担忧，虽然享受不到某些只有短命鬼才能享受的乐趣。”
“我宁愿不要享受那种折磨。”
-END-
注：如果觉得结束得仓促或者云里雾里，那是因为这东西本来就不该有这么个“结束”，因为它本来该是没头没尾兴起而写兴尽而坑的玩意，结果有了个“结束”，所以我得让它结束（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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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4 09:27: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