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时坂玲人 于 2015-2-1 17:34 编辑
第五章 灰暗的天空，是否还有阳光 无名区的天空，永远都没有阳光。 这句话是早苗从一位来到风见幽香的诊疗所接受治疗的患者口中听到的。在这里住下后，作为交换，早苗也和灵梦一样成为了诊疗所的临时护士，帮忙打打下手接待患者，处理一些幽香不屑一顾的小事。虽然诊疗所位于一条偏僻的小路旁边，不过大概是因为风见幽香的医疗技术不错，前来就诊的人还算不少。早苗从一大早就开始工作，一个上午都忙忙碌碌的。闲着无聊时，早苗也会和在长椅上等待的病人们交谈几句，一方面是打听情报，另一方面也是消磨时间。 就在闲聊中，早苗听到了这句话，从一位消瘦的年轻人口中。 年轻人来到诊疗所的原因是手臂上的伤，尽管来之前已经处理过，但是看着伤口上缠着的脏兮兮的绷带和周围已经凝固的血块，早苗总觉得这是无用之举。风见幽香倒是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熟练地将绷带打开，就在解剖尸体用的手术台上给年轻人重新处理伤口。因为伤口已经腐烂，早苗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不过看起来有点类似刀伤。 毕竟在那个晚上，她也曾经看到过，和这样类似的伤口。 用了十几分钟处理完，幽香从一旁待命的早苗的手里接过干净的绷带，细心地把伤口包好，然后又在外面裹了一层，算是简单的防护。在治疗的过程中年轻人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伤口，仿佛那只手臂是别人的一样。 “这样就处理完了，以后打架的时候注意点，少近身肉搏。” 说出完全不像是医生该说的话，风见幽香撩了撩自己的刘海，端起医疗器具走进消毒室。年轻人微微地点点头，步伐迟缓地走出诊疗所的大门，没有再看旁边的早苗一眼。从进来到离开的二十分钟里，他只和早苗说过那一句话。 “真是的。。。这个人好冷淡啊。。。” 有点不满地嘟着嘴，早苗戴上新的手套，将手术台上留下来的绷带碎屑和血块残渣清理干净，拎着装垃圾的袋子来到了垃圾处理桶前。将袋子丢进去，早苗正准备转身，一个熟悉的影子突然出现在旁边，随手扔进去一个相同的塑料袋。 “这里的人就是这样，他们很少和不认识的人交流。” “灵梦？”早苗有点惊讶地看着身边的黑发巫女，“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过来，正好在后面把药剂配完，出来看看。”说着灵梦瞥了一眼不远处空空荡荡的手术台，“病人都走了么？”
“嗯，刚刚是最后一个，好像是受了刀伤，伤口还挺长。” “刀伤？”灵梦的声音里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波动，“是什么刀造成的？”
“看不出来，有点像武士刀，不过伤口更深。” “。。。在无名区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么。。。”低着头沉思着，灵梦突然抬起头，拉着早苗就往外走，吓得守矢的风祝差点摔了个跟头。 “怎么回事啊，灵梦你要做什么？”
“一起去见识一下那个人，而且，”灵梦转过头，眼睛里带着一丝冷酷，“我答应过你，要带你见识一下，无名区的真正面目。”
“那个。。。灵梦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无名区的中心地带，那是历史变迁最好的见证。”紧握着摩托车的握把，博丽灵梦淡淡地说道。东风谷早苗不知道该继续问些什么，只能沉默地抱住灵梦的腰，努力在狂飙突进的摩托车上稳住自己的身体。谁也不知道灵梦是从哪里学到的飙车技术，速度之快风格之暴几乎超出想象，好几次都差点撞上路边的废钢和石头。戴着头盔的早苗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能听到的也只有尖锐的风啸。 感觉就像在幻想乡的云间飞行一般，只是这飞行实在有点惊险。 在早上的工作结束以后，灵梦和早苗换掉了身上的护士装，和幽香打了个招呼后便坐上了停在后面的那辆火红色的摩托，向着东方飞速前进。一路上早苗曾经试图观察周围，可是却看不清，只是能感觉到，路上并没有人的迹象。 这很奇怪。之前早苗所在的地方虽然破旧，可是或多或少还是能感觉到人类的气息。为什么越向东走，人类的气息就越来越稀薄？是因为人类都迁走了么？ 早苗记得，她去买东西的商业区，是在北边。那里成为新的聚居区了吗？ 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后，摩托车终于慢慢停在了路边。早苗松开抱着灵梦的手，从车上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摘掉头盔深深地吸一口气。没想到刚吸一口，一阵恶心的感觉便汹涌而来，让尚未从眩晕状况中回复过来的早苗差点吐出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么难闻。。。” “是机油和废弃物的气味，稍微忍一忍吧。”灵梦轻轻拍了拍早苗的后背，抬起头看着眼前成片的巨大黑影。直起腰站在灵梦的身后，早苗也被那些东西惊到。 那是已经废弃多年的重工业大型设备，沉默地矗立在大地上，仿佛钢铁的森林。 可是这森林，却早已感觉不到活的气息，只有死的气息。 “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忍受着沉重的压抑感，早苗轻轻地问道。 “大型工业遗留下来的设备。无名区以前是辉想市的重要工业基地，钢铁工业和化工工业很发达，也使得这里是整个城市中最繁荣的地区。但是自从灵力科技兴起以后，重工业迅速衰落，这里的繁荣也一天天消失。如今这里，是无名区最荒凉的地区。那些希望过上好日子的人，都搬到北方和川原区交界的地方了。留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眷恋故土的人。他们对于灵力者有着很深的敌意，小心点。”说着灵梦从摩托车的后备箱里取出一件东西丢给了早苗。当伸手接住的瞬间，早苗差点惊叫起来。 “手枪？”
“以前用的左轮，虽然旧了点，不过还是能射击的。里面有两发子弹，省着用。”灵梦从箱子里取出另一把黑色的自动手枪别在腰间，动作异常熟练。 “对于那些普通人，没必要用枪吧？”
“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为了活下去，他们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听到灵梦的话，早苗沉默地看着手心里沉甸甸的铁块，犹豫了片刻以后还是紧紧握住。灵梦是不会骗自己，也不会危言耸听的。她不是这种性格。 “走吧，想要了解无名区的真正面目的话，在这里转一圈就足够了。” 木然地点点头，早苗跟上灵梦的脚步，一起踏入了这片，亡者的森林。
“真的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站在森林的出口，早苗的眼睛看着头顶密布的钢管。在缝隙之中，透出一块块天空。和那个年轻人说的一样，尽管是正午，这里的天空，却看不到一丝阳光。 已经习惯仰望幻想乡蓝天的她，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灰暗。 “因为当初的偏激发展，这里的环境也已经不行了。”灵梦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垃圾堆，眉间隐隐带着厌恶，“和神社比起来，实在是差得不行。” “可是没有想到，即使是这样，这里也还有人类居住。”早苗的声音里带着惆怅，“他们为什么要呆在这样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片区域已经由好几个组织所瓜分，每个组织都控制着一片小的区域，作为自己的安身之所。刚才你也看到了吧，那些苟延残喘的人。” “嗯。”早苗点点头，她永远也忘不掉之前看到的一幕幕景象。无尽的黑暗中传来微弱却又粗重的喘息，饥渴的眼光从简陋的住所里射出，仿佛久未进食的恶狗。无论什么样的人，手边都放着一把枪，似乎随时准备猎杀误入的羔羊。与其说这里是人类的居住区，倒不如用恶灵的巢穴形容更加恰当。 “这就是无名区的真相，所以说，我非常讨厌这里。”灵梦盯着自己腰间的枪。 “。。。真的好可怜。。。”沉默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早苗突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灵梦感觉有点奇怪，抬起头准备询问，却发现早苗的视线，落到了角落的一个身影上。那是一个有点娇小的身影，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大概是因为寒冷的缘故，身影蜷缩在钢板下狭窄的空间里，全然不顾周围的油污。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身影的旁边看不到枪，也看不到被子什么的东西。 “这个人。。。有点不对劲。。。”灵梦暗暗地握住腰间的枪，但早苗却已经走到了身影的跟前，半蹲了下来。 “你是谁？”听到了脚步声，身影抬起了头，脏乱的头发下面露出半张脸庞。因为满是污迹的原因早苗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但是却能肯定是个女孩。让风祝有点诧异的是对方的眼睛，那是女孩唯一清澈的东西。 仿佛刀剑一般的锐利目光，带着警戒和敌意，还有某种不肯放弃的信念。 “你们又是谁？”女孩看了看早苗，目光又指向了早苗身后的灵梦。黑发的巫女冷冷地哼了一声，突然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女孩的眉心。 “别想瞒过我的眼睛，你是想趁机杀了我们对吧？”
“什么？”早苗吃惊地看着灵梦，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女孩。这时候她才发现，对方的右手已经握住了身后藏着的刀，利刃已经出鞘，随时可以抹过早苗的喉咙。 她的身边没有枪，只是因为她不需要这种武器。 “为什么要这么做？”早苗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手里的左轮，也落到了地上。 “刚才不是说了么，为了活下去，他们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灵梦淡淡地说道，打开了手枪的保险，“而且这家伙，应该已经发现了你和我的灵力者身份。这样的敌人，是不能心慈手软的。”
“。。。要杀就杀吧，我不会反抗的。”放弃似地叹了口气，女孩将身后的刀收回，毫无防备地坐在了地上。灵梦的眼角闪过一丝嘲讽，正准备开枪，却被早苗阻止了。 “为什么要拦住我？”巫女有点不高兴地问道。 “因为她不是个坏人，我能感觉到。”早苗挡在枪口前，回头看了一眼诧异的女孩，“那种感觉，和我当时的心情一样，不会错的。”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她又会想杀掉你？”灵梦冷漠地反驳道，但是很快，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不屑的冷笑，枪口也转向了身后的黑暗。 “原来如此，是你胁迫的吧？“ “是又如何？丢弃尊严是这里唯一的生存法则，可惜这小妞没有这份自觉，还死守着贵族的脸面不放。反正都是死，为何不吃饱了再上路？“ 猥琐的笑声传出，从阴影里浮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他的手上，握着一柄武士刀。 “可恶！把我的刀还给我！” 怒吼声响起，女孩奋力地冲过去想夺下刀，却被早苗拦住了。即使是她，也能看出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手。 “这家伙。。。是灵力者。。。”
“我知道，不过在这里碰见灵力者，倒真是少见。你是SGC的人？还是WSD的成员？或者说，是执行部的探子？” “哈哈，我才不是那种垃圾组织的成员。我要自己掌握权力，将无名区作为我自己的地盘。”男人狂笑着说道，与此同时他的手上突然浮现出一团深红色的火焰，这是灵力者操纵火焰的能力，不过在早苗看来，这种低劣的能力连幻想乡的妖精都不如，也就是比毛玉稍微强一点。 “要是让他们听到这些话你会连尸首都不剩，不过今天我就给你留个全尸好了。”说完灵梦扣动了扳机，子弹射向对方的心脏。不过在距离男人两米远的地方，子弹却被硬生生挡住，落到了地上，似乎在他的面前有一层屏障。 “笨蛋！同为灵力者，你连子弹伤不到我都不知道！”男人大笑着拔出了刀，对着灵梦就冲锋过来。灵梦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枪收回腰间，然后在身边释放出一对小小的阴阳玉。在见面的瞬间灵梦就已经能确定了对方的实力，对付这样的杂鱼，灵梦只需要使用干掉大毛玉的力量就足够了。就算是在刀上附了火焰，也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这里将会是我的地盘！我才是这里的王！所有的人都将是我的玩物！” 男人疯狂的声音在空间中震荡，双眼变得通红，脚步的速度越来越快。灵梦有些厌烦地啐了一声，正准备将阴阳玉射出，男人却突然惨叫一声，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刀也飞了出去。巫女连忙伸手接住朝着自己飞过来的刀，转头看着愤怒的风祝。早苗的手，仍然保持着使用符卡的手势。 “早苗你。。。”
“一时没有忍住。。。就用了符卡。。。”早苗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旁边的女孩连忙扶住，过了好几秒早苗才站直。 “是kobold Spread啊，在幻想乡的时候那张很让我头疼的符卡。”灵梦轻声说道，走到男人的尸体面前，把握着刀鞘的手一脚踢开，“他死了，是你杀的。” “我知道。。。” “于是你也杀人了呢。第一次动手，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早苗有些木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本来应该惊慌失措的。。。可是却不紧张也不害怕。。。” “就当做是退治妖怪吧。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而是伪装成人类的恶灵和妖怪。退治妖怪，不是守矢神社的主要业务么？” 早苗没有回应，只是微微地点点头，有些虚脱地向着外面走去。灵梦将刀推入刀鞘，递给了那个女孩。在女孩接过刀的瞬间，灵梦突然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你是川原区的贵族吧？只有那些贵族才拥有探测灵力者的能力。” 女孩点点头，算是回答了灵梦的问题。巫女沉吟了片刻，从衣袋里取出一张卡。 “我们既然救了你，你应当报答我们对吧？有件事，想请你去办。” “请说，我会尽力去做。”女孩干脆地说道。 “潜入绯想区的天穹学园，保护好那个女孩，不惜一切代价。” “能方便问一下为什么吗？” “不为什么，只是希望她有个伙伴，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接受。”静静地说道，女孩接过身份卡，迈步走进了黑暗之中。灵梦看着走到摩托车旁的早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那个女孩子哪里去了？“ “不知道，把刀给她之后就离开了。”灵梦说着把头盔丢给早苗，“该回去了。”
“嗯。”早苗点点头，坐上了红色的摩托车。伴随着启动的轰鸣声，摩托车在灵梦的控制下转头向着反方向前进，渐渐远离这片黑色的森林。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影子，早苗下意识地问道： “灵梦，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幻想乡吗？”
“当然可以，幻想乡是不会消失的。” “和她们一起？” “如果她们想的话。” “明白了呢。” 轻轻环抱着灵梦的腰，早苗微笑着说道。在这个世界里，她并不孤单。 无论天空多么灰暗，总会有那么一缕阳光，陪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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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8 19:25:06
染红的潜规则
帝爷的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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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幕肯定是三大八之一！（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