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博丽樱逝少将 于 2015-5-9 16:48 编辑
第二十四章 被面具隐藏的真正面目 “刚刚从封兽鵺那里得到情报，绯色恶魔之翼的主力部队已经出动。先锋部队由博丽灵梦与秦心率领，已经同堀川雷鼓的A兵团交火。执行部第一分队还有十公里的路程抵达。” “果然是博丽灵梦，行动的速度简直出乎意料。不过这一次，先机在我们这边。”黑色的武装直升机掠过天空，披着粉红色风衣的帕秋莉坐在飞机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废墟残骸。这片地区是绯想区与无名区的交界，曾经是一处繁华的商业区。但是因为险要的地势，各方势力都对此虎视眈眈，也在这里无数次地交锋对抗。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炮火与灵力战斗的摧残下，商业区变成了无人区，活着的只有这些残骸。不过对于执行部和绯色恶魔之翼来说，这里仍然是最合适的一决雌雄的战场。 “虽然是这样，也不能大意。不用说蕾米莉亚和她本人亲自率领的精锐部队，就连十六夜咲夜麾下的近卫部队也是我们的劲敌。正邪和雷鼓的兵团能否抵挡住对方猛烈的攻势还得打个问号，一旦军方的防线被突破，那么想要灭掉绯色恶魔之翼就有点难度了。”帕秋莉的身边，一身休闲风格的蓬莱山辉夜阅读着空气屏幕上的资料，说着和脸上的表情毫不协调的严肃的话。尽管在表面上辉夜是个懒懒散散的家伙，但那是因为她早已经在暗地里做好了准备。作为辉夜的上司兼同窗，帕秋莉很熟悉她的行事风格。 “你不是那种毫无准备便出击的家伙，这种情况也考虑到了吧？”
“嘛，差不多吧。”从休闲裤的口袋里摸出一盒pocky，辉夜随意地倒出一根叼在嘴里，“我答应击败绯色恶魔之翼的话就将执行部的部分权力归还军方，这个许诺很有效。这次战斗堀川雷鼓率领她的最强部队出战，不过正邪那家伙还是不信任我的话，只是派了一部分军队，算是应付了我的请求。” “你对他们做出这样的承诺？”帕秋莉的脸色微变，“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
“当然知道，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蓬莱山辉夜靠在直升机的舱壁上，双手垫在脑后，“前天藤原妹红过来找我，说遗迹那边好像有不稳定的迹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什么？！”七曜魔女的眼睛猛地睁大，“遗迹出现异常了？”
“只是有点不对劲而已，况且永琳那边也还没有报告送来，也许只是正常的波动。但是这消息却提醒了我，现在必须尽快将两股势力歼灭，然后开始下一阶段的准备程序。”
“。。。这么快就要开始了么？”帕秋莉有些苦涩地看着辉夜的眼睛。 “我自己也不想，那种痛苦简直能把我逼疯。但是为了U计划的完成，必须这么做。”蓬莱山辉夜把pocky递到帕秋莉的面前，“再来一根吧？” “真希望这一切都快点结束。”帕秋莉轻轻捏出一根黑色的巧克力棒，小口地咬住。 “是啊，我都快厌倦这个游戏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也是GM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没办法胜利？ 躲在匆匆忙忙建立起来的简易掩体中，秦心抱着那支有些陈旧的突击步枪，听着外面不住的爆炸声和灵力撞击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在她的身边，先锋部队的指挥官博丽灵梦咬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黑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少女脸上那张精致的面具。原本纯白色的面具如今被鲜血和尘土肆意地作绘，留下一幅有些诡异的脸谱。 在绯色恶魔之翼的成员中，秦心与博丽灵梦被并称为最奇特的存在。灵梦之所以入选，是因为那几乎无懈可击的战斗能力和敏锐到可怕的第六感；而秦心被选中的理由，却是因为她脸上的那张终年不除的面具。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为什么要用面具掩盖住自己的容貌，她本人也从未对此作出任何回应。曾经有好事的成员趁着秦心洗澡的时候偷偷潜入浴室，想偷窥一下少女的真面目，结果却发现她即使在入浴的时候也带着面具，只好失落落地撤退。当然后来这个成员被发觉真相的秦心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永远失去了视力。 对于秦心来说，面具就是一个禁忌的话题，绝对不能被提起。 但是，博丽灵梦却不这样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她畏惧的东西，还没有多少。 “秦心，你那边的战况怎么样？”轻轻地吸了一口烟，灵梦淡淡地问道。 “。。。。。。”没有说话，面具少女只是低着头，手指用力地抓着步枪的枪身。灵梦盯着那张布满血污的面具，几秒钟以后将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擦了擦胳膊上流下的一丝鲜血。 “看起来情况有点不利，我那边也差不多。堀川雷鼓的部队战斗意志相当的高昂，死守最后一道防线，突破了几次也没成功。如果在这样被缠下去，我们很有可能被执行部与军方的部队前后夹击，彻底全灭。” “怎么会这样。。。”终于开口说出了话，但是秦心的声音里却带着深深的恐惧。 “所以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不要轻易跟执行部开战。现在的执行部，已经不是爱丽丝控制下的执行部了。现在掌握权力的，是蓬莱山辉夜，那个该死的贵族小姐。”灵梦瞥了一眼掩体外面，爆炸的硝烟与灵力撞击的七彩光芒遮住了整个战场，“但是你们都不听，结果中了辉夜的圈套。那个家伙，是相当可怕的人物。” “灵梦你认识那个叫蓬莱山辉夜的？”秦心感觉有点不安。能让灵梦感觉到可怕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之前搜集到的执行部资料上面很少见到这个名字？ “算是旧相识吧，我跟她交过几次手。”灵梦拎起放在手边的轻机枪，“不过既然已经到了战场，再胆怯也没用了。你带领部队攻击西南方，蕾米莉亚她们的主攻点应该就是那里。和那个吸血鬼会合以后就准备撤退吧，这次的战斗没有什么便宜可占。”
“你是说撤退？”秦心愣愣地看着准备离开掩体的灵梦，“就这样。。。灰溜溜地撤退？” “现在不是计较尊严的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说完灵梦钻出了掩体，只留下秦心一个人孤独地呆在掩体之中。陪伴着她的，只有重新变得猛烈起来的射击与爆炸的声音。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掩体内的人物身份，一轮轮的火力压制让掩体开始变得危险起来。没有多想，秦心抱着突击步枪连滚带爬地从被炸得半塌的出口爬出，冒着无数的子弹与灵力束来到了阵地上。这是废墟中一处比较复杂的地区，秦心麾下的成员正在死守着建筑物，努力抵抗着军方的火力攻击。幸好在之前的血战中军方急于推进，消耗了大量的弹药，使得现在的火力攻击势头变得薄弱起来。但是绯色恶魔之翼也死伤惨重，双方已经开始进入了混乱的巷战，敌我之间犬牙交错，一时间没办法分开。 “咳咳。。。帕秋莉真的是毫不留情啊。。。”躲过一束从空中武装直升机上射出的灵力束，秦心一个翻滚躲到了墙角里，随手拽起一个正在旁边休息的已经负伤的军方士兵。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察觉到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的，大概是所谓的战场直觉吧。 “你是绯色恶魔之翼的人！”看到秦心那身黑红相见的作战服，士兵惊恐地想要抓起手边的武器反击。但是秦心的手枪已经抵在了他的脑袋之上，逼得他不得不举起手来。这周围并没有军方和绯色恶魔之翼的成员，士兵即使出声求救也没有结果。 “告诉我，你们这次到底有多少部队参战？”冷冷地问道，秦心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单刀直入地抛出自己的问题。士兵的额头上满是汗珠，面孔也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扭曲。 “有。。。副司令。。。键山雏上校。。。还有执行部的帕秋莉和蓬莱山辉夜。。。” “那个叫辉夜的现在在哪里？”手枪的枪口抵得更紧，“别想骗我。” “我不知道啊。。。执行部这是第一次和军方联合。。。情报也没有通知。。。只是知道大概开战半小时后抵达战场。。。” “半小时后么。。。”秦心瞥了一眼腕表，离战斗打响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如果士兵的情报属实，那么执行部的主力部队很快就会抵达。而那个时候胜负尚未分出的话，绯色恶魔之翼将会陷入非常不利的局面，全身而退基本没有可能。 “灵梦，你的第六感依然一如既往地准啊。”秦心暗暗地感叹道，却没有发觉士兵眼中一闪而过的求生的光芒。趁着面具少女分神的瞬间，士兵突然抓起旁边的冲锋枪，对着秦心的腹部扣动了扳机。大为惊骇的秦心连忙侧身躲开，同时在面前释放灵力护盾，挡住了几枚射向自己的子弹。定过神来的少女将手枪的枪口对准士兵的眉心，对方也将冲锋枪指向了秦心的心脏。两个人在这个昏暗的角落里，默默无言地对峙着。 “你是什么时候参加军队的？”沉默了片刻，秦心忽然开口问道。士兵的脸上明显地闪过一丝动摇，握着冲锋枪的手臂也稍稍地松懈了一点。 “两年前吧。。。” “算是个新兵啊。”轻轻地摇摇头，秦心关掉了手枪的保险。在刚才的交手中，秦心已经确定了对方的武器种类，并不是对灵力者伤害倍增的破灵装备。而只是普通的冲锋枪的话，灵力护盾至少还能挡下两三梭子弹。现在的局面里，秦心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你想做什么？”士兵显然没有放松警惕。冲锋枪再次对准面具少女。秦心看着那张被布满血污的有些稚嫩的男孩脸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张面具。 “你快离开这里吧，没必要在这里白白送死。”
“你。。。要放我离开？”男孩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从现在开始，给你三十秒钟的时间。如果三十秒钟不离开，我就会开枪。”秦心将手枪收进腿上的枪套中，“走吧，你看起来好像还没我大，这是作为姐姐的劝告。”
“。。。在走之前，能否问您一个问题？”犹豫了几秒钟，男孩放下了冲锋枪。 “问吧，不过你还有23秒钟的时间。”秦心看着腕表说道。 “您是绯色恶魔之翼的秦心么？我从哥哥那里听说过您的故事。”
“想不到我竟然比灵梦还有名，连普通的士兵都听说过我。”秦心苦笑着点点头。男孩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然后转身向着被炸平的走廊方向奔去。但还走出几步，男孩的身体却突然僵住。紧接着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过，将男孩活生生地斩为数段，尸块和鲜血散落一地。 而30秒的时间，却还剩下11秒。 “是谁！“震惊的秦心迅速地躲藏在一堆混凝土的后面，灵力警戒系统全开。刚刚的那一击不是普通的装备能办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和秦心一样的灵力者。但是如此冷酷精准的攻击，会是军方那种普通人居多的战斗部队办得到的么？ “难道说。。。不可能。。。离情报上的时间还早啊。。。“秦心再次确认了自己的腕表，心底一股恐惧感蔓延开来。如果不是军方的话，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种。 “灵梦！执行部已经抵达战场！”少女立刻启动了通讯系统，但是耳机中只有沙沙的杂音。看起来执行部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将战场的通讯全部封锁。这样的话不仅没办法通知灵梦和蕾米莉亚，连召集部下撤退也做不到。而执行部的大军，则会肆无忌惮地杀出。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 躲在厚厚的混凝土后面，秦心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份不想回忆起的孤独和弱小。 “好不甘心。。。不甘心再失败啊。。。”少女喃喃地自语着，面具的眼孔里似乎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流出，从干涸的血迹上无声地流过。
“大小姐！刚刚我们与先锋部队的联络突然中断！无法联络秦心与灵梦！” “啧，立刻启动备用的通信装置！确认她们的所在地！” 灰色的装甲车里，蕾米莉亚一拳砸在厚重的内部装甲上，尖锐的虎牙已经将嘴唇咬破。担任近卫队队长的十六夜咲夜一边尝试恢复通信，一边指挥自己的部队突击包围圈的西南部，试图将防线撕开。在蕾米莉亚的身边，穿着军装的芙兰朵露呆呆地看着装甲车的车顶，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芙兰，怎么了？”
“呐姐姐大人，芙兰觉得，这次的作战，好像是一个圈套啊。” “现在才觉察到已经晚了，这是我的失误。”恨恨地说道，蕾米莉亚紧咬着嘴唇，“当初应该听从灵梦的话，可是现在。。。” “没事的姐姐大人，突破防线的任务就交给芙兰吧。我一定把秦心灵梦救出来。”说完芙兰从座位上站起，伸手推开了装甲车的后门。蕾米莉亚脸色大变，想抓住芙兰的肩膀，却被芙兰躲了个空，只触碰到了一个虚幻的影子。 “放心啦，我不会死的，我还要跟姐姐大人一起去看星星呢。”对着自己的姐姐灿烂地笑了笑，芙兰朵露反手关上了车门，然后向着那片七彩的世界，狂奔而去。水晶的翅膀刺破军装在后背展开，芙兰朵露脚尖用力，径直地飞向空中。原本天真的脸庞此刻带上了恶魔般的狂笑，血红色的巨大长枪出现在吸血鬼的手中，枪尖流淌着金色的光芒。 “魔理沙，看好了哦，这就是我们，初次的战场LIVE！” 而在绯色恶魔之翼大本营的不远处，一个顶着兔耳的少女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拍了拍旁边脸色有些不安的绿发少女的肩膀，略带轻松地说道： “该出发了，现在是我们的战斗时间了。” “按照原计划行动么？”绿发少女将弹匣推上步枪，看了一眼远处的景象问道。 “嗯，本来我们的任务就是支援灵梦撤退，所以只要扰乱帕秋莉的部署就好。”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执行部的真正战斗力，看起来有点不太妙。”
“其实没什么，执行部里能干掉我铃仙的，估计也没有几个。” “。。。嘛算了，出发吧。”绿发少女看了一眼自信的兔耳少女，微微地叹了口气。 “辉夜那家伙，竟然切断了所有的通讯，做得真绝。” 不爽地哼了一声，博丽灵梦对着面前的军方士兵射出一梭子弹，瞬间少女的眼前便倒下了一排人。而在灵梦的左右翼，绯色恶魔之翼的佣兵们也在阻击着敌方的追击，掩护身后的同伴向着西南方向节节撤退。从和秦心失去联络的那一刻起，灵梦就感到了不妙的气氛。战场的通讯手段突然失效，这是执行部经常使用的战术。蓬莱山辉夜在战前释放了假情报，掩饰了自己提前抵达战场的真相，给灵梦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博丽灵梦对于全身而退还是有信心的，现在自己手下的战力还算完整，而且蕾米莉亚与十六夜咲夜率领的近卫队也已经抵达战场。里应外合之下，突破包围不是难事。只是之后如何抵挡执行部的追击撤退，这是灵梦将要面对的一个棘手难题。 “博丽队长！东北方向发现执行部的主力部队！”一名负责侦察的佣兵急匆匆地跑过来报告。在灵力侦察手段被封锁的现在，最原始的方法变成了最有效的方法。 “来的真快。命令后队加速突围，不惜代价撕开包围圈。”灵梦对着身边的佣兵下令道，然后将已经打空子弹的轻机枪扔到一边，从一名战死的军方士兵身上拿起上满子弹的突击步枪。这种掠夺战术对于博丽灵梦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毕竟她对于各种武器都很熟悉。 “灵梦。。。能听见吗灵梦。。。”一直循环着沙沙声的耳机里突然传出秦心的声音，正在撤退的灵梦一愣，立刻躲进一处尚算完好的小屋之中，接通了通信。 “秦心！你在哪里？快点与我们会合撤退！”
“我在你们的北方，刚刚我杀了封兽鵺，就是这家伙封锁了我们的通信。”秦心看着被踩在脚下的穿着黑衣的尸体，甩了甩满是鲜血的右手说道。原本就一片狼藉的废墟此刻变得更加惨烈，数十具残缺的尸体散落在断壁残垣之中，唯一站着的人也是衣衫破碎。秦心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连那张平日里最为珍视的面具也裂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既然干掉了封兽鵺就快撤退吧，执行部的部队已经抵达了。”灵梦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突围的绯色恶魔之翼佣兵，单手端着步枪转身又射杀了几个追击而来的军方士兵。只是现在更多的追兵变成了身穿黑色制服的执行部成员。步枪的威胁力已经不足。 “灵梦啊，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我要一直带着面具对吧？”秦心跌跌撞撞地在一块断裂的木板上坐下，抚摸着自己那张满是鲜血的面具，那上面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为什么？”灵梦靠在小屋的墙壁上微微地喘着气，同时调整着自己的灵力。在子弹几乎用尽的现在，她准备祭出自己最擅长的灵力战斗模式。这是她的杀手锏。只是在这个时候，秦心那带着遐想的话，引起了她些微的兴趣，让她暂时忘记了外面的危险。 “其实理由很简单啊，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脸。”秦心抬起头看着天空，硝烟的空隙中隐约能看到灰色的天空，“不想看到那张孩子气的不甘心的脸。”
“你还沉浸在那次的失败中么？”巫女微微地扶额，“你还真是个孩子。”
“原本我就只有18岁啊，跟22岁的你没办法比。”秦心第一次笑得这么单纯，“我不能容忍自己的那次失败，无论如何都想一洗耻辱。这次，是个好机会呢。”
“。。。不想回来了么？”灵梦隐约察觉到了秦心的心思，话语里带着一丝凝重。 “没脸回去了吧，毕竟唆使蕾米莉亚出战的人就是我，她可是相当要面子的。”
“说的好像我们知道你的脸一样。”灵梦捂着耳机冲出小屋，跃到残垣上躲开了执行部的灵力偷袭，“最后问一次，你撤不撤退。”
“帮我向蕾米莉亚道个歉，说我感谢她当年的收容。她救了我一命，我也会用命报答。” 通话被切断，耳机里只剩下隐隐的噪音声。博丽灵梦看了一眼北的方向，没有说一句话。 “灵梦！我是蕾米莉亚，你现在在哪里？” 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作战服沾满硝烟和泥土的博丽巫女沉默了片刻，轻轻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转身跟上了撤退中的部队的步伐。在她的身后，执行部的成员们努力追击着，但却撞上了灵梦早已设下的灵力陷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巫女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我是灵梦，按照预定方向突围中，请派咲夜接应。另外，秦心有话要跟你说。”
“哎呀呀，真是意料之外的突袭呢。” 手指从重型狙击枪的扳机上移开，蓬莱山辉夜在屋顶上坐起来，接通了和帕秋莉的灵力通信。屏幕上的七曜魔女有些狼狈，风衣被划了一道口子，头发也有些散乱，不过看起来没受什么致命伤。 “没想到那个叫秦心的女孩竟然会决死突击，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而且竟然还有芙兰朵露与不明身份的援兵登场，这场战斗相当有意思呢。” “我已经命令部队准备撤退，现在已经没有追击的必要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算是打了个平手吧。”
“虽然重创了绯色恶魔之翼，但是却没能杀掉蕾米莉亚，其实算是失败。”
“只能下一次再干掉吸血鬼了。对了，那个女孩的画面，给我看一下。”
“你不是能看到么？” “狙击枪的瞄准镜看得不舒服啦。”
“好吧，稍等一下。” “。。。面具去掉以后看起来意外地稚嫩呢，就像个高中女生一样。”
“自从有记录以来秦心就一直戴着面具，没人知道她的真面目。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长得挺漂亮的不是么？在这里死去，真的很不值得。” “但是她脸上带着笑容，大概对于她自己来说，是很值得的吧。”
“真是的，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果然是个没脱离中二期的高中生呢，笨蛋。” “她的想法我没资格评论，你也没有。她觉得值得，就是值得。” “算了，再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跟你的世界观，从来都不一样。” “因为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仅此而已。” 切断了和蓬莱山辉夜的通讯，帕秋莉在秦心的遗体旁蹲下，捡起遗体旁那张裂为两半的面具，细心地擦掉上面的血污以后放在了少女的身旁。金色的阳光穿透尚未散尽的硝烟落在秦心真正的脸上，反射出与残破的身躯不协调的满足的微笑。 “结果到你死我也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啊，曾经的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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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6 1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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