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博丽樱逝少将 于 2015-3-18 16:47 编辑
第十四章 在黑暗中，寻求着卑微的救赎 米黄色的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少女优雅地从车上走下，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建筑。 那是无论看多少遍也不会厌倦的地方，对于少女来说，这里就像家一样。 但是这次回家，少女的心情却不是开心，而是麻木，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苦涩。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少女这次回来，原本也不是单纯地为了参加学园祭。 只是为了执行命令，执行自己所坚持的斩断命运的方法，仅此而已。 迈开修长的双腿，少女向着校门的方向走去。这条路她走过无数次，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正确的进入校门的方位。即使是记忆已经模糊的现在，身体却早已养成了习惯。轻车熟路地绕过停车场来到门前，少女在门前的读卡器里放上自己的卡片。这是前几天从天穹学园收到的学园祭邀请卡，让少女有些意外的是，邀请卡的样式和自己在学园读书时使用的学生卡的样式几乎一样。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白泽少女故意为之的呢？ 在少女的记忆里，现任的天穹学园理事长上白泽慧音是个捉摸不透的人物。虽然第一眼看去并不是什么能隐藏心事的女孩，不过接触的久了才会发现，那其实是她天生的伪装。和外表不相符合的城府与学识，少女甚至曾一度怀疑慧音是不是谎报了入学年龄。在毕业以后，上白泽慧音理所当然地被学校挽留，最终接任学园的理事长之位。少女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慧音没有选择留在学园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可能还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吧，她好像就是为这个职业而生的。 有些落寞地笑笑，少女将邀请卡收好，穿过打开的大门走进了学园。在进入学园的那一刻，少女似乎产生了回到过去的错觉。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熟悉，当年自己所参加的学园祭，似乎也是这么热闹开心，放下了一切沉重的负担，只有单纯的欢笑。 可是现在，自己却没办法融入到这片欢乐的世界里。 每个人都会长大，都会有自己的心事和烦恼。而那份学生时代的开心和欢笑，也终将变成记忆的一部分，永远沉睡在某个角落，再也没办法唤醒。 尤其是对于少女自己来说，更是如此。直到现在，她也忘不了在毕业的那个晚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位紫裙金发的少女。 ——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愿意，回到幻想乡么？ 对于少女来说，这是最大的禁忌，大脑根本不愿意去想，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么请你告诉我，幻想乡，到底是什么？ 行走在如潮水般的人群中，少女下意识地低着头，径直向着自己的目标方向走去。 社团大楼的顶层，那里是最好的场所。站在那里，能俯瞰整个校园。 这是当年少女在无意之间发现的秘密，从那以后，少女就经常在自习结束后的夜晚一个人偷偷跑到楼顶，看看星空，或者看看灯火通明的校园。 那个时候，少女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得到了片刻的休憩。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还是记忆中的熟悉的地方么？少女也不清楚，只能努力地前进。 就在来到社团大楼前的那一刻，少女的脚步却忽然僵住了。在她的背后，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那是少女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啧，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和你碰面。”非常不爽地回应道，少女转过脸，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射穿一般，“几年过去了，你还是穿着这套红色的衣服，不能改改么？” “我从来不在这种方面耗费无用的精力。衣服什么的，只不过是一种外在表现而已。” “你这种表现可是让别人的审美观有些疲倦啊，冈崎教授。”
“如果一味地在乎其他人的观点，就没办法发现世界的真理，这一点你也不知道？”
“真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把衣着和世界真理联系到一起的。”少女冷冷地哼了一声，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红衣女孩，“于是冈崎教授，你怎么会放下宝贵的工作，来这里参加无聊的学园祭？记得在以前的时候，你可是从来都不屑参加这种活动的。”
“只是因为上白泽的邀请而已。今天晚上在学园内举办物理学的讲座，虽然我不喜欢给这群没物理学基础的孩子们讲课，不过慧音那家伙几次发邮件，我也没办法了。”年轻的大学教授冈崎梦美一副看不上低智商学生的表情，让少女的内心有些不爽。 “难怪没几个学生愿意选你当导师，就你这种态度，呆几天就肯定要走人。” “学生的数量不在多而在精，而且现在我已经有了足够优秀的学生。”梦美一副兴奋的表情，“她们是很难遇到的天才，也许会在某一天超越我也说不定。” “宇佐见莲子和梅莉？”少女挑了挑眉，“她们可是秘封十字军的成员。”
“我不关心她们的身份，我只关心她们的才能和对科学的态度，别把你的立场强加在我身上，否则我会很苦恼的。”梦美强硬地回击道。 “担任秘封十字军顾问的你可没资格说这话。”少女的话语里满是嘲讽，“不过说到底，秘封十字军也只是个半佣兵的科研组织而已，弱得不值一提。” “不要轻视任何看起来弱小的东西，这是作为科学家给你的忠告。”冈崎梦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也许在未来，这个弱小的被忽视的东西，会成为改变世界的关键。”
“如果真的有那一刻的话，我会好好观看的。”少女毫不在意地说道，心底却仿佛有什么地方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痛感在胸腔里蔓延。 ——被忽视的东西会成为改变世界的关键？ 模模糊糊地，少女好像记得在哪里听过这句话。但是仔细思索，却又找不到一点记忆。 “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准备一下晚上的讲座了。虽然不知道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不过还是建议你谨慎为上。现在的天穹学园，比起我们那个时候，要更可怕。” “什么意思？”盯着红色的背影，少女冷冷地问道。但是回答她的，却只有冈崎梦美的冷笑声。注视着那个背影消失在人流中，少女的右手，紧紧地抓着裙角，微微地颤抖。 ——谁也不能阻止我，我必须要将那份无聊的希望彻底斩断。 ——幻想乡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时间是世界上消失的最快的东西，少女默默地想道。 此时此刻，她正坐在社团大楼的天台上，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的咖啡，仰头看着星空。 准备行动在刚刚才结束，差一点就没能完成。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对于天穹学园的防御能力估计失误，破解系统用了更多的时间；另一方面，则是自己行动，已经被某人注意到了。 微微地闭上眼睛，少女回忆着之前和那个人碰面的情景。从对方的眼睛里，少女清楚地看到了惊讶和难以置信，她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露出这样的感情。虽然自己并不是经常露面，但是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神秘的人物。为什么对方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忽然地，少女想了起来，自己觉得对方面熟的原因。她曾经在文件里看过这个女孩。 东风谷早苗，天穹学园的新生，情报中的和博丽灵梦有接触的对象。 想到这里，少女不由得庆幸自己成功地甩掉了对方的跟踪。那个叫早苗的女孩根本没有跟踪的经验和技巧，少女没费多少工夫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让少女有些不安的是，对方似乎对自己相当熟悉，布下的几道减速结界也全部被灵力轻松破坏。 ——明明资料上写的是普通学生，为什么能使用如此强大的灵力能量？ 甩掉了东风谷早苗的跟踪后，少女离开了天穹学园，但这也是为了迷惑对方的假象。绕到学园的后方，少女轻松地从防御网的漏洞潜入，不费吹灰之力来到了社团大楼的楼顶。而其他的安全部成员也没有发现少女的行动，还沉浸在学园祭的欢乐气氛里。 ——被虚幻和假象迷惑，可是非常致命的错误。 喝掉杯中最后一点咖啡，少女将纸杯用灵力破坏，然后从腰带中将枪械的零件一份份地取出。虽然现在灵力储存物体的技术已经成熟，但是却不能作用在过大过重的物体上。少女只能将枪械拆解为无数零件，然后在抵达目的地以后取出，在没有灯光的黑夜里重新组装。不过这种事情对于少女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相当地轻松。1分钟不到的时间，一支黑色的狙击枪便出现在少女的面前，光学瞄准镜的外壳上，能清楚地看见恶魔双翼的标记。 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少女将狙击枪架好，整个人趴在地上，枪口对准楼下热闹的广场。这是学园祭的最高潮节目，由学生会长伊水七织带领的流行乐队将要登场演出。 少女的目标，就是天穹学园的学生会会长，被称为天使的黑发美少女。 ——深呼吸，排除杂念，一意专心。 在心中默念着要诀，少女通过瞄准镜搜寻着目标，很快便找到了伊水七织的身影。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在这个夜晚，天穹学园的学生会长，是这里最耀眼的明星。与宣传照片上校服整齐贵族气息满满的形象不同，今晚的伊水七织换上了一身紧跟潮流的服饰，粉红色的衬衫配上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通过瞄准镜的放大少女甚至能看到对方耳垂上挂着的饰品。这在平常的学院生活里，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盯着瞄准镜里的身影，仔细地将准星对准女孩的太阳穴，少女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渐渐地发力。但就在这一瞬间，演出的舞台上走上来一个身影，让少女的心突然狠狠地一痛，按着扳机的手指也下意识地松开。下一秒，少女的视线，已经被控制不住的泪水模糊。 “魔。。。理。。。沙。。。” 嘴唇吐出这三个字，少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个金发女孩的名字的。明明脑海里没有什么印象，心里却满是痛苦的感觉，仿佛那是多年未见的故人，熟悉的感觉早已经刻在生命里，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眼泪自顾自地落下，打湿了少女的袖口。 ——你就是魔理沙吗，在我的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身影。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 在巨大的欢呼声里，伊水七织和魔理沙微笑着向观众们挥手。随着灯光的黯淡，角落里戴着帽子的金发萝莉熟练地按着键盘，轻柔的乐曲声慢慢地响起。而台上的两位少女，也在台下各种颜色应援棒的挥舞中，缓缓地唱起少女熟悉的歌曲。 ——原来这首歌，是你唱的啊。 静静地听着那不知道听过多少遍的旋律，少女的脸上露出孤独的笑容。在无数个被梦魇困扰的夜晚，少女就是依靠这首歌平复自己的内心，度过只身一人的夜晚。 七织和魔理沙的歌曲引爆了观众们的热情，但他们不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崇拜的少女们的演出。没有人发现，在远处的黑暗中，那双满含痛苦的眼睛。 低头看着卸下的弹匣，少女有些迟疑。弹匣里已经换上了大威力的子弹，经过特殊的强化，一击毙命没有问题。原本对付伊水七织这种灵力不强的人类用普通的子弹就行，但是在看到魔理沙的那一刻，少女下意识地换上了最强的子弹。这种子弹可以轻松突破中等强度的灵力防御，而且在命中后可以毁灭对方的灵力系统，是少女独自开发的武器。 ——真的要，这么做吗？ ——于是，就这么做吧。 推上弹匣，子弹入仓，准星锁定，触碰扳机，少女一气呵成，动作却有些木然。 在这一刻，自己的身体，似乎脱离了灵魂的控制，正在被某种欲望操纵着。 ——只要微微地用力，一切就都结束了。 少女这样想着，手指轻轻地向下扣动。瞄准镜里，无数的血花瞬间绽开。耳边的歌声也戛然而止，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陷入了永恒的寂静。 看着瞄准镜中两个倒下的身影，少女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什么地方崩坏了。 ——这样，就好了吧，不用被那个恐怖的梦魇折磨了吧。 这样想着，少女的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それは絡んだ日常 ほどく絶えない愛情 あなた溶かした群青 余韻だけ弾き返して それは昂る激情 冷ます真円なる愛情 仰ぐ夜空の月光 あなたの姿重ねて 千夜の月
| 
发表于 2015-3-2 15:1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