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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宴之敖者

[中短篇] 世界中的我(命莲寺全员,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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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5 10:11: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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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6 12:57:26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莲回来了~~好高兴   

然而看到幻想乡毁灭,大家都死了……一下子就致郁了,这已经是轮回之体了,都成为普通人了诶

预言大师兄是最后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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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3 05:2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所谓六道轮回。天,人,阿修罗,畜生,地狱,饿鬼。人类或畜生的话还好,其他的,根本不是人的肉身所能接触到的。娜兹玲想,应该不会那样吧。
但是与圣白莲的区别是,自己虽然在与圣白莲共同生活之后想起了过去在外界,在命莲寺,在幻想乡里的生活。但对自己这具躯壳过去的生活的记忆仍是一片空白。似乎自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过这都无关紧要。生活里有了希望,日子就容易过去。娜兹玲与圣白莲如同守着幼子过活的寡妇一样,虽然生活辛苦,但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满是坚定的信心。
而就像圣白莲所说的一样。云居一轮和村纱水蜜也相继归来。虽然变了样子,但还是一眼能认出。再然后幽谷响子也重新加入。正体不明的家伙与佐渡的狸猫过了些时候也不情不愿地来到了这里,还住了下来,于是只剩下寅丸星。

“那家伙是迷路了吧。”
娜兹玲想。
而等到寅丸星作为最后的一员回归,都已经是圣白莲重新主持命莲寺五年以后的事了。

家是什么?对娜兹玲来说,命莲寺就是家。这对于命莲寺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尽管因人而异,定义不同。对云居一轮来说,命莲寺就是能和圣白莲一直在一起的地方。对幽谷响子来说,命莲寺就是饭菜很好吃床铺很暖和解决了温饱问题之余过得很舒服的地方。至于娜兹玲,当然是大家都指望她找东西的地方了。
好在一切都没变。
好在。
大家都不用现在的名字,而是用之前的名字互相称呼对方。最大的不同或者说不便不是都变了模样,而是大家都不能再使用能力了。别人的话还好,本来就是妖怪;而圣白莲应该还记得一些魔法,虽然和过去比起来,不到百分之一,但毕竟能用——好好好,早晨不用锅就能把炒饭加热确实不错,但十五分钟只能加热一人份的,效率也太低啦!

“大概是因为现在没人相信这些了吧?”

当然,很有可能是这么回事。曾经被认为是永远都不会走到尽头的幻想乡,不是也终于被这个世界的恶意击溃了么。而区区一个圣白莲又怎么会在这世界的眼里。倘若她真有那么强,当时就不会让结界被破坏。这简直是用脚趾头都能推导出来的结论。
而不论怎样。大家还是都会回来,走到一起。

娜兹玲想起了那些过去的日子。寅丸星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细长的手指揉捏灰色的软发。如同耳语一般的呢喃,破戒的话语,从胸中迸发出的一声声深长的叹息。并非出自阴暗的情绪,而更接近于感叹。还一再重复着那些毫无意义的语句,以确认对彼此的感情。那时她们都认为自己有时间。有很多很多时间。
而当时的记忆,在经过时间的封存之后成了一颗琥珀。几百年时光的倒影都浓缩在这透明的树脂里。虽然那个人已经变了模样。这可能是,这大概是。这本就应该是非常可怕的事。一个你认识的人,用你不熟悉的面貌,不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身体——不,应该说是完全陌生的。用这完全陌生的一切和你说那些熟悉的话。想一想就令人毛骨悚然,也是很多人的噩梦之一。比心爱的人身受重伤留下残疾甚至是生离死别更加可怕。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像在自家的坟墓中翻出一颗陌生人的头骨。寒意从骨缝里沁出,整个灵魂都冻伤。
但是居然不能离开。理由并不充分,难以理直气壮。这大概是生命中最后的一根稻草,明知会与它一起被海水吞噬,仍然抗拒不了那本能。依靠某人的本能。为了阻止眼泪,为了拒绝寂寞。
所以仍然坐在那个人的腿上,听她用气声重复那过去说过的话语。除此之外,手里已空无一物。虽然灵魂仍然是那个灵魂。
人在感情激动时所道出的言语往往如此,或许华丽但毫无意义,矫揉造作得很。但如果不重复这些话,那么连记忆里最后的遗产都荡然无存。寅丸星和娜兹玲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她听着寅丸星念完最后一句,并呼唤了自己的名字。那是过去的日子里,逃避经卷与教诲之后的产物,美好如蛇鲜艳如果,原始的本能和原始的罪。她说,流浪的时间,相爱的躯体,遗忘过后的生命里只余仍歌唱着的灵魂。肉体的声音与喉咙回归泥土,只有灵性的歌声永存。
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然后,她们亲吻。眼里是对方的倒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被撕掉的挂历和被抛弃的教条一样不再有价值。
现在和过去有什么区别呢。大家同是弱小的妖怪时就守着一个破庙过活,现在大家变成普通人了也一样。她们是过惯了萧条日子的,计算时间的方法也不一样。曾经是五十年一春五十年一秋的她们,转眼间就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还没反应过来,就都老了。
圣白莲对衰老的自己很不习惯。不过除了接受也没有其他办法。其实她算是老得慢的了。村纱比她早老了好几年,现在每天基本都坐在椅子上不能动,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她有时会说:“搞不好我是最先离开的。”或是“我怎么还不死,真他妈烦。”
不幸的是她言中了。她死于心梗,一分钟不到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没有戏剧化地拉着大家的手眼泪长流,没有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赚人眼泪的话。每个人的死亡都不同,而村纱是突然的,猝不及防的,没有预料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种幸福,不用在床上受太长时间的罪。往后一倒,人就不行了。
她的遗体被送去火化。寺庙后有一块墓地,这几十年来也埋了不少的人。靠右边的一条是不出卖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要留给谁。
“真是。现在你排名第一咯。”
二岩在供奉时说了一句。总不能把她的坟墓设置在中间或是最后吧。香烟悠长地飘上了晴空——虽然以大家的心情,还是下雨的日子更应景。灰色的烟雾消散,远方是某个墓碑上被人捆上的橙色的风车。娜兹玲看着那风车想,没想到在蓝色天空的映衬下,橙色竟如此美丽。
顺带一提,没有烧出舍利来。大概是她与一轮破戒的次数太多了吧。
不过她们也确不是凡夫俗子。连神明与佛都见过的她们,哪会在乎其他的事呢。反正也不能在此世常住,阎魔的教诲也不能让她们打动。并不是说往生不好,但是确实喜欢不起。这世界是很好很好的,大家一定要一起喜欢。

在备后有一个比喻,是娜兹玲以前听来寺里借住的修理工说过的。说一家人就像是一棵竹子。第一节破掉之后,接下来的竹节也就开始破裂了。村纱的死亡只是个开始。紧接着,鵺也去世了。然后,响子,一轮,二岩,圣白莲,寅丸星。
圣白莲的死确是体现了所谓秋叶的静美的。她干枯如树枝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稀疏的白发,颤抖着说:
“愿我们来日再见。”
其后,就进入了安详的睡眠——永恒的睡眠。
安葬她与寅丸星时,娜兹玲反倒有种平静感。她知道,自己也快了。正如自己在这里等候着她们,所以自己也就要送走她们;如今的寺庙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寺,在这里做事的也有十几人。娜兹玲趁自己还能动时就指定了继承人,余下的时间只是等死。她想,将来的她们如果还能相遇的话,会以何种姿态在哪里相遇呢?一想到将来有可能看到波斯猫一轮或天牛鵺,她就忍不住想笑。
然后,时间过去。在寺院后继者们的环绕中,娜兹玲平静地咽了气。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娜兹玲再次醒来。这次她第一反应是找一面镜子。好吧,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寅丸星一样。应该说是头发的颜色。在幻想乡里基本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了,不过对于自己的样子变成南蛮人——娜兹玲改不了这个习惯——这件事上说,娜兹玲觉得还是有些超出了自己的可接受范围。
放眼望去,周围尽是陌生的景色。高耸的烟囱往外吐着黑烟。早晨的雾气低沉地笼罩着这个城市。娜兹玲想,可能下一步就要去找一本日历了。
某一天忽然醒来,但是自己唯一的财产就是举目无亲。娜兹玲发现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片土地,而之前的记忆荡然无存。感觉自己是在日本的一个破庙里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来到了异国他乡。街角有跛足的乞丐,摇摇晃晃。天上下起了雨,冰冰凉凉。
娜兹玲想,自己要怎么活下去呢。
这时有人大呼小叫地赶来,把自己塞进一辆汽车里。娜兹玲好奇地看着眼前那些金发碧眼大鼻子的家伙,他们的腰挺得笔直,还留胡子。黄色褐色红色灰色。空气中有酒和鼻烟的味道。娜兹玲不害怕他们绑架自己。她倒真宁愿这帮家伙都掏出刀来,然后自己就死了,说不定下次会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又或者这一切都是梦;真正的自己正躺在幻想乡里那张天下最软的床铺上,满足地打着呼噜。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那就快醒吧。不,也许是那个老妖怪搞的鬼。八云紫你个老妖婆。”
最后一句是玩笑。不幸的是没有幻想的世界里,这个梗拿来做玩笑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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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3 13:08:4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过得好快,寺里的关系依旧是乱。不过,如果一直轮回下去,那得写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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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久的  发表于 2016-2-3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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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4 02:01:05 | 显示全部楼层
觉得命莲寺重聚会展开好久我也是太年轻了,原来是轮回……
诶?有最后会重新轮回到和幻想乡类似地方的可能啊!!!说不定下回就遇到八云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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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久的  发表于 2016-2-7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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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6 20: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守着幼子过活的寡妇 好形象233
难道就快结束了吗。还以为有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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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会太快结束,后面还有其他故事  发表于 2016-2-7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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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19 05:46: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幸的是这不是梦。娜兹玲还是被那些人簇拥着来到了一间房子里,两个老人扑上来抱着她哭。说是她的祖父祖母,终于在她离家出走一个月之后找到了她。对于这意外的情况娜兹玲觉得手足无措。她似乎是有父母的;不过那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起码自己的父母都和自己一样喜欢寻觅宝物和坚果,退一万步说都是啮齿类的骄傲而非灵长类。但是现在也没办法。娜兹玲抚摸着两个老人的背,他们的眼泪打湿了娜兹玲的衬衣。
她想,现在我要怎么办呢。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晚饭的时候娜兹玲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过了好多年,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她说服自己并不是在逃避现实。对她来说这里的东西太难入口了,不过还没法辜负那些人的眼神。她想,天哪,明天我一定自己动手做饭。
她要了本日历。现在的时间是自己死亡后的三十年。这么说挺奇怪的,不过不这么说也没办法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中间空出来的那些年,就当是自己排队等着转世吧。她一面应付盘子里的牛腰子,一面礼貌地对大家微笑,心里想,上哪去弄点米来煮点粥吃?
又过了一段日子。娜兹玲努力让自己扮演好一个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可怜孩子的形象。外祖父母宠自己宠得不得了,尤其是祖母。听他们说自己的父母是考古学家,和文物一起被埋在了几百方的泥土之下。好吧,起码自己现在衣食无缺。老人看起来也仅止于温饱的程度,而自己呢,实在是没什么谋生的手段,就算是有,在这与东方完全不一样的土地上也没什么施展的机会。不过至少可以做翻译,娜兹玲想。她一直都是为生计操心,过去现在都一样,但环境忽然变太多,她心里也忐忑起来。但这次,她们又会以何种形象,以什么方式来到自己身边呢?她更关心的是这个。

故事总会继续的。故事里的故事总会继续的。大家注定好了一样去做一些事,从开始到最后,什么都不用操心。娜兹玲现在多希望自己活在一个故事中,作者知道她要干什么,她就一直等就行了。或者自己是某人脑内臆想出来的取乐的产物,那个人过几天把她忘了,她也就消失了。但她还确确实实地活着。每个人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要有一个怎样的目标,不知道也无所谓,全知道的人是在等死。可是娜兹玲的痛苦是在于她只知道一部分,并不完整。半吊子往往令人痛苦。
娜兹玲慢慢地学会了发呆,像其他人一样的打发时间。看看报纸,喝点茶,看两本书,陪陪两位老人。她看着镜子,想起自己最开始时的面貌,还有上一世时的面貌。她觉得迟早有一天会忘记很多东西,比如自己过去的长相。记忆终有一天会模糊不清,而回想也就在那个时候成为乐事与痛苦。

然后,大家再次齐聚。

经过了大约十年。圣白莲成了她们之中最年轻的。来到她们身边时才十一岁。毫无疑问,她是圣白莲。她们又生活在了一起,和过去一样。
娜兹玲有时会想。这样的活着是为了什么呢。自己本来是另外一个人。自己是娜兹玲,而不是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可以说是那个人死了,所以自己才会醒来。自己就是一个披着这个人的人皮,顶着这个人的名字的怪物。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娜兹玲这个存在醒来,所以那个人死掉了。所以那个人死掉了,自己虚伪地活下来。
就是这样而已。
顽固如诅咒,忠实如诅咒。不可逃离,不可解脱。
这一世的寅丸星皮肤依然雪白。然而头发与眼睛都是纯黑。她现在的个子比娜兹玲要小了,不能像过去那样把她环绕着抱在怀里。
她说,我都知道,娜兹。你所想的我都知道。

娜兹玲还对一点觉得奇怪。她们从未遇到过命莲寺之外的幻想乡里人们的转世。可能她们,那些幻想的精灵,还眷恋着那种生活,所以又遁入了另一个桃源。而自己与其他人,受到业力的牵扯,还必须轮回在这个人世。
真相根本就不明确。
娜兹玲对死后的世界毫无印象。对她来说就像是睡了一觉一样,刚刚还在那个破庙里睡着,再睁开眼睛时自己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家都一样。她们还对自己的新形象感到新鲜。一轮看着报纸,准备找一份工作。她为这个烦了好几天了,不过她不满足于只做一个兼职的教师,教授日本语。起码对过去的语言她们还记得很牢靠。而村纱和二岩共同用一个笔名做起了三流小说家,最近在练习签名。圣白莲实际上是拐来的,一轮的嗅觉是猎狗的神经。响子无所事事,她现在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人,已经开始有点老年痴呆,虽然才刚过四十。鵺一如既往的游手好闲,这里呆几天那里呆几天,实际上最有钱有闲的是继承了老人那一小笔遗产的自己。
“我养的起你。”她对寅丸星说。

“我打算靠自己的力量活着。”寅丸星挺起了胸。

“好吧。只有在这一点上我怀念过去的能力:你把财宝吸引到你身边然后弄丢,我再把它们找回来。”娜兹玲头痛地揉揉太阳穴。

“你可以不说后半句,或把前半句最后几个字省略掉。”

真到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地步说一切都晚了,娜兹玲想。在这里她们普遍缺乏谋生技能。外祖父给自己留下了那点钱,娜兹玲和一轮谨慎地投资,可惜利益微薄。剩下的一点不动产娜兹玲只留下了现在住的一幢房子,其他的或是出租或是出卖。别人都觉得有点可惜,她一点都不心疼。反正是知道之后会怎么样的,真到山穷水尽那一天可以大家一起跳海,相约二十年之后再相会嘛。
这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好处。
她们是见过生死的人了,而且不止一次。将来的事,总是要将来再说的。那一个个白昼和夜晚,在命莲寺后的池塘边纳凉时,冬天在院子里堆雪人时,红叶飘落时燃叶煨薯时,卧房的地板冰凉,在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红印子。爱人的亲吻,肌肤贴在一起时感觉到的对方身上的汗滴。她身上的味道,她口中的味道,她身上每一处角落的温度。那时她们都觉得有时间。已经过了几百年,还将再过去几百年。
而灾难如此突然。对幻想乡的终末,娜兹玲就算是绞尽脑汁也只能想起龟裂的天空与大地,那些还走在路上的妖怪们忽然被抽干了生命力,身影在炙热的空气中若有若无地蒸发。痛苦的风在天地之间尖啸着回荡,然后眼前就是血红一片。
世界从来就是这样。不是大投降就是小失败,不是大妥协就是小苟合。爱情输给时间,回忆败给流年。现实赢了幻想,生命向命运妥协,过程授首给结果,眼泪向微笑宣告获胜。最后伤心欲死,尸骨无存。
而幻想乡,那个幻想乡。也屈从于这世界的大安排。现在想想,谁都不算是那里的主宰,乐园的巫女也好,间隙的妖怪也罢。那里本来就是一个风云莫测而温暖欢愉的地方,那根本不是一个地方,一处桃源,一种可能。不如说是一个传奇,一缕夏日的阳光,一个无梦的夜晚,一条无痕的小河。所以使人撒不开,所以使人永远怀念,怀念它的喜而不悦,怀念它的忧而不伤。弹幕规则的成立让一切矛盾与异变都有了缓冲带,也都让当事人与旁观者有了隔岸观火的距离。

娜兹玲打开一个信封。村纱和她的作家朋友们去旅游了,去往一个很多人心中最能显示她们品味与格调的地方。村纱算是没办法,她不喜欢一切没有海的地方。
信封里是明信片。村纱回来之后它才寄到,有种微妙的讽刺感。
明信片的正面印着爱琴海。白色的泡沫,和远方白色的建筑。在背面,村纱用黑色的笔写道:

一轮,我在这儿。尘世从来都没有天堂,只有人们为神灵造的无数庙宇。

说到底为什么想要尘世之天堂呢。她们曾经强大而美丽,所能使用的力量接近于神,她们是比人类更加纯粹的半神。但是就像是那些传说中的神一样。受命运的制约,也有不能随心所欲的地方。人们总是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希望成为更完美的存在。但人生从来不是游戏,击破大BOSS以后就一帆风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王子和公主,王子和王子,公主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人生是一串铁链。劈开一个还有一个,谁都没有将整条铁链一刀两半的力量。
所以才有希望。所以才有憧憬。所以人类在不断地向前。前方或者不美好,不过脚下有路。不知道通向何方,但也只能一直走下去。衡量人类价值的天平就在生死的王座之前,一个希望就是一个砝码,一个希望就是照亮后来人的一只灯笼。二千年之后的世界,不是二千年之前的人类所能想见。但他们是知道自己的后人所享有的未来是要比自己现在更好的,所以也就无怨无悔地活着。娜兹玲突然觉得这样活下去也不错,虽然不是过去那长久的生命,但也算是在保有记忆的情况下见证了历史。虽然可能再轮回几次就把第一次的经历忘掉了,但比起大多数的生命,还是比较幸运的。
娜兹玲的头发都白了。她看着寅丸星,寅丸星的黑发也沧桑了。所不同的是她还是受到了某种神灵的眷顾,眼角没有一丝皱纹。不过她的背也驼了。那些人还在眼前环绕,所不同的是有些人的脸庞换成了遗照。娜兹玲抚摸着寅丸星的脸,说:“想不到你如此美丽。”
寅丸星把头放低。现在她的样子看上去真像一只猫。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睛的睫毛低低的闪。她想的和娜兹玲一样,是过去的那些日子。回忆温暖,虽然现实苍凉。

“你也一样。”

娜兹玲金黄色的头发,曾经是黄金的颜色。现在变成了淡金,里面又掺了白银。与记忆中的灰发差得太远,陌生得很。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想捉住属于她的梦与爱。触摸她的爱人,一度迷恋,一度遗忘。千言万语从泪水中出生,又在叹息中消散。只有那份心情是永恒不变的。清晨的阳光里,鸟儿的鸣叫中,她们的灵魂穿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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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9 10:27:38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新啦!
哎呀我也很奇怪幻想乡的其他人呢?后面应该会碰上几个吧,即使是命莲寺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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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噢好吧,默默看剧情  发表于 2016-2-19 12:39
不会的  发表于 2016-2-19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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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9 11:18:2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题目的意思了,太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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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太好了  发表于 2016-2-19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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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5 00:55: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下一次转世是在哪里呢,突然有点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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