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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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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5 16: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支持率为0却依旧成为会长的男人(三)】
“什么关系……?”恋恋歪着头看向落在后方的球磨川,阿燐的小推车随之微微一滞。
然而球磨川的脚步依旧不停,面带笑容的他摊着双手,摆出了一副友好的姿态。
“总觉得你好像是在转移话题的样子……”
古明地家的二小姐拨弄着她那顶略显宽大的帽子:“嘛,告诉你也没关系。那位可是我的姐姐哦。”
『更可怕了』
“什么?”
『那位觉酱是恋酱你的姐姐对吧?』
“是这样啦……”
『觉酱既然是恋酱的姐姐,那么觉酱的存在感说不定也很稀薄』
『这样,我岂不是要被责备两次吗?』
莫名其妙的逻辑。阿燐只觉脑袋有点眩晕,她根本搞不懂球磨川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无论是话语,还是表情,阿燐都没法从中读出球磨川所想表达出来的任何思想、任何感情,仿佛他的言行举止和内心思想已经脱节了一般。
“地狱的车祸”此时真想让球磨川遇上一次车祸,这样兴许就能读明白眼前这个人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惜火车妖怪是从不会下手去杀人的。
“没有谁会责备你哦。”
无意识的少女无意识的笑了起来:“现在不就是这样嘛,你在自己责备自己。”
『责备?有吗?』球磨川的身姿与坐在小车边上的恋恋几乎重合在一起。
“所以说…………”
小车里的尸骸说话了。
“前辈,你是不是离古明地小姐太近了些?”
举起双手以示无辜的球磨川,笑得有些无奈:『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顺着负完全的视线看去,阿燐看见了一位在血色中勉强保持微笑的过负荷。
也不知道那血是他自己的。
还是车里的尸体的。

有时候岁纳觉得,死后的地狱并不存在,真正可怕的是活着时的地狱。球磨川的行事以及他的经历,让岁纳加深了这一想法。
即使这次旧都之行令岁纳知道了,原来死后的地狱是存在的。
虽说地狱搬家了,留下的只是旧地狱。
但他仍然认为,活在炼狱中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因为他还活着。
还活着,不是吗?
“好奇也不至于靠得那么近吧?”岁纳稍稍扭动了一下蜷缩在一起的身躯,才发觉自己被强行塞进了尸体堆中,“我说…………前辈。”
『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球磨川如今在装傻。
“你是怎么把我塞进来的?”岁纳苦笑起来,眼珠骨碌碌的转着。
『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塞进去而已』
『就像把大象塞进冰箱里一样,打开冰箱,把大象塞进去,然后关上冰箱门』
『仅此而已哦』
你这说的什么蠢话。
“不不,小哥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无视了球磨川的荒谬言论,闻得岁纳发言的阿燐先是一愣,立马发现是不是有哪里不对,这又不是在玩脑筋急转弯,“你难道没有被这么多死人给吓到吗!?”
“…………吓到?”
“我见过的死人或许比我见过的活人都多吧?”
岁纳好不容易拔出了一只手,开始用力的擦拭着脸上的血污:“我倒是有点失礼了。我是岁纳,岁纳常世。敢问小姐叫什么?”
“叫她阿燐就好。”
代替阿燐回答的,是笑吟吟的恋恋。
“岁纳常世,安心好了。你正在通往地灵殿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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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5 16:15: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支持率为0却依旧成为会长的男人(四)】
正在去地灵殿的路上…………?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
骨骼如今正透着锥心也似的疼痛,这使得岁纳说话的语气相当怪异。
“……我还以为你不会受伤呢。”恋恋完全没把岁纳脸上的血迹放在心上,伸出小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岁纳的表情因此变得狰狞和滑稽起来,“原来你也会疼,也会受伤啊。”
『恋酱,你这么做可是不对的』
球磨川义正言辞的劝阻起恋恋来。
就在他的后辈还未感动半秒之际,他理所当然的捏起岁纳的另外半边的脸蛋。
『手感和捏我自己的脸差不多呢』
『真好玩』
“窝索(我说)…………”岁纳欲哭无泪的看着面前的闲得发慌二人组,“泥萌粮喂(你们两位)……祝寿拉(住手啦)……”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在心里表示了自己的同情后,阿燐再度推动了她心爱的小推车。
就在此时,球磨川与古明地恋同时松开了手。不,与其说是松开了手,不妨说他们两位的动作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伸手没有发生过,捏脸也没有发生过。
放开手这个举动更是没有发生过。
球磨川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份不和谐感一般,微笑着追随阿燐的小推车继续向前走。
然而,与负完全的坦然截然相反的是,恋恋看了看她方才玩弄岁纳脸颊的那只手。
白皙无暇。
没有半点血渍。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这是无意识少女不经意间的疑问。
『什么都没发生哦』这是过负荷前辈玩笑般的回答。
“的确,什么都没发生。”
岁纳凝视着昏黄昏黄的“天空”,终于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但你和那个星熊勇仪的激战就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恋恋绿色的瞳仁里写满了“我很好奇”,就连闭上的那只眼都散发着一种渴望,“你是怎么和她打起来的呢?”
『原来那位大姐叫星熊勇仪啊』
球磨川挠了挠脑袋:『忘记和她打招呼了呢』
『燐酱你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么』
“手机号码什么的…………勇仪小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嗅着逐渐腐败的空气,岁纳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即将再次发狂,那是对昔日时光以及方才的激斗的怀念吧。不过他的头脑倒是冷静得很:“话说前辈你知道鬼族吗?”
『是不是那种喜欢女孩子胸部的鬼?』
听到球磨川这番解说的阿燐嘴角抽了抽:“这说法…………很微妙。”
『但我没有说错啊』
过负荷的前辈俏皮的眨了眨眼:『鬼这种妖怪啊』
『在以前可是人见人爱、讲究诚信的豪迈种族』
『没错,和现在的我一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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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5 16: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1-12 14:30 编辑

【一个支持率为0却依旧成为会长的男人(五)】
“我可不知道前辈你哪里人见人爱了……”岁纳感到自己的呼吸无比的悠长,一呼一吸几乎能用尽半个世纪,“前辈你难道不是到处骚扰可爱的女孩子吗?”
『难不成我应该骚扰可爱的男孩子?』
球磨川毫不客气的反驳了。
不过…………这气氛很不对啊。这句话似乎是有括弧的,莫非前辈你真的是那个……?
恋恋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离岁纳最近的阿燐立马就察觉到一件事——岁纳看向球磨川的眼神显然渐渐变得不对劲了。
“你在怕什么?”火车妖怪瞟了不断让自己被尸骸掩埋的岁纳一眼,对他的举动相当不解。
然而很明显,岁纳根本没听见阿燐的疑问。
“我明明和前辈你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不知道前辈你居然喜欢哲♂学……”
“这是我的过失,但前辈你别找我啊!要找人讨论哲♂学的话,千万别找我,找霖之助先生就好——”说到最后,简直就和悲鸣差不多了。
恋恋与阿燐的关注点不太相同。
她此刻更关注球磨川现今脸上几乎僵硬的笑容。
“你为什么笑得那么难看?”
『后辈你这么说』
球磨川似是悲伤地捂住了脸:『我很难过』
『都说了,我对女孩子可是没有抵抗力的啊』
“……也对,前辈你当初有个女朋友来着。我差点忘了。”
恋恋瞅了瞅球磨川,又瞪了一下岁纳。这莫名的瞪视着实让岁纳吃了一惊,也令阿燐感到十分奇怪。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恋恋的视线并未移开,“但是,可爱的女孩子和可爱的男孩子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别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岁纳相当的尴尬:“这个是我的错,我差点忘记前辈曾经有过对象了。那个……”
“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提了。”
说完这句话后,过负荷的后辈便使自己慢慢的沉入死亡的泥淖之中。

虽然岁纳那番话看似不是对球磨川说的,但恋恋总觉得岁纳所言都是在对球磨川道歉。
自岁纳道歉般的话语强行结束了对话之后,二人二妖周边再次陷入了寂静。
或许刚才谈论的事情,对球磨川来说是个应当避讳的话题。恋恋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当她看见球磨川那如常的笑容之后,立马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有道理了。
而阿燐对于这种气氛也颇为为难。
她的性格就不适合应对当下这种情况。
就在这不上不下的气氛中,他们离地灵殿也越来越近了。

“我对箱庭的两位认知仅限于此。”
即使是面对猯藏,杉田依然还是可以维持住比较友善的微笑的。
“嘛,有点麻烦你了。”妖怪狸的首领拿起烟杆轻轻的吸了一口,随即便吞云吐雾起来,“只不过还真想不到。你啊,其实骨子里是和我们妖怪有敌对意识的吧?现在竟然能这样和谐的和我对话,你自己不担心你自己这种变化的倾向么?”
“二岩大人您想多了。”
杉田一脸无所谓的指着他腰间佩着的爱剑。
“它,只在我需要的时候才会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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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5 16: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支持率为0却依旧成为会长的男人(六)】
然而,腰间那把古旧的太刀依旧沉睡在鞘中,显然没有什么出鞘的意思。
“你很有自信嘛。”佐渡的二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手上那杆喷云吐雾的烟杆也让杉田产生了幻视,吸住了他的视线,“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那个本事。”
那是陡然的。
冷不丁的。
杀气。
虽然对面的狸猫面带笑意,但杉田可以感觉到。
空气中的杀意像是错觉,却又不是错觉。
对方倘若真的下手,足以将自己杀掉无数次。
而杉田自己全身的血液如同被抽干了一般,头脑里明明想要做些什么,可身体是那么的无力。
这令他想起一个人,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让他陷入震怖的少年。
球磨川禊。
球磨川与猯藏在欺诈这一点上颇为相似。杉田不禁联想到自己当初见到球磨川时的场景,和当下这副情况真是颇为相似。
只不过,这两位类似的也只有欺诈这一点而已。
迷蒙的烟雾扩散开来,迷蒙了人的视界,也迷惑了人的世界。
此刻使杉田心存惧意的,正是猯藏的讳莫如深。
?他对猯藏几乎一无所知,并且由于身在村子附近,所以现在被狸猫妖怪的首领逮住了大意的弱点。
“我只是开玩笑的……”
杉田唯有认栽:“毕竟这地方也是有规矩的,我怎么可能随便动刀啊?”
“可我不认为你是在开玩笑呢。”猯藏笑眯眯的做出了回答,“之前我说过了吧?我对你佩着的那柄太刀很感兴趣。”
“因为那柄太刀上,我似乎嗅到了同类的味道呢。”

“二岩大人您说这个?”
杉田解下了佩在腰间的爱剑,双手递给了猯藏。
这使得猯藏相当意外。
“你这是……?”
“您感兴趣的话,我不介意您拿去看看。”杉田苦笑着耸了耸肩,“只是希望您看完后能还给我。还有,我可没有拿这柄剑杀过狸猫。”
喂喂,这不是你应该提到的问题吧!
猯藏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接过了杉田的佩剑:“我不是在说你杀狸猫啊。”
“……?请指教。”杉田很明显没听懂猯藏话里的含义。
“我说的意思是……”猯藏一边老气横秋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拔出了鞘中之剑,动作轻柔得令杉田咋舌,“这柄剑,它沐浴过不少妖怪的血吧?”
“为什么想问这个事?”
“都说是感兴趣了。”
刚刚猯藏把剑抽出剑鞘时还是那么的谨慎,此刻收剑回鞘则是利索得多:“你也是个有故事的。”
“我和岁纳君他们可不同,”杉田从猯藏手中接回了自己的爱剑,漫不经心的的将它再次佩戴了起来,“他们有着许多的故事,并且他们也不反感说出那些事情。”
“而我没有多少故事。”
“我也不爱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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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5 16: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7-1 11:45 编辑

【一个支持率为0却依旧成为会长的男人(七)】
“哎呀呀……”在杉田看来,此刻猯藏的镜片在晨光的照射下渐渐变得刺眼,“村子里的人们对你评价都还不错。你在他们眼里,也不像是个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的人。”
“也许是对我怀有善意的大家,都猜到了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吧。”
杉田举起一只手,遮住了半边的额头:“…………太阳出来了。”
“是啊。”不知为何,猯藏还逗留在这里。不过她已经不再是那副拖着尾巴的妖怪装扮,而是换成了一身人类装束,手里提着她的烟杆,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警备队的杉田小队长不禁因为猯藏服饰的陡变而吓了一跳:“二岩大人您的换装居然这么快吗!?”
“何必那么大惊小怪的?”
猯藏反倒教训起杉田来:“难不成你认为我连这点变化的水平都没有?”
“不不不……”杉田不顾阳光刺人,立马连连摆手以示清白,“我没有那么想。”
“…………你啊,真是有趣。”
“哈?”发现猯藏在笑的杉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跟那个……岁纳常世。”
狸猫妖怪伸出了她的烟杆,敲打着杉田,似乎想要敲醒还未睡醒的头颅。
“完全不一样。”
你们究竟是怎么混在一起的呢?

这个问题,岁纳就从来没有想过。
他现在想的唯一一件事是,什么时候才能到地灵殿。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如今已经到了。
只是他不知道。
等到岁纳知道自己早已身处目的地的时候,他距离见到地灵殿之主也不远了。是故他如今正一脸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的三位同行者。
火焰猫燐。
古明地恋。
以及球磨川禊。
『后辈你高不高兴呀?马上就要见到觉酱了哦』
球磨川果然一如既往的是个笨蛋。岁纳依旧很伤脑筋。
“我们此刻可是客人……身为客人,前辈你好歹收敛一点吧?”
『……说的也是』球磨川放弃了接下来逗弄阿燐的打算,严肃的……至少是看起来严肃的收拾起自己身上略显凌乱的制服。
就在球磨川整理衣着之时,阿燐飞也似地躲到了恋恋的身后。
那个……阿燐小姐,您在发抖。
『说起来』
『恋酱你能告诉我们,觉酱到底是什么能力吗?』
球磨川的问题出乎岁纳意料,岁纳本以为他的前辈根本不会在意这种问题的。
“能力?”试着安抚了一下身后的阿燐后,恋恋看向恢复绅士姿态的球磨川。
“姐姐的能力是读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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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5 16: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支持率为0却依旧成为会长的男人(八)】
“读心?”岁纳挠了挠头。
『是不是那种能够读出人内心所想,甚至可以看到深藏于心中的秘密的那种读心呢?』
球磨川笑吟吟的看着恋恋,得到的却是无意识少女肯定的答复。
“就是那个‘读心’哦。”
“这样啊…………那岂不是很糟糕吗!?”
岁纳一把揪住了球磨川,不断摇晃着他:“前辈,我来这里之前,你可没告诉我这件事啊!”
负完全连他的微笑都在晃动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那你为啥要来地灵殿啊?
然而,岁纳已经放弃吐槽了。
岁纳现在最后悔的事情是,之前在路上他不应该在车里睡着的,要是提前问问阿燐有关情况就好了。
想到这儿,过负荷的后辈斜了一眼躲在恋恋身后的火车妖怪。也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球磨川究竟对阿燐做了些什么,让她这么害怕。
反倒是地灵殿的二小姐一脸平静…………
呃,或许古明地小姐根本没意识到球磨川方才到底做过些什么。
总之,岁纳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毕竟他也只是个有些小秘密的人类,罢了。

岁纳的心情固然很不好,不过既然都已来到地灵殿,那也不太可能不去见上那位“古明地觉”一面了。自己就算想要离开,亦没有什么可以离开这片地底世界的办法。
他瞟了球磨川和恋恋一眼,唯有苦笑。
另一方面,被摇得头昏脑涨的球磨川貌似还没缓过劲来;而恋恋来回看着他和球磨川,眼里倒映出的是怪异与好奇心。
至于阿燐,则是已经不见踪影。
………………啊咧?
岁纳仔细地扫视着周围:“古明地小姐,阿燐小姐呢?”
“走掉啦,”恋恋的视线终于定格在了岁纳的身上,“阿燐被你瞪过后,急匆匆的先进去见姐姐了。难道你没看见吗?”
岁纳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能是我只顾着和前辈说话了,因此没有太在意……话说回来。”
“我那时的眼神有那么凶狠么?”过负荷的后辈瞳仁中写满了怀疑。
“的确很可怕哦。”
恋恋毫不犹豫的点头:“阿燐的毛都竖起来了呢。”
岁纳有些尴尬,只能转向另一边的球磨川,问问他的这位前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只不过,映入他眼帘的球磨川此时已轻轻地推开了大门。
大门“吱呀”打开的声音,在岁纳听来都有着古朴寂寥的味道。
“…………门开了。”
『是我打开的』
“所以说,你们进去么?”恋恋平静的凝视着眼前两个脱线的人。
话音未落,门口的三人尽皆被淹没在地灵殿特有的华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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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5 16:1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支持率为0却依旧成为会长的男人(九)】
夺目的光彩,一时间令岁纳为之晕眩。
双目有些被刺痛。
他一路走来,所见到的旧地狱景物大多都是昏暗的、颓靡的,空气里弥漫着被放逐者的味道。不过,初次来到地灵殿的岁纳,的确被这里给惊艳到了。
起码,岁纳没想到地灵殿内的光如此强烈。
待到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周边的环境,他才发现殿内的地面上镶满了彩色的玻璃。这里与其说是旧地狱的一角,不如说更像是教堂。
鲜艳的色彩与阴暗的方格交错,共同铺成了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通道。
明明折射着绚丽的光,却隐隐有被暗色调压过一头的感觉,玻璃散出的光芒也因此略显柔和。相比于地板色调的热闹,而通道则是静得可怕,仿佛经过了一场严冬。
每走一步,脚就如同陷进厚厚的积雪一般。
走一步,拔脚出来,再走。
即使知道这是错觉,岁纳也时不时会下意识这么做。
只因那是一种沉重。
而他已经漠然了。

在这条流光溢彩的道路上,只剩下败者仍在说笑。
恋恋也只是偶尔插几句话而已。
无意识的少女似乎没有意识到球磨川的喧闹,态度平静的观察前方的岁纳和球磨川。她之所以没有跟随阿燐进去,也许是因为她想要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类吧。
有些时候,做事不见得是需要一个明确的理由的。
反观尚在谈笑的球磨川,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语。
『我竟然才知道觉酱是会读心的』
『哎呀呀,见面之后』
『不知道觉酱能不能读出我内心真挚的爱呢』
大抵就是这样的话语。
在恋恋看来,一个人类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因为她知道,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对觉的能力都是相当避讳的。
因为她知道,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都有嫌恶读心之“觉”的存在。
甚至连怨灵都不愿意见到她的姐姐,宁可去投靠阿燐。
而古明地觉只能依靠饲养动物以及写一些无名的书,来维持自己的心境。可能这些举动在别人眼里是值得怜悯同情的,然而当事人并不这么认为。
话说…………
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些呢?
为什么自己会了解姐姐的想法呢?
恋恋想了想,又瞥了瞥自己闭上的第三只眼睛。
果然,想不起来啊。

http://music.163.com/#/m/song?id=27134349&userid=18016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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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8 17:25: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独坐屋外却依然拒绝进屋取暖的男人(一)】
想着想着,恋恋不禁拨弄起帽子的帽沿。前方那两个人类的身影,有些阴翳,像是风中的烛火,在她的视线里岌岌可危的摇曳。
就在此时,球磨川突然向她搭话了。
『恋酱你为什么都不怎么说话』
“因为你一直在自言自语,”恋恋回答得很直白,“所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这样吗』
负完全一边说着似曾相识的台词,一边挠了挠后脑勺:『可是我感觉我的话并不多』
“因为是你‘感觉’啊。”沉默许久的岁纳终于开口了。
“只是前辈你感觉自己话少罢了。”
“即使前辈只说十句话,对于那些一天说不到一句话的人而言,前辈或许也算是个话唠吧。”
总觉得话题的方向变得奇怪了,恋恋如是想着。
“希望你在姐姐面前,也能像现在这样从容自如。”
『这个恋酱你就不必担心了』
球磨川摊开双手,露出了在恋恋看来颇为自信而耀眼的笑容:『我肯定会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来让觉酱看的哦』
然而恋恋不吃这一套,因为她瞥见了岁纳的苦笑。
“前辈你不要吓到古明地大小姐就好。”
『那是自然』
『我起码是个绅士』
写作绅士,读作那啥是吧?

在球磨川那捉摸不定的发言中,不知为什么,恋恋似乎产生了安心的感觉。
然而岁纳苦涩的笑容,却令她觉得忧虑。
无意识的安心。
无意识的忧虑。
她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就是有那么些复杂的感受。眼前的球磨川如同是“荒谬”与“混乱”的代名词,搅动着恋恋自己内心都察觉不到的情感。每当这份内心的动乱达到一定程度,恋恋只要看见一旁沉静的岁纳,却又能变得平稳下来。
这两人虽然是同类,但他们在很多方面都是不同的。
因此,在恋恋眼中,这两人混在一起貌似会出现“负负得正”的效果。
『说起来,被读心这种事我没怎么经历过呢』
“真巧啊,前辈你竟然毫不遮掩的说了个大谎话。”
岁纳瞅了瞅挂着不变微笑的球磨川:“我记得,以前有个会读心的人,曾经说过‘读球磨川那家伙的心思可是个麻烦事’这种话。”
“嘛,虽然不是对我说的就是了。”
说着这番话的岁纳,想起了昔日在箱庭学园的学院生活,想起了在学校里那些稀奇古怪、拥有各种“技能”和“过负荷”的同学。
自己现在已回不去了。
『后辈君你这才是骗人的吧』
岁纳刚一陷入对过去的回忆,结果立马被球磨川的话语给教训回现实。
『我心里的想法可是很简单的』
『认为读我的心思很麻烦的人,他自己肯定是个很麻烦的人』
“不,我可很认同那位小哥说的话。”
“你的心思,连我也读不出来。”
陡然的,有人说话了。
语气温和中略带些淡漠。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岁纳与球磨川只看到了通道深处的黑暗。
“本来我还以为是谁呢,现在看来两位应该是地上的妖怪送过来的客人吧?”
地灵殿之主的身姿,渐渐踱出了深邃的暗处。
出现在客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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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8 17:25: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独坐屋外却依然拒绝进屋取暖的男人(二)】
没有人说明,方才开口说话的便是古明地觉。
球磨川和岁纳却都很清楚,来的正是那位会读心的地灵殿主人。
虽说球磨川看不清地灵殿主人的姿态,但对于古明地觉的这番说辞,他仍旧很平和的笑着,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因为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所以』
他轻松的耸了耸肩:『读心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轻快甚至带着些轻佻的回复,换来的是无人应答。
在虚幻通透的通道中,地灵殿主停住了脚步。纵使地面的彩色玻璃映射着绚丽多彩的光,也照不明通道里诸人的表情。
不过,古明地觉的视线好像转向了球磨川身旁的岁纳。
岁纳本人似乎也感觉到了,然而他保持着刚开始进入地灵殿的那副态度,沉默不语。
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随后依然缄默。
分割通道的光与影,就这样沉入了死寂。
许久。
为什么没人说话了呢?恋恋想着。
只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替她说出这句话的,是尾随地灵殿主人而来的火车妖怪。
“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呀喵?”阿燐显然早已习惯了自家主人对待客人的态度,是故她对原本话很多的两个人类来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可是说了话的』球磨川眨了眨眼。
『只不过后辈君没说话』
听到球磨川这种甩锅说辞的岁纳,唯有苦笑着斜了他这位前辈一眼:“我早就和觉小姐打过招呼了啊。”
“是吗?”阿燐瞅了瞅岁纳,又转头去看自家主人。
阴影处的觉应该是在点头:“他没说谎,然而……”
“你是不是认为我拥有读心的能力,是故你可以在你的内心里向我打招呼吗?”
觉话音刚落,其他人的目光便尽皆投射到岁纳的身上,令他感到非常不自在。
『后辈君』
『你这可是在欺负人哦』
“是啊,是啊。”阿燐连声附和。
“所以说,”他试图做出解释的语调里掺杂了些自暴自弃,“这样不是能省点说话的功夫吗?读心的能力就这点来说,不也很方便吗?”
另一旁的恋恋,则是不知为何在捂着嘴笑。
这让岁纳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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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8 17:26:0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独坐屋外却依然拒绝进屋取暖的男人(三)】
“难道这么做不对吗?”岁纳有点无奈。
“完全不对……也说不上。”
觉反驳也似的出了声:“岁纳常世,你莫非不知道,身为人类的你这么做很失礼吗?”
“失礼……?”
岁纳歪了歪头:“这样的话,那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说到这儿,他朝着觉所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与此同时,显现出身姿的觉没有说话,径自走到了低头认错的岁纳面前。
在一开始瞥见的那一刻,地灵殿主人的着装确实给予在一旁的球磨川以一种与旧地狱整体风格迥异的、淡薄而又不失惊艳的感觉。乍一看她只是一副居家的打扮,有些慵懒,却包含着不符合她娇小身躯的从容。
淡蓝色的外套。
淡粉色的裙子。
即使头发的紫色有些浓,在缭绕于周边的线条的映衬下反而变得柔和了些。
线条的终端,便是与恋恋类似的一只眼睛。
与恋恋阖上的“第三只眼”不同,觉的眼睛是睁着的。
然而垂下头的岁纳,只看得见觉穿着的那双拖鞋。
他也没心情去聆听球磨川那『真不愧是姐妹』的感慨。
“嗯…………原来是这样么?”
因为某个岁纳不知道的原因,觉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情:“也就是说,你是被地上的妖怪给顺手丢过来的喽?”她一边说着,一边瞟向作壁上观看热闹的球磨川。
“……不久前旧都的骚动源头原来是你啊。”
这时岁纳才意识到,觉又读了他的心。
“嘛,”再次读出岁纳内心所想的觉,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我主要还是习惯这么对话,让你有苦说不出也真是难为你了。”
“我之前还在奇怪,地上的那个妖怪贤者送来的是谁,竟然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现在看来,你们两位好像都很奇怪。”
『我们一点都不奇怪哟』
『我们都是弱小而普通的人类』
球磨川的话语令古明地觉不禁眯起了眼:“你的话对我而言,一句都不能信。”
说着说着,她就叹了一口气。
“……总而言之,我,古明地觉,作为这座地灵殿的主人,由衷的欢迎两位的到来。”
“那么,请跟我来吧。”
这是岁纳头一次羡慕起球磨川的满口谎言。
说谎能说到读心妖怪都难以读穿其内心真实的地步,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挺值得赞叹的。

送走了二岩猯藏后,杉田继续练起了他的剑术。
对于猯藏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好像亦没有什么回答的意愿。佐渡的二岩终究是个懂人情的妖怪,见杉田不语,便将杉田的佩剑还给了他,优哉游哉地在隐入了弥散的烟尘中。
接下来可能会去铃奈庵吧。杉田这才想起,他以前在去铃奈庵的路上看到过猯藏这副装束。
只不过这些想法很快就消灭了。
流动的晨曦尚未苏醒,所以还彰显不出白昼刺眼的威力。
人里的村民们因而得以恬静的沉睡着。
宁静的村庄里,仅剩下杉田一人在活动。
在杉田眼里,当下刚好是他练剑的最佳时光。如今的人类村庄,已经不再需要什么刀光剑影。取代武器,维持祥和生活的是华丽且具有观赏性的弹幕。
作为人间之里警备队小队长的他,未曾经历过村庄那段与妖怪斗争的日子。
可至今仍在人里外围修习剑术的,貌似只有他了。
当然,杉田自认为说是“修习”也是太高抬自己。他从小到大有幸见识过许多招数,有妖术,有仙法,有阴阳术,有拳法,当然也有剑术。
最终,选取剑术当作立身之本的他,最下功夫练习的只有一个动作。
那就是,拔刀。
拔刀出鞘,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他练习了许多年。
直至此时此刻,他依然在练
——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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