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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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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8 17:26: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独坐屋外却依然拒绝进屋取暖的男人(四)】
是拔刀,并非拔刀术。
杉田不是没有见识过拔刀术,然而他如今不厌其烦练习的却是拔刀。他那柄被猯藏认为曾沾满了妖怪鲜血的爱剑,映衬出了这个现实的可笑。
没有人明白,也没有人知道杉田为何这般执著于练习拔刀。
甚至连当初收留他的那个妖怪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人有时候也是会做一些他人看来毫无道理的事情的。
等到大家都明白过来之后,事情已经过去了。
或者,人也已经过去了。
不过,现在的岁纳至少还有机会弄明白,这趟地底之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岁纳还在纠结读心这件事的时候,恋恋不知何时已先行离去。
虽说她离去得有些突兀,但无伤大雅。球磨川等人一路过来差不多习惯了恋恋飘忽不定的行事,而觉和阿燐更是清楚恋恋的作风。
于是球磨川一行人在觉及其宠物的带领下,一同走过这条悠长悠长的通道。
无论是光影的比例,还是玻璃镶嵌的位置,在岁纳看来都恰到好处。看到地灵殿的装饰,再想想箱庭的装潢,岁纳就感觉有一句话说的真是好。
——人比人,气死人。
另一方面,越深入地灵殿,他对地灵殿占地广大的印象就越深刻。
明明地面上嵌着的不少玻璃皆透着光彩,光芒却也没法完全照亮整个通道。这份阴暗让漫长的过道多了几分深邃,几分深沉,亦有一份冷漠与黯然。
『这里是鬼屋改装的吗?』
看着球磨川,岁纳一阵无语。
觉的反应倒是很平静:“旧地狱是一块空旷的土地,地灵殿在这块土地上算不上太大,而且还通了暖气。我想不至于让两位感受到幽灵身上那种阴冷。”
“觉主人,我们管理的是怨灵呀喵。”
“阿燐,这点我清楚。不要多嘴。”
“明白了喵。”
…………好像也没看上去那么镇静啊。
想到这儿,岁纳不禁开口发问:“前辈,怨灵是热的吗?”
『这种东西,我不太懂』球磨川摸了摸鼻子。
『嘛……呐,不太懂你们地灵殿的说』
“怨灵确实是热的,”觉微微颔首,“幽灵是冷的。”
于是问题来了……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通暖气呢?”
“抱着怨灵睡觉不就可以保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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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8 17:26: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独坐屋外却依然拒绝进屋取暖的男人(五)】
抱着怨灵睡觉?阿燐看着眼前这个对地底世界并不怎么了解的少年,额头上渗出了些汗水。
想来是和阿燐产生相似困扰的觉沉吟了起来:“你问我们,为什么不抱着怨灵来取暖?”
“嗯……原因有很多吧,之后我会解释。”
“或许阁下亲身试一试就可以明白其中缘由了,您觉得如何?”
GJ!好歹糊弄过去了!
——真不愧是觉大人。
阿燐下意识的忽略掉自家主人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心中已被溢美之词所填满。
“那看起来还挺危险的呢……”岁纳尽力的露出笑容,“我这个问题问得太冒昧了,请见谅。”
“也没什么冒昧不冒昧的。”觉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
『怨灵啊、幽灵啊什么的』
『都不关我事』
『不过经你们这么一说』
『鬼屋好像更有气氛了哎~』
完全读不出岁纳内心的球磨川,在殿内林立的柱子间来回穿梭。
他显然对地灵殿这间“鬼屋”更感兴趣。
“前辈你不要乱走啊……”岁纳苦笑着,“万一出事,那可怎么办?”
“不用管他了。”
觉的发言意外的果断:“地上的那位妖怪贤者将你们送到这里,应该是为了那件事。”
在岁纳困惑的视线中,地灵殿的主人径自将话语接续了下去。
“虽然我对地上的人事不太了解,但两位应该是来自名为‘箱庭’的地方吧?”
说到这儿,觉顿了一顿,仿佛给了过负荷的后辈以说话的时间。
然而,她并不需要观察岁纳的反应:“既然如此,那位妖怪贤者有没有和你们谈过搬家的事情?”
“……没有?”
岁纳默默的倾听着觉的言论,一言不发。
“是吗?原来你也不能算是箱庭的主人。不过说实话……”觉一边读取岁纳的心声,一边斜了还在围着圆柱转圈圈的球磨川一眼,“你比那边那位可靠多了。”

就现在来看,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呃……应该说是“觉一力将谈话的进度推进得很快”比较好。迄今为止,地灵殿与箱庭两方面之间的对话之所以进展神速,基本上都是因为觉的读心术才得以单方面将对话继续下去。
球磨川此时不可能发表什么意见。
而岁纳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这位过负荷的后辈好像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意图,或许他的意见已经在心里告诉觉了?
在一旁旁观的阿燐当然不懂这些。
“原来如此,那位妖怪贤者只是在把你丢过来之前提到过那件事。”
在觉与阿燐的引领下,岁纳进入了地灵殿的大厅。
大厅有些阴深,却又没有什么潮气,更多的是纸张与茶水的气味充斥于此。此处宽敞得几乎可以让人发狂,只因那种空虚与寂寞是没有人能真切感受到的。
岁纳没有发狂,因为他是个过负荷。
更何况,他还有个谈话的对象。
古明地觉。
“阿燐,你去看看那位球磨川。看情况再请他来这里。”
在请岁纳先行落座后,觉便吩咐阿燐去看视一下球磨川。说是看视,不如说是监管,毕竟留球磨川一个人在大厅外面一定会出事。
——不是可能,是一定。
觉在读过岁纳内心的一些回忆后,只觉自己愈加看不透球磨川了。
因而,她选择接着欺负……啊不,是与岁纳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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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8 17: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独坐屋外却依然拒绝进屋取暖的男人(六)】
当然,名义上是对话,实际上觉是可以将岁纳的心中所想给看光光的。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和这些人说话呢?
为了赶紧将八云紫甩过来的麻烦事处理掉,古明地觉显然忽略了些什么。
只是觉现在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球磨川的存在令她大感头痛,而面前这个箱庭的从者……
“泡茶手艺不错。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茶具和茶叶的?”
“直觉。”岁纳回答得干脆果断。
在觉方才向阿燐交代球磨川的事情的时候,岁纳却不知从何处找出了觉常用的茶壶、茶杯以及她最喜欢喝的茶叶,还把茶水给泡好了。
于是演变为当下这个情况。
主人安然的享受着上好的茶水。
客人则是在认真的为主人沏茶。
“所以说,这是怎么回事?”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呆呆的看着岁纳那沏茶的手。
“应该是习惯成自然吧。”
岁纳略显平常的回复并未使觉释然。
“本来我还想问,要不要给你准备茶水……”说到这儿,地灵殿的主人反倒苦笑起来,“可如今的情形,已经反转过来。”
“我差点以为,我才是来这里做客的呢。”
对于觉的评价,岁纳立马告罪:“让您有这等想法,是我的过失。抱歉。”
“……只看你的言行,你和那个球磨川明显是不一样的人。”
觉无视了岁纳的话,仿佛想到什么渴望讨论的话题一般侃侃而谈:“我也读过你的一点记忆,知道你是一个‘持有’诸多才能的人类。你为什么会愿意跟着那个球磨川?我很想知道。”
“觉小姐这个问题……在地面上不少人都问过我。”
岁纳稳稳地将壶中的红茶倒入杯中,顿时整座大厅只余下茶水的流淌、水面的波澜以及来自厅外一人一妖的喧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比较好。”
“只好说,‘我和前辈是一类人’之类的话咯。”
觉又一次把空茶杯递给了岁纳:“你说的话是真的?”
“真话。”
岁纳恭敬地接过茶杯,然而被茶杯的主人扇了一耳光。
“骗人。”

扇耳光是假的,打脸是真的。
“我差点以为,觉小姐您真要给我一耳光。”岁纳一改向来的拘谨,此时整个身躯散架也似的瘫在椅子上。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肯定是错觉。
“我是会读心术的,”觉颇有些不高兴,“你就算以半真半假的方式来说谎。我也可以借由你内心所存的真实,来分辨你是否在欺骗我。”
“觉小姐说得好。”
听到觉刚刚那番话的岁纳,居然鼓起了掌。
“再怎么说谎,都有可能被戳穿。当初我亦是这么想的。”
“但在我遇见前辈后,我就打心底里认定我是个老实人。”
“那个人呀……”想到球磨川,觉就不得不承认自己读心能力的败北。
“我读不出他的思考。相比于地上那些心思深沉的强人,我觉得那家伙更像是个什么都没在想的庸者。”
“嗯,庸者。我也是个庸者来着。”
岁纳的眼珠机械的转动着,没有一丝生气。
“那就对了。敢问觉小姐能否告诉我,地上的强人和您究竟在谈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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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8 17:28: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独坐屋外却依然拒绝进屋取暖的男人(七)】
与大厅内宁静和谐的对话不同,厅外此时就有些“热闹”了。
众所周知,地灵殿的存在主要是为了控制灼热地狱的火力,以及管理怨灵。
其中,管理怨灵的工作便是由阿燐来承担的。
如今阿燐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类。
一群怨灵围在球磨川的周围,给她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而身处中心的球磨川,则是对着怨灵们愉快地说笑。在任何人看来都颇为奇怪的景象,阿燐本人却没有产生哪怕一丁点的违和感。
因为她听得懂那群怨灵在说什么。
“绝望者的希望之星”,这是那群怨灵们的说法。
然而,怨灵们并不敢靠近他。
阿燐亲眼看见,靠近球磨川的怨灵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眨眼间都被消灭了。
无一例外。
于是怨灵们也学乖了,纷纷围绕在球磨川的四周,而且数量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你好像很受它们欢迎呢喵,”瞅着一向亲近自己的怨灵们都待在球磨川身旁,作为管理员的阿燐心里自然会有略微的不快,“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怨灵吧?”
『怨灵又怎么了』
球磨川歪着头看向不远处的阿燐。
『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啊』
『到时候还请燐酱多多照顾我呀』说到这里,他竟然还微微地笑了起来。
阿燐显然拿球磨川没办法。更何况她本来只是接受自家主人的命令来盯着那位箱庭的主人而已,只要球磨川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她就不会采取出格的措施。
当然,和球磨川对话也在被允许的范畴内。
“说得似乎也没错……你毕竟是人类。人类除非经过修炼,否则寿命只有那么点。”
阿燐更像是在感慨:“你完全不像是修炼过的那种人类呀喵。”
『毕竟我很弱嘛,地球最弱』球磨川耸了耸肩。
『没有能力去修炼,没有办法去变强,没有可能去得到幸福』
『所以会变为怨灵不也很正常吗?』
“那么……”阿燐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些怨灵,“它们为什么会说你是‘绝望者的希望之星’呀喵?”
『燐酱你听得懂怨灵的语言吗?』
阿燐点了点头。
『真是羡慕燐酱你啊,竟然持有这等能力』得到阿燐肯定的回复后,球磨川浮夸的说起了恭维的话语,让火车妖怪仿佛看见了帕露西的影子。
只不过,接下来负完全却话锋一转:『可是它们这么说我的原因,我也不明白哟』
“你也不明白喵?”
『对啊,我也不明白』
『约定、沉思之类的我都不大懂』
『更不用说绝望、希望这类我根本看不见的东西』
『我什么都不明白』
『说起来,燐酱你觉得这个世界究竟有希望吗?』
“喵……我想是有的吧。”
『如果有希望,眼中存在希望的你们遇上困难的时候』
球磨川笑得是如斯平静,以至于阿燐忘却了他之前的疯狂。
『为什么还是会感到绝望呢?』

“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阿燐苦笑着。
一贯向前看的开朗妖怪,恐怕从成为妖怪以来就没有考虑过球磨川说的这些事情。
再者,球磨川说的话语她也听不明白。
『燐酱不懂,没有关系』
球磨川笑着竖起了右手的食指不停晃动着,如同一只不思进取的蠕虫:『我只想告诉在这里的大哥大姐们』
『只要有我在』
『你们就会变成世界上最负的存在哦』
紧接着,阿燐便听到了一阵又一阵无声的欢呼。
那等庞大的心声,是不可能不惊动地灵殿的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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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8 17:28: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独坐屋外却依然拒绝进屋取暖的男人(八)】
然而令阿燐感到惊奇的是,自家主人并没有从大厅里走出来。
『燐酱你在看什么?』球磨川将带着笑的视线投向她。
她却只觉得,球磨川的笑意使自己打心眼里发寒。
球磨川则继续追问了下去。
『是在想后辈君和觉酱谈事情谈得如何吗?』
『是在想接下来要不要限制我的行动吗?』
『是在想今天应该吃些什么好吗?』
『是在想……』
连珠炮也似的发问,看上去杂乱无章,却把阿燐想好的一切回答全都堵了回去。
『还是』
球磨川陡然的一顿,立马让火车妖怪的心“咯噔”一下。
『在担心大厅里面出了什么事吗?』

大厅里面自然是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只不过,身在大厅内的古明地觉除了听见厅外那一大群怨灵近乎暴动的欢呼外,还听到了另一股声音。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在觉听来,这宛如心脏跳动的声音正连绵不绝的经由读心之眼侵蚀着她的思考。比起怨灵的欢呼,这鼓动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只有近乎亘古不变的节奏。
那像是无数鲜活的心脏在离开人体后,被硬生生塞进一个狭小的盒子中所产生的闭塞之音。
而且,更有一分“死而后已”的惆怅与苍凉。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停下吧。不要再敲了。
这种声音简直毫无意义。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纵使觉在内心抱怨着、痛恨着这很可能永不停歇的噪音,也无济于事。她如果阖上自己的“第三只眼”,恐怕会变得和恋恋一样吧。
她自己正是由于想要避免接收到无谓的心声,因此才带着妹妹避居这里。
没想到,现在还是……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觉小姐,您没事吧?”瞅着面前的地灵殿主人脸色有些不豫,岁纳忍不住说话了。
觉没有说话,直接读取岁纳此刻的思考。
在他眼里的觉脸色好像相当差,可觉想得知的信息绝不止这么点。就在她打算像之前那样深入聆听岁纳心声的时候……
突然,她掉线了。

『燐酱不用那么担心』
『有后辈君这等家务精通的人在,觉酱肯定不会怎么样的啦』
阿燐对于球磨川的话半信半疑:“…………那我姑且相信你吧喵。”
话说家务万能跟处理应急情况有什么关系吗?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瞧着转向怨灵们的球磨川,阿燐有点不知所措。
只是,火车妖怪可以切实地感受到,地灵殿内的空气变得不一样了。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她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以及,其他许多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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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5-3 20:26: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1-17 21:36 编辑

【一个内心毫无想法却全身写满欲望的人(一)】
那股心跳声似是煽惑般,引发了地灵殿内几乎所有人心跳的共鸣。
名副其实的“煽动人心”。
察觉到古明地觉变得不对劲的岁纳,迅速的从贴身的兜里摸出一个瘪得不成样子的小瓶,打开瓶盖直接朝嘴里倒了些许像是药片的东西。
但他并没有把那些药给觉服下。
在觉看来,岁纳方才那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显然这种事他已做过不少次。
“…………你刚才吃的是什么?”觉的脸色愈发难看。
“镇定剂。”
岁纳很爽利的给出答案:“这玩意儿吃了会让你发疯,觉小姐你要不要试试?”
这语气好像在哪儿听过?
觉下意识的将岁纳那调侃的语气给忽略过去:“那你刚刚就不应该服用镇定剂。你如果变得疯狂了,我会很难向其他人交代。”
听到地灵殿主人的话,岁纳的神情有些吃惊,也有些好笑。
多种感情色彩复杂的混合在一起,使得岁纳满脸写着“怪诞”二字。
然而,唯有觉能读出他内心深处的落寞。
“觉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正常的?”

阿燐只觉胸口气闷,恶心,想死。
不是想吐,是想死。
在旧地狱呆了这么多年,也和怨念深重的怨灵打过不少次交道,火车妖怪从未像此刻这样渴望过死亡。
那种死气沉沉的无趣鼓动,正渐渐植入她的意识深处。
『燐酱你怎么了?』
球磨川“和善”的微笑之前还令阿燐无比忌惮,如今却让她感受到了希望的存在。
真是荒谬。
眼前有希望,大厅有希望,可自己就是深陷绝望之中。
真是荒谬。
“阿燐你怎么了?”
『哇哦~』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妖怪,使球磨川不禁夸张的做出受到惊吓之状。
只是,那个妖怪是恋恋。
“咦……?恋小姐?您刚才不是……”
『恋酱不是去玩‘一个人的捉迷藏’了吗?』
“你还是那么失礼呐,”对于球磨川的反应,恋恋生气得鼓起了脸,“我可是有能够一起玩耍的朋友的,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孤僻哦!”
不过在球磨川看来,鼓起脸蛋的恋恋似乎更萌了,萌到他忍不住想去摸恋恋的头。
『既然这样,那么恋酱究竟有哪些好朋友呢?』
“比如说……心酱!”
心酱是谁?在一边旁观的阿燐听得一脸懵逼。
『嗯,还有呢?』
“还有……?”这对恋恋来说,貌似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但她最终还是做出了回答:“还有心酱!”
『…………』
“……………”
球磨川向恋恋投以怜悯的视线,阿燐也一样。
虽然说看着地上的人类逗自己主人的妹妹玩是一件不太好的事,但阿燐的心情确实轻松了些。
『所以说,我刚才开了个多有意思的玩笑啊』
球磨川笑着摊了摊手:『放宽心吧,恋酱』
『你就算没朋友,我们也不会笑你的啦』

PS: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说一句,【这一部分】所有章节标题都与内容无关(手动滑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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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5-3 20:26: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内心毫无想法却全身写满欲望的人(二)】
球磨川固然是这么说的,不过…………恋恋斜眼看向连忙捂住嘴的阿燐,澄澈如水的眼瞳里泛起了一波难以言喻的涟漪。
是了。
阿燐陡然的想起了一个问题。
球磨川为什么能对古明地恋有如此深刻的印象呢?
作为问题核心的过负荷,此刻依然显露着虚伪的笑容,表现出真实的情感。

过了好一阵子,觉终于感觉自己身体的情况开始好转了,特别是自己的“第三只眼”。
明明只是倾听“心声”,结果却有种身躯受创的挫败感。想到这儿,地灵殿主人的嘴角有些苦涩。另一方面,映在觉视界里的,是与她的状态截然相反、异常平静的岁纳。
那个“镇定剂”看上去还真管用。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那种药?”轻轻抚摸着第三只眼的觉最后还是表露了她的好奇心。
然而岁纳并不卖帐,他只是指了指胸膛,示意让觉自行读心。
“我也很想这么做。”
觉眯着眼,掩饰微微眩晕的世界:“不过现在稍微有点不适,因此不太能读出你内心深层的记忆。”
“那就是说,”岁纳不禁歪起了头,“现在我可以说谎咯?”
“…………你貌似已经将心里的某个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
“哎嘿~真是不好意思的说~”
你一个大男人卖什么萌…………觉唯有扶额。
“总而言之,”觉决定将问题再重复一遍,“你为何会随身带着那个镇定剂?”
“也不算是我随身带的。”岁纳一脸的漫不经心。
“之前在地上的时候,一位朋友顺手将这药塞给我,我便顺势收下带在身边。尝了一些后,我才知道这些都是镇定剂。”
他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话,觉做出了判断。虽说没法读到岁纳深层的记忆,但觉对于人类说谎所展现出的一系列细节都颇为敏感,读心术的暂时“失效”更加强了她的这种感知力。
“我不太清楚觉小姐您听到了什么。”岁纳笑了笑,“只是我看您神色不对,就在想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慌,先吃一些镇定剂说不定会好得多。”
“不好的事?”
少年点头。
“比如说,咚咚咚的敲鼓声?”说这番话时,岁纳是笑着的。
这家伙一定在隐瞒什么,只是觉此时没法知道他更深层的想法,姑且只得作罢。
“当然,紫大人当初对我所说的‘搬家’这件事,我如今已确实的得知了。很感谢觉小姐您不厌其烦的为我解说。”岁纳自行的将话题挪回正轨。
他那原本在觉看来带有讽意的微笑,瞬间转化成充斥着恭敬的神情。
“我不明白你的理解能力究竟为何那么差……”想起方才的对话,觉颇为不高兴,“一件事我要和你说好几遍,你才明白意思。”
“毕竟我是个不成熟的过负荷,很抱歉。”
“你是不成熟的。也就是说,”觉指向了球磨川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我把一件事对‘成熟的过负荷’解释无数遍,很可能他也不会了解其中含义?”
这就很尴尬了。
可本应当尴尬的岁纳,却神色温和的搓起了手。
“您既然这样想……”
“那么两位直接谈谈如何?我觉得这很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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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5-3 20:26: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内心毫无想法却全身写满欲望的人(三)】
“…………你觉得这很不错?”
对于觉的疑问,岁纳眨了眨眼。
“我觉得是这样。”
“我对你的看法感到好奇。”
“我只是觉得……”过负荷的后辈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神经浸入漫长的回忆中。
那等怀念的神态,连觉就算不用“第三只眼”都可从中读出许多东西。
“嘛,虽然前辈很中二,太过我行我素,又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
“我真同情那位球磨川……”
听到觉小声嘀咕的岁纳,只是笑了笑。
“但两位一定会有可聊的共同话题。”
“比方说……人心?”

古明地觉一直认为,自己从来不懂人心。
她顶多懂得读心。
而且,正是因为懂得读心,她才被放逐到这片暗无天日的土地。
地灵殿的主人刚刚想到这儿,对面的球磨川立马打了个喷嚏。
球磨川是被岁纳请进来的。而跟着负完全一起进入大厅的,还有依旧鼓着脸的恋恋。
“阿燐小姐似乎还要管束怨灵的样子。”岁纳有点无奈的看向摸着鼻子的球磨川,“那些怨灵据说异常的高兴,安抚起来比较麻烦。”
异常的高兴……吗?
觉忽然想起,之前厅外近似于欢呼的心声。
『哎呀呀』就在觉分神之际,球磨川转向了还在发恼的古明地恋。
『恋酱你没必要那么不高兴』
『因为我也没朋友呀』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的。”
恋略带些任性的手正准备扯帽子,蓦地止住了。
“不过……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是啊,恋酱你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球磨川笑着整理好恋恋头上那顶稍显歪斜的帽子:『生气不也是毫无意义的吗?』
“不,问题不在于这个————!!??”
掉线已有好一会儿的“第三只眼”终究发挥了作用,觉立时屏住一口气。
“你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什么在想什么?』
负完全的那副笑容,在觉眼里简直就像她妹妹的眼神一般的空洞。
只不过在偶然间窥看到他那一刹的心声,觉就感觉身心都会崩坏。
“觉小姐您没事吧?”幸运的是,岁纳关切的话语把她的精神拖回了现实。
『我可是什么都没在想的』
『愚笨的人啊』
负完全静静地凝视着岁纳与觉。而他的言语,也只有无意识的少女无意识的听见,随后被无意识的记了下来,消灭在无意识的海洋之中。
只是这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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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5-3 20: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内心毫无想法却全身写满欲望的人(四)】
只不过,对于球磨川的低语,无意识的少女并非无动于衷。
“你说你很笨。”古明地恋提出了质疑。
“可你却意识到你自己很笨,这是聪明。”
“那么,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谎话?”
『那种事情』
『谁知道呢?』
球磨川只是淡淡的笑着。
在恋恋不解的视线中,他落落大方的挑了个离古明地觉比较近的椅子坐了下来,那副神态从容的就像在自己家里一般。
『所以觉酱你不用太害怕的哟~』

此时岁纳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前辈,你究竟让觉小姐看到了什么啊!?”
但他不敢上前将球磨川一把揪住。
『那种事情』
『谁知道呢?』
负完全悠闲的斟起茶来,茶壶里的茶水似乎尚未冷透。
『觉酱看见了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淡薄的笑意渗着丝丝嘲讽。
与此同时,觉的崩坏霎时间停止了。
与其说是停止,不如说她已经认定刚才所窥看到的一切皆是虚妄。觉的头脑中仅余下“曾读过球磨川的心声”这一确实的信息而已,再无其他。
然而在觉脑海中呈现出的噩梦,要说是虚假的,也未免太过真实。
地灵殿的主人呆呆的凝视着球磨川,手却不由自主的轻抚自己的“第三只眼”,仿佛这得力的眼方才狂乱过一番似的。
『你看吧』过负荷的前辈一边温和的笑,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倒好的温茶递给觉。
『我可一点错都没有』
『因此我才不要道歉』
『因为对会读心的觉酱来说,在她面前做坏事不是毫无意义吗?』
身为后辈的岁纳最后还是令自己的心境平静了下来:“好吧,好吧。前辈,我们先不讨论你有没有做坏事这个问题,你不是和紫大人谈过一些有关搬家的事吗?”
“现在前辈你正好可以和觉小姐谈一谈。这也是我请前辈进来的原因,毕竟我听从前辈的意见。”
『哦,那个约定啊』
球磨川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壳,好像想起了什么。
『真不好意思』
『沉思啊、诺言啊、约定啊什么的』
『我都搞不太清楚来着』
『后辈君你还记得紫酱和你说了什么吗?我忘了哎』
此时岁纳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失落的垂着头的觉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与面前这个男人对话了。
虽然她避居于地底的地灵殿已有许多年,但这是她头一次遇上能使自己读心能力失效的人类。具体的说来,不能说是能力失效,应该说是“第三只眼”拒绝去读取他的心声。
即使觉强硬的使用第三只眼,她也读不出任何东西。
即使觉曾对人的心理有过研究,她也没法了解球磨川的心思。
即使觉是精神力不弱的妖怪,她也没有能力去承受那黑暗的一刹那。
这令她不禁在心里抱怨把球磨川等人送来的地上的妖怪贤者——本来地上与地底都有约束的条约,还像上次那样送这般可怕的人类进入地底,简直胡闹。
就在地灵殿之主纠结的时候,球磨川却笑眯眯的开口。
『那个,觉酱,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听到。”觉没精打采的回应了。
『我可没有打扰你的意思』
『也没有吓昏你的意思』
『只是我如今有想对你说的话』
“…………?”
觉狐疑的微微抬起视线:“你说吧。”
球磨川一脸认真地盯着觉:『我喜欢你,能和我交往吗?』
还未等觉反应过来,来路不明的陌生男人就已经被恋恋给踢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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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5-3 20:27: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内心毫无想法却全身写满欲望的人(五)】
丈二的岁纳摸不着头脑。
看着古明地恋呆呆的坐在仆倒的球磨川背上,戴眼镜的和尚显然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反倒是作为姐姐的古明地觉有些尴尬。
“恋恋,那位勉强算是客人。你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唷。”恋恋眨了眨眼。
觉愈发的尴尬了:“我还什么都没说…………”
然而,一阵叫疼声却止住了觉接下来的话。
『嘶——恋酱踢得我好疼啊』
被踢倒在地的负完全如同一个玩坏后被随意抛弃的玩偶,依旧面朝地面,即使是离他最近的恋恋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瞟了瞟一旁的球磨川以及恋恋,岁纳想了一会儿,便径自倒了两杯茶,走到自己的这位前辈身旁并默默地将茶放下。而另一杯茶,他则是递给了恋恋。
“那么,请前辈就以这幅模样把我所说的话题给进行下去吧。”
对于莫名其妙的人,就要用莫名其妙的态度去应对。
『后辈君你这样做可是不对的哦』
球磨川忽的抬起了头,平视着地上的那杯暖茶。
『自顾自的要求我将话题进展下去』
『总觉得自己很重要,能够对别人颐指气使』
『你不认为你的自我意识太过剩了吗』
“因为我没有办法让前辈你用正常的态度来面对觉小姐啊,”岁纳苦笑着为觉也沏了一杯茶,“既然两边都不能够以常态对话,就顺其自然好了。”
“虽然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傻……”
觉不由自主的看向球磨川:“但你为什么不起来呢?”
球磨川学着恋恋的模样,朝觉眨眼:『那我也问一个很蠢的问题』
『你为什么选择居住在这里,建立这座地灵殿呢?』

没有人问过觉这问题,连觉自己都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事实上,觉从来不认为地灵殿算是一个势力,而她本人也没有那种统领势力的气量。不如说,她本就是厌恶地上那类的争斗,再加上受到地上诸族的厌恶,因而才来到地底这篇宽广的土地上的。
一方面,自己和妹妹来到这里并不是完全出于自愿;另一方面,受命在这里建立地灵殿管理怨灵,这也不是觉自告奋勇去承担的事务。
管束怨灵更多的是义务。
嘛,毕竟地上与地下是签订了类似互不侵犯条约的协定的。假如说鬼族是限制着旧都等一些妖怪聚落的重要势力的话,相对而言地灵殿在控制怨灵方面就显得颇为重要了。
更何况觉持有读心术,就算是在地底也是被妖怪们所畏惧,变相说来也是个有权势的妖怪。
即使是这么说,这些也和觉自身无关。
因为她并不在乎这类东西。
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亦不是她建立地灵殿的理由。
既是如此,为什么自己要迁居于此,建立地灵殿这个被地上地下目为势力的存在呢?
“…………我不知道。”
她回答球磨川的时候,略带着些犹豫:“我想到了很多事。”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对了』
球磨川挣命也似的抬头看着觉,微微地斜了恋恋一眼。
而恋恋则是报以有意识的微笑。
『你问我为什么不起来』
『我也只能说我不知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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