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東方妖音錯。雪冬异变 [最终话]爱啊 穿越大结界吧

genfrost

===可以无视的附言===

其实一直想着要把这个搬过来喵玉，不过一直在想要是没人看估计很尴尬吧……不过现在东镇也倒了，我便是无路可退啦Orz。
于是，这里是09年10月开始连载的东方妖音错，当时的自己文力有限，所以还请多包涵。
最新话二十六话完成，至此全文完结啦~虽然往这里搬还要些时间。因为直接贴到这边可能会透到还没读过的人，所以想看的人请m我啦，感谢捧场。

===附言完===

一 自律人形

“呀，真的动了耶！”
“……呼。”
……好像是谁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来自妖怪之山的河童——河城荷取和七色的人偶师爱丽丝·玛格……玛格什么来着？
玛格特罗依德。
对，玛格特罗依德。
……但是，为什么我会知道她们是谁？
……还有，我又是谁？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使了什么魔法啊……所谓自律人形，不是根本无法实现的么？”
“像你这种只对现世的机器人什么的感兴趣的人，当然不会知道了。”爱丽丝不肯多说。
“哦，在转移话题了~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研究……”荷取狡黠地笑着，将目光投向爱丽丝的脸，“譬如说，灵魂连接之类的？”
爱丽丝的嘴唇抿了一下：“没有。你说的那东西我听都没听说过。”
“没有的话，刚才那个表情算是啥？”荷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触犯禁忌的话，可是会把那个隙间妖怪引来哦。”
爱丽丝也笑着反驳道：“是啊，那就看看她来不来，不就再也清楚不过了吗？”
我说，打算把我放置到什么时候？
“既然不是见不得光的东西的话就告诉我嘛~”
“那个……”我怯生生地开口道。
“是商业机密啦！”爱丽丝毫不退让。
“我说……”
“商业机密？难道你要把魔理沙人偶量产拿去卖么？那我先预定一个……”
“才—不—是！”爱丽丝似乎沉不住气了，“这个人偶并不是跟谁在一起都能正常活动的！”
“啊？”
爱丽丝的脸立刻红了。
“那就是说……结果这个人偶，跟上海她们一样，都是你自己控制的？”荷取好像很是失望。
……
她们口中那个魔理沙人偶……莫非是我？
魔理沙……雾雨魔理沙……好熟悉的名字。
“你要高兴那么想的话就随你好了。”爱丽丝爱理不理的样子。
“哎，原来今天叫我来不过是看些些自我安慰的把戏么……好失——”
“那个，冒昧打搅一下，你们说的人偶……是我吗？”
好像很顺利地把她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呢——不过怎么还目瞪口呆的……两个人都是。
“……望。”半晌之后，荷取终于把话说完了。
“哎。”爱丽丝说。这算是肯定的答复么。
“刚才那是啥，腹语术吗？”
“我才不会那样的东西。”虽说是谎话，但是爱丽丝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
然后，她们两个再次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我，异口同声地说：“这个人偶会说话？！”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人偶是不该说话的。我只是想问一下——”
“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荷取……你先回去吧。”爱丽丝打断了我的话。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平静，但我仍旧能感觉到她难以抑制的激动。
“哎？可是这——”荷取的声音带着十足的不情愿。
不等她把话说完，爱丽丝就不耐烦地舞动起她的手指。说是舞动，那也是细微到近乎是看不见的动作，然后一个只有一尺上下的人偶——好像是叫上海——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荷取还没反应过来，它就以和它细小体型不匹配的力量提起荷取的领口，迅速丢到了门外。
“再见。”爱丽丝补了一句，尽管在这之前门已经咣当一声关上了。
“那个，这是怎么回事……”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
爱丽丝的双眼掠过一丝异样的光，诡异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什么事也没有。”
说服力太贫弱了吧！


“喂！爱丽丝！开门啊！”荷取在门外继续喊道。
但爱丽丝只是死死盯着我。
微妙的僵局。我能感觉到爱丽丝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荷取在外面的话，她应该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吧……大概……
但是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看着爱丽丝的嘴唇无声的蠕动，手执魔导书的她微微地扬起手来……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让屋里泛起魔力的波动。
荷取的敲门声渐渐淡去，就像被什么厚实的东西挡住一样——就连窗户外面投进来的光线也无法逾越这道屏障，黯淡下去。
刚才的魔力波动，是爱丽丝展开的结界？她把荷取赶走……是想悄悄地把一个实验失败的人偶人道毁灭吗？
不管之前爱丽丝是在克制着什么，她的忍耐看来是到此为止了。看到她的嘴唇抿得更紧，我没有面对的胆量，只好闭上了眼睛。
——可恶，她没有给我安装眼睑！
“魔理沙啊啊啊啊！”爱丽丝很是失态地尖叫起来，“啊哈哈哈哈~是会说话的魔理沙哦~只属于爱丽丝的魔理沙哦~啊哈哈哈哈~”
爱丽丝看上去彻底失控了，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房子里回荡。
看着仪态端庄的人形师小姐变成这样，我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了——只是人偶的身体没有这样的机能罢了。
而且，我也明白了这为什么不能让荷取看见了……这是何等的失态啊。
然后伴着咚的一声闷响，我整个人摔倒在地。
别随便把人推倒在地啊喂！就算人偶感觉不到痛这也很不对吧！
……爱丽丝你，真的是我的主人吗？

半晌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没有被报废，倒是爱丽丝正把我当做等身长抱枕抱着。
“那个，爱丽丝……小姐？”我迟疑了一下，就算不称她为主人，还是觉得用个稍微客气些的称呼好些。
“……哎？”听到我这句话，爱丽丝脸上的欢乐与陶醉一扫而光，“你……你知道我是谁？”
我茫然地点点头。
“不……”爱丽丝满脸通红地辩解道，“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魔理沙，你要听我解释！”
于是我已经被命名为魔理沙了么。
“是啊，我就等着你的解释呢。”我彻底被搞糊涂了，这到底是啥啊？
“我刚才……只是因为试验成功了才会那么高兴的！纯粹是在佩服自己制造人偶的的技术而已！”
“那个……已经说完了吗？”
“才……才不是因为喜欢你什么的！”爱丽丝说这句的时候，不自然地把脸别了过去。
咳，刚才你是把我这个人偶当成真正的魔理沙了吧……真是傲娇得彻底啊。
不对，现在才不是吐槽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接着发问：“我想问的不是你刚才的失态……那个，我想知道些……关于我的事。”
我特别强调了最后一个“我”字，希望这回能得到些稍微沾点边的信息。
“你是我做出来的人偶啊。”爱丽丝干脆地答道。
“倒是没想到，这种听起来那么神棍的方法竟然能突破自律人形的不可能性！”几秒后，她补了一句，但听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
“……那是怎么做到的呢？荷取帮的忙吗？我是你们虚拟出来的一个……精神？”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给荷取展示一下我的杰作而已！荷取能帮什么忙，能做到这些的当然只有魔法了！通过媒介……”爱丽丝挺起胸来，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她握住我的一缕头发，开始说明：“就是你的头发啊，魔理沙。以此为媒介，加上我对你的爱，这就是驱动人偶身体的动力！”
“……可是，我不是魔理沙哎？”尽管还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决不是某个叫做雾雨魔理沙的人。
“那是什么意思？”
“按你的设想，我应该是魔理沙的一个分身之类的东西……只是通过这束头发作为媒介，占据了第二副躯体而已，对吧？”
爱丽丝迟疑着点点头。
“可是事实上，好像不是这样的呢……我的记忆中有魔理沙这个人，但是我不是她。”我垂下了头。
那么说，我只是一个人工制造的精神……甚至不是什么被移植来的灵魂，因为到现在，隙间妖怪都没有找上门来。
“这么说，你只获得了魔理沙的记忆……？”爱丽丝似乎有些失望。
完了。
看到爱丽丝沉下去的脸，心底的恐惧又一次弥漫开来——我，又要被抛弃了吗？又要被当作无法达成主人期待的失败品抛弃了吗？
不要……不要这样啊……
我慌张地看着爱丽丝的脸，低声重复着。
可是爱丽丝似乎完全没有要把我处理掉的打算，反而陷入了思考：“那还真是奇怪呢。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既然有了魔理沙的记忆，那想必你就会默认自己是她……结果，这个媒介的力量还是有限的吗？的确，你的行为跟魔理沙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呢。至少没有口癖……”
“也没有偷你的书。”我随口加了一句。
“哎……？那么说，你还是知道魔理沙有偷书这个习惯的？”
“咦……是啊。不过，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正在我庆幸爱丽丝可能不会把我处理掉了，她的双眼再次放出诡异的光芒。
“那么，你知道魔理沙的三围吗？”
“啊……不知道。”我怀疑刚才自己在试图摆出干笑的表情，然而人偶的脸部可动性稍差了点。
爱丽丝的双肩顿时沉了下去，一副失望的样子：“可是你知道我，知道荷取，还知道魔理沙……我怎么觉得，幻想乡的东西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呢。”
幻想乡。
只是听到这三个字，心底就泛起一阵莫名的暖意。
“这里……这里就是幻想乡啊。”我不由自主地往被结界挡住了阳光的窗外瞄了一眼，感到几分沉重。
爱丽丝看着我，没有说话。
“那么，我被制造出来是干什么用的呢……自律人形不像随身的小型人偶一样方便，可以随时展开战斗的阵势。而这个造型……想必是不能招摇过市的吧？要是和魔理沙本人碰上的话那就更加无法收场了。所以说到底，我根本没有出门的理由嘛。”
爱丽丝听到我这番话，感到有点茫然。
“说到底，我就是用你的爱驱动的，一个有魔理沙外形的玩具吗？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但我却没有亲身体验幻想乡的一切的资格吗？”
爱丽丝沉默半晌，扬起了眉毛：“明明只是一个人偶，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呃。”我的脊背一凉，爱丽丝这句话提醒了我现在的处境，“我……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人偶，你竟然能有这种思考能力……”爱丽丝被逗笑了，“这样说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啦，跟魔理沙一样大大咧咧的。至于出门的话也是没有问题的啦。不过，必须要是我带着你出去哦。”
“哎……？”这么说我可以活下去，可以出门，可以亲身感受幻想乡了？
“把你做成魔理沙的样子纯粹是我个人的品味而已啦，这点你不必介意。”
我无言以对，只好点了点头。
“那么，初次见面，我是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请多多指教。以后我就叫你莎莎好了。”
“这边也……哎？”不对啊，一般应该说‘以后你就叫我某某’才对吧？而且叫我莎莎的话，不分明还当我是魔理沙的替代品么……还说什么不必介意。
“你就叫我爱丽丝好了……不必叫我主人。”爱丽丝接着说。
“那么说，你给我起的名字就是莎莎了？”
“嗯，全名的话就叫爱丽莎吧~不过莎莎只有我能叫，其他人不可以哟~”爱丽丝说着，脸上又露出了自我陶醉的表情。
“好吧。”我耸耸肩，关节里的零件轻声作响。“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门？”
“不是‘我’，是我们哦。可别忘记了你是由什么驱动的。”爱丽丝把脸凑了过来，“那么，我的杰作莎莎，你想去什么地方呢？”
“……在那之前，母亲大人你先把我的眼睑给装上吧。”
“不是说了叫我爱丽丝嘛！母亲什么的，说得我好像很老似的……装眼睑，那是为啥啊？”
“你这个样子瞪得我心里发毛。”我作状地躲到一边。
“啊哈哈，莎莎你还真敢说。”爱丽丝嘴上虽然抱怨着，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跟我交代过这座房子和幻想乡的一些事情之后，爱丽丝就不再理会我了——不愧是本格派的魔法使，就算完成了自律人形这样的杰作也不会给自己放上一天半天假啊。
而此刻，爱丽丝已经躺下了。她虽然并不像人类一样需要吃饭睡觉，但那些都是她仍然保留的习惯。
人偶不用睡觉，不是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于是在爱丽丝睡下以后，百无聊赖的我提着蜡烛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魔导书翻了起来。
这么长的夜晚，除了看书实在是没什么好干的了。
我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窗外洒满星与月光辉的大地，感到一丝失落。
爱丽丝并没有带我去那几个我指明想去的地方。
因为在她问起原因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因为那里有我想见的人嘛。”
然后爱丽丝笑容满面地拒绝了我。
……我说爱丽丝，你偶尔可以少吃点醋嘛。当然这话是不敢说出来的了。
她倒是经常出门，不过一般都把我扔在家里。爱丽丝不在的时候我还真的会变的神志不清的呢……难道真的非得她在身边才行么。
这么说自己偷溜出去的话，突然失去知觉，就回都回不来了。
也许我多看几本魔导书，稍微更像点魔理沙的话，爱丽丝一高兴就会放我出去呢。
想到这里，我到爱丽丝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她。
爱丽丝翻了个身。
……又过了一会，她睁开了眼睛。
“魔魔魔魔理沙？你半夜跑到这里——”爱丽丝惊得瞪大双眼，慌慌张张地把被子拉到胸前……虽然她明明有穿着睡衣就是了。
“安心啦，是我啊，是我。”我忙说道。
“哎？”爱丽丝揉揉眼睛，顿时换上一脸怒容，“半夜三更的，莎莎你死死的盯着我看干什么啊？”
“呃……”我一时语塞，突然庆幸人偶是不会脸红的。
“那、那不能怪我吧！”突然想到好的借口了，“谁让你连眼睑都不给我装！”
“这也不是三更半夜把我弄醒的理由吧！”爱丽丝气冲冲地说。她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呢，太好了。
“至少你要答应我给我装啊~不然不让你睡哦~”
“你好烦啊！”爱丽丝猛地伸手扯我的头发。
“哎……？”我看到爱丽丝手上的那束头发，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媒介，断开了？
“好了好了，你也睡吧。”爱丽丝没好气地说着，重新躺了下去。
“唔……”我含糊的应了一声，倒在爱丽丝身边。
意识变得模糊，最终一点点地消失了。

浴血之凰

纳尼？这里也有妖音错？！赶快来支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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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frost

第二天早上恢复意识的时候，我首先听到的是爱丽丝的声音。
“怎么样？”
作为早晨的第一声问候，爱丽丝这句话还真够冷淡的。
“什么怎么样？”我睁开眼睛，昏昏沉沉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头还在隐隐作痛的样子，“哦，你终于帮我把眼睑装上了。”
想到这个无聊的问题竟然纠缠了这么久，我觉得有点郁闷。
“还不止呢~”爱丽丝说着把我拉到镜子前面，“锵锵！”
这么说来，我“出生”了这么久，还没认真观察过自己的样子呢。
爱丽丝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是我给你设计的衣服哦~怎么样怎么样？”
头上是顶黑色黑色女巫帽，全身黑白配色的装束……我说，这跟魔理沙装有区别吗？不过细节上倒是精致了不少，金属的搭扣，拉链，使得整件衣服看上去富有质感。下面的黑色长裙简单地点缀着一圈圈的金属，微微地泛着白色的金属光。
“嗯，挺不错的嘛。”我提着裙子转了个圈，“比起魔理沙那套要好多了呢。”
……幸好没给我系条围裙什么的。
“嗯嗯，你也觉得吧？穿在魔理沙身上的话肯定要更好看呢！”
“啊。”我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
“呃……我倒是没有那个意思啦。”爱丽丝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对我造成一定的打击了，“你是魔理沙的替代品什么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我知道了……爱丽丝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我会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爱丽丝喜欢的当然是魔理沙了，我当然是魔理沙替代品了。没什么不正常的嘛。
可是，为什么我会感到如此不甘？
“你真的没事吗？”爱丽丝又开始玩我的头发。
“喂喂喂，别再把媒介给拔下来了。”我没好气地说，“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你看，我编成辫子了哦……拔起来会方便不少哦。”
我瞄了一眼那个小辫子，发觉这倒是让我看起来更像魔理沙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好啦，只要你听话的话就不会拔啦。”爱丽丝大概从我的脸读到了难过，柔声安慰道。
又是一个微妙的僵局。
“那么，打点得差不多了的话我们就出门吧。”爱丽丝看我没有搭腔，自顾自地说道。
“我们……吗？”我抬起头。
“是啊，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出门吗？走吧~”
“去……去哪里啊？”
“红魔馆，”爱丽丝牵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就要把我往门外拉，“准确地说，是大图书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来爱丽丝应该不会是大图书馆的常客，可是她还是轻车熟路，不多久就领着我经过了睡得正香的门卫，径直走进了红魔馆。
“爱丽丝和魔理沙么？爱丽丝的话，还真是稀客呢。”负责接待我们的是红魔馆的女仆长，十六夜咲夜。
从她的语气中，我能感受到她对我——或者说，对魔理沙——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她把我们带到大图书馆门前，微微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
在我准备进去的时候，爱丽丝突然伸出手来，猛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那个，爱丽丝，你不觉得这样有点那个吗……”
“有点哪个啊？”爱丽丝的笑容无比灿烂，却偏偏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好了，快点进去吧。”
不出所料，爱丽丝能带我来这里只能是这个目的了。
不过进入了图书馆之后，我的注意力却不自觉地被里面的景象吸引了。
巨大的地下室中，一排排尽是能触到天花板的巨型书架，满满当当的都是各种魔导书，某些书架的边缘放着用于取书的巨型梯子。穿梭于由书架与书架组成的迷宫般的通道，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图书馆的正中央，那张硕大，华丽，造型古典的檀香木书桌。也只有这样的书桌才能和它所处的这个大图书馆匹配。
桌子正前方，大图书馆的主人帕秋莉·诺蕾姬正趴在一本张开的魔导书上小憩。通称不动的大图书馆的帕秋莉身前的桌面上，乃至桌边的地面上堆满的一摞摞价值连城的书籍，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留下这个印象吧。
“呆在这样的地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变小了呢。”我禁不住轻轻地惊叹了一声。
“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新奇啊，魔理沙。”话音未落，帕秋莉的声音便冷不防地响起。
原来只是把脸埋在书里，并没有睡着么——只是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仍旧埋在书中。
“是吗，呵呵。”我干笑了两声，心想平时魔理沙来这里大概只会偷书吧。
帕秋莉缓缓地抬起头来，明亮的烛光反而把她的面庞映得更加苍白。她脸上那副表情，十足是见到了不想见到的访客。
见帕秋莉抬头，爱丽丝把我的胳膊挽得更紧了。
“那个，昨晚熬夜了吗……”我开始不自然地找话题，“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呢。”
帕秋莉扬起手来挡住了自己的嘴，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短时间的寂静以后，爱丽丝开口打破沉默：“最近哮喘好了些吗，帕琪？我和魔理沙来看你了呢~”
不出所料，她果然特别强调了魔理沙这三个字。
“还是老样子。”帕秋莉笑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令人难受，我稍微放松了点。也许我就按着爱丽丝的意思乖乖地演一场木偶戏，然后赶紧回家好了。
为什么我第一次出门就要这么郁闷？难道爱丽丝就这么想我患上出门恐惧症什么的吗？
“倒是说，今天的文文新闻你看了没有啊？”帕秋莉毫无征兆地转到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
“我没有看那个三流小报的习惯呢。”
帕秋莉扬了扬眉毛：“是啊……可是今天女仆长生炉子的时候我恰巧经过，然后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呢。”
“哦？”爱丽丝的语气中带着冷淡。
“报纸的头版说的是，一个花痴女以她的心上人为蓝本，做出了一个人偶……”说这番话的时候，帕秋莉的双眼注视着爱丽丝的脸，“而且还是极具突破性的，用爱驱动的人偶呢。”
爱丽丝的脸马上红到了耳根。
帕秋莉满意地一笑，接着说：“然后，人偶的名字叫‘莎莎’……”帕秋莉的眼光移向我，“是不是啊，莎莎？”
“嗯……”我迟疑着点点头，然后感受到身边爱丽丝杀人的目光。
“你点什么头啊！”爱丽丝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又开始扯我的辫子。
“你真的就是那个爱丽丝恶趣味的牺牲品么？可怜的孩子……”帕秋莉笑笑，又把脸埋进书本中。
“帕秋莉·诺蕾姬！你……你！”爱丽丝又开始歇斯底里了。
“那个，爱丽丝，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问题吧？毕竟……”我开口劝道。
“吵死了！莎莎是笨蛋！”爱丽丝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图书馆。
然后图书馆，又再度归于静谧。
……应该说，基本归于静谧。因为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那张檀香木大书桌传来的。
该不会是帕秋莉的哮喘又犯了吧？想到这里，我赶紧上前。
“那个，帕秋莉小姐……你没事吧？”我拍拍她的肩，轻声说道。
“哦，你还没走吗？”帕秋莉抬起头来……我才发现，她笑得正欢呢。
“哦，您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您是哮喘发作了呢……那个，我家主人给您添麻烦了。”我笨拙地鞠了一躬。
“没事，我也只是逗逗她而已……爱丽丝她，遇上关于魔理沙的问题就会阵脚大乱呢。”帕秋莉笑着说。
我也只好笑笑：“那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就此告辞了……哎？”
然后我才发现一个严峻的事实：爱丽丝已经走了？
没她带着的话，我半路上失去意识怎么办？
不对……为什么我现在竟然还没有失去意识？既然……我是“用爱丽丝的爱驱动”的人偶的话？
“你没什么事吧？”耳边传来帕秋莉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么……”我才意识到，问题不是“爱丽丝的爱”，而是“对魔理沙的爱”么。
“那么……”我笑着转向帕秋莉，“帕秋莉小姐，你是不是也倾心于魔理沙呢？”
“才没有那种事。”帕秋莉撇了撇嘴。
……魔理沙的后宫就都是些傲娇么。


“……那么说来，你就只能在这里等到爱丽丝来接你了？”帕秋莉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是连头都不抬。
“嗯……因为我出去的话就会……”我不好意思地说着，一边庆幸她没有用那双像是翻了一半的白眼盯着我。
帕秋莉耸耸肩，似乎还对我认定她喜欢魔理沙这事感到不悦：“那样的话，就恕我招待不周了。”
所谓的招待不周，就是说她打算把我放置在这里，自己继续看书吗？
看帕秋莉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我想应该是的。
“那个，我能……稍微拿本书来看看么？”结果我还是开口问了。
帕秋莉难得地抬起了头：“我这里的可全都是魔导书啊。”
“那我当然知道了。”再怎么说我也没指望能翻出来漫画。
“一个人偶竟然会对魔导书感兴趣么……”帕秋莉看我的眼光多了几分兴趣。
“因为，魔理沙她不是魔法使么……”我说着脸上竟带了几分憧憬，“如果我能学会些魔法的话，爱丽丝……”
“爱丽丝就会更加喜欢你是吧？”帕秋莉说。
“嗯……不不不不是这样！”我扶额，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被帕秋莉摆了一道，“我是说那样的话爱丽丝就会更加频繁地带我出门，因为我不只是一个花瓶了！”
“这么看来……爱丽丝真的做出了一件了不起的作品呢。”帕秋莉难得地笑笑，“不过，你就那么想出门吗？”
“家里蹲很有意思么。”我耸耸肩，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室外对身体不好。”帕秋莉说着，不甚愉快地哼了一声，“小恶魔！”
林立的书架群中出现了一个抱着一摞书的身影：“帕秋莉大人，您叫我吗？”
帕秋莉的仆从小恶魔一头红发，穿着类似现世中OL的装束，背上有一双蝙蝠翅膀，头上还有一双迷你版的蝙蝠翅膀。她走到帕秋莉的桌前，放下了怀里的那堆书。大概是负责管理图书馆的人物吧。
“给这位小姐找几本入门的魔导书。”帕秋莉交代道。
“请跟我来。”小恶魔稍微欠了欠身，算是打过招呼。于是我跟着小恶魔，走进了由书架与书架组成的迷宫般的通道中。
“咦……魔理沙小姐你今天不自己挑书吗？”走了好一会儿，小恶魔才打破沉默。
潜台词还是“魔理沙你这回竟然没有偷书了”之类的么。
“没有啦，我只是爱丽丝的……呃……仆从而已。”我习惯性地耸了耸肩，身体发出奇怪的声音。
“哦……我还奇怪呢，帕秋莉大人刚才竟然叫我找入门的魔导书。”
活在那个魔理沙的阴影之下还真是一个悲剧啊。我无力地笑笑。
“那么，你想要什么类型的？”小恶魔问道。
“类型？”我茫然。
“帕秋莉大人的魔法归为七大类，分别是生命和觉醒的『木』，变化和活动的『火』，基础和不动的『土』，果实和丰收的……”
“我要冰属性的。”为了让小恶魔尽快停止那些我听不懂的长篇大论，我马上说出自己想到的第一个词。
为什么首先想到的是冰呢……
“七大属性中并不包括冰，”小恶魔解释道，“不过我想那应该是隶属于水系魔法的。嗯……我这就把书拿给你。”
于是乎，我再一次展现了自己是多么的外行。
稍等了一会儿，小恶魔把书送到了我手上。我于是就站在那里翻阅起来。
“图书馆中央有桌子呢。”小恶魔提醒道。
“不了……跟帕秋莉这样的百年魔女坐在一起，感觉不太好。”
小恶魔的表情让我马上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我赶紧补充道：“不是，我是说，起码她是个大人物嘛……”
“那倒是完全没必要担心啦，”小恶魔笑笑，“帕秋莉大人只是长期呆在图书馆，会让不熟悉她的人觉得她待人有点刻薄而已……实际上是个好人呢。而且，下午茶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呢，到时你可以过来哦。有咲夜小姐亲手制作的点心呢。”
我点了点头，学着帕秋莉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把脸埋在书里。
“那么，我就先失礼了。”小恶魔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过了很久，我仍然停留在一开始的“Perfect Freeze”那一页。
“哎，完全看不懂呢……明明说了是连笨蛋都能使用的魔法。”我不高兴地抱怨起来，“这书上写的都是啥啊……所谓魔导书不是上面写了一长串咒语，然后你念出来就能发动华丽的魔法的吗？”说完我才想起，大图书馆里的声音是能传很远很远的。
正在我再一次为自己的肤浅感到悲哀的时候，附近的什么地方传来一声爆炸的闷响。
“下午茶时间到了撒！”
什么啊，喝下午茶也要发布通知么。
“芙兰要吃蛋糕！”
蛋糕么……说起来小恶魔竟然还邀我去喝下午茶，人偶不是根本吃不了东西的吗？
然后我突然发觉自己完全搞错吐槽点了。
芙兰朵露·斯卡莱特，恶魔之妹，破坏一切程度的能力……名为芙兰的少女的相关信息突然在我脑海中闪现。
“妹妹大人，不可以淘气哟。”图书馆中央，传来帕秋莉的声音。
喂……怎么什么事都能让我摊上？

想到芙兰朵露的危险性，心底泛起的恐惧逼着我没命地狂奔起来，向着向图书馆中央冲去——起码，帕秋莉的话还是能管得住的她的吧……大概。
然而当帕秋莉进入我的视线范围以后，等待我的是更大的恐怖。
“魔理沙！”嘴角还沾着奶油的红魔馆二小姐兴奋地喊出那个名字。
“那个，我不是魔理沙……”连自己都能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害怕得发抖了。
话音未落，二小姐已经朝我扑了过来：“来玩吧~！我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哦！”
弹幕游戏吗……好吧……
慢着，可是我的战斗力完全就是零吧？！
此时，二小姐闪耀着白光的弹幕已经近在咫尺。
突然，在我面前突然立起一排翠绿色的巨石，挡住了芙兰的弹幕，然而自身也化作了绿色的碎片。
“呼，还好赶上了……”帕秋莉说着，向这边飞过来。
“怎么连帕琪也插手了？”芙兰回头看了一眼，“很不公平撒！”
话音未落，芙兰周围又升起一片绿色的巨石阵，暂且将她困在中间。
“妹妹大人，”帕秋莉提高了音量，“眼前这个人——这个东西不是魔理沙。如果你把她弄坏了的话——”
“魔理沙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弄坏撒！再这样的话，芙兰可是要生气了！”说着，我只看见那边的一片巨石开始毫无道理地倒下。芙兰的双眼闪着狂气的光芒。
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不行……我还什么都不会……没法反抗……除非……
“Prefect Freeze！”只好一拼了。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下一个瞬间，芙兰身边的空间泛起一片白雾，空气迅速地凝成固体，把芙兰冻在她身后的巨石墙上。
“很新奇的打法嘛！”芙兰脸上绽出一个兴奋的笑容，毫不费力地挣脱了冰结的束缚。
我下意识地举起右手，继续出力。
冰块再度结起，碎裂，如此循环。
渐渐地，占了上风的竟然是我……抑或是说，芙兰不再挣扎了呢。将她完全冰封了以后，我放下手，略微松了口气。
“那种程度的冰冻……是怎么回事？”帕秋莉惊讶地看着我。
“禁忌 [四重存在]！”就在这时，芙兰进行了下一步的行动。
在被冰封的躯体之上，出现了三个芙兰的分身。
“魔理沙，要认真跟芙兰玩撒！”
我忙抬起手，准备故技重施。
芙兰的三个分身又已经放出了新的弹幕……没有死角。
我举起手，开始在自己面前的空间释放冷气。
……眼前迅速形成了一道冰墙。
然而这种厚度，根本挡不住芙兰的弹幕。冰墙被毫不费力地撕碎，散落成冰块，同密集如雨的弹幕一道砸到我身上。而更糟糕的是被冰墙反弹了的灵弹四散而去，让周围的书架也跟着遭了殃。
我瘫倒在地，一只手死死地护着那条充当媒介的小辫子。
芙兰的一个分身已经杀到，破坏的右手朝我抓过来。
而在离我稍远的地方，冰封着芙兰本体的冰块再度开始碎裂。
正当我再次感到绝望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帕秋莉的SC宣言。
“日符 [皇家烈焰]！”
炫目的红色烈焰，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扑向了芙兰……芙兰的本体？
巨大的冰块迅速地消融，化作雪水。芙兰终于得到了解放，湿漉漉的她站了起来，高兴地冲着帕秋莉叫道：“谢啦，帕琪。”
帕秋莉闭上眼睛，淡淡地笑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这个时候不救我，反而把芙兰的本体放了出来？拜托，我只是不小心弄坏了你几本书而已啊……
“那么，再不动的话，今天就是我赢了撒，魔理沙！”芙兰高喊。
我那只徒劳地挡在芙兰面前的手，被齐刷刷的打断了。
最后在眼前闪过的，是爱丽丝的脸。也就是说，我马上就要死了么……


“已经通知了她了么？”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帕秋莉的声音。
“嗯。”小恶魔应道。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小恶魔站在床边。
我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小恶魔说：“不行！你现在不能——”
我正想着我又不是人，只要大脑没受损的话坐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会像人类一样，逞强要坐起来的时候总会例行惯例地将身上的伤口扯开。
身体嘎吱吱地响着……然后我的手——刚才被芙兰硬生生拍断的现在还带着明显修补痕迹的手，再度断开了。
断肢滚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我整个人瘫回了床上。
“怎么回事？！”房间的大门咣地被打开了，爱丽丝出现在门口。
她环顾四周，当眼光投到我这里的时候，马上跑了过来：“莎莎！”
我挤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然后爱丽丝脸色铁青地盯着帕秋莉：“帕秋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站在另一张床边的帕秋莉扭过头来，用标准的死鱼眼看着爱丽丝：“虽然说我多少也有责任，可是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自己没头没脑地把她丢在这里吧。”
“可是！这样你们就有理由解剖她吗？”爱丽丝怒道，“那可是我的心血啊！”
“解剖？”帕秋莉扬了扬眉毛。
“那个门卫都告诉我了！她说，你们在对莎莎做些糟糕的事！”
“那个门卫真是欠收拾，让她带个话都做不好。”帕秋莉自顾自地摇摇头，“不过真要说的话，对她做糟糕的事情的……只有芙兰一个吧。”
想到自己竟然在能破坏一切的芙兰朵露面前活命，我仍旧觉得惊魂未定。
此时的爱丽丝正看着房间另一侧的另一张床，满脸的惊诧：“那上面躺着的是……芙兰朵露？”
帕秋莉点点头，对我笑笑：“你出手还真是不留情呢。”
“你是说……是莎莎她把芙兰弄到……弄到要躺在床上的？”爱丽丝的脸上写满不相信。
“当然了，我也稍微帮了点忙。”帕秋莉得意的笑道。
我回忆起当时那片火光，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那么说的话，不留情的应该是帕秋莉你吧！”
“什么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被放置在一边的爱丽丝不高兴了。
我大体描述了下当时的情形，可是爱丽丝仍旧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知道吸血鬼最害怕的是什么吧？”帕秋莉问道。
“十字架什么的吧。”爱丽丝耸了耸肩，随口答道。
“我猜你也会这么回答的了。”帕秋莉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不管别的吸血鬼怎么样，芙兰朵露·斯卡蕾特怕的不是十字架。”
“而是水，”我接口道，“流动的水。”
“没错，覆盖着，甚至已经侵入了芙兰的皮肤的冰块，在烈火之下化成水之后，这会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呢。也正是多得你的冰冻魔法，你才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呢。”帕秋莉摸摸我的额头，“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刚才用的到底是什么魔法？”
“哎？不就是……那本魔导书上面的Perfect Freeze么？”
“不对……”帕秋莉摇摇头，“Perfect Freeze根本就跟冰冻无关，只是运行轨迹跟布朗运动相似的奇怪弹幕而已。”
“哎……？”
这时我才注意到，完全插不上嘴的爱丽丝正坐在床边气鼓鼓地修理着我的手。
“不管怎么说，你似乎很有潜质成为像我一样的魔法使哦。”帕秋莉说着，解下了束着她长发的一条缎带，“这个，可以强化水系魔法的效力。”
然后，她无视一旁爱丽丝杀人的目光，俯身将那条缎带系在了我的小辫子上，说：“呵呵，更像魔理沙了。”
“还有”，帕秋莉压低声音，“如果爱丽丝欺负你的话，你可以过来跟我住哦，莎莎。”
拜托，这么近的距离你声音压得再低爱丽丝也听得见的啊！我又一次感觉到爱丽丝的目光，只好使劲给帕秋莉打眼色。
“那么，料理妥当的话，你们就可以走了，不送。”帕秋莉起身，径直朝芙兰那张床走去，“妹妹大人她还没醒来吗？”
我怀疑自己刚看到帕秋莉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可是考虑到身边的爱丽丝快要暴走了，我还是乖乖装死的好。

夏陽炎

夏陽炎 发表于 2012-7-10 20:54
好东西...东镇时代我一直在追的文啊...初闻东镇倒了的消息时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篇文肿么办...然后才 ...

    啊哈哈...有追哦（液
    只是现在Gen君在喵玉再搬运过来的话...我估计我没啥勇气再去补了...（惨笑）我的小心肝很脆弱的- -
    那就祝Gen君早日完成自己心中的目标咯（一脸无害
P.S:诶...早苗钻地道那一话是哪一话来着....←这货记性不好
再P.S:我和Mr.Summer Vacation一起等着哦~    我等着呢...

genfrost

回来的路上，爱丽丝仍旧沉着脸，一言不发。
“我说爱丽丝……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么？”为了打破沉默，我只好硬着头皮跟她搭话。
“帕秋莉那个毒舌腹黑的百年家里蹲！”爱丽丝愤愤地骂道。
“好啦好啦……”我息事宁人地说着，却也不禁感叹帕秋莉捉弄起人来还真是要命，“大概只是她太闲了而已吧，别放在心上。”
“你也是啊！我都被她气跑了你都不跟上来，还在那里玩得那么开心！”爱丽丝于是把矛头指到我这边。
“明明是你把我丢在那里了！而且要不是帕秋莉出手得及时的话，大概现在你都没法跟我说话了……”想到刚才那一幕，我仍旧心有余悸，“再差那么一点点，她们家二小姐就要活活把我拍死了！”
爱丽丝沉默半晌，还是不愿放弃：“可、可是临走前你跟帕秋莉都已经那么亲密了！”
“爱丽丝你，遇上关于魔理沙的问题就会阵脚大乱呢。”我耸耸肩，简单地引用道，“帕琪的总结真是入木三分啊。”
“魔理沙老往她那里跑，她当然能说风凉话了！”爱丽丝怒火不减。
“好啦好啦，我不会跟魔理沙一样往她那里跑的。”我凑近爱丽丝的脸，柔声说道，“莎莎发誓，这辈子只爱主人爱丽丝一个。满意了吧？”
“唔……讨厌！”面对我的攻势，爱丽丝突然红透了脸，慌张地把我推开。
还不是为了安慰你我才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真是的，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幸好人偶不会脸红。
而且，爱丽丝总算没有再沉着脸了。我们总算是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家里，可进门之后爱丽丝却一脸戒备地锁紧了房门。
“那个，莎莎，我有话想跟你说……”她压低声音说道。
“嗯？”想到爱丽丝可能会礼尚往来，我突然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那个，最近……你可以不出门吗？”爱丽丝小心翼翼地说。
“……哎？”怎么说的是这个？
“我离开红魔馆之后就到魔理沙家里去了，跟魔理沙解释了一番……”
“解释什么？”
“当然是说那个白痴天狗完全是在信口雌黄了！”爱丽丝提到那个记者的时候，眼中掠过一丝怒意，“我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人偶……之类的。”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句，竭力隐藏自己心底落空空的感觉。
“总之，不能让魔理沙见到你……不然我的形象就全毁了。”爱丽丝看了我一眼，“莎莎，你不会因此讨厌我吧？”
“嗯，当然不讨厌了。”我摇摇头。
嘴上没说什么，可是不恨怎么可能啊。只是，我确实并不讨厌爱丽丝。
“我讨厌的是魔理沙。”
“哎？”爱丽丝一脸茫然。
“自己四处拈花惹草，惹得一堆人为她神魂颠倒，然后自己还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且她还整天偷东偷西的，一点不知自重。怎么会有这种人啊？”我口无遮拦地说了一通，痛快地发泄着自己对魔理沙的不满。
“你只不过是在妒忌而已。”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因为爱丽丝喜欢的不是你，而是魔理沙。”
“才没有那样的事！”我大声喊道。
“莎莎，你怎么了？没事吧？”见我这样，爱丽丝神色复杂。
“没……没事。”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就是……有点头痛。”
爱丽丝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安，把手扶到我的肩上：“不要生气啦，最多这几天我也不出门，在家里陪你就是了。”
“你……大概是病了吧？”见我没答话，爱丽丝补了一句。
听到人偶生病这样滑稽的想法，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我没事啦，我只是……”话还没说完，爱丽丝捂住了我的嘴，“嘘！”

房间猛地安静下来，然后，我听到了屋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然后是敲门声。
“爱丽丝，我来玩了ze！”
爱丽丝完全乱了阵脚，愣在当场，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应了句：“马、马、马上就来！”
说完就无比利落地把我塞进了衣柜，还不由分说地交代道：“莎莎你先在这里躲一下。”
门外的是……雾雨魔理沙。想到这个名字，我再次感到莫名的愤怒。
爱丽丝看到我的表情，有意无意地躲开了我的视线：“要乖哦。”
然后砰地关上了衣柜的门。
什么嘛……把我塞衣柜里，搞得好像是被人抓奸似的。
“我早说过了吧？”耳边又响起那个小小的声音。
正当我暗暗劝说着自己不要理会那个恼人声音的时候，自己的脚边突然响起一阵怪声。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只爱丽丝的小人偶轻飘飘地飞到了我的耳边。
不明所以的我呆呆看着它，而它无神的双眼盯着我——四目对视的僵持只有短短的一瞬，然后一它把拔下了我的小辫子。
是……吗……
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爱丽丝……不是说只要我乖的话就不会拔我辫子的么……我明明很乖的啊……
明明很乖的啊……
我在失去意识之前，还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轻轻挨着衣柜的木板坐下去。
“觉得发出声音会让爱丽丝尴尬么……还真是体贴啊。”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再明显不过嘲讽意味，“多么美好的主仆之情啊。”
我没理它，慢慢地闭上眼睛。眼睛感觉有点干涩……幸好人偶不会流泪。
又要睡觉了。我郁郁地想。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爱丽丝抓着我的手：“莎莎，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我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句。毕竟，重新连接带来的晕眩感觉还没散去。
“真的，”她的手抓得更紧了，“我只是想到，你刚才那样说魔理沙……我怕你……”
“我知道，我明白，我了解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了爱丽丝，“你是怕我一怒之下把魔理沙杀了吗？可是我的战斗力为零，今天还差点死掉，难道你不知道吗？”
爱丽丝低下了头。
“抱歉，我……我不应该……可是……”说出那番话之后，我已经是心如乱麻了。
爱丽丝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
“诶、爱丽丝你怎么哭了啊……”看到爱丽丝在自己的肩上抽泣着，我一点实感都没有，只好生硬地拍着她的背脊，“没事的啦，没事……”
爱丽丝擦擦眼角的泪，重新坐正。
“爱丽丝……你的眼睛好红啊。”我看到她的脸，忍不住发问。
“那是啊……我不是刚哭过吗？”爱丽丝挤出一个要强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
“就哭那么一下眼睛能那么红吗？”我暗想眼睛这么红肯定已经哭了很久了，“刚才……魔理沙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那种事啦，你想太多。”爱丽丝一口否定，然后迅速转移话题，“我决定了，明天就给你加装武器。”
她拂拂我的头发：“那样你就应该开心了吧？”
我机械地点点头。

那晚，我和爱丽丝之间没有聊太多。她睡下之后，我照旧翻出一本魔导书读了起来。
说起来，要是当时找帕秋莉把那本水系魔法入门要来就好了……毕竟是那本书，救了我一命呢。
可是，今晚完全没有把书看进去。明明是对着书本，脑中想到的却全是媒介被拔开以后的异样感觉，还有爱丽丝眼角的泪光。
要是我能成为很厉害的魔法使就好了，那样的话就能好好教训下魔理沙一顿，给爱丽丝出气了。
随后我才意识到这个想法很危险，摇了摇头。
倒是……魔理沙到底是怎么弄哭爱丽丝的呢。
该不会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吧。
反正爱丽丝是不会告诉我的就是了……那么要得知真相，还有什么方法呢？
从魔理沙那里问吗？
别的不说，爱丽丝不想我出现在魔理沙面前这点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那么，当时在场的除了她们两个，大概还会有那只叫做上海的人形吧？
……我怎么净想些不顶用的。
这么说的话，倒是想起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选……那个幻想乡最速狗仔队，射命丸文。
结果，还是要努力呢……要从那个记者口中问出些什么，大概还是要通过幻想乡的问候方式，所谓的弹幕游戏吧。
说起来，那种危险的游戏是怎么变成问候方式的啊。
总算是找到努力的动力了，我鼓起干劲继续啃书。
“你是说，你打算让爱丽丝带着你去找射命丸文么？”又是那个声音。
“我·说·啊！你有完没完啊！”
在这样的深更半夜，我的声音大概传了很远很远。

genfrost

（这两节会以爱丽丝为视角……原因有兴趣的话请自己揣摩）
↑不明真相地照搬过去自己说的话顺便揣摩下……

第二天早上，我的表情大概有点异样……从莎莎看我的眼神看来的话。
她一直躲避着我的视线，就如我昨天躲避她的目光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莎莎她真的病了吗？人偶也会得病吗？还是说，当时施法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那么，今天我要学些什么呢？”莎莎打破了沉默。
我沉默不语，正在气氛变得有点尴尬的时候，上海突然窜了出来，手中握着的枪直取她的面门而去。
莎莎侧身一闪，人却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莎莎好笨手笨脚哦。”我笑。
“不要说风凉话啊。”莎莎皱着眉爬起来，“这么说的话，我要学的就是近战的技巧了？”
一瞬间，我似乎捕捉到了莎莎脸上掠过的失望神色。
“嗯，用完早点我们就开始吧。”我叉了一小口蛋糕放进嘴里。
我突然觉得莎莎这么一个无法进食的人偶，坐在餐桌旁有点怪异。
吃完早点后，我们站到了宅子的外面，摆开架势。
“我要先声明啊，你要弄坏我的衣服的话我可是要惩罚你的哦。”
因为昨天红魔馆一战中我给她精心制作的黑白装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所以现在我别无选择，只好给她穿我的衣服了。
“喂喂，你这样说话可是被人误会的啊……”莎莎说。
“误会什么？”我装作没听出她意味深长的语气，干脆地换了个话题，“你可要防好了哦。”
“哎？”莎莎还在看着自己手上的长剑发愣，我手中的人偶就已经攻了过去。
莎莎慌乱地架住我的突刺，一脸慌乱地说：“不对啊，你这样算是教我吗？起码应该告诉我一些套路什么的吧？”
“总之全防下来就是了，”我说话的当口，上海朝着莎莎又刺了好几下，“你不是人，是人偶！怎么才能发挥出你身体的最大优势，要靠你自己摸索……用自己的身体去体会！”
说着又是一次要命的突刺。
现在莎莎脸上写的是：喂也稍微让我休息下啊你个恶鬼。
我自然不为所动，仍旧以逸待劳地舞动着自己的指尖，人偶们的攻势当然也没有丝毫减弱。
莎莎的余光偶尔会望向我舞动的手指，无声地发出感叹：只用一只手就能有这种攻击密度么。
看到到她半是不甘半是敬畏的样子，我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莎莎啊，你主人可是很~厉害的哦。

待到我终于腻味了用人偶赶着莎莎到处跑的时候，练习也就结束了。
“不错，稍微休息下吧。”我丢下这么一句，径直回到屋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半晌，莎莎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屋里，一头栽倒在床上。
人偶是感觉不到累的么？那她又躺到床上去干什么？
我思考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不知不觉间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好了，继续。”

之后的时间，我在室内喝着茶，翻着书……莎莎则在外面被人偶军团虐得要死要活。
“喂喂，不要离开我视线范围啊，看不到你了。”我透过窗子看着她，对着她的腰戳了一记。
“呀！”莎莎惊叫一声，又是笨手笨脚地躲了过去。
该说这家伙运气真好……么？
“嗯，你要能顶下来这一波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可以了。”
“啥？”莎莎似乎没听清我的话，大概是隔着玻璃听不太清楚吧。
我合上书，两只手一起活动起来。
“喂喂，不要这样啊……”莎莎有气无力地说。
面对频率翻倍的攻击，她的剑很快脱手了。
“最后一击了哦！”我好心地提醒她，上海同时靠了上去。
我看到她下意识的举起手，张开手掌，于是加了一句：“不准用魔法哦。”
看到莎莎还真愣了一下，我忍俊不禁。
不过我不打算真把她弄坏，所以让上海挺起长枪，把莎莎整个提了起来，带回了宅内。
“表现不错呢。”我说着，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爱丽丝你欺负我……”惊魂未定的莎莎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
莎莎这个样子，意外地很可爱呢。


第二天，我告诉了莎莎我打算请人教她用剑的基本功了。
可是，她好像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因为武器什么的我知道的可不多啊。”我耸耸肩，随口解释道。
“起码你操控的人偶会用枪吧？”莎莎问。
大概昨天上海攻击那一幕对她仍旧是记忆犹新。
“……可惜你不是我操控的人偶啊。而且你用的也不是枪。”我淡淡地说。
“说起来……这把古旧的西洋剑是哪里来的？”
“哦，那个啊。以前入手过几个真人大小的古旧人偶，不过太笨重了，不好看也不好用，所以就一直扔在一边了呢。”
“然后这把剑就是那里面某只人偶的武器吗？”
“莎莎真聪明啊。所以呢，今天你就去妖怪之山学习一下吧。”
“哎？妖怪之山？”莎莎愣了一下，“一般要说到剑术的话，首先想到的不应该是白玉楼的魂魄妖梦吗？”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白了她一眼，“那可是在冥界啊，而且我跟她们并没有什么来往。”
“好吧……那如果是妖怪之山的话，我们又能找谁？”
“犬走椛。”
“……椛？那只是个拥有看见千里之外程度的能力的天狗啊。”
“她还是负责御敌的哨戒天狗呢，你那口气，说的别人跟望远镜一样。毕竟我跟她上司还算熟悉嘛。”
“射命丸文……那个狗仔队么……”莎莎迟疑道，“那么，那篇《文文。新闻》上面的文章……”
“嗯，我昨天找过她了……稍微教育了她一下不要胡编乱造什么的。”我耸耸肩，“不过还没问到她的情报源呢……当时我明明张开了结界的，里面发生的事情应该没人能知道才对啊。”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还要接着找那个记者的麻烦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顺便问问她而已啦，顺便。”
“分明就是去搜刮情报的时候顺便把我扔到椛那里去托管吧……还真够名正言顺啊。还有，你是怎么跟那个记者混熟的啊？”
“嘛，对了，出门之前先换套衣服。”我没理她，开始在衣柜翻了起来。
“哦……我在外面等你。”莎莎向门外走去。
“回来！”
“那个，不管怎么说，我看着你换衣否都不合适吧……”
“谁要被你看啊！”我脸一红，“现在要换衣服的不是我，是你！”
“好吧好吧……”莎莎不高兴地鼓起腮帮子，“爱丽丝还真是有着一颗把玩人偶的少女心啊。”
莎莎拿到衣服一看，顿时对这套100%的魔理沙拉下了脸。
“你要我穿这个跑到妖怪之山去吗？爱丽丝你不要再些歪脑筋了吧，上次在帕秋莉那里不都直接被拆穿了……”
“什么叫再！”我怒道，“而且，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啊！”
“要瞒别人的话还大概说得过去……可是，要是碰到魔理沙本人怎么办？”
“不会碰到魔理沙的。”我注意到自己的声调突然降了个八度。
“……哎？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我—说—了—今—天—我—们—不—会—碰—到—魔—理—沙！”我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肯不肯定不关你事！快点给我穿衣服去！”
“呃……你不先出去吗？”
“你本来就是我做出来的，又不是没看过。”我白了她一眼，径自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路来到妖怪之山，我们都没碰到魔理沙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这么说的话，她真的跟灵梦一起为几天后的宴会做准备去了。
什么嘛，明明说好了一起去采蘑菇的嘛……
虽然我对蘑菇也没什么兴趣就是了。
我在心里碎碎念的时候，莎莎似乎一直在静静地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不好好警惕的话你待会就被伏兵发现，打烂然后掉到瀑布下面去了，想捞都捞不回来。”
大概是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到了她，莎莎马上乖乖地移开视线，全神贯注地看着路上的状况了。
莎莎乖。

射命丸文在瀑布的顶端迎接我们。
“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我们就得先跟犬走椛交上手了呢。”我说。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文显然听得出我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堆出一堆笑容。
我跟文向椛简单交代了一下，就把莎莎留在椛那里。
“最近新拍到了魔理沙的照片哟，爱丽丝小姐有兴趣吗？”文不合时宜地问道。
我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回头瞥了莎莎一眼，她跟椛似乎已经聊开了。
魔理沙的话题，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莎莎不要听到呢。
“要能成为好朋友就好了呢。”文也看了她们一眼，随口说道。
“那是，毕竟椛比你正直多了。”我接过话头，不留情面地说。
“哈哈哈。”文摆出一脸标准的商业笑容，“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我坐在文的办公室，随手翻着自己带来的书消磨时间。
莎莎不知道跟椛练得怎么样了呢。
啊啊，为什么这种像带着孩子来上学的感觉会让人那么满足呢~
虽说这多少只是个来文这里收集情报的幌子……而且偏偏这件事又毫无进展。
我望了一眼在一边忙碌的文。
虽说椛有千里眼，但是当时我的房子是在结界内的，完全阻绝了跟外界的沟通……我说思路怎么还在原地打转啊！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莎莎和椛走了进来。
“不是还没到时间吗？”文问椛。
“荷取她……催我过去跟她下将棋了。”椛像是不敢直视文的眼睛，“而且，爱丽莎也累了。”
“椛你想偷懒吗？”文对椛说话的时候分外盛气凌人，“谁都知道，人偶是不会累的！”
莎莎的表情像是有点怪异，但我读不出其中的意味。
“没事，文。”我起身，“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
“啊呀呀，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拉着莎莎离开的时候，她回头跟椛挥了挥手。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沉默不语。
“练习得怎么样了？”我打破沉默，“一会回去我可是要检验你的成果的哦。”
“到时看看不就知道了。”莎莎淡淡地应了一句。
随后又陷入沉默。
……她是有什么心事吗？
回去跟莎莎交过手之后，我不难感受到她长足的进步。不得不承认基本功还是相当重要的……当然本来“用自己的身体去体会”也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啦。
“爱丽丝，我想问一个问题。”莎莎舒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嗯，你问吧。”
“为什么爱丽丝要我学……剑呢？”
“为什么……？你不是想有战斗力吗？”
“可是战斗力也不止这一种吧？在大图书馆的时候我明明成功地使出了冻结魔法啊？”莎莎据理力争，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因为我的人偶全部都是用近战武器的啊……所以我想你也……”我有点慌了——莎莎还是第一次这样跟我说话。
“这算是什么理由？”莎莎咄咄逼人。
“那……那些人偶也可以放出弹幕啊！你想学的话我当然可以教你啊！”已经完全乱了阵脚了。
“爱丽丝，难道你不觉得我跟她们是不一样的吗？我跟那些人偶是不一样的吗？”
“我当然知道啊！”
“说谎。”莎莎冷冷地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的一切，你都给我规定好了，从外貌，到衣装，再到技能……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没让我学某人那样用扫把打人？”
“莎莎……”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椛跟我抱怨她的上司了呢。”莎莎自顾自地说，“她说很羡慕我有你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主人。这就是区别啊。”
“区别？”
“区别就是，椛只是文的下属，而我却是你的奴隶。”莎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奴隶二字吐了出来。
“莎莎！你怎么敢这样子跟我说话！”这个时候我真想把她轰出去了。
莎莎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了。


再抬起头，她一脸的惊恐和不知所措，跟刚才的状态判若两人。
“爱丽丝……我……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完全是怯生生的语气……喂，难道人偶也会人格分裂吗？
“真的是很对不起！”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真的没事吧？”
“呃……稍微，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吧。”莎莎低着头说。
于是又是一整个晚上，我们没有对话。
最后我准备睡觉的时候，莎莎一言不发地坐到我床边，抓住了我的手。
她脸上写满了对我的依恋，一种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对至亲的依恋。
“莎莎，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忍不住问道，“告诉我。”
“……没有啊。”莎莎摇了摇头，“今晚我就坐在爱丽丝床边，可以吗？”
“傻孩子。”我一把把她拉进被窝，轻轻地抱着她。
“我还记得你上次这样抱我的时候……”莎莎说。
“不要怕，有我在这里。”我安慰道，“好好睡吧。”
莎莎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自己动手拔下了她的那条辫子，闭上了眼睛。
我松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做些多余的事情吗？”一个高傲的声音说。
“恶作剧什么的，不是无伤大雅么？”回答她的是一个调皮的声音，“而且，主人最喜欢的不就是混乱吗？”
“再怎么说你也考虑下时间场合吧，现在事情会怎么发展可是连我都没有头绪啊。”前者不满地说，“不过这么看来，让她对那个人偶师更加依赖会对我们更加有好处才是吧。”
“主人是说，要把真相告诉她了吗？”
“总之，是时候让她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了……真相不真相倒是无关紧要。”
“哦哦！”后者兴奋起来。
“又要恶作剧了吗……嘛，反正能达到目的就好。”前者似乎也不打算做出干涉，懒懒地说，“我到之前，这边的事情也只能由你来打点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仍是一片黑暗。
刚才那番诡异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两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似乎在筹划着什么阴谋。
我坐起来，揉揉眼睛。
而且，我是怎么听到她们的对话的？
什么啊，莎莎已经起床了吗。
……不对。
我看看身边空空的床铺，才反应过来：莎莎的媒介明明被断开了，她怎么可能能活动？
“莎莎？你在哪里？”我茫然四顾，“莎莎！”
没有人回答我。
“莎莎！！！”

夏陽炎

嗯...最新话已经看爽了哦
话说看到那颗五芒星我还真是沸腾了一下（透你妹）
不过本来还差一话就完了的文,貌似又得拖一话了（因为我要看婚礼啊,甜文需妥妥的...）
继续赖坑...

genfrost

“我想，有件事情你大概会感兴趣。”
深夜，恼人的声音又一次在自己脑中响起。
“你真的很烦啊……”睡眼惺忪的我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循循善诱的提问。
眼前一片黑暗。我试图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
“你记得自己刚才做过什么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现在的媒介应该是出于断开的状态的。
“那……我怎么还会有意识？”
“你猜。”她的声音仿佛是在逗弄无知的孩子。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猜得到！”
“想我把真相告诉你吗？”
“我……我就姑且听听吧。”
“真相就是，你现在根本就不再需要这所谓的媒介了。”
“那怎么可能？”
“那怎么不可能。”那个声音似乎对我这种没头没脑的的反驳很满意，“说啥信啥的人这年头可不多见了。”
“你意思是说，爱丽丝她……骗我了？”顺着她的思路，我的思绪到了爱丽丝身上。而这个结论正隐隐刺激着我的神经。
“没错。你身上那束头发，根本不是魔理沙的。”谜之音很是干脆地爆出了让人意外
“那……？”
“是爱丽丝她自己的头发呢。在你刚刚诞生的时候，爱丽丝以此为媒介分享了一部分她的精神，用来稳定你的状态。所以最初的那段时间，你的确是离不开她……也离不开那束头发。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可是……那次我躲在衣柜里面的时候，根本不是没问题啊！头发，头发被拔下来的时候……”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那个声音嘲弄地说，“就是因为你太过迷信爱丽丝的理论，媒介的断开才真的夺去了你的意识……因为你自己期待着这样的结果。”
“期待着……？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不相信这束头发是我的生命之源的话，即便它被拔下我也不会有事了？”我重复着这滑稽的观点，想让她动摇。
“没错。”
“这也太……唯心了吧？”
“唯心？虽然文绉绉得让人觉着别扭，可是意外地贴切嘛。不过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幻想乡呢。”
“幻想乡又怎么样？”我烦躁地反问一句。
“在幻想乡……可不能被常识所束缚呢。”
我一时觉得这句话像是在哪里听过。
“好了，现在，睁开眼睛试试。”那个声音循循善诱。
于是我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还在熟睡的爱丽丝。
她和我是如此地接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鼻息。
好舒服。
“呐，摸摸你自己的脸。”那个声音再次出现，“是不是觉得有点烫？”
“哎……？”
“因为你脸红了啊，傻瓜。”
“人偶……应该不可能会脸红的啊。”
“还不可能有触觉呢……你以为你是怎么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烫的？”
这超现实的展开，还有眼前爱丽丝的睡脸，让我生出一阵不现实的感觉。
“我都说了，要发生什么，只取决与你相信什么。”
“可是你跟我说这个干啥？该不是想拉我去信仰什么神明之类的吧？”
“你就是神明……你自己的神明。”
我仍旧有点不敢相信，轻轻地下了床，裸露的双足触及木地板，给人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看到睡着的爱丽丝，我开始为自己在白天说出的那番话感到后悔。
我怎么可能说得出这种话呢？
我推开门，走到室外。
我不再是只拥有视觉和听觉的人偶了……拂面的微风，还有魔法之森带着湿气的青草味道，都是那么真切，满满都是新鲜的触感。
仿佛肉身一般的感触让我一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人类。
不，我并不想成为人类。能够像这样感觉到自己真正属于幻想乡，已经足够了。
带着对幻想乡的向往，我情不自禁地一跃而起，飞向空中。
我越飞越高，俯瞰这个我拥有记忆的世界。
人间之里还有些零零落落的灯光。
越飞越高。
连绵的群山，茂密的丛林。
星与月抬头可见，触手可及。
我真是三生有幸，能生在幻想乡这个地方。
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开心，如此快乐？


忽然，爱丽丝的房子亮起了灯。我听到了她一声声地喊我。
我马上加速向地面俯冲下去，最后才刹住，轻轻地坐在房门前的草地上。
“莎莎！！！”爱丽丝开门走了出来，仍旧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
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听得我一阵心痛。
爱丽丝见到我，如释重负。
“……莎莎！你怎么跑出来了，担心死我了。”
我抑制着心中的激动，故作镇定地说：“夜里的魔法之森，很舒服啊。”
然后我自顾自地，整个人躺在草地上。带着凉意的草地，略显潮湿的空气……一切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你看看你那一脸陶醉的样子。”爱丽丝似乎也被我的情绪感染了，在我身边坐下。
我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到爱丽丝膝上：“爱丽丝，今天白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好啦好啦，我都已经听腻了。”爱丽丝息事宁人地说。
“我会做出补偿的。”我认真地说。
爱丽丝只是笑：“那么，差不多回去吧。”
“嗯。”我开心地应道。
爱丽丝大概不会觉得，区区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偶能做成什么。
可是，既然我能自由行动了的话，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泄露爱丽丝秘密的黑幕！


可是第二天早上，爱丽丝却跟昨晚判若两人。
“莎莎，我有事要问你。”她一脸严肃地打开了话题。
“怎么一大早就绷着脸啊。”
“昨天晚上，你的头发是怎么接上的？”
“哎……？”我正准备说现在那个已经不需要了，但想想爱丽丝知道了以后怕是会更加限制我的行动，只好含糊其辞，“不知道啊……不是爱丽丝你给我装上的吗？”
爱丽丝皱眉：“那么……有没有人跟你说起了什么事情？”
“啊？”这问题未免太含糊了吧？
“就是……可能有人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害你……”爱丽丝底气不足。
“哎？应该没那种事吧……谁会害我啊？”我隐隐觉得奇怪，“爱丽丝你听谁说的？”
“……算了，当我没说过吧。”爱丽丝叹了口气，打住了话头。是因为本来就对自己的话信心不足么。
“那么……差不多我们是不是准备过去了呢？”感觉到气氛变得有点微妙，我只好没话找话。
“过去哪里？”
“当然是找椛练剑啊。”我心里盘算着，到了妖怪之山就可以开始搜索情报了。
“哦，那个就算了吧……既然你学得那么不开心。”爱丽丝说着又开始翻衣柜。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今天我们来学这个哟~”爱丽丝手上拿着那天拔下我辫子的那个旧人偶。
“……人偶操术吗？那种事对我来说应该有点困难吧……”
“操术的话，我想应该不只是有点困难了。”爱丽丝看到我面露难色的样子，被逗笑了，“看这个……咒符「上海人形」！”
浮在爱丽丝身前的上海人形放出了一束湛蓝的激光。
“哦哦，以人偶为媒介放出激光么？”
“这回学这个总不会让你发火了吧？”
我只是不自然地笑笑。
“咒符「上海人形」！”我没法让那个人偶浮空，只好直接抓着它的头，照着爱丽丝刚才那句喊了出来。
……完全没有任何事发生啊。
“喂喂，爱丽丝，”我脸上挂不住了，“别光笑，过来教我啊……”
可是爱丽丝跟上次教我用剑的时候一样，简单交代了一下就放置我了。
只是符卡的练习实在比单纯的剑术困难太多，任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法在一时半会抓住诀窍。
第一天的成果，就只有一条细如发丝、飘忽不定的光束。
“怎么说……跟想象中相差得太远了吧。”我泄气道，“为什么我脑海中浮现的净是犀利的巨型激光束呢……”
“那个可是魔理沙的魔炮啊，普通人是做不到的……而且用于发动魔炮的还是用绯色金属强化过的迷你八卦炉，也是世间罕有的东西呢。”爱丽丝解释道。
“哎？爱丽丝你还知道得真是清楚啊……可是魔理沙，不明明是个普通的魔法使而已吗？”
“她普通吗……”爱丽丝随口应着，脸上却已是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知道她不普通就是了。”我只好认输，“而且说回来，你就不能指点下我吗？”

那天晚上，我竟然像一个人一样睡着了。
我梦见自己击倒了魔理沙，夺过她的迷你八卦炉，对着她轰了过去。
刺目的激光过去之后，我看到的是挡在魔理沙面前的爱丽丝，伤痕累累。
然后，我像一个人一样，从噩梦中惊醒。

一朝醒来，梦境中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可是我没有向着爱丽丝说起这事的勇气。
无所事事的我仍旧继续着用人偶放出激光的练习，不知不觉之间一天也就过去了。
倒是爱丽丝，竟然一整天都在在家里陪着我。
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我能自由行动吧。哎，这么瞒着她真的好吗……说不定她实际上有事要忙，可是为了我……
我看着爱丽丝，心底暗暗泛起一阵歉意。
“喂，你怎么不动了？接着练习啊。”见我不知不觉间止住了手上的动作，爱丽丝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放出的仍旧是一束飘忽不定的光束，比沉沉的夕阳还要微弱。
这么说来，又一天要结束了么，我望向落日，郁郁地想。
……咦，有个黑白在天上飞呢。
“那么我还是先躲到衣柜里去好了。”于是我丢下一句话，识趣地迅速离开。
“哎？莎……”爱丽丝还没反应过来。
“爱丽丝！你在啊！”此时魔理沙已经落到了爱丽丝身边。
“魔理沙……？”爱丽丝看看衣柜，又看看魔理沙，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我怀里抱着人偶，静静地缩在衣柜里。
“莎莎！”衣柜门被拉开了，爱丽丝站在我面前，“那个……我可能要出去一下。”
我目无表情地望向她。
“是……是博丽神社的宴会啦！既然魔理沙她这样盛情邀请我去的话，那我也只好……”
“是啦是啦，我知道的。”我干脆打断她，“快点去啦那就，魔理沙应该还在外面等你吧？玩得开心点。”
爱丽丝摸摸我的头之后就关上了衣柜门。
确认她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以后，我推开门走了出来。
“耶！”我终于压抑不住兴奋，忍不住叫了出来。
真想不到这么快就有自由行动的机会了呀~
我在衣柜挑拣一番，最后还是选定了爱丽丝那套衣服。
我只是在掩人耳目而已啊，没有别的理由吧。
换好衣服以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自言语道：“哎，还是根本不像爱丽丝啊。”
头发太长了。
再把剑拿上……嗯，这样就可以出门了吧？


凭着自己脑海中含糊的记忆，我总算是摸到了妖怪之山的瀑布……可是也只是到了瀑布下而已。
正在担心接下来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我遇到了射命丸文。
“啊呀，爱丽丝小姐有什么事……哎，你是爱丽丝的那个人偶？”文一下竟没把我认出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是文小姐吗……那个，我想找椛椛玩啊。”我迟疑了一下，胡编了个理由。
我感觉自己被怀疑的目光打量了好一会儿，文才答道：“她找河边那个河童下棋去了。就在山下稍微去一点……唔，差不多是那么一个地方吧。”
我点点头。
“那么我就先失礼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就赶不上神社的宴会啦。”
我看着她迅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总觉得今天的文跟平时不太一样。
竟然对我的出现毫不好奇，莫非真的那么赶时间么。


“你好，请问河城小姐是住在这里吗？”我找到文口中描述的那座建筑，敲了敲门。
“谁啊？”荷取说着把门打开，手里还拿着小黄瓜。
“呃，我……”
我还没开口，荷取就突然从她的不知哪个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大号扳手指着我，差点就要把我的鼻子拍扁了。
“爱丽丝小姐！那……那件事不能怪我！是那个记者逼我的啊！”她连珠炮发地说。
“那件事？”我不明所以，“还有，你的黄瓜掉到地上了。”
荷取弯腰把吃了一半的黄瓜捡了起来，接着说：“当然是你制作的那个人偶的事了……好了你别再拿那把剑指着我了。”
“哎？”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这样拿着剑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不过连剑鞘都没有的话那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了，“那么说的话，这件事背后的黑幕果然是你么……我也没打算问你这件事啦……我想知道的是，魔理沙来找爱丽丝那天发生的事！”
荷取一脸茫然。
“总、总之！”我大概有点语无伦次了，“既然当时的结界并没能阻止你获得当时的情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并不受时间的影响……所以说，你要获得那个时候的情报也是可以的！”
“什么啊？”荷取更是不明所以，“好吧好吧，我把那个拿给你自己研究好了。”
“这个貌似是可以记录声音的器具……”荷取说明道，“当时从香霖堂高价入手的，不过一直没搞清楚怎么用，拆开来看到的也是一片片绿色的东西。结果那天被爱丽丝赶出去的时候掉在她家里了，前两天才拿回来的。”
“哦……”我把那条黑线末端的东西塞进耳朵里，开始摆弄那个机器。
“哎！原来这个东西是塞耳朵里的啊！”荷取恍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感觉就只能是这样啊。”我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就不加思索地把这塞进耳朵里了呢。
“然后里面就放出声音了么……很有想法的设计呢！”荷取两眼放光，“给一个那种塞子给我！”


“莎莎你先在这里躲一下……要乖哦。”然后是衣柜门关上的声音。
“魔理沙，你怎么来了？”爱丽丝开了门。
“我就不能来找你玩吗？”魔理沙若无其事，“你怎么好像匆匆忙忙的，不会是刚把什么好书藏起来吧？”
“没有啊。”爱丽丝的声线波澜不起。
“真是的，你这里书毕竟还是少呢……比起帕琪……”
“我这里又不是图书馆。”我可以想象到爱丽丝是怎么鼓着腮帮子说着句话的，不禁笑了起来。
之后是长时间的寂静……大概是两个人都在看书么。
“呐，爱丽丝。”不知过了多久，魔理沙才打破了沉默，“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明天……”
“采蘑菇是么？”我分明听得出爱丽丝装出了爱理不理的口气，“后天的话我虽然比较忙，不过在家里也呆腻了，再加上……”
“那个，爱丽丝……”魔理沙打断了她，“其实我也没时间……要不就算了吧。”
“没时间？”爱丽丝的语气马上变了。
“是啊……因为再过几天神社不是有宴会么，灵梦硬是要拉我去帮忙……所以不好意思了咧！”
“又是灵梦……”爱丽丝不悦，“你们不是已经经常在一起了吗？就不能留点时间给我吗？”
“不是啦，明天我们又不是去玩，都说了是要准备神社的宴会了咧！”
“那我也去帮忙。”爱丽丝不屈不挠。
“不用了啦，人手已经够了……”魔理沙似乎也怕刺激到爱丽丝，“总之我来主要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啦，嗯……”
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么。
“哟，魔理沙！”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是荷取。
“呀，荷取，这么巧。”魔理沙道。
“你们在讨论采蘑菇什么的吗？我这里有黄瓜要不要？”
“哦，谢了咧。”
爱丽丝接过黄瓜扔在桌上，瞥了荷取一眼：“没事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啊？”
“没有啊，我只是来找魔理沙商量下后天宴会的事而已。”
“难道你也有份吗？”
“我作为幻想乡数一数二的工程师，有份不是很正常么！”
“既然这个河童都有份的我，那我……！”爱丽丝似乎获得了新的论据。
“你要去那里表演人偶剧的话倒是无任欢迎呢。”荷取说。
“好啦好啦，荷取你别再逗她了，”魔理沙截住话头，“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吧。爱丽丝，那我们先走了咧！”
不等爱丽丝说什么，魔理沙就拉着荷取离开了。

“魔理沙是笨蛋！”一小会的寂静之后，爱丽丝狠狠地把黄瓜往门上砸去。
另一边，魔理沙对荷取说：“我说你，别老是欺负爱丽丝啊。”
“魔理沙你自己才是呢~其实你去偷书就是想看爱丽丝对你又爱又恨的那张脸而已吧？”
“别说得我那么变态啊……我只是来借书的咧！”


“魔理沙……那个恶心的人！还有荷取你也是！”听完这一切，我怒气冲天，“作为补偿，这个我拿走了！”
“可是……我花了很多钱才……”荷取见我这样，怯怯地说。
“不然的话只好让爱丽丝来拿了哦？”我说。
看到荷取垂下了目光，我知道她让步了。“那我走了。”
“爱丽莎，等我一下。”听到椛的声音，我才发觉原来房间里不只是我和荷取。
倒是说，好像我一直都是被人叫莎莎的呢……爱丽莎这个名字反而要陌生得多。
“我也要回去了，一起吧？”椛走到我身边。
“啊，嗯，好啊。”我突然觉得让椛看到我这样敲诈荷取，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这件事不能怪荷取。”我们一起飞了好一会儿，椛才打破沉默，“文大人就整天热心于这些事情呢，给你们添麻烦了。”
“啊啊，那倒是没有啦。”我连忙否认，“不过，椛你要对付这样一个上司，应该挺惨的吧？”
“差不多吧。”椛望向别处，“不过这两天文大人好像没这样了，对八卦别人突然不热心了。”
“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也觉得呢……本来还挺怕她问长问短的。”我也有同感。
“我到啦。”又飞了一会儿，椛停在瀑布边上，“以后可以来找我玩啊……不一定要练剑的。”
“嗯！”我收到这样的邀请，受宠若惊。
终于，我也有自己的朋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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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里面灯已经亮了，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糟了……”
“魔理沙你太过分了！又……又偷人家东西！而、而且还是……！”
听到爱丽丝抓狂的声音，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进去：“爱丽丝，我回来了~”
“哎？”爱丽丝呆呆地看着我，“莎……莎莎？你……”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拿错了你的衣服啊……”我夸张地笑着，徒劳地想转移话题。
“莎莎……你……你能自由行动了？！”看到我，爱丽丝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是啊……”见爱丽丝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忍不住想逗她，“不替我高兴吗？还是应该说替你自己高兴，我现在可是没有任何缺点的自律人形了耶！”
说到这里，爱丽丝的脸上才露出欣喜之色，忐忑地问道：“那……莎莎你今晚到哪里去了？”
“大收获哦！我找到了把那天结界内的事泄露出去的真相了……就是这个！”说着，我把从荷取那里弄到的机器亮了出来，开始解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这么说到底，黑幕还是文那个狗仔队啊！”爱丽丝听完，恨得咬牙切齿，“那样的话，莎莎明天你再去练练剑吧！”
“爱丽丝你就不能找个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吗？”我哭笑不得，“而且我现在要行动不是根本不需要你在身边了吗？”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什么嘛，难道我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吗？到时要是被魔理沙偷走了怎么办！”
“我有手有脚怎么会被偷走啊……再说了，魔理沙会有兴趣偷自己的手办吗？”
“那……那也不行！万一你接受那个家里蹲的邀请到她那里去看书了怎么办！”
“那样有什么不好吗？”的确，如果爱丽丝不限制我的行动的话，大图书馆真是个不错的去处呢。
“当然不好了！万一你也被帕秋莉抢走……我是说！她！”爱丽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又开始口齿不清了，“今天神社的祭典她怎么也跟着来了！而且还一直缠着魔理沙！”
“大概是魔理沙也邀请她了吧……”我息事宁人。
“那算是什么破祭典嘛！老生常谈，还不是那只夜雀跟不人气乐团唱唱歌，然后几个摊位……有什么好去的嘛！为啥那个满脑子春的巫女要拉魔理沙去帮忙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好啦好啦，爱丽丝，”我打断她，“今晚你还打不打算让我睡觉了？”
“咦……你也要睡觉的吗？”爱丽丝好奇地问。
“现在要了。”我没好气地说。
虽然不睡大概问题也不大就是了。


第二天，我无可奈何地被爱丽丝拉到了妖怪之山。她把我交给了椛就径直找文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我解释完今天过来的缘由，椛像是有点担心，“文大人最近的举止实在有点反常……爱丽丝小姐这样的话我怕可能会刺激到她……”
“不会吧……”我实在很难想象像文这样的人能被什么东西刺激到。
“真的，今天文大人都已经宣布了……《文文。新闻》要停办了呢。”
“哦……”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哎？！可是那不是文她的……？”
椛点点头：“是啊。”
我实在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天生的狗仔队会放弃自己的事业：“她……没有说理由什么的吗？”
“她说……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出这种报纸实在是大家添麻烦之类的。”
虽然从爱丽丝一事来说的确是给人添了不少麻烦……
“我在想……文大人不会是被人威胁了吧？”椛的目光游移着。
“可再怎么说这也不过是一份报纸而已啊……谁会去威胁她啊。”我耸耸肩，随口说道。
“可是你昨天从荷取那里那的那个东西……最开始不就是因为文大人的报道吗？”椛抬头看着我。
“哎……？”听到她阴沉的语气，我竟然莫名地害怕起来，“椛……你不是在怀疑我吧？”
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才交道的一个朋友……
“爱丽丝上次带你来的时候你不是说过，要是没有《文文。新闻》就好了……什么的。”
“不是……我当时，那个、并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结结巴巴地想要给自己辩护。
“没有啦，我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文大人这么做的确有点讨人嫌啦。”椛耸耸肩，“毕竟我还是有点担心她啊。”
“那……那我就预祝《文文。新闻》尽快复活好了。”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话可说了。
椛目无表情地点点头，我跟她就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离开的时候，爱丽丝的神色也是无比复杂。
“哎，难道我口气太重了吗……那个记者竟然告诉我说她的报纸要停刊了……”
果然也是这件事呢。
“不是……椛告诉我了，之前文就已经决定了。”
“还真是难以置信呢。”爱丽丝摇摇头，“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追究什么了。”
“可是停刊这件事……如果是是我们引起的话，那岂不是很过意不去……”我有点不安。
“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引起的嘛……”爱丽丝随口否定，“而且文她可是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连偷拍魔理沙什么的都不干了呢。”
“咦……”我抓着爱丽丝的把柄，马上追问道，“你明明跟我说过你对那个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啊。”
“啊哈哈，我的确是没什么兴趣啊……”爱丽丝干笑着，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呐，爱丽丝。”我突发奇想，“我想回去找椛玩，可以吗？”
“哦哦……天黑之前回来就好。”爱丽丝迟疑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拦着我，“椛的话……应该不会对魔理沙感兴趣吧。”
这就是说……不会让我接近对魔理沙感兴趣的人吗？
“好啦……不要担心些奇怪的事啊。”我苦笑。


“啊，爱丽莎小姐，你来了。”刚到大图书馆，小恶魔就向我打招呼。
不得不承认爱丽丝真是料事如神。我总是害怕爱丽丝会突然识破我的谎言跑到红魔馆来堵我，于是一路上都得提心吊胆。
果然相比起来，还是大图书馆要有吸引力得多吧。
我走到图书馆中央，跟帕秋莉打了下招呼：“帕秋莉小姐，冒昧前来打搅。”
“哦，莎莎，你来了啊。”帕秋莉抬头对我笑笑，“不用那么见外，叫我帕琪就好。”
“咦……”我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帕秋、哦不，帕琪小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友善呢？”
糟了，这么一说起不是说得帕秋莉平时待人很恶劣一样？我的嘴真笨啊……
“不用带‘小姐’啦。”帕秋莉毫不介意，“原因吗？因为感觉你跟我很像啊，毕竟元素魔法才是魔法使最该掌握的基础……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呢。”
“真的吗？”帕琪这一番话让我洋洋自得。
“那么，今天想看些什么书呢？”帕琪一招手，将小恶魔召了出来。
“嗯……我还是想了解多一点关于冰冻的魔法。”
“哦！”帕琪轻轻地叫了一声，“说起来，能把你上次的那个魔法再表演一遍么？”
“Prefect Freeze么？”
“我觉得那跟Prefect Freeze根本不是一回事……不过没差啦，你做来看看。”
我把手举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掌。
我聚集的精力让手的周围开始弥漫寒冷的雾气……最终凝成一块冰，落在我的手上。
刺骨的寒冷。
我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是拥有触觉的了。
可是这样的寒冷竟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相反，有种怪异的快感。
“这么说来，你的能力跟雾之湖那个妖精的很相似呢。”帕琪皱皱眉。
“……能力？”
“操纵冷气程度的能力。也就是说……”
“我本身就可以操控冷气？”
“同时也意味着……你没法操控其他元素。”帕琪说，“因为你操纵冷气并不是以魔法的形式实现的。”
“可、可是！这几天我有在练习激光的啊！”我不甘心就这么被否定。
“大概吧。”帕琪的口气变得有点敷衍了，“而且为什么是激光，你是想学魔理沙吗？”
“不是。”我简短地否定。
微妙的僵局。
“咳咳，爱丽莎小姐。”小恶魔插入得很是时候，“我带你去找书吧。”
“啊、嗯……”我点点头，不自觉地退开几步，“有劳了。”

离开了帕琪的视线范围，我压低声音问小恶魔：“帕琪她……也是喜欢魔理沙的吧？”
小恶魔点点头。
“而且，小恶魔你也……是喜欢帕秋莉大人的吧？”
小恶魔脸红了。
“我也是呢。”我叹了口气。
“诶？！”小恶魔几乎失声惊叫。
“不……不是啦！”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也红了，“我是说我这边的情况也跟你一样，爱丽丝她喜欢魔理沙，然后、我又……”
“你也喜欢爱丽丝是吧？”小恶魔帮我把话说完。
我红着脸点点头，然后接着说：“所以啊，你不觉得她们都喜欢魔理沙这种人，实在是……”
“爱丽莎小姐，你这些并不是作为一个仆从应有的想法呢。”小恶魔淡淡地说，“我们的主人做什么，实在是轮不到我们来干涉。”
“可是！喜欢的话不一样吧？！”我据理力争，“而且说到底，那个黑白到底有什么好的？”
“在馆内请不要大声喧哗。”小恶魔用十足管理员的语气道，“你要找的书都在这一块……那么，我先失礼了。”
“啊……”看到话题突然中断，我一时愣住。
结果是我自讨没趣了么。

忐忑不安地端着书看了一会，我还特地装模作样地过去请教了帕琪几个问题，好确定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可不想被轰出图书馆啊。
正在大家都在静静的看书的时候，玻璃破碎的响声打破了寂静。
“我来借书了咧~！”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钻到了桌子底下——因为跳入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爱丽丝不希望我和魔理沙照面。
“不要一边打招呼一边把我的书揣进怀里啊！”帕琪怒道。
“没事的啦，只是借书，借书而已咧~等我死了以后再自己拿回去吧~”
“你那套说辞我早就听腻了！”帕琪意外地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月符[Slient Selina]！”
魔理沙向下看去，发现她下方现出一个深蓝色的魔法阵，然后夸张地加速飞行。
“咳咳……”帕琪的哮喘又复发了么。
“帕琪，不要勉强自己啊~不舒服的话就多多休息吧！”魔理沙猛地掉头，笑着落在帕琪身边，“我这里有本关于哮喘治疗的书，就送给你了咧！”
帕琪白了她一眼，把书接了过去。
然后她把书朝已经起飞了的魔理沙砸去：“这不根本就是我的书吗嘛！！！”
“拿错了~不好意思咧！”
我从桌底下钻了出来，手里握着人偶，咬牙切齿地说：“咒符「上海人形」！”
弱得不行的光束射向魔理沙的后背。
“你在干什么！！”不等我反应过来，帕琪已经扑了过来。
“当……当然是把那个偷书贼打下来了！”我忙说。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把我的书架打下来！”
喂喂，帕琪你是要把刚才的怨气撒我身上么？
“啊，抱歉……”看她这阵势，我只好乖乖低头认错，“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此时众人又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帕琪重重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脸埋进书中。
小恶魔见我一脸不服气，把我拉到一边：“帕秋莉大人刚才还在哮喘，接着就这么中气十足地训斥你，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哎……？”这么一说的确也是呢。
“那是因为帕秋莉大人的哮喘根本就是装的嘛……”小恶魔耸耸肩，“她怎么可能真的狠得下心轰杀魔理沙呢？”
我用纠结的目光看着小恶魔。
“我说错了吗？你不是完全不明白帕秋莉大人的想法吗？”
“既然她自己不忍心下手的话，那就由我们来代劳吧！”我举起手，干劲十足地说。
小恶魔干巴巴地笑了起来：“请不要兴致勃勃地说出这种话……”
我只好把手放下。
“所以这也说明，你作为一个仆从实在是不及格的啊。”小恶魔认真地看着我，“不能容忍和理解我们主人的小小任性的话，怎么能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呢？”
“好了，不要说教啊……”被这么教训一番，我热情大减。
我收拾好心情，端正神色，走到帕琪身边向她告辞：“那么我先回去好了。帕秋莉小姐，今天真是万分抱歉。”
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呐，莎莎，”身后传来帕琪的声音，“要不你明天再过来一趟吧……我手上这本书快要写好了。”
“……好啊。”我应了一句，心中暗喜。
“那孩子，果然还是不像魔理沙呢。”离开的时候，我隐隐听到帕琪这么说道，“不过真要说的话，爱丽丝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呢。”


“这么早就回来了吗？”爱丽丝正摆弄着人偶，连视线都没有移过来。
“爱丽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爱丽丝仍旧连头都不抬。
“你觉得我作为你的仆从……是不是很没用？”我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哎？”爱丽丝抬起头，皱眉看着我，“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没有啦……我挨了小恶、椛椛一番说教呢。”我险些咬到舌头，庆幸自己没把小恶魔说出来，“不能容忍和理解我们主人的小小任性的话，怎么能真的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之类的。”
这番话我竟然还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了……
“如果说是射命丸文的话，那就不算是小小任性了呢。”
爱丽丝，你这连吐槽点都没抓准啊。
而且，对《文文。新闻》停刊，我总隐隐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
“喂，不要转移话题啊……”我可是很认真的提出这个问题的，“我……会不会很……那个？”
“莎莎，你根本没必要拿那样的问题来难为自己……”爱丽丝起身走到我身边，“因为我根本就没把你当成仆从啊。”
“如果是奴隶的话，我就更应该……”我弱弱地说。
“不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爱丽丝横了我一眼，“在我心目中，莎莎是像女儿一样的存在呢。”
爱丽丝摸摸我的头。我感觉自己又脸红了。
突然很后悔，刚才说什么奴隶，要是说爱人的话，就算只是说说也能很开心啊。
果然这种话，只能存在于自己的大脑中，连说出来的资格都没有呢。
从来没有过人偶喜欢上自己的主人之类的故事吧……就算是童话也没有。
“所以说啊，不该是你容忍我的任性，而是我容忍你的任性呢。”爱丽丝盯着我，“而且，你觉得我任性吗？”
我只好笑笑。
可以容忍我的任性吗……那么，爱丽丝会不会跟帕琪一样，无法容忍我对魔理沙动手呢。
“就算你任性，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哦~而事实上，你来到这个世界也的确没多久，是名副其实的孩子呢。”
那个所谓普通的魔法使，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呢……说到底，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胜算。这种简单到好笑的想法，果然是我这种涉世未深的人才想的出来的吗？
唉，在爱丽丝面前也不能练习今天新看到的招式……还是等她睡了再到外面去练习吧。

第二天清晨，我被窗外一个熟悉的声音惊醒。
“号外！号外！大图书馆惊现两个魔理沙！”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捡起被扔在窗台的报纸：“《文文。新闻》？！喂喂！！不是说了停刊了吗？！”
而且……两个魔理沙是怎么回事？

我对着粗体黑字的头版头条发了好一会呆，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