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東方妖音錯。雪冬异变 [最终话]爱啊 穿越大结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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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件事情你大概会感兴趣。”
深夜，恼人的声音又一次在自己脑中响起。
“你真的很烦啊……”睡眼惺忪的我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循循善诱的提问。
眼前一片黑暗。我试图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
“你记得自己刚才做过什么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现在的媒介应该是出于断开的状态的。
“那……我怎么还会有意识？”
“你猜。”她的声音仿佛是在逗弄无知的孩子。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猜得到！”
“想我把真相告诉你吗？”
“我……我就姑且听听吧。”
“真相就是，你现在根本就不再需要这所谓的媒介了。”
“那怎么可能？”
“那怎么不可能。”那个声音似乎对我这种没头没脑的的反驳很满意，“说啥信啥的人这年头可不多见了。”
“你意思是说，爱丽丝她……骗我了？”顺着她的思路，我的思绪到了爱丽丝身上。而这个结论正隐隐刺激着我的神经。
“没错。你身上那束头发，根本不是魔理沙的。”谜之音很是干脆地爆出了让人意外
“那……？”
“是爱丽丝她自己的头发呢。在你刚刚诞生的时候，爱丽丝以此为媒介分享了一部分她的精神，用来稳定你的状态。所以最初的那段时间，你的确是离不开她……也离不开那束头发。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可是……那次我躲在衣柜里面的时候，根本不是没问题啊！头发，头发被拔下来的时候……”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那个声音嘲弄地说，“就是因为你太过迷信爱丽丝的理论，媒介的断开才真的夺去了你的意识……因为你自己期待着这样的结果。”
“期待着……？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不相信这束头发是我的生命之源的话，即便它被拔下我也不会有事了？”我重复着这滑稽的观点，想让她动摇。
“没错。”
“这也太……唯心了吧？”
“唯心？虽然文绉绉得让人觉着别扭，可是意外地贴切嘛。不过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幻想乡呢。”
“幻想乡又怎么样？”我烦躁地反问一句。
“在幻想乡……可不能被常识所束缚呢。”
我一时觉得这句话像是在哪里听过。
“好了，现在，睁开眼睛试试。”那个声音循循善诱。
于是我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还在熟睡的爱丽丝。
她和我是如此地接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鼻息。
好舒服。
“呐，摸摸你自己的脸。”那个声音再次出现，“是不是觉得有点烫？”
“哎……？”
“因为你脸红了啊，傻瓜。”
“人偶……应该不可能会脸红的啊。”
“还不可能有触觉呢……你以为你是怎么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烫的？”
这超现实的展开，还有眼前爱丽丝的睡脸，让我生出一阵不现实的感觉。
“我都说了，要发生什么，只取决与你相信什么。”
“可是你跟我说这个干啥？该不是想拉我去信仰什么神明之类的吧？”
“你就是神明……你自己的神明。”
我仍旧有点不敢相信，轻轻地下了床，裸露的双足触及木地板，给人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看到睡着的爱丽丝，我开始为自己在白天说出的那番话感到后悔。
我怎么可能说得出这种话呢？
我推开门，走到室外。
我不再是只拥有视觉和听觉的人偶了……拂面的微风，还有魔法之森带着湿气的青草味道，都是那么真切，满满都是新鲜的触感。
仿佛肉身一般的感触让我一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人类。
不，我并不想成为人类。能够像这样感觉到自己真正属于幻想乡，已经足够了。
带着对幻想乡的向往，我情不自禁地一跃而起，飞向空中。
我越飞越高，俯瞰这个我拥有记忆的世界。
人间之里还有些零零落落的灯光。
越飞越高。
连绵的群山，茂密的丛林。
星与月抬头可见，触手可及。
我真是三生有幸，能生在幻想乡这个地方。
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开心，如此快乐？


忽然，爱丽丝的房子亮起了灯。我听到了她一声声地喊我。
我马上加速向地面俯冲下去，最后才刹住，轻轻地坐在房门前的草地上。
“莎莎！！！”爱丽丝开门走了出来，仍旧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
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听得我一阵心痛。
爱丽丝见到我，如释重负。
“……莎莎！你怎么跑出来了，担心死我了。”
我抑制着心中的激动，故作镇定地说：“夜里的魔法之森，很舒服啊。”
然后我自顾自地，整个人躺在草地上。带着凉意的草地，略显潮湿的空气……一切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你看看你那一脸陶醉的样子。”爱丽丝似乎也被我的情绪感染了，在我身边坐下。
我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到爱丽丝膝上：“爱丽丝，今天白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好啦好啦，我都已经听腻了。”爱丽丝息事宁人地说。
“我会做出补偿的。”我认真地说。
爱丽丝只是笑：“那么，差不多回去吧。”
“嗯。”我开心地应道。
爱丽丝大概不会觉得，区区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偶能做成什么。
可是，既然我能自由行动了的话，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泄露爱丽丝秘密的黑幕！


可是第二天早上，爱丽丝却跟昨晚判若两人。
“莎莎，我有事要问你。”她一脸严肃地打开了话题。
“怎么一大早就绷着脸啊。”
“昨天晚上，你的头发是怎么接上的？”
“哎……？”我正准备说现在那个已经不需要了，但想想爱丽丝知道了以后怕是会更加限制我的行动，只好含糊其辞，“不知道啊……不是爱丽丝你给我装上的吗？”
爱丽丝皱眉：“那么……有没有人跟你说起了什么事情？”
“啊？”这问题未免太含糊了吧？
“就是……可能有人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害你……”爱丽丝底气不足。
“哎？应该没那种事吧……谁会害我啊？”我隐隐觉得奇怪，“爱丽丝你听谁说的？”
“……算了，当我没说过吧。”爱丽丝叹了口气，打住了话头。是因为本来就对自己的话信心不足么。
“那么……差不多我们是不是准备过去了呢？”感觉到气氛变得有点微妙，我只好没话找话。
“过去哪里？”
“当然是找椛练剑啊。”我心里盘算着，到了妖怪之山就可以开始搜索情报了。
“哦，那个就算了吧……既然你学得那么不开心。”爱丽丝说着又开始翻衣柜。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今天我们来学这个哟~”爱丽丝手上拿着那天拔下我辫子的那个旧人偶。
“……人偶操术吗？那种事对我来说应该有点困难吧……”
“操术的话，我想应该不只是有点困难了。”爱丽丝看到我面露难色的样子，被逗笑了，“看这个……咒符「上海人形」！”
浮在爱丽丝身前的上海人形放出了一束湛蓝的激光。
“哦哦，以人偶为媒介放出激光么？”
“这回学这个总不会让你发火了吧？”
我只是不自然地笑笑。
“咒符「上海人形」！”我没法让那个人偶浮空，只好直接抓着它的头，照着爱丽丝刚才那句喊了出来。
……完全没有任何事发生啊。
“喂喂，爱丽丝，”我脸上挂不住了，“别光笑，过来教我啊……”
可是爱丽丝跟上次教我用剑的时候一样，简单交代了一下就放置我了。
只是符卡的练习实在比单纯的剑术困难太多，任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法在一时半会抓住诀窍。
第一天的成果，就只有一条细如发丝、飘忽不定的光束。
“怎么说……跟想象中相差得太远了吧。”我泄气道，“为什么我脑海中浮现的净是犀利的巨型激光束呢……”
“那个可是魔理沙的魔炮啊，普通人是做不到的……而且用于发动魔炮的还是用绯色金属强化过的迷你八卦炉，也是世间罕有的东西呢。”爱丽丝解释道。
“哎？爱丽丝你还知道得真是清楚啊……可是魔理沙，不明明是个普通的魔法使而已吗？”
“她普通吗……”爱丽丝随口应着，脸上却已是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知道她不普通就是了。”我只好认输，“而且说回来，你就不能指点下我吗？”

那天晚上，我竟然像一个人一样睡着了。
我梦见自己击倒了魔理沙，夺过她的迷你八卦炉，对着她轰了过去。
刺目的激光过去之后，我看到的是挡在魔理沙面前的爱丽丝，伤痕累累。
然后，我像一个人一样，从噩梦中惊醒。

一朝醒来，梦境中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可是我没有向着爱丽丝说起这事的勇气。
无所事事的我仍旧继续着用人偶放出激光的练习，不知不觉之间一天也就过去了。
倒是爱丽丝，竟然一整天都在在家里陪着我。
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我能自由行动吧。哎，这么瞒着她真的好吗……说不定她实际上有事要忙，可是为了我……
我看着爱丽丝，心底暗暗泛起一阵歉意。
“喂，你怎么不动了？接着练习啊。”见我不知不觉间止住了手上的动作，爱丽丝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放出的仍旧是一束飘忽不定的光束，比沉沉的夕阳还要微弱。
这么说来，又一天要结束了么，我望向落日，郁郁地想。
……咦，有个黑白在天上飞呢。
“那么我还是先躲到衣柜里去好了。”于是我丢下一句话，识趣地迅速离开。
“哎？莎……”爱丽丝还没反应过来。
“爱丽丝！你在啊！”此时魔理沙已经落到了爱丽丝身边。
“魔理沙……？”爱丽丝看看衣柜，又看看魔理沙，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我怀里抱着人偶，静静地缩在衣柜里。
“莎莎！”衣柜门被拉开了，爱丽丝站在我面前，“那个……我可能要出去一下。”
我目无表情地望向她。
“是……是博丽神社的宴会啦！既然魔理沙她这样盛情邀请我去的话，那我也只好……”
“是啦是啦，我知道的。”我干脆打断她，“快点去啦那就，魔理沙应该还在外面等你吧？玩得开心点。”
爱丽丝摸摸我的头之后就关上了衣柜门。
确认她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以后，我推开门走了出来。
“耶！”我终于压抑不住兴奋，忍不住叫了出来。
真想不到这么快就有自由行动的机会了呀~
我在衣柜挑拣一番，最后还是选定了爱丽丝那套衣服。
我只是在掩人耳目而已啊，没有别的理由吧。
换好衣服以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自言语道：“哎，还是根本不像爱丽丝啊。”
头发太长了。
再把剑拿上……嗯，这样就可以出门了吧？


凭着自己脑海中含糊的记忆，我总算是摸到了妖怪之山的瀑布……可是也只是到了瀑布下而已。
正在担心接下来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我遇到了射命丸文。
“啊呀，爱丽丝小姐有什么事……哎，你是爱丽丝的那个人偶？”文一下竟没把我认出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是文小姐吗……那个，我想找椛椛玩啊。”我迟疑了一下，胡编了个理由。
我感觉自己被怀疑的目光打量了好一会儿，文才答道：“她找河边那个河童下棋去了。就在山下稍微去一点……唔，差不多是那么一个地方吧。”
我点点头。
“那么我就先失礼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就赶不上神社的宴会啦。”
我看着她迅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总觉得今天的文跟平时不太一样。
竟然对我的出现毫不好奇，莫非真的那么赶时间么。


“你好，请问河城小姐是住在这里吗？”我找到文口中描述的那座建筑，敲了敲门。
“谁啊？”荷取说着把门打开，手里还拿着小黄瓜。
“呃，我……”
我还没开口，荷取就突然从她的不知哪个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大号扳手指着我，差点就要把我的鼻子拍扁了。
“爱丽丝小姐！那……那件事不能怪我！是那个记者逼我的啊！”她连珠炮发地说。
“那件事？”我不明所以，“还有，你的黄瓜掉到地上了。”
荷取弯腰把吃了一半的黄瓜捡了起来，接着说：“当然是你制作的那个人偶的事了……好了你别再拿那把剑指着我了。”
“哎？”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这样拿着剑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不过连剑鞘都没有的话那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了，“那么说的话，这件事背后的黑幕果然是你么……我也没打算问你这件事啦……我想知道的是，魔理沙来找爱丽丝那天发生的事！”
荷取一脸茫然。
“总、总之！”我大概有点语无伦次了，“既然当时的结界并没能阻止你获得当时的情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并不受时间的影响……所以说，你要获得那个时候的情报也是可以的！”
“什么啊？”荷取更是不明所以，“好吧好吧，我把那个拿给你自己研究好了。”
“这个貌似是可以记录声音的器具……”荷取说明道，“当时从香霖堂高价入手的，不过一直没搞清楚怎么用，拆开来看到的也是一片片绿色的东西。结果那天被爱丽丝赶出去的时候掉在她家里了，前两天才拿回来的。”
“哦……”我把那条黑线末端的东西塞进耳朵里，开始摆弄那个机器。
“哎！原来这个东西是塞耳朵里的啊！”荷取恍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感觉就只能是这样啊。”我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就不加思索地把这塞进耳朵里了呢。
“然后里面就放出声音了么……很有想法的设计呢！”荷取两眼放光，“给一个那种塞子给我！”


“莎莎你先在这里躲一下……要乖哦。”然后是衣柜门关上的声音。
“魔理沙，你怎么来了？”爱丽丝开了门。
“我就不能来找你玩吗？”魔理沙若无其事，“你怎么好像匆匆忙忙的，不会是刚把什么好书藏起来吧？”
“没有啊。”爱丽丝的声线波澜不起。
“真是的，你这里书毕竟还是少呢……比起帕琪……”
“我这里又不是图书馆。”我可以想象到爱丽丝是怎么鼓着腮帮子说着句话的，不禁笑了起来。
之后是长时间的寂静……大概是两个人都在看书么。
“呐，爱丽丝。”不知过了多久，魔理沙才打破了沉默，“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明天……”
“采蘑菇是么？”我分明听得出爱丽丝装出了爱理不理的口气，“后天的话我虽然比较忙，不过在家里也呆腻了，再加上……”
“那个，爱丽丝……”魔理沙打断了她，“其实我也没时间……要不就算了吧。”
“没时间？”爱丽丝的语气马上变了。
“是啊……因为再过几天神社不是有宴会么，灵梦硬是要拉我去帮忙……所以不好意思了咧！”
“又是灵梦……”爱丽丝不悦，“你们不是已经经常在一起了吗？就不能留点时间给我吗？”
“不是啦，明天我们又不是去玩，都说了是要准备神社的宴会了咧！”
“那我也去帮忙。”爱丽丝不屈不挠。
“不用了啦，人手已经够了……”魔理沙似乎也怕刺激到爱丽丝，“总之我来主要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啦，嗯……”
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么。
“哟，魔理沙！”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是荷取。
“呀，荷取，这么巧。”魔理沙道。
“你们在讨论采蘑菇什么的吗？我这里有黄瓜要不要？”
“哦，谢了咧。”
爱丽丝接过黄瓜扔在桌上，瞥了荷取一眼：“没事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啊？”
“没有啊，我只是来找魔理沙商量下后天宴会的事而已。”
“难道你也有份吗？”
“我作为幻想乡数一数二的工程师，有份不是很正常么！”
“既然这个河童都有份的我，那我……！”爱丽丝似乎获得了新的论据。
“你要去那里表演人偶剧的话倒是无任欢迎呢。”荷取说。
“好啦好啦，荷取你别再逗她了，”魔理沙截住话头，“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吧。爱丽丝，那我们先走了咧！”
不等爱丽丝说什么，魔理沙就拉着荷取离开了。

“魔理沙是笨蛋！”一小会的寂静之后，爱丽丝狠狠地把黄瓜往门上砸去。
另一边，魔理沙对荷取说：“我说你，别老是欺负爱丽丝啊。”
“魔理沙你自己才是呢~其实你去偷书就是想看爱丽丝对你又爱又恨的那张脸而已吧？”
“别说得我那么变态啊……我只是来借书的咧！”


“魔理沙……那个恶心的人！还有荷取你也是！”听完这一切，我怒气冲天，“作为补偿，这个我拿走了！”
“可是……我花了很多钱才……”荷取见我这样，怯怯地说。
“不然的话只好让爱丽丝来拿了哦？”我说。
看到荷取垂下了目光，我知道她让步了。“那我走了。”
“爱丽莎，等我一下。”听到椛的声音，我才发觉原来房间里不只是我和荷取。
倒是说，好像我一直都是被人叫莎莎的呢……爱丽莎这个名字反而要陌生得多。
“我也要回去了，一起吧？”椛走到我身边。
“啊，嗯，好啊。”我突然觉得让椛看到我这样敲诈荷取，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这件事不能怪荷取。”我们一起飞了好一会儿，椛才打破沉默，“文大人就整天热心于这些事情呢，给你们添麻烦了。”
“啊啊，那倒是没有啦。”我连忙否认，“不过，椛你要对付这样一个上司，应该挺惨的吧？”
“差不多吧。”椛望向别处，“不过这两天文大人好像没这样了，对八卦别人突然不热心了。”
“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也觉得呢……本来还挺怕她问长问短的。”我也有同感。
“我到啦。”又飞了一会儿，椛停在瀑布边上，“以后可以来找我玩啊……不一定要练剑的。”
“嗯！”我收到这样的邀请，受宠若惊。
终于，我也有自己的朋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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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里面灯已经亮了，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糟了……”
“魔理沙你太过分了！又……又偷人家东西！而、而且还是……！”
听到爱丽丝抓狂的声音，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进去：“爱丽丝，我回来了~”
“哎？”爱丽丝呆呆地看着我，“莎……莎莎？你……”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拿错了你的衣服啊……”我夸张地笑着，徒劳地想转移话题。
“莎莎……你……你能自由行动了？！”看到我，爱丽丝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是啊……”见爱丽丝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忍不住想逗她，“不替我高兴吗？还是应该说替你自己高兴，我现在可是没有任何缺点的自律人形了耶！”
说到这里，爱丽丝的脸上才露出欣喜之色，忐忑地问道：“那……莎莎你今晚到哪里去了？”
“大收获哦！我找到了把那天结界内的事泄露出去的真相了……就是这个！”说着，我把从荷取那里弄到的机器亮了出来，开始解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这么说到底，黑幕还是文那个狗仔队啊！”爱丽丝听完，恨得咬牙切齿，“那样的话，莎莎明天你再去练练剑吧！”
“爱丽丝你就不能找个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吗？”我哭笑不得，“而且我现在要行动不是根本不需要你在身边了吗？”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什么嘛，难道我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吗？到时要是被魔理沙偷走了怎么办！”
“我有手有脚怎么会被偷走啊……再说了，魔理沙会有兴趣偷自己的手办吗？”
“那……那也不行！万一你接受那个家里蹲的邀请到她那里去看书了怎么办！”
“那样有什么不好吗？”的确，如果爱丽丝不限制我的行动的话，大图书馆真是个不错的去处呢。
“当然不好了！万一你也被帕秋莉抢走……我是说！她！”爱丽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又开始口齿不清了，“今天神社的祭典她怎么也跟着来了！而且还一直缠着魔理沙！”
“大概是魔理沙也邀请她了吧……”我息事宁人。
“那算是什么破祭典嘛！老生常谈，还不是那只夜雀跟不人气乐团唱唱歌，然后几个摊位……有什么好去的嘛！为啥那个满脑子春的巫女要拉魔理沙去帮忙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好啦好啦，爱丽丝，”我打断她，“今晚你还打不打算让我睡觉了？”
“咦……你也要睡觉的吗？”爱丽丝好奇地问。
“现在要了。”我没好气地说。
虽然不睡大概问题也不大就是了。


第二天，我无可奈何地被爱丽丝拉到了妖怪之山。她把我交给了椛就径直找文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我解释完今天过来的缘由，椛像是有点担心，“文大人最近的举止实在有点反常……爱丽丝小姐这样的话我怕可能会刺激到她……”
“不会吧……”我实在很难想象像文这样的人能被什么东西刺激到。
“真的，今天文大人都已经宣布了……《文文。新闻》要停办了呢。”
“哦……”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哎？！可是那不是文她的……？”
椛点点头：“是啊。”
我实在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天生的狗仔队会放弃自己的事业：“她……没有说理由什么的吗？”
“她说……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出这种报纸实在是大家添麻烦之类的。”
虽然从爱丽丝一事来说的确是给人添了不少麻烦……
“我在想……文大人不会是被人威胁了吧？”椛的目光游移着。
“可再怎么说这也不过是一份报纸而已啊……谁会去威胁她啊。”我耸耸肩，随口说道。
“可是你昨天从荷取那里那的那个东西……最开始不就是因为文大人的报道吗？”椛抬头看着我。
“哎……？”听到她阴沉的语气，我竟然莫名地害怕起来，“椛……你不是在怀疑我吧？”
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才交道的一个朋友……
“爱丽丝上次带你来的时候你不是说过，要是没有《文文。新闻》就好了……什么的。”
“不是……我当时，那个、并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结结巴巴地想要给自己辩护。
“没有啦，我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文大人这么做的确有点讨人嫌啦。”椛耸耸肩，“毕竟我还是有点担心她啊。”
“那……那我就预祝《文文。新闻》尽快复活好了。”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话可说了。
椛目无表情地点点头，我跟她就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离开的时候，爱丽丝的神色也是无比复杂。
“哎，难道我口气太重了吗……那个记者竟然告诉我说她的报纸要停刊了……”
果然也是这件事呢。
“不是……椛告诉我了，之前文就已经决定了。”
“还真是难以置信呢。”爱丽丝摇摇头，“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追究什么了。”
“可是停刊这件事……如果是是我们引起的话，那岂不是很过意不去……”我有点不安。
“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引起的嘛……”爱丽丝随口否定，“而且文她可是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连偷拍魔理沙什么的都不干了呢。”
“咦……”我抓着爱丽丝的把柄，马上追问道，“你明明跟我说过你对那个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啊。”
“啊哈哈，我的确是没什么兴趣啊……”爱丽丝干笑着，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呐，爱丽丝。”我突发奇想，“我想回去找椛玩，可以吗？”
“哦哦……天黑之前回来就好。”爱丽丝迟疑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拦着我，“椛的话……应该不会对魔理沙感兴趣吧。”
这就是说……不会让我接近对魔理沙感兴趣的人吗？
“好啦……不要担心些奇怪的事啊。”我苦笑。


“啊，爱丽莎小姐，你来了。”刚到大图书馆，小恶魔就向我打招呼。
不得不承认爱丽丝真是料事如神。我总是害怕爱丽丝会突然识破我的谎言跑到红魔馆来堵我，于是一路上都得提心吊胆。
果然相比起来，还是大图书馆要有吸引力得多吧。
我走到图书馆中央，跟帕秋莉打了下招呼：“帕秋莉小姐，冒昧前来打搅。”
“哦，莎莎，你来了啊。”帕秋莉抬头对我笑笑，“不用那么见外，叫我帕琪就好。”
“咦……”我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帕秋、哦不，帕琪小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友善呢？”
糟了，这么一说起不是说得帕秋莉平时待人很恶劣一样？我的嘴真笨啊……
“不用带‘小姐’啦。”帕秋莉毫不介意，“原因吗？因为感觉你跟我很像啊，毕竟元素魔法才是魔法使最该掌握的基础……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呢。”
“真的吗？”帕琪这一番话让我洋洋自得。
“那么，今天想看些什么书呢？”帕琪一招手，将小恶魔召了出来。
“嗯……我还是想了解多一点关于冰冻的魔法。”
“哦！”帕琪轻轻地叫了一声，“说起来，能把你上次的那个魔法再表演一遍么？”
“Prefect Freeze么？”
“我觉得那跟Prefect Freeze根本不是一回事……不过没差啦，你做来看看。”
我把手举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掌。
我聚集的精力让手的周围开始弥漫寒冷的雾气……最终凝成一块冰，落在我的手上。
刺骨的寒冷。
我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是拥有触觉的了。
可是这样的寒冷竟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相反，有种怪异的快感。
“这么说来，你的能力跟雾之湖那个妖精的很相似呢。”帕琪皱皱眉。
“……能力？”
“操纵冷气程度的能力。也就是说……”
“我本身就可以操控冷气？”
“同时也意味着……你没法操控其他元素。”帕琪说，“因为你操纵冷气并不是以魔法的形式实现的。”
“可、可是！这几天我有在练习激光的啊！”我不甘心就这么被否定。
“大概吧。”帕琪的口气变得有点敷衍了，“而且为什么是激光，你是想学魔理沙吗？”
“不是。”我简短地否定。
微妙的僵局。
“咳咳，爱丽莎小姐。”小恶魔插入得很是时候，“我带你去找书吧。”
“啊、嗯……”我点点头，不自觉地退开几步，“有劳了。”

离开了帕琪的视线范围，我压低声音问小恶魔：“帕琪她……也是喜欢魔理沙的吧？”
小恶魔点点头。
“而且，小恶魔你也……是喜欢帕秋莉大人的吧？”
小恶魔脸红了。
“我也是呢。”我叹了口气。
“诶？！”小恶魔几乎失声惊叫。
“不……不是啦！”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也红了，“我是说我这边的情况也跟你一样，爱丽丝她喜欢魔理沙，然后、我又……”
“你也喜欢爱丽丝是吧？”小恶魔帮我把话说完。
我红着脸点点头，然后接着说：“所以啊，你不觉得她们都喜欢魔理沙这种人，实在是……”
“爱丽莎小姐，你这些并不是作为一个仆从应有的想法呢。”小恶魔淡淡地说，“我们的主人做什么，实在是轮不到我们来干涉。”
“可是！喜欢的话不一样吧？！”我据理力争，“而且说到底，那个黑白到底有什么好的？”
“在馆内请不要大声喧哗。”小恶魔用十足管理员的语气道，“你要找的书都在这一块……那么，我先失礼了。”
“啊……”看到话题突然中断，我一时愣住。
结果是我自讨没趣了么。

忐忑不安地端着书看了一会，我还特地装模作样地过去请教了帕琪几个问题，好确定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可不想被轰出图书馆啊。
正在大家都在静静的看书的时候，玻璃破碎的响声打破了寂静。
“我来借书了咧~！”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钻到了桌子底下——因为跳入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爱丽丝不希望我和魔理沙照面。
“不要一边打招呼一边把我的书揣进怀里啊！”帕琪怒道。
“没事的啦，只是借书，借书而已咧~等我死了以后再自己拿回去吧~”
“你那套说辞我早就听腻了！”帕琪意外地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月符[Slient Selina]！”
魔理沙向下看去，发现她下方现出一个深蓝色的魔法阵，然后夸张地加速飞行。
“咳咳……”帕琪的哮喘又复发了么。
“帕琪，不要勉强自己啊~不舒服的话就多多休息吧！”魔理沙猛地掉头，笑着落在帕琪身边，“我这里有本关于哮喘治疗的书，就送给你了咧！”
帕琪白了她一眼，把书接了过去。
然后她把书朝已经起飞了的魔理沙砸去：“这不根本就是我的书吗嘛！！！”
“拿错了~不好意思咧！”
我从桌底下钻了出来，手里握着人偶，咬牙切齿地说：“咒符「上海人形」！”
弱得不行的光束射向魔理沙的后背。
“你在干什么！！”不等我反应过来，帕琪已经扑了过来。
“当……当然是把那个偷书贼打下来了！”我忙说。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把我的书架打下来！”
喂喂，帕琪你是要把刚才的怨气撒我身上么？
“啊，抱歉……”看她这阵势，我只好乖乖低头认错，“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此时众人又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帕琪重重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脸埋进书中。
小恶魔见我一脸不服气，把我拉到一边：“帕秋莉大人刚才还在哮喘，接着就这么中气十足地训斥你，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哎……？”这么一说的确也是呢。
“那是因为帕秋莉大人的哮喘根本就是装的嘛……”小恶魔耸耸肩，“她怎么可能真的狠得下心轰杀魔理沙呢？”
我用纠结的目光看着小恶魔。
“我说错了吗？你不是完全不明白帕秋莉大人的想法吗？”
“既然她自己不忍心下手的话，那就由我们来代劳吧！”我举起手，干劲十足地说。
小恶魔干巴巴地笑了起来：“请不要兴致勃勃地说出这种话……”
我只好把手放下。
“所以这也说明，你作为一个仆从实在是不及格的啊。”小恶魔认真地看着我，“不能容忍和理解我们主人的小小任性的话，怎么能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呢？”
“好了，不要说教啊……”被这么教训一番，我热情大减。
我收拾好心情，端正神色，走到帕琪身边向她告辞：“那么我先回去好了。帕秋莉小姐，今天真是万分抱歉。”
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呐，莎莎，”身后传来帕琪的声音，“要不你明天再过来一趟吧……我手上这本书快要写好了。”
“……好啊。”我应了一句，心中暗喜。
“那孩子，果然还是不像魔理沙呢。”离开的时候，我隐隐听到帕琪这么说道，“不过真要说的话，爱丽丝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呢。”


“这么早就回来了吗？”爱丽丝正摆弄着人偶，连视线都没有移过来。
“爱丽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爱丽丝仍旧连头都不抬。
“你觉得我作为你的仆从……是不是很没用？”我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哎？”爱丽丝抬起头，皱眉看着我，“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没有啦……我挨了小恶、椛椛一番说教呢。”我险些咬到舌头，庆幸自己没把小恶魔说出来，“不能容忍和理解我们主人的小小任性的话，怎么能真的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之类的。”
这番话我竟然还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了……
“如果说是射命丸文的话，那就不算是小小任性了呢。”
爱丽丝，你这连吐槽点都没抓准啊。
而且，对《文文。新闻》停刊，我总隐隐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
“喂，不要转移话题啊……”我可是很认真的提出这个问题的，“我……会不会很……那个？”
“莎莎，你根本没必要拿那样的问题来难为自己……”爱丽丝起身走到我身边，“因为我根本就没把你当成仆从啊。”
“如果是奴隶的话，我就更应该……”我弱弱地说。
“不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爱丽丝横了我一眼，“在我心目中，莎莎是像女儿一样的存在呢。”
爱丽丝摸摸我的头。我感觉自己又脸红了。
突然很后悔，刚才说什么奴隶，要是说爱人的话，就算只是说说也能很开心啊。
果然这种话，只能存在于自己的大脑中，连说出来的资格都没有呢。
从来没有过人偶喜欢上自己的主人之类的故事吧……就算是童话也没有。
“所以说啊，不该是你容忍我的任性，而是我容忍你的任性呢。”爱丽丝盯着我，“而且，你觉得我任性吗？”
我只好笑笑。
可以容忍我的任性吗……那么，爱丽丝会不会跟帕琪一样，无法容忍我对魔理沙动手呢。
“就算你任性，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哦~而事实上，你来到这个世界也的确没多久，是名副其实的孩子呢。”
那个所谓普通的魔法使，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呢……说到底，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胜算。这种简单到好笑的想法，果然是我这种涉世未深的人才想的出来的吗？
唉，在爱丽丝面前也不能练习今天新看到的招式……还是等她睡了再到外面去练习吧。

第二天清晨，我被窗外一个熟悉的声音惊醒。
“号外！号外！大图书馆惊现两个魔理沙！”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捡起被扔在窗台的报纸：“《文文。新闻》？！喂喂！！不是说了停刊了吗？！”
而且……两个魔理沙是怎么回事？

我对着粗体黑字的头版头条发了好一会呆，心里咯噔一声。

空派白

怎么感觉不是要停刊了呢……
另外这些难道都是早苗的错？！【不对】

梅に鶯

曾經在東鎮看過這篇，現在看到這兒也有，於是回去東鎮看了看，那邊數據也是少了一部份，記得還有很有愛的人設圖。。。這一點印象很深刻，加油

夏陽炎

矮油~今天是17号...离自我预测的更新时间还有两天...
又期待又舍不得暑假先生...
P.S：在B站听到一个音乐...不知道合你口味么←这货很喜欢分享音乐
因为115在傲娇 所以...
华为网盘：c063adxy34
依然坐着等更...

genfrost

“怎么了？”爱丽丝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没没没没什么！！”我连忙把报纸从窗口扔了下去，“是无聊的报纸而已啦。”
“我刚才好像听到魔理沙什么的了……？”爱丽丝满腹狐疑地望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报纸竟然又从窗口飞进来了……哦好吧，是上海拿着。
爱丽丝拿起报纸，瞄到了标题：“《文文。新闻》……？不是停刊了吗？！”
“是啊是啊，赶紧去妖怪之山找她问清楚吧！”我忙说，真心希望爱丽丝能忽略下面的新闻。
然后爱丽丝视线下移，露出怪异的神色。
“大图书馆惊现两个魔理沙？”她念道，然后向我投来杀人的目光。
“对对对对不起！！！”我马上方寸大乱，“我、我只是去看书了而已啊！”
“那么说，你昨天骗我了……？”爱丽丝的语气夹杂着怨气与失望，“你明明是跟我说你是要去找椛的啊！”
“因为我要说去大图书馆的话，你肯定不同意啊！”我分辩道。
“那算什么理由！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你不能到那里去吗？你有没有把我这个主人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主人，”我特别强调了那两个字，“你不是说过你能够容忍我这个小孩子的任性吗？”
“可是如果你被外人发现的话，那就不是任性不任性的问题了吧？”爱丽丝怒道，“你真的想我把你当小孩子看待吗？”
我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那好，爱丽莎，你被禁足了。这几天你不准出门。”爱丽丝理所当然地提出了父母对子女常用的惩罚措施。
“哎？可是帕——”
“你不觉得现在要提帕秋莉的话，可是火上浇油吗？”爱丽丝瞪了我一眼，吓得我马上闭嘴。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又是在微妙的僵局中度过。
真是的，这都第几次了啊。
“莎莎，进衣柜去。”不知过了多久，爱丽丝突然命令道。而且还故意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已经猜到她想干什么了，于是乖乖的走进衣柜里。
“不准自己出去啊。”爱丽丝不自然地说，“……这个衣柜很贵的。”
我呆滞地点点头，心想：果然要狠心惩罚我，她也很难受……吧？
爱丽丝关上了柜门，咔哒一声上了锁——为什么连家里的衣柜都有锁的啊？
然后是关门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怀里抱着人偶，郁郁地想着这一切。
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的确，爱丽丝有令在先。
可是，我真的只是去看书而已啊。
……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考虑不清楚吗？你为什么会被文拍到？”脑子里响起的又是那个声音。
因为我跑到图书馆去了……？
“可是那个时候你不是正好躲起来了吗？”
一开始是……可是魔理沙她那样欺负帕琪！
“那叫欺负吗？那怎么看都像是在耍花枪吧？后来小恶魔不是告诉你了，帕秋莉那哮喘发作是装的吗？”
……
“说到底，还是你太不通世故了吧！”
“才不是我不通世故！！”我带着哭腔，大声吼了出来，“才不是我的错！！明明……明明是魔理沙那个偷书贼她！！！”
“是吗……你要这么自己骗自己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呢。”那把声音爱理不理状。
“我才没有自己骗自己！！”
她冷笑一声，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我抱着自己的人偶，小声抽泣起来。


随着外面传来一声门被撞开的巨响，外面传来了此刻我最恨的人的声音。
“爱丽丝！我来玩了咧！咦真是不巧你怎么不在啊，那我唯有自己招呼自己了咧~”魔理沙连珠炮发地把话说完。
我想推开柜门出去，却发现自己真的是被锁在里面了。
本来还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爱丽丝说要锁我起来只是想吓吓我而已吧。
稍微用力推了推，门还是纹丝不动。
“嗯，看来爱丽丝这里还是有些好书的嘛……”我从门缝向外望去，看到魔理沙站在书架边上翻阅着什么。
“可恶……”我暗暗的咬牙切齿道。
“倒是说，爱丽丝那个所谓自律人形在哪里呢……”魔理沙像是突然想起了啥，四顾而望，“就是昨天想要偷袭我的那个吗……真想看看是怎样的人呢。”
魔理沙你还真能说哦。
“好了~今天的收获满满咧！”魔理沙终于翻完书，怀里抱了几本书就要离开。
不行……一定要把那些书追回来！
想到这回总算有充分的理由向魔理沙出手，我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可是当务之急，先得从衣柜里面出去才行。
此时，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成型了。
我猛地撞向柜门——门当然没有开——衣柜摇晃几下，最终失去重心，倒向地面。
一声巨响，还夹杂着什么瓷器碎裂的声音。
我在狭窄的衣柜里趴着，觉得更难受了。不行啊，得赶紧出去才行。
……哎，我怎么忘记自己的能力了。控制冷气程度的能力，是吧？
我迟疑了下，把手放在门锁该在的地方，集中精力。
果然凝成了冰。我一拳砸下去，锁果然顺利地碎了。
可是柜门仍旧打不开……因为刚才衣柜根本就是从柜门的一边倒下去的，现在门下面就是坚实的大地，怎么可能打得开。
我是笨蛋吗？
我只好转而对付衣柜的另一边。
毕竟这个很贵的衣柜坏了是已成定局了，爱丽丝总不会把我给卖了抵数吧？
“砰！”
总算从衣柜里出了来，我换上爱丽丝的衣服，拿了人偶和剑，脚步匆匆地赶了出去。


终于赶上魔理沙了，我大声朝她喊道：“魔理沙！把爱、我的书还回来！！！”
“不是早就说好了咧！等我死了以后自己来……”
“你这番话，连我都听腻了！”我说着甩出一片冰晶，“今天就用弹幕游戏决胜负吧！”
“哦，原来你不是爱丽丝啊。”魔理沙的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我放出的冰晶，望了一眼，“既没速度又没密度的弹幕……想必你就是昨天在图书馆的第二个魔理沙了咧。”
光想换套衣服就能扮成爱丽丝，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点。
“这句话，是我代表我主人说的！”我拔出剑来，向魔理沙冲了过去。
“那么说来，要把你弄伤了，爱丽丝可是会伤心的咧！”魔理沙正说着，手上的冰晶突然爆裂开来。
“不要太小看我了！”我暗暗庆幸自己在书上看过minus K的原理。
我加速向魔理沙的位置飞去。那里已经是一片白雾，对我来说再有利不过——
话还没说完，魔理沙的扫把已经扫了过来，一下把我蓄势待发的剑荡开。
“我说，你真要逼我出手吗？”魔理沙逼到我面前，“那可真的是很危险的咧。”
“……本来我这样攻击你，只是想你因此讨厌爱丽丝，不要再去烦她而已……”我说着退开去，拉开距离准备下一次进攻，“可是现在，我只能把你干掉，然后取而代之了！”
“是吗？”魔理沙看到我认真的脸，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也开始觉得自己说的话实在太天真了点，顿感尴尬。
“我说啊，难道会操纵冷气的人都是笨蛋吗？”魔理沙笑道。
“吵死人了！！”我怒道。
“像是我们这种类型的话，通常是展开弹幕作掩护，然后设法近身，然后攻击。”我默念椛的话。
“那样的话，我就暂且陪你玩玩好了。”乘着我发愣的那一瞬，魔理沙已经冲到了我面前，“如果你能伤到我的话，就算你赢好了。”
那爽朗的笑容是怎么回事，你当我是爱丽丝，会为之倾倒么？
我还在心里挖苦魔理沙的时候，她扫把已经挥出一记横扫，把我从空中砸了下去，径自落入魔法之森的密林里。
好吧……既然这样……直接试下远程击杀好了。
我落在某棵树上，躲避着魔理沙的视线。
“冻符[霜之镜]！！”眼前的冷气渐渐成形，凝成一面凸透镜。
既然激光本身的力量不足的话……
“咒符「上海人形」！！”
那就只好用外物来补足了！
经过冰凝成的透镜，本来虚弱的激光聚成一束，带着寒气，向魔理沙射去。
“哦，经过强化的激光么。”魔理沙望了我一眼，“[Blazing Star]！”
Blazing Star的力量破开了激光，魔理沙长驱直入，直接向我冲来。
“……哎？！”这可是完全是意料之外……激光也能被弯曲的吗？！
我下意识地把剑横在身前，准备硬扛魔理沙的攻击。
魔理沙撞碎了我面前用冰晶结成的凸透镜，我的剑跟她的扫把相抵。
一声脆响，我的剑也断了。
“果然是古旧人偶的古旧武器啊。”我无奈地说。
然后我和魔理沙撞成一团，我的背狠狠地撞到了树干上。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吐槽啊……”魔理沙举起迷你八卦炉对着我，“弹幕，就是火力咧！！”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开始觉得害怕——这是不是太迟钝了点？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魔理沙像是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看你吓的……爱丽丝也真了得啊，做出来的人偶的表情还真丰富。”
我郁闷的看着她……自己被当成笨蛋了吗。
“不过还真是遗憾啊……”魔理沙笑笑，“我竟然输了呢。”
“魔理沙小姐……你流血了！！”我才反应过来魔理沙突破我的攻击的时候并不是毫发无损——好几片冰镜的碎片插进了她的皮肤，划开几道伤口。
“果然……你还没见过血吧？”
我只好点点头。
“安心，只是皮外伤而已啦。倒是，连血都没见过的孩子，竟然想着要杀人咧~”魔理沙说着摸了摸我的头。
“要是、要是我现在让这些碎片炸裂的话……！你就——”虽然她说得没错，可是我还是想随便反驳点啥。
“像你这种心软的笨蛋是做不出这种事的。”魔理沙丝毫不把我的威胁放在心上。
我突然明白爱丽丝对魔理沙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了。
“那个，魔理沙小姐……今天这件事，可以不告诉爱丽丝吗？”我硬着头皮请求道，“你真的不要紧吧？”又没话找话地加了一句。
“哦？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魔理沙笑道。
“……不是明明只是皮外伤而已吗？”我反驳。
“唔，我想想，我家应该还差个女仆呢~”魔理沙自顾自地说。
“好吧……如果爱丽丝肯让我出门的话……”我不情不愿地答应。
“我还是得跟爱丽丝说说才行。”
“哎？别啊……”
魔理沙一本正经地说：“我得提醒她，你这孩子太单纯了，哪天你要碰上个危险人物的话，你如果……总之爱丽丝会伤心咧☆。女仆什么的，是开玩笑的啦。”
不等我有反驳的机会，魔理沙已经骑着扫把飞向天空了。


我出神地看着魔理沙远去的背影。
不行啊你怎么能对那个花心的黑白老鼠有好感啊啊啊啊！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看着魔理沙的背影看了好半天。
“咦……这里怎么有本书啊……”终于发完呆的时候，我发现有本书挂在眼前的树枝上，把它捡了起来。
这么说刚才那一场也没白打么……起码夺回了一本爱丽丝的书。不对，怎么写着作者是帕琪？
那就还回去好了~感谢上天，又给了我一个去大图书馆的理由！

Ground0

来膜拜大触了

空派白

某种意义上黑白的后宫主光环闪耀？！

genfrost

（爱丽丝视角）

这算是什么事啊……
文这个混蛋天狗，竟然一脸真诚地说什么“之前的错误决定让大家担心我了”。
谁担心你啊！你停刊我高兴得很呢！而且一开始找你要的解释又不给我！
回到家之后又是一片狼藉，那个名贵的衣柜竟然倒在地上，烂得不成样子。
莎莎你真是越来越不当我的话一回事了……肯定又跑到那个家里蹲魔女那里去了。


“莎莎！跟我回去！”我大步流星走进大图书馆，大声喊道。
帕秋莉用一双死鱼眼看着我：“爱丽丝小姐，你有何贵干？”
“我是来把莎莎领回家的，让你费心了。”
“可是，她并没有到我这里来啊。”
“我不信。”
“你不信是你的事。”帕秋莉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起码我要用自己双眼确认一下。”看到帕秋莉淡定的模样，我的语气软化了。
“自便。”
于是，我只身走进了林立的书架组成的巨大迷宫中。
不久，不远处传来帕秋莉的声音：“你怎么还没走啊？我不是说了她没有过来吗？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出去好吗？”
“那个……帕琪，我捡到了这本书，是来还给你的。”
——那个不是莎莎的声音吗？她管帕秋莉叫“帕琪”？
“哦，是莎莎啊~怎么今天穿了那么没品位的衣服？”帕秋莉你个虚伪的家里蹲，为啥对莎莎说话就那么友善？
“才不会啦，这是爱丽丝的衣服啊~”听到这句，我顿时感到很欣慰。
“莎莎你果然跑到这里来了啊。”我走出去，准备赶紧把莎莎带回家。
“慢着，爱丽丝。”帕秋莉冷冷地阻止我，“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毁灭罪证吧？”
“罪证？”
“莎莎，这本书是在哪里捡到的？爱丽丝的书柜吗？”
莎莎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吗……”帕秋莉假笑着对我说，“爱丽丝，我的书怎么会在你的书架上呢？”
“诶……”
这本书是魔理沙借给我的，可是到手了之后才发现是帕秋莉的书……可是以我和帕秋莉的关系，要还的话肯定解释不清楚啊，于是就一直丢在那里了。
可是现在就更不能这么说了啊！莎莎你是笨蛋吗？
“那个……其实这不是在爱丽丝的书架上发现的！”我正为难着，莎莎开口了。
“哦？”帕秋莉总算把目光从我这里离开了。
“那个，其实我在路上碰到魔理沙了，是她拜托我把书还给你的……”
拜托，莎莎你连个像样的谎都编不圆吗？魔理沙怎么可能会主动还书啊！
“原来是这样啊~”帕秋莉转而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分明就是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我自然是百口莫辩。
“那个……其、其实！！是我跟魔理沙玩弹幕游戏了，然后她落下了这本书……”莎莎突然又改口了。
帕秋莉仍旧鄙夷地朝我笑笑。
“总、总之，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真是太丢人了！！我感到自己的脸都发热了。
我拉着莎莎的手，逃似的离开了大图书馆。


“莎莎！你怎么回事啊！”离开了红魔馆我才发起火来，“穿成我的样子跑到那里去还一本我没借过的书！这不是等于说我偷了书吗？！”
“不是啊……我都说了，是魔理沙她……”
“如果跟魔理沙打过的话你甚至都不是缺胳膊少退了，她一发魔炮就足以把你轰至渣了。”我淡淡地说，“你到底在闹哪样？你是不是想投靠帕秋莉，不要我这个主人了？”
“不是啊爱丽丝……”莎莎一脸委屈，“不要赶我走啊……”
“哦？那难道你想撮合我和那个魔女？”我用嘲讽的语气说。
莎莎像是突然眼前一亮，旋即恢复委屈状：“我真的没有说谎啊……你看这个。”
说着她拿出属于某个旧人偶的剑——只剩下半截的剑。
“这是魔理沙打断的。”莎莎说。
“咦……那你没有受伤吗？”
“没有啊！”莎莎自豪地说。
“真的吗？”
“爱丽丝你怎么不问魔理沙有没有受伤呢？”
“那个啊……问都不用问的嘛。”我耸耸肩。
莎莎欲言又止，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吗？”我逗她。
莎莎似乎终于意识到我在戏弄她，又把话题转回到了她的人身自由上。
禁不住莎莎的软磨硬泡，我只好同意了取消门禁。
“不过说好了，要去大图书馆的话必须要我陪同。”我说着，不由分说地抓住了莎莎的手。
下次，也顺便跟帕秋莉解释一下那本书的事吧。


“真是的，那个人偶不过如此嘛……虽然确实地伤到了魔理沙，不过离能废掉她的程度还差得远呢。”
又是这两个声音吗……
“安心，她的能力不是还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吗？”
“能力？放冷气吗？”
“那种拿不上台面的能力不提也罢……你不记得了吗？那个记者，是她的第一个牺牲品呢。不过没想到这种事情也能取消，在搞清楚它的运作规律之前轻举妄动可是不明智的呢。”
“是是……不过如果连主人你都不清楚它的运作规律的话，还有谁清楚啊？”
“哼。静观其变吧。这张牌用得其所的话……可就是王牌呢。”
“什么嘛，这还真不像主人会说出来的话。真是无聊啊……那个人偶真是太没劲了，就算正面交锋不行，也可以耍点小手段的嘛~”
“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呢。”
“我也还只是个孩子啊~好啦，主人什么时候过来陪我嘛~”
“如果让一个孩子拥有你的能力，那倒危险了……”那个主人笑笑，“不过这么说来，那个孩子也很危险呢。”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她危险呢。”另一个声音不服气地说，“咦，这么一说我好想去捉弄她啊~”
“别乱来啊。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
“切，可是主人不是已经下过定论了吗？说她最终会被那个人偶师赶走。既然这样的话……”
“时候未到，时候未到。”那个主人不耐烦地说，“我上次被打败，就是因为没有好好的把握时机。”


什么啊……又是这种诡异的梦。
一觉醒来，我把手臂压在自己的额头上，缓解头痛带来的难受感觉。
但是跟上次空洞的内容不同的是，这次她明确地说“人偶伤到了魔理沙”？
那是说，莎莎她伤到了魔理沙吗？
回想起莎莎当时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开始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了……虽然怎么说都不像是有可能的事情。
总之还是先找莎莎问下好了……莎莎呢？
“莎莎……！”
要去图书馆的话，不嫌太早了吗。
思路随意地游荡着，最终还是回到了梦境中那句话。
咳，我也就随便到魔理沙那里看看好了——先说明，我才没有在担心她哦。
而且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就算莎莎真的弄伤了魔理沙，我也不至于会赶她走啊。
大概吧……
“最终会被那个人偶师赶走”……
我逼着自己把脑中混乱的思绪推到一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啊~”
来到魔理沙家门口的时候，一阵怪异的叫声传入我的耳中。
那是啥啊？
我迟疑着敲了下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已经被我敲那一下推开了。
“呀，爱丽丝你来了。”魔理沙坐在床上跟我打招呼。
然后坐在床边，准备给她喂着什么东西的是……莎莎。
“莎莎？！你在干什么！！！”
她正轻轻地吹着就在嘴边的粥，好让它快凉下来。
不过此刻，她已经站了起来，一脸慌张地看着我：“主、主人……”
“无缘无故怎么突然叫我主人啊……你有当过我是主人吗？”我顿时怒火中烧，高声呵斥道，“你在对魔理沙干什么！！”
莎莎看到我的怒容，一时不知所措，把手上的粥泼到了魔理沙身上。
“好烫！莎莎你干啥？”
“哎……我还在想你到哪里去了呢。”我轻描淡写地说。
“不……不是……”
“不是什么？”
“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莎莎完全把持不住。
“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揶揄道。
“我、我和魔理沙小姐之间没什么啊！”莎莎躲避着我的视线，“只是……昨天因为弄伤了她，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才……”
魔理沙在一边点头附和着：“嗯，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说过我缺个女仆，不过只是开玩笑而已啦……”，她看了莎莎一眼，“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咧。”
“魔理沙你还好说，这么不小心……伤得很重吗？都一整天了还要卧床休息啊。”我问。
“啊哈哈哈，劳你费心了咧！”魔理沙笑道。
不是完全是中气十足的样子吗。
“不会有毒吧？这碗粥……”我有意无意地说道。
气氛马上跌到了冰点。
看到莎莎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恐，我整个心都凉了。

genfrost

当日清晨。
“你可要小心点，在魔理沙这个问题上爱丽丝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被扫地出门，你可别哭哦。”
恍惚间，我又听到那个声音。
东方还只是依稀地泛着鱼肚白，天还未大亮。
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要去找魔理沙小姐的话，还是趁爱丽丝起来之前去的好。
在魔理沙这个问题上爱丽丝可不是开玩笑的……么。
可是昨天爱丽丝她不是根本不信我伤到魔理沙了吗？
总之还是稍微跟魔理沙打个招呼吧……她要说出来的话，我可就麻烦了。


在路上，我采了不少蘑菇。我两手掀起裙摆，把蘑菇装到上面。
听说她很喜欢这东西呢。毕竟两手空空的过去显得很没诚意啊，好歹也是我把她弄伤的。
这么碎碎念着，我采好蘑菇，来到了雾雨魔法店的门口。
“魔理沙小姐？”我轻轻敲了下门。
没人理我。
“魔理沙小姐~！”我只好加了几分力。
“谁啊……”屋里传来魔理沙懒洋洋的声音。
伴着趿着拖鞋移动的沙沙声，穿着睡衣的魔理沙打开了门：“你找谁啊？”
好像完全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
“啊，魔理沙小姐，早上好……”我尴尬地笑笑，“你不记得我了吗？”
“哦哦，是人偶咧……”魔理沙挠挠头，总算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今天穿得这么漂亮？”
如果说我这一身衣服升级黑白装要比爱丽丝的衣服好看的话，爱丽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郁闷呢。
“我叫爱丽莎，请多多指教。”我微鞠一躬。
然后，裙摆上的蘑菇全部滚落到了地上。
“哈哈，你还真是有心。谢谢了咧。”魔理沙说着打了个哈欠，蹲下身开始捡散落在地上的蘑菇。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衣衫不整的魔理沙，一时大脑短路。
“那么说，你就是那份天狗报纸上提到的莎莎了咧……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魔理沙道，“还有你不介意直接叫我魔理沙吧？老是小姐小姐的感觉好违和咧……”
“嗯嗯，当然不介意了。”我忙摇摇头。
虽然爱丽丝说过，莎莎这个名字只有她能叫就是了……可是帕琪也……
“来，进来吧。”魔理沙神乎其技地把所有蘑菇抱在怀里，进了屋内。
“哦，嗯。”我连忙跟上去，掩上了门。
“魔理沙小姐……你的屋子……好像有点乱呢……”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放心啦，只要小心点就不会——啊！”魔理沙正说着，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蘑菇再次滚落一地。
“魔理沙小姐，你没事吧？”嘴上这么说，我心里想的却是今天要又伤了的话可别算我账上啊之类的。
“好痛好痛……啊啊没事啦。”魔理沙说着要站起来，可是脚使不上力让她再度倒了下去。
我心血来潮，直接把魔理沙抱了起来。
哎……为什么第一次用公主抱是抱魔理沙不是爱丽丝啊。
我胡思乱想着，却没有发现自己离魔理沙的脸近了很多。魔理沙她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迹象，倒是我自己开始心神不宁了。
我赶紧把魔理沙放到床上，脸转向一边：“魔理沙你吃早餐了没有？”
“你还会做早餐吗？”坐在床上的魔理沙两眼一亮。
“嗯，粥的话还是会的……”我看了看现有的食材，道。
“好啊~我早就想吃蘑菇粥了ze！”
“不……那东西听起来好像就很危险啊，各种意义上说。尤其是蘑菇，我可不知道自己采的蘑菇有没有毒……”
“我可是蘑菇的专家☆咧！”魔理沙自信满满地说着，挑出一些蘑菇递了给我。

几分钟以后，一锅颜色怪异的蘑菇粥出炉了。
“唔~好香啊~”魔理沙用力地嗅了嗅。
“好了，凑合着吃吧……”我端着粥到魔理沙面前。
“咦，你自己不吃吗？”魔理沙没头没脑地问。
我横了她一眼。
“哦哦，我都忘了你是人偶了。”魔理沙笑笑，“那反正你也是闲着，那就喂我好了。”
我说魔理沙你也太不拿我当外人了吧……要是爱丽丝有这么一个机会一定会激动得流鼻血的。
“啊~”魔理沙张开嘴。
我只好一脸无奈地把一勺粥就到嘴边吹了吹，往她嘴里送。
“呀，爱丽丝你来了。”此时，魔理沙突然把视线投向我身后，说道。
我一回头，看到爱丽丝面带愠色，方寸大乱，心想自己怎么能这么倒霉。
爱丽丝倒没有把她的哀怒表现出来，但我能感觉到，自己只是徒劳地解释着。
“不会有毒吧？这碗粥……”爱丽丝轻描淡写地问。
可是我却觉得很害怕。
爱丽丝……果然在魔理沙的问题上，不会把我往好处想啊。
心烦意乱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哎呀爱丽丝，你怎么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这么没信心？”就在此时，魔理沙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你会调教出一个想毒害我的人偶吗？”
“我、我的话当然不会了！可是，莎莎她……”爱丽丝顿时不知所措，瞟了我一眼，“她不是，有点讨厌你吗……”
“咦？莎莎你讨厌我吗？”魔理沙故作惊奇地转向我。
“当、当然没有啦！”我忙不迭地摇头。
现在不但不讨厌，而且还……呜我怎么又在乱想。
“那样的话事情不就很清楚了吗？”魔理沙笑着对爱丽丝说，“而且下毒什么的，爱丽丝你这笑话讲得真不好笑啊。蘑菇的话，我自己都检查过了，至于别的毒物，莎莎就更加不可能到手了吧？”
爱丽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哈哈哈，魔理沙你分析得那么认真那当然会不好笑了。那就……我们两个一起来……服侍你吧？”
我看到爱丽丝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不用了，莎莎把事情打点得都差不多了。”魔理沙摇摇头，“莎莎，麻烦再舀碗粥给我好吗？”
“嗯。”
我把粥递过去的时候，魔理沙把我拉了过去小声道：“你想不想看看爱丽丝吃醋的样子？很可爱咧~”
我只笑笑，心想我可没你那么喜欢调戏人。
魔理沙放开我，自顾自地感叹了一句：“莎莎刚才抱着我，好舒服哦~”
爱丽丝马上向我投来杀人的目光，沉默半晌，怨气十足地丢出一句：“莎莎是笨蛋啊啊啊啊！”
然后摔门而去。
魔理沙看到这一幕，仍旧是一脸陶醉地乐在其中。
要我说，这只会让爱丽丝的误会更深而已吧？而且收拾残局的还只能是我啊！
我心里暗暗抱怨着，赶紧追了出去。
“走好咧~记得把门带上~”魔理沙坐在床上，毫无紧张感地向我挥手。


“爱丽丝，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爱丽丝现在根本不理我，连话都搭不上。
“那纯粹是魔理沙想捉弄你而已啊，你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就算正面交锋不行也可以耍点小手段……吗……”爱丽丝突然用平板的声音说。
“哎？”我不明所以。
“我还以为你被打败后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呢。”爱丽丝瞥了我一眼，“没想到你对魔理沙的敌意这么容易就被抹得一干二净……魔理沙这个人，还真是受欢迎呢。”
“好啦，我说过的……我永远只喜欢主人一个的啊~”见爱丽丝不再生气，我马上转守为攻。
“那，你跟魔理沙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爱丽丝问，“那你为啥还抱她？”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否认，“那是魔理沙为了激你胡编出来的！”
“是吗……”爱丽丝嘴上这么说，却松了口气。
好歹相信我了吗……那我自己也能松一口气了。

“那么还真得恭喜你了。”那个声音说，“顺利地瞒天过海了呢。”
……啥？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你下的毒起作用了；然后坏消息，被那个记者知道了。”那个声音根本藏不住她的愉悦。
喂喂，我不是根本没下毒吗？
“哦，你还真淡定呢。你当时做蘑菇汤的时候特地拿了个被魔理沙判定为毒蘑菇的放了下去，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好不好！而且是粥啊不是汤！
“的确，这只是一面之辞……可是这个故事如果被印成报纸传播开来的话，那就难说了呢。”
我顿时无力反驳。
如果让流言传开的话……
眼下的状况突然勾起了我的某些回忆。很可怕的回忆。
人们的议论，好友的疏离……不要……这种事情，我不要经历第二次了……不要！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射命丸文。看来又不得不去一趟妖怪之山了。
“莎莎，怎么了，你在哭吗？”爱丽丝似乎听到了我的抽泣声。
“没、没有啊。”我嘴硬地否认道。
“哦……我都差点忘了，人偶是不会哭的呢。”爱丽丝笑笑，没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待爱丽丝睡下之后，我悄悄地出门了。
到妖怪之山已经是驾轻就熟，天狗的地盘也并不像原来想象的那样防卫森严。
凭着依稀的记忆，我一路摸着黑来到了射命丸文的办公室——房门竟然没锁，我还真是走运啊。
上次来这里，还是椛椛带我来的呢。
大概翻了下房间里的东西，果然报纸什么的不会放在办公室嘛……倒是发现了上次文向爱丽丝推销的魔理沙写真集。
“这个记者还真会乱扔东西啊……”我自言自语着，一边把它收了起来。
咳，我只帮爱丽丝拿的而已啦。
“爱丽莎。”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一愣，连腿都吓软了被吓得不轻，转过身来才发现是椛，手里拿着火把。“哦，椛椛你来得正好，”我喜出望外，“你知不知道文平时都把印好的报纸放在哪里的？”
“爱丽莎，你不该过来的……”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沉着脸说，“你来这里的目标……果然是那些报纸吗？”
“嗯，我想确认下报道的内容。”提到这一点，我发现自己的笑容也消失了。
“很抱歉，报纸在派送之前是不能公开的。”椛也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回答我。
“椛，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行。”椛目无表情，“我没把你押到天狗大人那里去，已经很够朋友了。”
我一时语塞。
“而且……你真的那么做了？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魔理沙，可是下毒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椛的语气有点不自然，“魔理沙可只是人类而已啊，经不起这种折腾……”
“喂喂喂！”我连忙打断她，“你……你看到我下毒了吗？你的千里眼？”
“没有……不过文大人拍到照片了。”椛与我四目对视，“决定性的时刻呢。”
“我有异议！那样的时刻根本就不存在！口说无凭，起码让我看看那张照片啊！”
“真的不行。文大人交代过了，不能让你接触到那些报纸。”
“理由呢？理由是我会把那些报纸一炮轰至渣吗？”
对我这样的玩笑，椛竟然点了点头。
“椛你到底是怎么了啊！你怎么会信这种连雾之湖的那个笨蛋都骗不过的假新闻啊！”我抓着椛椛的双肩，大声说道，她却只是躲避着我的视线。
“你还不信我吗？那就看看这个好了！”我亮出刚到手的魔理沙写真集，“一个对魔理沙动了杀机的人会把这种东西收入囊中吗？！”
“爱丽莎……”
“如果、如果这种事通过《文文。新闻》传了出去的话，那我要怎么办？”见椛还是不为所动，我渐渐把持不住了，“爱丽丝她……我……我不想被爱丽丝扫地出门啊！！”
“清者自清。”椛像是作了很大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爱丽莎，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吗？《文文。新闻》从来都是堆满了小道消息，根本就不会有多少人相信这样的事吧！”
“……总之！不行！这件事不能见报！”我开始语无伦次了。
“啊呀~没想到新闻的主角竟然找上门了呢。”这么说着，射命丸文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正想开口，她却摆了摆手：“不用说了。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诶？！”
偷听吗……那么说的话，椛……
我想到这里，突然一阵寒心。
“放心，我的《文文。新闻》永远是以真实为准绳的……我以我清廉正直的射命丸文的名誉担保！”
你什么时候有过名誉啦！
“不要再苦着脸啦，爱丽莎小姐。请你好好期待明天报纸上的真相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真的搞清楚了哪个才是真相吗？”我有点怀疑。
“安心啦。”射命丸文伸了伸懒腰，“啊呀，为了明早能把报纸派出去……看来今晚又要通宵了呢。椛，送客。”
“爱丽莎，我们走吧。”椛走上前来。
我松了一口气，跟着椛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瀑布口，椛才打破沉默：“爱丽莎，今晚的事，真是很对不起。”
说完，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没、没事啦。既然文把事情搞清楚了……”我有点不知所措。
椛没有再理我，转身离去。

“啊呀~这么一来就确定了那个人偶的确是有下过毒了呢。”文松了口气。
“文大人，你不觉得看爱丽莎的样子，她不像是下了毒的啊……”
“她是什么表情有什么表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晚出现了。”文分析着，“人间之里那个爆料的人当时就叮嘱我，说小心她会趁夜把这些报纸都销毁……哼。”
“那又怎么了？”
“那就是说，如果她不是心里有鬼的话，才不会跑到这里来呢。”文下了结论，“你也说了，我报纸上的话根本没几个人信不是吗？”
“不，文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那个人偶你应付得很好嘛。”文翻开文花贴记录着什么，“不过建议你以后别跟她一起玩了，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文大人……！”
“怎么，想要奖励吗？魔理沙的写真集如何？”文随口说着，开始在桌上那堆杂物上翻找起来。
“已经被爱丽莎拿走了。”看到文根本听不见自己所说的话，椛一脸无奈。
“可是，我明明记得这里放着两本的啊……”文茫然，“不管了，总之我要去打点报纸的事情了……也大概只有我清廉正直的射命丸文才会这么费心确定了新闻的真实性才开始印刷啊。”
文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莎莎，快点起来！！”爱丽丝拍着我的肩，焦急地催促道。
唔，我又趴在桌上睡着了吗……
恍惚间，我看到了爱丽丝手上的报纸，想起昨晚的事，顿时清醒了起来。
我从爱丽丝手里夺过报纸，头版赫然写着《失控的人偶？！被毒杀的黑白魔法使》。
“我不是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吗？！怎么还是这样……”看到这标题，我的双手颤抖着。
感觉到爱丽丝的视线，我变得更加结巴，说不下去了。
“爱丽丝，你不能相信这篇报道！这、这、这不是……”
“我知道。”爱丽丝无比淡定地柔声说道，“有人想嫁祸给你。”
“诶……？可是爱丽丝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怀疑我吗？”
“我听到了……暗地里主导整个阴谋的声音。”爱丽丝沉声道，“总之还是先到魔理沙家里去一趟……那个黑幕，不管是谁，已经成功地让魔理沙下不了床了。”
“哎？”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爱丽丝拉着出了门。
“可是她们的目标很奇怪啊，希望我把你赶出去……有谁会为了这样的目标策划阴谋？”路上，爱丽丝自言自语。
希望爱丽丝把我赶出去……？
“爱丽丝，你是怎么听到那个声音的？是直接出现在你的脑海中的吗？”
“嗯，最近这几天，通常是我睡觉的时候……有好几次，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呢。而且，对话的内容都相当诡秘，有不少跟你有关的内容呢。”
“那么说的话……我也是呢。经常有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每次开口都是些令人火大的话。”
“只有一个声音吗？可是我听到的是两个声音啊……一个管另一个叫主人。”
“咦，是主仆关系吗……”
“而这次的下毒事件，似乎是那个仆从策划的呢……然后还被她的主人训斥了，说这么做是多此一举。”爱丽丝回忆道，“这些就是我在刚才的睡梦中听到的呢。”
“那么……那个人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回想着自己脑内的声音，我想到了什么。
“一个爱恶作剧的家伙，感觉很孩子气。”爱丽丝皱皱眉，“然后她的主人像是一个很有掌控欲却管不了那个孩子的人……”
“那样的描述，符合那个老是骚扰我的声音呢！”我大概明白了点。

到了雾雨魔法店，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八意永琳。永远亭的药师，有着月之头脑的称号。
虽然爱丽丝告诉了我魔理沙下不了床，不过需要八意永琳这种级别的人出诊还着实是意料之外呢。
“哦？是爱丽丝小姐和……”永琳看了我们一眼，让到一边。
“永琳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
“听说魔理沙病倒了，有人请我我过来看一下。”
“啊哈哈，那个天狗的假新闻怎么连月之头脑都骗倒了啊。”爱丽丝半开玩笑地说。
“假新闻吗？依魔理沙现在的状况看来，你这说辞还真是缺乏说服力啊。”
循声望去，我才发现红白巫女坐在魔理沙的床边。
乐园的巫女博丽灵梦，和隙间妖怪八云紫一起维持着幻想乡的大结界，是传说中规格外的人物。
她面带愠色地看着我们……准确地说，是看着我。
“那么说来，凶手自动送上门了吗？”灵梦漫不经心地说。
……不知怎的，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敌意。








另外雪冬异变二十三话 奇迹的所在 已经完成，想看的人请单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