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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avar

[长篇] 【东方X西游记】幻想乡求经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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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 21:46:1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

德行要修八百,阴功须积三千。均平物我与亲冤,始合西天本愿。一场虚实刀兵见,方了一桩恩缘。初踏此乡求经路,道长难多任艰远。

却说那三藏法师一行,辞了红魔馆诸人,依那图上所指,经上所言,沿着那雾之湖畔,直往那魔森雾雨之处而行。你看他师徒四人,既知了这出境之路,复抖精神,赶奔而行,只望早日集得经满,复归那西天路。长老在马上嗟叹道:“徒儿啊,我自与那唐王辞别,历经寒暑十载,路途十万,眼见要得访雷音拜世尊,不想竟陷入此等迷境,今番务要努力前行,勿生惫懒之念。”一旁行者道:“师父莫急,我等出家修行人,最忌性急,若耐不住心性,怎得成正果耶?”三藏道:“徒弟啊,我非是那耐不住修行的浮躁之辈,只是我唐王盼经殷勤,那森罗殿下十万冤魂,只待此经超度,我非是急成正果,乃是忧心那受苦之人也。”沙悟净道:“师父啊,可记得观音菩萨有言,西天路上万蛰千魔,只待我等历练,若是不经些磨难,恐到了佛祖处亦取不得真经也。”三藏叹道:“正是了,如今正当一心一意行路方是。”又道:“此番复归西天之路有方,俱赖那白莲菩萨,徒弟们且谨遵菩萨所言,守此处戒律为要。”行者道:“我辈愚顽,又未见过那白莲菩萨,师父所言戒律为何?”三藏道:“我等于那船中渡水来岸时,菩萨曾有言道此间妖怪亦是百姓,皆有营生,徒弟们今后若遇妖怪,务要辨明邪正,切莫妄加打杀了。”行者道:“若如此,师父再被妖怪掳了去,我等却如何?”三藏道:“我闻言此处妖怪亦分善恶,亦明事理,若是有些差池,也不可妄动干戈,须以言辞晓理为先,若真是冥顽不灵,作恶伤生之辈,尔等再动手不迟。”八戒闻言道:“师父这是叫我们看脸打人怎的?”长老道:“何谓看脸打人者?”八戒道:“以我观之,此间妖怪不比那西天路上凶顽丑恶之相,俱是少女之姿,又正当妙龄,师父想是见了姿色,心软不叫打哩。”行者怒道:“夯货!莫乱谈!师父一向西来,那里有甚动凡情处?似你这个重色轻生,见利忘义的馕糟,不识好歹,替人家哄了招女婿,绑在树上哩!”八戒也只赔笑道:“哥哥好开不得玩笑,我只见师父忧心前路难行,卖个丑相哄笑,你却好不领情。”三藏道:“也罢,也罢。既如此,我等也莫生烦恼,只管赶路去罢。”八戒也不多言,掬掬嘴,挑着行囊,打着哈哈。师徒四人同心齐意,只赶路前行不提。此时又正值那初冬雪降,霜寒风凛,你看那——

雪欺衰柳,冰结方塘。疏疏修竹摇青,郁郁乔松凝翠。远山青壁半装银,奇石嶙峋斜砌粉。池边微吐水仙花,枯柳长垂冰冻枝。飒飒寒风送异香,雪漫不见梅开处。

那师徒一行正然看处,忽觉那路前草丛翻动,闪出一团影来。慌得那三藏勒住马头,叫道:“徒弟们仔细,莫不是虎豹来伤人也!”那八戒执钯立于唐僧前,喝道:“毛团还不俯首看钯!”一旁孙行者道:“师父莫慌,虎豹可有这般小巧的?”那众人定睛一看,乃是一个小妖怪,正在地上舔手挠耳,嘤嘤叫唤哩,你道那妖怪怎生模样——

伶俐少女容,活泼孩童貌,一顶绿蓬帽,帽下压竖耳;一袭红衣裙,裙遮双尾摇。生得一幅讨喜颜,却是凶兆妖怪猫;圆睁一双夜明眼,哧哧浅露狡黠笑。本居远野迷途家,凋叶时节不见踪;此正是八云家中属最幼,式神怜育唤作橙,今拦圣僧取经路,不知作得何吉凶。

这小妖也不惧大圣神威,天蓬法象,只管在那三藏马前摇尾作乞怜象,果是一幅丢家野猫模样。这厢大圣举棒咄了一声道:“妖孽好不知歹,敢来此处求死!”妖怪也不惧他,只管道:“我怎的求死了?”行者道:“你这厢地界妖精,全不知事,我等乃是东土大唐钦差往西天取经的和尚,兄弟三人,皆是那降龙伏虎之英豪,扫怪除魔之壮士,你今拦我等求经路,却不是求死怎的?”妖怪道:“我家主人有讲,和尚最不喜杀伐刀枪,你怎么如此凶顽?”这厢八戒举钯道:“妖怪莫要耍口,我等昭彰正直僧,正要打杀你这妖孽怎的!”一旁三藏拦道:“徒弟岂忘了那菩萨之言?此间妖怪视若如民,如今既拦于马前,必有其衷。”妖怪嘻嘻笑道:“这个老和尚晓理!我今来此正有事相求。”三藏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若不要我等伤生害人,只管道来无妨。”那小妖道:“方今天寒风朔,我辈衣单屡薄,万乞老爷们借件衣裳穿穿。”三藏便唤道:“悟净,从包袱里取件布辍于它。”八戒道:“师父耳根子忒软,又挫里偏外,一个半路妖怪说给便给,似我等舍死忘生保你,也不见师父心疼。”三藏道:“你等皆是那有法力的,却不见这般个可怜小童,想是家亲早亡,无人照应,却不行个善心怎的?”八戒道:“罢了罢了,我早说师父是见了姿容,心软不叫打,那西天路上打死妖怪论万成千,也没见这等慈悲。”三藏道:“悟能休口!今我等陷于此地,神仙请不得,佛祖面不得,不赖此间人相助,如何求得经文?我教你等与人方便,是以图报也。”行者道:“八戒莫要费口舌了,师父是个秤砣心眼,凭你说破天也劝不得。”一旁沙僧卸了行李,揪出身布道:“我师父心慈仁厚,你且拿去披了御寒。”妖怪摇首道:“忒大,忒大,这般好施,恐师父们破了钱财,行不得路,容我挑件小的。”八戒道:“这却是个伶俐的妖精,若是那贪妄之辈,便连袈裟都扯了去。”沙僧道:“既如此,你且来看罢。”那妖怪便一跳一跳的,走上包袱前翻检。

那妖怪正翻找处,一旁孙大圣眼疾,叫声:“不好!兄弟们仔细,这妖怪非是善类。”正言处,那怪忽的往外一闪,四足着地,口中却衔了样东西,那四众定睛一看,却正是先前菩萨所赠之卷轴。三藏道:“那边的妖怪,我好意与你衣物,你怎却当面盗起我的经卷来。”这妖怪也不心虚,把那卷轴藏于身道:“这本是我家主人之物,不意落于尔等之手,今正要取回也。”言毕往又那草丛内一闪,只见得风刮草动,直望那林密处遁去,倏地不见踪影。三藏大惊道:“若是没了这经卷,我等怎出得此地,面佛朝西?”那众人正欲追时,不意被那重重林木遮蔽,妖怪蓦是不知遁往何处去了。沙僧道:“师父啊,那妖怪必是算计多时,特寻的此草深林密处,专意盯着经文来耶。”八戒道:“师父辨不得人心,我说要打妖怪怎的,似此经卷被抢去,如何是好?”这厢眼见三藏又要咬指堕泪,行者劝住道:“师父莫慌,那妖怪既熟悉此处路径,必是个地里鬼也,莫不如去访个本地人家,问出虚实,管教降服那妖怪,夺回那经卷来。”三藏道:“这荒野之地,何有人家来?”行者道:“且莫忙。请师父下马,你兄弟二个在此保守,等我去看看来。”

那行者将身一纵,跳上云端里,手搭凉篷,睁眼观看。可怜甚是寂寞,正是多逢树木少见人烟去处,唯见得一废馆建于湖边。行者叹道:“虽是个住处,却不比前所见红魔馆者,这般颓破之相,必是无人居也。”正欲回处,忽听得那破馆之内,若有声乐传来。行者道:“咦,无人怎的有声?莫不是妖魅逡巡之处,必有仔细!”言毕按落云头,又变做一个蝴蝶儿,展开翅,翩翩翻翻径飞入那馆中,果是三个妖精,都是十来岁的少女模样,掌着三般乐器,在那里吹弹拉演,演耍声乐哩,那猴王细细观之,只见拉弦的那个生得——

红月黑帽,白衫玄裙,生来阴郁,寡言少谈。短短金发并金睛,一把名琴世所罕,弦弓不使亲手拉,自奏声乐弥于间。这一个是普氏姐妹排老一,提琴领队露娜萨。

吹号的那个生得——

青日白帽,淡粉荷裙,生喜好动,性朗健谈。披肩蓝发遮碧眼,一支小号鬼魅现,号嘴无用努口吹,鼓鸣发响半空端。这一个是普氏姐妹排老二,骚灵号手梅露兰。

弹琴的那个生得——

绿星红帽,红衣白衫,生性狡黠,未语先算,褐发直散掩深瞳,一架钢琴双翼生,琴键何需动指弹,乐符流泻似清泉。这一个是普氏姐妹排老三,键盘乐手莉莉卡。

却说那三个妖精,也实是有些手段,不用手执口吹,那乐器自在空中鸣起响来。那大圣一见此景,心内喜道:我那老师父也说的不差,此间妖精果如百姓,先前逢着的骗人财物,这屋里的却干戏子营生,有善有恶,不正如那人世怎的!又见它几个吹弹正欢,听了一曲毕,行者暗自惊道:怪哉!怪哉!此曲闻所未闻,怎的勾起故旧之情来?细听处,虽无词附曲,又像是道我等之事。遂忍不住现了本象,也不管它几个在那里耍子,只管上前唱个喏道:“僧家此来问询了。”那三个妖精见行者忽的半空中跳下来,唬了一惊道:“你这妖怪好不晓理,也不见我等在此排演,怎么闯来打扰?”又细看那猴王相貌,道:“你这般个妖怪,我等是不曾见,莫不是外面来的?”行者道:“实不相瞒,我不是妖怪,乃是那东土大唐差来西天求经的和尚,无奈迷途错入此地,适才闻得这厢声乐响动,乘上些许雅兴听了半晌,敢问列位,适才所演曲何名?所创何人?”那中间的黑衣妖精道:“此曲名曰天空之花都,传是外界人氏所创,我等有缘得来,已奏多年矣。”行者道:“果然妙曲,甚是爱之,也劳列位教教如何?”那白衣妖精道:“如此这般,你莫不是来入伙的?”行者只管答应道:“正是!正是!枉老孙一身本事,竟流落至此,又去不得西天,正好乞列位收留为盼。”那黑衣妖精道:“我等姐妹三个,吹拉弹俱全,你是来唱的,还是来舞的?”行者笑道:“想我老孙五百年前官居云府,天女笙歌,嫦娥起舞,哪个不曾见,与那伶班来往处,倒也练了一身本事,似你那般吹拉弹处,我老孙俱是晓得。”那红妖精闻言喜道:“也亏我姐妹几个命苦,这幻想乡里这个请来那个唤去,日日无休,若是有个顶班,正可闲下一个人儿来歇息。”又道:“既如此,你且演一段儿来与我等听听。”行者道:“似你们这几般个器件,我老孙不会使唤。”那红妖精道:“你这和尚欺心,既不会使我等的器件,如何谓吹拉弹俱晓得?”行者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老孙常年家,只随身带一个唢呐,也颇有些灵气儿,只凭此一件,能吹出琴鸣鼓响,万乐之声。”那妖精惊道:“果是异邦人,尽携稀奇物,何不拿出试一曲?”行者闻言抹泪道:“可怜我和尚家运拙,本是沦落人,又逢歹人欺,适才路上不意见逢上一个贼人,把我那宝贝儿明着盗去了,敢问列位,此间可有甚强盗落草处?我好寻上官府告状,差兵把此贼解来,管他索要。”

那三个妖精闻言议论道:“明着盗,想是抢去了?”行者道:“正是正是,这歹人不贪金银,只图宝贝,甚是怪异。”那黑衣妖精道:“如此道来,莫不是那雾雨氏魔理沙者?”一旁闪过那白衣妖精道:“正是,姐姐岂忘了那人前日来寻我等之事乎?”那黑衣妖精醒悟道:“彼时闻其正欲玩声乐,定是一时贪爱这和尚宝贝稀奇,顺手盗了去也!”行者道:“犯人可是此名目?”那三妖精齐叹道:“既是那魔理沙盗去,你这和尚也休废心机了。那人神通广大,你敢把她怎么的递解?解往何处?”行者道:“若是天魔,解与玉帝;若是土魔,解与土府。西方的归佛,东方的归圣。北方的解与真武,南方的解与火德。是蛟精解与海主,是鬼祟解与阎王。各有地头方向。我老孙到处里人熟,发一张批文,把他连夜解着飞跑。”那妖精摇首道:“这和尚想是昏乱了,你不知那人非但本事了得,还有样宝贝狠哩!我这幻想乡里实是无人管得住她,任你往那里去告。”行者道:“是何宝贝,有何神通?万望叙来指教一二。”那白衣妖精道:“那宝贝者,名曰迷你八卦炉,能喷火焚山,燃焰扑天,又能放那轰天魔炮,但只挨一下,无人能保也!”行者闻言,大惊道:“八卦炉,那是三十三天之外离恨天兜率宫太上李老君的看家之物呀!我当年大闹天宫时,被小圣二郎擒去,足在此炉中炼了七七四十九日。怎生被这厮拿去,不消讲,定是那老官儿看家不严,又放人下界为妖来也!”又暗自恨道:“可恨我老孙困于此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不得那家主人公来,只得亲力亲为也。”遂道:“不瞒列位讲,俺老孙也颇有那闹天宫的本事,五百年来,只有我盗别人家,未有人敢盗我者,今番造化低,逢上此祸,俺老孙断是不能坐忍,敢问列位,此人所居何处,势必要去讨个说法来!”那三妖精道:“此地向南十余里,有一片密林曰魔法之森者,她只居在此林中一处曰雾雨魔法店处也。”行者道:“是了,是了,却不正应了那经文上所言之处为何?有劳列位指教,俺老孙这便将那贼人捉来,也替你等除了这一方祸患!”言毕将那身往外一纵,跳上云头径回三藏处去了。那三个妖精,亦皆各自惊奇不提。

那大圣即时落下云头,到三藏前,道:“师父,那盗经的有主儿了!”三藏道:“是何主也?”那行者便将那前项事于三藏、八戒、沙僧说了一遍。三藏道:“既是这般个狠妖怪,你兄弟三人务要性合意投,互相帮带,莫要让那怪得手。”沙僧道:“听大师兄讲,这妖怪又有个八卦炉儿,莫不是太清太上老君家的?”八戒既听罢,往地上啐了一口道:“这老官儿着实惫懒,先是那平顶山莲花洞两个徒儿称王,后是那金兜山金兜洞一头青牛为妖,我师徒这一路八十一难,光他一家就要占三茬,却不是有意为难我等怎的!”又埋怨行者道:“这又道是着了报应,大师兄五百年前偷他的丹,他五百年后不正来偷我们的经怎着?”行者道:“呆子莫要耍嘴,李老官家的人尚可,怎奈宝贝难对付,莲花洞金角银角那五样宝贝还可,怎奈金兜洞青牛怪那金刚镯着实难降,费了老孙天般大的功夫,海样深的人情,今番连看家的炉子都搬下来,又请不得老官儿来收,弟兄们须仔细了!”三藏道:“既是太上道德天尊家之人,必也有些道行,明些事理,我等不如先好言相劝,若不从时,徒儿们另做他法图来为宜。”悟净道:“师父所言甚是,我等不如先往那雾雨家里去罢,待当面问过,再做商议不迟。”行者道:“正是了,若真不从时,老孙也不与他争执,只管盗来便是,也看哪家技为上。”师徒四人既商议罢,复往那魔法之森处赶去,也不知这一去与那魔理沙怎的计较,结果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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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1 00: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avar 于 2015-1-4 20:32 编辑

十五、

——魔法之森——

魔法之森的上空,幻想乡的雪正飘落而下。

明明已经进入了冬天,这里的森林却还是如春夏一般生机盎然,白色的雪纱披在这绿色的树海上,形成了在外界绝对看不到的,非常奇妙的景色。

简直就像是南方的森林一下子被移到了北方啊。

灵梦暗暗在心中感叹。

“这里是聚集着幻想乡中的‘魔’的森林嘛,所以树也像施了魔法一样四季常青。”似乎看出了灵梦的心思,旁边的幽幽子补充道:

“夏天的话,妖菇的瘴气会像雾一样弥散在森林上空,现在正是造访这里的好时节呢。”

“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啦,只不过好久没到这了,以往的冬天可都是别人到我家来蹭暖炉来着,比方说住在这里的某个家伙。”

“哎?难道不是因为灵梦一到冬天就宅在家里不出来的缘故吗?”

说出这句话的,是坐在幽幽子肩头的,自称“油卡琳”的如人偶一般小巧的少女。她有着幼化版的八云紫的容貌,穿着与紫别无二致的衣服,打着小小的洋伞,如果人偶师爱丽丝做出了紫的吉祥物的话,那就一定是这个样子吧。

现在,她正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揶揄着灵梦。

灵梦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缩小版的紫完美地继承了原版的糟糕个性,总是有意无意地要给自己找茬。

不过,无所谓了,在紫失踪的现在,这样的对话还挺让人怀念呢。

所以灵梦也只是回以小小的反驳:

“哼,一到冬天就冬眠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可不是紫哟,只不过是她的分身罢了。”

“知道,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大冬天还飞在这森林上空了。”灵梦把注意力集中回飞行上。“我可也想赶快把事情解决回神社悠闲地喝茶呢。”

“嗯?可是萃香觉得到处玩也挺有意思的嘛。”变得和油卡琳一样小的伊吹萃香坐在灵梦的肩头上发问,不知为什么,自从遇到油卡琳后,萃香就喜欢上了保持这个状态。

“萃香,我们可不是在玩。”灵梦弹了一下萃香的脑袋以示教育。

为了找到打开结界开口的方法,带回被关在外面的紫,灵梦和幽幽子一行正在魔法之森寻找某个可能成为重要线索的目标。

“可是,都已经找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什么人都没发现。”飞在最前面的八云蓝到处张望,一脸的忧愁。

幽幽子将油卡琳的存在和她们的行动告知八云蓝后,自从紫失踪以来一直焦急不安的蓝当即就表示要加入搜索队伍,为了保持搜索队伍的隐蔽,蓝在最前方用隐形结界罩住了所有人。

“紫大人,你确定是在这附近吗?”

而且,蓝似乎把油卡琳视为与紫相同的人物来侍奉。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人家不是紫啦!”蓝的这种态度让油卡琳罕见地感到了不自在。

“既然是紫大人意志的一部分,那么就与紫大人无异。”八云蓝不依不饶。

“算了。”油卡琳有些丧气,“可是好奇怪啊,明明感觉到就是这一带的,为什么找不到呢?”

在魔法之森的上空漫无目的地晃悠了大半天,自从来到这以后一直从容不迫的油卡琳终于也有点坐不住了。

“对了。”幽幽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橙没有来吗?”

蓝和橙作为八云一家的重要成员,一旦有关于紫的消息,幽幽子会首先通知她们。

“橙的话,咱们出发前我看到她和几只野猫出去了。”萃香忽然说道。

“紫大人都已经这样了那孩子还这么贪玩,真是惭愧。”八云蓝陷入了莫名其妙的自责中。

“这也没办法嘛,冬天本来就是猫睡懒觉的季节,话说回来我们到底还要在这里转多久啊,很冷的!”灵梦向油卡琳发出抱怨。

“怕冷的话回去不就好了。”

“你这家伙!”

“我们去香霖堂吧,问问霖之助有没有人经过。”幽幽子提出建议。

“赞成,那里是魔法之森的入口。”

“我也同意。”

“嗯,看来只好这样了,那么,目标香霖堂,let's go!”油卡琳很快就恢复了元气满满的样子。

果然这家伙不是紫,紫的脸上要是出现了这样的表情……光是想想就感到一阵不适应。

不过,既然是紫精神的一部分,难道紫的性格里也隐藏着这样的天性吗?看着油卡琳,灵梦不禁联想浮翻。

“嗯?灵梦老是看着人家干嘛。”

“啊、没什么。”意识到走神的灵梦收回了视线。

“嗯哼,感到寂寞了?”

“什么也没有啦!……话说回来,既然你有紫的一部分力量,应该有更简单的移动方式吧。”

“什么?”

“像紫那样打开一个切口,我们从那里直接去香霖堂不就行了。”

“唔,这样啊。”油卡琳有点困扰地挠挠头,“我的力量毕竟只有一点嘛,开出的洞太小只能让我自己进出啊。”

忽然,油卡琳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恶作剧式的坏笑。

“不过也说不定哦,灵梦的话说不定挤一挤就能进来呢。”

说完,油卡琳的视线在灵梦和幽幽子的胸前来回变换。

“嘻嘻,毕竟灵梦和幽幽子尺寸不一样嘛!”

“……”

一阵短暂的沉默经过后。

“灵梦大人,请不要在这里用符卡,结界会撑不住的!”

“够了!我今天说什么也要退治这家伙!”

“好害怕,幽幽子快保护我~”

“呀~油卡琳不要往我领口里躲嘛。”

“哈哈,又要变得有趣了吶!”无视气氛的萃香啪啪地拍起了手。

就这样,夹带着小小的骚乱,灵梦和幽幽子一行向魔法之森的入口——香霖堂的方向悠悠地飞去。

——香霖堂——

香霖堂的门外有一块洁净的空地,能看出主人刚刚扫过雪。

接着,如同从空气中现形一般,灵梦和幽幽子一行出现在那片空地上。

“到了。”解除了隐形结界的八云蓝把双手往袖里一插,恢复了她的老姿势。

“霖之助!”

和往常一样,灵梦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进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脸愁容的魔理沙,略显焦急的爱丽丝和把玩手中一个小小物件的森近霖之助。

“哟,你来了。”霖之助没有抬头,依然在研究手中的东西,那是裂了一条缝的迷你八卦炉。

“不止灵梦一个哦。”紧跟在灵梦后面,笑盈盈的幽幽子和神情严肃的八云蓝也走了进来。

“哎呀,今天还真是热闹呢。”霖之助这才抬起脸看来客,然后惊异地扶了扶了眼镜。

“咦?幽幽子你肩上坐的是……”

“嗨~”油卡琳摇摇手打了个可爱的招呼。

“什么啊,都说紫你失踪了,原来是从利立浦特回来了啊。”霖之助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噗噗~回答错误。”油卡琳俏皮地发出错误音。

“那就是遇到普莱舍星人喽?”

“哼哼,我们正在找奥特之王呢~”

“唔,明明人家也变得这么小呢,霖之助不要无视我嘛!”灵梦肩头的萃香不满地发出可爱的抱怨。

“好了好了。”灵梦不耐烦地打断了这没头没脑的对话,“我问你霖之助,有人来过这儿吗?去魔法之森的家伙都会经过你这对吧。”

“没有,除了你们眼前的这两位以外。”霖之助伸手向魔理沙和爱丽丝的方向示意,爱丽丝扶着消沉的魔理沙,无言地向众位点了一下头。

“哟,魔理沙这是失恋了?”灵梦不怀好气地讥讽道,这个状态的魔理沙让她感到很新鲜。

“不是啦,再说本来也没什么意中人啦!”魔理沙有点生气。

“……!”

“爱丽丝刚刚好像瞪了灵梦一眼吶……”幽幽子掩着笑意对八云蓝耳语。

“其实我觉得灵梦现在的立场也有点像魔理沙大人啊。”这么说着的八云蓝也点了一下头。

“咳哼。”霖之助插了进来,“你们应该还正在寻找紫吧,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现在就正在找线索嘛,霖之助,除了这两个人以外有人来过你这,不,有人进过魔法之森吗?”

“没了,虽说我这是魔法之森的入口,可也有很多人不经过我这里就进去的嘛,比方说你们。”

“那些人的话,应该没这种可能呀。”一只手指住脸颊的幽幽子沉思。

“……那些人……”魔理沙忽然睁大了眼睛,“就是你说的导致异变发生的那些人?他们在哪?难道是进森林里了?把他们赶出去我的八卦炉就能修好了?那我们得赶快……好痛!”

“安静!”爱丽丝又是用厚厚书本让愈发激动的魔理沙熄火。

“啊,好像听说过呢,你的八卦炉坏掉了……唔哇,这个样子还真是惨啊。”

“并不是坏掉了,其实力量还增强了呢,只不过不太好看就是了。”霖之助把他手中的八卦炉放在桌子上展示给大家看,正如他所说的,从裂缝中可以看到炉子内部绽放的强力色彩。

“嗯?”察觉到什么的油卡琳从幽幽子肩上跳到桌子上,从近处观察迷你八卦炉的裂缝。

“……熟悉的力量混进去了呢。”

“诶?你知道这股力量是什么吗?”

“当然喽,是和我本质上差不多的东西嘛,只不过有点笨了而已。”油卡琳大大地叹息,“唉,这孩子好像以为借助这东西就能降服住那家伙呢。”

“原来如此。”幽幽子点点头,“看来它没把那本书看完呢。”

“有什么办法能把这力量抽走吗?”霖之助有点好奇地问。

“抽是没办法抽走啦,只能……”

“嘘!”霖之助在油卡琳旁边竖起手指示意小声,“在魔理沙面前不要说打碎八卦炉这种话,不然会暴走的。”

“唔~那瞒着她呢?”

“那也得以你们能从魔理沙那儿偷走它为前提呀,再说了,这幻想乡里也没有能打碎它的东西啊。”

“那就没办法喽。”油卡琳无奈地摊开手,“不过要说能打碎它的东西……哎呀~”

“我们可不是为了修理这玩意儿才来这儿的,既然没人来这里我们也得走了。”这么说着的灵梦把油卡琳提了起来,“接下来我们到哪儿去?话说回来你感觉到底准不准啊?”

“呜,明明感觉就是这一带嘛。”

“唉,没办法了。”灵梦叹了口气,“我们进森林里找吧,拜托你当好指南针。”

“嗯!”

“那就这样霖之助,我们不打扰了,走吧幽幽子,蓝。”

“好~”
“遵命。”

目送她们离开店里之前,霖之助不知有意无意地向幽幽子说了一声。

“总觉得灵梦跟爱丽丝有点像呢。”

“……嗯,霖之助是故意把话说给我听的吗?”幽幽子转身对霖之助回以嫣然,又可以说是妖魅的一笑。

“怎么会!”霖之助摊开手,“我这个大叔还没不识相到搀和进少女们的纠纷之中呢。”

“那就好~”幽幽子俏皮地眨了一下眼,消失在门外。

“唉。”霖之助叹了口气,“可是少女们的纠纷总是会找上我这儿啊。”

说完,他又端起两杯茶,慢悠悠地向魔爱组的方向走去。

——魔法之森——

走进内部的话,能更深刻地感受到这里确实是宿有不可思议魔力的森林。

由于冬日寒意的压制,平素让来访者难以忍受的瘴气也化为了淡淡的薄雾弥散在树林间,让这片森林神秘感显得更加深邃。

不过灵梦没心思观赏景色。

“喂,油卡琳,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嗯,越来越近了。”

“越来越近?那我们是不是藏起来比较好啊。”

“要在这里张开隐形结界吗?”

“不……来不及了。”油卡琳有点困惑地出声。

“唉?难道说……”灵梦与幽幽子同时发出惊呼。

油卡琳指向前方,在那里,一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是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接近的感觉。

众人屏住了呼吸,灵梦握紧了手中的御币。

一个黑影突然跳了出来。

不等灵梦动手,八云蓝就喊了出来:

“橙!”

在那里的,正是摇着尾巴的凶兆黑猫——橙。

八云蓝一下子把橙抱住,有些爱怜地摸了摸橙的头。

“你都去哪里了啊,怎么在这种地方跳出来。”

橙兴冲冲地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

“紫大人的东西,我拿回来了!”

“这是……卷轴?”

看到橙手中的东西后,油卡琳大大地叹了口气。

“怪不得找不到,原来是在你手里啊。”

八云蓝摊开卷轴,灵梦和幽幽子围上去看。

“这上面内容很少呢,大片都是空白,紫会有这样的东西吗?”

“唔,上面写的东西萃香看不懂唉。”

“这该不会是……”幽幽子睁大了眼睛。

“嗯。”油卡琳点点头,“这就是紫的扇子啦,只不过现在变成这幅模样而已。”

“唉?!到底怎么样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啊。”

“话说回来,橙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弄到手的啊?”

“哼哼~”橙有些得意地摇摇脑袋。

“和诱使拿梅干打发野猫的女主人大意再看好时机抢走她的秋刀鱼是一个道理啦~”

“橙!我不是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要再干这样的事了吗?想要人类的东西就要好好地拿钱去买!”八云蓝开启了说教模式。

“呜呜,可是这次不是派上用场了嘛。”

“不。”油卡琳摇摇头,“这上面灵力还很少呢,我们用它什么也做不了,得把这东西还给他们才行。”

“唉?!不要啦,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橙闹别扭似的把脸转向一边。

“嗯,而且,就这么还过去的话……”幽幽子看了油卡琳一眼,“多少有点危险吧。”

“等等!”灵梦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不能由我们来收集这上面的灵力吗?”

“不行。”油卡琳摇摇头,“这扇子已经被不知被什么力量改造成了仅供那帮人使用的东西呢。”

“是啊。”幽幽子也看向香霖堂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而且,我们也没有把那个八卦炉打碎的力量啊。”

“不过从这上面写的内容来看,他们好像也正在往这里来呢。”

“……嗯。”

油卡琳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开口问道:

“我记得,魔理沙和爱丽丝,好像是一对相当有趣的组合对吧。”

“嗯,与其说是有趣倒不如说……”

“就是那种恋爱漫画里常见的组合啦。”幽幽子补充道。

“为什么在这里会突然提到那两个家伙啊?”灵梦不解。

油卡琳的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我忽然想到了个办法。”

——香霖堂——

在不知多少次安慰了魔理沙后,爱丽丝有些丧气地走到香霖堂庭院的阳台,看着外面的雪景出神。

真是的,不过就只是裂开了一条缝嘛,霖之助也说过又没坏。

再说就算真的坏了,没有暖气的话我还能借给你住处的啊。

对于物品这么执着,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我也没法说别人呢,要是自己的人偶碎掉了,那种心情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抓紧胸口。

“唉。”所以爱丽丝还是只能和以往一样叹气,等待时间消融一切。

今后的魔理沙,大概还会继续继续像这样永远给自己添麻烦吧。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爱丽丝嘴角不小心漏出了一丝笑意。

“啊,不好,我这是怎么了。”

爱丽丝按下自己扑通乱跳的心,真是的,一想到那个人的事就会这样。

算了,回去吧。

正当爱丽丝要移步时,面前的空间忽然开了一个小小的切缝。

出现在那里的是……

“啊,你是刚才的……”爱丽丝认了出来,那是和自己的人偶一样精致的,自称“油卡琳”的小小的紫。

但是不同于刚才见到的样子,现在的油卡琳一脸严肃。

“有什么事吗?”爱丽丝有些紧张。

“嗯。”油卡琳深深地点头,“大事哟。”

“大事?”

“而且是和魔理沙有关哟。”

“唉?”

油卡琳直视爱丽丝的眼瞳深处,虽然是三头身,虽然是可爱的眼睛,还是让爱丽丝感到不寒而栗,她预感到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之前你也应该从幽幽子那里听过了吧,幻想乡里来了新客人。”
“嗯,难道说……”爱丽丝握紧了拳头。

“那些人,要消灭魔理沙哟。”
“什么!那些人……到底是谁?”

油卡琳在爱丽丝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然后补充道:

“嗯,准确地说,他们是要消灭与魔理沙有关的一切吧。”

“那得赶紧告诉她才行。”爱丽丝就要往魔理沙的方向跑。

“不行!”

“诶?”

“那帮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魔理沙的否定,魔理沙单单是靠近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哟,事实上这个八卦炉就是感受到他们的造访才变成这个样子呢,如果你把这些告诉魔理沙结果会如何呢?”

“……!”

如果是魔理沙的性格,肯定会不管后果先冲过去再说,爱丽丝深深了解这一点。

“难道就没办法把他们和魔理沙分开吗?”

“没用的。”油卡琳摊开手无奈地摇摇头,“他们就是为了消灭魔理沙而来的呀,现在正往雾雨魔法店的方向去呢。”

“如果现在魔理沙回到雾雨魔法店的话……”油卡琳的脸上布满了严肃。

看着爱丽丝的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场面,油卡琳拿出她拿小小的扇子盖住嘴,看上去就像无言的沉思者——

“噗~”

——如果忽略她这不小心的破绽的话。

“不行。”爱丽丝脱口而出,她的目光里现在充满了坚定。

“我要去阻止他们,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嗯~”油卡琳煞有介事地点了一下头,“看样子是做好了决意呢,那我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吧。”

油卡琳打了一个响指,在爱丽丝前方打开了一个小小的切缝,从那里掉出了一幅卷轴。

“这是?”爱丽丝把它接在手上,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油卡琳。

“这是能封印那帮家伙的卷轴哟,只要用它就能把他们永远地封印了。”

“唉?可是我不会用这个啊。”

“没问题,只要有爱的话。”油卡琳的眼瞳里充满了希望的星光。

“只要有爱的话?”爱丽丝半信半疑。

“嗯,某个魔女说过,爱乃是世界第一元素嘛!把你的爱贯注在这里面的话,它也会回应你,实现你的愿望的。”

“我的……爱。”爱丽丝闭上眼抚摸自己的胸口,想起了魔理沙的容貌。

当她再次睁开美丽的眼瞳时,从那里已经看不到迷惘。

“我明白了。”爱丽丝把卷轴收了起来。“谢谢你。”

“没什么,指引拯救公主的王子,正是魔女的使命嘛~”

油卡琳这幅笑眯眯的样子,正可谓是眯着眼睛的魔女。
爱丽丝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充盈的魔力让她的衣角微微飘动。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要去了!”

她浮到半空中,向油卡琳点头致意后,向森林深处飞去。

“拜拜~凯旋的时候可别忘了吻公主哦~”油卡琳向爱丽丝消失的方向挥挥手。

“嗯,这样就完成第一步了呢。”油卡琳满意地点点头。

阳台外的空间中光影发生了波动,几个人影在那里凭空显现,那正是灵梦和幽幽子一行。

灵梦皱了一下眉头:“居然还自称指引王子的魔女,一般来说魔女什么的不都是被王子打倒的对象嘛。”

“哼哼,也有爱上魔女的骑士哟,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嘛,所以,我也就正好借用一下喽。”

“爱是世界第一元素,真亏你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呢。”

“唉,原话可是某个被已婚人士抛弃的剧本家说的哟,我只是借用而已啦。”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过……”幽幽子抬起头感叹,“恋爱中的少女可真是盲目啊,居然连这么漏洞百出的话都能相信。”

“唉~幽幽子就不会夸一下人家的演技嘛。”

幽幽子摸了摸油卡琳的头:“嗯,真不愧是紫的分身呢,演技简直和本尊无二呢。”

“连恶趣味也是。”灵梦补充道。

“对了,也得跟霖之助说一声,让他做好料理后事的准备呢。”

“那倒不必,反正他们会经过这里嘛,到时候让他自行判断就是了,先不管这些,算好时间,我们等会儿再去真正的王子那里吧。”

幽幽子看向八云蓝,“等会儿仍然要拜托你维持结界了,我们得在一旁看着,免得真发生什么危险。”

“遵命。”八云蓝微微欠身。

“呜呜呜。”萃香有点不高兴地鼓起了嘴。“大家从刚才开始到底是在做什么啊,萃香一点都看不懂。”

“这种事情萃香现在还用不着懂啦。”灵梦淡淡地打发了萃香的疑问。

“不行啊萃香,一直跟着灵梦的话可是会和她一样被金钱熏得一点儿少女心都没有了喔~”油卡琳作出坏笑。

“你这家伙!”

“那可不一定。”幽幽子浅浅的一笑:“灵梦现在不也是被少女心驱使的王子嘛。”

“……莫名其妙。”灵梦略显不高兴地别过脸去。

“那么,我继续维持结界了,请大家进来。”一脸认真如往常的八云蓝用她简短的发言结束了少女们的议论。

众人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香霖堂的庭院只剩下了依然在幻想乡飘落的雪花。

这个冬天总觉得会很漫长呢。

少女们的心意,离迎来春天还有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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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8 01:0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avar 于 2015-1-14 15:27 编辑

十六、

且说那三藏师徒一众,既知了个中底细,直往那魔法之森处赶来,只盼早日讨回真经,出得此地,面佛朝西。他几个行路多时,果是见一片大林横于眼前。三藏道:“此地定是那魔法之森也,却不知那妖怪所在何处?”行者道:“不须商量,等我去看看。”将身一纵,跳在半空看时,那森林一望无际,茫茫苍苍,薄雾漫漫,你看那——

匝地远天,凝烟带雨。夹道柔茵乱,漫野翠盖张。密密搓搓树头叶,攀攀扯扯藤边芳。遥望不知何所尽,近观一似绿云茫。蒙蒙茸茸,郁郁苍苍。风声飘索索,枝影映煌煌。那中间有松有柏还有竹,多梅多柳更多桑。薜萝缠古树,藤葛绕垂杨。盘团似架,联络如床。有处花开真布锦,无端卉发远生香。傲风逆冬雪难压,无边翠海接天壤。

行者讶道:“正是寒冬时节,怎此地一片苍翠?果是个有大法力的宝地也。”又跳上云台,搭眼观望,只见那树木层层叠盖,那里见得到甚人烟处?无奈泱泱而返,回报长老道:“师父,此林甚是广袤,那妖怪恐是住在林深处,只得入内找来。”三藏道:“这般大个林地,那里有去处?”一旁沙僧道:“师父莫急,你看这图上有一处人家,正建在那林外不远,必是清楚这里面路途仔细,我等何不问来?”行者道:“贤弟所言甚是,我等且去便是。”那师徒三人行不数里,果是看到一处人家,走到近前,只见门上悬牌,上书“香霖堂”三字。八戒道:“师父,此处想是个店家,现天色既晚,我等不如先在此歇脚,养足精神,待明日天明再去寻他罢。”长老道:“不可,那妖怪若是不知好歹,毁了我们的经文却怎的是好?悟能休要出惫懒之言。”沙和尚道:“此地深茂,瘴气又重,恐有妖魔伤人。”三藏合掌道:“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行者道:“既师父意已决,兄弟们勿要多言,只管护好师父罢。”

他师徒几个正言处,忽见那门里走出一个人来,你看他怎生模样——

一头霜华白发蓬,身着蓝缕法衣松;足下云鞋行路履,腰上系带附箱笼。
镜遮法眼灵光现,能识万物百样情;推门跨槛出迎来,得缘妙把圣僧逢。

此正是那店主,闻得外面人声,出门来看。那师徒四人慌近前施礼道:“我等乃是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僧人,因缘至此,有扰施主,勿罪,勿罪。”。那人还礼道:“岂敢,岂敢,敝处向来无人光顾,师父们一来,正可谓添光,我乃此间店主,姓曰森近,名唤霖之助也。”言毕,又细细看过他师徒四人,登时心内已明白三分,道:“师父们莫不是那三藏法师一行?”三藏喜道:“正是,正是,施主晓得我等名姓,真个是他乡遇故知,万千之喜也。”那人道:“师父们的大名,普天之下那个不知?且莫在此攀话,快请入内奉茶,与师父们暖身。”三藏道:“感承!感承!”他师徒几个入内坐定,那店主奉茶待毕,道:“师父们得道已久,又怎到此处来也?”那长老便把那遇妖怪、入迷途,菩萨点化,执卷求经之事一一道来。那店主叹道:“我说那紫那里去了,原来是这般由来!这番势必要花上一番功夫也。”又道:“既如此,师父们也是不易,我辈若有甚帮带之处,师父们只管言来。”三藏谢道:“敢问施主,这林中可有个叫魔理沙的妖怪?”那店主颔首道:“有是有,却是人身,不是妖怪。”八戒听罢,与行者、悟净私下议论道:“怪哉,既是人身,怎有了猫耳朵?”被那行者一把拧住耳朵道:“你不也长了这猪耳,不知多少妖怪欲割了去下酒怎的。”三藏喝道:“徒弟们休要吵闹。”又道:“施主啊,我师徒几个缘那菩萨点化,得了一轴经卷,只道是在此间求得经满,方可复通西方路,怎奈先前逢着此人,趁我等不备,把我们的经明着盗了去,闻其居于此林中,正欲讨来,万望施主指个路途,我等好入内寻来。”那店主道:“竟有此等事?此人白天时正在我店中,适才不知什么缘故出去了。”八戒道:“此必是心虚,不知往哪里遁逃去了。”那人面露难色道:“既如此实是难办,那人颇是有些神通,常凭借之名,行盗之实,不说师父们,此间也不知多少人遭其光顾。”行者道:“施主既晓得我等的名声,就不知我等的本事?那西天路上不说强盗草寇,就是虎豹狼虫、万蛰千魔,也只叫我这铁棒扫平了开路。我师徒几个处处除妖,步步留善,今有缘至此,替你等剿了这歹人,岂不为善?”

那店主闻言,只笑而不答。行者道:“施主,我有意替你等除忧患,行仗义,你却在此哂笑怎的?”那店主笑道:“师父啊,你若真是剿了这人,我这幻想乡里,不知多少人要来与你寻仇哩。”三藏疑道:“想是此人颇有家业,亲眷不少?”店主道:“也不是,那人与家里有些不和,自幼离家修行,也无甚照应。”行者道:“既如此,除恶扬善,此等造福一方之事,又何来仇家?”那店主道:“师父们有所不知,那人不光善盗物,更善盗心哩!这幻想乡里凡有法力的,不知多少人向着她!”三藏惊道:“不想竟有此等人物,能有这般本事,我们的经文却往何处讨要来?”那店主道:“师父莫慌乱,且听我言。”又喝了一口茶,道:“实不相瞒,那人与我虽无亲,也颇有渊源,说来也算是我从小看护至今。”行者道:“既如此,还要问你个管教不严之罪哩。”三藏斥道:“悟空休要失礼!”那店主道:“惭愧,惭愧,那人虽顽劣,本性却不坏,不是那伤生害人之辈,作孽多端之人,这十几年来往,也算相安无事。师父们若去讨要,不宜动干戈,只宜晓理言。”三藏道:“我师徒慈悲为怀,正有此意,只是恐那人不听,劳烦施主随我等一行,那人看在先生之面,必能还我经来。”

那店主听罢,只摆手道:“这个却难、却难,若是我相劝,恐入不了其耳,但只举荐一人,师父们但去求来,管教成事。”三藏道:“施主举荐何人?”那店主道:“我举荐者,乃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也。”那四众吃了一惊道:“施主只说举荐一人,怎举出这般多名字来?”那店主道:“只一人,向所言俱是此人姓名。”三藏叹道:“这般长个名字,果是异地人情,与我大唐迥异,施主既举荐此人,必有仔细。”那店主道:“此人与那魔理沙同住于这魔森中,却又较其不同,贤明良善,通情晓理,我这幻想乡里唯有此一人能管得住那魔理沙。”行者笑道:“既能管得住,必是与那人是一家,竟不知那人虽冥顽,却也是个怕丈夫的人哩!”店主道:“师父此言也不差,只是若细论来,此人倒算是魔理沙的内人哩。”那师徒四人大惊道:“那盗我等经者分明是个女子,怎又有内人来?”店主道:“此说来话长,师父们且莫要多问,只当作此间风俗便罢。”沙僧道:“先前那西梁女国处,一国君民俱是女子,成家无妨,怎此处有男有女,也兴此俗?”行者笑道:“兄弟差了,男人都能生产,女子何不能娶妻?”三藏道:“一方地一方俗,此间既与外不通,必有与世间相异之处。”那店主笑道:“不光此处,便是那外界也不知多少人好这一口哩!师父们只管努力,莫问便是。”三藏道:“既如此,我等便不多说,只是不知那人所居何处?我等好去拜见。”那店主道:“我家乃是这森林入口,但只从这边进去,沿一条路走,可到那人宅邸,与那魔理沙住处亦不远。”三藏合掌道:“既如此,不敢夜里烦扰尊处,我等这便去也。”那店主劝道:“方今天晚,师父们不如在此歇息,待明日天明再去不迟。”三藏辞谢道:“感承施主厚意,只是拿不回经文,坐卧难安也。”行者道:“师父不如在此歇息,我徒弟几个去替你请来罢。”三藏道:“你几个愚顽,恐一时谈不拢惹了性子,捣出祸乱来,还是我亲往亲行去。”八戒道:“夜间访人,却不扰人家休息了?”三藏道:“夜间拜访,正显我等一片赤诚,念那人贤明,必然助我。”那店主见留他不住,只得送别,道:“既法师意已决,我亦不便挽留,但只小心行事便是。”那师徒四人即谢了那人,也不顾那斜阳西沉,只往那林中去了。

即入了那林里,果是有一条小道,那三藏坐在马上,行者执棒在前,八戒牵马在后,沙僧挑担在末,走了一会儿,忽见的那行者嘻嘻哈哈,在地上手舞足蹈。八戒道:“师父,大师兄了得了癫疯病了。”行者道:“我怎的癫疯了?”八戒道:“若不是癫疯,你在那里窜窜跳跳,手舞足蹈作何?”行者道:“你是不知,我心内生得一计,管教把那真经拿回,是以喜不自禁也。”三藏道:“贤徒所生何计?”行者道:“方才闻那店主之言,那贼虽道是顽劣,不想也是个惧内之人。我几个今去,也不与她多说,只教我记清相貌,变作她的模样,把那魔理沙哄了,还赚回我们的经来,岂不妙哉?”一旁沙悟净笑道:“大师兄还是那个瞒天过海的本事,今番又要拿出哄那罗刹女的手段哩。”八戒道:“只是今番不变丈夫,却变内人,不叫他占了便宜怎的?”行者笑道:“岂不闻那丈夫也是女身,这番若要变化哄了,还是我们的造化。”三藏在那马上喝道:“出家之人,休要议论男女之事,徒弟们还不快快赶路!”他徒弟几个也不多说,但只行路,行了数里,忽的见那草丛钻出个不知什么东西来,三藏慌道:“徒弟们仔细,莫不是又有妖怪来诳我。”那八戒走至近前一看,却是一个小人儿,道:“师父,出来的是个人,不是妖怪。”悟净道:“想是天色昏暗,二师兄的眼神也不好使了,便是婴儿也没这般小的。”三藏在那马上问道:“哪里的小童,天色至此还在此贪玩耍?”你看那小人儿问也不答,只在那里舞刀弄枪,拦住他师徒几个去路。正支吾处,那猴王睁圆那火眼金睛一看,笑道:“兄弟们莫要被骗了,此是个假人,在此唬我等来。”八戒道:“既是假人,怎的能舞刀弄枪?”行者道:“岂不知那周鲁班雕木鸟能飞,汉孔明造木牛能走?此必是不知那里的能工巧匠,设在此地阻我等之路,看我破来。”言毕一棒向那假人打来,原来那假人内有机关,不震尚可,遇震即爆,那猴王一棒下去,只听得火光炸裂,将他师徒几个震翻在地,慌得那八戒扶起长老,悟净护住行囊,行者急执棒立于前,正谨慎处,见那林深处走出一个女子,手执书一本,发别梳一具,亭亭款款而来,你道那女子怎生模样——

巧目灵兮盼,樱口言笑敛,雪肤幽香凝,金发披肩散。下穿一件青蓝无袖衣裙,上罩着白洁披肩;腰系一条蕾丝镶边红缎带,束着柳腰疏懒。生得玲珑人偶貌,不负森系少女名。素手垂挽魔导书,善使奇术操演变。一双玉手妙法全,指拨千丝万缕线;控使人偶摆成阵,千军万马也难前。这个是七色机巧人偶使,人形裁判威震天。

那女子也不等他师徒几个开口问,便道:“是何人扰了我所部阵,毁了我的物件来?”行者怒道:“你这妖怪好不强蛮,我师徒几个还未究你伤人之名,你倒先说我几个毁你的财物来。”那女子道:“你若不进我这阵来,我那人偶怎会阻你,你若不伤我那人偶,又何来火焰伤你?”行者道:“我师徒几个有要事经此地,还要你先准了不成?便是占山落草的强人,也无阻人的道理来。”那女子道:“我居于此间为家,你等既夜入此林,必有勾当,我自要防之。”八戒道:“我说要天明再来,师父不听,惹出这地头蛇来。”那长老低头合掌道:“女菩萨,我等不是那打家劫舍的草莽寇,都是拜佛向善的修行人,今路遇宝方,实为求见一个人来,绝无歹意,万望方便方便。”那女子问道:“要见何人?你等又是谁来?”那长老正欲答处,竟忘了那人名姓,你看他在那里沉吟半晌,生是记不起那人名字,只是支支吾吾。一旁孙行者生来性急,又好强,一口答道:“我师父乃唐王御下差往西天佛老如来处求取真经,渡世救苦的高僧;我兄弟几个都是天界下凡,扫怪除魔的罗汉;路经此境,不意被一个名曰魔理沙的贼人盗了经去,闻其窝巢在此,特来讨物剿贼,你若是晓几分道理,速让我等过去,若是不从,连你也一并打了,问你个私设关卡的罪名!”

那女子不听便罢,一听得此言,却就怒从心起,恶生脸上。道:“早闻你几个欲害她,果是来了,正没处寻你,你今上门纳命,我肯放你!”三藏道:“施主且莫动手,我等只将东西讨来便罢,并无歹意,施主若是与那人相识,万望烦劳引见引见。”那女子道:“引见了,岂不正遂了你们的意!你等既到此地,莫要想再见到第二个人。”这边三藏还欲相劝,一旁孙大圣早执棒上前,长老慌道:“行者留意,且勿打将起来。”行者叫道:“师父,你舍眼看看这四下,不容我等再行妇人之仁也!”原来那森林中早已涌出千百人偶,将他师徒几个团团围在正中,都舞刀弄枪,只望朝他几个刺来,行者道:“兄弟们留意,护好师父!”只见那些个人偶重重叠叠,铺天盖地,或大或小,或枪或剑,都向他几个杀来,真个凶险——

人偶租界张辟开,万国道化层层排;手持枪刀斧剑戟,昏昏恶恶杀将来。白露春京凶势猛,施法诅咒恶蓬莱;更兼上海魔彩光,红光穿射化作埃。莫道玲珑人偶巧,神风自爆实难挨,排成军势横在前,管教有去无回来!

这孙行者,猪八戒,沙悟净兄弟三人,舍死忘生为救主,奋勇坚持护圣僧,他三个摆个阵势,把个唐三藏围在身后,都在那里遮拦递挡,应付那无穷之敌。八戒道:“哥啊,也不知那里来这般多个小妖,似此战到天明,也打不尽绝!”沙僧道:“也不怕其多,只是其进退齐整,攻守有方,就像是有人指挥一般。”行者道:“兄弟们,围在此不是个法,你两个坚持些,护好师父,容我去看一看来。”好大圣,将那铁棒拦腰一扫,趁着那一棒之威的空隙,将身一纵,跃上云头,睁圆那火眼金睛看罢,不觉拍手称赞道:“方才天色昏暗不曾看的仔细,今细观来,果是个有道行的妖怪,好个巧手的本事!”原来那人手中控线无数,都系在那人偶后头,那人偶就都听她而动,又再放线出去,一操十,十操百,百操千,那百千人偶攻随其心,退应其手,如此一人敌千军万马,真个夺天地造化!那大圣既晓了个中道理,只道是擒贼先擒王,跃下云端,摆个金乌坠顶之势,一棒直望那人偶使打去。那人见了,急忙将身闪过,又召来那人偶无数,都持着盾,一层一层护在身前,围得像那铁桶一般。行者笑道:“似你这般个小人,便是再召千个万个来,也抵不住我这一棒!”言毕把那棒子迎风一晃,就变得盆来粗细,双手向那铜墙铁壁一抡,就如那石锤击卵,将那围成的盾墙尽皆打散。那人偶使大骇道:“果是如前所言,好个有本事的猴头!”行者笑道:“俺老孙那大闹天宫的本事,还不曾拿出分毫来与你看哩!若再纠缠,老孙发起狠来,莫要说你在此安家,便连根也剿了去。”那人偶使也不慌乱,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幅卷轴来,道:“既如此,便用这个来降你!”那行者定睛一看,惊道:“这厮拿的不正是我们的经怎的!”乃暗思道:不好,我若上前争夺,恐撕扯伤了经卷,此番必是与她使个法术为妙。好大圣,捻着诀,念声咒语,对那人偶使道了一声:“住!”这原来是个定身法,那女子曌曌睁睁,直挺挺,双脚站住;眼睁睁,口也难开。行者上前将那一纸卷轴抬手一抽,收入怀中,那女子也不与他争抢,只如痴如怔,口不能言。行者笑道:“妖怪,枉费你玉手千般巧,珑心生九窍,俺老孙只与你一言,便让你挣脱不得。”那边八戒、悟净正斗处,忽见那千百人偶就都如断了线般,纷纷坠地,正惊诧处,见那行者走至近前,道:“师父,不劳求人费心了,那经文俺老孙已拿得了。”三藏道:“贤徒果是拿得了?”行者将那经从怀中取出道:“你看这端的不是?”三藏览毕,欣喜道:“徒弟,又不曾见那诳人的妖怪,你怎拿得的?”行者道:“我与那妖怪争斗处,忽见她取出此卷轴,不知要做何,是老孙眼疾手快,使个定身法把她困住,是以得来,那先前百千人偶,俱是她一人持线所操,方才被老孙困住,故此降服也。”那八戒、悟净听罢,满心欢喜道:“果是大师兄法力通天,神通盖世,能成此功!”三藏道:“善哉,善哉,既如此,我们得了卷轴,也不要理他,还赶路去吧。”行者道:“这妖怪在此间占山为王,设卡拦道,作恶无道,怎就轻易饶她?”三藏道:“她又不曾伤我等,既吃了这一亏,必然有醒悟,我们也不要理她,就此去罢。”行者道:“师父既出此言,徒弟岂敢不从,只是不解她法术,教在此站个一夜,也悔改一番。”遂立于那人偶使前,道:“我师父慈悲为怀,今却饶了你,今后好生待人,且勿心生不良,若再行不端,俺老孙便是取经回来,也势必记下你这一棒!”

且说这厢孙大圣言毕,正抽身欲返时,忽见那夜空之中,一道彗星扫尾,又好似那星辰陨落,直直向他师徒几个处砸来,慌得他三个徒弟忙护住师父,正见得星坠于跟前,只闻得呼喇喇一通巨响,直把那黑夜照得如白昼一般,八戒举钯遮掩道:“天表地象,此想是不知哪国的谋臣勇将病殒罢。”行者道:“仔细了!你看那星落处正走出个人来不是?”那四众定睛一看,那光影渐消处,果是走出一个女子,你看她——

元气绽开乙女颜,璀璨星光目中显;
垂辫金发烂漫舒,魔女帽上白蝶攀。
脚踏一柄飞天帚,下游地灵上顶天;
更兼至宝八卦炉,小可放暖大焚山。
自幼离家苦修行,幻想乡中号黑白;
广使神通变化能,处处留情消厄灾。
星屑幻想弥宇宙,火花喷洒漫天彩;
来往如同彗星扫,符文放起鬼神哀。
一道魔炮贯长虹,银河炸裂波浪开;
此正是幻想乡中魔法使,雾雨魔理沙达哉!

那四众看罢,八戒道:“这回来了个与我等同出家的。”悟净道:“你怎知道是个出家人?”八戒道:“夜深携扫帚,不正是扫山门的和尚道士,却不是出家怎的?”行者道:“此间那里有甚山宇寺庙,这半大个动静,必有不端,兄弟们仔细了!”那女子才一现身,也不理他师徒四个,直奔那先前定住人偶使处而去,先只站到近前,唤了一声,不应。又以脸贴脸,问了一声,又不应。再摇一摇,喊了一声,还是不应。那女子见此状,捶胸顿足,直把那人偶使抱在怀里,喊了一声:“悔迟了!悔迟了!怎的让你被害了!”言毕瘫坐在地上,大哭一场,哭到那伤情之处,唐长老也泪滴心酸。长老道:“那边的女施主,你有何悲情,怎断了肝肠一般,叫我出家人如此不忍。”八戒对悟净道:“师父还在那里愣懵哩,定是猴子又惹出祸来了,我看这女子是与那人有些儿亲戚,大师兄伤了她,怎不哭的悲切,此番必是寻仇来也。”行者道:“呆子耍嘴看棍!我又不曾动她,不曾打她,何来寻仇。”那女子哭罢,见他四个,也不答长老话,只发狠问道:“可是你等害了她?”三藏合掌道:“女施主,此人想是与你有些儿亲情,我师徒几个适才路过于此,被她拦住,一番言语不让,又叫出许多人来伤我等,我徒弟略施神通,将她定住,不曾伤其性命。”一旁行者又道:“小施主,你这般小小年纪,怎眼神儿与我那师父一样昏乱?好道是舍眼看上一看,那人身上可曾有些儿皮破,有些儿筋伤?”那女子道:“怎敢欺我!虽不曾见伤,怎此般唤不应,问不答,弄作个痴傻之人了?”行者道:“女施主,适才我师徒几个与这人有些言语,触了性子,那女子便要加害,是俺老孙一生仁慈,不好与人斗,故使了个定身法将她困于此,只到天明自解也,你只宽心便是。”那女子闻言,那里肯信,怒火道:“你几个侵我境、害我友、欺我心,番番无道,还敢饶口!”行者怒道:“你这人好不晓理!此人先前阻我路,又险害了我师父,你怎的只说我等无道?”那人道:“我家这位岂是为非作歹之徒,你几个既害她命,又辱她名声,莫要想的活了!”言毕把那人偶使抱在怀里,哭了一声道:“苦命的人儿,今番看我与你报仇来!”也不管累赘,只把那人背在身后,运起法力,踩着那扫帚浮在半空,又于裙下掏出一个宝贝,状若小盒,八角有方,咬牙切齿道:“我这炉儿随我退治妖怪无数,今便烧尽此林,也誓报此不共戴天之仇,雪我心头无绝之恨达哉!”言毕将那宝贝朝他师徒几个一指,只见那宝贝当口火焰滚出,浓烟迸发,红焰焰,黑沉沉,骨都都燎树烧山,真个是灼天炽地,把个黑夜耀的如云霞熔日,红彤彤通天盖地,果是一场好火——

炎炎烈烈盈空燎,赫赫威威遍地红。却似火龙飞上下,犹如炭屑舞西东。此火原是金炉放,风助焚林灼夜空。脾土生金金化水,水能生木彻通灵。生生化化皆因火,火遍长空万物荣。都来只因主人怒,情嗔痴恨嫉恶中。可怜千年茂林育,一发万物烧成空。

眼见那火事愈烈,八戒慌了道:“哥哥,不停当!这一钻在火里,莫想得活,把老猪弄做个烧熟的,加上香料,尽他受用哩!快走,快走!”行者厉声高叫道:“师父在此,谁敢走得!八戒、悟净,你两个都是那善水的天将,在此护好师父,我去降那妖怪来!但回来若闻得师父衣裳上有一毫焦味儿,你两个各记一棍!”他两个见行者恼了性子,也不敢多说,只道:“哥哥只管放心去战,我等自护持师父。”行者又对三藏道:“师父教我等守本分,念慈悲,却不料祸事行不断,恶人连登门,徒弟今番正是那恶人还需恶人治,与你烦恼愁忧一棍收!”三藏道:“徒弟,谨慎,谨慎!”行者既得令,捏着避火诀,跳在半空里,撞入那火中,径寻那人来。那女子宝贝在手,只管放火喷烟,那烟火迷漫,真个是谶天炽地。行者见了,不觉拍手称赞道:“好个大法力的宝贝,我且问你,这宝贝那里炼的?莫不是天上下界的孽畜,偷了你主人公的家伙来?”那人见他一说,只道:“你这歹人,是也不曾见过我这迷你八卦炉儿,我这宝贝是——”

我本修行得来妙,自有异人赐我宝;绯金造成玲珑形,卦象兑坤千般巧。
可喷焚山炽火焰,能放灭世魔烈炮;你今无道欺我门,誓不烧你形骸消!

行者听罢,笑嘻嘻道:“你这般个小小年纪,却只会说的大话!那八卦炉俺老孙岂不曾见,五百年前还在里头住过个把月哩!似你这般个小盒,神兵炼不得,妙丹造不成,也敢称八卦炉?说出来活脱脱羞杀人。”那人怒道:“休得浪言!口说无凭,做出便见。不要走!且让我烧来!”行者只管道:“老孙若一棍打杀了你,也留个以老欺幼的恶名,不像模样,今也让你一让,随你烧来。”那女子就真个动起法力,放火来烧行者。这厢行者只管捻着避火诀,全然不惧,原来那炉子虽是炎烈,却是凡火,不比那六丁三昧,烧行者不得。行者笑道:“儿啊,若是你这般个烧法,到天明也造不得饭哩!”那人见行者火不能伤,道:“确是个有本事的妖怪。只是我这炉儿,不光放火,还有一道降你的本事哩。”行者道:“怕你!饶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那人一见,也不答话,只把那炉对着行者,口里念动真言,只见那宝贝口里光彩渐盛,轰的一声,射出一道虹光来,足有数十丈粗细,但扫过处,俱化尘土,真个挟扫天灭地之威,你看那——

星光爆裂满地明,长虹冲霄贯太空。七彩虹光气凝聚,百色彩岚绽夜空。
一发扫过万物清,乾坤震荡山河动。堪比人间樱核武,灭世收宫样样通。

好大圣,见这一发魔炮轰来,急忙闪过,惊道:“厉害!厉害!这般小个筒,怎吐出这般大个烟花来!”说不了,后颈上有些焦燥,急伸手去摸,连毫毛都燎软了三分。行者惊道:“我这浑身毫毛,都随我得了道,平日使用处变化随意,长身上硬挺如针,怎今日遇这一遭就软了三分?我着了道还可,若是换作我那老师父,骨灰都莫想寻得。”那行者还未想毕,那魔法使又酝起第二发来。行者暗道:“不好,她这光芒,射界极深极广,若是灼着那老和尚,性命断不能留,不可与她耍子了,看俺老孙也弄些手段。”好猴王,把手中那铁棒迎风一幌,便有百余丈长短,只望那人扫来,原来那人正念真言处,见行者一棒扫来,急忙躲避,怎奈背上负人,又踩在那扫帚上,不甚灵便。那猴王棍舞得纯熟,金箍棒变化又随心意,只在那里长捅短扫,就似那长竿打鸟一般。那人急忙闪过处,一个不端,把手里那炉连背上那人都掉在那半空里。行者见机甚喜,道:“还不上前破了她那宝贝怎的!”急执棒往那宝贝坠处飞去。那魔法使一念之间思忖道:“若护宝贝,救不得人,若要救人,护不得宝贝,既如此这般,别无他选!”趁着行者收棒的空档,倒踩着扫帚直直往那人偶使落处赶去,待急把那人偶使一把抱住时,那厢行者早赶至那宝贝近前,双手举棒,望那宝贝一劈,只闻得轰然一声,就如那太阳初生,炸裂开来,可怜一个玲珑至巧宝,只打作散乱铁碎片。那些魔法使见没了至宝,情知是降大圣不得,也不与他几个计较多言,只无奈抱着那人偶使,架着那柄扫帚不知逃往何处去了。那大圣思道:“老孙今破了其法器,也叫她作不得恶了,此间火势又盛,还是护持师父要紧。”急忙驾落云头,往三藏处转去。他三个一见行者战退那人归来,道:“哥哥,此间不是耍子,既得了经回来,我们快出去罢。”行者道:“正是!你几个护持师父,待我在前面开路!”言毕跳在前面,把那铁棒执在手,一个解数舞过去,把那燃着的巨木碎石,尽皆打倒,直在那火林打出一条通道来。那八戒背着三藏,悟净护着身后,一直跑到那火散林疏处,又寻得一汪清潭,方才歇脚。三藏道:“徒弟,几番劳累,万分亏你!言谢不尽!”行者说:“师父啊,我几个保你乃天经地义,且莫言谢,且在这池里洗了这一身烟火炮燥,就此安歇,待到天明好出去。”他师徒几个,就在那潭边洗净,坐下安歇养性,直待到破晓天明,长老攀鞍上马,只望那林外走出。正行处,那三藏忽想起一事在心,叫道:“徒弟,快来,快来!”他几个就走到近前,问道:“师父昨夜方脱了灾,又忆起甚要紧事?”三藏道:“昨夜火凶事急,走路时又不注意,快去把我们的经拿来看看,可曾被那火损了。”那悟净就从包裹里翻出那卷轴来,递与长老,那三藏摊开一开,俱是完全,不见损伤,正安心时,只见经文上又现了一处诗颂,且看来——

金木水火相生克,枉言曲折几番争;
元神法象本清净,竹林月下妙缘生。

他师徒四个见了,满心欢喜道:“此番还是我几个的造化,几番折腾磨难,果是这难尽功成的道理也!”三藏道:“今既又得了一颂经文,且看这下一处可有路来。”行者道:“师父,这两句道的俱是那道法修真的玄妙,唯有这‘竹林’一处是个地名,且看那图上可有道来?”悟净急取过图来,众人细细览毕,只见那图上有一处地名曰迷途“竹林”。八戒道:“这上头谓竹林者唯此一处,必是他了。”三藏道:“竹者月者,俱是清雅之物,若如这经上所言,不知生得何缘来。”行者道:“管他前路何缘,若是福缘,只管消受,若是恶缘魔障,老孙管教与你一棍扫荡尽。”三藏道:“既定了去处,徒弟们还齐心合力,我们赶路去。”他师徒四个既商定议毕,复沿着那林中小径,又行了几个时辰,方出林去,径往那大道上投。毕竟不知此后又有甚事,几时行得功完,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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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4 12:56:51 | 显示全部楼层
师父,她们的画风和我们不一样啊(笑
非常欢乐的文风啊,总之感谢作者啦
话说二师兄见到师匠会不会想到老相好呢

点评

可怜的二师兄啊。。。  发表于 2015-1-14 15:45
正在为永夜抄篇的剧情头疼中。。。关于八戒,能用的梗自然要全用的。  发表于 2015-1-14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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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7 01: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魔理沙的八卦炉就这么碎了?以后冬天只能去爱丽丝家里蹭觉了...
爱丽丝的韧性这么低么,一个技能就能被控这么久。
到永夜抄的话,公主和师匠都算是神仙吧。
孙猴子会把师匠当哪路小仙使唤嘛,三藏要念紧箍咒了。

点评

对~炉子碎了以后这个冬天就属于魔爱组了。至于爱丽丝,找不到她能够免疫仙术的依据啊。  发表于 2015-2-14 02:01
秉着想到哪写到哪的原则,一路脑洞下来也算惊险地走到了现在。 这回永夜抄的剧情,我感觉我给自己挖了个大火坑,至于能不能成功从里头跳出来,能不能把这回的故事圆了,全看造化了。 佛祖保佑。  发表于 2015-2-14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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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4 01:55: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魔法之森——

这片大地充盈的魔力,赋予了整片魔法之森旺盛的生命力。

气象对这里的影响就有限,无论春夏秋冬,这里的树木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所以,本来就没有给这里带来什么肃杀的初冬,又被昨晚一场大火驱散了最后的寒意。

仔细闻一下,空气里不仅充斥着树叶和木材烧灼后的烟熏,还混杂着一种特殊的,被烘烤过后的魔力的清香。

啊,还挺好闻的呢。

在这魔力的作用下,植物会很快再生,森林大概也会很快自我修复完毕吧。

这样想着的爱丽丝,忍不住抚摸了一下手边的一朵蘑菇。

咦?我的触觉,恢复了?

意识到这点的爱丽丝,这时才发觉到一股麻痹感充斥着全身,有点难受。

不过,总比昨夜丧失感觉,丧失身体的支配权要好多了。

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摸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植物是不是也是这个感觉呢?

而且,除了这股麻痹感,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压在怀里,唔,好痛苦。

爱丽丝低头一看。

啊,魔理沙,是你啊。

满脸泪花和鼻涕的魔理沙,把脸埋在爱丽丝的怀里呜咽,这个状态已经不知道维持了多久了,看样子是大哭了一场吧。

唉,这下衣服肯定又被她又弄脏了,每次都是这样。

不过,她在怀里抽泣的感觉也不坏呢,让人忍不住想……

唔……身体还是有些不停使唤,爱丽丝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抚摸到魔理沙的头发。

“诶?”魔理沙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盈满泪花的红肿眼睛,忽然睁得好大。

爱丽丝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

“爱丽丝!你没有死啊!”魔理沙脸上的惊讶还没来得及变成兴奋,泪水和鼻涕就又一次涌了出来。

“笨蛋,死了还怎么让你还我东西啊。”爱丽丝抚摸魔理沙的脸庞。

“反正我们的寿命比你长,早晚会把失物拿回来,这不是你说的嘛。”

“嗯!嗯!我永远都不会还你的,所以爱丽丝一定要永远活下去!”

“……真是的,好了不要再蹭了很脏的啦。”

“嗯!嗯!”魔理沙还是扑在爱丽丝怀里不肯放手。

“唉。”爱丽丝像是放弃了一样侧过脸去,然后有些失落地挤出一句话。

“对不起啊,魔理沙。”

“唉?”

“因为我的缘故,八卦炉它……”

“爱丽丝什么错都没有!”魔理沙使劲摇摇头。

“可是,为了救我,你丢掉了你最珍贵的宝物。”

“笨蛋爱丽丝!”魔理沙抓住爱丽丝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瞳。

然后抽了一下鼻子。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比爱丽丝更珍贵的东西嘛!”

啊,这样啊……

爱丽丝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这个地方好暖和,暖和到笑容都从嘴边溢出来了。

谢谢你啊,魔理沙。

“我们回去吧。”

爱丽丝想站起来,可是双腿还是不听使唤,看样子完全恢复还要再等一会儿。

“好了,没事了,爱丽丝。”魔理沙把爱丽丝背在肩上,“我背你回去。”

“嗯。”

爱丽丝把胸脯靠在魔理沙背上,有些爱怜地抚摸了一下魔理沙的脸庞。

“总之,我们先去香霖堂一趟吧,先让霖之助看看你的情况。”

“嗯。”

魔理沙一步一步在森林里走着,爱丽丝只是闭上眼睛,感受魔理沙的体温。

魔理沙的体温,脚下踩到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这一步一步的摇晃感,都让爱丽丝觉得在摇篮里一样,似乎能做个好梦呢。

沙沙声突然停了。

咦?怎么停了……

“啊!”魔理沙不禁喊了出来。

爱丽丝睁开眼睛,发现戴着眼镜的白发男子正喘着气站在两人面前。

“霖之助!”

“终于找到你们了!”霖之助的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怎么在这?”

“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叫人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睡觉啊,所以我就跟出来了嘛。”

“先不说这个,霖之助,快来看看爱丽丝。”

“嗯。”霖之助开始给爱丽丝检查身体。

“只不过是暂时性的神经麻痹罢了,过了一会儿就会好的。”

安心下来的魔理沙长舒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开始抱怨。

“既然跟出来了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啊,让我们一直等到现在。”

“呵呵。”霖之助从腰间取出了一个小布袋晃了晃。“因为在找这个嘛,本来天黑的时候就看不清,一直到天亮才收集完。”

“这是?”

霖之助从布袋里拿出一块金属的碎片,在晨光的照耀下,上面反射出绯色的光芒。

“迷你八卦炉的……碎片?”

魔理沙睁大了眼睛,看向霖之助。

“难道说,你要……”

“当然是要把它修好喽。”

“这个样子也能修好?”

霖之助微微一笑:“之前我不就说过了嘛,只要那股力量消失的话,不管它坏成什么样子我都能修好的。”

“呜哇哇啊啊啊!!谢谢!”魔理沙把脸一个劲的往霖之助身上蹭。

“好了不要蹭啦很脏的!”霖之助推开粘在身上的魔理沙,清了一下嗓子。

“只是既然坏成这个样子,修理时间还是很长的,恐怕得有一段时间你没法用了。”

“啊,那这个冬天的暖气……”

“喂。”爱丽丝轻轻地叫住魔理沙。

“我家里还有空房间,要来吗?”

接着,爱丽丝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了眼神。

“只是,夜里的时候可要安静点喔。”

啊,自己终于也能坦率一些了呢,要是早点这样,也不会一直这么辛苦了吧。

看来,我也没资格说魔理沙呢,自己也是个笨蛋嘛。

冬日的晨光下,两个少女的故事也迎来了尾声。

脸上挂着泪与笑,奔向爱丽丝怀里的魔理沙。

眼瞳里充满了怜爱,温情地注视着魔理沙的爱丽丝。

还有感到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远处充当背景的霖之助。

这一幅画面如果定格下来,就像是gal最终结局的CG呢。

如果给这个gal起个名字的话。

“就叫作‘爱丽丝最温暖的冬日’吧。”

藏在稍远的地方,注视着这一场景的油卡琳说完这句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啪!”

“好痛,灵梦干嘛打我。”

“不要在那里一脸镇静地说旁白,这不都是你搞的鬼吗?”一脸气愤的灵梦扬了扬手里的折纸。

“好啦好啦,反正结局不是皆大欢喜嘛。”微笑的幽幽子轻轻挽住灵梦的胳膊。

接着幽幽子脸色一变。“而且,你也见识到他们的力量了吧。”

“是啊。”灵梦叹了一口气。“的确,和他们正面对抗是行不通的呢。”

油卡琳抬起头:“所以嘛,咱们今后还是要在幕后活动,就和紫大人过去的风格一样。”

“但是,下次坚决不再能干这么危险的事了,不然……”灵梦用眼神警告油卡琳。

“呜哇哇,灵梦好可怕。”油卡琳又要往幽幽子领口里钻,幽幽子发出了可爱的叫声。

“这样一来,这里也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八云蓝提问道。

“不要急。”从幽幽子领口探出脑袋的油卡琳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

“我能感觉到,下一处的灵力有反应了,就在迷途竹林那边……等等。”

油卡琳露出困扰的表情。

“怎么了?”灵梦有点紧张,虽然很看不惯这家伙的作风,但她现在已经很清楚要想找回紫绝对离不开她的协助。

“嗯……”油卡琳睁开眼睛,“这次的灵力,好像分散在两个地方呢。”

“在什么地方?”

“迷途竹林。”

“另一处呢?”

“也在迷途竹林。”

“那不是在一处嘛。”

“不。”油卡琳摇摇头。“这次的灵力分散成了两股,具体位置是在……好奇怪啊,这种感觉是……”

“不管了,总之先去看看好了。”油卡琳放弃了思考,对灵梦和幽幽子说。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去一趟那边。”

“啊,等——”

灵梦还没说完,油卡琳就消失在了虚空中。

“啊啊啊,为什么这家伙和紫都是这样!”

“好啦,别抱怨了,我们就在这里稍等吧,反正那孩子要回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嘛。”

这么说着的幽幽子看向远方,那里魔理沙和爱丽丝已经离去。

“这回,那孩子也许做了一件好事也说不定哟。”

“哼,算是吧。”

灵梦有些不服气地把脸扭向一边。

唉呀呀,真是麻烦的团队关系呢,幽幽子暗自感慨。

不过,正因为目标都一样,才会如此吧。

紫看到现在的我们,一定会笑出来吧。

对,用她那邪气、妖媚、又好似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永远亭——

药剂这东西,就像人的心灵一样,十分纤细脆弱。

空气的湿度,加热的温度,在调制过程中一丁点儿的变化都会对药剂的效用产生巨大的影响,有时稍稍搞错了添加比例,都会使药的效果大打折扣,甚至白白浪费千辛万苦采集来的材料。

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恋爱一样,恋人轻微的一举一动,一眸一笑,看似微小又不经意,却能在当事人的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呢。

嘛,虽然打这样的比方,不过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就是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必须要小心才行。

永远亭的主人,也是全幻想乡的医生,药剂师——八意永琳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复杂的仪表盘,小心地校对数据,时不时观察一下药剂瓶中的情况。作为助手的铃仙也神情紧张地站在一旁,静候永琳的吩咐。

扑在实验室里研发新药剂的永琳和铃仙,是永远亭的日常光景之一。

隐蔽在迷途竹林里的永远亭,虽说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和式建筑,却有幻想乡最先进的药剂研制设备。

——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别的东西。

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永琳从月之都带回的技术,不像热衷学习交流的河童,永远亭的科技并不向外界推广,所以懂得操作方法和工作原理的,也只有永琳一个人。

今天配置的药剂性子稍微有点烈,你看,加热温度稍微有一点改变,试剂瓶里的气泡就会大量涌出,这场景与其说是在配药剂,更像是在配置危险的不明化合物。

铃仙咽了一下口水,祈祷着等会儿不要成为新药的试验台。

八意永琳盯着试剂瓶皱眉头,这反应也有点太激烈了,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永琳发现设备的供能不稳。

“铃仙。”永琳开口了。

“什、什么事,师傅?”铃仙冷汗直流。

“你这几天是不是忘了维护月炉了?”

月炉是永远亭唯一的能源供给装置,靠着收集每晚的月光,能够给永远亭提供几乎永久的电力,这是月之科技最杰出的成就之一。

铃仙急忙摇头:“没有啊,每天都仔细维护过的,今天早上也是。”

看来不是要自己喝下去,稍稍松了一口气。

“嗯,是嘛……”永琳抱臂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右手轻轻往左手心了拍了一下,发出一声叹息。看来是想到原因了。

“铃仙。”

“什么事,师傅?”

“到辉夜房间里去,让她安静会儿。”

“诶!为什么又是我?”

“你说什么?”

“是,这就去。”

铃仙赶忙溜出实验室,沿着外面一条长廊向永远亭的公主——蓬莱山辉夜的房间走去。

月炉应该是正常运行的,既然师傅让自己直接去公主陛下的房间,看来又是那个了吧,铃仙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来到辉夜房间前,深呼吸了一口气,拉开了门。

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屏幕,啪嗒啪嗒的键盘敲击声回响在整个房间里。在所有屏幕都面对的方向,永远亭的公主——蓬莱山辉夜端坐在那里,她漂亮的大眼睛丝毫不怕昏暗,直视屏幕反射出的荧光,让美丽的眼瞳更显得神采奕奕。连接在身旁电脑上的耳机,罩在她姬发式的头上。一边玩一边听音乐,是她自称的高效模式。

果然,公主陛下今天也绝赞沉浸在游戏里。

“公主陛下~”铃仙喊了一声,没反应。

没办法了,铃仙走到辉夜身旁,一下子把耳机从辉夜头上摘下来。

“啊!”辉夜惊讶地回头,随即嘴角挂上了笑容,“是你啊铃仙。”

和长时间沉浸在游戏中的普通人不同,辉夜即便是在通宵几个彻夜的情况下,也能保持元气满满的活力和人打招呼,这也是她的魅力之一。

“公主陛下,长时间这么玩眼睛和耳朵都会坏掉的。”

“唉?可是对不老不死的人说爱护身体什么的也没有意义嘛。”

“即便如此,什么事都要有个克制,您一下子开这么多主机,月炉的供能都不稳了,所以师傅才让我来……”

“先不说这个铃仙,我这边正好有个双人模式才能通关的游戏呢,快坐下来……啊,手柄就用这个,操作就是这样……等会儿战斗画面出来以后你只要站在我后面就行了……啊铃仙一来真是帮大忙了呢,这一阵子是游戏的集中发售期嘛,不集中突破根本应付不过来呢,毕竟游戏就要在发售一个星期内通关才行嘛。”

“等等公主陛下,我是来……”

“开始了,小心哟,左边这个怪物沾上的话会中毒的所以要用远程攻击,不过铃仙你就乖乖站在一旁就行了,啊啊不行不要走太远,那边有陷阱的,受伤了记得喝药水哦,这个关卡只要有我们其中一个人死了就会强制从复活点重打一遍呢,真是麻烦死了……”

每次都是这样,铃仙总是被带到辉夜的节奏中,热衷于游戏的辉夜和被拉来当队友一起玩的铃仙,也是永远亭的日常之一。

……

“呼啊~终于通关了呢。”辉夜长长舒了一口气。

“嗯、嗯。”虽然什么也没干,铃仙也觉得自己很疲惫。

“这样的话终于告一段落了,话说回来……”带着略显疲惫的微笑,

辉夜转脸看铃仙:“铃仙你来找我有事吗?”

“啊!对了!我是来……”如梦初醒的铃仙还没说完,背后的门就一下子被拉开了。

“嚯哦~铃仙,玩得挺开心的嘛。”永琳眯起眼睛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

“不是的、师傅大人,我刚才的确是提醒公主陛下注意,可是……”

铃仙只觉得两眼一黑。

“啊,永琳你也来啦,这里正好还有一个三人模式的……”

“公主陛下不要再添乱了,现在赶紧把这些都关掉还来得及。”铃仙拦住要去柜子里扒卡带的辉夜。

“可以哟,我们来玩三个人的游戏吧,只不过可不是在电脑里哟。”

微笑的永琳举起了拳头。

半个小时后。

辉夜正坐在桌子前听候永琳说教。

“我并不是反对你玩游戏,可是事情都要有个限度,你有时候也应该到外面走走,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有些更加优雅的兴趣才行。”

“可是以前总是把人家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的不就是永琳嘛。”

“那是以前,为了躲避月之民的追捕我不让你外出,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只要别走太远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就算到外面也没多少有趣的事情嘛,还是在家里玩游戏最开心。”

“我说啊,你毕竟也是月之公主,多少也要注意些形象,拿出些公主的样子来。”

“公主的样子啊……”辉夜想了想,然后用手理了一下发梢,“是这样吗,永琳大人?”

辉夜微微颔首做了一个标准的大和抚子式微笑,清纯的容颜散发着一丝妩媚,让永琳心里都不禁微微一动。

“当永远亭来客人时,人家一直都是这幅样子的嘛。”

这点没法否认,一旦永远亭有客人造访时,辉夜的确是以完美的公主形象示人的。这并不是有意掩饰自己,辉夜十分明白在外面和在家里的礼节,大和抚子的辉夜和游戏废人的辉夜,都是她的真面目。能让辉夜展示出慵懒随性的一面的,只有永远亭一家和住在迷途竹林的另外一个人而已。

“嗯,这倒也是。”永琳承认。

“而且,永琳这阵子一直都没陪过人家,又不让人家玩游戏,就算是公主殿下也会闷的嘛。”辉夜鼓起了嘴。

“啊啊啊。”永琳扶额,面对撒娇的辉夜她一直没辙,困扰了片刻后,永琳站起身来。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咱们就去玩那个吧。”永琳恢复了她一贯的慈爱微笑。

“那个……难道?”辉夜言眼睛里闪烁出兴奋。

“嗯,就是那个,这次可要注意别玩太久了,好啦,铃仙也一起来。”永琳提起身边意识尚不清晰的铃仙走出了门。

“嗯!”辉夜点了一下头,轻盈地跟在永琳身后。

三个小时后。

永琳和铃仙现在都是一副浑浊的眼神。

“多、多久了。”永琳挤出疲惫的声音问身旁的铃仙。

“啊,啊?”铃仙像是睡着了一样头歪在一边,两只长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我说辉夜她唱了多久了。”

“嗯?啊啊,好像从一进来开始就没离开过麦克风吧。”

“啊!两个人不可以偷懒哦,接下来可是人家的得意曲哦,一定要用心欣赏才行,嗯!”站在台上的辉夜发现台下懈怠的两人,发出元气又可爱的抱怨声。

“哦哦!”台下的两具人偶像是又被吹进了一丝生气,眼神空洞地挥舞起荧光棒。

已经说过,隐蔽在迷途竹林里的永远亭,虽说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和式建筑,却有幻想乡最先进的药剂研制设备。

——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别的东西。

这乱七八糟的别的东西,说不定或许比外界的娱乐场所还要齐全。所以,我们的公主陛下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尽情讴歌着少女的青春呢。

“还没有完吗……”尽管是不老不死的月之贤者,处于这种场合的永琳还是忍不住产生一些会让她感到怀念的感情。

“嗯……不知道啊……”铃仙机械地挥舞着荧光棒,从她的反应来看很可能已经遗忘了对时间的概念。

“啊……”永琳再次发出无奈的叹息。

台上的辉夜依然在不知疲倦地拿着麦克风,像是站在广阔的舞台上一样对着台下的观众大声宣告。

“那么,请欣赏辉夜的最后一曲,T.R.Y Revolution————!”

真的是最后一曲吗?怎么感觉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安可的样子……永琳心里产生这样的疑问。

算了,只要辉夜高兴就好,一看着这样的辉夜,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也会得到些许慰藉呢。

这是永琳的真心,自从带着辉夜躲避月之使者的追捕隐居在这片竹林里以来,守望着辉夜的幸福就是她最大的使命,无论过去、现在、未来,永琳一直都这么坚信着。

好吧,那我也再加把劲好了,这么想着的永琳举起了荧光棒,接着——

伴随着微小的“啪”的一声,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诶?”没了伴奏的辉夜愣在台上。

“什么情况?”永琳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还没有意识到,异变已经造访了这里。

……

在这之后不久,原因被查明,永远亭的月炉停止了工作,一切能源供应全部被切断,无论是永琳的实验室还是辉夜的机房均陷入一片死寂。

说的通俗点,那就是停电了。

从外部看不到被破坏的迹象,打开外壳检测线路也没有短路情况,关键元件也没有过载损坏,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把月炉检查了好几遍的永琳百思不得其解。

连唯一懂得工作原理和操作方法,又被称之为月之头脑的永琳都无法解决的话,那就真是万策休矣了。

等等,如果不是硬件问题的话,那就是程式的问题?

难道说,是被植入了什么错误程序——中病毒了吗?可是幻想乡里又有谁能开发出能够攻击月炉系统的病毒呢?掌握月之技术,懂得月炉系统语言的也只有永琳一个人。

难道说,是月亮上的那帮家伙……

永琳瞬间感到背上一阵恶寒,的确,这一阵子自己确实是放松戒备了,如果是想要带走的辉夜的月之民盯上了这里,打算先切断永远亭的电力再伺机而入的话……

会不会是自己多心了呢?

不,只要是事关辉夜的事情,再慎重也不为过。

下定决心的永琳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向辉夜和铃仙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并宣布了以下两件事:

一,自己将展开结界,将永远亭遮蔽在竹林里。

二,在查明月炉停止工作原因之前,禁止辉夜外出。

“诶?!!~~~~~~~~~~”

在听到永琳的宣言后,和一脸紧张的铃仙不同,辉夜马上就大声发出了抱怨。

“也就是说人家这一段时间什么也玩不了?人家明明还有一部游戏没通关呢。”

“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如果你被带回去,就永远也别想玩了。”永琳正色警告辉夜。

“呜呜~~”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辉夜都是一副缺乏危机感的样子,这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在会议之后,永琳和铃仙继续进行着月炉的维修,而辉夜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发呆。

对辉夜来说,断网断电如同酷刑一般。

无聊是能够杀死永生之人的唯一毒药,这句话一点也不错。自己也没法像某个无限魔女一样靠观看轮回的推理剧来打发时间。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忧愁的月之公主忽然注意到房间的一角。

“啊!”辉夜喊了出来。

在房间的一角,静静躺着一台掌机。

那是,自从几个月前通完○○轨迹之后就放在那里积灰的,PSQ。

辉夜如获至宝地将它捧了起来,既然这段时间什么也没法做的话,拿来二周目也不错呢,说起来二周目的冰之洞穴的boss还没有推倒呢。

长按开机钮之后,指示灯还显示着绿色,好!还有电。一脸兴奋的辉夜用纤细的手指灵活地点击触屏。

接着,辉夜的动作停止了。

“咦?”辉夜可爱的脑袋歪向一边,一脸的困惑。

“之前不印象有安装过这个呀。”

屏幕上多了一个图标,辉夜皱眉头,难道真的像铃仙说的那样眼睛坏掉了?

辉夜揉揉眼睛再次确认:没有看错,PSQ上的确多了一个游戏,而且是gal。

不是自己擅长的类型呢。不过无所谓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玩到新游戏,真是幸运呢,辉夜“嗯”的一声点点头。

而且,因为是在掌机平台所以一定是全年龄,没问题!

在这之后,辉夜的攻略之路开始了。

这个游戏,并没有制造厂商的标志,难道是同人吗?不过,剧情十分优秀呢,而且,女主角也非常可爱!辉夜很快就沉浸了进去,嗯,从出场人物来看似乎只有单线的样子。虽然对女主角很着迷,可数量众多的选择肢还是让辉夜感到十分头疼,这个游戏,只要有一项选错就会进入bad end,看来只要不能成功对女主角告白,BE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在现在的情况下肯定没法到网上找攻略了。不过无所谓,这么点困难还难不倒辉夜。

在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后,辉夜终于迎来了期待中的选项,对女主角告白的那句话,以按键的形式浮现在了屏幕上。

“哼哼,结局,我已经看见了!”

“请和我交往吧!”笑眯眯的辉夜一边说着游戏里的台词一边按下了确定键。

然而,并没有传来女主的回应,盯着屏幕的辉夜发出了惊呼。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为什么选择告白以后就会回到标题画面啊啊啊啊?”

……

尽管对月炉进行了反复的检修,永琳和铃仙依然一无所获,在刚刚提出的设想被调试结果无情地否定后,两人的努力再次以失败告终。

“唉。”永琳坐在走廊边,手扶额头发出无奈的叹息。

不知怎么回事,机器就像是在闹别扭一样,明明毫无损伤却硬是不愿工作。

“师傅大人。”身旁的铃仙插话了。

“什么?”永琳无精打采地回应。

“您不觉得公主陛下最近情况有点怪吗?”

“又是设置结界又是维护设备,的确没注意呢,怎么了?”

“情绪一直很消沉的样子。”

“那是自然的啦,毕竟这下可没游戏玩了呢,她要是能接着这次机会把游戏戒了的话我还能轻松不少呢。”

“不是啦,虽然也有失落的成分在里面,不过感觉忧伤的成分更大呢。”

站在辉夜侍从和护卫立场上的铃仙,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辉夜身上细微的变化,永琳也深信这一点。

“忧伤?这种感情很难在那孩子身上发现呢。”确切地说,在漫长的时间里,永琳几乎不记得辉夜怎么悲伤过。

会不会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这边的事情没有陪她的原因呢?

这么想着的永琳,忽然发现面前的虚空中闪现了樱色的磷光。

“什——”以为是入侵者的永琳刚要动手,被铃仙拦住了。

“师傅大人,是幽蝶啊。”

幽蝶在探路时并不依靠眼睛,而是根据程式一般的导航来移动,所以尽管被结界覆盖,白玉楼的幽蝶还是沿着正确路线到达了永远亭。看来结界的布置还是不够严密,永琳考虑要不要再加上些机关,要是能达到紫的结界那样的效果就好了。

幽蝶并没有理会永琳心中所想,它在空间中划出传达讯息的曲线。

“这样啊……意思是这回我们的情况也属于异变的范畴吗?”永琳沉思。

虽然对月炉这样的月都技术专属物也会被卷入异变表示怀疑,但不可预测正是异变的特点之一,既然白玉楼特意传达了这样的讯息,自己就不能把这个可能性排除掉。

“铃仙。”

“师傅大人?”

“为了结界的维持我无法离开永远亭,你替我去一趟吧。”

“是,师傅大人。”

在临走时,铃仙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我觉得师傅大人还是去看一下公主陛下的情况比较好,总觉得她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呢。”

“知道了,我会去的,你也快点回来。”

“是!”说完,铃仙轻盈的身影消失在永远亭外的竹林里。

既然铃仙都这样说了,还是去陪陪那孩子吧,适当沟通情感,疏通心理问题也是医生的职责呢。

永琳走进屋内,用炉火烧水沏了两杯茶,向辉夜的房间走去。平时这种工作一般都交给铃仙来做,但既然是要和那孩子谈心的话,就做些符合家长身份的事情吧。

门半掩着,从门缝里能够看见辉夜正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原来如此,铃仙说的没错,的确是遇到了什么问题的样子。

“辉夜。”永琳轻轻喊了一声。

没反应,辉夜依然趴在桌子上,是睡着了么?

“我进去了哟。”如果是睡着了的话,得给她披上衣服才行。

就在这时,永琳听到辉夜的嘴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尽管如梦呓一般轻微含糊,永琳还是听得非常清晰。

“……好想恋爱啊……”

永琳茶杯里的水差点撒了出来。

唉?唉?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个辉夜,居然说想要恋爱?难道说辉夜这一阵子的情绪低落,就是因为这个?

这突发情况和随之而来的疑问像漩涡一般把永琳吞噬了,她一时间感到不知所措。

毕竟,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嘛!

……

在经过长时间的苦恼后,毫无头绪的永琳在自己的桌子前展开纸笔,开始向自己的一位友人求助。

——慧音阁下敬启:

久疏联系,近来可好?

在下这边出了一些麻烦,我们的月炉突然出了故障,原因尚未查明,

近来估计会过一段比较艰苦的日子。

但这并不是正题,慧音老师,我现在有一个迫切的问题想要向您请教。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们家的辉夜,似乎得了相思病的样子。

证据就是,我亲耳听到她说“想要恋爱”。

一开始我也很困惑,那个总是沉迷在游戏里,总是有着天真笑脸的辉夜,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但痛定思痛后,我也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都疏忽了对那孩子这方面的关注呢,毕竟,和我们不一样,不管活了多少岁,外表年轻的女孩子都是有着少女情怀的(大概)。

请问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虽然也打算为她征集一些异性的朋友聊聊天什么的,可是对逃离故乡,隐居于此的我来说,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而如果是活跃在社会上的您的话,一定有比我更深的人际关系和处世经验。

所以,在此有个不情之请,请问您那边能不能介绍几个合适的对象呢?

实在不行的话,能不能麻烦您来我们这一趟,为那孩子做一下心理疏导呢,这方面身为教育者的您一定比我擅长多了。

而且,如果能带着和我们家辉夜能聊得来(大概)的那位一起来的话就更好了。

感激不尽。

以上。

——八意永琳

把信封好以后,永琳把因幡帝叫了出来。

“把这封信送给上白泽慧音老师,如果她决定来这里的话,你就给她带路。明白了吗?”

“明白,泥嘻嘻~”

“一定不要贪玩误了事,还有绝对不要看里面的内容,记住了吗?”

“记住了,呢嘻嘻~”

“再泥嘻嘻我就真用410口径散弹爆你头了!”

因幡帝迅速窜向亭外的竹林,身影消失后,只留下了竹林里渐渐远去的沙沙声。

永琳往后躺在椅子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缓今天一天积攒的疲劳。

“唉,明明什么都没解决呢。”

的确,什么都没解决呢。

而且,永琳总觉得,麻烦接下来才要到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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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4 21:59: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贴一定是回复这个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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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 13:40:47 | 显示全部楼层
辉夜真是时尚时尚最时尚
玩了GALgame之后就会想恋爱么?
估计这次经文的力量就是让辉夜发春,只要和妹红好好促膝长谈一宿,然后两股力量一结合
关卡就就过了。
我已经看见了结局,西游记之东方百合乡!

点评

这点果然还是没有说明白啊。。辉夜的那个游戏是,一玩到告白选项就会强制返回标题画面。 所以“好想恋爱啊”是辉夜对没法攻略角色而发出的叹息。  发表于 2015-3-9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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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8 23:55:0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

诗曰:求经逢缘境中游,名山秀水不胜收。湖影云霞催昼夜,霜浸寒叶自春秋。遗世独立三千界,逍遥孤离四百州。宿水餐风登野陌,未期何日是回头。

却说三藏一行,自昨夜那一场争执,脱了那林中火难,整顿安歇毕,待天明攀鞍上马,笃志投西。那长老得性命全亏孙大圣,取真经还靠美猴王,在马上夸赞不尽道:“贤徒啊,多累你也,若不是昨夜那一番腾挪,断然经不得取,命不得存。”行者道:“师父啊,你受了那菩萨点化,只说此方妖怪视若如民,不得妄伤,却不知众生善恶,是非有别,我等在那西方路上,多闻那吃人的妖魔,不少见打劫的强人,人况有偷盗之念,妖怪何不存为歹之心?师父此番还需把那慈悲心收一收,小心仔细为上。”三藏合掌道:“正是,正是,我等出家人在外,害人之念不可存,防人之心不可疏,该依你言。”八戒道:“师父也是个认死理儿,我几个说夜深不好打扰,师父非要去,哪知惹上一伙强人来。”行者道:“呆子莫耍嘴!虽这般,师父先前倒也讲的不差,老孙先前打听时,闻得此间妖怪虽有作恶伤生辈,亦存营生良善人,我等只不去惹他,小心防备便是。”三藏道:“我几个自入此境以来,多遇妖怪,难访神仙,常言有业多逢魔,得缘方遇仙,今观此经上所言竹林有缘者,必是好事,不知可会得甚神仙菩萨,为我等拜佛人指点此迷途。”行者道:“师父此言差了,那世间修行求仙者甚多,几人可成?但只笃信志诚,不待去寻,神仙只在心中坐哩!”一旁沙僧笑道:“师父啊,我几个虽是上天贬下,也都不缺个神仙之名,况大师兄法力通天,神通盖世,管教那星宿失色,天师屈尊,何必苦心去寻,兄弟三人齐心保你,何忧迷途?”行者道:“聒噪!聒噪!今番管他甚仙家妖家,定教那功成经文来,出境面佛去。”长老在马上闻言甚喜,师徒四人,复齐心努力,猪八戒挑着行李,沙和尚拢着马头,孙行者执了铁棒,剖开路出林来,认过那下一路去处,径往那大道上前进。

师徒四个行彀多时,忽见前方一片林地,未至走得近前,早那厢瑞雾氤氲,顶上仙云萦绕。三藏道:“徒弟,你看前方是何去处,有如此清景非常。”那行者闻言得令,将身一纵,跳上云台,只远望去,果是一片竹林,极深极远,你看那——

日映葟林,迭迭千条烟霞绕;云隙生风,凝息卷雾披撒降。远闻瀑声,疑有深潭潜龙吟;云台极目,猿嬉常惊仙鹤飞。仙竹碧枝环瑞气,万节修篁接云霄,此乃是迷途仙林真福地,三岛十洲只如然。

好行者,将那身从云端纵下,回见三藏,喜道:“师父,好去处!好去处!前方乃是一片竹林,但只望去,瑞气升腾,果是清幽非常。”三藏道:“此想必便是那经上所云迷途竹林者。”行者道:“既如那经上所言,缘若在此,必是好事。”八戒、沙僧闻言道:“既大师兄如此说,正应师父所言,如此景致,必有个好人居止。”行者道:“此言却当。这里绝无邪祟,一定是个圣僧仙辈隐遁之乡,我们且慢赏慢行。”他师徒几个商议既定,欢欢喜喜,只待走至近前,他几个既入那竹林一看,果是好景致,真个好去处!你且看——

环顶仙云生,根稳灵脉流。郁郁苍苍,纤竹修葟。郁郁苍苍,风拨叶鸣天仙韵,仙竹修葟,霜染劲枝自风流。溪潭边瑶草琪花,曲径旁紫芝香兰。玉兔双双,青鸾对对。玉兔双双,殷勤采药献远亭;青鸾对对,鸣歌舞朝不死凤。又见那弥林清雾迷客途,斑驳翠影留仙踪。漠漠烟云雾笼,清清仙境人家,曾经永夜孤离,隐居千年月姬。正是幻想乡间藏千年,古景潇然清更幽。道是此境比蓬莱,羡煞了东海三仙,禅问南海紫竹林,赞不尽莲台观音。名号迷途竹林地,深藏月上千年人,若果得缘陷于此,复不归世有何恨?

那三藏师徒径入竹林,指花论草,依水凭石,逍逍遥遥,赏玩不尽。行有多时,唐僧叫道:“徒弟,一向西来,无数山林崎险,不期入此,幸得此间清雅,一路太平。这林中奇花异卉,其实可人情意!我本有意在此与你几个参禅讲经,只是那经卷上既言此处有要紧事,不可停当,需是早些将那经文取来,寻得出境之方。”沙僧道:“师父,先前言有缘在此,我几个行走多时,未见甚仙家,怎得寻来?”行者道:“禅者不以心动,缘者不以求来,师父切莫心急,依我见,若果如那经上所云,我几个只在此处且行,必有好事。”三藏道:“既如此说,只恐慢了佛事,上天罪衍。”他几个在那里争论,一旁八戒笑得呆了。行者看见道:“兄弟,你笑怎么?这桩事,也是大家有益的事。常言道,众毛攒钡。你若果有手段,寻得去处,也是你的一件功绩。”八戒道:“我也没甚手段,也没寻得去处,我笑你几个都着了忙也。”三藏道:“我几个怎么着忙?”八戒道:“师父,你把那卷上经文再念一遍来听。”三藏道:“元神法象本清净,竹林月下妙缘生。悟能有何见地?”八戒道:“师父,这经上既言竹林月下有缘,必是要等日落夜来,明月高悬时,我几个在这林中往那月明处寻来方是,此间虽林深叶密,遮日蔽空,但正值晌午时分,却往何处寻月来?怎不是着忙?我几个不如在此安歇,待入夜再寻罢。”那八戒言未毕,只见那前方竹林幽暗处,一轮光皎洁,径穿林而去。八戒大惊道:“盐酱口!不当说!怎就坠下来了!若是损了太阴,玉帝怪罪,如何是好?”行者道:“呆子又胡说,若当真太阴宫坠此,此间莫想得存,那发光处必有仔细。”三藏道:“想是缘机在此,徒弟们跟上,速去追来!”孙大圣使铁棒上前劈开大路,师徒四个急急忙忙往那光亮处寻去,赶至那厢一看,却是一个妖精,在那里玩耍,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周身一团光亮,都是那萤火燎虫,也不知多少,嗤嗤嘤嘤环绕,你说这妖精是什么妖精——

展翅星飞流光灿,绿发蓬松触角生。得意顽童披风罩,神通变化不非轻。
惯使夜虫卷群来,昏昏压压惹人惊,妖怪名唤莉格露,恰逢竹林取经僧。

行者道:“师父,你看那明亮处,却是一个得道的妖怪,在那里把虫儿聚起来耍哩。”八戒道:“道是能遇个神仙,怎又来个妖怪。”三藏道:“你两个谁去上前一问?”他几个正说话处,早惊动那妖怪,那怪既见他四众,道:“你几个是哪方的妖怪?”三藏上前合掌道:“小施主,我等不是妖怪,乃是往西天拜佛的取经僧人,路过至此,不意惊扰,且勿怪罪。”那怪在那半空里拍手喜道:“造化!正要寻个行人耍耍。”言毕把那身一晃,点点萤火蠢动,只望那长老头上袭来。一旁行者见了生嗔,道:“那欺心的妖怪敢寻死!我师父是何等圣贤,岂容你来戏耍。”驾起威风,抡棒上前。那妖怪如何能敌?眼见斗不过行者,使个身法,把那周身的虫儿尽皆使出,一时间蜻蜓蜜蚂,班毛蠦蜂,也不知有多少,黑黑压压,尽朝他几个袭来。八戒慌了道:“哥啊,只说经好取,虫儿也欺负人哩!”行者道:“兄弟,不要怕,快上前打!”八戒道:“扑头扑脸,浑身上下,却怎么打?”行者道:“没事,没事!我自有手段!”好大圣,运起神通,把个雷公嘴一鼓,口里喷出火来。只见那红焰焰、火烧空,烧得罄尽,满空无迹,方得安生。再抬头,不见了那妖怪去向,行者道:“量是个无甚法力的小妖,料是逃去了。”沙僧道:“既这般,不必寻他,等我扶师父去也。”弟兄们复来前面扶起唐僧道:“师父,方才多有惊扰,还请安歇。”三藏道:“可怜,可怜,不知是那世里触伤天地,教我今生常遇不良人!”行者道:“师父且宽心,观那妖怪一小童,想是家教不严,冥顽成性,不必烦恼。”他几个在这里说话,独八戒在一旁捂着耳朵不语。行者道:“呆子又怎的了?”八戒道:“我这耳朵上方才被那虫儿叮了一口,正有些麻痒,捂着些挠挠。”行者道:“你且忍着些,待隔天就不痒了。”那八戒只捂住耳朵哼哼不提。他师徒几个既言语毕,正行处,忽得三藏不住地揉眼道:“徒弟,这会儿可是天黑了?”行者道:“不曾黑呀。”三藏道:“若不黑,我眼睛怎看不明亮?”沙僧道:“师父可是害了眼疾?”三藏道:“此间林深,想是日光遮蔽,只是先前走路尚可,这厢却好生看不清来。”行者道:“师父莫不是刚才被那虫儿伤了眼睛,须是速寻个医家方妥,我等且出林往那人烟去。”八戒道:“大哥好偏心,师父但只犯了花眼你就要寻医,我这挨了道就不见你来疼。”行者道:“师父金玉之体,怎比你粗肉糙皮,若师父果害了眼疾,回东土怎的讲经论道?却不误了大事?”沙僧扶师父上马,道:“师父且坐稳,此间无人,我几个牵马引你出去。”三藏道:“徒弟,你道是此间无人,我怎听得有人音声?”沙僧道:“音声何来?”三藏道:“徒弟且静听。”他三人将耳一侧,果是听见,都道:“师父,这是不知哪里的人唱歌哩。”那八戒耳朵忽闪,抬手指道:“那歌循风来,正是那厢,我几个且去看看。”三藏道:“且要仔细。”商议既定,孙行者执棒拨林,猪八戒扛着行李,沙僧牵着白马,只循声走去,待走至近前,竹林辟开,眼前却是一片空地,正有一个妖怪,少女模样,正在那里浅唱低吟,你且看她——

小小翅羽,轻轻裙衩。一副玲珑少女颜,可爱粉发圆帽压。莫说清泉流丽,吟歌如月映花。但见樱唇轻启,且听咿咿呀呀,道是风流曲,却害行人瞎。本属夜雀精魅,名唤米斯蒂娅,幻想乡间唯一个,歌姬之名四方夸。

那行者一看,暗自嗟叹道:“怜我那老和尚时运不济,又逢上个妖怪!”本欲要打,又转念一想:“若是不问善恶便打,一来难寻人家,二来师父怪罪,不如且攀话一试。”遂对唐僧道:“师父且莫上前搭话,我去问来。”言毕执定那铁棒,走上前与那妖怪觌面道个问讯,叫:“那厢的妖怪,且作消停,我老孙有话问来。”那妖怪既听罢,看过他四众道:“你们那里来的?”行者道:“我们东土来的,往西天拜佛求经,不期路过此地,我师父因得了眼疾,正待求医,敢问这林中可有医家来?”那妖怪闻言道:“若要问医家有无,此林中确是有,只是若要去寻,却难、却难!”行者道:“既在此林中,如何难寻?”那妖怪道:“此间这片竹林,曰迷途竹林,林深处本有一处仙阁,唤作永远亭,内有一人名八意永琳者,是这厢地界上远近有名的医家。”三藏闻言道:“那永远亭不正是我们手上图标来着?”一旁沙悟净展图来看,道:“正是,正是,此林中确有一处地名曰永远亭。”那妖怪道:“只恐你有图也寻不得来。”行者问那妖怪道:“此言何意?”妖怪道:“那医家本是居于此林永远亭中,四方求医,远近蒙德,只是前些时候不知是何缘故,此人连同那永远亭,尽皆消失不见,片瓦不见存,毫尘不曾留。”三藏道:“人可去,楼怎可无?”八戒道:“想是这人徒有名声,医死了人,躲那家子上门索命,恐怕人晓得,却就连夜搬了。”那妖怪闻言,呵呵冷笑道:“那医家的手段,岂为你几个所知?此人不光能医这幻想乡间大小病症,更能炼药点丹,人若服了,有长生不老之效。”三藏惊道:“若如此,必是个得道仙家,我们的经文莫不是从他处取来?今番务要拜会尊颜。”行者笑道:“师父便是害眼病也想着见经哩。”那妖怪道:“可是此位长老害眼病?”行者道:“正是我这师父害眼病。”那妖怪道:“此处虽无卖眼药的,只是我也作些买卖,有些生意,货里有些食料能治眼疾。”行者闻言,唱喏道:“求些儿,与我老师父一试。”那妖怪应承,即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来,道:“便是此了”三藏问道:“此是何来?”那妖怪道:“烤八目鳗。”三藏惊道:“不敢受,不敢受,我和尚若是动了荤腥,莫想见得世尊,取得经卷。”行者道:“师父且忍着些,我几个送你出林,往那有人处寻医去。”一旁八戒道:“女菩萨,女菩萨,你可有那治虫叮的药,与我老猪治治。”那妖怪道:“不曾有,不曾有,你等若要寻有人处,只消望那厢去,出林行不远可至那人间之里也。”行者道:“晓得,晓得,感承好意,我几个这便去。”果是与那妖怪辞过,他弟兄三个复护着唐僧,扛着行李,牵着白马,望那林外赶去了。

也不知他师徒一行,这一去怎的寻来,怎的医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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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2 23:47:31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碎骨机智的躲过了一劫
话说唐僧的眼疾是不是小碎骨的能力啊(目盲)
这样就算是过了二面了吧
猪是要打算去人里么。
文风真是让我觉得像在品一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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