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的恋色魔法

choke528

Episode 4
看到阔别已久的蓝天白云，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那天之后，我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大概是吓到魔理沙了，她那几天都看不见人影，连勇仪都没有再看到过她。正当我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做过火了时......
魔理沙笑嘻嘻地拖着觉大人来找我了。
以带我到人间之里逛街为由，拍着胸脯做出负一切责任后，觉大人很爽快——看上去应该不是不情不愿——地准了假。
本来是打算拒绝的，但在“啊店家那边我全都打好招呼了。”“买买东西又不会怎么样。”的理由炮轰下，以及有那么点点的愧疚心驱使下，我无奈地答应了魔理沙。
自从搬到旧地狱后，我就没怎么来过地上了。天气倒算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的，温度也不是太高，除了呆惯了地底有些不适应阳光外还算是比较舒服。
魔理沙一大早就骑着扫帚来接我，我看她有不错的兴致，一路上坐在她后面，便也跟着和她聊聊天。
“你对人偶剧有什么了解么。”
“诅咒方面还比较了解，一般的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唔，那就可惜了……”
“地上还有人偶剧团吗？”
我有些诧异地说。
“大概吧，应该是有吧，我也比较久没有看过了。”
魔理沙给了一个模棱两可地答案。
“地上的变化倒是蛮大的啊……我刚搬到地底的时候这里似乎只是片小树林啊。”
“诶？一开始只是片小树林么，这里现在叫做魔法之森了，我的家就在这里面。”
“所有森林不都是由树林演替出来的么——不过没想到你会住在森林里，你难道是原始人吗？”
“怎么可能啊，森林里就不允许有屋子了么？”
“那个气派的洋房就是的么？”
我看到有一栋洋房矗立在森林里。
“啊那个啊……唔，不是的。”
魔理沙瞥了一眼说。
“有机会我倒想去看看呢。”
“嗯……这个是我朋友家啦，有机会的话……看看也无妨吧。”
“一个人住吗，不会觉得麻烦么？”
“以前我也和她说过这个问题的......也不是很重要啦。”
“这种样式我还是第一次在幻想乡里面见到呢，以前也只有在书籍的插图里面看过类似的屋子，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认识一下屋主呢。”
幻想乡还真是奇人多多呢。
“喔......这样啊”
魔理沙似乎对这个话题兴趣不是很高，支吾了几句搪塞过去后，也不再多说话，提速向人里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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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还算是比较繁华的吧。
相比旧地狱来说，店铺的种类数量要多的太多，隔着几家就会有茶馆饭馆酒馆，想必夜晚时分会非常热闹。行人不是太多，魔理沙说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工作。我猜或许因为这样，她才会带我来吧。
不过让我震惊的是魔理沙的好人缘。
每走进一家店铺，她都会笑着和老板娘/老板打招呼问好，随便寒暄几句，聊聊近日来的状况，店里自然就会给我们展示出最好最新的商品。
其他人也没有对我不同风格的服饰多加评论，一听说是魔理沙的朋友，热心周到的服务让我甚至觉得不适应。习惯了远离人群以及被人们怨恨，突然享受这种待遇还真的享受不来。
红茶店里，她履行了诺言，带我品尝了一次。虽然我是没感觉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魔理沙还是给我买了一个月的量打包带走。糕点铺中，我也是第一次认识到有种被叫做奶油蛋糕的很好吃的东西。
“旧地狱资源是得有多匮乏啊。”
魔理沙看着我无奈地说。
“这有什么办法啊，本来就是见不到阳光的地底。”
“要不要改行做个商人？旧地狱与人里之间的贸易，说不定可以赚大钱喔。”
“听上去好麻烦，还是算了。”
不过地上的东西是不错啊，我补充说。
一家很小的服饰店，据魔理沙介绍说是她在人里能找到的最好的店铺了。路上我们也路过不少服装店，从外面瞥着就能见着不少琳琅满目的衣服，这家店相比之下倒是深藏不露了点。
小小的店面里挂着几件展示用的衣服，连我这种外行看上一眼都会惊叹于设计和用料的巧妙。我坐在长凳上，等着魔理沙试穿衣服。
店长是位年逾古稀的婆婆，据说这家店里所有事情都是由她一人包办。
“这位小姐想必也是爱丽丝小姐的朋友了？”
婆婆冲我微笑道。
“啊，不是的。我是魔理沙的朋友，我叫水桥帕露西。”
如果我叫她一声小姐又会怎么样呢。我恶作剧般地想道。
“这样啊，抱歉了，因为你们两人长得有几分相像，我以为——叫你帕露西小姐可以吗？”
“嗯，就这样叫我好了。”
我愉快地说。
“我以为帕露西小姐会认识爱丽丝小姐呢。”婆婆有些唏嘘道，“魔理沙小姐没给你介绍吗？我以为她们两人是要好的朋友呢。”
“主要是我不常来地……人里，今天还算是第一次来呢，说不定以后魔理沙会和我说吧。”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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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露西，你看看这件衣服如何。”
魔理沙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两人的对话，我扭头看去——
银色丝绸制的礼服完美地贴合身体曲线，洁白的布料紧紧地束出小蛮腰，上面再缀以银叶式的装饰。泛着光辉的莱茵石绣在裙摆上，随风晃动起来闪烁着点点光芒，如同银河般璀璨绚烂。水晶制成的高跟鞋上系着白色的礼带，绷紧了的小腿又不会觉得难看，反而整个人都高挑了起来。
我惊讶地说不出来话。平时习惯了她的魔女服，今天突然换上了这么一件华丽的服饰，我才发现魔理沙竟然还有这种好身材，虽然尚未完全发育，玲珑的曲线也忍不住让我赞叹她别样的美。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我看你眼睛都看得直了呢。”
魔理沙沾沾自喜地说。
“唔……不过我觉得不大符合你的气质呢。”
我笑了，心脏忽然加快了跳动。
“哈？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啊？不过以前我也穿过类似的衣服，朋友们的的评价也都是不习惯啊。”
魔理沙有些不习惯地踩着高跟鞋，一点点挪到镜子前。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脏跳动的愈发地剧烈。它在我的胸腔里“咚咚”地跳动着，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有力。我确信，倘若自己任由它这么跳动下去，心跳声会更加响亮，响亮到让她听见，甚至盖过我头脑里的声音。
坐着的婆婆面带微笑，不知怎地，我在她的注视下有些心虚。脸颊发烫，就像是生病了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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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5
逛完最后一家店铺，连我都开始觉得腰酸背疼起来。
手上胳膊上挂着的全是今天的战利品，帕露西也好不到哪去，抱着一大摞包裹摇摇晃晃地跟在我身后走。这个时候要是勇仪或者萃香在就好了，我决定以后逛街一定要拉上几个苦力。
为了今天我可是早早地提前了一个月准备，尽管看到积蓄迅速挥霍一空还是有那么点心疼，但想到今天丰富的收获，和帕露西也度过了愉快的一天，这些钱花的也不算亏。
不过帕露西似乎没了来时的兴致，自服装店出来后就一直闷不做声。
“今天感觉如何啊？地上比地下好多了吧？”
“唔，是的。”
“有没有兴趣搬到地上啊？人里比旧地狱好多了吧？”
“唔，是的，不过我在旧地狱住惯了，并不想搬家。”
帕露西拒绝了我的怂恿。
“不会太麻烦的，请勇仪她们帮忙，很方便的。”
“唔，多谢了，但还是维持现状会比较好。”
“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忍不住问道。
“啊，额，为什么会这样想？”
帕露西愣了一下，惊讶地问。
“看你有些闷闷不乐的，兴致也不如之前那么高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帕露西踌躇不决，几次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口。我也不急着逼问她，把袋子包裹放在地上，揉着酸痛的胳膊等着她说些什么。
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向各自的家中赶去，也有成群结队的人们谈笑着走进酒馆。现在是傍晚，大概再过一会就是晚餐时间了。我看着来往的人群，在心里盘算着吃饭的去处，同时等待着帕露西开口说话。
最终她下定决心，认真地说:
“魔理沙，我……”
“魔理沙？”
不速之客的道来打断了帕露西的说话，我转过头去，灵梦正拉着无趣的脸，不满地瞪着我。
“之前是你提议筹办宴会，今天却突然跑得不见了踪影，我以为去哪了呢……”
她略微挪开目光，看到我身后的帕露西，惊讶地说。
“地底的妖怪？”
我皱了皱眉，这个计划之外的情况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希望不会出什么篓子，完美的一天就应该有一个完美的结尾才对。
“帕露西……魔理沙，难不成……”
我拼命给灵梦打着眼色，不知道她是装着没看见还是真的没看见，她直截了当地说:
“这就是你说的失去爱丽丝后的振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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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帕露西情绪上似乎有些变化。
“算是吧。”
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谈？我走近一步，低声说。
你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这家伙是嫉妒的妖怪？不能因为两个人都是金发你就把她们混为一谈啊。灵梦似乎有些意识到情况不妙，同样压低声音对我说。
“魔理沙，关于爱丽丝……她是什么人？”
帕露西换上了在陌生人面前所展露出的平静表情。
灵梦大概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微妙，她双手抱胸，假装看向别处。
“之前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我总觉得，你在给我介绍地上的事情时，总有个淡淡的影子在你身边环绕。”
“红茶，人偶，洋房，还有店里的对话......这些都是爱丽丝的兴趣吧？”
“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你会告诉我这么多关于她的事情？却又不告诉我她是什么人？”
她在这个时候的直觉强得有些惊人。
“说到这个份上，再隐瞒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
我不情愿地从脑子挖出，埋藏很深的记忆。
“爱丽丝她是我的……唔，嗯，爱人。”
虽然帕露西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我清晰地感觉到她在拼命压抑情绪。
“我认识爱丽丝很久了，但正式交往……额，只有几个月。去年的时候，我们两人甚至打算搬到一起住，但在某个暴雨天，唔……”
当时的景象再一次在我面前浮现起来，不管过了多久，每一次我想把它忘记，它都会如同一个幽灵般重新找上来。

生命有时候就是如此脆弱。
前一秒还在活蹦乱跳的她，下一秒就已经倒在冰凉的血泊里。
我撑着伞，蹲下身子理着她的头发。
醒醒啦，别在这个时候学我乱开玩笑了。我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以往她总是这样，在我开玩笑的时候凑在我耳边制止我。
起来啦，再不起来今天晚饭就来不及做了哦。虽然爱丽丝吃惯了西餐，但她仍然会每天细心给我准备和式料理。
爱丽丝，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回去把你的人偶全部丢掉咯。吵架也不是没有过，那时她也这样威胁过我，说要把我的八卦炉扔掉。
但一切都成了过去式。
我只能茫然地摇着她的肩膀，看着雨水和血混在一起，流到草地上。
这是我最糟糕的回忆。

“大概就是这样，她去世了。”
魔理沙没有细说，看上去光是回忆就已经让她痛苦万分了。
“之后呢，为什么又会来缠上我？”
我尽量不带情感地发问说。
“因为那天，我在和勇仪喝酒的时候，看到了你。”
她没有理会我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当时距离我失去爱丽丝也有七八个月了，但我还是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你。在你进酒馆的一瞬间，我以为她又活了过来，直到你开口说话，和勇仪打招呼才把我拉回来现实。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样自欺欺人，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找你，把你当做是爱丽丝，当成是她的替代品。”
嫉妒。
嗡嗡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我甚至可以听到那些声音里所带有的兴奋与激动。
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叫做爱丽丝的女人产生了嫉妒之心，我嫉妒她比我提前认识魔理沙，我嫉妒她可以和魔理沙相爱，我更嫉妒她能够在死后仍然让魔理沙如此牵挂。
我拼命地压制住嫉妒心，因为一旦我开始嫉妒，我的能力会如同脱缰野马，在人间之里肆无忌惮地发挥效果。
但当我听到“替代品”三个字时。
我好嫉妒。
声音在放大，在无限地放大。
头脑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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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浓郁的妖力爆发开来，远非上次展示给魔理沙看的程度。肉眼可见的气团冲上天空，如同下起雨来分裂成无数细小的颗粒。
无需主人操心，它们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向尚未反应过来的行人们飞驰过去。不同之前半吊子的引导，嫉妒的暗示便开始疯狂地敲打着被害者的内心。
“大家散开！这里现在很危险！”
灵梦焦急地大声喊到，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帕露西！”
魔理沙焦急地向妖怪喊着，她试图向帕露西靠近，却险些被妖气吹飞出去。
“没用的。你看那家伙，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了。现在只能把她退治了。”
灵梦皱着眉头指着妖怪说。此时帕露西的双眼已经完全发绿，仿佛是两团燃起的绿色火焰，从眼角所溢出的夺目光芒更是让人心寒不已。
“帕露西！”
魔理沙不领情地继续喊着。
糟糕透了，早知道一见面就该把她退治了，今天出来又没带多少符卡。而且这里还很不凑巧地位于人里，肆无忌惮地展开弹幕不能保证不会伤及无辜。魔理沙这个样子估计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简直糟糕透顶。灵梦咬着牙，做好打一场恶战的准备。
“帕露西！”
魔理沙一直在喊着，连自己嗓子哑了的事实都没有注意到。
“！！”
帕露西突然醒悟过来。
妖气无声息地消散，灵梦松了一口气，可魔理沙还没有。
因为她看到帕露西痛苦地抓紧了自己脑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摔倒。
当魔理沙还想说些什么时，帕露西头也不回地飞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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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6
是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刽子手的铡刀磨得也格外锋利，在阳光底下闪烁着雪白的辉光。当她被押至刑场时，铺天盖地的叫好声让她不知所措。
“妖怪，去死吧！没事诱惑别人嫉妒。”
“可恶的妖怪，我和我老婆吵架都是因为你！”
“恶心，就会知道嫉妒的家伙，赶紧去死吧！”
他们中有自己曾经的长辈，有自己曾经的玩伴，但这都不重要，她已经无法分辨这些话语的真假了。人类总是希望能有个正当的借口，使自己的行为正当化——当然，这些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或许自己真的是个妖怪吧。铡刀高高举起的时候，她忍不住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铡刀落下。她闭上了眼睛。
你嫉妒吗？
某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没有回答，随之蜂拥而来的是无数的声音。

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让我觉得有些陌生。或许是因为做了噩梦的缘故，一觉睡得很不踏实，甚至现在有些头疼。脑子里的声音比之前到时减弱了不少，但仍然在嗡嗡作响。
再睡也睡不着了，索性穿了衣服到外面走走，距离开始工作还有几个小时，只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回想起几小时前，仍然止不住地发抖。
我嫉妒爱丽丝。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恐惧地说不出话来，长久以来我都自诩不喜欢嫉妒，努力声明嫉妒不是本愿。可事到如今，以往的话像是不知道抛到哪去了，我也有了嫉妒心。
难道我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难道我并不厌恶嫉妒，反而接受它，喜欢它，嫉妒才是我的本性？
我不愿意多想，再这样想下去，我恐怕自己会崩溃。
我试着放空思绪，漫步在无人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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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熟悉的床铺并没有给我提供任何睡意，相反，就像是什么人在底下洒满了钉子，闭上眼只觉得背后哪里都难受——甚至闭眼这个简单的动作都难以维持，真想找根绷带勒住自己的眼睛，顺便也把自己的意识给勒住算了。
我知道自己在逃避。
帮助灵梦解决帕露西留下的烂摊子后，在她的建议下我跑回来睡觉了。说实话我现在也非常疲倦，回到家衣服也没脱就倒在床上，身体也在对我不停地发出“想睡觉”的信号。然而另一方面，我却又无比精神，大脑从来没有如此活跃过。
一时二十八分。
借着月光，我确认了一下时间。距离日出还早，我无可奈何地再次躺了回去，摆好较为舒适的姿势，继续做入睡的尝试。以前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只要闭上眼睛十五分钟一动不动就能顺利睡着，也许我该试试这个方法？
唔，希望有效果吧。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暂时不要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帕露西......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既然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那我干脆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我抓起帽子冲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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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巷里。
“哟，早上好啊。”
虽然方才凌晨四五点，魔理沙还是打着招呼。
帕露西无言地看着她，冷漠的表情像是在说“你是白痴吗”一样。
“虽然很不巧遇到了一些事情，但我觉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魔理沙单刀直入地说。
“那又怎么样？我不想知道你的事情。”
“那好，那我来问问你的事。”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帕露西后退了一小步，旋即她站定，冷漠地问:
“我？我的事情？”
“是的，帕露西，你在畏惧什么。”
“……”
魔理沙向前迈了一步。
“那时候明明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力量，为什么逃跑了？”
魔理沙又迈了一步。
“可别说什么畏惧巫女的话，我可不信地下的你会怕地上的家伙。”
“你在害怕自己吧？害怕起了嫉妒心的自己。”
呼吸差点停止，帕露西露出一瞬间的惊讶表情。但迅速地，她又套上了冷漠的面具，挑着眉说:
“为什么会害怕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嫉妒？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嫉妒的妖怪，嫉妒对于我来说就是食粮，就是本能，我为什么要害怕？相反，我可是喜欢嫉妒喜欢得不得了呢。”
“别逞强了。我知道的，那份力量，你是厌恶着的。”
“喔？你是从何而来的自信会得出这种结论？”
帕露西不带感情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感受一下必要的恐惧了，再这样下去你估计都不会记得我是个妖怪了。”
“哼，恐惧是什么？在我雾雨魔理沙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这个词存在呢。”
帕露西闭上了眼睛。
像那时一样，她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若不是有着平稳的呼吸，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和那时候的姿态一样，没什么好怕的，魔理沙给自己打气道。
结着冰的双眼睁开，昏暗的小巷里闪烁起诡异的绿色光芒。

你很嫉妒吧？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嫉妒？
不，你如果内心深处不嫉妒的话，为什么会听到我的声音呢？
故作玄虚，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不对，我会听到声音还不是你这家伙在搞鬼？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啊，雾雨魔理沙，我就是你啊。
仿佛有双手卡紧了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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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7
头昏沉沉的。
身体不听使唤，想要让身子动一动都做不到。仿佛和梦中一样，灵魂已经独立于这个肉体而存在了。
我是死了吗？
“喂，之后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啊，给我准备口棺材不就好了。
‘不不不，我可不替这家伙付账。”
对一个死人还这么吝啬，说话的人想必是灵梦了。算了，身为死人的我应该对活人大度一些，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忍忍就好了。不过没想到的是，死亡居然会是这么一件无聊的事情，空有意识缺什么都做不了，这样还不如连意识也不要给我留下。
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小町才会过来接我，依她的性子来看，估计还要等上很久。
“我说永琳啊，为什么她还没醒来啊。”
要求一个死人能醒来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这可怎么办呢......要不换用另外一种药来试验一下吧？正好铃仙去了人里，今天就拿她当试验品吧。”
“你把人家的身体当成什么了啊？！”
我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