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的恋色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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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你是在向我炫耀吗！我就是喜欢那个笨蛋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像个笨蛋那样呆在那个笨蛋身边，什么进展都没有怎么了！”
“那个家伙，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一直都不理解我的心情呢？因为我和她一起长大？就因为这种混账理由，她才会老是用旧眼光看待我？可恶啊！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我已经受够了啊！从小到大，所有人都畏惧着我，只有那个白痴，那个白痴毫不在意地闯入到我的生活里来！可是，为什么啊！那个白痴把我的感情搅地一塌糊涂，却丝毫没有负责任的想法啊！”
灵梦几乎是声泪俱下地，扯着嗓子朝我大吼。有点过火了，我没想到这件事情被揭示出来，会对灵梦造成如此大的影响。麻烦大了，我从来没有过安慰别人的经验啊——何况罪魁祸首还是我。
“可恶啊！爱丽丝也好，帕露西你也好。为什么都是你们这种怪人能够吸引到魔理沙？！因为你们都是金发？别开玩笑了！这哪里好笑了！”
“凭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啊？凭什么，我一定要笑嘻嘻地摆出好脸色，开心地给你们送上祝福？就为了换来回家后，可以在被窝里大哭的权利？就为了在第二天，不得不清洗被泪水打湿的枕头？”
“究竟是为什么啊！水桥帕露西！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回答不出来。
不，或者说，我不愿意回答。我有什么资格，居高临下地告诉她自己的见解，进行所谓的指导呢？
又或者，如果魔理沙那个时候没有坚持下来，我和灵梦又有什么区别呢？
“回答我啊！”
我闭上眼睛，仿佛身处某种噩梦的身处。只不过，这是灵梦的噩梦。

“真讨厌呢。”
“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灵梦停止了哭泣。
“和魔理沙一样。”
“哪里？”
“都拿我的眼泪没办法。”
“......”
我抬起头，望着外面的星空，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也许......我太任性了吧......以前好几次，都试图用眼泪博得她的同情。”
“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谁知道会有这么恶劣的影响呢......”
灵梦自暴自弃式的发言让我心里一纠。有那么片刻，我忽然理解了魔理沙，为什么会说她脆弱了。这个巫女，即便拥有着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匹及的力量，在她内心深处，也不过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姑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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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外壳并不意味着强大的内心，相反，她缺少的大概是真正的爱吧。
幻想乡里拥有博丽的姓氏，血脉里流淌着天生的神力。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不过是种墙壁而已。将她和周围的人分隔开，将她和所谓的正常世界分隔开罢了。就像魔理沙那样，被归成异常的存在。
“对不起。”
“没什么好抱歉的，是我失态了。”
哭过后，情绪得到了发泄，灵梦又变回了原来的那种坚强的姿态。
“这件事情，我不会和魔理沙说的。”
“哼，败者还不需要胜者的同情。”
抑或是，她在勉强自己变回那种模样。
“......随你怎么想好了。”
“真是刻薄啊，这点安慰都不愿意给我吗？不过可别误会了，我还没脆弱到需要你的安慰。”
灵梦的声音里还是有点哭腔，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如果很累的话，借给你肩膀也不是不行。”
“......你怎么知道的。”
魔理沙和我说过。这句话我是死也不会告诉灵梦的。虽然当时我有向魔理沙抗议过，这种事情告诉我会不会不太好，但她拿“可能会派上用场”为理解糊弄过去了。老实说，我还真后悔自己愚蠢的报复心理。
原本只是想让她脸红说不出话来啊.....可恶，越来越像魔理沙了，我居然也会做出这种奇怪的事情来。
“别那么啰里啰嗦的了，我看到了不行吗？在这之前我也有悄悄溜到你的神社来，想看看巫女日常是什么姿态。不是我特意偷看，只是......运气不太好而已。”
唉，不论这个谎言有没有说服力，我打算死撑到底了。
安静了几秒，正当我琢磨灵梦怎么回事时，很清楚地，我感觉到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什么啊......这种反应，你身体骤然紧绷算什么啊......”
“抱歉，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情。”
“哼，算了，我也不追究那么多了。”
随即我就维持着这个姿势，默默地注视着星空。月亮越升越高，夜也越来越深。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身边传来了轻微地呼吸声。这个家伙大概也是累了吧，嘛，权且当做是赔礼好了。
于是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这样借出肩膀，安静地注视着夜空。

Episode 07
“嗯？帕露西大人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你不也一样吗......啊啊，没什么，就是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办。对对，我要去找魔理沙了。再说了，老是打搅你们怪不好意思的。”
“怎么会呢，我们向来都很欢迎帕露西大人来的。不过明白了，替我和觉大人向魔理沙大人问好，下次有机会一起来地灵殿住上几天啊。”
“好的，路上小心。”
清晨的第一缕新鲜空气被我吸入肺里，预示着新的一天的正式开始。今天是第三天，再过个十几小时我就能再次看到想念已久的帕露西了。不过，在此这前，我还有事情需要完成。
幸好大雨没有持续到今天，否则我还需要打伞出来。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恐怕也不会在街道上碰到多少人。
随手理了理围巾，我深呼吸一口气，踏上了旧地狱街道上的石板路。从时间上来看，太阳应该才刚刚升起，旧地狱所用的时间机制与地上的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也因此，现在的街道上显得有许些冷清。
是的，我只是想不自量力地体验下，帕露西迄今为止所承受的痛苦而已。
两边的店铺大多还处于关门的状态，也许我应该等会再过来看看。拐角处的酒楼已经挂出了灯笼，根据这个判断他们应该已经开始营业了。身上的钱也足够，所以我决定先去买点东西当做早餐。
由于大雨方才结束，地上的积水仍有残留。但话说回来了，地下没有太阳的话，想要让积分蒸发掉会不会很难啊？回头可以和觉说一说，光考虑排水问题应该还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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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想到觉我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了。后来还是没有抓到恶作剧的犯人，即便用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去搜查线索，也不过是增大了出现幻觉的怀疑而已。最后，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是太累而导致了无端臆想。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过了到酒楼不短也不长的这段距离。嘛，先填饱肚子，空腹思考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
跨过台阶，步入酒楼中。酒楼里里面静悄悄的，除了正在忙着打扫的妇女外，没有其他的人在了。或许是注意到我的到来，那位妇女——或许是妖怪——放下扫帚，笑着对我说。
“早上好，请问想要来点什么吗？”
我也笑着回应道。
“早上好。让我想想......来点......”
但可惜，这只是我所预想的开头而已。
她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很久，大约在目光触及我后就已经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凝固在她的脸上的，变成了某种我所不能理解的冷漠、恐惧以及一些说不出来形容词的表情的混合物。
几乎是从她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细若蚊呐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要什么？”
对于她露骨的敌意，我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因而有许些惊慌失措。旋即才想到，她的敌意应该只是针对于帕露西。
不需要刻意模仿，我就已经长长地叹息出声了。这不就是我正在追寻的感觉吗？虽然听上去就像是变态一样，期待着的攻击比我想象的要来得更早了。当然，这种感觉还没有细细体会，我就有些不自在了。
“清酒就够了。”
原本在我喉咙里酝酿的问候自然而然地就被吞回肚中，用不着装模作样，我的声音里就已经带上了冷淡。
那么就在这里，进行我的体验吧。如此下定决心后，我转身找了个角落中的位置坐下。之所以不要点什么吃的，是因为刚刚的体验已经让我饱的反胃了。帕露西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
很快，我要的清酒就已经摆上了桌。呃，我不知道这么形容会不会不太恰当。毕竟，刚刚酒瓶与桌面接触的声音，真的很让人怀疑，这里的服务生是不是不喜欢酒鬼。
“真是糟糕呢，我居然会想到这种自嘲式的笑话。”
摇了摇头，我给自己斟满酒并抿了一小口。入口的清酒没有多余的味道，很符合清的特点，就是淡的像是水一样。嘛，至少没给我偷偷下毒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阴暗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就从我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放弃了痛饮的打算，我把酒杯捏在手里，透过窗户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店里的家伙我已经懒得去管了，我甚至产生了错觉，好像和她稍稍对视一下，我就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几分绿色来。
难不成，旧地狱的居民们就这么讨厌帕露西？即便什么理由都没有，她们也能产生嫉妒心？我瞥了一眼躲在柜台后，假装在算账的刚刚的家伙——应该是老板娘——不需要我格外关心，我就能感觉到她对我投来的阴冷的视线。
呵。我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继续关注着旧地狱的街道。
行人们开始逐渐增多，原本安静地道路也开始喧闹起来。随着人流量的增大，我也开始进一步地。间或也有行人与我对上视线，除了惊恐厌恶外，我没有从她们的眼神里读出更多的感情了。
难怪呢，长时间呆在这种环境里，不会阴暗就奇怪了。
进入酒楼的人也开始变多了起来，不过大部分的人在看到角落里的我时，要么会嫌恶地撇嘴，要么会立马扭头就走。而且，即使是坐下来，也都起码离我有两三个桌子距离那么远。
“看上去，简直像是自己被孤立了一样呢。”
我忍不住对自己说。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孩子的时候一样。
糟糕透顶了。事实就是，自己真的被孤立了。可能是由于畏惧心理，我还没有遭到过物理上的攻击。在帕露西转变成妖怪之前，受到的伤害恐怕比我想象的都要多得多吧？真是讨厌呢，讨厌这糟糕透顶的事实。
更晦气的是，此时我并不能想出任何方法减轻她的痛苦。那么，既然暂时无法缓解，那只好分担她的痛苦了。
这家店也就这么大了，再这样赖在这里就会影响她的正常营业了。毕竟，我可不想给老板娘多条怨恨我的理由。又或者，她一开始讨厌我的理由是这个吗？不管了，出去就是了。
外面和里面似乎没有太大区别，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见到我出来的瞬间安静了下来。我沉默地在人群中穿行，人群也沉默地为我让路，走到哪里原本闭塞的人流就开到哪里。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安静，只是那些我懒得考虑的窃窃私语被忽略了而已。
不，我似乎出现了某些幻听......
我好嫉妒啊。
嫉妒嫉妒，我好嫉妒啊。
这些到底是我幻想出的，还是真实存在的声音，已经没办法分辨开来了。帕露西......一直以来......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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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人潮退了下去，刚刚大家至多只是和我保持了一米的距离，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离的更远了。要是说方才只是嫌恶与淡淡的畏惧的话，那么现在所有的嫌恶都已经转化成了畏惧。
“呼，你这个家伙，还真让我好找啊。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了，还以为去哪里了。”
这个声音解答了我的疑惑。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天才听过的，现在再次听到觉的声音，我打心底里感到快乐和温暖。
“我明明也没走出去多远啊，明明也和燐打过招呼了啊。”
我微笑着说。
即便仍然是被人群远远地围观着，原本的不自在却也一扫而空了。
听了我的话，觉也露出了微笑。
“昨天帮我处理公文可不是白干啊，我原本就打算今天帮你体验的。别急着反驳我，我指的体验可比你现在要温和得多了。”
“嘛，也没什么区别了对不对？反正我都已经体验到了部分。”
我偏过头，向远处的人群扫了一眼说。
“我知道的，但体验归体验，方法你不还是不知道吗？”
“你知道？”
“当然不知道了。”
觉摆出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对我说。我叹了口气，正欲说话时，被觉抬手制止了。
“已经和你说过了吧？帕露西的不幸，一半是源于他人，另一半是源于自己。想要改变，短时间内你不可能改变外人的，那么，你能够做到的只有......”
【让帕露西幸福？】
“这不就是你一开始的目的吗？”
我明白了，为什么觉之前会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的目的。是啊，我和帕露西交往，难道不就是为了让她幸福吗？无法立即改变外人的印象，但另一半我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我只需要。
【让帕露西幸福。谢谢你呢，古明地觉。】
“我只是把被你忘记的事情指出来而已哦。”
她笑着说。

“怎么又是你啊？昨天来吵了一天了，今天又想干什么？”
“啊呀呀呀不要心急，我今天只是来给你们带个消息的。”
我微笑着从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照片，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递给灵梦。魔理沙，不，准确来说是水桥帕露西，正在坐在房间的阴影里，端着茶杯，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但没关系，她等会就坐不住了。
“这是......古明地恋？”
灵梦眯着眼，掂量了下照片问我道。我明显注意到了，当古明地家妹妹的名字被提及时，水桥帕露西有那么片刻的惊讶。
“是的呢，昨天在路上碰到了，似乎是因为在地下看到了什么而在苦恼呢。然后，为了缓解下她的不安，我告诉她问题只是在帕露西那边而已。”
当然，我也没有太过歪曲事实，不过是给了她张照片而已。然后再稍微用些语言粉饰，比如说，帕露西被地上人抓去了，软禁在巫女那里之类的。不过，令我吃惊的是，她居然早就察觉到了地下的那位帕露西不是真的帕露西——省去了我很多编造理由的功夫。
“帕露西？”
这下她本人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水桥帕露西提高了自己的音调，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是啊，因为恋本人似乎在昨天，碰到帕露西了呢。”
“你这家伙！”
“喂喂！帕.....理沙！你去哪啊！”
至于这么心急吗？我望着飞速离开，在天边化为小黑点的水桥帕露西，心想道。嘛，这下子报纸的头条新闻就有着落了，我还好久没有这样兴奋过了呢。然而，在此之前。我转过头，继续维持着微笑，尽管灵梦此时的表情不太好看。得想个方法逃出去，因为此时巫女的眼神，就像是我以前第一次碰到那样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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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08
“要去那边的店里面坐坐吗？”
觉指着前面的某家店对我说。的确，在街上晃悠了半天，还要维持住冷漠的表情着实很让人感动疲倦。围观的人估计也累了，早早地就已经退下，间或有几个好事者还会投来一瞥，但大多数还是各走各的——或者只是装作没看见我们。
尽管今天不需要我刻意维持，冷漠的表情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展现就是了。
“放心，那家店是阿燐的同伴们所开的，在那里起码人们不会像外面这样直接流露出感情……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装出样子来总比不装样子舒服，有点心理上的安慰总是好的……不过话说回来了，旧地狱是出现财政危机了吗?居然需要下属们来开店补贴家用?】
我揶揄道。
【另外这家店不会在卖尸体吧?再怎么说我也只是外表是妖怪而已，内在还是个纯正的人类啊。】
“那不如乘此机会完成妖怪化的转变吧，你看，变成妖怪好处还是很多的。和帕露西永远在一起就是其中之一。”
觉笑着说。
【哼，以我的年龄来看，考虑这种事情还早了……】
然而，未待我回应完，突然有阵恶寒迅速地掠上我的脊背。想都没想，遵循着原始的危险预感，我按住觉的头，猛的和她一起下蹲。呼啦一声，还没完全蹲下，我便已经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擦着我的头皮过去了。
觉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巴一副露出吃惊的样子。因为身体惯性，我刚刚也只是让她低下头而已。袭击者应该是在我们的身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偷偷跟踪我们。可恶，我居然没有察觉到。
袭击者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一击不中的结果。因为我感觉到了，袭击我们的东西立马在空中变换了轨迹，笔直地再次朝我们冲过来。该死，我得看清楚袭击者的位置，这样背对着她只能被动挨打。
我踹开觉，同时借助反冲力向另一边侧翻过去。短暂地催动起魔力护住手腕，我撑住地，稳稳当当地翻了个身半伏在地上。一切都像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周围的人还未完明白发生了什么。
双手按住地面，我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起袭击者来:她从容不迫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刻意似的，一只手上抓着明晃晃的大砍刀——不用说也知道她用来攻击我们的武器是什么了——另一只手从缀着花边的黄色袖口里伸出，纤细的手指捏着下巴，噘着嘴正盯着我看。在冷光的反射下，一双明亮的绿色眸子就仿佛是凝结着冰块，只不过是粉红色的心形冰块。不需要看缠绕在她身边的蓝紫色的线我也知道，这个家伙是……
“搞什么啊?是恋啊!”
我嘟囔道。
少女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迅速地收起了原本不快的表情。她微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脱下帽子，优雅地朝我鞠了一躬。如果不考虑刚刚的事情，我承认自己会因为她这一系列的动作而愉快起来。
“下午好，我是古明地恋，古明地觉的妹妹喔。”
这个家伙干坏事前还要自报家门?自报家门就算了还要把姐姐也拉下水?虽然幻想乡里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她是觉的妹妹吧?我瞥了一眼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觉想道。难道方便以后别人找上门来算账?当姐姐的都这么辛苦吗?
觉既然没有意识，恋也不会读心，那么应该也没有人听到我的小声嘀咕了，不过，目前我也无暇再开玩笑了。于是，我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将身体状态切换至战斗的状态。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恋会突然袭击我——或者说，是袭击帕露西?
“不是这样的喔，帕露西姐姐，不……”
恋轻轻的摇了摇头，仿佛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
“应该称呼你为，魔理沙姐姐吧?”
“除去姐姐那个称呼，雾雨魔理沙便正是在下了。”
我已经接受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穿我的伪装的事实了，因此，没有多加掩饰我就承认了下来。但被比自己大不知道多少岁的妖怪称呼为姐姐，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啊。
不过，如果是冲着我来的，那问题就简单多了。
周围的人群从骚乱中反应了过来，和早上一样，有碍于我们的身份，只是远远地围观着。这下昨晚的事情就可以说得通了，能够在我面前神出鬼没不被人发现的，除了紫外也只有恋了。
“那么，想必昨天也是你咯?在动手前，我能不能问一问攻击我的理由?”
“不愧是魔理沙姐姐呢，我只是开了下门就被发现了。动手理由什么的，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多了?帕露西姐姐被你绑架到哪去了!昨天我刚刚回家，就发现了，这里的帕露西不是真正的帕露西的事情。”
恋一边露出个可爱的笑容，一边说着无比惊恐的事情。这家伙，难道把我当成是绑架犯了?但她似乎并不期待我的回答，因为她立马补充说。
“是在博丽神社吧?装成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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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是我第一反应。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了，应该是她去了灵梦那里。想到这里我又担心了，因为灵梦似乎对有点不喜欢帕露西，就像是以前不喜欢爱丽丝那样。对此我也很伤脑筋，这个家伙平时本来应该算还好说话的啊，不知道为什么……
不，这个问题先放一放。
“你怎么知道的我姑且不问了，但我先声明一点，这次交换可是……”
“可别说是征得她同意的喔，这种谎言可骗不了我。”
因为被一口封死，我语塞了一下。但旋即我立马反驳说。
“喂喂可别搞错啊，我可是帕露西的交往对象啊!我怎么会害她呢!”
“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和帕露西姐姐究竟是什么关系。帕露西姐姐会喜欢上人类什么的，我想都无法想象呢!一定是你们地上人的什么阴谋，想要打入到地下来!”
这个阴谋式的说法我怎么觉得很耳熟呢?就好像是……文那个家伙在报纸上写的风格……
“你的姐姐可是会读心啊!我怎么可能骗过她?”
我继续进行着无用的劝说，虽然很大可能今天是逃不了一战了。
“姐姐就是太天真了，才会被你们人类欺负的!”
恋的小脸一沉，眼角拉出锋利的刀纹说。
“我难道看上去像是坏人吗?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
“当然了解了，魔理沙姐姐不是那样的坏人。”
恋又突然换了张大大的笑脸，毫不犹豫地说，这样反而弄得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好了。
就在我们争论的时候，缓过神来的觉从地上爬起来了起来。她扶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见鬼了，我只是踢了她一脚啊，又没有附加魔力。这个家伙未免也太缺乏锻炼了吧?
“恋恋!你想干什么!帕露西她……”
觉的意识好像有点混乱，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唇便已经被自己的妹妹用手指抵住了。恋维持着淡淡的笑容，毫不退缩地迎着觉的目光，直视着她姐姐的粉红色眸子。恋微笑着说。
“我知道的，姐姐，帕露西姐姐是我们的朋友，魔理沙姐姐也是我们的朋友。但正因为如此，我不明白她们的行为。我不知道，她们两人为什么会在一起，又为什么会互相替换身份。”
恋扭过头来，又换上副冰冷的表情盯着我看。这个家伙表情为什呢如此丰富，切换之间难道不需要时间适应吗?和某个扑克脸付丧神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姐姐有姐姐的方法，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来确认你的目的。”
“我倒是觉得，用你的方式的话，刚刚我不及时反应你姐姐的头也会跟着掉下来哦。”
“不会的，我可是计算好了角度距离，如果你反应不及时，只会非常精妙地把你的头砍下来而不伤害到姐姐的。”
这个家伙，为什么能一脸镇定地说出这种奇怪的话啊?人类和妖的怪脑回路不至于差这么多的吧?
“第二下呢?如果我反应不及时，我们两人可是会被同时腰斩的啊!”
“你不是反应及时了吗?”
妖怪少女的表情我只能想到天真无邪好的快去没去哦计算机我就
“我相信你不会让姐姐受伤的。”
【你妹妹在某些方面真是对你有种奇妙的情感呢。】
我对觉说，当然是通过想的方式。同理，她在某些方面也对我有种奇怪的信任。
“恋恋!不要胡闹了，姐姐要生气了!魔理沙，起码目前来看，她是真心喜欢帕露西的!你不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再这样下去，姐姐就……姐姐就不喜欢恋恋了!”
总觉得像是哄小孩一样，不过这句话我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算了，觉估计也听到了，希望她装作不知道就好了。但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因为我完全看不出来觉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听到觉的话，恋非常惊讶地后退了一步。然而，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像是甩开所有冗杂的念头似的，她认真地对觉，或者也是对我说道。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即便要惹姐姐生气，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确认!'为朋友两肋插刀。'这句话不正是姐姐大人教给我的吗?所以，今天就算是姐姐也没法阻止我!”
“好啦，觉，没必要那么紧张，恋的心情我明白的。”
我笑着制止了觉，再任她们这样说下去的话，两姐妹说不定会真的吵起来。已经给觉添了这么多麻烦了，如果再让她和自己的妹妹闹不愉快的话，我就实在是真过意不去了。况且，恋能把帕露西看作朋友已经让我非常高兴了。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退缩，我雾雨魔理沙也不配与帕露西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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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话说得好听，重要的还是行动。八卦炉我丢在帕露西那里了，符卡很遗憾也没有携带，更别提我的扫帚了。该死，实在是疏忽大意，原本以为三天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下次，不对，以后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一定要随身携带符卡。
看来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而且，谁说我一定会失败呢?
“果然不会让我失望呢，魔理沙姐姐。”
“让别人失望什么的，未免也太逊色了吧?觉你不用担心，这种小场面对于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当然咯，不介意我帮你教育一下妹妹吧?”
我活动了下肩膀，收敛起开玩笑的心，我把注意力移到面前的恋身上。
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悄悄地低声对我说。
“你这家伙，明明什么武装都没有，还敢逞强?”
【逞强很不幸是我的长处之一哦。】
“唉，说你什么好呢……不过我承认，现在的你相当帅气哦，我有些理解帕露西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
【哼哼，我的人格魅力可不止这么点呢。】
“行啦，等会可别太得意忘形了。恋恋还只是个孩子，真要打起来可能会没轻没重的，你自己小心啊。”
说完，觉便不再多废话，较远地退到了另一边。恋仍然捏着她的砍刀，刚刚正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我和觉对话。对话一结束，她便有些不耐烦地对我说。
“该说的遗言已经说完了吗?等一会我会问姐姐的，临终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行啦行啦，废话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我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至巅峰。
“开始吧!”
脚上凝聚已久的魔力瞬间爆发开来，我一蹬地，朝恋飞了过去。

刺啦——
我错开身子，向侧边滑了一小步，堪堪地躲开了恋的攻击。目前还没有挂彩，不过衣服我就没法保证了，就像刚刚那样，此时上衣已经到处都是裂口了。战况对我十分不利，在没有武装的情况下，和恋接近作战实在是属于下下策。
方才想凭借出其不意，抢先压制住恋的。可是，当我冲过去时，恋已经举起了砍刀防御。依靠着一瞬间在空中的冲力，以及拳头上加持的魔力，也只能让恋的砍刀微微摇晃了一下下。随后，落回地面，恋便已经转守为攻，向我发起近身攻击了。
当然，我也不是站着不动的靶子。首次攻击没有取得效果，我便立马侧翻到另一边，改换恋的腰部踹去。然而，恋比我想的要敏捷多了，就在我脚还没有踢出时，她空着的手已经在朝我的脚踝袭击去了。
如此，无奈之下，我只好继续保持移动。可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要停下来攻击，就仿佛被看穿似的，恋总能准确无误地挑准机会发起反击
更加恐怖的是，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猛地踏了一步，我再次和恋拉开距离。状态相当不好，再这样下去落败就是迟早的事情了。我不停地喘着气，随手抹掉额头的汗水。和游刃有余的恋不同，此时我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相当棘手啊。我捏了捏手掌，沉住脸观察着可能的攻击机会。如果再像之前那样冲上去，也不过是白白浪费体力。
“啊咧，魔理沙姐姐，这就停下来了吗?刚刚不还是很有精神的吗?”
恋把刀随手往地上一拄，像是嘲笑我般说道。
“开什么玩笑呢，这只是热身而已，真正的战斗还得看接下来的!”
我大声反驳说，尽管我现在心里没有任何底。
“说的是呢，那恋恋也得认真一点了呢。”
话音刚落，恋忽然从我眼前消失了。
可恶!这家伙使用能力了吗?即便我没有走神，她也能加深无意识的程度，使我忽视她的位置吗?
我慌张地四下张望，除了能看到满脸担心的觉外，我并没有发现恋的位置。
忽然，有什么东西刺破了我的皮肤。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我低头看去，几株深绿色的藤蔓延展到了我的胳膊处，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顺着藤蔓，我清楚地看到它从恋的袖口中伸出，环绕着恋的身体蔓延过来。
「Subterranean Rose」
“怎么了魔理沙姐姐，不使用符卡的话可是无法击败我的哦?”
粗壮的藤蔓瞬间抽回，同时匍匐在我手臂上的倒刺再次割开新的伤口。深绿色的植株溅上了我的红色血迹，像是蛇一样地回到恋的身边盘旋。随后，恋的眼睛闪亮了一下，藤蔓随之土崩瓦解，同时恋的身影再次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见鬼，光顾着疼痛，没来得及响应了。我捂住伤口，咬紧了牙关努力注意身边的状况。
就在某个空挡，恋再次在我的背后显出身影，藤蔓无声无息地突刺出来——被我用手狠狠地抓住。
“咿呀!?”
大概因为没想到会被抓了个正着，恋下意识地悲鸣一声。
唔，还是很疼，魔力即便包裹住了掌心，想要抓住恋妖力所幻化出的植株还是很难。不过，只要能抓住，再多流点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光抓住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我沉下口气，腰部发力，我通过藤蔓试图把恋扯过来。
不过如果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恋立马断开了藤蔓，同时抹消自己的身影。
「Illusion Laser」
抢在恋消失前，我勉强转换手上的魔力朝她射了出去。我相当笃定，刚刚的激光恋是绝对无法躲开的，但因为凝聚过于仓促，伤害可能不够。
“真是小看了你呢，魔理沙姐姐。这种状态下还能够立马反应过来，用魔法攻击我，不愧是幻想乡里第三强的人类呢。”
“打住，第二是谁?第一是灵梦我就认了，但除了她怎么可能有比我还强的人类?可别说是守矢的巫女啊，她又不完全算是人类——而且我又不是打不过她。”
从不知何处传来了恋的声音，尽管她的话让我小小地不爽了一下。
“是红魔馆的女仆长姐姐啦。”
与此同时，恋忽然跳到了我的面前，甩着袖子轻飘飘地对着我的腹部出了一拳。
幸亏我没有被表面蒙蔽，用魔力及时护住了肚子。当恋小巧的拳头碰到我的魔力护盾时，隔着一层虚体护盾，我仍然清楚地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咳啊!我没忍住，从胃里反涌上的酸液被吐了出来。
一击达成，恋立马消失。同时，在我还处于混乱的状态时，恋从我侧面出现，扫腿踢到我的右腿上。
“可恶!”
勉强绷紧腿，我支撑着没有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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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 Missile」
魔法弹很明显打空了，空气里传来恋悦耳的笑声。
“不不不，魔理沙姐姐，可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啊——有问题你可以去找咲夜姐姐啊。”
“谁会因为这种事情愤怒啊!”
好吧，的确，回头我去找咲夜算账。在此之前，我先得收拾一顿恋。已经逐渐习惯恋的攻击了，就是身体因为受伤而有些跟不上头脑的速度了。
恋的攻击模式就是这样，发起攻击后立马消失，随后在很短的时间内会再次出现在背后或者是身边继续攻击。按照我对她的了解来看，恋应该还不会像紫那样进行瞬间移动。应该只是抹去她落在大家视网膜上的印象而已，那么，只要能打中就可以了。
砰!我稳住差点失去平衡的身体，就在恋刚刚消失的一刹那，我完全释放开凝聚在身体里的魔力。
星符「Meteonic Shower」
没有了符卡辅助，想要发出这样等级的范围攻击实在是吃力。就算是我，在被连续挨打的状态下，也花了几分钟才完全凝聚好魔力。这样一来，只要恋继续袭击的话，她绝对躲闪不开的。
但是，恋选择在我的面前显露出身形。在她左右手心里捏着的，是一对颜色相反的符卡。仿佛渡过了几世纪那般漫长，我清楚地听到了，从恋红润的嘴唇里发出的声音。
本能「本我的解放」
抑制「Super Ego」

“帕露西!你看那边!”
用不着灵梦的提醒，我已经看见了。飞舞在空中的星星状的弹幕，与粉红色的爱心。想都没必要想，魔理沙和恋已经打起来了。
可恶，恋完全被那个天狗挑拨起来了。魔理沙八卦炉都不在身边，想必符卡也没有提前准备。这种状态去面对恋的话，不论我对魔理沙多有信心，我都无法想象出她获胜的场景。不，只要是打个平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灵梦，该提速了!”
“喂喂，等等我啊!”
我用尽全力，朝目标飞去。

“只有这种程度吗？魔理沙姐姐。”
啊，真是失败啊，我。
“如果不站起来的话，接下来你的下场只有死了喔。”
眼皮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格外沉重，即便拼尽全力，眼前的画面模糊地让人无法完全聚焦，我只能看到恋站在我的面前，手上再次捏住了刀。
浑身提不起任何力气，四肢瘫在地上，要不是有墙壁撑起了我，想必我已经倒在了地上。
“魔理沙姐姐，你所谓的爱，也只有这样了吗?虽然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不凭借符卡，把我伤成这样已经是很值得骄傲的咯。”
这家伙，在说什么呢……明明仍然毫发无伤地站在我面前……
可恶啊，给我动起来，我的身体，给我动起来啊!
“但，如果说要和帕露西姐姐在一起的话，只有这些力量可是不够的喔。”
“恋恋!你在干什么!快停下啊!”
我的爱……只有这么点力量吗?
那，一开始，到底是为什么……
一开始……
“那么再见了，魔理沙姐姐。”
“要说再见的，应该是你吧?”
“嗯?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要继续大言不惭吗?”
冰凉的刀刃已经驾到了我的脖子上，只要恋失去兴趣，她随时可以把我的头砍下来。
“不是大言不惭，因为，爱。”
“可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啊!”
说完这句话，我的意识便自此断线了。
在昏倒前，我的眼前出现了光芒，同时，让我无比怀念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邪恋「容易结果的Master Spark」

choke528

Episode 09
今天是允许探视的第一天。
走到走廊尽头，左转第三个路口，然后直走第四个房间。我默念着刚刚的兔子给我的指示，手上捧着花，忐忑不安地走在木质长廊上。身后的灵梦看上去一脸无所谓，甚至她还有闲心东看西看。
这是魔理沙不知道多少次来住院了，没什么好担心的。来医院——好像这里叫永远亭——的路上灵梦是如此对我说的。
但是，不论灵梦有多么淡定，也不论她安慰我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在见到完完整整、平平安安的魔理沙前，我是绝对不会冷静下来的。那天的最后，我差点就没有控制好八卦炉，连着恋一起把魔理沙轰飞出去了。
“喏，到了，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地方。我都快被你一日三次的催促烦死了，毕竟我又不是永琳……”
无视于灵梦在我背后的碎碎念，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拉开门。
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室内，突然的阳光刺地我睁不开眼睛。但就在我看清楚房间内的景象前，我所梦寐以求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哟，早上好啊帕露西。”
即便还没完全聚焦，魔理沙坐在病床上，朝我微笑的轮廓已经被勾勒出来了。
“真亏你能在这个时候就过来呢，由你起床习惯推测，加上路上的时间，至少应该还有两个小时你才会来的啊。嘛，幸亏我提前醒来，但没时间梳洗就是了……”
是我所喜欢的，尽管不着边际，但却能够温暖我的日常的话。鼻腔有些发酸，胸膛里似乎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扩散弥漫。我的眼角渗出了泪水，这也是我第一次，不想找理由掩饰自己即将到来的哭泣。
可别冲过去拥抱她喔，魔理沙骨折大概还没好。今天我就宽宏大量点吧，假装没听见灵梦随口说的酸溜溜的话。
“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已经休息两周了，我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魔理沙，我……”
“知道啦知道啦，是我错了，下次……唔嗯!?”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大胆。我不仅冲过去抱住了她，同时，我把自己的唇对上了她的唇。我从来没尝试过接吻，就像我在魔理沙前从来没有和别人交往过一样。果然，凡事都是这个样子，没有体验过就没有资格去评价。
魔理沙的嘴唇比我想的更要柔软，或许是因为刚刚醒来，同时又有几分干涩。就像是什么东西穿过了我的心脏，使它疯狂地开始跳动起来。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脸，想必一定会和面前的魔理沙一样通红吧。
这一切都发生的非常迅速，我的舌头和魔理沙的舌头触碰在一起时……
“咳啊!”
后面的观众不友善地提醒了下我们。
条件反射般的，我和魔理沙立马分开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假装看向打开的窗户，观赏外面的竹林景色。但是，就这样简单地放弃和魔理沙亲热的机会，我是绝对不同意的。原本以为只是分开三天，没想到这个时间会额外增加两周——谁受得了啊!
所以，我红着脸，仍然抱着魔理沙。
“哟哦，还有灵梦……早上好啊……”
魔理沙捎了捎脑袋，不好意思地从我的胳膊里歪出脑袋，对我身后的灵梦说。
“我就不问'还有灵梦……'这种敷衍式的问好是怎么回事了……帕露西，我问你，你可以自动屏蔽你脑子里声音吗?”
我试着听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松开环绕着魔理沙的双臂。调整好姿势，坐在魔理沙身边，我看着灵梦说。
“是啊，我是能屏蔽某些低语……但如果有人在我耳旁敲锣打鼓就另当别论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帕露西又怎么了吗?”
魔理沙转过头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另外，博丽灵梦。”
灵梦挑了挑眉毛，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谢谢你。”
“诶?啊?哈呃?你……这……我……可恶啊!有什么好谢我的啊？”
灵梦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说这句话，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她有些语无伦次，同时迅速涨红了脸。
“真的非常感谢你，你是个正派的人。就像我们那天说的一样，不，我得补充一句，不论发生什么，你也是我水桥帕露西的朋友。”
这种场合下我反而不太确定该说些什么，即使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仍然感觉自己没有完全把想要表达出来的谢意传递给灵梦。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魔理沙附在我耳边对我悄悄说。我轻轻地摇摇头否认，虽然，我承认，灵梦和我的关系是比以前融洽了许些，但要好……远远谈不上，撑死就是普通朋友吧。再说了，我再次确认了脑内的声音后——已经不需要我刻意确认了——我更加笃定了一点:在灵梦完全死心前，我们可能永远无法“要好”起来了。
特别是在刚刚，魔理沙凑过来时，灵梦的表情让我更加确定自己的这个念头了。
“那么，灵梦，能暂时离开一下吗?我还有点话想和帕露西单独说。”
魔理沙对灵梦下了逐客令，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灵梦的情感如此迟钝。当然，自私点说，这样迟钝下去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你!算了!多这么一次也无妨。”
灵梦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老老实实地退出病房掩上门。忽然，那天的哭泣在我眼前浮现，我试着驱散这幻影，但是它却挥之不去。
灵梦刚刚离开，魔理沙便立刻转回头对我说。
“你啊，眼睛都红成这个样子了，平时明明那么理性，在这个时候却如此感性。”
“魔理沙有资格说我吗？平时那么感性，居然在这个时候……嗯!”
魔理沙用嘴巴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她的舌如同有种她抱住了我，即便隔着层层的绷带，我也感受到了她的温暖。整个人，仿佛都要在她的臂弯里融化了。

choke528

许久之后。
“魔理沙?”
依偎在我怀里帕露西说。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实……关于居住的问题，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帕露西的脸仍然红彤彤的，看上去就像是诱人的红苹果。虽然这么说很丢人，但我委实是伤没有完全好。
“啊，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有些话想说呢。”
“那么，我们一起说?”
我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和帕露西同时开口说。
“搬来和我到地上（下）住吧!”
语毕，我们两人面面相觑，互看了几秒，忍不住同时大笑了起来。看来她和我有同样的遭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否则，她也不会在这里和我步调一致了。如此看来，反倒暂时不需要让她搬上来了。
当然，这不意味着我就不想和她住在一起。
“这个问题先不谈了，帕露西，我必须要向你道歉。”
“不，不需要，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在我赞同的前提下，我们两个人共同参与的。”
帕露西摇摇头，伸出食指抵住了我的嘴。
“但是……”
“已经够了哦，目前，我们不需要那么深入太多。”
就像刚刚那样，已经足够了。帕露西补充说。
我把自己但是后的话吞回了肚中，然而，我知道自己的疑问不可能永远地压抑下去。忽然出现了某种焦躁感，无法得到解答的问题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我的心头上。我冷静地抽了口气，握住帕露西的手。
默默地抚摸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我使自己平静了下来。你在自欺欺人，魔理沙。我仿佛听到谁在对我说。
我知道的，我所担心的是什么。
帕露西是妖怪，地下的妖怪。
我是人类，地上的人类。
终究有一天，我们会面临抉择，要么是我变成真正的地下的人类，要么就是她变成地上的妖怪。不，说不定，那个时候，我或帕露西，还需要思考自己的身份。起码人类的寿命，与妖怪的寿命相比是完全无法匹及的。
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
眼前出现了暴雨，眩晕感袭击了我。
浑身冰凉，除了握住帕露西的那只手。

尾声
黑暗风穴。
“只要帕露西能幸福，我……无所谓的。”
“你真的这么想吗?即便有朝一日，魔理沙去世，你觉得帕露西会怎么做?”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从一开始我就很讨厌你?容许你对我说话已经是你生命中最大的荣幸了，挑拨别人的关系可不是美德啊。”
“呵呵，从不说谎的鬼族，居然也会说谎了吗?”
我把手里的酒碗，砸了过去。
我面前的妖怪，露出了难以捉摸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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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