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的恋色魔法

choke528

“所以你就这样被打败了？”
灵梦嫌弃地看着我说。
“唔......”
头仍然有点疼，我不好意思地承认道。
“不过没想到啊，帕露西居然会认真起来。”
勇仪坐在我的床边，罕见的没有端着酒杯。应该是她，在我出了事后把我送到地上，再和灵梦一起送来永远亭的。现在距离我和帕露西的对峙应该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了吧，身体除了头疼外其他感觉都还好。
“哦对了，如果你觉得头不舒服的话，那大概不是帕露西的原因。因为你那个时候中了她的能力，在街上绿着眼睛扰乱治安，所以我给你来了一下。”
勇仪随口补充了一句。
“我的脑袋没有像西瓜一样四分五裂还真是谢谢呢。”
我揶揄道。
“你也是头脑发热，居然直接告诉她了所有事，你难道不记得她的身份了吗？这下你要怎么办？修理她一顿吗？”
灵梦打了个哈欠，无趣地说。
“......不知道。”
我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说。
“这下所有的自信全没了，原本我还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没关系’，现在......我恐怕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其他几人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勇仪语带嘲讽地说。
“这么泄气的话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总不会被我打坏了脑子吧？”
“我倒是希望能被打坏脑子。”
一刹那，我仿佛看到勇仪眼里爆发出了杀气，但她迅速地克制了下去。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永琳拿起病历单退出房间，后面依次跟着灵梦和勇仪。我不清楚，也不理解她们脸上各异却又相似的表情，鄙夷？抑或是同情？
房间里只能听见窗外的风声，我将自己摔在床上，拉过被单蒙住头。什么也不愿意说，什么也不愿意想。我死死地闭住眼睛，不想去面对现实。脑中像是在回荡着某种声音，但当我试图去辨认时，我总会想起当时的那些声音。
嫉妒？
我在嫉妒？
我在嫉妒什么？
帕露西......
我强行止住自己的想法，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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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妖怪并非生来就是妖怪的。
事情的起因并没有多复杂，只是城内的大名家里出了点事情，从他的枕头里面搜出了符纸与巫毒娃娃而已。大概是妃嫔们争风吃醋，暗地里互相陷害，有人听从了巫婆的建议出了这种损招。自然，大名非常愤怒，想要将她们全部处死。
然而，在妃嫔们的眼泪与辩解下，她们成功地将责任推到了一个莫须有的妖怪身上，当然，她们也成功地让大名相信了这个妖怪不是莫须有的。
“是她催眠的！”
“是她教唆的！她是专门诱惑别人，使别人嫉妒的妖怪！”
很快，妃嫔们便七嘴八舌地将妖怪如何来的，如何催眠她们的，又是如何逃走的等等过程描述地绘声绘色有模有样。甚至连外貌都定了下来，她们说那个妖怪伪装成了个少女的模样，潜藏在城郊。至于她们是如何想象出一个素不相识者的外貌的，其他人对此是无从而知的。
很不凑巧，大名听信了她们的话，他派出了手下的将领去缉拿这个妖怪。当然，顶多耗费点人力财力而已，其他的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妃嫔们是这么想的，只要能蒙混过关，大不了最后把缉拿失败归咎于妖怪的狡猾就好了。
当然，她们对于这个外貌的描述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看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少女之类的问题是不太关心的。

过去了大概一天多了。
我承认，看门人这份工作的确很清闲，而且，清闲到让人难以忍受。日复一日的熟悉的风景已经没有了任何吸引力，何况它本身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风景名胜。我相当好奇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坚持这么多年做这份毫无变化的无聊工作？
我不快地踢开桥面上的一块石子，看着它颠簸、摔进桥下的湖面中。
烦躁，心里有股难以掩饰的烦躁感。昨天的恐惧感算是勉强被我压抑了下去，只要不去刻意回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我还是能维持住理智屏蔽掉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个时候我是十分希望能有什么人可以跳出来，陪自己聊天，不，我只是想听听看别人的话，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而已。平时一般是什么人扮演这种角色？魔......
我冷静地跳过第一个选项。勇仪现在在地上，还没有看见她回来。这是在预料之中的，毕竟昨天......还在和我对峙，现在应该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吧？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能吃下勇仪的攻击也算是非常棒了。
当然，勇仪不见了踪影，希望平时被压制的家伙们不要蠢蠢欲动起来就好了。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就是了，三番五次地使用能力，已经不能够称得上是“蠢蠢欲动”了吧？
作为能力的发动者，我自然是看见了.......她是如何溃败的。无非是抗拒嫉妒心不成，瞬间被直接控制了而已。平时大话说的好听，真碰上了与其他人也没什么多大的差别。
啊——我还是不要想她的事情好了。
回到刚刚我在思考的问题上来。除了那两人外第三位应该是燐和觉大人了，听她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有没有看见过恋恋/恋大人？”了。偶尔到了年末我也会去汇报工作，是的，没有任何异常情况，除了经常有个地上的家伙......
“我在干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重重地靠在栏杆上，让自己慢慢地滑落，坐在地上，看着流水，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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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7
如此粗鲁的开门声，我想只能是勇仪了。隔着被子都能听见门板碰到墙壁发出的声音，让人怀疑这个家伙到底是开门还是踹门的。
“你就打算在这里躺到地老天荒了？”
我下意识地捂紧罩在头上的被单。紧接着，一股大力从另一侧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被单抽走。窗外的阳光直接照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有那么些不适应，甚至想要流泪。
“别装出一副病号样子了，身体上的伤应该早就痊愈了吧？”
勇仪的声音停顿了一秒，想必她应该是看见了我无言的点头。但随即，更加不满地话语劈头盖脸地朝我砸了过来。
“喂，这么点小挫折你就放弃了？再这么颓废下去你可就真的不是你了！”
“你倒是说话啊，难道因为这次失败你就没有了勇气面对帕露西？”
“魔理沙！！”
难得勇仪有耐心能忍受到现在，不过，无论是正常的声音还是高了八度的声音，对于我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过我也不是有意要挑衅勇仪的。
不过从我被提起衣领悬在空中的事实可以看出来勇仪并不这么认为。
她的眼神让我想起来昨天，那转瞬即逝的杀气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只不过和当时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今天没有另外两个人在场。即使垂着眼眸，从余光里我就能看见一双凶狠的眼睛，其中蕴含的杀意浓的快要从眼眶里溢出来了。
会被杀掉吧？
就这样被提在半空中，勇仪一语不发，只是这样看着我。忽然，她松开了提着衣领的手，把我扔回了床上。
“算了，就当我自作多情好了。”
她的表情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轻蔑而又厌恶的表情。
“你这种废柴样子根本不值得让我说教——本来就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以前愿意和你聊天喝酒吗？”
我抬了抬眼皮作为回应。
“我认可你。”
“能入我星熊勇仪法眼的人可没几个，你这家伙以前能勉强算一个。但听好了，我认可你可不是说你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你这家伙拥有和别人不一样的乐观与热情。实力这些东西迟早都能锻炼出来，而这种品质不是光凭锻炼就可以获得的。所以我才会认可你这个家伙。”
勇仪站回门口，她顿了顿，冷冷地撂下一句话。
“而现在，我连和你同处一室呼吸都觉得恶心至极。”
“你又懂得些什么呢？”
一瞬间，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个拳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其所带来的劲风就已经掀起了我的头发。我不知道为什么勇仪没有揍下去，说实话我更希望勇仪能打出这一拳。当然，她是怎么从门口直接踏步到床边来，这个过程我是没有看清楚。
“你又懂些什么呢？在这里责怪我，责怪我不愿意去面对帕露西？”
“在她面前放下大话的人，自以为是可以做到一切的人，是我啊，是我啊你明白吗！？”
“你觉得你被打败了几次你就觉得自己在说大话了？”
“........”
“魔理沙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
我最擅长的.......
“你当初是怎么邀请帕露西去人里的？”
“我也懒得多说什么了——这本来就不应该是我做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这样说着，勇仪收回了拳头，冷哼着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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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在干什么？
声音在脑海里直接响起，面前似乎出现了个人影。我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受这个人的任何话语影响。
我可不会承认的，我有嫉妒心。
于是不假思索地，我试图驱散这人影。
旋即像是有双手钳住了我的脖子，意识也随之断线。

更加不凑巧的事情是，将士们还真的找到了这么个少女。很快，她便被押入地牢中。她还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狱卒们的鞭打辱骂就已经接踵而来了。
这些长年工作于地下的家伙们似乎特别擅长严刑拷打，特别是在太平日子里无事可做的时候更是如此。限食限水在那里都已经是最仁慈的方式了，其余的刑罚则是让人难以想象。令人惊讶的是，少女并未因此而倒下，虽然差不了太多，但她还是顽强地挺过了好几个月。
不，不如称之为麻木吧。
就在少女逐渐习惯于刑罚和暗无天日的时候，大名觉得光是刑罚有些无聊，他是觉得对于一个不老不死的妖怪，只是折磨的话还是有逃出去的可能性存在。
所以，大名下令将妖怪斩首示众。

过去三天了，生活并没有因为因此而平静下来。
从常人角度看来，我的生活除了那天的风波外其实一直都是很平静的。仍然是站在桥上看风景吹风，没有人打扰我，也没有发生什么乱子。昨天看到勇仪沉着脸回来，和我在桥上打了个照面。我们都没有互相打招呼，甚至连起码的眼神交流都没有。她去干什么了我很清楚，她为什么回来我也大概能猜到，但我不太想去细想。
是的，这是我所擅长的，不去想那些麻烦的事情，借此稍稍地逃避一下现实。
只不过这一次这个方法似乎不太奏效，我到现在还是非常地心烦意乱。
爱丽丝。
这个女人，头一次能让我心烦意乱成这个样子。
见鬼，我又不认识她，我为什么要心烦呢？或者说，我到底在心烦些什么呢？
魔理沙......
鼻子有点难受，就像是空气里弥漫着水汽。我无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随即苦笑着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将一个黑白色的身影从我的脑海里甩出去。
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
这回，听一听这些声音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当然了，也仅仅只是听一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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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8
清晨的竹林显得格外宁静。
既没有风声也没有人的喧哗声，我站在门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在鹅卵石路上照出斑驳的光影。今天也是个非常好的天气，温暖的阳光让我精神一振。未来的事虽然没有解决，但眼下我决定暂时享受一下这个宁静的早晨。
“早上好——魔理沙啊，你出院了？”
我叹了口气，很明显今天早晨是没办法享受了。
灵梦抱着一篮子水果，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我。她似乎没预料到我能恢复这么快，今天想必是来探望我的。
“早上好。”
“你的身体不要紧了吗？这才几天就开始在外面乱跑了？”
我接过灵梦递给我的篮子，一边她同时往永远亭回走，一边说。
“不要紧了，勇仪当时又没下黑手，老赖在床上当病号给别人添麻烦不是不太好么。”
实际上我还并没有完全地出院，只是部分而已。这么说的原因是我暂时没有钱支付账单，还得在这里帮工几天。这可不能怪我，毕竟才和帕露西购物过的，我实在是囊中羞涩而不是刻意赖账的。
从以前我就很好奇了，这里的房间到底有多少呢？似乎从来没有住满过病人的吧？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我还能继续住在这里的原因。
“对不起。”
“哈？”
就在我准备拉开病房的拉门时，我听到灵梦在我背后小声说。
“对不起就是对不起啦，当时我不应该当着帕露西的面说那些话的。”
什么啊，原来还是这件事情啊。
“没关系。”
我耸耸肩道。
“反正当时又不是你的责任，倒不如说是我欠考虑了。”
“但是我今天还是要说些难听的话。”
我放下篮子，转身看着灵梦。她的表情严肃，没有一点笑意，就像是进入了妖怪退治时的状态。也许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我还是点点头，示意灵梦继续说下去。
“我不清楚你接下来是打算怎么做的，但帕露西，她可能比你想的要危险多了。这个妖怪不仅无遵守地上规则的自觉，而且她也没办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能力。我不是很了解为什么上次进入旧地狱时她没有展露出这样的危险性。”
大概是她怕麻烦吧。想到这一点，我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起来。
“所以，我建议你，在特殊情况下，把她完全地退治掉。”
我最不想听见的话。
“帕露西的能力确实很棘手，当时她的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差一点我也被控制住了呢。”
“等等，你没有受她影响？”
“也不能算是没有影响吧，只是行动比平时稍微迟缓了一点，不像你前几天那样被完全控制住了——对了，在人里的时候你不也没有被控制住么？”
为什么我那次没有被控制住？我记得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影响。当时我在想些什么？好像，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帕露西，我对于其他事情并没有管那么多。
那么灵梦呢？我望向她，为什么她也没有被控制？
“当时我也听到了声音，问我是不是嫉妒什么的，因为觉得这个声音蛮烦人的所以就敷衍着肯定了——我可不是嫉妒什么人——之后就它就对我没什么影响了。”
承认？难道说......
“灵梦，你简直是个天才啊！”
我高兴地拍了拍灵梦的肩膀，虽然好像有点用力过头了。
“疼疼疼，那么激动干什么啊。”
我正欲解释时，从走廊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旋即拉门被狠狠地推到另外一边，出现勇仪熟悉的身影。她气喘吁吁地靠在门边，神情凝重地说
“魔理沙。”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帕露西，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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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了班，这是迄今为止第一次翘班。
理由也说不上来，感觉就是难受而已。
或者说，我再也无法逃避下去了。
端着酒碗，我坐在屋顶上，不知为何鼻子有些发酸。

据勇仪说，已经一天没有看见帕露西在桥上了，闯进她家也是完全没有人，旧地狱各个街道小巷都找了一遍也都没有帕露西的人影。其实帕露西也没刻意躲到哪里去，她只是坐在自家的屋顶上看着勇仪跑来跑去。大概是因为勇仪过于慌张了，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帕露西的视线更没有发现她在哪里。
魔理沙就不一样了。
“哟，好久不见。”
“......为什么又来找我？这是第几回了？”
帕露西坐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魔理沙。
“谁会在意那种事情呢？废话不多说了，想要让我离开，除非把我完全控制住，否则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你！”
魔理沙双手叉腰，冲着帕露西大喊。
帕露西叹了口气，如同以前一样闭上眼睛。
“有句话叫做事不过三吧？今天的我可不是昨天的我哦！在我面前展露过那么多次能力，这点小把戏我早就看穿了！我是不会再中招了。”
信心满满的宣言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魔理沙也知道，比起说大话，能抵挡住帕露西的能力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不带感情的绿色瞳孔张开，妖气朝魔理沙奔袭而去。

你很嫉妒吧？
......
为什么不说话？你很嫉妒的话就承认啊。
......是的，我的确很嫉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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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理沙既不躲闪也不使用魔法，就这样直面帕露西的攻击。然而令帕露西惊讶的是，妖气只能在魔理沙的身体表面盘旋，根本无法突破进去。
“看样子你的把戏是耍完咯？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无视帕露西的惊讶，魔理沙积蓄起魔力，绷紧了小腿发力，朝帕露西跃了过去。而帕露西似乎并未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就这样看着魔理沙与她收于腰间的拳头不断放大，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朝自己而来。
这个距离下，再加上仍然处在不知所措的状态，帕露西是肯定要结结实实地吃下这么一记拳击的。
并没有。
魔理沙抱住了错愕的帕露西。
“别逞强了，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心疼啊。”
帕露西心里一惊，但仍然嘴硬说。
“逞强？怎么可能！我难道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傻瓜吗？”
“现在看上去的确很傻哦。既然厌恶嫉妒，那么就承认自己厌恶好了。”
魔理沙低声说。
“厌恶？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厌恶嫉妒！你证明给我看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你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在控制自己的能力，避免激发周围人的嫉妒心。去人里的时候如此，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更是如此。”
此外，魔理沙也相信，她所看到的那些寂寞、痛苦的表情，并不是帕露西所装出来的。帕露西是需要自己的帮助的，光凭这一点，魔理沙就有了充足的理由来帮助帕露西。
“......”
“没话说了吗？愿意听我继续说了吗？”
“......就算我是不喜欢嫉妒的，那又代表了什么呢？”
帕露西强装镇定地发问道。
“你在恐惧自己，恐惧自己产生了嫉妒心吧。”
“......”
和魔理沙预想的一样。
“你嫉妒爱丽丝对吧？”
“不要用那种炫耀——我是嫉妒她，那又如何呢？”
“帕露西，你是喜欢我的吧？”
“！！！”
“说中了吧？不然为什么你会嫉妒爱丽丝呢？那么听好了，帕露西，我也喜欢上你了！”
“怎么可能！你凭什么会喜欢上我这种家伙？像我这样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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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就继续说好了。”
“我承认，一开始只是把你当做是她的替代品，给你推荐红茶，介绍人偶剧，的确，这些都是爱丽丝的爱好。我是想着把你变成第二个爱丽丝，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产生了某种变化。”
“我的感情不再单纯了。每和你多在一起一会，我就能感受到多一分你们的不同。我一直在纠结，这样下去，你到底是谁？但最后我醒悟过来了。”
“水桥帕露西。”魔理沙认认真真地念出她的全名，“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再单纯了。”
“我喜欢爱丽丝，我也想把你变成爱丽丝，但我意识到我也喜欢上了你。我喜欢你毫不留情地吐槽我、我喜欢你即便嘴上说着怕麻烦，仍然陪着我聊天，做麻烦事、我更喜欢你的坚强，即便身为以嫉妒为食的妖怪，仍在抗拒命运。”
“就这些琐碎的理由，我喜欢你，水桥帕露西。”

我突然明白了。
自己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帕露西，我相信你，嫉妒心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这是人的软弱所在;但我也相信，每个人都能控制住自己，就像你长久以来控制自己的能力一样。何况，别人的嫉妒可不全是你的责任，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嫉妒心的话，又何谈被你引导出来呢。
啊啊，我知道了。
“而且，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论你是妖怪还是人类，在我眼里，你只是水桥帕露西。”
我并非真的在害怕自己起了嫉妒心，只是害怕自己不确定她的心意，只是害怕自己的身份，害怕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
“帕露西，和我在一起吧，我喜欢你。”
“你是怎么破解开我的能力的？”
我提了个小小的问题。
“诶？这就是你的回答？可恶，这样算是被拒绝了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无法拒绝，逃避也不是个好方法，那只好承认自己的嫉妒心咯。这个世界上难道就这三种选项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说。
“我不已经说过了么，今天的我可不是昨天的我哦。毕竟我可是被击败过两次的人呢——精神上被你击败过一次，肉体上，呃，勇仪大概给我留了口气吧。”
不论在什么时候看来，都是很白痴的话。
但我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了。
“你这家伙啊，要表白也要选好时机吧？”
我抱怨着，露出微笑。
“啊，也是呢，那么我重新说一次吧。”
她也笑着说，
“水桥帕露西，我喜欢你，能和我在一起吗？不论是贫穷还是富贵，不论是健康还是痛苦。”
“真是败给你了。”
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而已，和她在一起能让我感到安心。她是那样的温暖，阳光，让我觉得和她在一起，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什么生活都能面对。
“雾雨魔理沙，我也喜欢你，我答应你。”
这就是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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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简单的坟墓前，我放下花束。
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这样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不是辜负了她。
但如果她还活着，说不定会痛骂我一顿吧？磨磨蹭蹭的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或许停滞不前才是对她最大的亵渎，所以我想要前进。
现在的爱人站在我身边，我微微侧头，盯着她看。
她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忍不住红着脸低下头。
牵起她的手，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暖。
“走吧，今天可要狠狠地宰灵梦一顿！”
我大声说着，像是宣告新的开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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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分割线，下面是第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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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人类与地上的妖怪

Episode 01
“这是什么药水？”
我捏着试管，对魔理沙说。
试管里盛有某种我所不了解的液体，我虽然对魔法使的药剂不太了解，但我也不太相信这不是某次实验后的失败品：液体泛着诡异的惨绿色光芒，间或在表面炸开几个气泡，像是在与空气内的什么成分发生反应一样。很像是童话故事里巫婆们煞费苦心炼制出来的药水一样。
“很有趣的药水，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呜哇，你这怀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放心放心，对人体无害的啦。”
魔理沙拍着胸脯对我保证说，尽管我觉得适用于人体不一定会适用于妖怪。我打量着魔理沙，她的笑容也不像是装作出来的，和平时我我喜欢的一样温暖——除了有些过分的夸张外。她又不是想害人的巫婆，我对自己说。因此，犹豫了一下，我将药水倒入口中。
冰凉，这是我的第一感觉。也许是因为直接咽了下去，我并未尝出任何奇怪的味道。液体很快就流入了肚中，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既没有其他感觉也没有其他设想的奇怪变化。
“喝下去有什么效果吗?”
我抬起头，好奇地问魔理沙道。
“唔，这个嘛，先等我试试看这管的味道再说。”
她说着，拿出了另外一只试管。与我刚刚灌下去的不同，这只所装的液体通体金黄，里面似乎掺杂着许些碎屑，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射着目眩的金光。当然，气泡是少不了的，而且看上去与我喝的相比要多上不少。
“别误会哦，颜色只是为了区分一下我们两人的药剂而已，要是弄混淆了可就麻烦了，我还得再花上几天时间重头炼制。”
金色指的是她的金发吗？但我好像也是。那就是指的她的弹幕咯？这样想的话，绿色是什么的颜色？总不会是我的妖气颜色吧？我的妖气颜色可不是那种诡异的惨绿色，黄绿色还差不多。
“瞳孔的颜色啦，不过我想调黄绿色并没有调出来——能区分就够了。”
魔理沙猜出了我内心的想法回答说，她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大概是喝下去的药水开始发挥作用了。我看着她闭上眼睛，在心里期待着接下来的变化。
不过什么药水需要我们两人都喝下，还不能弄错？我的心里升腾起某种不详的预感。
就在这时，魔理沙的脸开始发生变化。
首先是耳朵，掩映在头发下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尖，脱离了人耳的样式。其次是下巴，原本比较圆润的下巴微微收缩，看上去像是锥子一样。最明显的变化应当是属头发了，如同是被剪刀剪下，金发纷纷从中间断开散落到地上，留下清爽的齐耳短发发型。
她缓缓睁开眼睛，金黄色的瞳孔褪去颜色，取而代之的是披上了薄薄的一层黄绿色的纱。
我大概猜到了，这个药水有什么作用。
“魔理沙。”
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从喉咙里出来的嗓音是魔理沙的。
“这是变形药水？”
“是的呢，看来效果不错呢，你的样子与我在镜子里面看到的一模一样呢。”
理所当然的，魔理沙的声音变成了我的声音。
就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我的脸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虽然没法看见做自己的脸，但由疯长垂到肩膀上的头发可以猜出来，我现在的脸变成了魔理沙的。被长着自己脸的人盯住看多多少少会有点不习惯，因此我别开目光，对魔理沙说。
“药效会持续多久？”
“三天吧。”
老实说我有点受不了，习惯了做自己的冷静与魔理沙的欢快，现在突然将两人的语气对换让我觉得相当变扭。但让我真正惊讶的并不在于语气。
“三天？！”
“嘛嘛，别担心，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不对？”
“那这三天我们怎么出去见人啊？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别担心，我早就想好了，看门人的工作我会替你顶着的——只是三天而已，我老早就想体验一下你的生活方式了。”
我是第一次知道，用自己的脸也可以摆出如此开心而又很自然的笑脸，尽管是魔理沙而不是我。看来魔理沙也蓄谋已久了，怪不得刚刚笑得那么开心呢。
“偶尔换种生活方式不也挺不错的吗？你看，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体验我的生活了吗？”
我叹了口气，每次魔理沙有了什么请求，她总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凑到我身边，笑嘻嘻地软磨硬泡。而每次我总是在会她近距离的注视下失去理智，回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答应了她。
“可别指望用老办法还能蒙混过关哦，被另外一个自己盯着看是丝毫不能让我心软的。互换身份什么的，这种事情未免也太......”
我瞥了一眼魔理沙，她的眸子——技术层面上来看是我的——里闪烁着期待让人无法拒绝。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次败下阵来了。真是犯规啊，老是用这种手段，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绝对要坚持自己。
魔理沙大概是注意到我态度的转变，她嘴角的笑容扩大，但仍然什么话也不说。我知道她是希望最后是我承认，而不是她请求。
没办法，自己又妥协咯。所以，我改口说。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不过我先说在前头，下回做这种奇怪的事情前，至少给我打个招呼吧？虽然我不一定会同意，但至少给我个心理准备时间啊。”
“知道啦，那么就这样说定咯？我们两个人互换身份三天？”
我看着她的笑容，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会妥协的也有其他原因，比如说，在心底里，我也向往着体验魔理沙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