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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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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9 10:55:15 | 显示全部楼层
【千里之外(六)】
听得电话铃声的二人几近是不约而同地互看了一眼。
虽说他们皆没有望见座机显示屏上写着的号码,但直觉告诉他们,打来电话的必然是橘清雅。
“要接吗?”负完全的后辈问。
“你摆出一副‘啊啊啊,感觉好麻烦’的样子问这个问题,我很难不怀疑你就是根本不想接这个电话。”
最上在说完这番话后,故意摇了摇头,还叹了一口气:“这种时候阿常你难道不应该拿出一点男子气概来,主动去听橘学姐的来电吗?”
不过棕发少女顶多是说一两句玩笑话罢了,因为她以前不是没见过面前这名大男孩在和橘小姐通电话时铁青的脸色。女孩甚至还记得,岁纳有几次直接把话筒一撂,接着对着话筒破口大骂,尽管她完全听不懂岁纳骂的到底是什么。
——毕竟对没学过汉语的外国友人而言,想听懂塞里斯国粹是要花不小的功夫的。
不再说笑的最上很快朝少年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将接电话的工作留给她。她随即又一次戴上了白手套,而后走到座机附近,拿起了电话话筒。
“……喂,您好,这里是最上家。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啊啦啦~”话筒传出的声音是与屏幕上的号码的主人一致的女声,“怎么是小夏石你接电话?”
“我说,学姐,您打的是我家的座机号码。不是我接听,还能是谁接听?”
“比如你的小男友?”
“呃……学姐您该不会隔了这么长时间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窥探学妹的婚恋情况吧?”
“呜呜,人家好伤心的说。没想到可爱的学妹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姐。姐姐问几句都不可以了,好薄情呀。”
“是啊,我超级薄情的。那我要挂电话了。”棕发的女孩粉脸上少见地变得全无表情。
“哼,好一个负心薄幸的学妹,我总算看透你了。你就算挂断电话,我之后也会再打过来的。我要打到你家男人接电话为止,你等着罢。”
就在此时,雷鼓微弱的说话声亦经由话筒传入最上耳中:“那个,橘小姐,你这话说得是不是过分了点?”
橘的埋怨声紧接着便响了起来:“这哪里过分了。她有本事藏男人,有本事让男人出来接电话啊。”
若是换个正常人处在最上当下的立场,估计都要吐槽橘究竟在搅什么东西。然而扎着马尾辫的学妹早已对自家学姐的肆意妄为习以为常。眼见远处的箱庭从者正在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她仅是伸出左手食指且把食指至于唇前,做出“嘘”的姿态,希望男孩不要插手。
“所以您到底找他有什么事?不方便告诉我么?”
“也不是不方便,但我怕你听完后不能理解。我想想啊……”
橘氏商社的社长的沉吟未尝持续太久:“行桥应该和岁纳说过,他已经将交还摩托车这样的事给处理好了。我这儿则是帮岁纳解决了金阁寺那边的事。”
岁纳在从负责护卫蝶崎的黑衣人身上拿钱时,可谓非常小心。尽管在那时的雷鼓眼中,少年的动作相当迅捷,看似没有注意细节的闲暇,但他却基本没留下指纹之类的可能会追查到其身份的痕迹……说是这么说啦,可岁纳和蝶崎接触这件事怎么都很难要箱庭学园的人当做没发生过。
“金阁寺又出了什么事么?”倘使最上这时能看见身在橘清雅公寓的另一位当事人,那么她想必会发现,那位赤发的付丧神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
“你就当在那儿进行修学旅行的人遭了贼吧。你也和岁纳说一声。”橘显然不打算在这等“琐事”上多谈,“还有就是,我最近几天也许会比较忙。你假如要联系我的话,我大概率不会回电话。所以,有一件事我必须在这里先让岁纳去做。”
“什么事啊,居然这么紧急?”
“我想请他去梁川待的研究所一趟。”
黑发的淑女话音刚落,她便听到了亲爱的学妹所做出的死亡宣告。
“……杀了你哦。”
恋爱中的少女话语里的笑意如故,但是,过负荷当有的恶意可说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哪怕是在千里之外旁听的雷鼓,于那一刹亦不由得为之心生畏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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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2 10:4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千里之外(七)】
说实话,雷鼓确确实实被最上刚刚的发言给吓到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来表达自己的震惊,橘小姐手持的话筒旋即便传出了不是那么好听的“嘟嘟”声。被恐吓的当事人则仅是耸了耸肩,接着就把话筒放回原位上。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们听到的?”
对于创帝的疑问,橘清雅本人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不小心的?”
“但你居然还在用这么老的座机给别人打电话,”金发青年不由得瞟了一眼小桌上那台早该被淘汰的座机,“这很难不叫人如此联想。”
“那只是因为,为这种事打电话,那被人窃听什么的也没关系。”
黑发的大小姐再一次按下了座机上的按键:“就算我们的岁纳学弟被人盯上,就算梁川管理的那家研究所不慎暴露了……都没有关系。琐事倒是算不上,无非是我不在乎未来的走向而已。”
“梁川?”这是退隐之王第二次从雇主口中听到这一名号。
与都城一同陷入迷惑的还有一旁的堀川小姐。虽说之前亦曾听橘提过研究所,然而幻想乡的来客依然不能理解这个姓和“研究所”结合会发生何种化学反应。她当即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主动提及该姓氏的橘社长,不过橘社长现下的心思貌似全放在打电话上了。在求助无果后,她转而望向远处的行桥未造。
“梁川结(Yanagawa Yuu)。”尽管从内容上判断应当是在回复雷鼓,可男孩戴着的面具掩去了其面部所有可能表现出来的反应,“箱舟中学当年赫赫有名的天才,一个完全不像是研究者的研究者。她在箱舟中学倒闭后,很快便接连跳级,拿到了T大学的博士学位。最重要的是……”
行桥侧过头去,恰好和他的友人对上视线:“她是个异常。所以她从来不说自己是天才。”
“异常?不是天才?”
假如能够骂骂咧咧的话,付丧神小姐大概真的会骂上几句,毕竟她至今都没搞懂这帮外界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女孩自来到所谓的外界以来,被灌输的皆是“异常”优秀、出众的信息,是故她无论如何亦难以想通梁川这般自称的理由。
她这时突然感觉,幻想乡用符卡解决问题的方式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好了。
“你们晓得梁川,那就好办了。”拨完最上家号码的淑女小姐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插在衣兜内,“我们前几天逮住的那家伙便是被梁川和佐山给看守着,而我想让岁纳去她那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你还给你那个学妹打电话啊?”这回连创帝都看不下去了。
橘则是头都没回:“打啊,正常打。为什么不打?”
“可你要是跟她直说,她照样会将电话挂掉的。”赤发的付丧神不得不承认,纵然认识的时日不久,但是她一时半会儿委实没法把那名棕发少女同杀人预告挂钩……哪怕那番话充其量是吓吓人或者开玩笑。
橘小姐稍后的回答却使在场诸人皆颇感意外。
“再怎么说,我都是她的前辈。在这种事上骗她,我还当什么前辈。”
背对夕阳的美人临近窗户,亭亭而立。乌黑的长发既像是丝滑的绸缎,在落日的余晖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又像是即将入夜的天空延伸出的一部分,黑发上的微光瞬间即和星光遥相呼应。
垂暮,垂暮的万物将她的笑与线条勾勒得无比温柔。
温柔,那股富有人性的柔婉足以令任何人屏住呼吸。
“而且,她事后肯定会问岁纳那小子,那倒不如和她直说算了。”
听得此话,二人一妖胸中憋着的那口气登时呼了出来。
——果然,哎,只能说橘清雅仍然是那个橘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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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2-23 14:54: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万里无云(一)】
『真可惜啊』
『找人这种事果然没法像文库本写的那样』
『可以依靠偶然和命运糊弄过去呢』
“……你到底看的是什么文库本?”
尽管提出同行邀请的是杉田自己没错,不过这位自警团团员很快便后悔了。
假使橘清雅是近似于齿轮的存在,那么球磨川禊这个人就跟他惯用的螺丝钉差不多。前者以与其他齿轮咬合的形式融入群体,生硬、冰冷却又没有严重的违和感。后者则会在嵌入螺丝孔以后,开始旋扭起来,继而锚定。
负完全的战力自是无可置疑,但他给人添麻烦的能力亦是数一数二,足以让稗田阿求在《幻想乡缘起》里记一句“给人添麻烦程度的能力”都不为过。不拘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言辞,还是频繁超脱常理的举动,这些皆使箱庭之主在同别人组队时显得不够合群。
可球磨川总能莫名地予人一种扭曲的安心感,只要不考虑他说谎、背叛之类的情况。
强大又弱小,正常且癫狂。
这是黑发的土著青年说不上来的某股感觉。
『‘都合主义’不是很常见的东西吗』
『要是挨个批评过去的话,幻想乡大概又要过去五百年了吧』
胡乱侃大山的二人目下正漫步于瘴气横生的魔法森林当中。原本杉田是打算做好准备,过数日再来这儿的,毕竟他作为寻常人类,非是太习惯森林里潮湿且四下散播妖怪蘑菇孢子的环境。然而球磨川在得知慧音的教材可能已经变成付丧神逃进森林中这件事后,便兴味盎然地想去杉田还未调查过的魔法森林碰碰运气。由于担心慧音的教科书会被螺丝钉戳出好几个窟窿,青年只得匆忙地跟了过来。
日已西沉,衬得树林愈发阴森。不乏潮意的空气令年轻的自警团团员呼吸有些困难。而今这里不复昼间的喧闹,他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踩踏林间植物时传出的轻微声响,握着剑鞘的手掌内则沁满了汗水。
紧接着,男人无言地望向在前面领路的箱庭之主。明明比他要更为年少,球磨川却表现得更加成熟、冷静,乃至于放松,叫人全然看不出警惕感……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即,球磨川的确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这样说来,球磨川老弟你莫非是把握到一些线索了?”
『杉田酱是笨蛋呢』
『这又不是‘逆转O判’,我怎么可能会有玩家自己都不晓得的线索』
揶揄也似的话语旋即脱口而出:“您真的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说意义不明的话。”
『人本来便是不知所谓的东西啊』
『不知所谓的东西就是要做没有意义的事,说意义不明的话的』
身穿黑色学生制服的少年依然不曾回头:『比方说现在』
『我们做的是什么很有意义的事么?』
“我……不太能理解你想表达的意思。”杉田迟疑了一下,“老弟你是觉得替寺子屋找成精了的课本并非英雄该做的大事?还是认为再在这里逗留属于浪费时间?”
虽说这趟是球磨川自顾自要来的,但跟着他的青年尚未不识趣到把这点挑明。
只是负完全接下来的发言弹指间便粉碎了青年的顾虑。
『所以说,杉田酱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我无非是作为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在说意义不明的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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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3-2 08:50: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万里无云(二)】
岁纳常世姑且不论,稗田家的大小姐起先对“如何记录球磨川禊”一事是颇感为难的。通常来讲,持有力量且在异变里表现活跃的人会被当做人类侧的“英雄”,进而为《幻想乡缘起》所收录……起码书中不缺这类案例。可球磨川显然是个异类。
他既不是雾雨魔理沙那种纯粹处在人类立场的人,也不是十六夜咲夜、魂魄妖梦这等侍奉妖怪的人类。
他既不在乎人类对妖怪的敌意、恐惧,亦不在意妖怪对人类的威吓与吞噬。
这样的人,说他是英雄,未免有点微妙。
而今,杉田体会到了稗田阿求当初提笔时所察觉的相同的尴尬。
“呃……也就是说,你根本什么都没在想?”在慢慢地消化完负完全方才的语句后,他以同样缓慢的语调吐出了疑问的话语。结果收获的却是语气浮夸的应答。
『你为啥会对六面boss有所期待啊,杉田酱』
『六面boss和主角一起组队冒险,互相托付真心这种事』
『我可只在小黄油里了解过哦』
『不会吧,不会吧,杉田酱你不会真有那样的癖好吧?』
——火大,真叫人火大。
不过两人的步伐并未由于火上浇油的言语而停下。
青年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再一点点呼出:“……我觉得博丽的巫女都不会像你这般随性。”
这话一点不假。归根结底,博丽的巫女也不会什么好处都不要,便应邀去解决异变。至于你问好处是什么,异变结束后的蹭吃蹭喝明摆着就是啊。
球磨川则似是浑然忘了刚刚自己说过何等冒犯的话一般,稀松平常地继续跟杉田搭话。
『灵梦酱是很有责任心的人啦,和我不一样呢』
“我想象不出来啊,老弟。想象有责任感的博丽巫女什么的,简直就和想象口吐人言的你一样困难。”
『呜哇,三十六度的嘴是怎么讲出这么冰冷的话的,我好受伤』身着黑衣的少年一面用近似戏言的腔调,说着感觉不出一丝悲伤的话,一面假意踉跄着靠向不远处的树,接着软绵绵地扶着树干而立。而走在后边的青年只得无奈地随之止步。
“我说,老弟。”伴随着一声叹息,某位自警团团员摸了摸他自己的后颈,“我们这回真的不是专门从村里跑出来讲漫才的。假如我们不能尽快找到那个付丧神,事情说不定会变得相当麻烦。”
『怎么个麻烦法』
『它是要吃人么』
“那倒是不至于……不对,你想法咋一下子蹦到这么极端的地方了?”
杉田不禁扶额:“根据慧音老师的说法,她那本教材理当不存在变为付丧神的理由。由此推测,这明显是异变发生的先兆。老弟你想想啊,若确实是异变,还发展到春雪异变那种程度,那岂不是麻烦大了。”
『你就没有考虑过』
『慧音酱贵人多忘事,在不小心把书丢掉后,用付丧神当借口给自己找补的可能性吗』
“你是有几个天灵盖啊?”接续小小的吐槽的,是正经的见解,“而且慧音老师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虽说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人类,偶尔还可能固执到不近人情,但是她并不会为自己的过失找托词。”
“‘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慧音老师在教育寺子屋的学生时,就很喜欢说这句话。”
『啊啊啊,我懂的』
『天天背国文教科书的课文,总能记下那么一两句嘛』
“你究竟懂了个什么?”
『我懂的是,你和我什么都没懂,这件事』
黏而潮的环境使得身处林中的人和话语皆如同经过加热的黄油那般,逐步融化。球磨川抬头仰望天空,渐趋昏暗的天空缓慢地同遮天蔽日的树叶合为一体,仅有叶片间的空隙能透进来少许即将消灭的暮光。
暖风吹过,却吹不散此间粘滞的空气。浓密的叶子“莎啦啦”地响动着,掩去了在场二人的呼吸声,亦似乎掩盖了其他的某种东西。
当杉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那一刻,银白色的“竹笋”已然破土而出。细密的螺纹则擦着他的鼻尖,朝着晚空猛烈突进,且扬起一阵阵强劲的风。狂乱的气流自四面八方掠过他的躯干,箱庭之主惯用的螺丝钉霎时便让这片绿意盎然之处化作钢铁的森林。冰冷的人造物贯穿了自然,可又巧妙地拿捏好了分寸,不曾伤及身在此地的人类一分一毫。
当然,因为肢体卡在众多螺丝钉的间隙中,两人的姿势自是不会好受到哪儿去。
而遭受穿刺之刑的数个付丧神于消散的白光中,变回了原来的道具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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