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 Fiction(二)】 字迹与灯光映下的黑搅拌在一起,令旁观者很难不产生错觉,过负荷更是不必说。
 至于八意小姐是否真的想开那种没意思的玩笑,那要等到箱庭众看到清单内容时才能知道。当然退一步说,即便月之贤者的小小作弄真的能令球磨川陷入绝望之中,以永琳的估计,他本人也不会特别在意。
 并不是说负完全不会绝望。相反,绝望往往是他不断起来战斗的动力。
 『您说的话我听得见』
 『就像我站在这里您还能看得见一样』
 『不过我还是感到很意外的,毕竟没想过安心院小姐人脉这么广』
 『跟撒渔网捞鱼似的』
 “你这比喻我都不明白是不是该划归奇妙的范畴。”尽管永琳如此说着,她手中握着的笔亦未曾因此停下。
 她确实认识安心院薰染,或者说她这一级别的存在不知道安心院薰染反而可能有内幕。然而认识不代表必然有行动、言语之类的交集,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和他们这次会面几乎同时的小野冢小町与安心院的闲谈。
 小町听说过安心院,但这次是第一次正式和安心院搭上话。
 虽然排除当事人,没有谁知晓小町有过这次闲谈。
 包括身在永远亭的这两位。
 『奇妙?我觉得这个比方还算正常』箱庭之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窗子所在方向张望着,『只是语法语境以及你们的理解什么的……It's all Greek to me,我是一窍不通』
 『要求过负荷对普通人甚至于精英有同理心,还不如让一头特立独行的猪跳踢踏舞』
 流下泪水且露出困乏神情的他摊了摊手,想表达的意思似乎很明显。
 “与其说需要理解,你现在需要的是睡眠。算算时间,天也快亮了。”
 客观来看,铃仙招待藤原妹红一行人的确浪费了不少时间。完成清单所需时间纵然不长,亦不足以抵消她的过失。只不过,一想到有眼前这个地上人的存在,永琳竟也能判断铃仙的失误情有可原进而原谅她的失误。
 永远亭的药师从不认为凭此便能区分球磨川的强弱,可他实在是个有意思的存在。
 无论他是不是人。
 『哦~八意小姐大概不会再花额外的时间了』
 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信心,便对永琳的工作进度作出这般推断:『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如您所想,我稍后要回箱庭看悬疑漫画』
 “清单马上就能完成这种话,我应该没有说过。”
 『嘴上没有说过,可实际上已经完工了?因而有余裕推算白昼所剩余的时间?』明明已经困得要死的球磨川,这时却吹起了口哨,仿佛在强调自己是依靠永琳发言中的破绽猜测出的结论。
 但是对永琳来说,陪球磨川玩这类猜谜就完全没有必要。她谨慎地把笔放下,随后将清单折叠起来,放入早已准备好的信封中。比起继续掩饰,月之贤者选择以行动来证明负完全得到了真相这一点。
 “刚才口误,我对此表示歉意。”
 挂着营业性微笑的永琳亲手将信封交到球磨川的手中。
 “烦请球磨川先生记得替我向你之前提到的那位熟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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