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he sad(四)】 我说啊,行桥学长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总是戴着面具难免会感到气闷的。”对于岁纳的疑问,摘下面具的行桥愉快地微笑着。
 我想讲的其实不是这件事……话说你把面具脱了?
 “不然岁纳君觉得当下的对话是如何成立的呢?”
 实验名为“窄间门”的行桥未造的“异常”本质上是利用皮肤读取电磁波从而读取外物的思考与信号,这同时意味着他的人生的嘈杂程度与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程度直接相关。为了更好地控制与运用这份“异常”,他极力将外物对皮肤的影响压缩在最小限度,同时集中强化部分与外界接触的皮肤接收信号的灵敏度。这正是他平时尽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主要理由之一。
 “老实说,我此刻全身疼痛非常。”似乎是拼命想将肺里的废气尽数排出,行桥的陈说仅停顿了一刹那,“因此希望你能努努力把想要说的话赶紧说完。”穿得非常严实的另一个理由自然是皮肤直接受影响的面积越广,杂乱的电磁波给行桥带来的痛苦就越明显——箱庭的从者想来是知晓这点的。
 这位学长实在薄情得很呀。我说笑的。
 在读取岁纳的思考后,行桥不由得再次提高了语速:“你既然这么想,那我要不要试着变装成最上夏石看看?”
 那你不妨变个全裸的。
 与那条信号几乎是同步的瞬间,如同咸鱼一般的岁纳非常利落地翻过身来。虽然双方的视界可以说是上下颠倒过来的,但两人起码能够好好地看清对方的脸了。
 “那行桥学长你不妨变个全裸的。”岁纳竟然堂堂正正地把这话又说了一遍。
 “我如今已搞不清你是真的好色,还是依旧在开玩笑。”
 “读不出来么?”
 “毕竟痛感都传递过来了。”
 流浪的读心者轻轻咳嗽了一阵,随即接续他的发言:“你昨晚大闹了一场啊。”
 那算是大闹吗,那算是吧。
 箱庭的从者这次倒是没接着开口,仅是默默地传递出信号。他纵使还想像方才那样说几句“转个身什么的靠毅力挺过去就好”之类的不好笑的热血笑话,身心的负荷也不允许他再这么做了。行桥待他的确比较友善,可他同样亦是个有些自傲的“异常”。岁纳判断自己只需在这里接受他的好意即可。
 『我们这种弱小的家伙,只要安于现状就好』
 脑海中浮现出球磨川这番话的过负荷后辈唯有厌恶起自己的孱弱与无能。
 “就算告诫你不要去在意没心没肺的人说的话,恐怕也没什么用吧。”
 行桥歪着头的样子意外的可爱:“至于什么‘只要拼命去变强,就能如何如何’这等对过负荷根本没啥意义的安慰,我更是一句都不会。我本以为岁纳君会有这份自觉。”
 这难不成是“异常”之间流行起来的新的补刀方式?我的心好痛(棒读)。麻烦您学学喜界岛前辈,在对待后辈时态度温柔一点。
 “请不要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尊敬前辈。还有,喜界岛我记得和你是同学年来着。”身为曾与喜界岛战斗过的人,行桥对岁纳有关那名少女的评价是有着一定程度的认同的。是故他这次只是直率地说出自身的想法。
 因为是人生意义上的前辈。
 “我建议你这句话千万别和喜界岛说。”听到岁纳心声的行桥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以及……那辆摩托车我会想办法。真希望你那对财物斤斤计较的脾性不是跟她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