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剑神爱德华 于 2013-8-21 19:40 编辑 
 一日目·早晨 雾雨邸
 【平静的早上】
 “…………嗯。”
 又做了那个梦啊,一个月以来已经没做过别的梦了。
 真是的,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我培养了这么喜欢往自己伤口上撒盐的恶趣味。
 脑袋在嗡嗡地响,似乎是因为昨天脱力的召唤而产生的副作用,就像跑完了以后腿抽搐般地疼痛一样。
 再怎么说,跟那只乌鸦一样的从者吵到今天,也用了不少精力,也就是筋疲力尽,无论是哪边都累翻了。
 
 “啊啊,那家伙真是啰嗦……拜她所赐身体也变重了……”
 身体上从床上起来,伸了伸懒腰。
 ……身体很累,但不是因为早上不容易醒。
 再睡一下也没关系啊,反正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
 但是毕竟睁开眼睛了就不能偷懒了,这是我一直恪守的原则。
 魔法的锻炼也是,蘑菇的采摘也是,无论什么都需要尽早完成。
 所以多亏那次记忆断层,我从来没睡过懒觉。
 
 “唔……因为身体很重,睡相也变差了吗……还把床单弄乱了……”
 虽然雾雨邸的客厅看起来很杂乱,但是用于记录和研究的卧室从来就很整洁。
 毕竟如果弄得一团糟,就不好办了。
 从帕秋莉和爱丽丝那里借来的魔导书还好说,自己的魔导书弄脏心情可就不好了。
 接着,把回笼觉的诱惑打消以后,把床单整理干净。
 
 “……重得像石块压到身上吗?咦……”
 像是踩到了什么布料一样,脚上传来不自然的响声。
 “呼……呼……呼……”
 拆了我的房子的元凶就在床旁边,抱着巨剑,微微卷起身体地睡着。
 
 “Saber,醒着吗?”
 “————————”
 这个对Master没有礼貌的从者还有这么温顺一面,还真是难以想象。
 呃,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
 呜啊,头突然痛了起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既然这样,打碎了牙就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祈祷这个从者能可靠一点,但看那样子除了魔力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前途多难啊……呃,这个是…”
 Saber手上握着一张卡牌,真是令人在意呢。
 在尽量不把她吵醒的前提下,把她的右手从剑上拿了下来。
 “唔……逆位的【命运之轮】,呢。”
 因为我自己以前也做过塔罗牌的占卜,所以多多少少能解出牌的一些意思。
 “障碍,无法修正方向,偏离原计划,恶性循环……”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啊,能摊上逆位的【命运之轮】。
 能抽上这样凶运的从者,也算是我时运不济吧。
 
 “【命运之轮】…X…10…⑩——停停停!”
 停止了胡思乱想,摇了摇头,走出了卧室。
 至于Saber,就算是放着不管自己也会醒吧。
 
 “呼呣……”
 换上了平时穿的黑白“制服”,在全身镜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总之,在现在确认一下现状。
 叫出的从者是Saber——也就是剑兵。
 被八云紫称为是“所有属性都十分优秀的从者”。
 
 而且是个对主人非常无礼的女人,还加上会对我隐瞒着什么。
 想到这个就不禁头疼了起来。
 “……不使用令咒的话就无法命令她使用宝具吗?也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算了这边也有错,就不应该把那个丢掉。
 总之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先同舟共济了。
 ……真是的。
 这就是所谓的,前途多难吧。
 
 “真是……刮目相看了!”
 屋子完全和原来一样了。
 本来希望她只把天花板上炸开的大洞补上,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只是让我钦佩了。
 看起来那家伙也有愧疚之心呢,不然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该说赞许呢,还是那家伙本质上是个好人呢——
 不,比起那个,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弄到玻璃的呢?
 真是的,在意那种事情我就输了,从者们果然是一群神通广大的生物。
 
 “连早饭都准备好了呢……已经不只是道歉的诚意了。”
 虽然说从者都是一群除了战斗以外什么都不想的笨蛋,但这家伙确实不是从者中的主妇吗?
 “诶?有张字条……”
 在完全修复的桌边,放着一张字条,看起来是Saber留下的。
 
 “致Master,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睡着了吧。没办法,昨天实在太累了就小睡一会。虽然说从者没必要睡觉,你应该不会在意的吧。至于客厅的话,嘛,反正给你修成这样就看着办吧。
 还有,饭是我四点多做的,到了现在应该凉了吧,如果这样就用八卦炉热一下吧。作为早饭有可能太油腻了一点,就先将就着吃吧。”
 总之,就是这些了。想要出去的话,别忘了叫我起来。
 你的从者,
 Saber.”
 
 “这家伙……”
 收回前言,这个厚脸皮的,哪里值得赞许了。
 搞什么飞机啊,什么都不说就把饭做好了,还擅自动用别人的客厅。
 更让人气愤的是,还把我珍藏的松茸拿出来考了,罪不可赦啊!
 为什么非得让那个笨蛋金发女人确定我家的部署啊,怎么一个晚上就把我家摸透了?
 
 “诶,还有一行字ZE。”
 向着署名的下一行看去。
 “P.S私自偷看别人手里的东西是不好的,丫头。”
 “呜哇……”
 全身的汗毛都不寒而栗地竖了起来。
 这家伙,难道有未来视之类的能力吗?
 虽然有很多想要吐槽的地方,但是实在太多一时竟想不起来从哪里开始好了。
 
 “——嘿咻”
 一屁股坐在了不知道怎么来的椅子上了。
 “居然还泡了凉茶,各种意义上还真是好用。”
 茶杯中,泡着呈现出叶绿色的凉茶。
 
 “————”
 啊,真是好喝。虽然只是用了再普通不过的茶叶,却泡出了这么令人中意的茶。
 Saber绝对是主妇一类的人,没错吧。
 话说回来,随便翻别人的柜子找茶叶也会让人不爽的。
 不过看在茶泡的这么好喝,就先饶你一条小命
 
 “——唔,这是。”
 怪不得茶泡得这么好喝,原来是向博丽巫女学艺。
 Saber这家伙的关系网宽的超乎人的想像呢。
 嘛,反正现在也不能从那女人的嘴里撬出情报吧。
 主从关系倒还是次要,更值得注意的是Saber的对魔力。
 那样的庇护,就算耗掉三个令咒,本人不乐意的话,也未必能服从。
 总之就是束手无策。
 等到她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想办法多得到情报吧。
 
 还有更令我在意的一点,这家伙好像从一开始就认识我。
 虽然是毫不灵验的直感,但是聊胜于无。
 
 真的是——前途多难啊……
 一日目·朝 魔法之森
 【未视未死】
 “我吃饱了——”
 早饭结束以后,在房间闷坐着。
 时间慢慢变成了早上七点。
 就算过了一两个小时,Saber还是没醒过来。
 看她睡得那么香。也不好意思打搅她。
 这就是羡慕吧。
 因为一次懒觉都睡不了,所以特别羡慕那些一睡就能睡大半天的人。
 
 算了。这样的话就先把她留在家里看门。
 反正也只是向同是Master的爱丽丝交涉并缔结同盟而已。
 反正一开始也没有下杀手的理由,爱丽丝看起来也很好说话,互相又离得不远,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那么——该走了。”
 将扫帚拿了起来,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离开房间。
 应该是这场异变扩散的流言的缘故吧,在这样的仲夏时节却完全没有妖怪的气息。
 只是早上就有三十余度,俨然一副活活把人烤干的架势。
 蝉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份都叫出来而聒噪地叫着。
 
 白天的森林依然是阴暗的,足以覆盖整个天空的树木遮住了阳光,只留下几个投影在地面上的光斑。
 在这些可称为无限的树木群中。这样悠哉游哉地走着的只有我一个。
 没有妖怪的气息,只有树叶散发出的树油味,整个森林散发着与夏天毫不相称的死亡气息。
 越是前进,就越见到广阔的树木的海洋,像是潜入到深海一般的前行。
 
 
 
 
 这样的前行,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不过也快到此为止了。
 大概二十分钟就能抵达那座洋馆,就像散步一般走过去吧。
 正这样想着迈出下一步时,一股奇异的感觉像是电流般穿过每条魔术回路。
 “呜——从者吗?”
 可恶,早知道就用飞的了。
 总之先稳定住气息,冷静,魔理沙。
 “呼——”
 
 最乐观的情况就是Saber那家伙醒过来,并试着赶到这里。
 但是这里离雾雨邸有4km远,那家伙的脚力也不得而知。
 靠Saber的援助是不行的,没等到她过来我也许就战败了。
 这里离爱丽丝的距离不远,但是也不能期待她的援助。
 虽然只有1km,但是她没有帮助我的理由。
 最坏的情况,她有可能还会期待我的死亡。
 就算帮助我,她最多也就是派出使魔。
 八云紫?开玩笑吧。
 等那个老太婆仲裁,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总之现在只有靠自己了。
 从者的气息很微弱,大概有2-3km远,,现在以50km/h的速度接近过来,应急时间只有1-2分钟。
 等等,50km/h?这真的是人类能达到的速度吗?就算是从者,做这种事情也太乱来了吧。
 
 现在不是吐槽的时间,总之,先好好迎击敌人吧。
 装备好特制魔法炸弹和八卦炉就在这里和她对抗吧。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一柄小刀如同闪电般掷了过来。
 为了穿透心脏而被某人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的小刀。
 
 “可恶……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摆好了架势,尝试着用眼睛捕捉小刀的轨迹。
 “喝啊!”
 锵啷地一声,在快刺到我胸口之前,被我弹开了。
 “好险……”
 幸亏随时携带着防身用的暗器,否则胸前就变成了开花的喷泉了吧。
 吞了一口口水,身上也因为对未知的攻击无所适从而带来的恐惧而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同时,另一把小刀在相反的地方也像是从枪膛喷射出来的子弹,电光石火地向眉心释放出来。
 “切——把我当成什么了?”
 从右手运转出魔力,将其具现为星弹并投射出来。
 “接招——咦?”
 老实说,现在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由我释放出的星弹有五个,但全部都被小刀若无其事地划开了。
 不可能,这些星弹可是连岩石都能击碎啊,为什么会被小刀切成两半?
 给我的时间不足以令我让我了解这个令人惊讶的事实。
 
 “糟——”
 猛的向草地上一滚,躲过了第二刀。
 可恶,应该已经很靠近了,可是究竟在哪里。
 如果就这么束手无策的话,就算挡住了小刀也没用。
 
 “……”
 实在是太怪异了,那个从者只是试探性地掷出了两柄小刀就停止了攻击。
 然而气息既不靠近也不远离,是在哪里窥视着我吗?
 也好,这样的话,就由我来占取先机ZE。
 
 “出来吧,看你这样的身手,应该是所谓的Assassin——哈桑·萨巴哈吧。如果还有身为英灵的尊严的话,就这么出来,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怎么样?”
 “……”
 虽然没有做声,但是可以感觉到气息越来越接近了。
 不过啊,这么拙劣的激将法都起效,那家伙真的不是笨蛋吗?
 “切——”
 
 向着突然响起的声音转过头去,还没等看到她的面貌,第三把小刀就直飞了过来。
 “呜——”
 该怎么说好呢,因为挡住了两把小刀所以有了回避的自信。
 虽然躲过了这一刀,但是到击中了帽子,带着帽子相印装一般钉在了树上。
 稳住了心神以后,向着掷出小刀的方向看去。
 树与树之间的这个森林的缝隙中,有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女站立在那里。
 背对着透过阳光的树丛,Assassin就站在那里。
 
 “哈啊——?”
 看到容貌的时候确实有点惊讶,本来以为哈桑·萨巴哈都是皮肤像黑炭头,带着骷髅面具的怪人。
 但是眼前的从者却恰好相反。
 凛凛的背影和举止,身形纤细却有难以形容的压迫力,像是胡乱剪短的黑发,墨一般流动的眼睛。
 和所听说的通过吸食大麻来强化精神力量的瘾君子不一样,这个人浑身透着一股古典式的美。
 
 “不愧是第五法的操纵者,你——”
 “唔——”
 Assassin首先开了口,而我也摆好了防御的架势。
 “是个美人啊。”
 “说、说什么啊,突然。”
 虽然被别人说自己美是很高兴,但是被一个向我投掷了三把小刀还刀刀紧逼要害的人夸还真不是滋味。
 这个人真是十足脱线啊,到底脑子里是咋想的。
 
 “先、先谢谢你的夸奖了。那么是这边的问题,你是哈桑·萨巴哈吗?”
 听到我的提问,Assassin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为什么这家伙也好,那家伙也是,大家都当我是哈桑呢?Assassin的人选就不能有别人吗,真是的。”
 不愉快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刚才的话甩出脑中。
 这家伙……不是哈桑么。
 对了,如果是哈桑的话,我连声音都发不出就被割喉了吧。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得救了,这样真心地想着。
 
 “算了,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啊。“
 Assassin环视周围,摇了摇头。
 “果然,这样阴翳的森林,不正是与互相厮杀相对应的舞台吗?既然遇到我了,心里也做好了被解体的觉悟了吧。”
 咬着嘴唇听着她的质问。
 确实,虽然森林的地形我了然于心,但是在这个从者面前也没有逃跑的自信。
 如果乘着扫帚的话,在起飞之前就会被斩成两段吧。
 使用令咒更是自寻死路,那样就相当于大开门户给Assassin了。
 总之确实,跟Assassin所说的一样,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嗯,放马过来吧。”
 “事前做好觉悟真是再好不过了,那么,在这里看好各自的武器吧。”
 如同回应一般,Assassin把背后的剑拿到左手上。
 看到那把剑时,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那把剑是——”
 “没错,白玉楼的庭师,魂魄妖梦的佩剑之一,楼观剑。”
 “幽幽子的从者吗?”
 “正是,Assassin之Servant,真名为两仪式,奉幽幽子之命,前来斩杀雾雨魔理沙。”
 她静静地用左手覆住自己的脸,绚烂地闪耀着杀意与敌意的双眼从指间的空隙向外窥视着。
 “哦,居然报上了真名。虽说不必遵守西洋骑士的繁琐礼仪,但是为了尊敬还是报上名字吧,两仪。”
 为了回应,右手紧握着扫帚。
 “Saber之Master,雾雨魔理沙,赌上雾雨家的刻印与第五法魔法使的荣耀,是要在这里打败你。”
 
 “没想到在野丫头的外表下还遵循着大小姐的礼仪啊。虽说幽幽子的命令是直接把你的右手砍下来。嘛,但是——”
 两仪像是感到了无聊般地笑了起来,眼前的我,仿佛是一个十足的杀人对象。
 “我感觉值回票价了。啊啊——我要杀的人就是你啊。”
 愉悦般吊起了嘴角。这家伙,果然是杀人鬼啊。
 “究其原因的话,就是彼此的记忆都一样残损吧。”
 这句话,将两个人的枷锁尽数解放。
 我和Assassin,就像是上紧发条的玩具突然被松开一样冲了出去。
 Assasssin奔跑起来。
 在树与树之间的这个森林的空地上,在潮湿且松软的地面上,那如同轿车般令人惊异的速度。
 尽管相互间有着10m的距离,不过恐怕不到两秒。对于把雾雨魔理沙矮小的身躯扣在地上,再把她的心脏刺穿这一连串动作,已然是绰绰有余。
 
 但是,这令人惊异的速度,依然不及雾雨魔理沙身上的魔力运转。
 考虑到只能靠掷击和刺击给予别人伤害的Assassin,和已经在身体中重复了数千次魔力流通的魔理沙之间的差别,两秒已算是慢了。
 无论怎么接近,只要魔理沙的手指比Assassin的刀更快,Assassin就已经输了。
 就像是剑无论如何迅猛,只要枪反应过来亦是无用。
 
 “————”
 魔理沙的双手像是燃烧般的充满了魔力。
 左手锁定的是右膝,右手锁定的是握着剑的左手,将手中储存的魔力制成星形弹幕并像子弹一样投射出去。
 弹幕很快就投射出去了。
 Assassin在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向自己的身体袭来的一瞬间向侧面弹射出去。
 像猫一般的横向跳跃,但仍然没有缓和袭向自己身体的弹幕。
 虽然雾雨魔理沙的能力是飞行道具,但是只要在五感的捕捉范围内,纵然从被袭的地方离开,也会被弹幕战经验丰富的魔理沙所锁定。
 
 ——这家伙——!虽然还很年轻,但是在第五法的使用上绝对不输于苍崎青子。
 Assassin边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边将第四把小刀掷向魔理沙。
 “呜——又来这招!”
 将原本储存用来攻击Assassin的魔力全部向小刀释放出来。
 但是如同刚才一样,弹幕又被切开了。
 不过雾雨魔理沙更加确定了一件事:Assassin能削去大木并不是因为武器的加成,而是自身能力使然。
 
 如同闪电一般,刀刃更加接近魔理沙。
 既然是闪电,那就不是人所能捕捉的到的。
 但是——
 “STAND,ON!”
 像是被无形的手握住一样,想要贯穿左肺的刀刃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这次轮到Assassin惊讶了。如同被冲击一般,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切——怎么会的?”
 在Assassin的眼中,魔理沙像是被一个“灵”附身,而那个“灵”正用着手指夹着那把刀。
 “やれやれだ☆ぜ。”
 像是松了一口气,魔理沙带着挑衅的视线看着Assassin
 虽说魔理沙身上的线还清晰可见,但是身后“灵”的线却十分模糊。
 
 “灵……替身吗?”
 Assassin突然想到以前无聊的时候看过的漫画。
 那只是在矛盾螺旋事件,打发时间所看的读物。
 因为描写荒谬,Assassin看完一次便不再看,但是看过的漫画变为现实,这是谁都始料未及的。
 不过反过来想也说得通,既然Assassin的眼睛存在,替身的存在也未尝不会发生。
 
 “在那棵树上吗?”
 魔理沙突然转过头去。
 “————!”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啦!”
 像是被许多拳打中一样,Assassin所隐藏的树轰隆隆地倒下了。
 Assassin从树上跳了下来,面对着雾雨魔理沙。
 
 “唔,这么可怕的破坏力啊。真是可怕的替身啊。”
 “啊啊——因为十三年前某次不愉快的经历得到提神的力量。话说回来,你能看见替身吗?”
 “不能,只能模糊地感到行动,位置和造成的结果。好像再看下去的话眼睛会坏掉。”
 说完这句话,Assassin便像蛇一样蹲下了身子。
 “不过你的力量跟我一样,也是因祸得福啊。“
 像是要逃离魔理沙的视野一般向后跳开。
 
 “你以为这样就——”
 魔理沙身后的替身拿出了八卦炉,对准Assassin,虹色的魔力不断聚集在八卦炉上。
 结果已经了然。
 即使Assassin的速度多么骇人,也无法快过光速。
 如果不能在八卦炉发动之前逃出射程,胜负就已经定下了。
 “能逃开吗?”
 虹色的魔力更加收拢,画弧,达到临界,即将爆发的星光,“悬浮”在空中的八卦炉即将喷薄而出的魔炮。
 
 “Master——”
 口中编织着言语,以两手携起即将爆炸的新星。
 “——Spark!!”
 星光即刻喷发出来,为了排除Assassin所发射出的光带。
 伴随着吟唱,雷霆万钧的一击。
 雾雨魔理沙倾注全身魔力的胜利一击。躲避的话会被爆风所形成的冲击波所击飞,格挡的话连炽天覆七之圆环也没有能消除全部魔力的自信。
 Master Spark,对第五法钻研数年的魔理沙所持有的必胜魔法。
 
 魔弹迫近,不到一秒的时间,红色的刺杀者闭上了墨色的眼睛。
 冲击的光之魔炮,将Assassin前的树木全部化为碎片的魔炮,就在即将击中Assassin的一刹那。
 “来吧。我已经看穿你的戏法了。”
 Assassin停住了正在后退的身子,左手紧握着剑,而眼睛也变得奇异起来。
 外圈靛蓝色,内圈品红色的瑰丽眼睛,简直就像绮丽的宝石。
 
 Assassin被击中了。
 理应是,被击中,然后被全力的魔炮打断十多根骨头。
 被魔炮所擦到的右手仍然滴着血,但她只是用左手上的剑就把魔理沙的魔炮无效化了。
 不,是杀了。
 就像是摩西开海一样,虹色的光束被正切成两半。
 简直像利刃切开黄油一般简单,Assassin更加靠近了。
 暴风和高温不断将残骸物卷起吹散,而Assassin就这么硬生生地接住光之魔炮的冲刷。
 
 在这魔炮面前,只要击中一下便会断几根骨头。
 至少就魔理沙目前所知,不以弹幕徒手挡住的对手还没有。
 但是,这种自信瞬间灰飞烟灭。
 像是嘲笑一般,Assassin一步接一步地接近。
 “——什!!”
 被切开的魔炮四散凋零,相互之间的距离只有5m。
 Assassin毫无退却之势,以不到面前誓不罢休的气势逼近魔理沙。
 
 “呜啊啊啊!【白金之星】!”
 呼唤出替身的真名,以裂帛的其实,魔理沙连替身的魔力也注入其中。
 刺眼的光芒中,有什么东西被切开的声音响起。
 
 △
 
 满身疮痍。
 若不是【白金之星】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我掷了出去。
 但也仅此而已。
 从身后模糊的替身,被切开的八卦炉,手腕因为过载开裂的伤口,就能看出我受的伤有多么重了。
 
 绝不可能的事情,远远超出了我理解的范畴。
 最强的一击,居然挡住了自己最为信赖的一击。
 但更强的好奇心熄灭了怒火。
 
 这一切都很不对劲。
 虽说Assassin已经报过了真名,但是真的有这样的英雄吗?
 身为刺客却手持武士刀进行正面战斗,而且还有切开魔炮的能力。
 放眼世界,上哪里找这样的英雄?
 她除了眼睛像玩花样一样变了颜色,其余并没什么不同。
 
 “等等…眼睛…魔眼吗?”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能削去星弹,为什么能感觉到我的替身,为什么能毫发无伤地挡住我的魔炮。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真是个可怕的强敌。
 
 “直死之……魔眼。”
 带着寒意呼出了那个词汇。
 “……具现化的魔力是很难看出‘线’和‘点’的,不过因为在Tatari事件和苍崎青子交过手,因此我也能看到第五法的‘死’。也就是所谓的不看就不会知晓其死吧。”
 苍崎青子,那个“人间火箭发射器“吗?
 如果那家伙的“死”都被知晓了的话,我的也不在话下。
 但现在能了解到的事实,只是自己毫无疑问会被Assassin杀死而已。
 
 “你——是什么人?”
 对于我的疑问,Assassin以无比深邃的眼神回应。
 “世间万物,皆有其破绽。生物、矿物、大气、意志、甚至时间、空间、原初之一皆是。存在着开始的话也必然会有其结束。我的眼睛呢,能看到万物的死,和你的STAND同样是特别的,所以说——”
 
 “生きているのなら神だって杀してみせ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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