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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剑神爱德华

[转载作品] 东方/今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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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6 20:31:41 | 显示全部楼层



“…………”
咔、咔、咔————
明明是炎炎夏日,她的脖子上却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
嘴上的水汽凝成了白雾,脸上也微微被冻得发红。
就像是从冬季出来一样,冰精与外界完全隔绝。
就连她的表情,都仿佛是被冻结了一样冰冷。

“抱歉,因为咲夜的事情稍微来晚了一点。”
毫无感情地道歉了以后,冰精轻轻地坐到了吧台上。
“没事啦,你能来就好。那……喝点什么?”
“冰镇雪莉。”
“好~稍等哦。”
米斯蒂娅走向了冰柜。 “不过你都能来,真是不可思议。”
把高礼帽摘了下来,莉格露对琪露诺调侃着。
“我记得你不是去红魔馆了吗?那里应该是和露米娅的主子对立的吧。”
“这也不尽然。我会去红魔馆,是咲夜的原因。在那里滞留,也是咲夜的原因。我并不是红魔馆的人员,对这场异变也只持中立态度。”
话语中仍旧不夹杂着一丝感情,冰精就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冷酷地答道。

然而————
“琪~露~诺~☆”
砰————
在她做出反应之前,旁边的一个不明物体就向她飞过来,把她撞到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冰精和服稍稍张开,里面雪白的小腿也若隐若现。
“呼嗯~~~”
那个不明的物体,就是现在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露米娅。
“这家伙……又发酒疯了吧。”
刚从冰柜里拿出酒瓶的老板娘目睹到这一幕以后,不禁扶起了额头。

“诶嘿嘿~~~~”
一边抱着冰精的腰,一边拿赤红的脸颊蹭着她的肚皮。
“冰凉凉的,很舒服呢~~~”
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冰桶一样,露米娅把头深深埋在了琪露诺的腹部。
“这家伙……酒量这么差了吗?”
摇晃着溶进了蜂蜜的威士忌,虫姬向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投去了一瞥。
“不知道啊,她以前可是未尝败绩的豪饮者啊。”
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清酒,老板娘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说道。

“呼……如果是表示友好的话应该足够了,露米娅。”
躺在地上的冰精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在自己身上扭动的人发出警告。
“还是说,你要尝试一下被波纹击晕的滋味呢?”
滋滋滋————
“呼…………”
随着她深吸了一口,银色的电流游走在她的身上。

“呜……”
感觉到自己无计可施了以后,露米娅做出了遗憾的表情,然后从冰精的身上离开了。
“…………”
啪嗒啪嗒————
凭借自己身后的冰翼,琪露诺现世慢慢漂浮到了空中,然后平稳地降了下来。
最后,四个人并排坐在吧台前。

咕嘟咕嘟————
龙舌兰、威士忌、雪莉、清酒————
将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都满上之后,米斯蒂娅也与她们并排而坐。
“哦哦,又要来那个了吗,米丝琪?”
莉格露半开玩笑地说道。
“毕竟是见面的老仪式了嘛。”
“哦,我也蛮想的啊。”
从高温中恢复了正常,露米娅也表示赞成。

“那么————”
“为了露米娅的回归————”
“为了还能看到你们三个————”
“为了居酒屋能够生意红火————”
“等等,最后一个貌似不对吧。”
“怎么会——总之,为了我们能重逢!”

唰————
四个人就如同事先预演好一样,同时拿起了酒杯。
咕嘟咕嘟————
四人也是同时拿起酒杯饮酒,就连喉咙也是同时在颤动。
砰————
四个响声一同击响在桌面上。

““““大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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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8 19: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哈哈哈哈……总觉得回到了过去啊。”
晃着酒杯中的冰块,我由衷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那种右手拿着酒杯,左手则握紧刀鞘的日子。
每天都和这群人厮混,比比谁受的伤比较漂亮。
这样朝不保夕,犹如在刀尖上跳舞的日子,虽然危险,但也是很值得珍惜的回忆。
反而,我怎么都看不惯那些平安度日的人们。
嘛啊,这就是饱经厮杀的厉鬼对享受平安的世人的嫉妒吧。
 
“说起来……你们三个过得还好吗?”
放下了摆弄着的酒杯,我面朝那三个人问道。
“虽然在雾之湖的日子很无聊,但是还能见到咲夜和蕾米,这十几年也不算虚度。”
“这间居酒屋经营得相当惨淡,但是也能听听音乐,打扫打扫屋子,算是偷得浮生闲吧。”
“只要有这群小蝴蝶在就不会觉得寂寞啦!”
 
“这样啊…………”
虽然她们这么回答,但是我仍旧能感受到她们的戾气并没有完全消褪。
这样的我们,就如同是从杀人如麻的战场上穿越了数千年的杀人鬼。
虽然现在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动乱,我们这些妖怪也不用为了一席生存之地而杀戮,但我们身上作为【斩人者】的戾气仍旧存在。
但是,待到这种东西消磨殆尽的时候,我们就不是作为【妖怪】,而是作为【人】而活着了。
 
BGM出处:《战国无双2 猛将传 OST》————怒涛 Raging Waves
视频来自:土豆


 
“对了————”
如同脑中擦过电光石火一样,米丝琪突然把左拳击在右掌上。
“既然露米娅都回来了,那我们就可以那个,咯。”
等等,如果是米丝琪的请求的话…………
果然,那只笨鸟的脑袋里只装了那种东西。
 
“你该不会————可是这里也太小了吧。”
如果是她的思维方式……应该是想开一场“演唱会”吧。
但是,在这里恐怕什么乐器都放不下吧。
“没关系没关系,这间居酒屋下面有一个地下室哦,地方很宽敞,混响做得也很好。”
“可是————”
没等我伸手拦住她,米丝琪就跑向了地下室。
 
“这家伙…………”
什么时候在这底下掏出一个地下室了啊…………
“啊啊啊……看起来是没法躲了。”
面朝着邻座的莉格露和琪露诺趴下。
“这不是很好嘛?虽然是冰精,我也挺想要感受一下血液沸腾起来的感觉啊。”
“我也是,好久没练过架子鼓了。”
“你们两个……”
果然……我现在已经四面楚歌了么?
硬着头皮上吧,露米娅!
 
“喂!一切都准备齐全咯!还不下来?”
从底下传来了米丝琪兴奋的喊声。
“露米娅,不去就太不给面子了啊。”
琪露诺在一旁轻描淡写地挖苦我。
“切————知道了啦。”
不过……自从上次我可就没摸过贝斯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啊~啊~没办法了。那就走吧。”
摇了摇头以后,我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和她们一起走到了地下室。
“说起来……你们这几年排练过吗?”
““没有。””
“是~这样~吗……”
如果大家都没有排练的话,那就不需要担心了吧。
嗯!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总觉得立了什么可怕的Flag了。
 
咔哒咔哒————
三串脚步声回响在宽阔的地下室。
“这里是————”
踏到这里以后,不禁被眼前的事物所震撼。
说是地下室,其实是地下舞台更为正确。
 
就像是一个歌剧院的大厅一样,地下室内部的空间相当宽敞。
在出口的正对面,就是米丝琪所在的地方。
“哦哦!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一边兴奋地喊着,米丝琪一边向这里招手。
她的手上拿着她那把久经演奏的吉他,而在她的两侧则摆着两个巨大的音响。
呃……我想这一定会很震耳朵。
 
咔哒咔哒————
渐渐走近了对面的舞台。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一直没忘这件事。”
“当然,我可是一直没忘了练习吉他啊。”
“……你指甲够硬么?”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贝斯手么?”
我一直都很怀疑————这只鸟是不是没了吉他就会死。
不过也好,如果不这样的话她就不是米丝琪了。
 
“各自的分工和之前都一样哦。”
“知道了。”
“了解。”
莉格露和米斯蒂娅分别走向了架子鼓和键盘的位置。
那个……穿着和服唱摇滚是不是太违和了点,琪露诺小姐?
不过,在这种地方讨论违和感也没有意义吧。
 
“呼…………”
用自己的指甲轻轻拨着贝斯的弦。
她发出的声音和之前一样,还是那么低沉有力。
又见面了,老朋友————我这样在心中默念着。
摇滚……比起那种悠扬婉转的能乐,果然这种撕心裂肺,能将心中的阴霾一并唱出的音乐才适合我。
 
“Alright,you guys ready?”
右手搭在琴弦上,脸上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墨镜,米丝琪回头问了一句。
“C'mon baby!”
随着右手猛烈地拨动着琴弦,米斯蒂娅宣布了演出的开始。
  
“Let's 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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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31 21:1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咕噜咕噜————
又一杯灼热的烈酒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砰————
将手边的酒杯放了下来,我环视着其他的三个人。
  
“You ain't nothin…… but a hound dog……?.”
喝醉的米丝琪仰在椅子上睡着了,嘴里还唱着小曲。
“我可是女的啊……真的!我真的是女孩子啦……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要看不起啊!”
莉格露则是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吧台的桌子上,嘴里还说着意义不明的呓语。
“——露米娅!看我今天……取你的小命!”
“到底做了什么鬼畜的梦啊,你。”
 
“…………”
只有坐在我旁边的琪露诺,一点都不反常。
——不,也许这样正是反常的。
被灌了那么多酒还能安静地坐在吧台前面,这本身就足够反常的了。
但是,她除了红到脖根以外,并没有任何喝醉的现象。
 
“呐啊……露米娅。”
突然,琪露诺把头转了过来。
“诶?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啊……我……”
脸上的热度一路传到了皮肤上,他似乎是因为忍受不了体内的温度,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那种眼神,仿佛里面掺杂了暧昧一样。
 
等等————
这种展开,难道说————
不·会·吧!
“话可以慢慢说啊,不要靠近我啊。”
“不行!我现在就要说!”
琪露诺罕见地摆出了强硬的姿态。
 
“…………”
一声不响地,琪露诺慢慢靠近我的脸上。
咕噜————
看着散乱的和服里若隐若现的粉红色皮肤,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想要移开视线,但是眼睛怎么都离不开散乱的和服。
这样的话——可就不妙了啊!
 
“其实……我一直都很寂寞啊。”
与平日里冷峻的姿态完全不同,此时的琪露诺就像一个倾诉衷肠的小女孩。
“诶……这样啊,不过不是有大妖精吗?”
“有是有啊……但是总吃一块面包也会厌倦的啊————咲夜也是,蕾米也是。”
吃面包?这是什么高雅的比喻?
不对,现在不应该吐槽这个。
 
“所、所以呢?”
“所以……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来品尝你吧。”
“唔…………”
虽然脑袋里很想要逃离,但是身体却一动都不动。
“呼…………”
感觉到冰冷的气息逐渐靠近。
她的每次呼吸都变成了一小块白雾,贴在我灼热的脸上。
原谅我吧,幽香!
原谅我吧,先代!
我露米娅召唤以来的初吻,就要被这么夺走了。
 
“…………”
咚、咚、咚————
血液加速、心脏狂跳、就连本已经变红的脸颊也更加赤红。
清清楚楚地聆听自己的心跳,我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吻了我以后,会不会做那种事情?
可是……这里还有两个人,应该不会吧。
 
“…………”
沙沙沙————
衣物摩擦着皮肤的声音。
她——难道脱衣服了吗?
啊——不但初吻,连贞操都要被夺走了吗?
啊!请原谅我吧,各位!
 
“…………”
1秒…………
2秒…………
3秒…………
“诶……?”
感觉不到她的呼吸,我迷惑地望向了周围。
 
“想什么美事呢,你这工口食人妖怪?”
回到了吧台椅上,琪露诺用一如既往冷淡的口气说道。
脸上的红色也已经褪去,变成了如同雕塑一般纯白。
而刚才散乱的和服,如今也已经整齐地穿在了她的身上。
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我的脑子稍稍有点转不过来。
 
“琪露诺————刚才的是?”
“大概可以说——报复吧。”
“报复吗?那刚才的全都是演戏咯?”
……不转行当演员太可惜了啊,琪露诺小姐。
“你要说的下一句是‘你的心眼就这么小吗,琪露诺?’”
“你的心眼就这么小吗,琪露诺————啊!”
又来了……这家伙是会读心的吗?
 
“你算是说对了,我的心眼就是这么小,睚眦必报——这么形容我好像很适合。”
“我还真是被你摆了一道啊。”
“彼此彼此,你刚才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
“好吧好吧,你赢咯~”
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把右手挎在椅背上,面对着她。
 
“既然你都来了,我也就闲话少说了。”
“果然——不只是来见面吧。”
“嗯,就算我卖你们个人情吧。”
“那还真是廉价的人情啊。”
“嘛啊,算是吧。”
彼此都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我率先展开了话题。
 
“你家那个小丫头————好像要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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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3 09:03:45 | 显示全部楼层


 
“…………”
冰精的眉头稍稍一皱,但随后就淹没在了冷峻的表情之中。
“那是什么麻烦?”
琪露诺侧目盯着身旁的女子。
就像是叙述着陌生人的事情一样,她的语气平淡而冷酷。
“这个嘛……”
双眼蒙上的绷带的少女因为感到了不好意思而挠了挠后脑勺。
 
“什么意思?”
摆弄着高脚杯的右手停了下来,冰精直直地向金发的少女投出锐利的目光。
“呃……那个……”
很明显,金发的妖怪虽然双眼蒙上了绷带,但还是感觉到了那股锐利的目光,话语变得支支吾吾。
“好吧。”
终于受不了眼神上的拷问,食人妖怪投降了。
“那个……你知道的吧,因为丫头的错误召唤导致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完全。”
以博丽灵梦的缎带召唤出来的从者——Saber之Servant,露米娅。
虽然能力还是很强这无疑,但是因为雾雨魔理沙越俎代庖的召唤方式,导致了降临到这里的Saber并不是完全的。
结果就是————
 
“因为我还不能完全掌握【负之情报】的操纵方式,所以————”
“————所以让一小部分的Negative News从你的固有结界脱离出来了吗?”
Saber的话还没有落地,就被琪露诺接起。
“嗯……准确说是,十六夜咲夜作为吸血鬼的部分从【祟】中脱离出来,并借由我的魔力形成了肉体。”
十六夜咲夜——就像是硬币的两面。
不,应该说是从硬币的一面上同时具现出了两面的图案。
而【祟】起的作用,就是将平日里压抑在【正面】下的【反面】展示出来。
 
“…………”
听完了这句话,琪露诺并没有作声。
“呃…………”
然而,她的目光不仅让Saber起了恶寒。
那是如同寒风一般,凛冽而无情的眼神。
如果说之前的眼神是冷酷,现在的眼神就应该称为残酷吧。
 
“那个…琪露诺……?”
Saber因为感到了冻结的气氛而首先开口。
“唉…………”
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琪露诺就恢复了之前的眼神。
“这不是你的错,露米娅。”
伸出了左手抚了抚露米娅的脸庞,琪露诺的声调温柔而和煦。
 
“琪露诺?”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期望着有这一天了。”
轻轻地将杯中的红酒啜了一小口,冰精继续温柔地说着。
“咲夜虽然对别人很礼貌、对主人也很忠诚、对朋友信任,但是唯独对自己的态度是一味的逃避。”
提到了十六夜咲夜的时候,琪露诺的声调中又透出一股哀伤。
“对待自己心里的吸血鬼,她只是用药物压制,一遍遍地否定自己内心的吸血鬼。”
 
咕噜咕噜————
如同血液一般鲜红的液体滑进了冰精的喉咙里。
“我虽然很担心,但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因为我答应了八云紫那家伙像个笨蛋一样活下去。”
“…………”
坐在一旁的露米娅没有说话,但是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那是因为————她们有着一样的苦恼吧。
都像是呵护自己的子女一样对待她们,但是陷入困境的时候就束手无策。
 
“所以,这也是一个契机————让咲夜看清自己内心的契机。”
摇晃着杯中的暗红色液体,冰精淡淡地说着。
“如果咲夜能活下来的话,那么我就没必要担心了。如果……”
说到这里,她稍微顿了顿。
“如果咲夜死了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是~这样~吗?”
“这道试炼,也只有咲夜自己能通过,因为……”
这是,这个冰精一直都想传达给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养女,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但同时,也是她最不想说出来的话。
 
“所谓成长,就是战胜不成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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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3 09:0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叽叽————
叽叽————
比起之前,蝉鸣声已经消褪了很多。
也许是————最燥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吧。
而在那间居酒屋里,仍旧是非常寂静。
两个人睡倒,两个人坐着。
在露米娅与琪露诺交谈以后,居酒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在留声机中缓缓流出的音乐,提示着时间仍然在流动。
 
在那片沉默中————
“好了。”
露米娅率先离开了吧台的椅子。
“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拍了拍裤子上面的灰尘,露米娅起身向琪露诺道别。 “不和她们说一声吗?”
冰精瞥向了睡着的夜雀和虫妖。
“啊~还是免了吧,君子成人之美嘛。我可不想让她们从美梦里醒过来。”
“是吗……”
冰精也从她的椅子上起身,给露米娅送别。
 
“话说……咲夜的事情,真的不插手吗?”
“不了,这是她必须面对的事情。”
“…………很痛苦吧?”
琪露诺对露米娅的疑问,稍稍咬了一下嘴唇。
 
“不,这是应有的感情啊。”
而露米娅则伸手抱住了琪露诺。
“露米娅?”
“因为————这是她们必须经历的事情啊。”
轻轻地,露米娅拍了拍琪露诺的后背。
 
“呐啊…琪露诺。”
捧着蓝发少女的脸颊,金发的少女问道。
“我可以——吻你吗?”
“…………”
琪露诺什么都没说。
但是她闭上了眼睛,把脸靠了过来。
 
然后————
“…………”
两个嘴唇渐渐靠近,重合。
金发的少女捧起对方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
一开始,蓝色的少女还稍稍表现出了抗拒,闭合着自己的牙齿。
但随后,那道白色的防线就渐渐松了开来。
 
两个少女,像是要融入彼此一样亲吻着。
金发少女的舌头在一开始轻轻地试探着,挑起了蓝发少女的舌头。
而后,就在蓝发少女的口腔里搅动。
蓝色的冰精也像是做出回应一样,舔舐着宵暗妖怪的舌头。
她的双手,也紧紧地搂住了露米娅的腰部。
 
“唔嗯……”
两根舌头互相缠绕,搅动着口中的唾液。
口中的液体,究竟是琪露诺的,还是露米娅的?
恐怕,已经无从知道了吧。
 
“噗哈……”
是已经享受完了呢,还是感觉到氧气不足了呢,两个人的脸庞渐渐离开。
“…………”
两个人的唇间,连上了一条银色的细线。
而同时,她们的脸颊也如同番茄一样鲜红。
 
“为什么?”
回味着露米娅在她的口中留下的味道,琪露诺问出了这句。
“这是告别之吻,也是觉悟之吻。”
唰————
露米娅将手斜向上地一挥,然后如同是变魔术一样从空中拿出了黑色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你是为了咲夜,我是为了丫头。这样的话,彼此的立场一定会有冲突吧。”
哒、哒、哒————
穿上外套的少女双手插在兜里,渐行渐远。
“对友人刀刃相向,我还做不到吧。”
铃铃铃————
风铃随着门扉被开启而作响。
 
“只能希望,彼此不要因为自己的守护而兵戎相见吧。”
门外刺眼的阳光投入了居酒屋之中,投下了露米娅修长的影子。
“拜拜~琪露诺。”
咔、咔、咔————
高跟靴在坚实的地面上远去。
“前进吧……”
望着她的身影,琪露诺喃喃自语着。
 
“为了各自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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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3 09:04:23 | 显示全部楼层
四日目·下午 雾雨邸
【宵明星】
 
“啊!”
像是感到了子弹穿过头颅的感觉,我不禁大叫起来。
“哈……哈……哈……”
呼吸急促而凌乱。
“梦、吗?”
渐渐平复下来呼吸以后,我环视着整间屋子。
 
整洁的被褥————
透进来的阳光————
身上洁白的连衣裙————
这里的确是雾雨邸,那么……
“呼……”
松了一口气以后,我瘫倒在床上。
那么,果然是噩梦吧。
 
“还真是…逼真的梦DA☆ZE……”
不禁从额头上抹下了一把汗。
看起来我在睡着的同时还发着高烧啊,总觉得身体很不妙的样子。
不,实际上身体就是很不妙。
毕竟,左眼被安上了别人的东西,希望其能正常运作也太过奢侈了。
 
哒、哒、哒————
通往二楼——也就是我这里的阶梯传来了脚步声。
“——————”
糟糕,我的处境还真是不妙啊。
“好…………”
身后现出了青色巨人的影像。
虽然不知道是谁,打倒了再说。
 
“…………”
从床上跳了下来,我靠在门边等待着。
不管是谁,一拳撂倒就对了!
吱嘎————
“来了……”
锁舌被打开,【星之白金】也将右拳准备好了。
 
“オラ!”
在门被开启的一瞬间,【星之白金】的右拳挥向了绿发女子。
等等,绿发女子?
Oh·my·god!
我只能祈祷——自己的死法好看一点了。
 
“【法皇之绿】!”
几乎是将拳头挥出去的同时,幽香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绿色的蜜瓜头。
那应该是——她的替身吧。
“喝!”
然后,那个替身的左腿解旋成了丝线,将【星之白金】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绿宝石水花!”
几乎是同时,【法皇之绿】的手里分泌出了绿色的汁液。
体液凝固成了宝石,然后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胸口上。
 
“呜!”
断了。
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断了。
某种,决定性的东西。
砰————
然后,我被绿色的宝石击中,撞在了墙上。
 
“啊~糟糕~~”
如同刚才的行为都是条件反射一样,幽香连忙跑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她的手上端着脸盆,看起来是要给我擦拭身体。
……这样的话,应该不是敌人吧。
“没受什么伤吧你?”
这家伙——都把我打在墙上了还问我受没受伤吗?
 
“啊——只是断了几根骨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的态度很让人火大啊。”
虽然这么说,但幽香还是把我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但是,既然那是露——Saber那家伙的要求,我也只能照办。”
等等,我刚才是不是听见什么微妙的转折了?
 
嗡嗡嗡————
幽香的手按在我的胸前,发出了淡绿色的光芒。
“唔…………”
大概是治愈魔术的缘故吧,觉得没有原来痛了。
不过……原来态度凌人的风见幽香为什么会给我用治愈魔术?
那么,果然是————
 
“幽香?”
对着靠在床边的幽香,我试探性地问道。
“干嘛?有什么事吗?”
“Saber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你还真是喜欢问奇怪的问题啊。”
呃……老实说我还真是不太喜欢你的脸色啊。
 
“不过既然你问了,我觉得我也不应该瞒下去————”
幽香若有所思地托起了下巴。
“这可是一个很长、很无趣的故事,要听吗?”
“嗯……嗯!”
毕竟,我对Saber那女人了解的太少了。
如果是幽香的话,应该会了解的更多吧。
“那好……我要开始了啊。”
 
靠在床边,幽香开始讲述了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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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3 14: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不吉的花海。
一片金色的海洋。
踏进到这片花海的人,从来没有再回来过。
太阳花的枝干,能自在地变化成凶器。
花瓣的韧度,足可以刺穿石板。
甚至上面的果实,也能轻易将人扫成蜂窝。

进入到这片花海的人,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甚至,花海将整个村子吞没,并将那转化为花海也不足为奇。
在刚才,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退魔人进入到了这片花海。
那之后怎么样了呢?

广场的花海,被斩断、击碎、燃烧了。
那大概是这数十个退魔人所进行的最大努力吧。
这个广场,散落着十句左右的尸骸。
至于剩下的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数十人的部队,结果连一个晚上都撑不住。
每一个都是退魔人中的佼佼者,手刃过妖怪的勇士。
然而他们,在这个花海里,一点用处都派不上。
虽然说退魔师的派别和等级都不尽相同,但是这里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死地。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这座森林——
魔力的供给源,全部被这座花海的主人所占据了。
这也就是,所谓的请君入瓮吧。
也就是说,这个花海,实际上是类似猪笼草的内部,或是鲸鱼的胃袋一样的死地。

但是,花海并没有自己的意识。
这个花海,听名于一个妖怪。
遵从着她的意识,吸取着营养。
通过形成的结界,像蜘蛛网一样捕猎者不行的昆虫。

而固有结界这个魔术。
就是从人内心的心象世界,具体地形成,并在一段时间内取代原世界。
这片花海也是类似的结界。
而这片花海的主人,是大自然的结晶。
所以她得到的地球的支援,从而抵挡着世界的抑止力。
从而,二十七祖也仅能支撑数个小时的固有结界,她能一直支撑到现在。

然而——
“呜…呜呜……”
处于花海的中心的,花海的主人并不享受自己的杰作。
穿着花格裙子的,长发的妖怪,抱着膝盖哭着。

“爸爸…妈妈……对不起……”
虽然是哭,但是已经不能说是哭了。
双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涸。
嗓子,已然嘶哑。

“对不起…大家……”
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膝盖,嘶哑地叫着。
那种声音,就像是从小提琴走出的,像是锯木头一样,从古筝中弹出,像是指甲划过碗碟一样。
干枯而令人难过的声音。

“对不起……”

“就是这里吗?”
经过长时间的劳顿,抵达了莉格露所说的地方。
“哎……”
老实说,有点失望呢。
面前的,只不过是一座太阳花的花园。
从外面看来,这片花海还挺和蔼可亲的。

“可是呐……这种脏活不是应该那些妄自尊大的退魔人该做的事情吗?”
不过……应该有所谓的正义之士来了吧。
但是没有人回来,也就是说……
嘿嘿,还真是麻烦呢。

“里面的种花小姐?”
“…………”
仍然没有回应。
但好像是感知到我的存在一般,路径上太阳花的嫩芽破土而出。

“那……我进来嗑瓜子了?”
双脚踏进花海之中。
“——————”
瞬间,背上一阵恶寒。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是有智能的生物突然进入到别的生物的消化道里,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事实就是这样。
“啧——和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吗?”
不愧是固有结界,漂亮地切断了和大源的联系呐。
不…应该说大源的魔力,全都被这个花海吸收了。
如同大型的过滤网一样,这个花海将大源供应的魔力全部拦下,吸收。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向日葵的果实,像是子弹一样发射了过来。
“切——弑神之剑——”
从影子中,拔出一直伴随着我的爱剑。
“米斯特汀!”
与身子齐高的剑,出现在我的手上。

“Cutcutcutcutcutcutcutcut!!!!!”
巨剑卷积起黑暗,击碎果实。
“啧————”
然而,左腹上仍然被果实打穿了个洞,汩汩地流着血液。

伤口并没有恢复的那么快。
果然,在魔力被遮断的客场作战也很麻烦吗?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那么依赖治愈力了。
躲避着缠绕吸血的藤蔓和像刀片一样锋利的花瓣,我这么真心地想着。

“哈——有种直觉,不知道说的准不准——”
刀刃旋转——
手上的巨剑斩开了向日葵。
虽然缓慢,但是一步一步地接近着花海的中心。

“我们两个,会是最好的挚友啊!”
…………
…………
……………………

又梦到了,恐怖的梦。
以我为中心展开的花海,延伸着。
每延展一次,就杀掉别人的恐怖的花海。
明明不想看,但是我却转不过身,一直眺望着。

这就是恐怖的梦。
从一个月开始,一直不停地做的噩梦。
虽然从一开始很恐怖,不过现在看了很多次,已经习惯了。
幸好,那些花并没有恶意。
他们只不过是进食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而已。

……昨天也一样。
他们为什么要进来呢?
那些花,似乎有着吸引食物的芳香。
杀了好多人——
持续几十天——
只要像这样的话,食物会自己送上门来吧。

吃吧……
虽然一开始是用枝干撕碎了以后再吃,但是最近好像找到了诀窍。
不需要再把食物挤碎了。
只要让他失去抵抗能力,再从脚下靠近,将其拉进来的话,就完成了。
身和心,都能吃得干干净净。

轻轻地摇摆着枝叶——
看起来,那些花朵心情很不错。
虽然迄今为止都看不出什么感情,但是今天它们似乎非常开心。

……嗯
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吧。
虽然像这样,一直梦着恐怖的噩梦,但是我完全不在乎了。
所以我想,就算这个噩梦,也能稍微看下去呢。

但——
她进入了这片花海里。
比起可怖的梦,遇到了更加可怖的人。
迄今为止都没有胆怯过的花,现在害怕般地猛烈反击。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种花小姐?”
金发与赤眼。
和我有着相同气息的幼女。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那个幼女不知道比其他的食物恐怖了多少倍。

去死吧——
谁?
去死吧——
为什么?
去死吧——
从哪里?

我的梦还没结束。
“Cutcutcutcutcutcutcutcut!!!!!”
花海在一瞬间,像是被巨大的汤匙挖走了一块一样,在外侧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空洞。

……啊咧?
奇怪,好痛。
明明被刺伤的是那些花,为什么从旁边看着的我会感到痛?
明明被毁灭的是太阳花,为什么我会倒下去?
明明是我在做着梦,但为什么——
我的身体,变得破破烂烂?

“啊——咧?”
好痛——
明明是在做梦却会痛呐,妈妈。
从肚子中,溢出了湿黏黏的,闪着粉红色光泽的内脏。
真是……难看死了。

“好……痛。”
虽然想到要把滑出来的肠子塞到肚子里,但是双手却摇摇晃晃的像是只搭着一层皮。
脚——虽然还有脚,但是从腰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觉。
“不——要!”
一发出声音,背部就像是像雷击一样疼痛。
可是,没有手和脚的话,就跳不起来啊。

“真是……最棒了啊!”
——一点都不留情。
黑色的人手上拿出的,比身躯都巨大的巨剑,砍出了一条道路。

“你真是……最棒了啊!”
这是噩梦。
这和之前的梦一样。
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对吧?
醒来的话,妈妈会给我做好饭的吧。
……看啊,所以差不多该醒了。

因为好痛。
因为痛得快要死掉了,所以不快点醒来的话,就会——
可是醒不来。
无法从梦中醒来。
救我——

无论谁都好,快来救救我啊!!!

“咕——那家伙,来真的!”
突然的,少女的右脚被撕裂。
“咕啊——!”
斩断右脚缠绕的根须,避到原来开出的一片空地之中。

安全只是暂时的。
在我开出来的那片空地之上,向日葵的根须盘根错节地疯狂地延伸着。
“切——没完没了,这可是作弊啊!”
现在我和外界的魔力供应被完全切断,相反,她却能一直维持着这个结界。
这样下来,输的只会是我。

——不对
“——————”
这个推断里,有着一个致命的矛盾。
如果说这个花海的主人能维持一个月的固有结界,未免也太过夸张。
固有结界这种东西,虽然是十分强力的杀手锏,但是也因为其持续时间被人诟病。

不——
换个方向想的话……
…………
………………
…………………………!!!

对了!
这样的话,谜题就全部解开了。
“————哈”
脱力地叹息。
笨蛋啊,我。
原来……她的本质是这样啊。

这……还真是令人惊讶的真相啊。
“先停下吧,种花小姐。”
为表诚意,将剑插到了地上,双手举起。

“你看,现在我的命在你的手上吧。但在那之前,想和你先说几句话。”
“…………”
太阳花停止了攻击,看起来她是允许了。

“………………诶……?”
比起我开口,她的声音先传到了我的脑中。
不过……

“你……声音真好听呢……”
这可是真心话哟。
我是发自心底地,觉得她的声音相当好听。
“诶?嗯,谢谢……”
真是的,这家伙的性格令人不爽啊。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不是我的菜。

“好了好了说正事!”
稍微咳了几下。
“你也想脱离这片花海吧。”
“啊……嗯……”
怯懦的声音。

“不过呐,你知道什么是食肉植物吗?”
“食肉……植物?”
“啊啊,就是类似于捕蝇草或者猪笼草之类的,你这么喜欢种花应该知道吧。说起来,某棵知名的樱树也会吸血吧。”
“嗯……”
“接下来应该猜到了吧,这个花海出现了这么一棵食肉植物,况且还是能够思考的幻想种,这么一点一滴地成长。”
真是的,还天真地以为是固有结界,我还是太不成熟了啊!

“就像是死徒把同种的生物看成是属下一样使唤一般,变成幻想种的植物,就这样吞噬了和自己同样是花的生物,然后其他植物也变成了食肉植物。也就是说,这个花海根本不是什么固有结界!而是类似于游牧民族的东西!”
“那…那就是说……”
“嗯?”
“我…被那株植物诅咒了吗?”
“非常遗憾……”

我左右摇了摇手指。
“回答错误。”
“诶……”
“本来以为取得自我意识的你稍微能有点自觉呢,结果算是大失所望啊。”
左手按压着太阳穴。
“你啊……就是那株太阳花啊。”

“…………”
死一般的寂静。
“……………………你骗人”
太阳花的根茎,重新开始缠绕。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我才不是植物!!!我是人!!!你绝对是骗人!!!”
“——啧,交涉破裂吗?那么,就让我——”
右手出现的巨剑,卷集着黑暗。

“在厮杀中将你的茧剥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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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3 15: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风见幽香——
那是我的名字。
两个字的姓,两个字的名。
很美对吧?
嗯,我也这么认为。

有一天,我问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回答我,说我是从田中抱出来的。
虽然是一戳就穿的骗人话,但是我却深信不疑。
现在想想,有可能妈妈说的是真话吧。

但是……
我却有一种「咒缚」。
我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能看到背后绿色的人形了。
那个…头部长得如同蜜瓜一样的,有趣的人形。

『呐呐,你们能看见它吗?』
『什么啊,那里是空地啊,幽香你在说什么啦!』
『幽香酱果然是出现幻觉了吧。』
『还是说,自己妄想出了一个伙伴呢?』
『倒也是呢,幽香酱整天都一个人呆在一边种花,一定是自己太寂寞了。』
『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啊!』

我能看到的东西,他们都看不到。
也许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我真的很寂寞吧。
看吧……
远离村庄,到外面打拼的人,约定和他再见的有几十个。
可我却没有。
神社里的神明,光参拜客就有数千个。
可我却没有。

是啊。
我什么都没有。
不能看见我所看到的东西的人,不能称作我的朋友。
我只有,种下的花,和身后的人影了。

『啊!妖怪来了!大家快跑啊!』
『我、我的花!』
『幽香酱!别回去啊!』
『可是,那是我的花啊!千酱也在那里啊!』
『幽香!回来!』

父亲的话,听不进去。
因为,那是我仅有的财富了。
如果连那个花田都消失掉的话……
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而且,千酱还在里面。
她,是唯一一个喜欢和我玩的人啊!

『哼哼…小孩新鲜的血肉啊。』
『吚啊——不要!』
『你这个怪物!放开她!』
『诶?幽香?快跑啊!』
『哦?也好,本大爷就不吃她了,为了奖励你的匹夫之勇,就一口气吃掉你吧!』
『幽香酱!不要!』

然后,那只妖怪,把手中的巨大的武器挥向了我。
被那么大的武器砍到,会很痛的吧。
……不要
……这么凄惨的死法,我才不要

然后,向日葵的根须刺穿了那只妖怪的脚踝。
脚踝流出了血液,那只妖怪仰着倒下。
千酱,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
而我,理解到了可以操纵植物,杀死那只妖怪。
守护花田——
守护千酱——
守护大家——
然后,妖怪的身上,开出金色的花朵。

『啊…啊呜……』
『怎么了呐,千酱?』
『血…血……』
『诶?这个吗?没事的啦,反正是溅回来的血,只要洗一洗就好了。』
『不…不要……』
『千酱,怎么了嘛,快点去找大家啊。』
『别…别过来……』
『诶?什么?』
『非常对不起!』
『你这是——』
『十分抱歉,妖怪大人!』
『啊哈哈,快起来吧千酱,这个游戏,可一点都不好玩啊。』
『请妖怪大人恕小的平日冒犯!小的性命,您随时拿去都可以!只希望您,放过村民们和父母吧!』

在她跪下来,涕泗横流地求我的时候——
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好痛……
虽然不知道什么碎掉了,但是好痛……
痛得,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没有泪水……

『呐啊,妈妈……』
『嗯?』
『你说……我是怪物吗?』
『也许吧……』
『……连妈妈都这么认为吗?』
『但是,无论怎样,你是你啊,幽香。是妈妈最值得骄傲的孩子。』

……没有人相信千酱。
原因很简单,没有人看到妖怪的尸首。
千酱也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所以没有在意。
我们,仍然其乐融融地过着每天。
是啊…我只是人。
我不是妖怪。

然而——
那年,旱灾发生了。
几乎所有家的庄稼都枯萎了,大家甚至饿到了吃树皮的程度。
但是,我的太阳花田却一点都没事。
父母看不下去村民这么受饿,就分给了他们一点瓜子充饥。
但他们,却将旱灾归罪于我。

那个小丫头会施妖法,首先有人开始质疑。
那个小丫头把地里的灵气全都吸收了,然后呼声越来越大。
必须把那个丫头烧死,最后全体村民睁着饿得血红的眼睛,搜捕着我。

然后——
父亲背着我,逃到了森林之中。
然而,也没有逃出村民的眼睛。
森林的树林黑暗无边,如同一幅巨大的帷幕。

只觉得,很冷。
就连眼球深处,也冻得麻痹。
被冻得极限的眼球,捕捉到了挥舞农具和菜刀的村民们。
『_____________』
叫我,快逃?
父亲大声地喊道。
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然后,活剧上映了。
被砍得残缺不全的,称我为女儿的男性,倒在了我的身旁。
——我不明白。
大家不是朋友吗?
那,为什么将我的父亲,拆解成这样?

接下来,是妈妈。
啪————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
红色的——
如同番茄一样,红色的液体——
已经支离破碎的人。
那个,被我称为母亲的人,已经无法呼唤我的名字了。
——什么也,不明白。
但是,大家把我的一切,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最后,是朋友。
肠子都滑到了地上,千酱的手死死握住了向我走来的人。
那个人,把脚猛地踩向了千酱。
然后,千酱就一动不动了。
——因为是小孩子,所以不明白。

——虽然我不明白,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但是,我觉得好冷。
眼中混入的绯色,一直浸入到了眼球的深处。
那应该……只是梦吧。

然后,他们对我做了许多事。
像是,把我的胳膊看下来,看看能不能再长出来。
还有,刺瞎我的双眼,把我扔到水沟里自生自灭。
还有,那种事情……

那应该叫……侵犯吧。
但是不可思议地,没有任何感觉。
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将那种东西插到我的下体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明明应当羞耻到自杀的事情,我却不以为意。
既不想哭,也不想笑。

枯燥的过程,
一个又一个的人,用双手揉搓着我的胸部,嘴里嘟囔着什么,往复的摆动着腰部抽插着。
看着他们的表情,应该很快乐吧。
可是我,既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快感。
甚至,还感到了有点可悲。
他们,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不断地不断地将自己注入我的身体里,只不过是为了确定某种不确定的事情。
因为,只要侵犯了妖怪的话,他们就会认为这妖怪也不过这样而已。

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过是在赎罪而已。
为了赎回自己犯下的罪孽,而将肉体随便他们使用。
因为我的错,父亲变成了人彘一样的东西。
母亲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帮我到花田里浇水了。
千酱,也不会和我一起玩了。

下体红肿,流出血液。
从我的体内流出来的,晶莹和血红的液体,和他们射出的白浊的黏液,混合在一起。
……好脏
……好想弄干净
可是,因为自己犯下了那样的罪,已经变得污秽不堪了。
那还……追求什么洁净呢?

终于,他们厌倦了。
也许是因为,我不能给他们想要的,因快感而羞愧的脸颊和剧烈痉挛的身体吧。
就像玩完被扔在一边的玩偶一样,命运已经被决定了。
啊啊,父亲,母亲,千酱,我可以陪你们去了。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我被绑在了树上,眼睛缠上了布条,嘴里塞满了棉花。
咚——
火把坠落在柴堆上的声音。

然而,在这个时候,我却害怕了。
并不是因为死亡,而是……我无法面对父母。
『但是,无论怎样,你是你啊,幽香。是妈妈最值得骄傲的孩子。』
母亲,说过这样的话。
然而,现在的我,真的值得她骄傲吗?
这样污秽不堪的我,真的配当她的女儿吗?

漫长的等待——
不知道什么时候,噼啪噼啪的声音消失了。
我很好奇,便想要从树上挣脱。
像是魔法一样,本来连让它变形都做不到的合抱大树,这时我却轻易地将其击断。
而那些藤条,也理所当然地被撕开。

然后,那个情景——
那个,开满太阳花的花海。
我感到很慌张,很无助,就想要去喊几个人来。
但是,大家都不在了。

那个时候的我想,大家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吧。
但是,很快我就否决了这个可能。
因为,连原来有的房屋和树木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片花海。
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
所以我躲在这个花海里,惩罚着自己。
不光是千酱和父母,大家都因为我死了。
没错啊,我只能带来不幸。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就这样,惩罚着自己。
想着哪一天,能死去,赎回自己的过错。

于是,我一直在这个花海里,活了下去。


“是吗……?”
这就是……那家伙的真实啊。
那样的,身为妖怪却心甘情愿地寄人篱下。
说实话,跟我这种,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妖怪的人完全不一样呢。
不过,真的很嫉妒。
因为,她至少曾经有过父母,而我没有。
根本没有体验过,那种破壳的滋味。

但是,那家伙……
接下来做的事情,真的是蠢到家了。
“你……”
对着已经失去理智的,狂暴的她,低声说道。
“真是个自暴自弃的笨蛋呢……”

攻势没有停下。
能想象得到,她用着嘶哑的嗓子,一直喊着“去死吧”的声音。
就算现在,还是维持着身为人类的自尊吗?
这也无可非议……

因为她,真的失去太多了。
所以,跟我这种一开始就一无所有的人不一样。
因为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所以不在乎得到什么,失去什么。
而她,失去的实在太多了。
她,几乎失去了一切。
所以,身为人类的尊严,不能失去了。
她已经,输不起了。

不过……
“你觉得……这样真的对得起你的母亲吗?”
虽然我并没有当过母亲,但是这种感情,也是能够了解的吧。
『但是,无论怎样,你是你啊,幽香。是妈妈最值得骄傲的孩子。』
她的母亲,最自信的发言。

“你觉得,这样就是对得起你的母亲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母亲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说出这句话的。
但是,我想她的母亲,一定不会希望看到这一个场景吧。
“她,一定不会希望你这样吧……”
自己的女儿,把自己封在象牙塔里,自闭地活在梦里。
不自觉地,索取着别人的性命,来自私地活着。

呃……
虽然我没资格批评别人啦。
毕竟我是不伤害别人,就无法活下去的妖怪。
但是,我做好了觉悟。
等到哪天,自己一动不动。
那时候,恐怕所有的冤魂,都会来朝我索命吧。
我就只能接受了。

我不知道做别人的母亲,是什么感觉。
我也不知道做别人的女儿,是什么感觉。
但是我知道,人是不能沉溺在过去的东西。
就算过去发生了什么悲伤,什么痛苦的事情,也不能为之赌上未来。
因为,过去只是过去,并不能决定什么。

“如果你渴望死亡的话,现在停手,我会马上带你去见母亲的,没有痛苦。”
缓缓地流淌出真心话。
“但是,你的母亲,真的希望你去死吗?”
这家伙,真是笨到家了。
以为,自己窝在花海里,就算是惩罚了吗?
那样的话,还不如一死了之。
“她,说过你是她值得骄傲的孩子。
“那么,她真的希望你去寻死吗?
“所以……”

把剑插入影子中,转身离去。
“如果你渴望死亡的话,我会给你最后一击;如果你想苟且偷生的话,我会这样离去。
“如果你还想真正意义上地活下去,那就像一个人一样,堂堂正正地和我决生死!
“就算你在决斗中死去的话,我也会一直将你铭刻在心里的!
“我想,你的母亲就算知道你是个妖怪,也是一样把你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了吧!”
“…………”
没有回应。

“还真是……让我失望啊!”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花海。
“…………等一下。”
“哦?”

我的嘴角,扬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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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7 14:56:13 | 显示全部楼层
Steel a soul for a second chance
“啧——!”
But you will never become a man
这家伙,和之前不一样了!
My chosen torture makes me stronger
不光是向日葵的速度,而且力度、魔力浓度,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In a life that craves the hunger
看起来,这家伙是真的想和我决一死战了。
Fade away in a quest for life
那还真是——
Until the end the judgment night
“太好了啊你!幽香!你是最棒的!”

在空中,把剑回旋起来。
魔剑,纵向地画着圆弧。
左手上的黑暗,化为螺旋。
漩涡般的黑暗,撕碎了太阳花。


Deadly!
突刺!
Bless me with your gift of light
直直的一记戳刺,将面前的花海轰出了一条直线。
Righteous cause on judgment night
另一只手,并没有空闲!
Feel the sorrow the light has swallowed
将手上附上黑暗,轰击到地面上,打碎了根须。
Feel the freedom like no tomorrow
在烧焦的碎片中,我继续冲刺。

每冲刺一步,太阳花就更加疯狂地生长。
每砍倒一片,就有新的一片长了出来。
“呀——!”
右手的剑形成的,片状的剑气,联合着左手划出的黑暗。
“Maximum Bet!”
十字型的黑暗,划开了通路。

Carange!
连刺!
Stepping forth a cure for soul's demise
面对着飞来的花瓣,一个一个地将其刺成碎片。
Reap the tears of the victim cries
金黄色的花瓣,被百万计数的戳击挑落。
Yearning more to hear the suffer of the
“Breakdown!” demon as I put it under
最终,花瓣随着种子,都被拦下。

Brutal!
横扫!
“呵——————”
Kill before a time
右手上的巨剑,也附上了黑暗。
kill them all
像是巨大的水槽只能用小型的水管放出一样,高压的魔力将花海划出一条通路。
Passed down the righteous law
“啧——”
Serve a justice that dwells in me
但是,右腿的肌腱,也被藤蔓刺穿。
Lifeless corpse as far as the eye can see
但是,身上的热血,身上的妖怪之血——
将其,全盘否定!
“我的直觉果然没错啊!这样死在这个花田里也值了啊!”

Atomic!
下劈!
不过,确实有点不妙。
The eye can see
随着右腿的筋腱被挑断,躲避上的失误也越来越多了。
The eye can see
而且,她的攻击手段,除了利用太阳花进行攻击,还有替身。
那种技术,曾经看过一个损友,一个冷漠孤傲的冰精演示过。
The eye can see
虽然不如琪露诺的【白色相簿】能将环境温度直接降到绝对度,但是这个替身的攻击力和范围却不能小觑。
屡次,将我用绿宝石引诱到她用触须布好的结界里,然后用触须刺穿我的肉体,这样的战术。
而且,被那个绿宝石水花打中胸膛,似乎非常痛的样子。
The eye can see
所以,那家伙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而且,搞不好是个不在我之下的产物呢。
The eye can see

BGM出处:《Devil May Cry Original Sound Track Disc 1》:



“真是……甘醇的战斗啊!”
身体向后跳起,稳稳地着陆在自己开出的空地上。
“那么……我也……拿出敬意吧!”
这么说着,将右鬓上的缎带缓缓拿下。

Smokin'!
“————”
The time has come and so have I
幽香,似乎是感到了恐怖一样开始反击。
All I have laugh cause you came to die
滑行!
The damage done the pain subsides
我先将身体向后滑出十米开外,再向前冲了过去。
And I can see the fear clear when I look in your eye.
使劲将剑柄握住,放出黑暗,将根茎全部斩断。

身体,慢慢被魔化。
视界,慢慢变得血红。
在我的视野中,向日葵猛烈地反击。

I never kneel and I never rest
将剑插到了地上,身体旋起。
You can tear the heart from my chest
以剑为轴,将双脚附上黑暗,切开了企图将我撕裂的藤蔓。
I'll make you see what I do best
最后作为结尾,倒立着把剑拔了出来,并向地上劈了下去。
I'll succeed as you breathe your very last breath
在地上,留下了一排魔力游走的路径

Smokin' Style!
身后伸出翅膀。
Now I know how the angel fell (just kneel!)
那只花妖,似乎是感到死亡临头一样,做出了最猛烈的反击。
I know the tale and I know it too well (just bow!)
然而,藤蔓都被右背上伸长出的蝠翼撕碎下来。
I'll make you wish you had a soul to sell (soul to sell!)
而飞散而来的花瓣,全都与左背上的黑色羽翼上面的羽毛相抵消。
When I strike you down and send you straight to hell
……米斯特汀上的骷髅,双眼微微发着红光。

My army comes from deep within
天空变成了红色,那里的植物,已经失去了向日葵的形态,变成了一群凶猛的食肉植物。
Beneath my soul--beneath my skin
那么也就是说,幽香也已经魔化了吧。
As you're ending, I'm about to begin
能感知到,在这个结界里,魔力在迅速地流失,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在几分钟内,就算是我也会被榨干。
My strength His bane and I will never give it in
简直就是,枯渴的庭院

Sick Smokin' Style!
“宵暗之剑……”
I tell you now I'm the one to survive
失去了人的外形,浑身长满触手的我举起手上的剑。
You never break my faith to my stride
“……米斯特汀!!!”
I'll have you choke on your own demise
黑色的魔力,疾走在异界的庭院之中。
I make the angel scream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用说也知道了。
And the devil cry
“Get out of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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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7 14:56:3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了,我的真姿。
果然,我不是人类呐。
枯渴的幻想种,这才是我的正体。
但是,就算是怪物,我也要活下去!
因为只有这样的话,才会对得起母亲!

可是……
“啊…………”
幼女的真姿,黑色的触手怪将剑挥了下去。
那是,能开辟出洪荒的剑吧。
不对,顺序弄错了。
那是能,将世界重新归为洪荒的剑吧。
在这之中,我必死无疑了。

对不起,爸爸妈妈,还有千酱。
本来都已经意识到了这种错误了,可是没来的及改正就已经死掉了。
……好后悔。
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非得要借别人的口才能意识到呢?

然后……
倾泻的黑暗和噪音结束了。
“呜呜……呜呜呜……”
能听见的,只有我的哭声。

诶?
等等!
怎么回事?!
我明明应该死掉了啊!
受到那么重的攻击,根本没有活下来的理由啊!

“嘿嘿……”
看着挠着后脑勺的她,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
如果她在我的固有结界里存在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自己的存在这一点都能消耗她大量的魔力,根本没有魔力释放魔剑。
也就是说,刚才那家伙只是搞搞气势而已,根本没有用出魔剑!
不过……
现在的她,还是能杀死我。

“你…不吃我吗?”
对于这点,她摇了摇手指头。
“不对不对啊,种花小姐,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
她蹲下身子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是食人妖怪啊,对于你们这些花花草草,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是吗……?”

但是……
从那未知的人身上,传来了与我相同的气味。
还有……温暖。

虽然只能感到,和刚才数百株花朵被黑暗吞噬的虚空。
但是,为什么感到,好信任,好温暖……
同病相怜吗?不对。
那应该是,真正的不打不相识吧。

“名字……”
面前的妖怪,盯着我的眼睛。
两双宝石般赤红的眼睛相对。
“诶……?”
“所以说名字啊,我还是只知道小花妖你的名字叫幽香呢……”

问名字的话,也就是说……
她,把我当做朋友了吗?
“那,那个……我叫风见幽香……”
“是~这样~吗?那就请多指教了,幽香。”

沾满鲜血的手,伸了出来。
而我也就这么握住。
母亲、父亲、千酱。
我,交到了朋友哟。
真的,好高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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