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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魂魄の刃

[长篇] 【欢乐/战斗】魂魄妖梦的非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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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0 17:05:53 | 显示全部楼层




【魂魄妖梦的非日常】
四章:命运之箭的指引(完)



事件:奶油魔炮蛋糕
经过:红魔馆的巨大蛋糕,使用了各类元素魔法结果被冒失的黑白魔法使毁掉了,因此引发了一场战斗,奉幽幽子大人之命我去收集多余的奶油,结果奶油都被战斗引起的魔法元素燃烧掉,又白跑了一趟。
附加:为什么我也要帮红魔馆打扫啊


事件:暂停时间测试
经过:咲夜小姐执意要让自己的时间暂停变得无敌,于是和我一同进行实验,我们去了各处地方进行战斗,还在一个花田上空打了一架,结果并不满意,回来的时候女仆长说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图书管理员研究中的草木生长药剂不见了,我们到处找也没有找到。
附加:和咲夜小姐的战斗很爽快




事件:修剪花草
经过:太阳花田的大妖怪写信到白玉楼希望我能帮助修剪花草,发现了长得过于巨大且不受控制吸取其他花草能量的有害花草,在征得主人的同意后全数剪杀,还理出了漂亮的形状,我的庭师才能很得主人的喜爱,声称要把我留下,我当然拒绝,于是就按照幻想乡传统打了一架。
附加:完全不是对手,依靠跑得快落荒而逃,太强了,逃跑的时候还踩到几个破瓶子,划伤了脚,没有注意就逃走了


事件:半灵与我
经过:想要比试剑术来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这一挑战我欣然接受
附加:完胜




事件:想学习剑术的天狗
经过:妖怪之山上的警戒天狗犬走氏要向我求教剑术,简单的完胜后悉心指导,等待着她胜利的消息
附加:据说还是失败了,早知道便该给她一把更好的利剑才是




事件:寻找妖精
经过:红魔馆的妖精斯大林不见了,据说和我有关系,但我已经记不得了,勉为其难还是一同寻找吧
附加:完全没有踪迹




事件:做饭
经过:幽幽子大人向再吃一次那天的大宴会,我便奋力为之了
附加:我和半灵都累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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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0 17:06:43 | 显示全部楼层
的日常,既是我的日常。
我期盼的日常正是这样,一日复一日的平静与宁静。
我只想挥舞着双剑,永远的守护在幽幽子大人身边而已。
我只有这一个简单而纯粹的愿望,从未有别的杂念,仅仅如此。
可是,人生中的不如意正如细雨中的暴风,不知何时便会席卷而来。
不知何时,宁静的一切便被打破。


我是魂魄妖梦,居住在幻想乡白玉楼侍奉西行寺幽幽子大人的半人半灵,没什么存在感,也没有人喜欢,即使喜欢上谁也不能有所指望,在下就是这样的存在,以下记录的,是我在来到幻想乡后发生的一些无聊而又琐碎的事。
我也并不是谦虚,这都不过是些很没意思的日常记录,如果大家能看得下去,在下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日常,本就是这样的东西。



——日常——————————————————————————



我最近总是做梦,是的,梦。
往往梦醒之时却恍若梦中。
往往天明之时却白日做梦。
梦到的也都是同样的事物。
漂亮的山水,阴冷的寒风。
美丽的樱花,诡异的魔物。
还有………………………
“…… ……”
这黑色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无论怎样也不肯散去。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但只要我一睁开眼睛,一切便都回归正常。
它并不是我梦境中的常客,老实说算上今天我才见到它三次,但我真的不喜欢它。
要说为什么的话,这家伙总是张着嘴,念叨着什么,可却没有声音。
天与地被扭曲的夹缝吞噬,我的血与肉也陷在那黑暗之中。
只有阴冷的山风,只有冰冷的躯体。
只有破损的刀剑,只有残缺的灵魂。
今天它也是一样,作为一个幻象纠缠着我。
梦,该醒了吧。
(本体)
我睁开眼睛,微弱的亮光也让我睁不开眼,我的半灵,那团麻薯般圆滚滚的半透明灵体犹如小可般瞪着它水灵灵的大眼睛(其实没有)深情的望着我。
(你醒了啊)
“啊,醒了,怎么了吗?”
(看你一副做噩梦的样子十分担心,你醒了就太好了)
“没关系的,谢谢你的关心”
我虽然口头这么回答,不过……这家伙真的有这么好心吗。
我撑着地板,试图坐起身来,可刚一抬头,脑袋就哐的一声砸在什么东西上。
紧跟着,我头顶不知谁放上去的水盆就哗啦一下倒掉,一股脑的栽在了我的身上。
望着被浇了个透心凉的我,半灵也是有些难堪,手捂嘴巴(它没有手)表情微妙半哭半笑的说着。
(抱歉哦,那是为了万一不测把你叫醒预备的,没想到……呵啊哈哈哈哈)
“…… ……”
(本体你太可怜了呵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
一早晨就能听到这家伙幸灾乐祸的奸笑,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但我有一件事能确定,如果这家伙不是我的一半而是别的什么玩意,那我一定,绝对,必须,肯定把你斩了!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
我顶着被浇了个落汤鸡的身体,没再理她,自己走向了浴室。




一阵梳洗后,我加重了体内的灵力运作使身体暖和起来,这避免了身体过凉而造成的感冒,对待捉弄的话我可是有经验了。
这几年,可是十足的长了不少经验呢。
(话说回来~~本体~~最近好闲啊~~)
半灵无所事事飘了进来,我拿着新买来的漱口杯,挤上牙膏整理起来。
(闲啊~~闲啊~~闲得不得了了啊~~)
我拧开水龙头,将冷水尽情朝脸上泼去,清凉,舒适,太棒了。
我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那个我,短发稍微长了些,耳朵被遮住了更多,脸型也不再太像小孩子,有种不成熟与半成熟之间的感觉,之前是完全未熟,恩,个子也高了些,很好。
这就是我的形象,和数年前相比的确有所变化,这也很令我满足。
(自从解决了那红魔馆的异变,咱们就闲得可以了啊~这几年一直都没什么情况啊~~本~~体~)
“啊啊,这不是挺好的嘛,难道说半灵你喜欢忙乱吗?”
(并不是啦,我只是无事可做烦闷而已,本体你不是这样吗?)
“我才没有哦。”
没错,完全没有。
我很享受我的生活,乐于永久将这份安宁持续下去,哪怕一成不变,对我来说都没有问题。
我拿过梳妆台旁边的梳子,那根木梳上散发着淡淡的樱花香气,甚至还有着亡灵的纯粹气息,这是幽幽子大人的惯用物,是有着大人气息的梳子,而我现在终于也可以使用了。
“恩~恩~很好,这样就更有大人的感觉了吧。”
我费了一点劲,把整齐的竖直梳出一些弯卷,打理好了头发,神清气爽的新一天又开始了。
自从装了山上河童们配置的家庭设施后,也不需要去特定的地方打水,也不需要做很多麻烦而无谓的工作,做饭也好洗漱也好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化,自动化,虽然有些脱离传统不过幽幽子大人并不讨厌的样子,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接受这一切呢?
毕竟,我可不是爷爷那样的老古板,若是他的话,一定会说什么‘这样失却了魂魄家风的外器断不可用’什么的吧,哈啊,一定是这样的吧。
我抖动手腕,撒上食盐,金黄镶松木色边的煎蛋便泛着油亮的光辉出路。
“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打开冰箱,拿出面包与酱料,倒上新油,炸起了新买的冷冻肉饼,随着一阵微弱的刺啦声,机械化工厂生产的肉饼香气弥漫厨房。
“啦~啦啦~啦啦啦啦~~”
生菜,芝士片,蟹黄堡牌的调味料,撒上这些再深情的一夹,美味的汉堡就做好了。
我哼着小曲关掉煤气炉,端着这份美味的早餐走出厨房,最后,再从微波炉中取出牛奶杯。
香喷喷,热腾腾的早饭便做好了。



吃过之后,我负责洗刷碗碟,半灵则是化成人形将盘子边能舔的都统统舔净,我对此也是一如既往的无可奈何。
此刻,我们坐在大门口,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晒着太阳。
沐浴在冥界的日光下,一边消化着早饭,一边惬意的伸着懒腰,实在是曼妙的人生啊。
啊?幽幽子大人?幽幽子大人最近出去了,说是要和朋友去远足来着。
谁呢,紫大人吗?嘛,算了,而且又是命我看家,不过这次倒没禁我的足,也许这是对我的肯定吧。
唯有如此,我便更得安分看好家了!此次是没用了,即使紫大人再出现我也……
(喂,本体,你看这个)
半灵指着我旁边的一份打开的报纸,蛮认真的说到。
(这个新闻……是之前说过的吧)
“哈啊?”
我愣了一下,看到标题却也不敢懈怠,仔细翻阅了起来。
【妖怪之山大祭典将与五日后正式开幕,诚挚邀请幻想乡的各路友人前来参加】
“啊,幽幽子大人或许不会去这种地方哦,远足什么的,大都是在比较清闲的地方和朋友一起吧。”
(不是,本体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
“有吗?”
我瞪着眼睛,颇为认真的沉思了一阵。
突然,感觉整个人通电了一般,一道光闪过大脑,我也似乎想起了什么。
的确是有这事来着啊。
“对了!我忘了!”
我赶忙起身,冲回我的卧室,连鞋都来不及脱就四下翻找起来。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找到了。
那是一份信件,信封上写着几个大字‘给敬爱的妖梦前辈’。
信封的里面,是一行行认真而笨拙的字体,一看便知写字之人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每个字都写得极为规范,但也能看出作者不擅写字,力道用的过分不均匀造成字体扭曲,大概是多次挥舞重物留下的后遗症,但尽管如此,这封信仍然写得极其认真,信的内容也很是真诚。
说了一些自己的生活情况,说了一些她居住地的现状和最近的训练成果,结果是希望我在祭典那一阵能来帮她,似乎是想做什么重要的事但没有明说,词句写得扭扭捏捏,想必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署名是,你的弟子。
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叫我师父,因此便让她称我为前辈,不过这家伙还是自称为弟子,果然,天狗们是固执的一个种群呢。
(对嘛对嘛,我就说你忘了吧!你那天可是看这封信看了几个小时,看得我都快记住了啊!没想到你竟然忘了啊!)
“那只是对弟子的教导而已,这是做师父的职责。”
(喂,你不是不喜欢做师父吗?)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那样叫我而已。”
(哈,虚伪的本体)
“随你怎么说。”
来信的人是我这几年在幻想乡里为数不多新交到的一个朋友,很敬仰也很尊重我,有事情也总找我帮忙,虽然我能有各种理由推脱不去,但对于这个弟子我却总不好意思去拒绝。
毕竟和咲夜小姐比起来,这可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呢,不去,是绝对不行的。
(哦,不是说祭典那天去就好吗?怎么?现在要出发吗?)
“那是当然的吧,若说有事情拜托我的话,从来没有轻松解决的事情,这封信的口吻与往常不同,又是那么诚恳,又是在关键部分含糊其辞,如果有了连她都难以启齿的事情,那不提早几天怎么能解决的了呢?”
(哦,是这样啊)
“是这样哟。”
(那谁来看护冥界呢?)
“放心,这里可是冥界,闲杂人等的话,幽灵们自会料理,至于幽灵们不能料理的都是博丽巫女级别的,那我也没办法不是吗。”
(你这解释还真不能称之为解释)
“请收声,谢谢。”
我将双刀拿起,并没有对半灵做什么,而是自己背在后腰用绑带固定好,检查了一遍后将手一招让半灵跟上,踏出了白玉楼的大门。




飞在天空,踏出冥界的大门,和煦的清风吹拂面颊,现在是春季,空中可见那种报春的妖精自由翱翔,甚至有一只还会乱放弹幕飞来飞去,不过对我来说只是顺便斩了而已,其轻松程度就和扫掉地板的灰尘无二。
收拾掉报春妖精,自由吹奏着乐曲的骚灵三姐妹向我招手,我和她们一一招过手后面带笑容,继续向前飞去。
突破云层,幻想乡一片绿色,春季已然到来,四出一片生机盎然。
我沉浸在这美景之中,在空中转着身子,开心的飞翔在天空。
飞过洋馆,穿过森林,掠过一片满是向日葵的花田,大概有半个小时我便到达了目的地。
眼前可见的,正是那犹如大门般伫立在我面前的景象。
与其说是一道门,不如说是一根巨柱,尽管每次都能看到,但我还是不免对眼前之景感到震撼。
宏阔的天,宽广的地,无尽的花草,蔓延的水流,这一切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成了陪衬。
从老早,老远我就能看到这一切,巨大的山峰高耸入云,好似东方神话中描绘的定海神针,而其壮丽和生机却又是神灵之物所不能比,蜿蜒的河流,葱郁的草木,壮丽的山体,以及远远能看到的那山林中星罗棋布秘密排列着的房屋村舍,还有那密不见底的妖怪们所居的山林石洞,这一切,都是它,是使它成为幻想乡中独一无二存在的特点。
这便是妖怪之山,是以天狗们为主生活着多种妖怪的,幻想乡妖怪族群的圣地,也是一片伟大而壮阔的地方。
整个天狗族群都生活在山上,这山便是她们的家,当然,我的朋友也住在这里,是一位天狗。
我走了过去,和那里的守卫打着招呼,见我是常来的熟人后便放我进去。
山脚下是正常的村落,看不出什么,但越往上空气越稀薄,山的下半部分是普通的山脉,只是开辟出了数条人走的道路而已,但到了山中,一道大门横在这里,卡住了上山要道,这里,也就是真正的入口了。
“来者何人?通报姓名!”
“在下是……”
我刚要答复,却觉得有些不对。
在这大门之侧,原本稀疏的石木城头此刻站了数十个整齐排列的守卫,全都举弩搭弓谨慎的注视着我,而且从力量气息来判断,她们很有敌意,不是对我,而是机械性的,命令性的对一切抱有相同的敌意。
这妖怪之山平常不这样,难道说……
祭典到来,加重了戒备吗?可这种情况在前几年也没有见到过啊。
“快回答!否则将你视为敌人立刻消灭!”
领头的天狗如此高声说着,神情紧张,她手下的那些士兵也是如此,一副恶狠狠的战斗状态,与平日那股懒散闲闷的劲头截然不同。
“在下魂魄妖梦,白玉楼的半人庭师。”
“哦,有所听说,来此有何贵干?”
“来找一位朋友,我是受她之托而前来的。”
“不行!”
她很干脆的就否决了我。
“为什么?请问在下有什么可疑……”
“不准动!”
那些箭矢在这位长官的指挥下很夸张的瞄准了我,尽管她们都手心发抖,不知是疲累还是恐惧,但很明显,即使是我想动一动袖口都会引起她们神经过敏。
真是……这种不爽的感觉不知怎么着就来了。
虽然如此,我还是勉力压下情绪,和善的解释到。
“在下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并非值得怀疑的人。”
“怎么证明?”
“你,是白狼天狗吧。”
我望向那位长官,她点了点头。
白狼天狗,有着洁白光亮的白色毛发,体型普遍高大适合近身战斗,口边有一对类似吸血鬼的犬牙但并不细长而是粗短的三角形状,穿着基本都是和我在爷爷那里看到的装束一样为日式卫兵服装,头上通常会戴着一顶红色帽子,帽上的丸形装饰个数代表了其官职高低。
“看你头上的帽球,你是低级将官吧。”
“啊,是啊,你要说什么?”
“所属的什么?巡逻队吗?还是防卫队?”
白狼天狗是天狗族群中的战斗系人员,她们一般有三个分属派别,负责巡逻山中检查情况的巡逻队,负责保卫妖怪之山的防卫队,以及负责拱卫天狗们的皇宫的‘近卫队’,根据我来了很多次的经验,这些人铁定是防卫队没跑了。
“防…防卫队,啊……不过我是从巡逻队调过来的。”
“没关系,去叫你们防卫队的长官。”
“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长官怎么是你能随便……”
“我和你们长官是熟人,去吧,如果在这里挡住我太长时间,被长官惩罚也没关系吗?”
说完,我看了她一眼,抓过身边的半灵,揉了几下,无视它的喊叫垫在一旁,一屁股坐了上去等待着。





走在妖怪之山的内部,这股紧张的空气显然还不止于此。
对与我这个既非妖怪也非人类,浑身散发着幽冥气息的半灵人,路过的妖怪都报以怀疑和惧怕的目光,我倒是不会太在意,走过几个前沿的村落,跟着带领我进来的另一位天狗副官绕过街市,走到的目的地。
那是一片丛林掩盖,被自然环境隐蔽的很好的地方,场地空旷,周围由不起眼的小房子围住,是一个独立与村落的空地,但那并非一个居住区,这一点从广场上堆放的武器便可看出。
我走进里面,和我擦身而过的天狗们同样不正常的盯着我看,这些天狗全部都是白狼天狗,虽然没来过此处但可以肯定,这里便是白狼天狗们的聚居地,或者说,营地。
作为一个有着卫兵和正规军队组织的妖怪社会这很正常,我来了几次都能看到这种情景,但只有这次,她们的目光令我十分在意。
“到了。”
我们走上二楼,在一道门前停下,敲了敲门,里面的回应声清晰的传来。
“这人自称是您的朋友,我把她带来了。”
“好,辛苦你了。”
“是,那么我告辞了。”
“恩。”
带着我进来的天狗走了出去,在离开之时仍对我报以那份近乎标志性的怀疑。
门开了,我还未反应过来,这家伙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以几乎能将我推到墙上顺便砸个腰椎粉碎的力道抱了过来,我赶忙将身一缩,借着个头差异躲过这一下,同时窜到身后,一把抓住了这家伙的尾巴防止她撞到墙上。
而后,我向后一扯,把她重新拉回我的面前。
毛茸茸,又白又长的尾巴显得十分可爱,头上顶着一对尖尖的狼耳,这位少女个子不高,总喜欢穿白底红色枫叶图案的服装,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但又难免笨拙的犯些错误,总是顶着那张孩子似的面孔习惯称呼我为‘前辈’,种族,白狼天狗。
这家伙就是我的天狗朋友,犬走 椛。
“啊呀,我真的没想到妖梦前辈您会来啊。”
“为此就兴奋到那样疯狂的扑上来吗……”
“嘿嘿,人家太激动了嘛,抱歉。”
“如果让你扑中的话我恐怕会骨折不起,这个道歉我接受。”
“啊哈哈,妖梦前辈太认真了吧。”
“喂!会骨折的可是我啊,我当然要认真吧。”
“是,是,前辈指责的是。”
我们坐在沙发上悠闲的聊着天,当然,我可不习惯就这么一直无所事事的聊下去,很快便说到了正事。
“话说回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事情的话有的,不过……妖梦前辈才看那封信吗?明明是两周前就寄出去了。”
“没有,你寄来当天我就看过了。”
“那为什么今天才……”
“正巧没事就来了。”
“我的事情果然不算重要啊…啊…那个……妖梦前辈果然是很忙的呢。”
“一直如此。”
“唔…呃……和妖梦前辈说话还是这么有压力呢,真辛苦……”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不!没…完全没有,没有的。”
“那就说正题吧,事情。”
“啊…是,那么我汇报了。”
“可以。”
我站了起来,走向一旁的橱柜里找出一罐茶叶,对着茶壶摆弄了起来。
“呃……这个……”
从旁边的电热水壶中倒出热水,放上茶叶,发现水不够热后我按下电钮,再度加热。
“啊……那个……”
将做开的热水倒入茶壶,把茶叶均匀的撒入,剩余的则撒在茶水的边缘做装点。
“其实……事情…恩……这个的话…是……”
冒着热气的两杯绿色茶水被我端到桌上。
直到现在,过去了大约十分钟,椛还没有整理好语言,只见她一边搓着手,尾巴也一边在沙发上也摆来摆去,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你平常并不这样,果然是有什么大事吧。”
“是,是的,而且还很复杂,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恩……既然难以启齿的话就让我猜一猜吧。”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
“和你的天狗朋友吵架了?”
“没……文和海棠都对我很好。”
“但果然还是有所不和吧。”
“哎!妖梦前辈怎么知道的?”
看着她那副惊诧的神情,我如此简单的指出。
“很简单啊,你的两位朋友,那两位记者天狗的姓名我都是记得的,一位叫射命丸文,另一位是姬海棠……什么的,对吧,但你称一位用名,另一位则用姓,用姓称呼人是对不亲近的人才如此,你下意识为之的理由肯定是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还在考虑吧,要怎样解决事情,怎样处理朋友关系,很伤脑筋的吧。”
“是……是的。”
她耳朵耷拉了下来,一副失落的样子,看来的确有状况,但现在还是先让她把整件事说清楚比较好,个人的感情可以放到之后再处理,毕竟那不重要。
“那么,只有这些吗?如果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我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不,是有很重要…不,是很麻烦的事情。”
“说吧。”
她看了看我,又在身边翻找起来,随手拿过一张报纸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和我今日看到的早报标题一样,是‘妖怪之山大祭典即将开幕’的消息。
“和平而幸福的祭典啊,这怎么了?难道说是有初代博丽巫女的亡魂潜伏在这里要夺取天魔的力量,还是外面世界的人类首脑要把这里当做核弹打击点来轰炸幻想乡?啊哈哈,该不会你真的这么说吧。”
“啊……那种情况当然没有的。”
“那是什么?”
“不知道妖梦前辈听说过……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失窃事件吗?”
“啊?那是什么?”



在椛的解释下,通过几张前几个月的报纸我才知道,原来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情。
妖怪之山的天魔宫,也就是天狗们的皇宫,在这样的圣地里有一座神像,神像手持一把据说是什么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拔出的剑,剑名也不知道是叫什么石中剑还是炎龙剑,总之,这把剑就在几个月前失窃了。
失窃的剑是堪称镇山之宝的圣器,自然引起了天狗方面的大规模寻找,但搜寻多次无果,正在即将放弃之时却在一个白狼天狗将官的家里发现了剑的碎片,愤怒的众天狗们便要惩罚偷剑并毁坏圣剑的人,偷窃者被绳之以法而且处死,但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没过多久,又从一位另一族群的黑鸦天狗家里偶然发现了其余的圣剑碎片,这个时候黑鸦天狗的人们不干了,认为这是错误的陷害,而白狼天狗则有人认为必须将同样偷盗的天狗处死,但黑鸦天狗们却坚持认为在事情没有查清前不能轻易定罪。
由于那位黑鸦天狗在天魔宫里有某些关系,又加上找不到偷盗的证据,死刑犯也就无罪释放了,但事情还没有完。
在白狼天狗们的彻查下,发现了原来那位被处死的天狗也没有任何实质的偷盗证据,而法庭审判时负责定罪的大法官是黑鸦天狗,这样一来,事情就更为糟糕了。
可想而知,这些夸张行为激起了两方的愤怒与角斗,双方的报纸在宣传时都屏蔽了事实大讲冤屈,由此引发了报纸数周的连续报道,当然在飞扬的文字下面,两大族群的口水仗已经升级为角斗。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这种斗争情绪从上至下蔓延着,而且还转变为对一切非天狗族群的敌视与怀疑。
自然,妖怪山的防卫被加强了,天狗的首领们宣布提前召开祭典并大幅宣传,这才勉强把敌对的情绪冲淡,毕竟祭典是欢庆的大事,再怎么矛盾也是要在那里放下的。
“所以,你是想让我负责祭典的安全问题?”
“不,并不是这样,现在如果让非天狗的外来人担任保卫人员会很麻烦……所以…我希望妖梦前辈能够负责指导一下,毕竟那些巡逻队的孩子…怎么说呢……”
“太紧张了,而且也太不专业了。”
“请不要那样说啊,那是因为疲劳啊,大家从来都是朋友,黑鸦和白狼的大家再怎样都是天狗,都关系很好,可突然发生了这种事实在是太烦心了,每个人……都是啊。”
“好的,我会帮忙的。”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此事。
“啊哈,那就太好了,真的。”
“看得出来,你也很累了呢。”
“是啊,妖梦前辈你可能不知道,但最近的部队人数因为严密的各处防御而不足,光是巡逻队和防御队的调动事物就麻烦死人了……要处理这么多文件…我实在不擅长啊。”
“那也没办法,毕竟你是长官嘛。”
“话虽如此啊……”
她趴在我的面前,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身后的文件堆得又乱又杂,实在是惨不忍睹。
“椛,走吧,跟我出来一下。”
“唉……啊,可是工作……”
“不能总待在一个地方吧,再说,将这么沉重的事情复述一遍,屋子里的空气都因此凝重了,走吧,我们去外面过过风。”
我推开了门,第一个走了出去。




“全员集合!”
“是。”
随着一阵号声,分散在各处的白狼天狗们开始向此聚集,排成队列整齐站好。
虽说是出来过过风,但反正也是没事干,来试一试这些天狗队员也好吧。
“全体集合完毕,请队长指示。”
为首的白狼天狗回归队列站好,几十双眼睛扫视着我,以鄙夷和嫉妒的神情注视着站在椛身边的我。
“各位,祭典还有几天就要举办了,为了确保胜利,我特地请来我的……前辈,同时也是敬爱的师傅来指导大家剑术,请大家欢迎。”
她们高呼欢迎,情绪很是热烈,不过从中我看不到任何真诚,那种不信任极为强烈,几乎要把我用眼睛挤出去一样似的强烈,还有,椛这家伙似乎又说了……老师…算了,无所谓了。
“在这几天里,请遵照我前辈的指导来练习剑术,虽说有些匆忙但也来得及,请各位……”
说着,她也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这是自然,只要注意到这些家伙敌视的目光,任何人都难以再讲下去。
看来椛所说的情况的确不假,这种情绪已经到了没有任何理由的,连外来者基本的面子都不给的状态啊。
不过我倒是很疑虑,如果连必须执行命令的士兵都是这种状态,那这种时候举办所谓的祭典……
“队长!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指导!”
“是的!同意!”
“我们也同样同意!”
“稍等一下啊,大家这是怎么了啊?”
“我们不喜欢非白狼天狗的外部种族来当我们的老师,队长您亲自来指导比较好。”
“是的!我们同意!”
“我们也同样同意!”
“喂!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对妖梦前辈太没礼貌了!”
“十分抱歉!”
“队长!十分抱歉!”
这些人很整齐的致歉,但只是对椛而已。
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嘛,这情况也很正常吧。
(要教训他们一下吗?本体)
‘不,简单展示一下就好。’
我回绝了有些恼怒着的半灵的提议,拍了拍椛的肩膀,眼睛一撇,示意她站到后面就好。
“你,还有你们。”
我对着她们,可以说是用同样的口气回应到。
“去拿你们的武器,来和我比试吧。”
“妖梦前辈,这样……”
“没关系。”
我回过头去,冲着椛简单的一笑,说道。
“我也有好几年没怎么战斗了呢,啊,就当是……热身运动吧。”
“唉,热身?”
我没有回应她的惊讶,而是看向了那些不满的白狼天狗们。




未过多时,白狼天狗们拿出了统一的白色佩刀,再度集合到我的面前,双手握刀,以极为标准的姿势紧盯着我。
“一对一,由我先来。”
我打出手势,制止了这家伙的挑战,与此同时扔掉绑在后腰的短刀,握住刀鞘,缓缓的抽出了我的长刀,楼观剑。
剑光凛冽,令对面的天狗们更感敌意,我每日都很好的保养这两把武器,这数年也一直如此。
“不,那样太麻烦了,节省时间,你们一起来吧。”
我将刀一甩,同时将体内的灵力提升到最高,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这种将灵力骤然提升的战斗技巧是我通过修行悟到的,将力量一股脑的爆发能在瞬间将身体能力提到最高,对于只有着人类身躯的我,这无疑是最快速有效发挥出全部实力的技巧,遗憾之处是持续时间较短,就如同将人体血液瞬间充盈到四肢,虽然能造成短时间的强效体能但很快就会因压力而状态下降,只是突袭和速战速决才使用的办法。
当然,对这些普通的天狗卫兵,即使一对数十我也有必胜的把握,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我的身体随着灵力的光辉划出一条虹光般的长线,直冲最前面的那只天狗,她毫无思考时间,只能下意识的挥动佩刀朝我劈来,但很可惜,这种速度在灵力全开的我面前太慢了。
我将手一扬,楼观剑的刀柄就准确打上她的手侧,佩刀便脱手而飞。
而后,我冲过一排,挨个将她们的佩刀按顺序打飞,然后一排,然后又是一排。
打掉一半的天狗佩刀后,剩余的人才反应过来开始向我拔刀攻击,但由于队形站得过分工整,在面对突袭的敌人时容易产生拥挤推搡,她们的佩刀只能被我一个又一个的打掉。
最后几只天狗跳出了圈子,但还没等她们站稳,我便如风般的冲了过来,直接一脚踢在刀上将武器踢飞,飞出去的佩刀钉在了不远的屋顶上,而这个时候,最后一只天狗的刀也被我打飞。
我站在她们中间,收刀入鞘,同时也善意的提醒了她们一句。
“请小心。”
就在这些天狗少女们还因失败而沮丧愣怔的时候,之前被打掉的佩刀一个不落,有如天降正义般噼噼啪啪钉了下来,每把刀都钉在其持有者的身边,一个人没有伤到,也一个人没有攻击到我,瞬间完成,堪称完美。
(本体,让你打飞到房子那边的那把刀没回来哟)
‘你这半灵…别故意拆我台啊!’
我瞪了半灵一样,不露声色的眯着眼睛从这些天狗中走出,回过头来,此刻这些妖怪们跪坐在地,大多捂着肩膀或是胸口,紧咬嘴唇,训练服装的背心全部断了带子,垂直的双耳耷拉下来,原本硬气的脸颊们也统统发红。
“呃………这是……”
椛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难堪与疑惑。
“啊,没什么,只是战败者必须的耻辱吧。”
我简单的答道。
在进攻的同时,我顺手用楼观剑谨慎斩开了她们的衣带,这些上一秒还神气非凡的天狗战士此刻只能捂着衣服不让身体暴露出来,怎么说呢,虽说有点过分,但的确不失为一种惩罚办法。
“你们!鄙视我是可以的,但是,请不要鄙视在下的剑术和实力,以及在下这两把传承的宝刀,否则可就不是武者之所为,我想你们也不会这样,对吧。”
我收起白楼剑,重新绑好,从她们水汪汪的眼中我看到不甘,屈辱,懊恼,不过距离臣服还有一定的距离。
没办法,果然还得这样啊。
不过也好,这样的战斗本就不能叫活动筋骨,而且我也很在意,椛的状态,还有她所说的……那些事情中吞吞吐吐所掩藏的情况,要叫她开口才好,什么事情憋在心里可是不行的。
“你们去把衣服换好,给我好好接受指导!不许再闹性子了!然后立刻在这里集合!听到没有!”
“啊……是,队长。”
“了解了。”
“明白了。”
“我们这就去。”
看着那些天狗远去,我如此对椛说到。
“你也去拿武器吧。”
“啊,是,是要做个示范吗,前辈。”
“不。”
我看了看前方广阔的场地,颇有兴趣的说到。
“咱们来打一场吧。”
“哎?!!!!!!!!”
那夸张的尖叫声几乎将我的耳朵震聋,自然,刚刚跑开的其他白狼天狗们也顾不得什么就回头看去,而这一切则让这只本就有些腼腆的白狼天狗少女更为脸红,一下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松了松手腕,在训练场的中心走了几步。
这里的土质很坚硬,是为了训练奔跑和战斗特别填压的,摩擦力很强且不易滑脚,很适合长距离或短距离的高速奔跑,地形开阔,对我来说可谓的绝佳的战斗场地。
“妖梦前辈,真的要这样吗?”
“是啊,不然的话怎么能帮到你呢?”
我看了看那些围观的天狗们,对椛如此说道。
“而且,有些情况我也很感兴趣,战斗之后能不能抽时间再跟我说说呢?”
“啊,那是没问题啊,前辈的话来问什么都可以。”
“是吗,今天内裤的颜色是什么?”
“啊!只有这种话题不可以!妖梦前辈!”
“玩笑啦,玩笑,别太紧张。”
我看她那涨的发红的脸,抽出长刀,高高扬起,大声的冲着那些观战的天狗队员说到。
“那么!我来解释一下我们之间训练的战斗规则,只要要害部位被对方的武器指着就算输了,我会给你们队长三次‘悔棋’的机会,三次之后再被我指到就输了,怎么样,没错吧椛。”
“啊,啊,是这样来着。”
“别输给她啊队长!我们相信你!”
“就是就是!队长万岁!”
“椛~~椛~~椛队长万岁!”
“大家…这样称赞的话我还是……”
“很有人气嘛,椛。”
我握住了长刀,耸起肩膀,鼓励着她到。
“加油。”
“啊啊啊…是!妖梦前辈,我…我会把这几个月训练的成果展示给您看的!”
“那么,开始。”
话音未落,我的身体化作一阵青光,直线冲了上去。
椛的装备我是很熟悉的,她的左手是一把又长又宽,宛如铁板般的巨剑,右手则是一片和黑白魔法使帽子般大小的圆盾,刻着标志性的枫叶图案,全套的装备应该还有一副装甲,不过在和我作战中那些东西不过是累赘,她也没有带着,椛以她自己的话说是属于剑盾兵,属于近战类的士兵,当初的训练也是她请求的,过了这么长时间就让我再看看你的提升吧。
我将刀一扬,做出了劈砍的假动作引诱她抬手防御,实际上却以更快的速度绕到身后,手掌微微一偏,楼观剑就架在了椛的后颈之上。
“一次。”
说完之后,我向后碎步撤开,将灵力降到中等水平,褪去身上的那阵灵力光但仍保持着高速移动,不使她捕捉到我的身形,在刚刚的战斗中我持续使用灵力增强,这副身体已然到了极限,需要休息,能保持这样的高速移动就是我的最高水平了,毕竟这也只是半个人类之躯而已。
为了不让椛找到进攻机会,我可是不能停下的。
“队长!加油啊!”
“别放弃啊队长!”
“展现出我们白狼天狗的优越性来!”
针对我已降下速度的移动,椛扬起巨剑,对着我的移动轨迹就是一扫,但很遗憾,这一击扑了个空。
这巨剑似乎是她的惯用武器,扫其来虎虎生风威力十足,但缺陷也很明显,就是慢。
“真遗憾,太慢了。”
就在我将用长刀指向椛的时候,她却不躲不闪,反而直接冲了过来,对着我的武器便张开大口,咔嚓一下结实咬住,阻住刀锋,而后,她向下一扯,卸掉我的进攻同时拿头一撞,由于进攻太过直接我没能刹住脚步,胸口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击,身体也被直接撞飞出去,摔在这又硬又厚的山地上。
“哦哦哦队长!漂亮!”
我躺倒着,听到了这样的赞美声。
真好啊,如果这样能让椛提起信心的话,就这样输掉或许也不错,不过,欺骗她的话肯定是不好的呢,毕竟她很敏锐。
我抖了抖身上的土,坐了起来,若是正常的一击,我半人脆弱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这妖怪的迎头一撞,但是很不凑巧,我还有着半灵的一半身体。
我拍了拍胸口,那垫在我体内做了缓冲的半灵就飘了出来,晕晕乎乎的抱怨着,不过现在是战斗中,我也懒得理它。
“很好哟,那样的攻击方式出乎意料,不过是得抵住要害才行,如果咬住我脖子的话那下就是你赢了。”
“哈哈…不可能的啊,对前辈我怎么可能下得去口,用头去顶心里都紧张得不行了。”
“别这样,训练就是要全力以赴吧。”
我双手握刀,摆出架势,说到。
“来吧。”
“是。”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灵力全部在体内凝聚,用着了强化双手的力量之上。
椛的巨剑也扬了起来,向我劈下,砰的一声我们双双对撞,我那只有它几十分之一体积的长刀竟然架住了那几乎得按吨算的巨剑,如此景象震得旁边的天狗们连声惊叹,但对于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能挡住攻击的诀窍,就在于要把体内的灵力掌控好,不是在攻击之后渐渐施加灵力,而是要收放自如,如同呼吸那般运用自己的灵力,攻击的时候强化攻击,移动的时候强化移动,防御的时候强化防御,如此一来即使像我这样的人类之躯也能挡住比自己强百倍的妖怪挥舞的吨级巨剑,椛,你还要加油啊。”
“啊……是,前辈,我的修炼还不够…那…我要继续施加力量了。”
“要练习操控力量瞬间击发的技巧,这样的加力……恩…正好也让我试试自己的极限吧。”
我们的剑在互相挤压,在我们两人手中一动不动的比拼着力量,以人类的身体和我有限的灵力与体力,短期持平还可能,如同拔河般长期比赛我必输无疑,天狗虽然不像鬼那样是以力量见长的妖怪,但也是妖怪中很强的种族,以我的体力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压碎。
这种时候,就要讲究技巧了。
时间推移,我的体力渐渐不支,眼看巨剑就要将我直接压碎,我不得已将手一拧,巧妙的,也是简单的将力量卸掉,令巨剑砸偏,同时一脚踩在剑背,腾空翻滚,跳到了椛的背后。
这一切都在高速中完成,甚至还使用了灵力来增强速度,在天狗们看来我就是瞬间消失而后瞬间移动到了椛身后一样,可以说仅仅这一下,那些天狗们的下巴都快惊到了地上。
“第二次。”
我把剑一指,而后再度闪开,椛的巨剑随后砸到,但速度和力量都不如之前,果然,失败带给她的精神打击本不该这么大,是在队员们面前伤及了她的尊严这点做错了呢,还是说……另有原因呢。
我考虑着,继续在她身边快速跑动以找机会实施必杀一击,奔跑圈起了微小的烟尘但这并不影响速度,能见度,对于仅有两人的场上,没有眼睛我也可用用力量反应来捕捉对手,想必椛也是如此。
烟尘刚要散开,巨剑便再度砸到,虽然每一击都被我完美躲开,但地面的烟尘也因此增多,坚硬的地面因不断在砸击坑洼不平,也变得较难行走起来。
原来如此,想通过影响战场环境让我摔跟头,借以找到进攻机会一击必杀么,学聪明了,这一点值得夸奖。
这办法对几年前的我或许有用,但现在……
我加快脚步,未过多久脚下一斜,一块砸出来的坑洼绊倒了我令我身体倾斜,同时,那巨剑果然就砸了过来。
果然是在等待这个时期,但是嘛。
我单手一撑,半空中翻了一个身便踩在那把巨剑上,半灵也贴在我的脚下,由于高速,我的身体暂时摆脱重力踩在那巨剑上就开始奔跑起来,几乎瞬间便接近到椛的身前,长刀划去。
然而,哐的一声,那右手的枫叶盾牌发挥了作用,预先挡在了那里防住攻击。
但这又怎么样,我只要再变换方位……
正当我如此想的时候,突然,盾牌中传来不同寻常的咔嚓一声。
紧跟着,我便看到椛那倔强的脸上,那口中咬着的一根……引线?
借着角度变化,我也看到了在那盾牌内侧,有着一根漆黑的炮管似的东西正对着我,而椛咬住的就是那东西的引线。
她向后一扯,砰的一声,我的眼前就被一阵迷雾覆盖,刺眼刺鼻的气味和那石头般的弹头狠狠砸在了我的胸口,这一次,由于半灵在垫脚的关系我真的毫无防备,只是下意识的将灵力聚集在体内用于防御。
但,还是免不了被打飞出去,而且这次炮弹正中我的身体,不仅撞击导致我意识模糊,弹头里的气雾似乎还对人有干扰效果,难闻且无法让人睁眼,我也被又一次打飞出去。
如此强大的后坐力将我砸倒在地,我也听到了椛一屁股跌坐在地的声音,果然这威力不俗,但后坐力也同样巨大,除非妖怪否则不可能承受这种力道。
我捂着胸口,尽量屏住呼吸,但无奈之前吸入的气体过多,不仅身体无力眼睛酸痛,甚至开始耳鸣,除了漫天的尘雾我此刻什么都看不到,就连自己的剑在哪里也找不到。
果然,现在还是得用老办法了。
没过多久,椛的巨剑便指了过来,顶着我的胸膛,她也难得露出了开心的笑脸。
“前辈,我赢了吧。”
“啊啊,是这样啊。”
我如此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时,抽出了我的短刀白楼。
“真抱歉,椛,你还需要修炼呢。”
我站在她的身后,用刀架住了她的要害。
而在前面,在她刀指着的那里,化身成我的半灵嘿嘿一笑,化为灵体,窜回了我的身边漂浮着。
“啊,是啊,果然,妖梦前辈还是那么厉害。”
她把刀一扔,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喘息着。
“我败了,真的不行了,能和妖梦前辈战斗就已经是极限了。”



在那之后,我将剑术的基本技巧也一五一十的教授给了她们,有了这两场战斗这些天狗对我顺从多了,鄙视的眼神消失不见,排斥的气氛也踪迹全无,我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只只被驯服得近乎为‘狗’的白狼天狗少女们……穿着比基尼在挥舞木刀艰苦训练。
作为战败的耻辱标志,直到大会出场之前在这个营地里都应该如此,这是我特意要求椛的,虽说有些无情,但我深知天狗这一自尊心很强的种族只会屈服与血统等级和力量,如果不用强力压迫她们从身到心都完全屈服,那就等着吃苦头吧。
这一点,是我的师傅教给我的。
“很好,剑术训练到此为止,接下来你们去跑圈!去山下跑个一百圈来做体能训练。”
“是!妖梦指导员!”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在我的命令下,这些白狼天狗们换上了普通服装,排队跑下山去,原本热闹的训练场也就空旷无人,只剩我和旁边的椛。
椛此刻正拿着一瓶饮料,心不在焉的吸了起来,见我过来连忙放下杯子。
“前辈……她们…都走了吗?”
“啊,去山下做基础的体能训练,你没注意到吗?”
“啊…啊……是,是这样,我……恩。”
“你最近状态不好啊。”
“怎么会,这…一定是错觉吧,哈哈。”
她含含糊糊的答复着,站了起来向她的住所,那间办公楼走去。
“我刚刚看了,前辈的指导很棒呢,这样的话一定没问题,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在此之前,告诉我实情吧。”
“哎?”
看她那一脸难掩实情的惊讶,我就知道果然是这样。
“你刚刚说让我教导这些天狗剑术,目的是为了‘巡逻安保’对吧,但我一路走来,这座妖怪之山的安保情况无论如何都可以称得上是最高等级的严密,根本不需要再来有人指导什么,反倒是这些执行守卫命令的人很可疑,不是惊慌紧张就是心不在焉,是有什么谣言传闻呢,还是说……”
“呃……”
“有伤及天狗族群面子的事情所以故意不向我说呢,椛。”
我就这样瞪着她,虽然脸色和善,但我很确定我的想法已经传了过去,那就是【不要欺骗我】。
就这么僵持了一阵,最终,椛叹着气低下了头,无可奈何的说到。
“很抱歉,前辈,可是这问题的确很难解释,而且还有很多…很多我也不理解的东西在里面,前辈也说过吧,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就要先去了解,不要随随便便的说出来,这种事情我实在是……”
“看来是你们天狗内部的集体矛盾了,不只是因为陷害而打起来这么简单么?”
“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大家赔礼道歉就可以了,可并不是这样的。”
“你有不能说的立场吗?”
“不是,我没关系的!只是……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才好。”
“你很烦恼呢,这事情跟你自己也息息相关,跟你的朋友之间也有关系,因此你才不想说吧。”
“是的,毕竟即使是妖梦前辈,在处理朋友关系上也从来没有给过我正确的建议呢。”
“啊……那还真是抱歉,我不太会和人交往的。”
“毕竟妖梦前辈就是这样的人呢……啊哈……”
我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椛那尽力在掩饰什么连自己都模糊不清的东西时,我真的觉得即使再问两个小时也是同样,那么,就该想点别的办法了。
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之所以是肩膀而不是头那是因为个头差异会让我这个前辈很没面子。
我把手搭在那里,安慰她到。
“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但是,想到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因为我们不是师徒,也不是前辈后辈的关系,而是朋友啊,对吧。”
“嗯……是,我明白了。”
她的眼框有些发红,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情绪,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发问了。
(那么,本体你有什么办法呢,面对现在这个情况咱们两手一抹黑吧)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调查一番了。’
我主意已定,如此答复了半灵。




行走在街市上,这里的空旷更是出乎我的意料。
大部分的商店都关门闭店,路边的小摊也是稀少可数,真不敢相信这里就是聚居着天狗这一庞大妖怪族群的妖怪之山,我并不是第一次来逛这里,但正因如此才有所感触,这样的荒芜情景即使和冥界比起来也不相上下,至少冥界还有幽灵们飘来飘去,可是这里,几乎就是一座活人的‘死城’。
“不管怎么说也太诡异了…去敲门问问好了。”
我走到一家店铺前,上面挂着类似食品店的招牌,却大门紧闭,我敲了几下,没人回应。
“…… ……”
(试试下一家吧)
“恩。”
一家药店,我敲了几下,仍旧无人回应。
(那边是旅店吧,去试试,总不会连这种地方都没人吧)
我敲了敲门,甚至还向里面大声喊了几句,结果还是一样。
奇怪,太奇怪了,不论怎样都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可别说是人影,就连人的气息都无从感受,好像这些房子已经人去楼空,不论大人还是小孩,一个都没有。
“天……狗……镇……”
我念出了村落大门上的招牌,墙壁上没有任何告示,一路走来也没有任何警示牌,可是,这种异常情况又该怎么解释呢。
想起椛那难以启齿,吞吞吐吐的样子,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寒冷,但也只能鼓起勇气,径直向内部走去。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这世上最可怕的不过就是鬼怪,而我的剑是能斩断鬼怪的,这也就是说我是无所畏惧的人,我…没关系……我已经是大人了……所以不会再怕什么鬼怪了,没关系,没关系的!
我鼓起勇气,向里走去,越向内部,高山的树林便越能挡住直射而来的日光,环境也越发变得阴森起来,但我不怕,一点也不怕,一点…一点也……
“喂!”
街角缝隙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我握紧了剑几乎立刻就尖叫起来,由于毫无力量气息,这一突然出现可以说几乎大概可能也许总之差不多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克制了逃跑的欲望但也是连站都快站不住,虽然眼睛能看得很清楚但根本感觉不到看到的是什么东西,鬼怪…鬼怪吧。
我竭力挺了过来,机械性的看着眼前的家伙,大脑也努力分辨起来。
“那个……请问你是?”
“啊,我…比起这个,你怎么会进到这来的?”
“哎?因为有村镇的关系我就进来了啊,很正常吧。”
“哦,看来你并不是天狗呢。”
“那是当然的吧!话说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啊!我真的……差点就被吓到魂飞魄散了。”
“啊,抱歉抱歉。”
那个跟我搭话的人在半空中伸出一只手,而后抓着什么一抖,那块隐藏身形的布料便如魔法般卷回了她的手中,她的相貌也映现在了我的眼中。
不过如果不是被吓到,只听到那声音我就能分辨的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幻想乡里最市侩,最生意人,也是最难以捉摸,却恐怕也是整个幻想乡里最精通机械科学技术的家伙。
“你好,我是河城荷取。”
“你好,在下魂魄妖梦。”
绿色的南瓜帽,蓝色的工人服,脚上套着一双防水靴,个子很矮,比我还要矮上半头,背后却背着那比本人大出数倍的超级工具包,有着一头水蓝色的顺直短发,用红色头绳扎着俏皮的双马尾,脸上总挂着奸商级令人恐惧的笑容,种族,河童,这就是我面前的家伙,河城荷取。
相互打过招呼后,我在她的带领下继续向内走去,这时我才发现,村镇内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了,但是,这里到处都有着这种罩着隐形且隐藏力量气息作用的高科技产物‘隐形布’的河童工人,她们大多是与荷取一样大小,形貌相似,头发形势各异但全为水蓝色统一着装的家伙,但统统不会背着那种巨型背包,可以说这也是荷取的与众不同之处。
“对了,上次的新版紫外线微波炉效果如何?对我们的产品满意吗?”
“恩,非常好,用那个的话即使那个恶魔妹妹展开四重分身,只要按下微波炉按钮她就无计可施了。”
“那真是太好了,您能满意是我们最大的荣幸,请问上次的九重便携式冰箱效果怎样呢?”
“很好,用九个各种程度不一的冻青蛙成功招来了雾之湖的冰精,给幽幽子大人做了一份特殊的刨冰。”
“那真是太好了,您能满意是我们最大的荣幸,请问上次的鸟类拔毛机怎样呢?”
“啊…那个很好,把那个夜雀烧烤店的老板娘抓来之后用了一下,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微妙就是了。”
“那阵是太好了,您能满意是我们最大的荣幸,请问……”
“好了请不要再问了!你们河童重工的东西我都很满意,下次我一定会订双份,而且会员卡也会办理,各类促销活动也会参加,周年庆典也会出席,产品宣传没问题,广告拍摄可以的,还有…还有什么吗?”
“啊,没了。”
看到我一口气把她每次都会说的都说了出来,河童也有点遗憾的望着天空,一副你把我的话都抢了接下来就没得可说所以大脑当机沉默就好了的样子,简直让人无语。
“对了,荷取,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啊,客户的需求就是我们的一切,请问。”
“你们在……做什么呢?”
我指着旁边的一位河童工人,她正拿着小锤子敲打房屋,一边用耳朵听一边又用眼睛看,总之完全无法理解。
“哦,在做最后的测量工作。”
荷取也敲了敲旁边的房屋为,蹲了下来,从背包里自动蹦出一根标尺和一根铅笔,准确的落在她手中。
她在墙壁上,地面上测量着,画着线,画着角。
“那……这是在做什么?不,这是为了什么而做的?”
“当然是拆除。”
她很轻松的,说出了一个我怎么也无法理解的词语。
“拆除……是?”
“全部拆掉,就这么简单。”
“可是……为什么?这里是天狗们的村落吧,她们千万年都生活在这里,为什么如今……”
“正是因为千万年都生活在这里,现在才有要拆除的必要吧。”
荷取看也没看我,对着那栋房子一边做起了她的工作一边说到。
“不论什么东西,什么法则,不论是哪条定理都不可能永久的存在,总会随着大事和小事被修改,被改变,科学如此,这些人聚集的小村落更是如此了。”
“那你们在做的……”
“炮火拆除前的预备工作,测算弹道与摧毁点。”
“炮火?”
我愣了一下,不自觉的重复了这个令人有些抵触的词。
“是啊,炮火,就是直接用武器轰炸把这些房子弄掉,这些木料太老,太旧,已经没有实用价值了,比起大费周章的拆除运输,直接摧毁更简单直接吧。”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这些天狗们住的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们放弃自己的住所?还有啊,现在快举办祭典了吧,像这里一样的天狗村落可是祭典的特色,把这些都拆了的话你们要幻想乡的大家去哪里游玩啊?这种事情……”
“别跟我提祭典!!”
突然,她脸色大变,冲着我愤怒的吼叫到。
“烦死了!还得处理这种事情……烦死了。”
“哎?”
“一直都是你在问话,我也没有问你呢,魂魄妖梦。”
“啊……是。”
被她的气势所吓到,沉浸与思考中的我本能的立正站好,忘了自己应该将大人的强硬有始有终贯彻下去。
而刚刚那一吼后,她似乎撕下了伪装的面具,脸色忧愁烦闷,语气也变得颇具逼迫性起来,让我不得不老实回答。
“你,是来参加祭典?你来的太早了吧。”
“是…我是来帮助朋友进行指导工作的。”
“椛吗?哦,那还不错,那孩子最近压力太大了,你来帮一下忙也很好。”
“是……承蒙您的夸奖…能为她分担一些压力我感到很荣幸。”
虽然不知为何,但话语的主动权一下就被对方拿走了,我很想问些东西但着实提不起勇气来,就和椛说的一样,在处理人际关系时我不仅无用,而且总是失误,在战斗中我能处在强势地位的对手,可能在谈话里就完全压制我了,怎么说呢,还是很不甘心啊。
我,真的不算一个大人吧。
“你是来套情报的吧,椛看来什么都没告诉你,刚刚满意了?”
“恩…恩……是,满意了。”
“你最好满意,最好到此为止,否则……”
她转过身来,用那标尺点着我的下巴,让我的头慢慢抬起,俯视着她,但在气势上我却完全被压倒。
不仅是勇气,还有情绪,我能感到在这个河童的身上具有某种强烈的情绪变化,我不想太过直接,太过伤害人,因为我什么也不了解,这样的话不如沉默,不如顺从一下比较好。
“算了,总之给你一个忠告,做自己该做的,帮椛分担一下压力,其余什么也别想,该走时就走,否则……”
“否则什么?”
“这妖怪之山,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平静。”
她把手一招,两边的隐形布便被卸下,数名全副武装,持着似乎是名为‘枪’的黑色射击武器的河童便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了中间。
“请吧,客户。”
她最后这么说了一句,把那隐形布又盖在身上,与其他的河童一起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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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0 17:0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被很不礼貌的赶了出来,从持枪河童们集体阴郁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她们也和天狗一样,压力颇大。
这股压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如果原因只是某种事情,那所有人都有同一种感觉也太奇怪了。
果然,还是另有原因吧。
(如你所想,本体,吾也感到有些不快呢)
“是指被驱赶出来吗?”
(不是啊,是气氛)
“气氛?”
我和半灵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由于之前的路被河童把守所以我只能放弃,但这并不代表我无法上山,这妖怪之山我也不算第一次来了,有些小路还是很熟悉的,不只是和椛,和从前的朋友们也来过这里。
说到从前,那些事情已化为模糊不清的记忆,连我自己也不想去回忆,着眼当下才是最好的。
(是啊,说真的,本体你难道毫无感觉吗?)
半灵绕到我的前面,晃来晃去的说着。
(自从进到这山里,我就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不,更准确来说是状态,每个人身上都有着那种状态,不自然,像是受到什么东西影响一样很容易变得狂躁而好斗,在你和那个白的天狗战斗的时候,那些加油的人明显语气就很不对吧,还有她们对你那股过分的敌意,还有那白天狗打着打着就下了重手,还有那些看城门的,还有刚刚那些河童,难道本体你对此毫无觉察吗?)
“我说你也太敏感了吧,天狗们不过就是因为那种事情而陷入紧张状态,说什么其他因素的影响,如果有的话我为什么毫无感觉呢?真是…只是你的心理因素作祟而已。”
(不是的)
我看着半灵,没有五官的脸却让人感觉极为严肃,连语气都不那么懈怠了。
(不是这样的)
“那……你的意思是?”
(本体,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因为我是灵体所以我能感觉得非常清楚,自从进入这山里,越往上走我就感觉越强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影响着所有人的情绪,而且是扩散性的,大范围的,好似灯光一般到处都是)
“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我反正是毫无感觉。
(去查查吧,既然都到了这里,本体你也意犹未尽对吧)
“说什么意犹未尽……我只是很不想一无所获的就会去而已,会让椛看不起的。”
(啊呀让我说中了,果然本体你对那个小白狼天狗有意思呢,也是呢,毛茸茸的尾巴,可爱的脸孔,软软的胸口,还有那顺从的意识——啊,这种事情…但是,妖梦前辈的话,可以的哟——喂!不觉得这样的发展肯定会很有意思吗?)
“喂!!!!别太过分了,我只是把椛当成朋友,只有这样而已,再说……”
(嗯哼?)
“半灵人跟天狗之间……是有生殖隔离的吧,那种事情没有必要吧。”
(哈啊!你真的在想那种事情啊!笨蛋本体!笨蛋本体!怎么能不管我就一个人去找新欢了啊!笨蛋本体笨蛋本体!哇啊啊啊啊!!)
这家伙像是在抱怨什么一样,整个人像点了火的炸药堆似的朝我拼命撞来,我当然很轻松的躲开,对着这家伙的脸就是一推,抓着她摇了几下,这才让她有所清醒,不再朝我发疯。
“我对你没兴趣,半灵,再说……对你有兴趣的话我岂不成了自攻自受了,那样真的很糟糕吧。”
(没关系!我可以!灵体是可以长出大丁~哔~~的!)
“我拒绝,再说废话就让你滚回我体内。”
(是是,了解了)




“那么,刚才说到……”
(所以说,本体你给我好好听着啊!)
半灵有些恼怒的鼓着腮帮子,一副要对我噗咕的油库里架势,我也难以辩解,只好强迫自己把思绪拉回。
此刻,我们在山中已穿行了一阵,这条小路是直通山腰的,山腰处有着最为繁华的天狗街市,最密集的人口,当然也包括最严密的守卫,是把守在通向上半山的天狗皇宫——天魔宫的一个重镇,即使是我也无法骗过那些最精锐的天狗部队的眼睛,除了和幽幽子大人参加庆典作为从者来过几次,我从未单独进入过宫殿内部。
我并不打算进天魔宫看看,但如果椛所说的‘圣剑盗窃事件’确有其事,我就想方设法也要去那里看看了。
(真没办法,那么接着说吧,我感到的这种力量很不寻常,具体怎样我也无法描述)
“和数年前那黑幕的力量一样吗?黑暗,混沌。”
(并不是,我感觉不到相同的气息,可以确定这跟那黑幕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那还真遗憾。”
老实说,如果现在碰到那个黑幕的话,我肯定能切成段下汤煮成一碗面做给幽幽子大人,毕竟这几年来我可是变强了不少,找不到个机会报曾经的一箭之仇我还真有点遗憾。
(对了,本体,你觉得这些天狗们的行为是不是很诡异?)
“有吗?我反正没感觉。”
(那是因为你总是在战斗,没工夫思考吧)
“被…被你言中了。”
(是吧,我觉得她们很奇怪啊,又要召开祭典又是这种集体情绪,这样子真能玩的好才怪了吧)
“你说的也是,其实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只是没有答案而已。”
(那么,我们就找机会去山上……喂!)
正在这个时候,我却和半灵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倒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我看到了一个地方而已。
是一处特别的,每次来到这里都不能不去的,重要的故地。
我飞快奔跑起来,顺着那个方位传来的力量气息冲去,在山间由于地貌陡峭不平毫无规则的关系,奔跑反而比飞行更有效,特别是对我这种以脚力见长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即使过去了几十年,这里的力量气息还是如此浓重,顺着根脉不断扩散,虽然这只是极为平常的力量反应,但那气息是我永远也忘不掉的。
我无视了半灵的追赶,如风一般穿过层层树林跑了过来,这里,果然还是如往常一样呢。
在覆盖这青葱绿叶的山峰中,从远处根本无法看到这处景象,它被掩盖在茫茫的山林中,只有我和师父能找到这里。
现在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地点,但从前是三个人,要说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那就真的不能不去回忆那很久很久之前了。
一株不算巨大的樱花树生长在这里,不论什么季节都盛开无比,樱色的花瓣明明无风却徐徐飘落,就好像这里在欢迎我的到来,我低下头去,鞠了三躬,又双手合十,拜了三拜,从旁边摘下一束野花,走了过去,放在了樱花树之下。
这里的樱花树与冥界的那株‘西行妖’可谓对比鲜明,一个是常年盛开永不凋零,一个是干枯败落腐朽死亡,但不论这里还是那里,都给我留下过既美丽又凄惨的回忆,樱花树,恐怕是我现在,也是未来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命运和我联系起来的事物吧。
我在西行妖临近盛开之时亲眼目睹的幽幽子大人的消亡临近之时,那是春雪异变,她的身影化作虚幻,眼看就要彻底泯灭消散,却由于博丽巫女一干人等的胜利…不,应该说是拯救才避免了那一切,那是我永远记着的恩情,也是我永远记着的,我自己无能和无知的耻辱石碑。
而这株常开的樱花,我将其称之为‘常夜樱’的樱花树下,和西行妖一样,它也埋葬着一个人,不过与西行妖不同,这树下的人我是知道的,认识的,甚至在噩梦中都能清晰回想起她的面容。
阴森,恐怖,有如地狱山峡吹来的冷风,她的哀怨一刻也没有停歇,即使在这温情十足,色彩泛滥的樱花树下我也无法平静,但是,放上一束花,我一定会这样做,而且也是一直就这样做过来的。
“今年,是第三十二个年头了,你过得还好吗……”
我坐在树下,沐浴着从斜缝射入的日光,点点的花瓣洒在我的脸上,温暖,引人入睡。
“我的学妹,在下来看你了。”
如此念着,我也不知不觉闭上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劳累吧。
总之,眼皮很重,脑袋也很昏,很想睡……




樱花,从梦中的树上不断飘落。
我置身于花瓣的雨中,能看到的只有无尽的美景。
但沉醉于此,脸颊却感到一阵冰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而后,湿热黏滑的触感就舔过我的面部,以很恶心的方式驱走了我的睡意。
我睁开眼睛,发现那家伙已然站在我的面前。
与往常一样,黑色,幽暗的身体遍布伤痕,被利刃与利箭贯穿,鲜血横流的直视着我。
与之前不同,她吮吸着手指,从遍布尖牙的嘴巴中拉出一条长长的口水线,毫无遮挡,骨肉皆露的身体紧贴着我,已只剩半块声带的喉咙中发着浅浅的声音。
说的话是……
“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很快了,学姐。”
而后,散发着焦糊气味的嘴巴便吻了上来。
“学姐…”
“学姐……”
“学姐…………”
(喂!本体!)
我猛然惊醒,满头大汗的发现半灵正在我面前,幻化成我的样子来摇晃着我。
我看着它,有些不知所措的摇着头,直到头脑清晰,眼前的事物渐渐能在脑海中产生认知这才清醒过来。
“半灵?呃…我……”
“睡着了。”
“是…是吗?”
“而且在做噩梦的样子。”
“是…是啊,那真是个可怕的梦。”
“我把你叫醒了,感谢我吧。”
“啊…恩,是,谢谢。”
它并没有和从前那样大肆显摆自己的‘功劳’,见我正常就变回灵体待到我的身后,我扶着额头,在那树下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向山上走去。
“我最近……总是做梦呢。”
(啊,是吧,反正总能看到你这样)
“这种时候也多亏了你呢,如果没有你,我有的时候真不知该怎么办。”
(没什么,不过是负责叫你起床而已,我们是一个人嘛,理所应当的)
“是啊,一个人。”
我并没有太过留恋,稍事休息后立刻启程。
由于刚刚的影响,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开那地方,越远越好,由于妖怪之山的空中有着天狗巡逻队的管制,城镇附近恐怕又有那样披着隐形服的河童在看守,我只得选择从山路上去,好在我将自己的灵力压到一个普通人类那样低,而我的步行移动速度又是幻想乡里数一数二…不,是无人能及的,所以没过多久,我们就接近了半山腰。
赶路期间,我多次从山上向附近的城镇望去,没有一个镇子能看得到人,除了那些河童和部分值守在村子外的天狗,以及山中遍布的一些像椛她们那样的卫兵聚集点,妖怪之山的一切都不见了。
果然如椛所表现的那样,我也感觉这事情越来越奇怪了,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天狗,河童,妖怪之山中最主要的两个种族都因此而变得异常敏感且敌视他人,那么这真的不会是什么小事。
至少在我所知,这座山从未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对了,本体)
“什么?”
(刚刚那株樱花树…恩,很漂亮啊)
“啊?”
我一边奔跑着,一边和半灵聊着天,但这家伙的话还是一如既往没事扯事啊。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种意思啊,我觉得这山上就那棵树最漂亮了)
“啊,那是当然的,毕竟那可是……”
就在我想回忆些什么的时候,半灵的话却打断了我,也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我从未见过那株樱花树呢,真的,好漂亮呢)
“别开玩笑了,之前每一次我们不都是一起来的吗。”
(唉?有吗?)
它有些意外的答复到。
(我毫无印象)
“别开玩笑了,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那株樱花树很重要吧,可我连那东西为什么存在于那里都不知道啊,这是第一次见的)
“唉,我很没幽默感吗?半灵,还是说你最近喜欢讲冷笑话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去年还来过一次,那个时候我告诉过你一次,记得之前我也向你反复说明过,为什么现在又重复了啊。”
(只是……我单纯的想问吧,哈哈)
“莫名其妙。”
(不过,那树下到底有什么啊?总感觉那里的气息很有魅力,却也诡异得很呢)
“哦,那个…是……”
我看了看前方,随即一脚踏下,以极快速度奔跑着的我跳了起来,纵身一跃便跳到大道,在我面前又是一道宽阔的城门,只不过城墙更高,守卫更多,墙壁更厚,当然,不同之处是,这里随处可见天狗与其他妖怪们的浪潮,具有古代风情的阁楼不比山下的小村落,宽阔的城镇派头也显然昭示着这里的不同,这里是集市,是城镇,也是天狗等妖怪们生活群聚的社会中心,怎么说呢,反正是很热闹又很多人的地方。
但我还没进去,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我握住刀柄,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前方,果然,城楼上的敌意和杀气根本难以掩盖,也正好暴露了她们的位置。
从妖力气息来看,是天狗,而且并不是白狼天狗。
而且,从这里能听到城镇内部的人群声,那并不是热闹欢快的交谈声,而是混杂着喧闹与争吵的叫喊声。
摔打,斗殴,而且还有各种武器的碰撞声,弩箭的射击声……
感觉不妙。
我加快脚步向前一窜,几支弩箭便刷刷钉在我刚刚站过的地方,我抓住刀鞘抽出武器,一脚踩着墙壁便飞速跑上,刚刚落定,一阵气流就扑面而来。
我躲闪不及,被那高速到几乎可以和我持平的气流直接席卷,但同时,脑袋也‘咚’的一下,似乎和什么结构相似的东西撞在一起。
我眼冒金星,栽倒在地,但同时我也脚下一扫,总之是把面前的敌人一并绊倒,扯着她的手臂便一同拽到地面。
她扑在我的身上把我按倒在地,我们互相都看清了对方的脸,这时,刚刚那些持弩的天狗士兵们也冲了过来,把武器对准了我。
压在我身上的是一只有着短俏黑发的天狗少女,她穿着黑白色的简便服装,背后有一对黑色羽毛的翅膀,身材纤细,双腿瘦长,头上也和其它天狗一样戴着表示等级的帽子,与众不同之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我绝对不会忘记的老式摄像机,以及上身服装口袋里别着的那根钢笔。
有这两样物品,我很好的就认出了她的身份,当然,她也瞬间就认出了我。
毕竟,这是她身为记者的职业素养。
“你是……魂魄妖梦!”
“啊!射命丸文,那个八卦新闻天狗记者!”
“八卦什么的说的十分准确呢,但我同时也是幻想乡最速,地上最速的魂魄妖梦。”
“好好好,你还真是突然最速的就冒出来了……不过能别压着我吗,让天狗们压着我可受不了。”
我扫了一眼旁边那一众天狗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这家伙说到。
“还有,别让她们把武器对着我了,我没有敌意。”



在了解对方的身份后,我被带进了一道阁楼里,总算是没有再来一场战斗。
“抱歉抱歉,大家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都有些神经紧张,这点还请你多多包涵。”
“没关系,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不用这么道歉也行。”
“也是呢,那么……”
“我是来参加祭典的,你可以不用问了,记者小姐。”
如果第三次被问到相同问题的话是个人都受不了,所以我就有失礼貌的打断了。
“啊,那还算不赖。”
射命丸文,那位记者天狗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到。
“如果你是被什么人请来……那可就糟糕了。”
“哎?”
“怎么这种反应?难道你是被人请来的吗?”
“不,不是。”
我当然不会说‘我是被椛请来的’这种话,虽然这个天狗跟那个天狗和椛都是好朋友,但看椛的表现这里面明显不是天狗们之间的问题,或许这三只天狗之间也有什么矛盾,这样的话我就不能随便透露情报了。
“我是看到新闻上的祭典才想来的,结果却……”
“守卫没有拦下你吗?”
记者天狗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就好像捕捉到新闻了那样,但我心里却一阵发麻,我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啊。
顾不及多想,我赶忙答道。
“啊,我……觉得接受检查太苛刻就绕了过去,应该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啊你这笨蛋本体!这种回答不就摆明了自己是偷跑进来的吗!没罪也要有罪了啊!)
“应…应该没问题吧。”
我紧张的看着她,但是,文却好像松了一口气。
“没问题,只要你是看到新闻来的就没问题。”
房间里人虽然多,但注意着她的举动的只有我。
我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与荷取,与椛一样在掩盖着什么事实,而且还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某些情感,可以感觉到,那是对每个善良而正常的人或妖怪都难以忍受的,对某种事物时刻忍耐着的煎熬。
“那么,既然是祭典…唉,老实说,妖梦小姐你上山的时候应该也能看到,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对此失望的话我建议你最好回去,那样对你来说或许最好。”
“不,不会。”
我坚决的否定到,那记者天狗的问题紧跟了过来。
“为什么?”
“因为……文小姐是不是也有不能说的理由呢?”
“…… ……”
我单刀直入的,用最简单的话戳中了我们话题的核心。
如果跟这家伙正常交流一定会被压制的,我不擅谈话,连商人河童都无法应对,更别提这种专门以采访和交流为职业的记者,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你的问题很尖锐嘛。”
“很抱歉,但我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特别是在我这边情报不足的情况下,请不要愚弄我可以吗。”
“呵,好吧好吧,会在结尾说出这种话就代表你还是个小孩子。”
记者天狗毫不做作的笑着,把我压低了一分,却也没把自己的话题继续下去,看来她已知道我的底线,再怎么问都无意义,想从我这里白占到便宜是不可能的。
正在此时,几只黑色天狗走了进来,和文报告了什么,她们离开后,文转过来对我说道。
“走吧,妖梦小姐,既然你不愿离开,不妨跟我们去看看。”





我跟着她走了出来,从那高大的城楼走下,这里的景象令我吃了一惊。
空旷,寂寥,这还没什么问题,但满地的废弃物品和血迹,以及横七竖八倒卧在这里的妖怪多到了分不清彼此的地步,文把手一挥,一声令下,黑色天狗们就开始清理街市,打扫……战场。
我不确定用这个词合不合适,但我想象不出除此之外的任何词汇来描述这景象。
刚刚的斗殴声,现在的战场,这妖怪之山不论哪里都充斥着狂暴的气氛,真令人不快啊。
迎面吹来一阵土味十足的风沙,天狗们加紧了工作,以速度见长的黑鸦天狗很快就将这一切打扫干净,没过多久,为了躲避风沙,大部分的天狗都缩回了要塞之中,只有我和记者天狗进了一家旅店,当然,我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啊呀,是小文呢,工作辛苦了。”
“不不,为了保卫咱们这些天狗这些都是应当的。”
“小文还是一如既往的负有责任感呢,那么能不能告诉叔叔今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呢。”
“可以啊,不过录音笔可开着呢,想问什么都可以。”
“啊哈哈哈……说笑而已。”
我看着满脸笑容的店主和记者天狗,突然萌发了一种对哲学的思考。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种思考随着记者天狗和我的脚步越来越浓,飘了好一阵,直到进入一家客房我才停歇下来,坐在床板上不知该干些什么,索性看向窗外。
此刻,风沙依旧席卷着城镇,各家各户都关上了门窗,虽然也很冷清但绝不是杳无人烟,能看出这里是那种‘萧疏的大都市’而不是‘无人村落’,不论房子规格还是防御建筑都比山下大上几倍。
“文小姐,虽然在下确实无事可做……但也不能这么晾着我吧。”
我瞅了一眼正在房间角落里摆弄什么的记者,发了发牢骚。
“抱歉抱歉,预防工作总是要做好的嘛。”
“预防什么?”
“这个……好了。”
她从口袋掏出一部机器,那是很小巧的东西,大概就和我的刀柄一样大,表面平滑,而且可以翻盖,上面有着几个简单的按键,随着按钮按下,外表的顶头亮起红灯,我也随即感受到一阵轰鸣声,像是跳过器官直击大脑,剧烈的震颤令我捂住双耳,跌倒在地,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这个……请停下……”
“没关系,等几秒钟就好了。”
记者天狗虽然也有些难受,但很明显没我那么剧烈,也许她注意不到我吧…大概。
又过了几秒钟,那震颤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怪异的力量波动,虽然不强,却如同将苍蝇振翅的声音缩小后放出般时刻干扰着我,好在,这种情况的搅乱我是能克制不听的。
“这种东西……这是什么啊文小姐?”
“干扰装置,能屏蔽任何妖术窃听的反窃听装置,对于重要的谈话,信息不泄露是第一要素吧。”
“啊…是的,不过怎么启动的时候……”
“这是发动机器时肯定会出现的东西,具体原理去问河童吧,我不知道。”
那个戴着绿帽子的该死的双马尾商人么,我还是算了吧。
“至于咱们的不同反应,可能这东西是针对妖怪开发的,对人类会带来一定的身体损伤,不过也只有启动中而已,现在你很好吧。”
“老实说我觉得不行…不,不好。”
“那就长话短说吧,我会尽可能避免用记者式话术来交流来节约时间,首先我想知道,妖梦小姐,你到底对我们的事情知道多少?你对我们的事情又是怎么看的?”
“你说的是……这场战斗?”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这样就好。”
既然被这样问到了,我也只好整理了一下思路,坦诚的说到。
“我是……觉得你们很莫名其妙的。”




“又说要开祭典,又是一团乱,天狗们都是这么无聊的家伙吗。”
“没了。”
“硬要说的话,还有就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吧。”
“啊,也是,这句话我也认同,即使重复一遍我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记者天狗坐了下来,无奈的说到。
“不过在外人眼中都成了这样,这种事情还真的是不能再拖了。”
“这是什么意思?”
“啊,到我的情报时间了吗,好吧,反正我能确定你是真正的魂魄妖梦,是人类还是妖怪,从你身上那被干扰的力量波动程度就能分辨了。”
“你怎么担心这些,这可不像你啊,射命丸文。”
“特殊时期,需要特殊的谨慎。”
她捏了捏胸口的钢笔,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过在正式交出底子之前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又出现在这种场合呢?”
“啊……你指什么……这…在下无法回答。”
“莫名其妙卷入异常事件程度的能力,妖梦,我说你该不会是这种能力的持有者吧。”
“怎么可能啊记者小姐!那种奇怪的能力为什么要让我拥有啊!”
“因为只能想到这个结果了!不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解释……报道里你总是出现在任何大事件发生地,这几年来次次有你,喂!赶紧吧能力的奥秘给我交代清楚,不然的话……我记者的报道之魂可是熊熊燃烧到无法忍耐了啊!”
“那种东西,没有的。”
“没有?”
“不存在的。”
“不存在?”
“我觉得不行。”
“真的不行?”
“就!是!没!有!”
“哈……好吧,放弃了,难得有机会和真人在这种情况下访谈却还是一无所获。”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吧!说到底你们到底都在做什么啊!你们这些天狗简直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啊!”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天狗,都是一群没救了的家伙,尤其是这些黑翅膀的,她们总是能奇妙的跟你岔开各种话题来挖出你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话题,不分青红皂白的粉饰一遍以此博取关注度,所以说我最讨厌记者了,每个都讨厌。
“那种事情你不必太过操心,以我们的立场也不可能告诉你这种非天狗的外人。”
“啊!?”
记者天狗眼疾手快,提前按住了把手放在刀鞘满脸杀气下一秒就要把她砍成两段的我,解释到。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相信你了,刚刚对你的测试通过了,你的灵力波动确定是本人无误…好好好听我说完!听我说完!”
她又按住了幻化成我抄起床垫就要砸下来的半灵,强行堵住了我那要喊出来的嘴,再度补充到。
“如果你想帮忙,三天后的夜晚…祭典前夜在这里找我们,我们会带着所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去做一件事情,那是一场难免会流血的战斗,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但我们仍要去做,如果你有朋友的话一并带来就好,但很遗憾,我们不能对天狗之外的种群,尤其是人类,我们不能对你们透露半点情况,这是身为天狗的立场,请原谅。”
她弯下了腰,真诚的鞠了一躬,同时面带笑容,补充了一句。
“顺便,也感谢您的不辞辛苦,可以的话,请回吧。”




“不过话说回来,要怎样和椛交代呢…虽说也没什么必须要交代的,但就这么回去感觉很失败啊。”
“明明都在椛面前做出了大人的样子,实际却还是一无所获,这样可不行啊。”
“不行,我还是不行啊。”
我蹲在地上,自顾自的感叹着。
由于下山的路还是封锁,也是记者天狗提出的需要保密,我按照上山的路又走了回去,虽然也尝试找到一条到天魔宫的路但那里的守卫超乎我想象的森严,果然不愧是皇宫,不可能轻易让外人进去的。
虽说要强行闯入以我的战斗力绝对没问题,但这么打草惊蛇还是算了吧,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件,不仅会给我和白玉楼带来不好的声誉,对椛来说也很难做,而且,除了级别为危害幻想乡的大异变,我是没必要去拼死拼活的。
不和白玉楼有关就不出手,不和幽幽子大人有关就不出手,这是大人成熟的证明,对的,我应该这样才对!
我站了起来,和半灵一同下山,没过多久我们就回到了营地,此刻已是傍晚,多数的天狗队员们都已睡下,只有少数几只还在巡逻,我反正闲着没事,便过去和她们攀谈起来。
“喂,你们,还在巡逻吗?”
“是,剑术教员大人。”
这些天狗的等级思想很严重,尤其是战斗系的白狼天狗对强者的尊奉更是夸张,之前对我不礼貌的家伙们此刻全都毕恭毕敬,将我当做长官一样认真对待。
“这么晚了,还真是辛苦了。”
“不,保卫白狼天狗的营地是我等的职责,我等都是为白狼一族而战斗的!”
不过,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了,天狗们虽说阶级意识严重,但好歹还都认同自己同为一个族群,也就是天狗,这种集体感是不会错的,但自从进山,时时刻刻都能感到一种冲突和暴躁的气氛,这气氛撕裂着和平,更撕裂着……族群。
大概是这种感觉,而且平日总能看到的白色与黑色天狗们组队巡逻谈笑玩耍的景象今日也不见踪影,白色的身边只有白色,黑色的身边也只有黑色,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让人怀疑。
既然这样,从她们口中问点情报吧,比起作风神秘的记者,扭扭捏捏的椛还有莫名其妙的河童,这些陌生人或许是最单纯也最服从的。
“那么,请问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件呢?”
“您……不知道吗?”
“我是你们队长新请来的教习,不了解最近的情况,而且请不要质疑长官!”
“是!属下知错了。”
虽然很爽快的答复了,但白狼天狗们还是一阵交头接耳,似乎有什么不情愿的因素,这也难怪,这一路问下来都是这样,如果不施加点因素,恐怕这辈子我都要蒙在鼓里了。
想到这里,我便严厉了声音质问到。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长官的?就是这样也堪称是服从上级保卫家园的白狼天狗士兵吗!难道不知道在长官面前不可以交头接耳吗!你们的队长把我请过来正是为了要管教你们的!如果再有这种情况我就要惩罚你们了!”
虽然感觉自己的话有哪里不行,不过好在是震慑了一下,应该可以吧。
但这还不够,要说出原因才行,否则一味的强迫有可能适得其反。
我又换上了一副普通的笑脸,缓和的说到。
“其实,我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了解情况来为你们制定训练计划,这是我身为教员的职责,也是我和你们队长的朋友关系,更是你们白狼天狗的利益所在,请不要不信任,也不必隐瞒,谢谢。”
听到我的话后,她们互相看了看,稍许沉默,一位领头的天狗终于站了出来,果敢而坚决的答道。
“既然这样,那下属就实情相告了,老实说,教员大人,上面是有禁令的,严禁任何一人将事实真相透露给任何天狗之外的种群,否则会处以死刑,但我认为为了我们白狼天狗族群的利益,即使死亡也是伟大的献身,而且这也是特殊时期,如果我们说了实话,您能保证不外传吗?”
“可以。”
我点了点头,这是当然的,不过死刑什么的……天狗们的法律很少能听到处死,她们这一族群是妖怪之山最大的,也是最先进和最繁荣发达,可以说这一族群的变化就象征着妖怪之山的变化,而今为了保密竟然下了这样的禁令,看来,事情是真的很严重。
“如果我们,不,如果我说了实话,您能保证…保证我的生命吗?”
“可以,我以魂魄家族的姓氏起誓,保证,不,保护你们每个人。”
“那么,请不想被牵连的同伴……”
“没有那个必要!”
正在那只天狗毅然的望向同伴,准备要‘舍生取义’一般行动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来。
熟悉的,我朋友的声音。
“我从老远就听到前辈回来的声音,白狼天狗们的听力可都很好呢,正要去迎接就听到了这些对话,打扰一下好吗。”
椛,从办公大楼那里走了下来,向她的同伴和我说到。
“如果前辈真的想知道,真的不论怎样都要知道,就请让我来承担这个责任吧,毕竟我是这些孩子的长官,而且,我也很想亲口把这种事情告诉前辈。”
“椛…”
“如果前辈……真的那么想知道的话,我是可以的。”
“…… ……”
看着她坚决的样子,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动摇,我并不是非知道什么不可,更别提是要以朋友的生命为赌注。
我刚想拒绝,却又联想到这可能是我解决这件事的唯一通路,若有什么东西在烦扰着她,烦扰着妖怪之山上所有正义和善良的人,而这可能还是一场即将到来的异变或灾难,我的顾虑,就成了埋葬她们的一捧沙土。
虽然我并不自信能解决所有异变,但这几年也不是白活的,博丽巫女比不上,难道还比不上那个到处开后宫的黑白魔法使吗,除了不会发魔炮,我可是哪点都不比她弱的……人缘方面…大概吧。
(那个大概…哇哈哈哈哈哈……本体你……)
啊,这只半灵很吵,无视罢。
“大家可以回去了,责任,由我一人来承担就好。”
椛看着她的天狗下属们,神情严肃的说到。





白狼天狗们搭起木柴,点燃火堆,围着巨大的篝火跳起了舞,数十只白狼天狗们在夜色下载歌载舞,熊熊的火焰映衬着她们的面庞,有悲伤,有忧郁,也有放纵和欢快。
我和椛就坐在这篝火的一旁,因为白狼天狗们都是以听力和视力见长的种族,在习惯窃听的同时反窃听意识也很强,用篝火和人群来扰乱视线,用人群的嘈杂和火柴的噼啪声来干扰听觉,这也算是简单而有效的办法了。
我的双刀放在一旁,半灵也幻化成了人形和那只勇敢的小队长天狗跳着舞,虽然这家伙不会说话但还是很喜欢玩乐的,当然,也是为了不打搅我。
我们看着那片柴火,本来该发问的是我,但我却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结果,还是椛先说了话。
“为了这件事,让前辈你这样跑来跑去,真是辛苦了。”
“不,没什么。”
我干脆的否定了椛的歉意,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这几年也好还是曾经的几十年也好,都麻木了。
“那个…虽然这样问有些唐突,不过……前辈,见过文文和果了吧。”
“哎?你怎么?”
“白狼天狗们就算没有漫山遍野的耳目,听力和视力也是好的很,前辈难道忘记了吗?而且,我很担心前辈的,你离开营地时是我目送你离开的…啊,又说了多余的话。”
“啊,是这样啊。”
原来我被我的弟子监视了啊,真是的。
我略有不满,却也没太在意的说到。
“本来是担心你的,却让你担心了,我这个前辈还真是不合格呢。”
“不不!从来没有那种事!前辈……能来我就很感激了,毕竟这是我们天狗内部的事,本不应该烦扰前辈的。”
“真是那样就不要给我寄信啊。”
“哎!啊…啊……是……明白了,下次……不会了。”
“啊,我只是开玩笑,对,开玩笑,真是的…把眼泪自己擦干!”
我赶忙拿过一旁不知是谁递过来的纸巾,放到椛的手上让她擦掉自己委屈的眼泪,她接了过去,有些失落,随即又恢复正常,勉强压抑着什么感情似的自己擦着。
等到她不再哭了,我再次问道。
“那么,可以告诉我实际情况了吗?”
椛点了点头,双眼发红的看着我,老实说我不确定那是劳累,还是悲伤,亦或是别的什么情感,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只知道,总算是能把这摊子异变解决完早点回白玉楼了,这下也能让椛的心情尽快好起来,只要这样就最好了。
“前辈走后,我也想了很多,果然,这种事情不能不说,而且……”
她指着前面的篝火,燃烧不止,时不时溅起噼啪的木柴跳出火堆。
“纸里也包不住火的。”
她补充说明到。
“那么,是怎样的事情呢?之前的‘圣剑失窃事件’是你编造的吗?”
“怎怎怎怎怎么会有那种事!我不会欺骗前辈的!前辈怎么可以怀疑我啊!”
看着她突然认真起来的样子,我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面不改色的问道。
“也就是说,那是确有其事了。”
“是的。”
“可这并不足以解释我所遇见的情况。”
“确…确实,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有那么好解释,不如前辈说说自己上山的情况吧,我也好找个点去说。”
我点了点头,随即说起了我遇到的情况。
无人村镇,准备对其实施炮击的河童,以及行为怪异的记者天狗,还有高科技到违和感爆棚的反窃听装置,除了我自己的‘私事’,能想起来的我都说了。
“啊……是这样啊,文……”
“喂。”
我点了点她的那对‘狼耳’,沉浸在思索中的椛立刻就想受了刺激似的直起腰来,一副被碰到敏感点的夸张表情。
“该你说了。”
“啊…是,是,前辈……没有碰见果吗?”
“谁?”
“也是一位天狗记者,姓姬海棠的那位,棕色头发,双马尾,和文不同总用手机拍照,是没人气的报纸主编。”
“也是你的朋友吗?”
“啊…………”
听到这个问题,她沉默了一阵,随后勉强的答道。
“算是吧。”
眼睛看着别处,声音低沉,脸色甚至有些生病般的糟糕。
有问题,看椛的样子就一定有问题。
虽说如此我也不想在个人问题上浪费时间,还是选择跳过询问为好。
“那么,你想好从哪里说了吗?”
“恩…呃,恩,想好了。”
她呆呆的看着我,又看着那团篝火,热烈的火焰将椛映衬得满面红光,不知是算健康还是灾厄之兆,双眼充斥着火焰,她有些迟钝,像是回忆什么痛苦往事似的说到。
“硬要说的话,一切,都像一团火焰吧。”




“没错,一切就像一团烈火,在它是木堆的时候无人知晓,一旦丢进一根火柴,熊熊烈火便从中爆发。”
椛低着头,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双腿。
“那不是我见过的最血腥,最残酷的战斗,却是最莫名其妙和最痛心的战斗,只是一把象征性的‘圣剑’失窃,大人们就不断相互嫁祸,相互诋毁,即使连我们这些对圣剑仅限于图画和文字了解的普通妖怪也被卷入,今天搜查这个,明天搜查那个,来自天魔宫里的命令不仅混乱,而且就像是要故意搅乱局势一样,我们都深陷其中,陷入了恐慌与敌对的情绪中,如果不是我有过许多非白狼天狗一族的朋友,肯定也会相信那些大人们所说的话吧。”
“他们说……只有同样颜色的天狗才能相信,我不能忍受这一点,我的朋友也不能忍受,但没办法,我们都被调到了山脚下去防御,所有白色的同胞都被调了出来,离开了自己的家被迫搬到陌生的地方,从那之后,情况就变得更糟了。”
“每天…每天,山下的城镇都有人搬走,那些黑色的天狗们,那些本来并不擅长战斗也不粗暴的,和我们一样的朋友们突然疯狂的驱赶那些天狗,不只是天狗,就连普通的妖怪也未能逃过一劫,就像是受到什么诅咒或是魔物的影响一般……所有人都满脑子只想着战斗,所有人都顽固的开始认为……偷盗圣剑的敌人就在天狗之中,而偷盗圣剑就意味着在天魔宫里胡作非为,也就意味着挑战天狗的生存权利,这样的人则一定要被找出来消灭……那些孩子是这么说的。”
“我和我的家人…朋友也失散了,虽然我总是离开家去担当一个卫兵的职责,但这次不一样,我们守护的人,我们的同伴都已在盾牌之内便被侵害,而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束手无策,任人宰割。”
椛抓紧了双臂,恐惧使她的身体不断颤抖,狼犬的尖牙在口中也越咬越紧。
“文大人曾经告诉过我,她要去解决这麻烦的异变,把最大的新闻挖出来,同时也要英雄般的拯救我们的家园,可我实在很害怕……当我再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荷取和她的河童小分队就在那里,用着一副什么都知道却就是不肯把实情相告的表情告诉我,我们的家园要被拆除了。”
“而且不是简单的,和善的拆除,而是用河童工厂延至的炮火轰为灰烬,虽然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但我当然有权拒绝去保卫这样焚毁我们家园的人…不如说是困惑让我也去战斗,因为我根本搞不明白,只是丢掉一把无所谓的装饰,整个妖怪之山,我所有的朋友们和熟悉的大家就像疯了一样,要么胡乱破坏,要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不知道荷取在做什么,她大概也是被逼的,文想要去解决这一切,她在找帮手,如前辈你所说,她希望你三天后的祭典前夜能在那里汇合,一定是有所行动,而且文也一定从前辈你上山开始就在监视着你,黑鸦天狗是以搜集情报和秘密监视为长处的一族,一定…一定是这样的。”
我想了想,虽然没感觉怎么被监视,但那记者天狗的话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如果不是掌握了一切的话,是不可能说出‘三天之后的祭典前夜’这种话的,这恐怕既是对椛的朋友的信任,也是……
时间。
对了,这是作战的时间。
“椛,你的朋友跟我说过那个时间,并希望我能去协助战斗,这……”
“这恐怕就是要我们去帮忙的意思,果然啊,文是最棒的!”
“她还说过,要多带人去,越多越好……这是给你听的吧。”
“恩,文的意思我明白了,谢谢前辈。”
“可我还没明白。”
椛破涕为笑,有些抱歉的在脚下找着,拿过几根树枝折断,又在地上画出线来说到。
“刚刚也说过吧,我们白狼天狗都被分散在山下,名义上是做防卫工作实际上就是把我们调开,文一定发现了什么并且拟定了作战计划,现在就是需要人手,要我做的就是把山下的所有同伴召集起来,到约定的祭典前夜一同前往,一同战斗,一定是这样,我相信文。”
“那么……”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得不去准备了,妖梦前辈,您会帮我们…不,会帮我吗?”
看着她那渴求的眼神,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拿起双刀,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红光之中,椛鞠了一个躬,既是感谢,也是感激。
篝火映照的夜空中,白狼天狗们和谐的跳着舞,想必黑鸦的身影也在其中,但目前,这一切都还未实现。
不如说,那是三天后的夜晚才会到来,才会去为之奋战的事情。
而现在,我也好,椛也好,这些白狼天狗也好,都得无可奈何,也是必须必备的忍耐着。



我松了松肩膀,懒散的伸着腰,床板有些硬,我却睡得很舒服,因为昨天的奔波,早晨醒来清爽而又轻松,一切疲劳与紧张都消散不见。
我穿好衣服,叠好被褥,整理了一下房间后拿起武器,顺便招呼了一下如猫咪般蜷缩在墙脚的半灵,把门一关就走了出去。
未过多时,我的身后就传来一声‘砰’的碰撞声,因为不注意而过分灵体化导致灵体的密度高于门,自然也就撞了门,呵呵,这家伙还真是滑稽的可以呢。
我刚想安慰几句,它那疯狂的抱怨就随之而来,害得我不得不把对话掐断,啊,真是没办法呢,心情烦闷的时候只要欺负一下半灵立刻就会好很多,明明我不是那么恶劣的人,但唯独对待半灵却总得这样,真说不清是半灵人的特性还是…对,一定是我成熟了,长大了,这才会觉醒了从前一直抗拒的习惯,啊哈哈,我还真是厉害了呢。
一边如此盘算着,一边到了楼下,问几个天狗找到食堂,解决了早饭问题后我就去找椛了。
“工作室……”
(没有)
工作室什么人也没有。
“操场……”
(没有)
操场什么人也没有。
“休息室……”
(没有)
休息室也什么人都没有。
“厕所……”
(还是没有)
依旧没有。
明明该有很多人,却感觉不到她们的力量气息,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了细微的‘咔哒’声,像是什么开关被关掉的声音,然后,数十个人的力量气息便在我旁边出现。
准确来说,是旁边这扇门后的房间。
然后,两两三三一队的白狼天狗们各自走了出来,流水般向我打招呼问好,走在最后的,是我的后辈,椛。
她穿着一身正式的天狗官员服饰,不太醒目却很有大人的气质,而且这份衣服不同于简洁便利的战斗服,松松垮垮,胸口也因此显得膨胀,比我的…比我的……
“唔……输了…彻底输了。”
我跪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直视她那几乎和我视线持平的…那对……唔……总之,不想说了。
“前…前辈!您…难道是身体不好吗?”
“不,只是打击太大而已。”
我看了她一眼,别的没什么,手上却拿了一个小型的机械,那玩意的造型就和昨天那个记者天狗拿出来的一样,像个……
“椛,这个是?”
“啊,前辈,文昨天也给你看过吧,这是干扰发射器,专对妖怪使用的功率增强特别版,我们刚刚在讨论行动计划因此把这个打开了,没有通知前辈真是抱歉呢。”
“啊…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你们的妖力气息。”
“啊哈哈……毕竟这是荷取的发明,质量上还是说得过去的,不过即使真叫了前辈,用这玩意的话您也承受不了吧,毕竟前辈是人类啊。”
“什么意思,你在小看我?”
“不,不敢。”
我有些生气的瞪着她,那对(哔~~)玩意比我大就算了,只是睡了一觉没找到人而已就这样小瞧我,我好歹也是前辈吧,真是的,实在难以忍受。
“这种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椛,你再打开一次试试,我肯定不会受影响的。”
“啊……这么危险还是算了……”
“哪有什么危险啊!没有的!请一定要打开!”
“前辈的心情我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妖怪和人类毕竟有着……”
“哈啊…椛你还真是…你是在说妖力和灵力的区别呢,还是说你那(哔~~)玩意和人类的成长区别呢。”
“这个……啊哈哈…话说前辈你精神状态很好嘛,这么有活力,感觉都不像你了。”
“啊,毕竟有事情做了嘛,总比闲着好。”
“如果激情是要靠这种异变来激发的话,真希望前辈还是以前那副半死人样子好啊。”
“啊?”
“不不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和椛就这样一边吵闹一边走了出去,今天的心情的确有点好,不过,仅限于看到那对大(哔~~)玩意之前。
我以去厕所为借口,检查一下自己的大(?)那里,结果什么都没发现,到头来,难得的好心情也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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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0 17:07:18 | 显示全部楼层




“任务已经指派完毕,那么,祝各位武运昌隆,我等的未来,妖怪之山的命运,或许全系与我们数十人身上了。”
“不辱使命!白狼一族的荣誉万岁!妖怪之山的和平万岁!”
“白狼天狗守备队队长犬走椛,在此感谢你们了。”
“不敢!队长万岁!”
全副装备,精神抖擞的白狼天狗士兵们如此高声宣誓,在椛的命令下三两一组,一队队走着不同方向分散到了妖怪之山的深处,除去少数留守和负责执勤的人外,多数人都被派了出去。
“希望她们能联络到所有驻守的白狼卫队吧。”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跟她们去。”
“不,前辈,虽然战斗力你是最强的,但是,要论隐藏自己和利用熟人关系混过盘查以及说服那些白狼的朋友,你去不仅毫无帮助,反而会让那些排外的家伙产生疑虑,毕竟这是非常时期,没办法的,我们只要待在这里等就好了。”
“只是这样吗?等到两天后一同行动?”
“原定计划是这样的,等大家集结后就想办法冲上去,前辈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的话倒不好说,不过,我倒有个想要调查的地方。”
我们又回到了办公室,椛将那干扰器的频率调到我能适应的最低程度,坐下来问道。
“前辈是想去哪里呢?如果是想去登山修行的话,附近有几处瀑布可以推荐哦。”
“这都快关乎生死之战了,不要闲心那么大啊你这大(哔~~)白狼天狗。”
“啊哈哈…前辈还在在意那种事情吗,这可不想前辈呢。”
“岂止是在意,简直深受打击,以前都没见你穿过非战斗的服装来着。”
看着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满脸阴郁的我,椛摇着尾巴试图安慰,然后,我就用思考很久的方式来吓到了她。
我把半灵捏成两团,塞在胸口颇为自满的说。
“怎么样!我的大(哔~~),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但这根本没用,自欺欺人啊。
意识到这样愚蠢至极,我又缩了回去,绝望的放出了半灵,蜷成一团,不在讨论这个话题。
过了半晌,气氛回复正常,我才努力让自己也正常的问到。
“椛,根据你说的,这干扰器都是河童们造的吧。”
“啊,是的,是荷取一个人开发的呢,她跟其他的河童不一样,不止精通机械还能搞出许多新东西,可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啊。”
果然,是那个背包的河童商人,昨天看她的样子,还有那副警告我的语气,恐怕少说也是个知情者,不管怎样,抓来问问的话一定能有新情报,而且我也很感兴趣,如果有人类专用的干扰器的话,妖怪们会不会也无法承受呢,若是这样,把这个河童抓来绑在树桩上用干扰器24小时不间断袭扰会不会很有趣,也算报了那副态度的一箭之仇……不,我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魂魄家的家风可是不允许做这种事情的,啊啊啊今天我这是怎么了啊。
果然,还是那对大(哔~~)玩意给我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精神失常了。
“天才,真有意思,不过我很奇怪,既然这么先进的东西都开发出来了,你们所用的武器怎么还只是些落后物品呢。”
“啊,那是因为天魔大人不允许啦,说什么天狗一族是幻想乡的大族,装配新式武器会让人觉得像是要发动战争,会给邻里造成不好的气氛什么的,我们是觉得没什么道理啦,我们又没有真的想去战争,只是觉得新式武器很帅很想试试,但是天魔大人却一概不允许,搞得大家也很有意见,唉……真是的。”
“意见?什么程度的意见?”
“程度……大概也就是大人们跟天魔大人在天魔宫里吵架抗议,后来也没什么。”
“也就是所谓的‘政见不同’么。”
“大概是吧。”
“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几年前吧。”
也就是说,是那个我至今都没搞明白的‘红魔馆异变’的时间左右了。
椛评价此事的语气很随意,似乎并没发生什么,可我却知道,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这么简单,这是幽幽子大人告诉过我的一条道理。
【大人的争端,从来不只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虽然还不明白,但老实说我已经觉得有些问题了。
“你不觉得可疑吗?”
“为什么?”
“这次的‘炮火拆除山下房屋’,得到了谁的允准呢?”
“天魔大人。”
“是谁曾经反对给天狗们改用先进武器呢?”
“天魔大人。”
“有证据能证明吗?”
“证据……这是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之前你们知道天魔大人反对这些武器是从哪里得知的?”
“啊……当然是报纸啊,还有天魔大人对妖怪之山全体的讲话,是我们每个人都看到的。”
“那么这次是怎么得知的?”
“…… ……”
“报纸?”
“没有,自从被赶下山后没人发给我们报纸了。”
“天魔大人的讲话?”
“不,最近没怎么看到天魔大人出面。”
“还是说别的什么途径,比如说猜测之类的?”
“大概是……猜测。”
“你们的天魔大人是随便更改主意的无原则的人吗?”
“当然不是!天魔大人是很值得尊敬的领袖!是使所有人服从的,是我们伟大的天魔大人。”
“所以。”
“所以?”
“…… ……”
“…… ……”
“…… ……”
“…… ………………啊!!!前辈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沉思着的椛犹如触电般惊醒过来,瞪大了眼睛问着我。
“难道说…难道说……天魔大人被那些人控制了?”
“或者说的更干脆点,恐怕是被软禁了,被夺取了权力。”
“可是…这可能吗?毕竟那是天魔大人,是全妖怪之山的人都尊敬的天魔大人啊,怎么会有人想要……”
“如果说策划这一行动的是一个恶魔都敢对抗的黑幕,那么,对神的侵害也没什么不能想象的了。”
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呲着牙,夸张的狞笑着的黑色小女孩的模样,尽管那玩意我曾经斩杀了无数次,可她的本体却一次都未出现,而且在那异变之后,我仍没有追查到关于这家伙的任何下落,很多的谜底也无从揭开。
如果说有人在暗中操纵一切,而这个人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黑幕’的话,一切就都有可能了。




“那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对椛的问题,我没有回答,倒不如说不必回答,答案是肯定的,仅此而已。
“以我的切身经历而言,存在。”
但我还是最大限度给了个答复。
受我如此不容置疑的语气影响,椛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她的手握在心口,尾巴耷拉在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似的紧咬牙关,面色难堪,没过太久,当注意到我正在注意她时,她又向我表示无事的笑了笑,表现出了平常的样子。
但这绝对不平常。
“椛,没事吗?”
“啊…没事,前辈,只是想起了一些……嘛,没事,总之是些无关紧要的情况。”
“是这样啊。”
“是这样的。”
既然椛不打算透露,我也不想再深究下去,眼前还有更主要的事情要办,个人问题什么的就拖到后面吧。
我想了想,如此问道。
“对了,椛,刚刚你说…你的朋友,是那个河童奸商吗。”
“喂!前辈!荷取才不是奸商啊,她是我的好朋友,请不要这么不礼貌的称呼她。”
“啊,抱歉抱歉,不知不觉习惯着就这么叫出来了。”
“这是哪门子的习惯啊……”
“跟半灵说习惯了……”
“啊!?谁啊?”
(就是吾啊!喂喂喂你这只大哔~~白狼天狗看过来……)
“即使你这么说,她也听不到的哦。”
我随口否定了半灵,对一脸懵然看着我自言自语的椛继续问到。
“对,那个奸……不,那个河童是你的朋友?怎样的关系?”
“当然是好朋友啊,很好的朋友。”
“和那个记者天狗比起来呢?”
“啊…那当然还是荷取和我更好。”
“哎?”
我本以为会说‘还是文对我更好’,没想到椛这么果断的就说出了令我感到意外的话,亏我还一直觉得天狗们友情比较好,难不成现在都是跨越种族的纯洁友谊比较流行么,啊,看来期待着这些的我的确落伍了。
(不知不觉吐槽了,本体)
“前辈觉得很奇怪吗?”
“这个…也无所谓,不过这样的话更好了。”
“啊?前辈此话怎讲?”
对又是一脸懵然看着我的椛,我很简单的解释到。
“简而言之,我怀疑那家伙。”
“哎!?怎么这么……”
“不止如此,我认为可以依靠你们的关系混进几个人去调查情况,在决战前日的准备工作,若能摸清这些神秘的河童的所作所为,对那位记者天狗的计划成功将大有帮助,怎么样,有什么否决意见?”
“啊…不……没有。”
椛虽然无法接受,还是听清了我的话,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前辈,这个重任该派谁去呢?”
“这个…………”
很显然,外出联络的天狗们不可能召回,负责看家的人各司其职,少了谁都不行,而且凭着这些性情急躁只会执行命令的普通天狗队员能不能完成此等几乎是‘无伤侦查敌方军工基地’的重任,其成功率也是可想而知,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制定了目标,准备好行动,却面临了无人可派的尴尬境地。
但是,也不全是如此。
我看了看椛,又看了看我的双手,熟人+娴熟的潜入者,我想恐怕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又看了看椛,她也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啊,秘密潜入,没想到又得来这么一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如此感叹着,又要去做这么不直接的工作,有些失落,却随即便被一种久违的兴奋感笼罩。
果然,我们魂魄家的血脉精神不只是武士,也有忍者的一份呢。




经过一阵准备,我和椛两人顺着山道前往河童们的工厂,椛仍穿着非战斗服饰,除佩刀和内置大炮的手盾之外没有任何武器,我也一样,由于此行目的只是探查并非战斗,也为了保证隐秘性,只有我们两人前去。
虽说是很严肃的事情,但此刻我心里却一点也严肃不起来,要说为什么的话……
“啊哈哈。”
椛意义不明的冲我笑着,而我此刻心里早已满是尴尬,到了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的程度。
要说为什么的话,恐怕只要看到我现在的装束,任何人都会和她一样吧,普通天狗卫兵的服饰倒没什么,关键是头上那对不存在的狼耳(塑料制),填在胸口的假哔~~(塑料制*2)以及别在腰后的尾巴(塑料+皮毛制),还有镶嵌在口中的,白狼天狗们标志性的虎牙……
“别笑啦!别笑了!”
我无可忍耐的爆发到,然而椛却憋红了脸也不肯保证不笑,无可奈何,一天之内连续被自己的弟子打败两次,我这个做前辈的深深感到了失败与耻辱,真的。
山风吹过,即使是这样的季节也有些发冷,更别提是我这身单薄的装束和一身的伪装,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把我抱住,椛的那对大(哔~~)玩意也又贴了上来。
“如果前辈冷的话,暂时可以这样的。”
“不!在下不需要!快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不要~前辈这样才可爱嘛。”
“哪里可爱了啊!什么可爱了啊!这才不会可爱啊!在下是想…”
“说到底,这可是前辈提出的建议吧,要保证伪装完美什么的……对吧。”
突然间,椛的脸色也变得阴沉,当然那是故作的,但是即使如此这句话还是问住了我,毕竟这是我提出的侦查,提出的伪装,现在,呵,也只能算是自讨苦吃了。
“狗耳头饰,欧派填充物,还有狗尾,都是白色系的,给前辈装上感觉分外合适呢。”
“才不是!”
“不如以后就一直这样吧,亲爱的妖梦前辈。”
“哇啊啊啊别这么说!谁要一直穿着这种东西啊!”
“前辈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可爱一些,平常都是那种难以接近的样子,啊哈~”
“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啊!笑容!难道椛你想让我一直穿着这玩意…哇啊啊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不要再看着我了!”
看着椛那张挂着痴女般笑容越贴越近的脸,我不住后退,几乎退到了再走一步就要掉下去的地步才停下,饶是如此她也没有停下,我索性直接一脚上去,踢在了她的大腿根之上。
“啊!疼……”
然后,砰的一身,我就感受到了人与妖怪肉体间硬度差距相互碰撞带来的后果,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某次相似的…算了不想了。
(啊,又一次,你真该吸取教训了,可怜的本体)
我抱着脚,惨叫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但由于刚刚的撞击,绑在腰上的假尾产生了部分偏移,向下跌落,随着我毫无预备的猛坐,假尾根部用来固定也不知是固定在哪里反正是固定用的某个我实在不理解的有着似乎带着吸力盘的大头圆形……这个玩意,就不偏不倚的跑到了我的…然后就插入了……
(那里,还有那里,唉,可怜的……)
紧跟着,和我共享体感的半灵就再也不能说出什么风凉话,因为此时此刻,我们都被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奇异感觉笼罩,身体的下半部分又疼又痒,又酸又麻,几乎失去直觉却带有细微的愉悦令我说不出话,也不敢再这么坐在地上,只得撅起,头贴在地上勉强的喘息着,哀鸣着。
“唔…呃………呃……”
“前……辈?”
“呃…啊……椛,这个玩意好像…总之来帮我一下吧,好像进……恩……大概吧。”
“这个的话,前辈,这个……”
“别再说话了!我知道你想取笑我但别废话快过来拔出来!”
我现在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虽然还没丢到白玉楼但在后辈面前丢人现眼也实在是一大糟事,面对这种困境就要斩开,对,就像斩开黑幕那样搅乱气氛用最简单的方式将其击倒,不给椛任何出口之机,完成最简单的事实就好。
只见椛一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莫名其妙,但还是被我成功打断思绪受我指引跑到了我的身后,双手似乎抓住了那东西,我能感到,即使是最微小的碰触在我体内也是极敏感而巨大的反应,我不敢开口,但即使是简单的呜咽声都快让我理智丧失,精神抓狂。
“拔…拔出来…用力拔……”
我如此重复着,但不论椛怎样使力,那玩意都像是长在里面一样不动,而且还变得越来越紧,极为诡异,我甚至能感到某些细微的刺激感在那里萌生,既像电流,又像是某种硬物在扭曲变化着什么我不理解的姿态。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只要是能摆脱目前的困境的话……
虽然很是羞耻,但请借给我力量吧,幽幽子大人,爷爷,还有师父,即使是远在隙间天边万里的紫大人也好,请借给我摆脱此困境的力量吧,让我喊出那句话吧!
“用你……全部的力气…拔出来啊!椛!”
我同少年漫中的主角般如此嘶吼着,自然,这之后会受到怎样的刺激我也是一清二楚,但没别的办法了,必须让椛停止思考,下一剂猛药才能摆脱困境,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拜!托!你!了!啊!!!!”
似乎终于被我鼓动,椛也不顾一切开始剧烈拔动起来,我甚至能感到妖力的迸发和那拔山起岳般巨大力道所带来的冲击感,我的体内也不断闪动着这剧烈的电流般的刺激,而每次拔动的反弹都令我更加痛苦,然后又是痛苦,又是痛苦。
突然,一股奇异的电流全身性的从我体内蔓延开来,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紧紧贴住,像是要和我融为一体似的抓着我,刺痛着我,又热又痛,我再也无力支撑,倒了下去。
…… ……
…… ……
……………………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模糊的我逐渐醒来,身体已不再痛苦,那里的刺激和阻塞感也消失不见,身体有些虚弱,但我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椛坐在我的身后,一副想起了什么但为时已晚的表情,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我走了几步,感觉不到那东西的存在,然后开心的拍了拍椛,顺便摇了摇尾巴。
稍……稍等一下……
尾……巴?
我回过头去,同时用手挽起了我那只不知什么时候长在了那里的…能随我意志摆动的……
“!”
摸上去不再是塑料的材质,而是活生生的绒毛,很温暖,甚至能感到血脉的流动,我很舒服的抖了抖耳朵,表示开心。
等等…耳……朵?
“!”
我摸了摸头顶,发现那对假耳朵此刻已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狼耳’,不仅能抖动,有触觉,就连听力也变得异常灵敏,简直就像真正的白狼天狗那样。
“这…这……该不会……”
我心生疑虑,摸了摸其他地方,口中的尖牙变成了我真正的牙齿,而那对假的大(哔)也真正有了触感,又软又热,啊,还很沉就是了。
有如一道惊雷闪过,面对这难以理解的一切,我坐了下来,看着天空,看着树林,就连视力都变得比从前更为优良,我这…到底是……
就在我疑虑的时候,椛爬了过来,把一张小纸条递到了我的面前。
准确来说,那是一块标签,产品使用说明的标签。
那是一块裁剪的很小的硬纸板,上面标着一个双马尾河童充满商人意味的笑脸,下面是一行小字,大概就是……由于太近,视力变得太好,我反而看不清了。
“给我念。”
我连基本的礼貌都想不起来,如此指使到。
“白狼天狗仿生套装使用说明。”
椛的声音也有些低沉,但并非情绪低沉,而是一种高昂后的惧怕和失落,同时恐怕还有些必须掩饰的笑意吧。
“说明:该套装配有一对狼耳,一套尖牙,一对哔~~子,一根狼尾,由最先进的生物工程学和幻想科学力量打造,仅供想成为白狼天狗的人使用,穿戴好全套装备后将狼尾插入(哔~~~)处,再以剧烈拔插则可启动,装置会和使用者融为一体,根据生物工程学使您成为真正的白狼天狗,所有的假肢都会变成真正肢体,该装置一旦启动则无法取下,无法关闭,如要取消请联系开发者河城荷取,交付300万河童币后可义务去除——河童工坊。”
“哦,还有一行小字…恩……”
“本产品最终解释权归河城荷取所有,受幻想乡法律保护,本河童有义务拒绝履行义务劳务解除装置……完。”
听到了事实,我的脸色已经变成惨白,大张着嘴巴任凭口水流出,整个人傻了般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双眼也不知看着哪里,但我心中,却有一件事特别清晰,而且绝非无名怒火,这事情甚至高于任务,高于一切使命。
我沉默了一阵,深吸了一口气,不顾任何客观因素的高声喊了出来。
“该死的河童奸商!我早晚要把你(哔~~)了又(哔~~~),(哔~~~)到你彻底被(哔~~~)得满脑子只有(哔~~)再千刀万刀把你斩了做寿司给幽幽子大人吃啊啊啊啊啊!”
如此喊叫,震彻山谷,神清气爽,恩,真的神清气爽了。




“所以说,前辈,真的十分抱歉,在找东西的时候因为只有这一件能符合前辈的要求我就拿来了,这是上次联谊会时荷取给我们的实验性产品,但她并没有明说这东西的用处,可能以为我们都是白狼天狗所以用不上吧,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的,总之万分抱歉了。”
“关于标签,前辈…这东西的标签是别在尾巴上的,是我疏忽了,我在拔尾巴的时候才看到的,如果我能早发现也许就……”
“前辈,前辈,别生我的气了前辈,妖梦前辈,对不起嘛。”
我没去看椛那副难掩某些奇妙情感的道歉样子,低下头去,路旁的小溪映照出我的样子。
尖牙,狼耳,灰白色的毛发,再加上尾巴,不只是视力,听觉,嗅觉,甚至是体能都和刚刚有很大不同,即使一草一木,一水一虫,不用静下心来我也能感知,而且是频繁感知,这…这就是这套装的厉害吧,我看来已经算是‘妖怪化’了啊。
话说只是插上这种东西就能转变种族,白狼天狗什么的还真是廉价啊,呵呵。
我托了托胸口那对大(哔~~),有些难堪的,也算是欣慰的,尴尬的笑了笑,怎么说呢,好歹是变成了大人,也不算是毫无收获吧。
(啊,真是可怜,太可怜了,额呵呵)
我一拳打了过去,感觉由于身体素质的改变,速度,力道都强上不少,在打穿半灵后直接砸在了旁边的山壁上,我的拳头也砸出一个坑,震得碎石咕噜咕噜的滚落下来。
当然,差点被拳头打到的椛也一下跌坐在地,惊恐的看着我,由于罪孽感感到恐惧了么,哼,真是这样的话……
“你这迟钝的家伙啊!啊啊啊啊!”
我再次不顾礼貌的爆发出来,经过了好一阵安慰这才平复情绪,擦着眼角的泪花和椛一同蹲坐在地,颇为困难的自言自语着。
“这样的话,我怎么回白玉楼,怎么再见幽幽子大人,再见爷爷啊……师父的话是没问题了,她一定会以幸灾乐祸的口吻说‘啊呀你也变成妖怪了啊哈哈哈,不过不用在意,变成妖怪之后会有一段适应期,扛过之后就好了,放心吧,现在我们可算是名副其实的妖怪师徒了呢,呵呵’然后一边把鬼族的大碗酒向我嘴里灌一边拉着我谈笑,会说‘啊呀变成妖怪就能喝了吧所以就让我们师徒难得的喝个痛快然后再晚上再……恩哼哼哼’的开着大人玩笑的吧,啊啊啊我不想想象了,被那样嘲笑的话我实在是…实在是……”
“说到底,都是你惹的祸吧,啊。”
“别给我若无其事的坐在旁边还偷笑啊你这糟糕的天狗后辈!都在对你的前辈动什么歪脑筋啊喂!”
我鼓起全部劲头,扬起拳头照着椛的脸就是一拳打去,还在半幸灾乐祸半不可能的感同身受的椛毫无防备,被我一下砸到刚刚的石壁上,一个拳头的裂口瞬间扩大为整个嵌入进去的一个人形,碎石崩裂草木碎片乱飞,她自然惨叫一声,头一歪白眼一翻遍倒在一旁,瞬间被我不会收敛的全力一击命中要害,看那样子几乎连灵魂都要飞出了吧。
打这一下,总算是解气了。
待她醒来,我简单的申明了一下我们的目前任务,再也没提这件事,当然,不知是顺便把脑子打坏还是怎么的了,她也没再问我关于种族都转换了的事情,但看她那副时不时憋笑的样子,我还是…还是……
啊,算了吧,再打一次的话椛也太可怜了。
“只要找到那个河童,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威逼她交出一切情报顺便把这该死的玩意弄掉,不然大卸八块,只要这样就好了,就好了。”
我如此呢喃着,和椛快速在林木中间奔跑着,由于伪装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前往目的地,仅此而已。
没过多久,我们便到了那里,经由这阵激烈的运动,我也完全适应了这副新的身体…不,应该说是新的种族。
至少,不会无缘无故的发怒了。




在我面前的是一栋难以描述的建筑物,与其说是建筑倒不如说是坑洞那般,没有外形,与灰色的山石融为一体,窄小的铁门也做过精心伪装,铺设了树叶和迷彩喷涂,若不是这里时不时散发出的微弱且具有标志性的妖力气息,只看地形,恐怕谁也不能在这千篇一律的山洞石穴中找到这里。
这宛如秘密基地般的景象令我驻足观看,但更令我感到该看一看的,是这严密封闭的铁门后不断散发的,诡异的,危险的力量气息,而且如同半灵所说,那种‘令人想要去战斗的不明气息’,我也能清楚感受到了。
或许,是因为这副身体变成了妖怪的关系吧。
我看了看椛,她也有些困惑的看着铁门,我使了个眼色,对着铁门瞅了瞅,她明白了我的意思,疑惑但思索之后还是点了头,对我的感觉表示同意。
(本体,这门后那种气息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了,总之,要小心)
缩在我体内的半灵谨慎的提醒了我,若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飘在我身边,任谁都会认出我就是这幻想乡里唯一的半灵人,那所谓的潜入也自然泡汤,我是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什么人?”
大门上方,一个类似扩音器作用的黑色机器传出了人声。
“啊,原来是犬走小姐,失礼了,那是你的随从吗?”
“是的。”
“来找荷取大人的吗?”
“是的,她不在吗?”
“不不,荷取主管就在研究室里,我去通报一声,您的那位随从……”
“怎么了吗?”
椛不慌不忙的应付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另一个有着透明玻璃似乎是监视器的机器镜头说到。
“这是我的天狗随从,新上任的,可能不是熟脸但绝对是可靠的,放心吧。”
“啊,犬走小姐您多虑了,您的话我们是不必怀疑的,毕竟您跟荷取大人的关系我们都知道,您也不是第一次来,但最近的情况很紧张,您也知道,有些机密不能对外人开放,当然您除外,但,那位随从能不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们白狼天狗里会有这妖怪之山的叛徒?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歧视我们白狼天狗一族吗?”
面对对方的试探椛毫不相让,且把问题扯到另一高度来避免了我身份的可疑性,可以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椛,和私下相处时判若两人,不论谈话还是战斗完全就像一个战士,一个优秀的多了的,能够在种群中生存下去,不是孤身一人的战士,不像我,完全不像。
我躲在椛的身后,没什么可说和要说的,只是不断摇着尾巴,抖动着那对狼耳以尽快适应新的身体部分。
沉默片刻,扩音器里传来了有些不同的声音。
“既然椛你这么坚持,那就旅行一下必要程序吧,啊,后边的那个白狼天狗,向右走五步。”
另一个人的声音,虽然陌生,但那副复杂中带着某种老练和商人特质的语调让我一下就想到了某人,对,昨天刚接触过的某人,某河童。
这个家伙……她想干什么呢?
“对对对,在那里停下,不要动,对,挺起腰,马上就好了,有些晃眼但不用害怕。”
我停下了脚步,那摄像头也对准了我,瞬间,几道五彩斑斓的射线就扫了过来,在我的身上炙烤着,解析着,又冷又热,又麻又痛,我的头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景象弄得有些发晕,只过了半分钟,光线停下,我却几乎眩晕着跪倒在地,如果不是椛及时跑了过来,关心前辈的一把搀住了我,我恐怕真的要倒下了。
她有些怜惜,有些内疚的看着我,然后愤怒的对那镜头吼到。
“喂!荷取!你这样还算是我的朋友吗!”
“怎么了?”
依旧是那个声音,低沉,却冷静且无辜。
“我的……部下,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安全监测,扫射全身以确定她的种族和身份,那边的贫弱新人,你的身体似乎有些血液不畅,体质也很虚弱,天狗的数据库里没有你,是新人吗?”
“是……是的。”
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
“新加入的?原先隶属于哪一队?”
“没有…我是直接加入的。”
“是椛的熟人?从前没听过呢。”
“是…碰巧认识……认识到椛大人的。”
“那么,你最近吃过人类吗?”
“没…没有。”
“那你身上残留的人类气息怎么解释呢?”
“大概是……”
就在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回答的时候,椛出来帮我打了个圆场。
“啊,联谊的时候这套制服被我们一个不检点的队友穿走了,找到她时发现人类跟她搞在一起,就把她开除了,由于没有别的制服就让她先穿这件,怎么?满意了?我的后辈即使穿这件污秽的衣服也毫无怨言,她是个很老实的好人,请不要这么逼问了,还是说我们很可疑吗?嗯?荷取?”
“恩……不是。”
“别什么不是不是的了!快点把门打开!好歹我们是朋友吧,怎么?难道说当上了主要管理者之一就摆起架子来了?你怎么变得这么讨厌了?啊?”
椛愤怒的以几乎是吼叫的语气大声说着,涨红了脸高竖起耳朵和尾巴,就连我也被她身上那股敌对意味浓厚的气息给吓到,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不知是太过入戏,还是说……
是这大门后那来路不明的狂躁的气息浓烈所致呢?
如果是后者的话,真难想象这气息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或许,这才是这次异变的最终原因也说不定。
“不,椛,你错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情况而已。”
“哈……哼!”
椛恼怒的回过头去,似乎是因那河童的冷淡所饱含怒火,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就连我也不知道那情绪是真是假了。
“两位都是天狗,没什么别的了,恩,请进。”
随着一声令下,那大门咚的一声,如同窗帘般刷拉打开,其开启之速甚至能媲美我拔刀之速,不仅令人感叹所谓的‘工业力量’,当然,更重要的是,随着大门打开那扑面而来的,一股说不出感觉但总之很糟糕的……
气息,狂躁,暴力,愤怒,鼓动着什么,鼓动着什么在斗争的气息也传了出来。
“请进吧,两位。”
我竭力屏住呼吸,跟在椛的后边快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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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0 17: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目前为止,十个多月来所有的更新搬运完毕,大概有几十W字吧,最新的剧情是被爆菊变成天狗的二愣子少女跟卖萌卖肉担当的天狗后辈潜入某工业大佬的基地,究竟会发生什么,究竟妖怪之山的真相如何,究竟沉寂的黑幕会不会出现,究竟所谓的学妹到底是啥?究竟妖梦不靠谱的‘师父’又是何人,究竟射命丸文的‘计划’能否成功,究竟姬海棠果的身份是不是黑幕,究竟荷取的立场到底如何,究竟真正的BOSS到底是谁?究竟椛和妖梦会为我们带来怎样的战斗!就请拭目以待吧!
我会在这里更新的民那桑!欢乐书客那里也会同步搬运!但还是这里最有归属感……啊,我想要的就只有这种归属感啊,真的。
那么,我还要搬去书客,今天你们看不到更新了2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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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0 23:28:51 | 显示全部楼层
妖梦妖梦妖~欢迎在殿里面常驻呢(看见写的是妖梦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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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哈哈哈哈!也是喜欢妖梦的浮莲子呢!握手!  发表于 2017-11-21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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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1 07:48:1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等下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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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确实长了些,毕竟已经堆了50W字,慢慢看罢  发表于 2017-11-21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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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6 12:0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滋磁滋磁
很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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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  发表于 2017-12-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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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0 12:34:27 | 显示全部楼层
哇 居然在这里看到lz的文~赞一个 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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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哈哈发到喵玉来了~  发表于 2017-12-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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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6 18:4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棒的同人呢。。。。。。超高产,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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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产都是用时间和精力换来的QAQ感谢支持  发表于 2017-12-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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