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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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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30 10:44:54 | 显示全部楼层
【败者之道(五)】
能让一个饿得快死的人面对触手可及的食物都能不动如山,“过负荷”的思维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芙兰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你明明就很饿啊,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找点东西吃?”
“只不过是由于想到以前发生的某些事,”说到这儿,岁纳的面庞露出了可被称为“思索”的神情,“所以决定试试以绝食的方式死去。”
“绝食?你有别的方法可以用吧?”
芙兰娇俏可人的脸上浮现出了险恶的表情:“更何况,在这个幻想乡,能让人类死掉的方法比你想象中要来得多。”
“……具体说说?”岁纳不禁摸起了下巴。
红魔馆的二小姐伸手示意岁纳俯下身子,似是希望他侧耳倾听。
出乎她意料的是,岁纳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走向了门口。
在芙兰愣怔的视线中,岁纳的手已然握住了门把手:“我说啊,芙兰朵尔小姐……如果我低下头,你会不会一口咬住我的脖颈?”
“你想太多了。”芙兰立马反驳。
堂堂红魔馆的吸血鬼,怎么可能会对客人做这等失礼的事情?要吸血,就应该把客人吸到不再是“客人”的人干的地步。

虽然芙兰立时否认了,岁纳总觉得内心颇为不安。但他身为“过负荷”的直觉却在告诉他,离芙兰远一点才是上策。
“但愿是我想太多了,”少年固然心中略微踌躇,然而在芙兰反驳的那段时间里,他不声不响的走到餐厅门外,“只是美铃小姐那里还需要我帮忙,请恕我失陪。”
“就在餐厅逗留一小会儿罢了。”
芙兰平静的笑着,那波澜不惊的微笑足以让任何人都认为她此刻非常冷静。
实际上,岁纳常世左腿的“目”已然在她掌心之中。
只要少女握紧拳头,破坏掉那个“目”,岁纳的左腿便会在眨眼之间崩坏。
“你就听我一言吧。美铃不会生气的。”
懵然不知的岁纳依旧在说:“我在此逗留太久总归不好,请芙兰小姐长话短说,我站在门口听就可以了。”
“你认真的?”芙兰笑靥如花。
岁纳则报以爽朗的笑。
“我开玩笑的。”
话音刚落,餐厅的门“嘭”的一声便被紧紧闭上了。
“你开玩笑的?”
而与此同时,芙兰笑着捏碎了手中所掌控的“目”。
那几乎是芙兰下意识的动作。
在芙兰执行破坏后不过几息的时间,门外响起了一阵几不可闻的仆倒声,至于那种程度的声响……在芙兰听来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不知是多久以前,芙兰就开始用这种手法留住想要留住的客人。
然后,无一例外的成功了。就连自家的姐姐都曾因一时不慎而中招,芙兰当时还自鸣得意的认为“那家伙也不过如此”。
现今芙兰的心态确实有所转变,只不过这不代表她不会再用这一招。
想到这儿,芙兰不由得微微叹息:“故意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也罢,出门逮住你问问,应该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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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30 10:45:41 | 显示全部楼层
【败者之道(六)】
等到芙兰打开方才紧闭的房门后,她看向过道的眼神里充溢着惊奇。
因为岁纳并没有如她料想的失去左腿,躺倒在走廊上静静地看着缺口处流失的血液;相反的是,岁纳的左腿尚在甚至是健全的,只是他离开的步伐相当蹒跚。
他差不多是拖着他的左腿赶往美铃所在的厨房。
“喂!”芙兰试着去招呼他,可岁纳仿佛将芙兰的话语一概无视一般的继续向前走。
“你都成这副样子了,还要去美铃那儿吗!?”
吸血鬼少女说话的声音愈发的大起来,语气里满是不理解。
对于芙兰的质疑,过负荷的后辈连以回头作为回应的想法貌似都没有。
言语无用。芙兰很快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于是,她在顷刻间便将岁纳右腿的“目”收到手中。
然后破坏掉。
手掌一握,“砰”的一下。

如她所想,眼前的景象爆散开来。
那是鲜血。
那是肉块。
那是碎骨。
那是失衡跌倒的弱者。
她不由自主地去舔舐着溅到脸上的血肉。
那是一种本能。
只是,那种本能在接触到现实后,立即被冷冻住。
溅到脸上的烂肉,不知何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已经支离破碎的右腿,很快就有了朝伤口处聚拢的趋势。而少年伸出手来触碰伤口这一做法,加速了右腿“重构”的进程。
芙兰曾经听美铃提过,说幻想乡存在着怎么杀都杀不死、被肢解成碎片都能复原的蓬莱人。少女当初还不信,认为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类她根本玩不坏的人类。
不过,面前的场景令她不禁思考起之前自己对美铃的言论的怀疑了。
忘却了原本出门的目的的她,意图再度对动弹不得的岁纳施下人类眼中的暴行。
就在那一刹那。
岁纳常世所卧倒之处突然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因爆炸而兴起的木屑、木块以非常快的速度朝四周扩散开来。至于离岁纳较近的芙兰,则是由于爆炸所引发的冲击波而被轰击到远方。
仰躺在走廊的少女只觉自己的脸庞有点黏,有点腻。
或许是出血了吧,少女想。
对芙兰而言,这仅仅是小伤。以吸血鬼的恢复力,想以正常的物理攻击让它们受到致命的伤害这件事本身就很难。
受了些“擦伤”的她原本是想静静的躺着,等着咲夜或者美铃来把自己回收到地下室。
想问岁纳常世的话,现今也统统不想问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是,这个想法在她听见岁纳常世的叫骂声后改变了。
受创“失去”双腿的箱庭从者竟然还有力气咒骂别人?这个事实引起了少女的好奇心。
她听不懂岁纳在另一边骂的是什么,连他用以辱骂的语言都不知道是哪国的,但她很清楚岁纳常世此刻一定骂的是自己。
另一边所传来的憎恶的感情,浓烈得令吸血鬼感到恶心。
就像她在食用某些令她齁得难受的甜品后所得到的感觉一样。
既然那个少年有着那等让人惊奇的能力,那么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岁纳常世这个存在看来,也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件小事,他为何感到如此的愤怒呢?
芙兰不明白。
不明白缘由的她,晃晃悠悠的站立起来。
接着就看到了用过负荷修好刚才因爆炸而破裂的地方的少年。
“您好,我们又见面了……芙兰朵尔你个混账熊孩子!”
对岁纳的这番辱骂,芙兰陡然一拍手。
这反倒惊住了想要责备芙兰的少年。
于是少年得到一个使他哭笑不得的回答。
“你啊,现在说的是日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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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30 10:46:24 | 显示全部楼层
【败者之道(七)】
“我现在说的,当然是日语。”岁纳的态度依然那般冷静,芙兰根本看不出他像是刚刚爆粗辱骂自己的人,“我只会说人类的语言。”
“你刚刚似乎很生气。”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早就习以为常的芙兰眨了眨眼。
“我现在也很生气。”过负荷的后辈从容的笑着。
“恼火到想把芙兰朵尔小姐您给干掉。”
这玩笑真是好笑啊。
芙兰仔细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年:“你有那么神奇的能力,想把我杀死的话,之前就可以做到了。”
“那是因为你没有激怒我。”那是微笑着的愤怒。
“而且我很弱。”那是屈服于强权的鄙陋的人类。
这个笑话更好笑了。
“你觉得好笑,是吗?”笑着的岁纳缓缓趋近扶墙而立的少女,“那我就把你揍到你再也笑不出来为止,或者……你死掉吧。”
笑声。
少年挥出了他软弱无力的拳头。
芙兰看都不看,把头一偏,岁纳便击了个空。
猛然一拳打中墙壁,岁纳的反应就和正常人的反应一样,脸上现出了微微的痛苦。而将这一表情尽收眼底的吸血鬼则是心想,“这人虽然能力给自己的感觉很强,但不久前说的话肯定只是在吹牛而已”。
直到少女的第六感强烈告诫她“要赶紧避开”为止,这个想法才被消灭。

远远滚到一旁的芙兰,在回首看到彻底崩坏的餐厅时,俏脸上显然是写满了惊愕的。
她选择了相信第六感,因此第六感保护了她。
否则被砖石木块压倒的,恐怕就是自己了。芙兰想着。
少女因爆炸气流而变得破烂的衣物以及肌肤上的伤口,无一不在流露着对方的杀意。而那个平静却又不失疯狂的孱弱人类,则是由于那惊人的一击而被房间的残骸所掩埋。
这回,芙兰再也不敢小看箱庭的那个弱鸡从者了。
“这能力不是超强的么……”少女嘀咕着,“光看这破坏力,就比我见过的很多家伙要强了啊。”
自称“很弱”,脑子是不是和那个球磨川一样有病?
正当芙兰小声嘟哝的时候,她听见了残骸中的鼓动声。
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小型爆炸,组成碎石堆的那些石块、圆木一个个都被粉碎了。
是字面意义上的“粉碎”。
——化为碎粉,随风而逝。
这种程度,芙兰自己的能力都不见得能做得到。
在风烟之中,少年宛如被操纵的劣质人偶一般,拙劣的恢复了站姿。即使是离他颇远的芙兰,都能感觉到他周围空气的哀号。
吸血鬼少女立马察觉到,岁纳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他的能力所影响而开始振动。
不只是哀号,还是悲哀中的暴动。
振动引发了暴乱的欢呼。
而这呼声,响彻红魔馆。
为馆内的所有存在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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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30 10:47: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1-17 22:01 编辑

【败者之道(八)】
岁纳所制造出的那股噪音,同在馆内的球磨川禊、十六夜咲夜自然也是可以听见的。
“球磨川先生,您听见了吗?”
在问完想问的问题后,咲夜对待球磨川的态度很明显的客气了些许。
『怎么可能听不见』
球磨川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当下已然和乱蓬蓬的鸡窝没有区别,鬼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们红魔馆又要日常爆炸了吧』
他的脑壳上旋即多出了一把倒插着的小刀。
“大小姐的公馆从来没有这种日常,希望球磨川先生您能够记住。”
女仆长笑眯眯地看着负完全:“请把我刚刚说的话在心里复述两千遍。”
『是~是~是~』
“尾音不要拖那么长。你是小孩子吗?”
『那谁知道呢?』球磨川拔出了插在他脑袋上的银质小刀,无聊的把玩着。
“总之,我请求球磨川先生和我一起过去一趟。”咲夜内心的不安越发的强烈,“在听到对面的噪声后,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是自己想多了,那就好了。
然而完美而潇洒的女仆长向来都没有多想过。
说归这么说,女仆长终究是一个人类。人终归有那么几次会心存侥幸的,作为一个尽自己所能、向前看的人类,咲夜也不会例外。
至于跟在咲夜后方的球磨川嘛…………
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有可能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女仆长以眼角的余光瞄了负完全一眼,只见球磨川一边迈开步子跟随着她,一边悠闲地打理着他那乱糟糟的头发。他神情自若,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和他无关。
这让咲夜不禁忆起自打见面后,球磨川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我可没有错』
似是注意到咲夜的视线,突然发话的球磨川旋又哧哧的笑了起来:『咲夜酱,你总不会以为这次爆炸也是因为我作怪而出现的吧?』
『我从被你逮住后,就一直在和你说话』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我的错吧?』
咲夜则依然是一脸严肃:“球磨川先生,您只需要跟上就好。”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两人来到了被破坏殆尽的过道的另一边。
并目睹了岁纳痛下杀手的一幕。


『本来以为是红魔馆日常爆炸』
相比于看到眼前这副惨状而感到惊愕的女仆长,负完全的表现就跟个没事人一般:『现在看来,是后辈君你日常暴怒啊』
呈现在刚赶来的两人的面前的是,几乎垮掉的走廊。
以及只剩下脑袋、脖子和一小部分身体的芙兰朵露。
而造成这惨剧的少年,则是浴血立于废墟之中,静静地凝视着左掌的掌心。
他的指尖还在滴血。
咲夜、球磨川都没有说话,很快理解状况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拿出了武器。
“看来相当不妙。”女仆长审慎的语气里混杂着三分担忧、三分不安,但没有畏惧,“球磨川先生,妹妹大人还有办法治好吗……?”
这如果也是大小姐所预测的命运,那么命运的走向也太过糟糕了。
『咲夜酱,你竟然还有闲心关心别人么?』
球磨川轻松地笑着,仿佛方才略显沉重的话语非是出自他之口。
“……我只是认为,凭我与您的力量应该有办法制服岁纳先生。”
『我活到现在,都没见过有谁能制服后辈君的哦』
明明是在陈述能令几乎所有人绝望的现实,负完全却仍旧能笑嘻嘻的看向女仆长。
『想要让后辈君的过负荷停止』
『那就必须打赢他』
『但是啊』
球磨川手中普通的螺丝钉,在眨眼间变换成了加长巨型的“一字”螺丝钉。
『我从来没有赢过呢』
『……大概吧?』
更绝望了好吗!?咲夜就差直接往球磨川脸上扔一大把小刀以表示自己的愤慨了。
“那么,”咲夜勉强压下球磨川刻意给她带来的不快,“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比较好?”
『不是‘我们’,是我』
负完全的螺丝钉突然以不知名的原理,在他手里旋转起来,发出了堪比岁纳周边空气鼓动的狂乱之音。
『咲夜酱要是有兴趣掠阵的话,那请便』
『能彻底打垮弱者的』
『只有弱者』
如同为人类掘墓的,永远是人类自己一样。
在意味不明的沙哑笑声陪伴下,球磨川以暴走的岁纳为目标发动了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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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 11: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1-17 22:03 编辑

【完美而又不完美的不等式(一)】
两人那简短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一旦要打架,球磨川的一举一动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感觉。这是咲夜当时最直观的感受。
他或许是属于那种……无论在何等恶劣的境况,都能够以最强的状态迎战的人。不过,作为“过负荷”顶点的“负完全”真的会有最强的状态?
她不知道。
唯有看着负完全和他的同类正式交锋。

打响战斗锣声的,是球磨川奋力投出的那枚“一字”螺丝钉。
在咲夜看来,那枚被扔出的螺丝钉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不如说连能否命中都是个疑问。想到这一点的咲夜,这时才记起球磨川、岁纳等过负荷身体素质极差的事实。
不明其中缘由的她觉得,自己亦不能坐视了。然而基于球磨川刚刚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咲夜也只能将小刀按在手中。
不过,作为一个阴晴不定、随心所欲的戏言者,球磨川『』内的言语有多少是可信的呢?
她依然不知道。
她只看见,过负荷暴走的岁纳很轻易地就避开了螺丝钉攻击。
预判、走位,岁纳都不需要。
真是不幸。
差不多是同时,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负完全踩着摇摇欲坠的建筑残骸冲近岁纳,其奔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在他朝暴走的岁纳投掷出螺丝钉后,他就不再持有任何能被称得上武装的东西了。
这个时候,有无数把小刀飞快地越过了箱庭之主,直击重整态势、准备攻击球磨川的岁纳。
对于咲夜的支援,球磨川仍然是平常那副笑容。
谁也不明白他为何而笑。
岁纳亦不明白,他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咲夜的银质小刀给吸住了。
然而女仆长的牵制性攻击连牵制的作用都没做到。掷出的小刀即使打在岁纳身上,也仅仅是划破岁纳的衣物罢了。更何况那些被割坏的衣物,顷刻间便因为岁纳持有的过负荷而恢复原状。
不只是没能成功牵制,甚至还为对方提供了一点反击的力量吗?
这可难办了,依靠时停移动到岁纳身后的咲夜心想。
但现在不是苦恼的时候。
毫发无伤的岁纳由于心思都摆在咲夜处,面部硬吃了球磨川一记拳头。
这一拳,换来的是被岁纳打飞到空中。
血沫四散。
真是没用。
一旁的女仆长就算看到了球磨川被揍飞的惨状,她也依旧脸色不变。正如球磨川之前所说,她早就没有能够担心他人的余裕了。
早在球磨川、岁纳以拳相交的那一刹那,她再度扔出了小刀。
趁着岁纳又一次集中精神去解决飞刀攻击的空隙,咲夜得以向半空中的负完全喊话:“球磨川先生,那种猪突猛进式的战法还没让您吃够苦头吗!?”

岁纳打向球磨川的那一下确实无法小觑,却还没到能让球磨川无法使用过负荷的地步。
肉体、衣物等受到岁纳的“善后处置”影响而造成的严重创伤,在“弥天大谎”可以发动的情况下,都可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复原。
这个姑且不论,如今最紧要的是制止“善后处置”的持续暴乱。
下落着的球磨川在想,当年自己和安心院小姐是怎么打赢这个小笨蛋的呢?
往事令他窒息。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咲夜的喊声。
他哂笑。
『‘剧本制作’(book maker)本就不是什么必然可以命中的玩意儿』
这声抱怨咲夜自是听不到的。
『但是』
『第一次失败了』
『依然故我的人还真是不幸啊』
哂笑着召唤出了数量足以遮蔽天空的“一字”螺丝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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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 11: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完美而又不完美的不等式(二)】
倘若第一次不奏效,那就来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于更多次。
倘若用一个不奏效,那就用第二个、第三个乃至于更多个。
这其实是一个很笨蛋的理论。
但用剃刀稍微削一削的话,它就是个实用的理论。
而正是这个理论,使岁纳被逼到了绝境。
面对天上降下的螺丝钉之雨,他以“善后处置”回击也是无用的;在重创芙兰、揍飞球磨川后,他还要应付咲夜向他投来的小刀。就算没有前两点的影响,以岁纳自身的体力,亦无法回避球磨川所施展开的打击。
暴乱者环视四周,那个朝自己丢小刀的女仆长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自己此刻更没有犹豫的时间。
那就只好这么做了吧?
如是想着的狂徒,以球磨川即将降落之处为目标,冲了过去。

“……嗯?”在将身体残缺的芙兰抱到另一处的小型公馆后,咲夜顾不得身上的血污,正准备回主馆继续救人。她刚一转身,便看到了背着帕秋莉奔过来的红美铃。
虽然衣物在被球磨川弄脏后,女仆长特意让他把女仆装变回原来的样子,但染血的命运似乎没办法改变呢。
“发生了什么?”美铃貌似早已习惯了芙兰的惨样,神色沉静。
咲夜深吸一口气:“如你所见。”
“我只望见从空中掉下来的球磨川。”美铃一把扯下她头上那顶帽子,“你看到岁纳小哥了么?”
“他啊……正在和球磨川打架吧。”
“哈?”
“先不说这个,”咲夜试图把话题转回来,“美铃,大小姐呢?”
说到这个,美铃本来还显得冷静的神情开始慌张起来:“我在厨房听到暴乱声时就觉得相当不妙,便在馆里四处寻找大家,可一直没有找到大小姐。因此我只能一边将帕秋莉小姐运到这里来,一边疏散还逗留在馆内的妖精女仆……咲夜小姐您也没遇见大小姐吗!?”
咲夜摇了摇头。
美铃愈发紧张:“那还等啥啊,我们赶快回一趟主馆啊!”
咲夜又摇了摇头。
“咲夜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门卫一脸疑惑。
女仆长指着门卫身后被帘子遮住的某处:“大小姐,您在那儿吧?”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帘子渐渐有些不对劲了。
“呼呼呼……不愧是咲夜。”回应女仆长话语的是帘子违和感满满的鼓动,“我所窥见的命运告诉我,要尽早离开红魔馆,躲到这里来——”
话音刚落,美铃一个大踏步上前,顺手把帘子一掀,只见亲爱的蕾米莉亚大小姐正缩在比较阴暗的地方抱头蹲防。当一人一妖的视线投向她之时,红魔馆的馆主憋得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尴尬还是不高兴。
“——你们就不能让我好好整顿一下威严再出场吗!?”过了好半晌,龇牙咧嘴的大小姐终于发话了。
咲夜则是非常爽利地给出答复:“不能。”
因为大小姐的威严一般都是类似于tan90°的存在,美铃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一人一妖嘴上(包括心里)不饶人,不过工作做得倒一点都不含糊。
“这里应该还有材料,我去为大小姐准备茶水。”咲夜在为蕾米莉亚拉上窗帘、降低房间一定光亮度的同时,还吩咐美铃尽力去照看身躯受到几乎毁灭性攻击的芙兰,“芙兰那边就拜托美铃你了,帕秋莉大人那边我会照看。”
美铃答应一声,便退出房间。
而在一旁呆看的蕾米莉亚,直到咲夜将一切都大致打理完,这才再度开口:“我清楚咲夜你想问什么,只是芙兰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多心。至于我所见到的一切,我心里有数。”
对于自家大小姐的这番话,微笑着的女仆长轻轻按住了帘子。
“我一贯都是相信大小姐的。”
“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不会更改。”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蕾米莉亚问。
突然一阵轰响打断了对话。红魔馆的馆主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通过窗口将外面发生的事尽收眼中的女仆长则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主人。
“大小姐,您看得见主馆日后重建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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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 11: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完美而又不完美的不等式(三)】
重建的命运,自然是没看的。
因为根本没必要重建。
蕾米莉亚在内心如此想着,然而她终归没有当着咲夜的面把这想法付诸于语言。比起自己住宅的命运,红魔馆的馆主当下更关心箱庭二人的动向。
“咲夜,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这里距离球磨川先生所在的地方有一点远,我难以看清那里的局势。”她听到了咲夜的回复,“不过,岁纳先生好像是硬吃了球磨川先生的所有攻击。”
“他没有倒下。”
“他还在战斗。”
“……是吗?”蕾米莉亚浅浅的抿了一口红茶。
“没有其他特殊一些的事情发生么?”
“…………确实有。”
咲夜眯起了眼,聚精会神地辨别着垓心里所有可能的异常。
“岁纳先生他的头发,貌似变白了。”

一枚“一字”螺丝钉恰好插在岁纳常世的腿部。
钉上有血。
只是,这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常人遇上怒啸而来的台风,第一反应一般是远离;而在脑子坏掉的过负荷眼中,他们往往会选择冲到台风中心去。而面对螺丝钉之雨的岁纳,亦是以这个思维来行动的。
——球磨川落下的地方,肯定是螺丝钉攻击较少的地方。
依据这个判断,被暴走的过负荷所主导的岁纳迅速的冲向负完全可能坠落之地。
这些都在意料之中。
唯一的意料之外,就是球磨川。
气喘吁吁的岁纳瞪着对面不成人形的箱庭之主,许久后,叹了口气。
摔在地上的球磨川的肉体正处于几近四分五裂的状态,罪魁祸首是他体内所铸造出的无数“剧本制作”,其中一枚正好戳进岁纳的左腿。负完全也许亦料到同类的思考模式,因此选择了这与自爆无异的战法。
虽然明知“弥天大谎”可以否定他的死亡,但眼前此景依然还是能令许多认识他的人类、妖怪感到一丝悲哀。
在被“剧本制作”击中之后,即使是非常弱的岁纳,也可以察觉到自身力量的流失。
“剧本制作”的效果,正是将中招的人的各方面能力变得和“地球最弱”球磨川一样。作为过负荷而存在的岁纳固然很弱,却并非不会受到影响。
如果岁纳是0.0000000001的话,那么球磨川就是0.00000000……0001。
把岁纳的水准拉到与球磨川一样的话,“善后处置”虽无法抹除,可更适应“最弱”体系的球磨川至少会拥有一定优势。这亦是箱庭之主主张“敌人越比我强,规则对敌方越有利……过负荷胜算越大”的原因之一。
实际上,不管是强者还是弱者,球磨川都是个相性上极其恶心的对手。
岁纳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怎么』
『后辈君你打不动了吗』
之前还是一滩碎肉的球磨川身体不知何时变回了原样。
他应该是还没从躯体被撕裂的状况里恢复过来,以一枚较长的螺丝钉作为手杖,滑稽而又虚幻的单膝跪在岁纳面前。魔王低垂着头,令岁纳瞬间警惕起来。
『都否定被杀的现实了』
『每次被杀,还是那么疼』
抬头。
是笑容。
然后,球磨川原本跪下之处,被砸出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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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 11:1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完美而又不完美的不等式(四)】
暴走的从者瞅了瞅几近空无一物的土坑。
警惕性并未因此而下降,反倒升得更高了。
岁纳没有给球磨川继续当话唠的时间,就在刚才,对负完全展开了攻击。
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打了个空。
之前球磨川尚是跪在岁纳所攻击的地方,岁纳甫一动手,箱庭之主便离开了最初的位置。那等速度不是一个过负荷能有的,更非一个人类能有的。
球磨川能够这么迅速的移动,不代表中了“剧本制作”的岁纳也能如此移动。
毕竟没有谁比球磨川还要理解“最弱”体系了。
然而岁纳的过负荷“善后处置”依旧值得信赖,亦是球磨川觉得棘手的对象。纵使岁纳的各项能力因“剧本制作”而被削弱,“善后处置”的效果却不会被削弱,只因这个过负荷的效力是由敌人的强度所决定的。

你们见过这么几个搞笑的算式吗?
0.0000000001+a>a
即使变成了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1+a也仍旧大于a。
“善后处置”的正反运转就是如此发挥效用的。
这也意味着,岁纳常世这个鶸面对越强的对手,他越接近于“无敌”。
“岁纳先生和强者相性都很差呢。”聆听完蕾米莉亚的解说后,咲夜不禁想起了开战前球磨川告诫她的话。
——『能彻底打垮弱者的』
——『只有弱者』
蕾米莉亚倒是没怎么注意稍微出神的女仆长:“当然,岁纳常世的能力……我也只是根据我所观看到的命运之线来猜测出来的,不一定准。”
“而且,像那类自称‘过负荷’、‘弱者’的人一旦选择战斗,那他们就算不择手段也会奋战到底,揪住对方的弱点穷追猛打亦是稀松平常之事。”
“所以说,弱者之间的厮杀比强者之间的争斗可能还要残酷啊。”
似是有所感慨一般,蕾米莉亚将杯中剩余的红茶一饮而尽。
真是悲哀。
咲夜深深地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独自喝茶的大小姐,之后便将目光转回仅剩断瓦残垣的主馆。
然而,两个人都不见了。
唯独厮杀声渐渐接近。
意识到什么的女仆长猛然拉开窗户,伸出头去扫视着外面的一切。没过多长时间,她就缩回头,平静地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
“……咲夜?”窥见自家女仆的表情的蕾米莉亚试探着问起了话。
“大小姐,”这回,咲夜将最后一点外界投入的光都用帘布给挡住,“请您现在能不能去美铃那里一趟?我恐怕有点事情要处理。”
阵阵脚步声传来。
只不过,来源于墙体。
红魔馆的馆主亦瞬间了解到咲夜的用意,而自命看清命运的她一无所惧。
“你要为芙兰而去动手的话,不是不可以。”
绯色恶魔笑着露出了虎牙:“但是,咲夜你要搞清楚哦。”
“掺和这种弱者之间的死斗,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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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 11: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完美而又不完美的不等式(五)】
有时候确实如此,听了蕾米莉亚话语的咲夜想。
但她还是说。
“那我去了。”
蕾米莉亚微微一笑。
“去吧。”

从之前所处的房间的隔壁传来了砖石崩塌的声音、球磨川以及岁纳剧烈的咳嗽声,战斗似乎已经波及到她们所避居的这座别馆了。而这个事实也令咲夜明白,自己已是弦上的箭,不得不发。
在确认自己的主人去往安全地带后,女仆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门。
映入她眼帘的,却是空无一物。
只有墙壁上那个大洞和屋内那堪比被强盗洗劫过一般的惨状,能够稍稍证明方才这里曾有过激烈的打斗。
“溜得这么快的吗?”少女喃喃地道。
就在咲夜大感头痛之际,她眼前的景象在刹那间皆被打碎。
接着重塑。
浮夸的破洞。
残破的器具。
都被修复了。
回到当初“两人还没入侵时的状态”。
追逐着争斗的箱庭众的女仆长则不理会那么多,径直冲到恢复原样的窗户边。
她打开窗户,飞了出去。
她再度望到了刚刚所见之景。
球磨川正像蜘蛛一样四处亡命,无论是房屋的墙体,还是围栏上的倒刺,甚至在他人看来根本无法行走的地形,都是他败走的通道。
比起狼狈逃窜的箱庭之主,暴走的从者更像是个追杀者。在洋馆墙面上跑动着的岁纳,死死的咬住在前方逃窜的球磨川。就算两腿被球磨川视作投掷螺丝钉的目标,他似乎也无所谓的样子。
倒不如说,岁纳同样以球磨川的脑袋与两腿作为攻击的重点。
岁纳的拳击不值一哂,但“善后处置”的超负荷运转令他的拳头即使是擦过球磨川的身体,也能扯下负完全身躯的一大片血肉。而由于球磨川自身持有的那些“过负荷”的作用,超过肉体负荷而产生的疲劳、腿部因不符合客观规律而不断出现的重大损伤、岁纳的攻击所衍生出的伤口……这些通通都会被“治好”。
“治好”之后,肉体依旧会重新产生疲劳,腿骨依旧会因违背重力定律而开裂甚或断掉,伤口则因岁纳没有停下攻击而继续增多。
连咲夜也不明白,面对这种绝境,球磨川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不过令她能略微放心的是,球磨川正在利用奔跑着的自己以引诱岁纳离开红魔馆。
若是远离红魔馆,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的话,咲夜自问是可以没有顾忌的全力应战的。
少女思虑已定:“那就这样好了。”
她掏出了符卡。
“幻象「Luna Clock」。”
伴随着符卡宣言的,是突兀的出现在岁纳四周的无数小刀。小刀虽配置得乱七八糟,却都盯准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岁纳常世。
而咲夜利用小刀围攻岁纳的这个机会,飞到了逃到屋顶的球磨川身旁。
『……后辈君难道偷偷地去练过长跑了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球磨川在咳嗽了好一阵子后,好歹能正常的说几句话了。
咲夜斜兜了球磨川一眼:“球磨川先生,您想说的就只有这个?”
说完,她便去看受到自己阻截的岁纳。咲夜亲眼看着自己符卡衍生出的所有攻击全被岁纳给硬吃下来,而完好无损的岁纳甚至利用咲夜没收回的小刀作为进攻咲夜等人的道具。
“符卡也没用么……”
苦笑着的女仆长一边使用能力与符卡迟滞岁纳向上方挺进的进程,一边无奈的看着负完全:“球磨川先生,您还有什么办法吗?”
因为她持续不断的袭扰,岁纳与屋顶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这可能是唯一值得欣慰的消息了。
『办法』
『互相抱一抱,寻求安慰』
『这算不算办法?』
球磨川此时连笑声都是那么拼命,咳一声,便笑一声。
“那我试试。”咲夜面无表情的摸出另一张符卡。
原本遗落在地面上、留在岁纳与咲夜手中的小刀纷纷颤动起来。
“女仆秘技「杀人玩偶」。”
女仆长一声令下,这些小刀就尽数向球磨川拥来。
球磨川于是在夹杂着咳嗽声的大笑声中,像马戏团的小丑似的翻了几个后空翻。他避开了众多利器的袭击,继续向红魔馆的外围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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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 11: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1-28 13:39 编辑

【完美而又不完美的不等式(六)】
“球磨川先生还是那么死不正经。”
“就算赖以寄身的世界被毁灭,他恐怕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吧。”
刚袭击过帮手的咲夜看着后翻几下逃走的负完全,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不过托球磨川大摇大摆的逃走的福,将事情经过收入眼中的岁纳立时放弃对洋馆的进攻,转而破坏了红魔馆的围栏,冲向球磨川所逃往的以雾之湖周边为主要繁殖区域的森林地带。
咲夜有些吃力的飞回地上,去拾取方才因分心对付球磨川而遗落在地面的小刀。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因为球磨川与岁纳之间的争战还在继续。而为了自家的大小姐以及大家,她必须拼尽自己的全力将战斗引导向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能做的,只有引导。
之前球磨川、岁纳打斗所造成的损害,有的已然“恢复”到初始状态,有的则是逐渐地被未知力量给修复。
另一方面,被负完全的螺丝钉打击所毁灭的主馆,不知何时又重新伫立在这片土地上。
从女仆长所处的角度看,这些扭曲的场景一览无余。
红魔馆无需重建。咲夜忽然想到这一点。
不久前自己问过大小姐相关的问题,大小姐仅是笑着岔开了话题。现在仔细想来,她或许是看到了红魔馆的命运吧。
既然如此,妹妹大人应该会没事的……
沉思着的咲夜以她略显疲惫的手,捡起了地上最后一把小刀。
她昂首。
红魔馆得到了修复,然而那个过程未免显得相当扭曲。
这令女仆长回想起一只宛如烂泥的不成熟的手。
她不禁发问。
“修好你的,是球磨川禊呢?还是岁纳常世呢?”

如果排除一切在旁观者看来极其危险的部分,球磨川和岁纳之间的你追我赶简直和老鹰捉小鸡没有多大的区别。
负完全在树木之间上蹿下跳,时不时便瞅准空隙朝追赶着自己的岁纳投掷螺丝钉、树枝等物品。球磨川的身姿在林中时隐时现,令人捉摸不定,而追击着他的岁纳常世也逐渐地失去了对球磨川方位的认知。
岁纳采取的手段是,把树木一棵一棵给轰倒。
夷为平地。
纵使是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粗壮老树,在被岁纳轻轻一碰后,也难免落得个被拦腰打断的凄惨下场。
偶尔会有断掉的树把岁纳砸倒在地,少年则是满不在乎地从树干底下挣扎出来,然后继续着他的破坏。对此刻的他而言,破坏即是前进。
除了球磨川会以奇怪的道具袭扰他以外,树林中还时常飞过一些妖精,她们以符卡对毁坏森林的岁纳进行报复。
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就像现在这样。
“冻符「Perfect Freeze」!”
四处乱逃的球磨川顺着声音来源处望过去,只见一只蓝色的妖精满脸不高兴的向岁纳做出了符卡宣言。无数雪球应声而出,却陡然的被冰冻住,这符卡看起来很有一种傻里傻气的感觉。
那就是森近霖之助之前提过的冰之妖精么?
『好像叫琪露诺来着?』对于这个乱入战斗的小家伙,球磨川只是笑了笑,接着就跳到地上,开始在岁纳的后方游走。
至于默默接受琪露诺符卡决斗的岁纳,亦只不过是从追击球磨川的方向转了个身,呆呆地看着作为子弹的雪球在半空中静止而已。
箱庭的从者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瑟缩。
停滞的弹幕吸收周围的热量,慢慢的消融,其中锋利的冰块因而显露出来。
冰块、未融化的雪球以随机的运动轨迹滑动掉落,这才是琪露诺这张符卡真正的攻击方式。如此,谁也无法预测弹幕解冻后会发生什么,当然琪露诺自己也猜不到。
“不准你再破坏大家的森林了!”
琪露诺充满怒意的叫喊声令符卡在这时得以彻底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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