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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怒海客

[短篇楼] (完结)【这里将是乐园】之【偷光】——【飘摇】【闪烁】【血汗】【生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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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 11:57:21 | 显示全部楼层
对麻生爱来说这已经不是凿壁偷光了,咲夜直接把墙给砸了。现在饮食起居文化,对于村子里的人的坏影响,不可计量,未来某日,当从抽水马桶、大米白面、锦缎丝绸的生活回到村里露天旱厕、粗面糟糠、粗布破衣的本来生活中去。感觉有点想太多了,毕竟村里也在掀起服饰的改革。至此,本篇副标题《血汗》的意向都已出现:“血”代表赤馆的主人在大结界内不袭击人类的食物来源;“汗”则是成为了赤馆保证食物来源,开垦、出租田地的行为。但是目前来看,两者连接不甚紧密,第一二波小高潮(献血和爱寻死两段,分别是两个意识形态的碰撞和对恐惧的逃避)都是只和血相关。不过后面的更新内容里,红美铃和爱已经有了正式的见面的和交流,不过后续的剧情如何继续我猜不出来,大概红美铃会帮助爱树立自信之类的?两个庄稼人多少都会有点共同语言(快进到当红爹)。
说点其他零碎的东西,作者考据细节很详细,古代草木灰洗澡的细节都注意到了,还有接触到热水的刺痒感,啊,感觉也想去泡了。
顺便春天不是过去了吗?怎么写奶子的描述越来越多了。
改革的目的仍然没有看出来。期待剧情的发展。

点评

【血汗】作为一个整体的词汇,可以指代【劳动】本身哦。也别太着急了,又没说在结尾就一定会快进到文明开化()要不然我这样写一轮下来结界就没了()  发表于 2020-9-1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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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 00: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怒海客 于 2020-10-14 06:26 编辑

那天下午,赤馆的花园多了个园丁,叫麻生爱。她在赤馆外的小屋里吃饭睡觉,剩下时间都要在花园里打理院中的一切植物,包括花草和蔬果。除此之外,还有晾晒被单衣裙,管教院中妖精的活计。总之,除了园丁的工作,她还要打理好整个后院。她得到了自己的工作服——一顶草帽,一套改小了的工装裤加衬衫;一个月回家一天;半年拿八文的黄金;不用向馆主人斯卡雷特姐妹上贡,即献出她的血(这点咲夜没跟美铃提起,美铃其实从来都不知道抽血之事);如何打理花园,也是美铃教她,晾衣服,管教小孩子这种事情她自己会。这样一来,她除了在赤馆的围墙内工作,拿赤馆的钱之外,便与赤馆无再多关系了。
“这样对双方都好。”咲夜在最后做了如此的总结。
“侬真的要她收拾一怎个园子?”美铃在和咲夜交流时还是习惯说汉语。
“我会尽量让她感觉到是自己一人收拾好的。”咲夜笑了。
“侬眼眶怎么发红?”美铃注意到咲夜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舒畅。咲夜没有应答。
早春二月,赤馆方圆十里之内,尽是一番沉寂呆板的景致。南边魔法森林里的橡树此时虽然已开始抽出嫩黄的新叶,可到底成不了气候;东边的太阳花田,也才刚刚从寒冬中苏醒,又有一批新芽从枯萎的秸秆下冒出,预示着主人风见幽香将从冬眠中醒来。
赤馆前的那片田地,则还是素颜朝天,等待着麦苗带来生机。赤馆围墙外,倒有棵桃树开得正旺,只是太寂寞。似乎春色便到此为止了。但只要游人肯走进围墙内探索,就会明白春色被收到了何处。
爱花不少力气换上新衣服,跟着美铃走进了赤馆的外门,仔细打量自己不曾关注的景色。
走进赤馆外大门后是一块开阔的方草坪,白色紫色的雏菊零星点缀其上,环绕着的是石砖铺的小路,绕过草坪,便是赤馆的内大门,这没什么稀奇,只是爱这辈子还没见过这般工整的草地。爱正对着外大门,站在草坪的中轴线上,往两侧一看,有两道青瓦红墙横亘在视线中,垂直于外围墙笔直伸出,搭在了赤馆楼体的红墙上。
那两道墙中间都开了个圆环形的小门,左边的门上写道:三径园;再看右边,门上也有字,写道:小武陵。爱远远地向门内窥视,隐约窥见了几点扎眼的颜色。她转头看美铃,美铃也转头看她,两人一同指向了左边,她俩相视一笑,沿着小路,信步走去。未及走进,爱便嗅到一阵暗香。爱正想加快脚步,美铃牵住了她的手,道:“你跟着我,进去时可别乱跑哦。”爱乖乖跟着美铃的步伐,二人一同迈过石门坎,只见——
低头看那牡丹华贵庄严,水仙素雅静敛;虞美人傍风轻舞,萋萋切切,君子兰傲然挺立,意气煌煌;蕙兰香沁人,杜若暗含芬;一盆盆一缸缸奇花异草,一座座一块块假山怪石,簇拥出了几条小道,分而又合,合而又分,脚步在其中流连回还,好不有意趣。一簇牵牛花不知何时争着爬上了赤馆的红墙,在轻叩二楼的窗。
仰面看那梨花似雪摇不落,梅花胜火灼人眼;海棠白面略施粉黛,静立在空中;紫荆开怀大笑,把脸乐成了紫红;白玉兰紫玉兰枝叶交错,把花儿送上斗艳的前线;连翘枝条上挂着串串细细碎碎的金黄,垂下到美铃脸上。
美铃将那枝条送到鼻边轻嗅,再轻轻拨开,口中不时哼几句《牡丹亭》的【惊梦】,手牵着爱信步园中,看雀儿争枝头,听莺儿闹春光。她不时驻足,把花草指点给爱看:
“这是蔷薇,估计下个月就开花,你平时小心刺……”
“莲花,你见过么?下雨过后记得来看,如果水把叶子淹了,你就把水舀出去一点……”
“这是菊花,你要记得多浇水,不能让土干了。还要给它多晒太阳……”
“这是兰草,你可要好好看着它,有虫就捉。浇水要先轻轻浇,等水渗下去,上下土都湿了,你再多浇水……”
“梅花。这棵今年开得晚,都二月十几了花还在。你平时不用多管它,也别乱浇水,土很干了才浇。”
“这一丛都是竹子。夏天有大太阳时记得给一天它们洒两遍水……”
“肥料?有肥的,你可万万不能像在地里那样,自己给它们屎尿啊!它们不是庄稼,头顶上有神灵护着的,见不得脏东西,要是你在这里解手,你的屁股缝就会不见的!肥在哪里,什么时候给谁施肥,我回头跟你细讲,你先把名字认全了……”
“水在这里打。很方便吧,水龙头。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
爱此刻是全神贯注,听见了什么都往脑子里装,以至于忘了看路,给树根绊倒了两次。
一路上她们碰见了不少穿女仆服,长透明翅膀的女孩子,飞翔着在花丛中嬉戏打闹,甚至从手中放出小小光球。但她们看见了美铃和这个陌生人,便都在空中或地上停下,看着她们,有的手里还捏着新摘下的花。
美铃没赶她们走,都是对她们笑道:“妹妹你们且玩着,我带这个妹妹看看,她以后就在这里打理,你们可要好好熟悉。”她们听见这话,便哄笑着飞走了。
美铃问爱道:“你见过妖精么?”
爱答道:“见过的,有时会到家里来偷吃。”
美铃道:“这里最多的就是妖精,她们在屋子里是要翻了天,到这里却不会怎么捣乱,摘花也不会摘多少,你别欺负她们便是了。二百零九个妖精住在这里做女仆,而这赤馆,以前只有大小当家,咲夜,大当家的老友,和老友的丫头。妖精可是她们的好几倍呢。那些孩子就是要捣乱,咲夜可累了,就请了你们几个女孩子来帮忙……”
爱听着美铃絮叨赤馆的事,想了想,问道:“美铃姐姐,你和赤馆是什么关系啊?”
美铃思索片刻,答道:“我啊……现在里面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就是朋友。”
爱握紧了美铃的手,小声问道:“咲夜也是吗?”
美铃回头看了看爱,停下脚步,沉默片刻,道:“没错。但我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爱抿着双唇,低下了目光。她的手想松开,但美铃的的大手稳稳地抓住了她,爱的心里一颤,仿佛有个声音在嘲笑着她,笑她只是再次落入了另一人手中罢了。
美铃始终没有松手,她蹲下来,仰面看爱的眼睛,看见她的眼眶里又有泪水在打转。女孩嚅嗫道:“为什么……我就不能自己做一回主吗?”一回就好。
美铃想抱住她,但又明白,这样只会激起她的恐惧。她的嘴张而复合,随即右手往外一伸,随手摘下一朵雏菊,插在爱的发丝间,柔声道:“这不是你的错,妹妹。
“这不是你的错。”
爱看着美铃,无力地问她道:“美铃姐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只是不想让阿妈和阿凌受苦而已……只是我自己,真的什么也做不到吗?”
美铃脸上掠过一丝苦笑,道:“不必以此为耻,妹妹。绝大多数人生到世上,无非就是这般无力的样子——只是一个人的话自然如此,一个人甚至打理不动十亩地。但人可以捆在一起,柴捆成了一束,也就折不断了;邻里一起耕田,车水,也就不会太累人。走在一起,人才能办成事。”
“但没人肯帮我,没人能帮我呀。”
“我不就在这里么?”
“……”
“哈——我明白了,你太认死理,太要强啦,妹妹。不可能人人都能想要白米饭就有白米饭,想要新衣服就有新衣服,想要白米饭,就肯定得从没有开始,种下种子,挨过好几个没米吃的日子,最后才有的吃。不是吗?你现在的确就只是个小女孩,这没得改的,你只能从身不由己,走到【由己】。受不了此刻,就把机会放弃了,太可惜了啊,妹妹。你就不能忍辱负重一点,大可以暗下一个决心,等自己挣够了钱,就回来把我们都杀了,不挺好吗?”说道此处,美铃被自己逗笑了,爱也忍不住笑了。
“做事是一回事,该得到多少是一回事,但也没有得到的少了,就自己不干的道理——没有什么是争取不来的,谁知道明天自己能拿到多少呢!”美铃说着,自己的眼睛也闪起了光,“妹妹!我一定会帮你,我一定要帮你!没人碰得到你,我也不拿你一分一毫!你信我一回吧!”她抓住了爱的肩膀,对上了她的眼睛。
爱见状有些紧张,但已感觉不到与美铃的隔阂感了。她看着美铃道:“那,我……”
美铃近乎是乞求地看着她。
“我会努力的!”麻生爱发誓一般大声喊道。爱隐隐感受到,她面前这个高大的女子不是施舍予她恩赐的神,她和需要帮助的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没有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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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 00:29:59 | 显示全部楼层
随手附上灵魂平面图 无标题.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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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4 23:37: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更新。只是好大喜功地庆祝一下我拿到的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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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6 20:33:38 | 显示全部楼层
caiyang1997 发表于 2020-9-1 11:57
对麻生爱来说这已经不是凿壁偷光了,咲夜直接把墙给砸了。现在饮食起居文化,对于村子里的人的坏影响,不可 ...

现在就说咲夜【把墙砸了】,未免有些武断。衡量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根本标准是什么?说到底,还是这个社会所能支配的生产力。
这五个出身于农家的女孩是来到了现代的赤馆中,是别开了一番生面,但她们到底是如何理解这些【神奇】的设施的呢?如果她们和她们所处的社会无法驾驭这种先进的生产力,无法自己生产出这些产品,那么,这些女孩去赤馆的经历,充其量只是传说中的古人去了一趟天界,见了各路神仙的神通而已,对整个社会的进步意义其实不大。这不是我想表现的【偷光】的重点。
你可以回顾一下【飘摇】和【闪烁】,主人公【偷】到的,绝不仅仅是优越的物质而已,他们【偷】来的,是在生产、流通、消费、思想观念各个领域潜移默化的变革。
更何况,本篇小标题是【血汗】,岂能只是让她们在外界的科技成果中享受?我把爱安排出去,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剧透一下,麻生爱本人到最后都不会给村子直接带来什么变化,但她【偷】到的【光】,是我最推崇的。不过偷光者可不止她一个,别的任务会交给另一群人完成。
社会的变革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不是所有偷光者都能立马掀起社会的巨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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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7 08:5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怒海客 发表于 2020-9-6 20:33
现在就说咲夜【把墙砸了】,未免有些武断。衡量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根本标准是什么?说到底,还是这个社会 ...

砸墙的说法可能是我没说准确,相比之前的服饰,黄金,斗士从一个方面来启蒙,而且都是人里的人类方面主动去寻光,就像是小锤扣缝。而爱的故事现在来看是比较被动的(甚至因为卖血的刺激对红魔馆有抵触),接受的信息量也比前面主角的多很多(休假,工资,服务业的思维,先进的设施。),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所以我才说是咲夜当着她们的面把墙砸了,而且我也有预感这篇恐怕要长于前面两篇。
按照你的说法,我对爱所“偷”到的精神内容十分期待,目前我自己还没能思考到(难道是独立自主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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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12 22:05: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怒海客 于 2021-3-4 10:02 编辑

忙碌的时光过得最快。不觉间,麻生爱已经在赤馆做了半年的园丁,回了六次家,拿到了第一笔工资——八文金子。这可是差不多卖一匹布的价钱!不过爱从赤馆那得到的不止这八文,每到了女仆吃点心的日子,爱就会在离她最近的窗台上发现一碟全新的奶油蛋糕。咲夜如此表达她的歉意,爱慢慢也坦然接受了——没人不喜欢奶油蛋糕。只是她依然不敢面对咲夜。
阿妈慢慢清醒过来,能听人说话,生活自理了,只是视力大不如前,夜里没有灯光几乎看不见,想是半年前把眼睛哭坏了。阿凌不再上学,回家帮忙做事。他忽然变得嗜睡,几乎是倚着墙头就能睡着,比以前更木讷了。叔叔婶婶多了不少好声气,每次爱回来都杀鸡迎接,吃的比在赤馆里都好。不过爱也明白,这是因为她把那八文钱全部交到了他们手中。尽管如此,爱还是欣慰开心:一来她给家里做的钱比以前多不少,二来她明白自己有能力帮到阿妈阿凌,再也不仅仅是一个被看轻的女儿了。
爱并不觉得在赤馆的工作比家里累,她每天做的,无非是打理花草,看护后院几亩葡萄,晾晒每天新洗的衣裙,打扫牛棚猪舍羊圈云云,实际上没什么重活。她不用在纺车前坐上两个时辰,也不必上山劈柴。最重的活,无非是从围墙外的化粪池井盖下挑出一桶屎尿,泼到一块拼成的大木板上晒干,再把那木板拆成小块,用小锤轻敲,敲下一层粉末,下面垫着层布接住,包起来,泡水,洗木板的水也加进去,便制成了花园的肥料。这种做法最大的好处是几乎没有臭味。
院子里的妖精总是那几个,爱很快便熟识了:芙雅、弗莱姆、罗丝、妲茜。她们名义上是打理花园的女仆,但实际上和只知道玩耍的顽童没有两样。她们在花叶间嬉闹,绿荫中厮打,自己变成了半空中的飞花,给小园增添着永不凋零的生气。她们每天都会会打翻爱的水桶,烧焦爱的头发,把浮土扬得到处都是,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但她们从不对花草下手。爱耐着性子,一面收拾着她们的残局,一面重复着相同的说教。口头教育是例行公事,如果真的气不过,打也可以,只是别打疼了。美铃如此吩咐。“以后带孩子,大抵也是这样的。”美铃还笑着补充这一点。爱先是小脸一红,接着便尝到了一股淡淡的惆怅:美铃告诉了馆主人下的规矩,出嫁的那一天,便是她离开这里的日子。她不笑也不怒,只是看了看美铃,眼神闪烁。美铃也看了看她,随后移开眼睛。二人什么也没说。
美铃每天都很忙,尤其是村里的女人来赤馆田里做事之后,她几乎是把全身心投入到了田间,教她们种土豆和辣椒,还对她们问长问短。现在只剩下晚上有时间和爱在一起了。美铃高大的身躯和柔软的胸怀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这个离家女孩对父母的思念,只要看见美铃,爱就感到安心。
一日,爱和美铃在树下吃午饭时,美铃对爱道:“前几天我在围墙的那一边种下了桑树种,快的话明年开春就能开始养蚕。我和公家的人说好了,过几天让他们织机纺车各拿一台来给我看看,这个我懂一点。你到时候也过来看看吧,你肯定也要学的。”
爱赞叹道:“姐姐,你似乎什么都知道。”
美铃笑道:“我不怎么聪明,只是活得太久,又不肯歇着而已。”
爱问道:“姐姐,你活了多久了?”
美铃掰着手指,道:“似天宝几年来着……?(汉语)快一千二百年了吧。(日语)”
爱对这个时间长度完全没有概念,呆呆地问道:“这……是多久啊?”
“久得很。”美铃干笑一声,“人活个几十年,也够了。”
一时无话。
爱又问道:“姐姐,咲夜是人还是妖怪?”
美铃思索片刻,道:“她应该不算是人了。她也活了快一百年,但不见老。她的把戏,也不是人能玩出来的吧。”
爱停下筷子,似乎憋着什么不敢说,憋得小脸通红。美铃看她这样,坏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问道:“咋啦?”
“摩子昨天过来……和我一起吃蛋糕……”
“嗯?”
“然后……她就跟我说……”爱的小脸火烧一般,看得出来爱心里此刻是非常矛盾——矛盾着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想说便说吧,我是你的谁啊!”美铃笑道。
“摩子说……咲夜和她们一起洗澡,她看见,咲夜,咲夜,咲夜下、下面的……毛,比她的头发还密,长到了肚脐眼上……是不是……妖怪都这样……”爱似乎要哭出来了。
美铃一愣,随即爆发出一连串冰雹入水般的大笑,一只大手狠狠地拍桌子,碗碟都快蹦起来了。爱的脸依旧烧着,呆坐在椅子上。
“哈……这你不知道,她爸是毛(mao)子(zi),她身上真的全是毛,腿上手上全是毛,只是自己偷偷在剔而已……你真的得找机会看看……”接着便又是一串大笑。
爱听见了那个陌生的词汇,问道:“maozi,是什么?”
美铃不笑了,眼珠一转,答道:“就是一种长了很多毛的人。也是人来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外面有。”
“‘外面’是哪里?”
“是另一个世界,有好多你这样的村子,都没有你的村子好。”
“这样啊。”爱对那个“外面”没什么兴趣,便不问了,转到了别的话题上——她们早就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某种程度上的忘年交。晚上本是休息的时间,但美铃没有让爱闲着。她教爱女红,教她打理家务,教她怎么点灯最省油,还教她识字……美铃真的什么都知道。爱的时光就在忙碌中欢快地流逝过去了。
一天下午,白鸟摩子一如既往地,在吃点心的日子出来和她一起吃蛋糕。爱品尝着美味,感激地看了看好友,却发现摩子的脸色在阳光下不自然地苍白,眼眶也不知在何时陷了下去,爱不禁感到后颈一阵发寒。
“摩子!你怎么啦!你的脸色好差呀!”爱喊了出来。
“啊?”摩子呆呆笑着,回头看她,让爱看清了她苍白的嘴唇。
爱忙站起来,喊道:“你肯定是病了!是不是太久没晒太阳啊?”
摩子干笑一声,道:“你在说什么啊,小爱?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女孩没把话说完,便双腿一软,扑倒在地,漂亮的白瓷片白蛋糕在地上摔成几块,女孩也摔走了清醒的意识,不省人事了。
“摩子!摩子!”爱立马慌了神,手一抖,也把盘子摔在了地上,也顾不得什么了,忙大喊道:“救命!救命啊!美铃姐姐!”
喊的是一个人,来的却是另一个人——十六夜咲夜闪现在了二人面前。她仿佛永远都是这般冷峻潇洒,只剩下裙裾和鬓角的小辫在飞扬。“怎么了?”她的眼里只有惊讶。
爱忘记了恐惧,喊道:“她昏倒了!怎么办?”
咲夜把手伸进爱的怀中,凑近了摩子面孔细看,小声道:“贫血。”她抱起摩子,三两下向外大门跑去。“红美铃!”爱听见咲夜这么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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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12 22: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比喻“冰雹入水”,特在此感谢群友192给我的灵感。 QQ截图20200912145427.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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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18 17:47: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怒海客 于 2021-2-23 22:27 编辑

“气血虚弱得不行。”美铃在把手指放在摩子的手腕上后,用她听不懂的语言来了这么一句,“咲夜妹妹,你快去院子里把盆子里的莲蓬带着莲藕挖上来,斩作小片来煲汤,多放些油盐,再放几个桂圆,一块红糖,一起煲了汤来,得快一点。”她把桂圆和红糖丢给咲夜,在半空中便全变到了咲夜手中。咲夜下一瞬已经在厨房炉边打火了,砧板上摆着切好的莲藕。
爱正看呆了,听见美铃唤她:“爱妹妹,你过来这边。”美铃回到了床边,两只大手紧紧包裹着摩子冰凉的小手,轻轻搓着。
爱在床边坐下,看着昏迷过去的摩子,心里害怕极了,问美铃道:“美铃姐姐,摩子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死的,我现在就在给她传气,一会她喝了汤,就要送到竹林的大夫那边,恐怕得静养好久。她体内没有阴气的波动,说明她没来月事。但她却这般虚弱,恐怕是的确丢了血……”美铃眉毛一跳,跑进厨房,和咲夜用爱听不懂的语言大吵起来——至少爱听起来像吵架。不久,咲夜端着莲藕汤出来,脸上又气又委屈;美铃在后面,双手叉在胸前走出,脸涨得通红,嘴里问道:“侬真的嘛都唔晓得?”
“咱为啥忽悠你哦!”咲夜一面大声回答,一面把汤放在床头,扶起摩子,喂她汤喝。
“那就似侬主子搞的。”美铃大步迈出门口,却发现脚步始终在原地打转,迈不出门槛。她回头怒吼道:“臭毛妹,侬组撒!”爱尽管听不懂她们在吵什么,但她是第一次看见美铃真正发怒,还是下意识把双手挡在了身前。
“你走了,谁送她找大夫啊?你飞的比我跑的快,还不容易迷路。我走开五分钟,就可能有一个房间着火了。你甭在这儿吹胡子瞪眼的,我告诉你,你现在进去,这屋子就怕是要拆了。我的丫头出了事,我自己来管。就是跟我家小祖宗有关系,也轮不到你进来掺和。等她把汤喝了,你就带她找大夫去,我回屋里找丫头细细查看盘问,也好好问问我家祖宗,便是了。”
美铃一时无语,她明白咲夜有理,但又猜到了事情的七八分,实在气不过。便把自己摔在椅子里,不往咲夜那看。
爱看看咲夜,又看看美铃,不知该到那边去,只敢坐在床上,呆呆看着摩子。她无意间瞥了眼咲夜,那碧眸中只有焦急、忧虑和自责,久经操劳的糙手轻轻舀起半勺汤水,慢慢送进女孩口中,这一举一动,让爱在一瞬间看见了阿妈。她一晃神,发现那女人从来都是咲夜。她心里对咲夜,也忽然有了一种别的感觉,只是她还不愿承认。
咲夜此时对爱道:“爱,你试试拍醒她,我要喂给她莲藕了。”爱乖乖照办,白鸟摩子轻轻哼了几声,醒了过来,看见咲夜,虚弱地笑道:“咲夜姐姐……我太累了,让我歇会吧。”
咲夜看着摩子,觉得心中有根针在扎,道:“我准你的假,妹妹,你快吃吧。”说着,她把莲藕送到摩子嘴边,摩子顺从地吃下。
一碗汤快吃完了,摩子的精神好了不少。咲夜沉下脸,问摩子道:“摩子,我问你一件事,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你可明白?”摩子的目光登时飘忽起来,含糊了一声,算是答应。
咲夜盯着摩子的眼睛,问道:“你可好些了?要是能说话,便告诉我,你们几个近来要轮流伺候大小姐,到底是为了什么?”
摩子的双目慌张地闪烁,支吾了一阵,什么也没说,最后索性紧闭了双目,倒回了床上,像是又昏过去了。
“麻生爱,你脱了她的鞋子,挠她的脚心。”咲夜吩咐道。
爱依咲夜的意思做,小指头在摩子的小脚上轻轻一钩,摩子整条腿便轻轻抽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也盖不住了。
咲夜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问道:“你是瞒着我什么事情吧?”摩子忙板起了脸,重新睡过一遍。咲夜长腿一翻,骑在摩子身上,一手抓住她手臂,一手去挠她的胳肢窝。白鸟摩子终于绷不住了,不住地大笑起来,边笑边求饶。
咲夜停下了手,问道:“说不说?你不说我便接着挠。”
美铃此时起身道:“先别逼她了,别把装病挠成真病。让她把汤喝了,我和爱带她去找大夫,有什么事情你进去一问便知道。我们这边也会问她。”
咲夜一想有理,便起身,道:“你们来喂完剩下的吧,我得尽快把事情查清。”说罢便凭空消失了。
美铃叹口气,道:“这家伙干什么都那么风风火火的。”说着便坐到床边,“妹妹,你听话,把剩下的汤喝了,完了我们找大夫去。”
摩子慌张道:“不、不必!我没事,躺一会便是了,我还有活要干……”
美铃低下身子,一堵墙一般堵在摩子面前,道:“就凭你现在这样,走出这里都难。你如果受了委屈,那你现在跟我们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你伸张;你若是做了什么坏事,到时候也躲不过,不如就在这里跟我们讲明白了,省得横生枝节。”
摩子还是支吾着,眼睛不看美铃和爱。
美铃叹气道:“你现在不肯说也无妨。先把汤喝了吧。”摩子喝完汤,吃完莲藕后,美铃便背过身,道:“妹妹,你上来,我背你去找大夫。”摩子不肯动,美铃回头看她道:“或者我把你交给咲夜?”一番权衡后,摩子乖乖爬上了美铃的背。
美铃摩子走出屋子,爱跟在后面,但跟美铃保持着段距离——在美铃咲夜超人的行动力下,她是一个多余的存在。她现在不知所措,只等着美铃的吩咐。
美铃回头,看见了爱,道:“妹妹,你也一起来吧。”
“我?”爱有些犹豫,“我要做什么呢?”
美铃笑道:“我就负责送人,要陪她,还得你来。一会我要飞到天上,我背上没位子了,又不好一只手提着你,你紧紧抱住我的腿如何?”
“啊?”爱只接受了前半句。
“来啦,蹲下来,抱紧我的腿,腿也缠稳来,我这就起飞啦。”
爱迷迷糊糊地过去,抱紧了那坚实的骨肉。很快她便感觉到向上的拉力,向下一看,地面慢慢地离她而去——她飞起来了!她们越飞越高,最后高过了赤馆屋顶的塔尖。爱不禁叫出了声,摩子的惊叫也从她头顶传来。
美铃问她俩道:“怎么样?你们怕吗?”
“要、要飞多高啊?我掉下去了怎么办?”摩子的声音在发抖。
“我会尽快的,你俩还是闭上眼睛,我说睁开再睁开,如何?”
两个女孩乖乖照办。她俩只感到高空中寒风猎猎,仿佛生出了尖利的爪牙,时不时就在她们的脸蛋上划上一道。不知过了多久,风慢慢停了,爱嗅到了草木的清香,随之感到一阵颤动——她们着陆了。爱偷偷睁开眼睛,望见日光在此处微弱了不少,四面皆是青幽的绿,满目修竹伴风轻舞,多情多姿。正前方是一间大宅子,内敛中透着高不可攀的华贵。远远看见大门口有牌匾上书三字:永远亭。爱正好都认得。
她们是如何进永远亭,医生兔子是如何收治,且略去不表。现在摩子已经安躺在病床上,美铃和爱在病房外面。一只长着兔耳的矮小少女走来,对爱道:“姐姐,师傅找你。”爱紧张地回头看美铃,美铃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道:“去吧。还有,别忘了正事。”爱点点头,跟着小兔子去了。
永远亭的大夫,主人,八意永琳,一个有着温柔眉目的高挑美人,脑后的辫子大白蛇一般,梳作一条——肯定很难打理吧,爱这么想。此刻她坐在一张形制陌生,腿底下带轮的椅子上,轻声微笑着给爱讲明情况。爱也坐在这样的一张椅子上,嗅着空气中有些刺鼻的怪味,还是略感拘束。
爱还是刚刚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大夫】这种专门替人治病的人,才知道世上还有【医院】。以前家里有人生病,无非是照着以往的经验和邻居的七嘴八舌,到田间野外抓把草药,草草煮来便是了;真要奢侈点,便请阴阳师来做法。大不了腿一伸死掉,烧成灰撒河里——无非一条贱命!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不必紧张,我不是妖怪。”
“啊……”
“我叫你来这里,是要跟你商量你朋友的事情。”
“摩子她怎么样了?”
“先伸一根手指出来如何?完了我就跟你说。”爱照做了,永琳食指指尖在爱的指肚上一划,爱感到指头上轻轻的痛痒。永琳把食指往桌上一放,打量了桌子一阵,自言自语道:“都是B型……谢谢配合,麻生小姐。我现在就跟你说。”
“现在她脱离了危险,但依然接近重度贫血,需要好好调养。而且估计这几天她的经期就要来,很麻烦。我对你们的身体构造尚不完全了解,又没有什么机会找人试药,更何况是这种小女孩,更不敢贸然给药她吃……抱歉。我说简单一点吧:摩子小姐现在不是完全安全,她的血还是太少了。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拿一点你的血,给她,这样她就绝对不会死。”
“啊?”爱坚信自己听错了。
“我们会抽一点你的血出来,来帮摩子快点恢复。可以么?我们当然有其他的调养方法,但输血最直接方便,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这都是为了帮她。如果你不敢,不想,也没关系。这一切都看你自愿。”
永远亭内的气温永远是绝对的舒适,爱却打了个寒战。她低眉,沉默。许久,她问道:“血是给摩子的,对吗?”永琳点点头。
“摩子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是给摩子,那,那……让我来吧。”爱这句话小声得她自己差点没发现这是自己说的。
永琳看着爱,道:“谢谢你,麻生小姐——让铃仙带你去吧,如果你想反悔,只要你说,我们就会停手。”永琳拍拍手,一个高一号的兔子少女便出现在门后。
爱起身,在门口回头问永琳道:“八意小姐,你刚刚,叫我什么?”
永琳似乎没听清,道:“你说什么,麻生小姐?”
爱感激地向永琳鞠了一躬,道:“我是说,谢谢你帮了我们,八意小姐。”随后她便跟着名叫铃仙的兔子,来到了另一个白净亮堂的房间中。在做了一番她说不明白的检查后,铃仙让她在舒服的软躺椅上躺下,自己回身到柜子中取出几个瓶子,随后是一个铁家伙——爱从未仔细打量过那吸取过她生命的怪物,但她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倒吸了口冷气,努力要陷进椅背中。
铃仙没看见爱的异状,照常在铁家伙中翻出了根管子,拔去管子前段的封套,显出纤细的针管——
昏暗晃动的烛焰。冰冷坚硬的针头。女仆不容抗拒的大手,将她玩偶般摆弄。
爱惊叫一声,摔下了躺椅。
“啊呀,你是晕针吗?”铃仙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也是,你从没见过这个。不会疼的,放松一点。如果你实在不想,跟我说不便是了。如何?”铃仙始终对她带着微笑,是真的想听她的意愿。
爱想现在就逃之夭夭。
但摩子需要我。
不这么帮也没关系的。
难道我不想摩子快点好起来吗?
是我自己要帮摩子,没有谁逼我。
是我自己
爱深吸一口气,道:“姐姐,我要把血给摩子,她是我的好朋友。”
铃仙略显疑惑地问道:“从来就是这样啊?”
爱仿佛是自言自语:“我的血只能给她……所以,姐姐,拜托让我到摩子的房间去吧。我在那里看着,我的血只给了她,可以吗?”
铃仙不太能理解,但还是答应了她。
片刻后,爱躺在摩子旁边的病床上,看着自己的血液被缓缓导出,注入一个小袋子中。不远处便是白鸟摩子,她同样正对着爱的血出神。
爱依旧在与那梦魇搏斗,只是现在,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因为这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甚至摩子也没有求她,和别人没有关系。
不久后,铃仙过来摆弄了一番,拔去爱手臂上的针头,拿团绵絮让爱摁住伤口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只敢抽到200cc。”
“我没事,谢谢你。”爱感激铃仙道。
接下来,铃仙将血袋挂起,换了一根管子,接到了摩子的手臂上。爱的血液缓缓流进了好友的体内。摩子看了看那袋血,又看看爱,发现爱也在看她。二人相视一笑。
“这样,我会不会怀上小爱的孩子啊?”
“你在说什么呢!”
“我听人说,孩子的体内不是流着爹妈的血吗?啊呀……我还没嫁人呢……”
“不是只有男人女人才能生小孩的吗?”
“确实……那你知道生小孩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道哎……”
爱想起了美铃咲夜的托付,问摩子道:“摩子,你为什么会晕倒呢?”
摩子移开目光,仍然在犹豫要不要说。
“你说吧。你不是答应过美铃的吗?没事了就跟我们把事情说明白。我不想你再有什么事了,摩子。”爱支起身子,看着摩子的眼睛。
摩子终于松了口:“嗯……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千万不要让真奈美知道是我说的。”
片刻后,爱不顾虚弱感,跑出了病房,看见坐在病房外的美铃。她拳头紧攥,脸上是凌人怒气,让爱后退了一步。看见爱这般,美铃忙收住面孔,起身问道:“问出来什么了吗?”
爱沉默片刻,道出了这两个月在赤馆发生的事情。

在刚刚进赤馆的几个月里,女仆们都是按着咲夜的吩咐,好好干活。每天的确很累,但回馈也十分丰厚。而且第一个半年的工资,也让家人和邻里对她们刮目相看。咲夜给她们四个排了一个表,四个女孩按照表上的顺序,一个月一个人,轮流把自己的血献给馆主人斯卡雷特姐妹。抽血的女孩在那天放假,还有好吃好喝,而且一轮下来,也不见有哪个有异常。咲夜便安心下来,让她们这么轮下去。
但前两个月发生了一件事。真奈美一天晚上回寝室特别晚,还是扶着墙回来的。她一进门便把自己摔在床上,喊着“累死我啦”之类的,但嘴角却在窃笑。另外两个女孩都过来了,问真奈美为什么晚归。
真奈美本不想说,在女孩的再三追问下,终于松了口:她们的主子蕾米莉亚偷拿出了抽血的家伙,以打扫房间之名,把她喊到自己屋里来,半推半就下抽了她的血,比之前抽得少。真奈美笑着掏出了她的报酬:两粒黄金。
“然后大小姐就让我快点回去,别被咲夜看见。但我怎么跑得动?她便把自己的点心塞进我嘴里,又占了点便宜。嘻。”真奈美那时是谈笑风生。
两粒金子。这对于她们可是一笔巨款。村子半年前才许可金铁并行,两粒就是两文钱,两文钱能买十斤大米呢!十斤大米这么容易就来了!她们辛辛苦苦干上半年的五分之一,竟然能这么容易到手!
女孩间的气氛登时奇怪起来。
第二天,夏目碧溜出了岗位一刻钟,不一会,咲夜便用怀表叫来所有女孩,告诉她们大小姐有事找。
好久没有这么多新鲜的少女血液,让蕾米莉亚几乎产生了依赖。她昨天实在是馋得忍不住,便偷偷拿了抽血机器,找了一个女孩过瘾。她本想效仿祖辈,咬着脖子豪饮,但又担心刹不住车出人命,便文明地抽了100cc,一半给自己,一半给妹妹。50cc一下肚,她便后悔了,因为女孩随时都可以告诉咲夜。因此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直到另一个女孩到了她面前,她才明白自己多虑了。看着那四双渴望的双眼,蕾米莉亚·斯卡雷特这才明白她们都是送上门的美味——只要用零花钱打点一番便是。只是她又明白要是太贪吃,女孩们吃不消,况且抽血设备从来都是由咲夜放着,要是露出马脚可就麻烦了。
经过一番商议,她们在原有的日程表上,加上了新的一套日程表,抽血的频度自然是比原来的要密集。具体如何安排,且略去不表。总之,蕾米莉亚要在不危及每个女孩生命的前提下,拿到最多血液,也让女孩拿到最多的金子。然后女孩和蕾米都提议,要拿几天出来,让女孩单独伺候大小姐。姐妹俩吃饱了,女孩一个月能多两文钱的进账。实在是皆大欢喜。
现在她们已经按照新表走了两轮,似乎也不见女孩身体有什么异样,只是咲夜感觉她们的饭量都变大了不少。
白鸟摩子本是刚刚抽完血,但她听说家里正给她备嫁妆,她便着急了,又担心主子不答应,便自己找到了铁家伙,抽了不知道多少血,等到自己头发晕了,才匆忙停下。等到似乎可以站起来了,她便跌跌撞撞找到了主子的房间,发现主子还在棺材里睡觉,便把血放在棺材边,自己随手顺了一个漂亮宝贝走了。

“接下来,她就来找你,随后便昏倒了,是吗?”美铃在听时始终沉默着。
“对。”
“好。等她差不多好了,我们就回去。”
“回去……要怎么办?”爱担心地看着美铃。
美铃伸出手张开,道:“你看。大夫在她口袋里拿出来的。”一只小小的纯金蝙蝠。
爱不住地摇头——她无法理解红墙内发生的这一切——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美铃简短地道:“先等着吧。”她沉默地坐下,眉头拧成了疙瘩。

点评

随便说说:1.感觉美咲用汉语吵架,吵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东北人和上海人吵架。2.爱对永远亭所知甚少是有原因的,我会在下一篇短篇中解释。  发表于 2020-9-18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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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8 19:45:1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小女孩们在赤馆都快突出个得意忘形了,还是说这是另一个角度的生活所迫呢
缺少了最基本的自然科学和人文社科教学,什么恐怖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寺子屋教育之普及任重而道远。人里的医疗也是原始的很,这么看来在人里生活是一个足以令现代人后怕的事了
这样一个社会,人口的数量到底是怎样在体量如此小的情况下维稳的?如果说整个中原,大家或多或少医死人,那么我们说他是“无伤大雅”。人里只有一个村子,医死跌死砸死几个人,可以说是重大损失了。还想到一个可能性:幻想乡的神明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跳大神确实能治病(?
美铃和咲夜的互动让人满足,爱的主视点让人觉得处处是迷云(大家都满心思赚更多的钱爱还在教训妖精女仆233)目前总觉得人里和赤馆本质上并不是真正的两个地方啊(?

点评

咲夜只知道如何管理小孩子般的妖精,真正处理起人事还是嫩了。想要维持人口稳定其实很简单,下一篇我会给出答案哦。话说,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啊?看不太懂。  发表于 2020-9-18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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