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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楼] 整理一下自己写过的轮船文以及5篇星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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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 02:25: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萝卜花 于 2023-4-29 17:31 编辑

一开始是发布在老福特的但是因为没什么人看所以决定搬过来。整理了19篇(一共20篇但最后一篇和前面有一篇撞脑洞了所以不发了)。文笔超级渣注意!
1,去晦
可是gyyw纱线结局真的好可爱——为什么我一轮越写越幼了(虽说一轮确实很孩子气就是了))

正文:

傍晚。

黑水异变已经基本上结束了。斜阳之下,命莲寺的台阶上之前泼洒的清水还在闪闪发光。寺里异常地安静。忙碌一天的妖怪们在晚霞下休息。正殿里飘来阵阵诵经声,配合着木鱼的长叹在参拜道上回荡。佛香飘逸,烛火闪烁。

村纱和一轮就这么安静地做在台阶上,看着远处的夕阳一点一点地下落,看着村民抱着成桶成桶的黑水在参拜道上奔跑。真辛苦啊,连响子也来帮忙了,晃着闪着熠熠余晖的尾巴哒哒地奔波着。

“两个人就这样清闲着真的好吗?要不要去帮帮忙呢?”村纱的腿来回在台阶上晃荡,白皙的脚下水珠四溢。

一轮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握住了村纱的手,沉默地看着她带着几滴水珠的指尖。她似乎在努力地思考什么,淡蓝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的指尖。

“累了吧?解决异变什么的......"

村纱有些疲惫地点点头。

”解决异变什么的,我是干过很多次的。一切结束之后真的,好困,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不被任何人打扰,但还是有那么多的善后工作要做。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吗?“

叹了口气,一轮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放在了村纱的另手上。村纱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移动,脸颊很幸福地微红着。安安静静地,她看着一轮把自己另一只手轻轻提起,把指尖叠在了手指上,让两指交叉成X的形状。疑惑着,她低着头看了看手,又看了看一轮。

”是去晦的手势吗?从哪里学的呀——“

”香霖堂的书!“像纯真的小孩子似的,她咯咯地笑着。”劳累啊,污秽啊,全部都就此消散吧!安心地休息一下吧!“

”这样学圣说话真的好吗?会被南无三的吧!“
”没关系没关系!“她笑着甩甩头发,竖起了一只大拇指。”总之,嘛,放松一下吧!“
”一轮你啊....真的...还是和千年前一样幼稚呢.......“村纱无奈地笑了笑。

”欸欸欸才不是这样!我可是千岁的超厉害的妖怪欸!才不是小孩子!!“

"好可爱哦!“

一轮站起身,试图反驳,很快却又坐了下来,安静地靠在村纱肩旁一言不发。落日的光映在她的水蓝色眸子里,像秋天泼在湖面上的光芒那样荡漾着。不过,忙碌一天的她似乎也有点累了,很快陷入了沉眠。日光在细细的睫毛上打转。

‘不过说实话’晚霞里,村纱望着自己叠起来的手指,微微笑着。‘那孩子真可爱呢,努力地关心着自己爱着的人。为什么突然觉得好幸福呢?’
2,坠落
第二篇来啦!最近莫名沉迷于地底时期轮船:



她们互相拥抱着,坠落。

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魔法阵的余晖,刺眼的火炬,圣最后的呼喊。破败不堪的寺院现在怎么样了呢?

黑暗。只剩下了黑暗。黑暗敞开着胸怀,容纳着她们。

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她们还是很恍惚。一切像梦一样。人们,那些她们最熟悉不过的村民们,突然就劈开了寺院的门,举着火把,咒骂着,辱骂着她们。魔法碰撞的轰鸣。铁器。呐喊。她们心中的神,那个无所不能的圣大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陨落了。老鼠逃窜,老虎悲鸣。到处都是光,刺眼,像金色的箭一样直直地射向她们的眸子。光封闭了她们的视线。光像网一样,一点一点逼近,把她们包围,把她们笼罩。最后,是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不过说实话,在那种耀眼,让人发昏的光里照射过后,不管是怎样的黑暗似乎都无所谓了。

“我们会掉落多久呐?”

“谁知道呢?”

“圣大人在光包围中哭泣着吧。”

“破败的寺庙前老虎在悲鸣吧。“

她们放弃了去思考自己该说什么,只是顺着心一句又一句地讲着。讲话的时候,她们能感受到彼此都还活着。只要这样就够了,就够了。

黑暗中,土蜘蛛嘶鸣着,在岩石上爬来爬去。不知何处能听见悲伤的叹息。吊桶降下的声音从四周咔哒咔哒地传来。寒冷的风从脚下袭来。

她们贴近了对方。眼角上的泪水粘在了对方的脸颊上,也顾不得擦拭了。

于是继续坠落着,坠落着。

古老的桥梁从身边掠过。金发绿瞳的少女不屑地盯着她们,叹了口气。

寒冷中开始下起了小雪。地底为什么会下雪呢?

即使是村纱这样冰冷的幽灵也微微开始瑟缩起来,靠近了一轮,把脸埋在了一轮的头巾里。

“冷了?”

“可能吧?总觉得,空空的......”

一轮叹了口气。云山在她身旁聚集起来,缠绕在了两个人的脖子上。软软的,蓬蓬的,暖暖的。

“围巾啊?和圣大人冬天织的那种很相像呢。”

“这样一来,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会稍稍暖和一点吧。”

“嗯,多谢了呢。”

飞舞的雪花里,两个人就拥抱着下坠着,云山似乎在两个人的温暖下也有精神了一点,把一小撮云贴到了一轮耳边。

“在说什么呢?”

“谈论以前的事情呐。”

“一起说说吧......"

脚下逐渐浮现出灯火的影子。不是村民的刺眼的火。很暖,很干净。

灯火和雪花的映衬下,黑色的屋脊露了出来,灰蓝的瓦片很光滑,有点反光。

喧闹声传来。酒杯碰撞。脚步声。软软的雪在风中从屋檐上抖落。

她们,在哪?未来,何从?寺庙,仍在否?

踉踉跄跄地倒在铺着松松的雪的街道上,她们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也不清楚了。已经不敢对未来畅想了,不敢像以前在寺院里一样孩童似的畅言着梦与诗了。

她们只剩下对方了。寺里的大家能确定没问题的只有她们了。

她们成了对方的最后依靠。

“没摔倒吧,小心点啊。”

“我知道。那么以后,就请互相关照了......."

3,无意义的红珊瑚
有点点轮船向的卑微船长厨意淫文

概况:某隙间闲者联合某闲貘打开了做着梦的轮和念缚灵时期做着梦的纱之间的隙间....(她俩能做到这种事情吗?希腊奶,反正她们也不会登场所以这并不重要)

微意识流注意!充满了个人对船船的意淫和思考注意!超级OOC注意!!!

正文:



水,澄蓝澄蓝的水。

自从变成妖怪以后,一轮再也没有中见到这么多水了,清蓝清蓝的,带着淡淡的咸味。名为海水之物显得如此熟悉而陌生。阳光绰绰约约从头顶渗入,星星点点,挤在波浪中熠熠生辉。一小串一小串白色的泡沫从海面上飘落,像沉絮一样,愈来愈慢,最后在一抹水流的挤压下迅速而美丽地凋零。

顺着泡沫的白色轨迹,她不由自主地开始下沉。一小簇一小簇的浪推动着她,扯着她下沉。自己的力量在强大的波浪中微不足道。白色的小小泡沫开始在她四周跳动,漂到自己掌边,又迅速地消失不见。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闪着光,充满希望的海面离她越来越远。周围暗了下来,只能看到空虚而苍茫的泡沫在身畔悬浮。她被黑暗所浸没。黑暗的水压住了她的胸脯,紧紧缠绕在她四周。她看不见光。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没入了海底的沙地里。沙砾尖锐而又温柔地捧起了她。说起来很奇怪,暗无天日的水下,一层层沙居然散发着微弱而柔和的白光,却又带着一种空虚,一种无奈,一种孤寂。最深最暗的海里,也可以有这样的纯净与悲哀呢。

她在白茫茫的沙地上游了很久。这里静得实在是让人害怕,只有沙与细小石块淡淡的哀叹。空旷而迷茫的沙地里,她依靠着本能前行。

突然,她听见了轻微的摩挲声。回过头,一个面孔过于熟悉的绿瞳黑发小姑娘赤着脚站着,呆呆地看着她。以她为中心的沙地里整齐摆着一大圈珊瑚(私设一轮通过香霖堂的外界书籍知道珊瑚是啥),殷红的,精致而美丽。

“珊瑚,好看吗?”小姑娘抬起头,用精致的绿眸子望着她。

“被美丽的生命所利用的丑陋,算是一种奇迹吧。”一轮伸出手搭在一株珊瑚上,冷冰冰的。

”你说,被堆砌起来的废壳,杂质,诞生的意义就是无条件守护自己造物主之物,会因为自己美丽的模样而为自己无意义的命运而感到欣慰吗?“

”谁知道呢?大概已经没有希望,顺其自然了吧。为了填补某人心中填不满的空隙而无意义地死亡,终日看着自己的丑陋的残骸,那些魂魄应该很清楚珊瑚的感受吧?“一轮惆怅地看了看脚下的沙地。

”那么珊瑚是怎么看待守护自己的无意义废壳呢?悲哀,无奈,欣慰?“

”那么舟幽灵又是怎么看待自己手中逝去的灵魂呢?痛苦,矛盾,孤寂,又一味地告诉自己它们已经进入轮回,陷入安详,不再悲伤,努力减轻泥沼一般环绕自己的负罪感呢?“一轮望向对方清澈的眸子。”村纱......"

"啊,你认识我呢。“

”我认识那个人们口中的你,也认识黑暗中空虚而明亮的你呢。“

“因为周围太暗了所以为了生存而挤出了明亮......"村纱苦笑了一下。

“能把希望的光坚持下去,撑下去,也很不错噢!”一轮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

”只能勉强支撑自己一人活下去的希望之光,存在又如何?珊瑚的美丽之下,一层层石灰质的丑陋还没有消失啊,不管怎么粉饰,都是如此。”突然,村纱立了起来,悬在了水中。“跟我来一下吧,陌生人。”

越是向前,白沙里的红珊瑚就越多,像墓碑一样竖立着,一排又一排,整整齐齐,无边无垠。珊瑚下种了几株水草,绿得散发出寒意,带着一丝凄凉。

“呜啊,真肃穆呢,感觉就像我们家开的墓地一样!”

“这里就是墓场呐......"村纱低下头。

”离世到现在,究竟淹没了多少人呢?我已经彻底放弃去计算这个具体数字了。在恐惧中,他们的生命像小小的泡沫,碾去,消逝,连意义都没有。一个个为了派遣我的孤独溺亡,却没有带来丝毫帮助的牺牲品......孤独的漩涡中我沉溺着,寻找着陪伴,寻找着意义,寻找着光......"

"所以这是墓碑,是为了......."

"大概是想帮那些无意义牺牲品找一个生命的意义,去世是为了变得更美丽什么的?“村纱看了看脚下的珊瑚,又看了看一轮。

”这样也是无意义的噢?无意义的魂魄已经看不见了,它们已经结束了有意义的一生。“一轮侧过头。

”那么也就是说,我在为了我无意义的牺牲品无意义地寻找意义?“

”越说越绕口了呢,村纱。“一轮忍不住笑了笑。

”无意义地笑了噢,你啊。“村纱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究竟为什么会笑呢?为什么红红的珊瑚要把无意义的一生献给珊瑚虫呢?又为什么魂魄要无意义地为我牺牲呢?“

”又是为什么你要无意义地来到我的身旁?为什么你要无意义地说这么多呢?“

两人安静地看了对方一小会儿,同时回答。
“因为想要把无意义的事情赋予意义,因为想要拯救???”

“哈哈,想法一样呢。”

“是呢。”

“所以说”一轮拍了拍手。“我们诞生下来,就是为了在无意义的事情里搜寻意义,想要挽救自己无意义的生命,别人无意义的生命。因为想给自己和别人做点什么,所以就有了生命,就有了希望!”

“那么你在我身边的降临,就是因为我需要希望?呜哇哇,你是我的希望?!”

“大概就是这样?”

“那我现在究竟要怎样给你更多的希望——”一轮话音刚落,就被村纱打断了。村纱贴近她,笑了。是很温柔,充满希望的笑呢。(不是希望之面kora!)

"你让我从无意义的苦潮中去探索了有意义的问题,从泥沼中抬起了头,去寻觅生命的价值,存在的意义。我在无意义的生命中找到啦有意义的东西。多亏你了呢!”

“救赎了?总感觉抢了某个人的饭碗——”

“诶诶?是吗?”

“不过”一轮盯着村纱的脸,有些怀念地笑着。“和你聊天,感觉在和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的对话呢。当时也很孤独呢,很悲伤呢,但是挺过来了哦!”

“嗯?详细说说吧。”村纱的眸子亮了起来。

“嘛以后再讲吧。我们以后还会相遇的,一定的。”一轮摆了摆手。

“希望,如此。”村纱坦然地笑了。

突然,海水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白沙,珊瑚开始摇晃。一切的缝隙间出现了巨大的紫色眼睛。一条条裂缝四处蔓延。

“那个,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在做梦......"一轮小声地问道。

”果然,是梦吗?要醒了吗?真是个有意义的梦呢。“

裂缝越来越大,逐渐吞噬着海水。要醒了啊。

恍惚之中,村纱似乎把一小块冰冷的,坚硬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手中,对她喊了什么。

”相信希望吧,努力地在无意义地一生中去寻找意义!期待,再会......"



干净的阳光从命莲寺的窗里撒入。一轮呆呆地卧在水蜜的怀里,捏着一小节红红的珊瑚,若有所思.....

“做梦了吗?”

“嗯”

“梦见什么了呢?”

“忘记了,但是很有意义噢”

“这样啊......"

4,随手提前来篇万圣节文
轮视角哈。

我小心翼翼地帮助村纱套上了纯黑的柔软的丝袜,用柔软的指肚让它和肌肤的纹理一点点贴合,重合,随即用破碎的黑色布片为她粘上了小小翅膀。喷上浅粉色的油漆,用艳红的颜料画上鬼脸。画着骷髅头的镜子里,两个人刺目的外表,默契奸笑着的脸逐渐重叠。是时候动身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红色洋馆的吸血鬼大小姐强烈要求着,把尚未被外界所遗忘的万圣节带入这幻想之乡。虽然不太理解,但这是可以拿到糖的节日,对吧。我和村纱是很喜欢糖的,所以是一定要好好参加的。无理取闹地祈求着糖果,不给糖就丢船锚和云山什么的,是喜欢的。

手拉手漫步在漆黑夜晚的人里街道上。今晚是没有月亮的。风很冷,撕咬着我们的裙摆,嘛,有灯笼裤在,所以无必有过多的烦恼。过于晦暗的空气里,雕镂着邪笑鬼脸的南瓜在夜色中散发着赤红的光芒。今年南瓜的收成很不错,到处都闪烁着这种奇异的光。我和村纱先前也一起雕刻了一个,摆在黑水异变时用来收集黑水的木桶上,在漆黑的桶壁映衬下,稍微有些诡异呢。

小心地拉着村纱的手,趴在一间屋前的窗口上,用桃红的颜料留下一个红手印。然后拼命拍打着门,摇晃着木把手,顺带让村纱让幽灵的寒气透过窗棂。(村纱空调是吧)用尖锐的嗓音,两个人一起,邪恶地叫嚷着。肮脏的笑声一定要回荡三次。

惶恐的居民拉开门,迎接的却是两双洁白而纤嫩的手,叠合在一起,伴着清脆的嗓音不要脸地要着糖。同样角度微垂的眸子,欲望源源溢出。

居民无奈地点点头,把大把大把的糖果洒出。篮子形状的云山小心接住,倾撒到了手心里。村纱拨开了一颗糖,细细地撕开皮纸,塞到了我的嘴里。刺红的甜蜜在尖锐的牙齿旁回荡。晶莹的糖果在人类柔和的灯光下扑朔,像星星一样。举起到眸子前方,正好可以折射出村纱明绿色的瞳孔,闪烁着水纹一样的光辉。把最漂亮的糖分给了村纱,看着大口咀嚼着的她,咽下幸福的棒棒糖的我,也是幸福的。擦干净口水的我们,飞向高空中,把糖纸洒下,像弹幕一样飞溅在人里四周。到处都撒着亮亮的星光。

圣大人还有其他的妖怪会怎么想呢?一定是一场甜蜜的雨吧。

人里很大,而我们的目标是获取所有的糖。更加熟悉这里的村纱拉着我的手,在湿润的夜风中低低地飞行着,绕过街角小巷,扭过成堆的南瓜,嗅着拐棍糖的迷芳前进。冰凉的体温贴着柔软的裙角,实在是合适不过。猩红的光晕打在两个人的头发,像浇上了一盆鲜血。更加吓人的外貌,一定可以换取更多的幸福与甜蜜吧。

逐渐熟练的我们,吓人花招越来越丰富。冰冷的水泼下,沿着窗台滑落在人类缩小的瞳孔里。破碎的窗玻璃。画满圈圈绕绕的涂鸦的木门。诡异的敲击声。穿了底的血色浴缸。虽说已经上升到恶作剧的级别了,但是,只要两个人一起吃到糖,今宵就尽情地闹吧!让人类看看,妖怪的恐怖!

惨白的月色下,满嘴塞着糖,还是被圣大人狠狠地南无三了。破碎的丝袜,两个人一起躺在南瓜堆中,安安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不管怎么说,两个人还是很尽兴的呢。大闹了一场之后,在甜蜜中看着对方,大概就够了?
5,森罗万象的亡灵和凋叶棕的心强者太好听了!快来听歌!控制不住要写轮船啦————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但是歌好好听,写的好爽!可能写的是轮来退治(救赎)纱的故事?

省流:事实证明我轮中心脑太少了

粉色的云层包裹着我。过去的恐惧,哀伤,愤怒,绝望,统统被掩埋着,被压制着,被吸收着。小小的躯体被云的笼罩下显得那样的强壮。躯体的心灵又如何呢?是和躯体一样的幸福而坚强吗?大概是这样吧。

率领着几个僧侣,在小小的舟船里,我们踏浪而行,向着未知与危险踏浪而行。传说中的舟之幽灵是否会出现,没有人会知道。

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说实在,胸腔绷得很紧,喘不上气似的激动而稍许紧张。能被村里的大家接受,是一种成长吧,是自己变强,心灵由空虚而变得充实,强壮,在美好的世界里被所有人爱着,接受着。到底是我的功劳,还是云山的功劳呢?嘿嘿,谁也说不准啦这种事情。

——————————————————————————————

海浪翻涌着。又有新的爱与欲望从胸腔里喷涌而出,如丝线一样一下子勒住了脖颈,留下了一道新的红印,随即消逝不见。

无法轮回,依旧无法轮回。世界很美,船底留下的水迹像鱼群做的梦一样晶莹而剔透。但无法轮回。想像普通人一样活着,想有一个家,想和那些沉溺的水手一样,可以和自己的友人亲昵地交流着,喝着酒,在雨夜里痛快地唱着歌。但是做不到,做不到。已经不知道听到多少声佛经滚入水中,戛然而止的南无三以及袈裟沉入水底的绝望了。欲望越来越多了。到处都是,撕扯着皮肤,像水里四处蔓延,纤细而富有力量,姹紫的(这个颜色的欲望你不要可以给我啊——),宝绿的,水蓝的,从头到脚捆着。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独属于我,只压迫我一人的心欲。

新的船只靠近了,水纹从头顶滑过。这次来的,是很厉害的尼姑呢。我已经彻底明白了。僧尼啊,是救不了我的。试试用全力击溃她吧,然后传播着恐惧,去新的海域,去全新的景色过已经厌烦至极的生活。既然无法救赎,控制不住地爱着这个鲜艳的世界,就一点点把它毁掉吧。

反正,我已经不可能被救赎了。

冰冷的长杓在手中凭空出现。又要去干那种被诅咒的事情了呢。

——————————————————————————————

呜哇,海浪似乎高了起来。海水的咸味已经渗入了船板。白沫泼在木板上,随即叹息似的流向船的边缘,随即消逝不见。和僧侣们像家人一样,绕着火炉,安安静静坐着,说得上是一种幸福吧。

突然,很寒冷,从深海的最深处的暗无天日之地刮来一阵风,把烛火淹没。水珠顺着风,落在额头上,那样的绝望而痛苦,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一丝共鸣,一丝无奈。咬紧牙开始望着海面。

一下子墨黑的天空下,海水开始打转,旋转,逐渐染上了一种诡异的墨绿色,莹莹的。船突然一下子向海倾侧,浪花从船的每一个缝隙里渗入,没过脚踝的海水在脚下奔涌。差点滑下去了,还好云山一把抓住了我。云山真好呐,像一个老爷爷一样,虽然有的时候有点恐怖,但很温柔,一直在为我着想着。有些许可爱呢。

然后绿光闪烁,赤着脚,背着船锚,那个传说中的舟之幽灵突然出现,落在了我的船里。黑色而湿润的头发缠满了细细密密的海藻,藤壶,遮住了她苍白而瘦弱的脸。她浑身缠绕着肮脏的破布,皮肤松弛而不富有弹性。一把近乎腐烂的揭了底的长杓握在瘦骨嶙峋的手里。

她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我,不带一丝感情。

——————————————————————————————

于是和往常一样,顺利地上了船。

说是什么高僧,其实只是个小姑娘啊,蓝发乱蓬蓬的,湿哒哒的,用惊恐而略带一丝好奇的暗蓝色眸子紧紧看着海面。小姑娘的话,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打倒了吧。船上的人似乎都是些杂鱼之辈。很轻松就能结束了吧。

不过小姑娘啊,真可爱呢。有点想悄悄地冒到她的背后,用冰冷的手搂住她,散发一点幽灵的气息让她皮肤僵硬,颤抖,然后漏出尖锐而半腐烂的牙齿,故意让她看一眼我失去高光的瞳孔然后把她拖下去。不过哇哇乱叫的小姑娘......还是算了吧。

速战速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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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幽灵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挥起了长杓。黑暗,不带一丝光的水泼洒出,滚落在甲板上,越聚越多。一把生锈,藤壶缠绕的铁锚不知什么时候插在了船板上,船锚下溢着苦涩的海水。

船,一瞬间就颠覆了。僧侣,我,所有人一下子落入了刺骨的海水中。大声呼救,谁也救不了,谁也不回来拯救自己。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一个人睁着眼绝望地没入深渊。舟幽灵生前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

船很快就沉没了。船上所有人都落水了。真无聊啊,那个所谓的高僧,连一点反抗也没有做出。好无聊呐,随随便便地就胜利了。这样想着,突然看到了很神奇的景象。

粉色的云雾从小姑娘脚下升起,凝聚,化作了一只船的模样,像温柔的爸爸一样把小姑娘接起。小姑娘愣住了,跳上了船。她错愕地看向我。

仔细一看,那艘船的模样,和生前记忆里的样子别无差别呢。显目的写着‘宝’字的帆布旗子,高大的船身,除了过于粉红的色调以外,是完全一样的。稍许有些怀念了。

然后在我的不可置信之下,小姑娘向我伸出了手。

——————————————————————————————

云山在我脚下升起,把我捧住了。在高高的陌生的粉色船身里,我愣着,看着那个在半空中悬浮的舟之幽灵。

本来想退治她的我,突然下不下手来。被所有人厌恶,被家人,被朋友抛弃,一个人呆在海里,忍受着所有人的诅咒,孤独,脆弱。退治了以后,就会像海沫一样充满遗憾地消逝不见吧。就像刚刚认识云山那段时间一样,被所有人像破破烂烂的布偶一样丢弃,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糊里糊涂地生活着。

舟之幽灵会是这种感觉吗?

看着她,就像在看着过去的自己。

不如,就,试着把她请上这云之船吧。这样做,会再次被村里所有人厌恶的。但至少,能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要试图去抱抱她,给她一些爱吗?大概算是强者的我,心灵应该也很强壮吧,可以补齐她心灵的裂缝吗?

——————————————————————————————

呆呆地上了船。突然一下,那个小姑娘就抱住了我,什么也没说。很温暖,舒服的热息,充斥着淡淡希望的热息,从胸口滑上鼻梁。这不是那种即将溺死之人的气息。充斥着希望,又和那种想救赎我退治我僧侣的气息不太一样,带着一种共鸣。这家伙想干什么啊?

突然,我看到,她身上散发出了晶莹的欲望之光,把我所有欲望残酷地捻断,接上了她的欲望。想和我做朋友,想了解我,想保护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是,突然好想哭,泪水四溢。上次哭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是欲望解脱了,幸福的泪雨吧。

然后小姑娘说,她的船归我了,想了解我,想保护我,想多看看我,想和我一起生活。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点了点头。

——————————————————————————————

什么情况?那个舟幽灵哭了起来,搂着我哭了起来。

好温暖。她的欲望,她的悲,她的苦,全都能感受得到,又似乎转瞬即逝。试着笑着告诉了她我的想法。她只顾着哭,重重地点点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过看样子,以后大概要和她一起坐着小船,流浪了吧。
6,干花
再来个短小的轮船。

私设:村纱生前熟识一轮

生命和花好像。

花盛开的时候,是非常非常美丽的。

很久以前,在村纱去世之前,是经常和一轮一起去山坡上赏花的。野花似乎是偏爱晚春的山坡,一簇簇,一丛丛地盛开着,浅红的,鹅黄的,细嫩的草叶挠着脚踝。薄薄的花瓣像纱一样,轻盈而精致。人在绽放的雪白与桃红中漫步,让花从脸颊边掠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浓香,也的确是一种享受。

那段时光着实是愉快的。她们光着脚,脚底板触摸着干燥而暖和的黑色泥土,就这样大步子奔跑着。春草的气息在她们的脚底飞扬。有时她们会把小小的脑袋一起伸到一朵花骨朵之上,看着如雕刻品般精致的金色花蕊而陷入沉思,有时则会细细地看着蚂蚁爬到花下直到眼睛睁得发疼。每朵花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美丽的生命,悄悄地展示着自己,带着一种细腻的美感。盛开的花永远是最美的花。

“呐呐村纱,我们就像花一样呢!”稍稍矮一点的一轮总会从草丛中抬起头,看着坐在花树之下的村纱。

“是呢,我们,很美丽呢!”

“哇——村纱居然说我漂亮!再讲一遍呗!”

“不要不要——”

两个人天真地扭在一起打闹的,是初放的鲜花一样的回忆。

后来,长大了。村纱去学了划船,成了一名渔夫,每天驾驶着渔船出海,祈愿着能一帆风顺。一轮在村里的法师的熏陶之下,习了佛,成为了一名尼姑。即使这样,她仍然会趁着修行闲暇的时候,偷偷地到村纱的小船旁来玩,顺带捎上一大捆漂亮的野花。村纱总是一边说着不情愿的话语,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鲜花放进瓶子里,倒上清水,摆在渔船阳光最好的台面上。有时,她的脸会转瞬即逝地变得和那些浅红色的花一样红(尤其是送玫瑰的那次),但很快又会恢复正常。究竟是为什么呢?一轮想不明白。

“花还是好,一不小心被海水弄脏了就不好了啊!”

“可是这是花啊!花永远是美丽的,绽放在枝头之上的啊!美丽的花哟,可是不~灭~的——禁止反驳”

“。。。好吧。。不过话说回来,真美啊——”
“是吧是吧!细腻而柔和的漫烂花瓣,像懵懂的少女一样!”

“欸是吗是吗——没看出来欸——”
脚伸入清爽的海水中,两人总是喜欢在花香萦绕的甲板上如此聊着。

但有一天,花真的谢了。

巨浪就这么袭来,卷起了小小的渔船,然后怒号着离开了。船只在水中不知是上是下。书籍,破损的渔网,鱼钩......一切都在向外溢。那双手在船下挣扎着,扑棱着,惨白的水花四溢。周围安静得吓人,只有汹涌的波涛,一点点地压近了她的喉咙。花全从船上掉了下来,散落的花束在海面上沉浮。

她离开了,带走了花香。

过了很长时间,一轮没见到村纱,在海底苦苦搜寻也一无所获。一次次大声呼喊她的名字的声音,像花朵一样凋零了。几百年,几千年,一个影子都找不到!

山坡被后人夷为平地。野花全消散了。

于是一轮就这样平静地住在村子里,怀念着过去的花朵,怀念着村纱。她等待着,渴望有一天能重见村纱。村纱对她来说就像山坡上的花一样熟悉而美丽。想每天都看见她绿莹莹的双眸!想靠近她,永远永远地贴近她。

过去了很多年,她依然怀念着她,即使云山来了,这也是不变的。她是一朵只会为她开放的花。不过有时,她能看见凋零花朵一样的生命从大海中涌出,破碎,消散。究竟发生什么了呢?

投奔圣的那个夜晚,她完全没有料到村纱会再次出现,有些温柔而落寞地倚靠在她身边。她太安静了。她似乎长大了,又没有长大。一定是经历了很多很多的花开花落吧。

现在乱想也没有用了。至少一轮知道,她们又再次相见了,像两片枯死而飘入泥土中的干花,在一切的最后相遇了。花是会相遇的,即使中途经历了很多不甘与泪水。

于是想不到说什么,就笑着告诉了村纱。

“欢迎回来。”

7,抓住我的手
米娜桑我终于有时间写文了。依然是纱视角,第二人称,依然是轮船,很短但是我今晚要双更!



请从那酒壶旁站起来,抓住我的手。我想带你去看你许久未曾见到过的美丽景象。

喏,先沿着这旧地狱的街道来吧。今夜的旧地狱也还是很繁华呢。到处还是挂着明亮的纸灯笼,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道微黄的光晕。薄得透明的纸窗背后穿着华丽的鬼们依然在跳着她们的舞蹈,大口大口喝着酒,高声地谈笑着。这里啊,就像没有夜晚一样呐。

我们坠落的那个晚上也像这样呢。歌舞升平,吵吵闹闹的。地底的居民们都是超级乐天派啊。不过这种景象,总能让人回忆起以前寺里大家一起做早课,一起挤在小小的榻榻米里,虽然有点辛苦但非常非常幸福的生活呢。真是怀念呐。

喂喂,可别被那边的团子铺迷了神!我知道,你是有点贪吃的。在地上的时候,你啊总是做着和外表不符的事情,斋饭吃完以后总是偷偷地跑到人类村子里用凑来的零钱买点团子什么的,下酒吃。尼姑能不能有点尼姑的样子啊,会给圣大人带来麻烦的吧。不过,我想,一天到晚偷偷溜出去往船只里开洞的我,应该没什么资格说你吧。

呜啊,小心点过桥、可别摔下去啊。嘛,不过真的摔下去的话,即使你死不掉,我也照样会小心翼翼地把你拉起来,扶上来,就像以前祭典的时候你被和服绊倒脚摔倒水里去的时候一样。谁说水难的念缚灵就一定要淹人了?你对我来说,可是特殊的存在,是不想沉没的人呢!

看,流水声越来越响了,快到咯!真的是会你大吃一惊的东西。呜哇,别露出那种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真的是超级棒的东西啊!有多棒呢?唔,你看到以后,会比以前看到成罐成罐的酒还要高兴。

对了,你还是很想念白莲吧。我也挺担心她的。她对我们就像母亲一样,一直小心地呵护着我们。你说,她一个人,在光的缠绕在之下孤守法界,看着千年慢慢地从眼角下消逝,会怎么想呢?会惆怅吗?会流泪吗?

水越来越多了。

水汇聚在一起了。

你抓紧了我的手。喂喂,这可不像冷静沉着的你啊。

一串又一串的水流编织在了一起,向上冲去,清澈,干净。白色的泡沫飞溅四周。潮湿的味道在我们的鼻尖萦绕。

这时我们共同抬起头,看见了泉水顶端的斜射而入的微光,眯着眼睛,呆呆地看着。

你明白了我的计划,你明白了我的想法。

你知道我会做什么了。

抓住了我的手,我们会心一笑。

宝船在粉色云雾的包裹之下,从水升起,朝着微光驶去。
8,(稍微更偏向与纱中心向)海底光束
很晚了但还是想写一点信仰着的轮船!这篇轮戏份稍微少一点,毕竟灵感来源于 @伊蟲伊也 老师美腻的纱!(呜呜呜纱纱你怎么可以这么美——)

采珠人轮X住在沉船里的纱(努力地为轮船创造二设ing)



正文:

在海底,某个沉船的残骸里,最不为人知的深处,那个亡灵游荡着。藻类的微光打在昏沉的水面上,像是给四周的一切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破烂的碎玻璃片,画满涂鸦的木片,在腐朽的翘起的船板上随意摆放着。偶尔会有暗蓝的鱼误入这里,在木黄的破碎船帆下洄游。这里的水波是从来不着急的,总是慢慢悠悠地骚动着水底的泥沙。这里的光,也是不紧不慢的,一点点渗入幽暗的海水。

少女的亡灵,就长期居住在这样的地方,百无聊赖地拨动着丛生的水藻,依靠在暗蓝色布满藤蔓的水管上,抱着破旧的木杓,看着澄澈的水面发呆。莹蓝色的光融入绿色的瞳孔,像星光一样流转。赤着脚,卧在那些过去人们的碎步和腐烂的玩偶里,用小块肮脏的手帕擦拭着布满裂痕的茶壶。

这里是所有人所遗忘的地方。这里是人类与海样生物共同的墓地。这里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天堂。

亡灵小姐,有时喜欢顽皮地浮上海面,沉没几艘船只,让魂魄像鲸鱼落下的雪一样沉淀下来。那样一来,沉船里就会飘荡着白白的暖暖的灵,拖着长长的尾焰,在水中漂浮,像节日时漂在水面的华灯(      我华灯宴呢————   )一样闪耀而温暖。鱼群也很喜欢光呢,在灵体之间极慢地晃悠着,把暗蓝的影子透过灵体投射在亡灵手上。有时也难免感觉,自己就像鱼一样呐。

这样就不是一个人了呢,常常这样想着。

但大多数时候,她更愿意一个人呆在水底,卧在细腻而松散的白沙里,仰望天空。看灰蓝的天空里脚印似的云迹是怎样一点点移动,看月陷云海,看朝雾四溅。星光透过了水波,洒在白皙的大腿上。光斑闪动。鱼紧贴着破烂的船舱墙壁游动,和影子同步着。究竟那个是鱼,那个才是影子呢?亡灵懒得去分析这些,但把纤嫩的手指沿着鱼走过的轨迹滑动,是有趣的事情。

亡灵小姐的日子,海风一样的平淡。不过,要说在意的事情啊,那还真有一条呢。前些天,海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迷失了道路的采珠人小姐,一不小心误入了这里呢。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海藻的丛林。细腻的蓝发在海水中飘飘荡荡的。晶蓝的眸子在珍珠的映衬下,微微散发着乳白的光。两白的衣服里,珍珠闪烁。手电筒在手中熠熠生辉,把圆润的光圈投向黑暗的水。

赤着脚的采珠人少女在海藻和藤蔓中穿行了很长时间呢。完全不用手里的短刀折断它们,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气喘吁吁,她小心地游到了沉船前。清澈的眼睛微微瞪大。手电筒的光束落在了陈旧的裸漏出白色内层的木片上。

‘这里有人吗?’小心地问着,赤裸裸地脚印落在了粗糙的来自过去的甲板上。

很安静呐。除了水波,似乎只能听见只属于自己的声音。木板在嘎吱嘎吱作响。高处的风拂过哗啦哗啦的帆布。

走了很远呢,一步一个脚印,小猫似的警惕着一切动静。是好奇,还是紧张呢,绷紧的嘴唇和微红的脸颊。

很可惜,采珠人小姐,来错时间了呢。亡灵少女正在一大滩水草中间沉眠。薄荷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水汽在苍白的鼻翼弥漫。黑色的雾一样的头发在海波中荡漾。墨蓝的水手服,绣金的红色领带,嘴角微微的笑意。长杓盈光,置于掌中。

强光照射之下,少女微微睁开了眼,露出了充斥着海水的蓝和青潭边柳影的绿,烁烁的,耀眼的,带着微微的困意。她直起身,向后仰着。细嫩的指尖摩挲着长杓的纹理。

采珠人小姐白色的衣衫中,珍珠滚滚落地,悄无声息地滑落在船板上,微微浮起。她有些笨拙地试图往前伸手。

亡灵无奈地侧过头,绿光从指尖穿过,包裹起海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珍珠就回到了采珠人的手里。

明亮的光束打在亡灵小姐的衣襟上,很舒服的色调。

采珠人正准备道谢,但亡灵小姐还是不怎么喜欢来打扰自己生活的生人呢。波涛开始涌起,蓝绿色的波涛。海藻晃动着。亡灵小姐的脸被阴影掩埋着。

采珠人有些呆呆地看着亡灵。她突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伸出的红润的指尖触碰到了亡灵小姐冰冷的手。亡灵猛地一下缩回了手,呆呆地看了一眼,微微笑了。

‘生人,这里是一切的归宿。乘着波浪回到你生活的正规吧,迷失航道的小舟。’不紧不慢的语速和海水一样舒服。

采珠人什么也没说。天蓝眸子的色彩晕染着周围深处的海水。光束照在亡灵的发丝上,发亮。似乎,她只想安静地看看她,看看她。为什么脸色稍红呢?

嘛嘛,亡灵小姐可不懂这些。猜测着一定是因为没见过亡灵,好奇心作祟,在耳边低语着一帆风顺,随随便便地就送她走了。

亡灵的日子,又变回了海水一样的平稳。

但有些时候呢,在星光照耀的夜晚,她也会控制不住地去想那照射而来的光芒,做梦似的,在海水间飘荡。下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呢?采珠人,能梦到深海幽灵吗?
9,落日
最近心情不好,来点轮船日常吧。先挑战一下一轮视角!



今天的落日很漂亮啊。

从地下向上望去,狭小的天空被染得通红的。绯色的云霞像棉絮一样拉开,细细的云丝里照映着暖融融的阳光。偶尔能看见一小抹黑色的影子从云端掠过。是鸟吗?飞鸟这个时候应该归巢了吧!

地底毕竟还是狭窄的。看不到太阳稍稍有那么点可惜。这个时候,明亮而饱满的太阳应该快要下山了吧,那么柔和,那么温柔。是赤红?是橘黄?或者是什么其他的颜色?就连因为经文背得已经到了让村纱夸赞程度的我也说不清呐。

这种时候啊,以前的我,一定在念经吧。温柔的余晖打在光滑的竹简上的经文上,是很舒服的。软软的光会铺在膝盖上,罩在寺院的台阶上,时不时还会随着微风晃动。干干净净的风从被晚霞照得亮亮的发梢间穿过。远处依稀能听见木鱼的低吟。

这个时候,村纱大概结束了一天的恶作剧,浑身湿漉漉地回来了吧。又去干什么坏事了吧,圣大人会从一卷卷经书中抬起头,无奈地笑着看着她。村纱会有些顽皮地抹一抹头上的水珠,然后坐在我身边的台阶上,呆呆地看着远处西沉的落日。她的墨绿色的瞳孔里,我能清楚地看到流转着的阳光,闪闪烁烁。

于是这个时候,我会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即使是舟幽灵也必须要注意保暖。柔和的暖橙色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种时候她会做什么呢?大概是有些不耐烦地嘟着嘴,说着哈哈,区区晚风,舟幽灵可是不怕的噢。她好像还会挤挤眼睛。余晖里闪烁的眼睫毛真美啊——

发觉了口头上说服是没有效果的,我会轻轻地放下经书,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然后突然一下像小孩子一样钻进她的怀里,摇来摇去。她有些错愕,而我则会咯咯地笑个不停。

“想不到吧?用身体来温暖人的招数?吓一跳了吧!”

这时,她会无奈地叹口气。“像小孩子一样啊,你。口水都滴到衣服上来啦!”

我只是咯咯地不停地笑,用手揉着村纱的腿。好细哟,是不是平时斋饭吃多了营养不良了?要不要偷偷从人类村落带一点——呀圣姐姐看过来啦我还是住口吧。

那时候的村纱,真的,像大姐姐一样呢,一直在照顾着我。现在,我们应该都是成熟的妖怪了吧。

这样想着,村纱突然来到我身边了。冰冰的手抓住了我暖暖的手。脸贴得好近哟——

于是我们就这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在黑暗的地底,静静地欣赏着落日,让呼出的气息在余晖中闪闪发光。

真是温暖呢。

10,归途的风
再水一篇轮船。轮视角,go!



船再次侧过了身。魔界刮来的被日光烘烤的温和的风从发丝间穿过,向着黑暗的虚无中冲去。时暗时明的光在船舷的周遭闪耀着。薄薄的雾气在眼角下滑。空气有那么点湿。暗蓝的发梢上凝出了水珠,滚落在睫毛上。

村纱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用稍许有些冰凉的指尖擦去了发丝上的水滴。

‘这种感觉,就像在大海里航行一样呐。’她有些怀念地盯着我的眸子,莼菜绿的晶莹的眸子中似乎看到了冰蓝的水纹。她的瞳孔里深深浅浅的绿一层又一层地重叠着,融合着,在其最深处,可以看到日出时地平线一样淡淡的而充斥着希望的光。她贴近了我,海风一样潮湿的气息扑打在我的脸上。

‘在海里航行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呐。’我侧过身望着她。我是没见过大海的。还是人类的时候,村里的老头似乎是讲过大海的,那样的深沉,那样的蔚蓝。早晨出航的时候,水波里会扑朔起黑尾鸥的点点斑影。总是会有渔船在沿岸停泊,或慢慢地朝着天际线那头滑行。时间太过于久远,只能从他的描述中回忆起模糊的光景,海水与天空的蓝统统泼在一起,中间明明暗暗糊出一条边界线。即使仅仅是这样,也是令人憧憬的呢。就像村纱一样的感觉,很神秘,很舒服,让人憧憬。

村纱愣了愣,笑了。‘和现在很像呢。船身轻轻地颤动着,踩着踏实的船板就能感受到波浪的晃动。人很多,大家潮湿的气息夹杂在从陌生而未知的地方吹来的风里。’她转过身,把手依靠在栏杆上,让风从水手裤下方轻盈地吹过。

‘是嘛......’靠在栏杆上两个人手搭在一起,中间留着一点点缝隙,让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挤进来。栏杆在已经被之前法界的暖阳烘烤得舒舒服服的。这样一来,不管趴多久都让人感觉很幸福。好想一直这样趴着呢。两个人会一起沉入梦乡的吧。会看到共同的海吗?

村纱看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是察觉到我的倦意了吗。薄薄嘴唇里慢慢地吐出了过去而古老的,那种最原始的‘哟索罗’。是艄公开船的时候爱唱的那种吧。她的声音是纯粹而富含韵律的,就像脸涂着白粉,脸颊点着红点的我们那个时代的女子用竹片拨动着,涂抹过熏香的古琴的声音一样。有那种经历了很久很久岁月的感觉。她唱着,微微朝着我笑,在怀念的风里问着我是不是有点心生困意,想看看过去的海。

突然就看到了海,和她一起看到了海,看到波浪里沉浮的小舟,看到了商人挤挤囔囔地在船上互相呐喊着。烟酒气息。汗臭味。海水好咸。然后在最白最细的沙滩上小孩子们奔跑着,赤裸裸的脚丫被海水湿润过,看上去有那么点的光滑。运货的人们把从其他国家运来的布匹与香料堆在一起。货物在细沙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和浅浅的香气。然后这一切又突然重叠在了一起,似乎变成了一张卷轴,一张画着浮世绘的卷轴,在两个人眼前展开,随即就消失不见。

然后这个时候姐姐,还有过去在寺里一起生活那么久的大家细碎的嘈杂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被背后之风模糊。大概就是很热闹的感觉吧,几个人大声地在一起谈论着,笑着,肯定是在说很高兴的事情。心情仿佛也要染成幸福的明黄了。混合着歌声,啊,好想回到过去呐。

天似乎变暗了。又到了哪里了呢?这时村纱呼了一口气,那种湿润温暖的气。随着暗色逐渐的浓郁,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被纸巾包的严严实实的红蜡烛,轻轻点上了火。暖融融的烛焰在我们小小的手掌之间燃烧着,红扑扑的光投在了我们的手上,温润着皮肤的一丝丝纹理。感觉就像两个人一起握着光一样。然后长风再次拂起,熠熠烛光就顺着风飘荡着,拉着长长的尾焰,划破魔界的虚无的暗。

冰雪,黑暗,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我我打过怪绮谈了,时间太久远记不清了对不起呜呜呜)慢慢地从船的正下方滑过。看不清,一切都被那种模糊的时暗时明的昏光掩埋了。果然还是好好拉着她的手,在风的吹拂下一起守护共同的光吧。
11,又一次喝酒了呢,一轮
轮船,纱纱视角。因为很忙是网课摸鱼写的所以超级短。

正文:

那孩子,又出去和楼下的仙人喝酒了呢。明明酒量不好却非要喝那么多,真孩子气呢。满脸通红,浑身冒汗,慵懒地趴在参拜道上,喘着粗气,又是想要拜托我吧。

真是孩子气啊,虽说我也没什么资格说她。

像往常一样把她从一侧提起,挂到肩膀上,我把她往正殿拖去。说起来,这种背人的方式还是向她学习的呢。是都市传说异变的时候学会的吗?记不得了。一轮真的很喜欢在我跟前卖弄自己新学的东西呢,说什么‘因为我是她可以倾诉一切的朋友’什么的,真的很可爱呐。

于是在昏暗的时暗时明的灯光下,在夜晚凉爽的风里,我们行进着。呼哧呼哧的温暖的酒息扑打在我冰冷的脸颊上。究竟喝了什么?是炽热的红酒还是飒爽的白酒呢?真是好奇啊。酒量这么差,下次要不要让我陪你去喝呢?

啊,一轮开始咕叽咕叽地说梦话了。在说....我?想和我一起喝酒,想和我一起生活,想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呜哇——她的手搂住了我——好紧,但是好暖和呢!她湿润的睫毛在不断地上下晃动。

啊,喝的有点多过头了,再这样下去,圣会发现的吧。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虽说最保险的做法是除了手以外的部分灵体化然后带着一轮瞬移回去,但是这样会冻伤她的吧。妖怪不会生病,但总感觉不想这么做.......大概是为了让她可以做个好梦?

夜深了呢。月亮也不再照耀参拜道了。好安静。只能听见脚掌触碰冰凉的参拜道石板的摩挲。偶尔微风拂过大钟的清越声音让人紧张。如果我是活着的话,心跳一定会怦怦加速吧。一轮的细而长的睫毛在晚风中闪动,眼角有点湿润。面色微红的她似乎在笑。到底梦见什么

小心地把她放在了我的竹席上。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成了一团,缩在了我的脚下,搂着我的小腿。她的手好烫,像烤红薯那样火热而温暖。难道是幽灵太冰冷的缘故吗?

圣的脚步近了。小心翼翼地用被褥蒙住她的头,我把她藏在了我的被窝里。今晚就在这里安眠吧。
12,因为已经不再孤单
突发奇想,如果村纱不再恶作剧,不再沉船,安分守己地在命莲寺幸福地生活着,她会不会重新变回普通的人魂,在世间飘散,最后被小町带走呢?

仍然是村纱视角+轮船,有微量的all船!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正文:

最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能是在寺里修行时间长了吧。突然一下,哪里也不想去了。感觉起身从卧室走到正殿都是件费力的事情。平日里热衷过的引发水难,也一下子失去了动力。浑身乏力,使不出劲,连船锚都提不起来了。

为了防止一轮知道以后焦虑起来,我让鵺去永远亭请了医生。医生仔细地摸了摸我的脉搏,探探胸口,把我认认真真地观察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我并没有生病。

可能是劳累过度了吧,得知消息后的圣大人如此说道。她和往常一样温柔地看着我,劝我暂时停一停这几天的修行,休息一下。

在软软的榻榻米上晒太阳的日子越来越多了。以前忙于修行和洗涤,忽视了很多事情。突然才发现寺里的参拜道是那样的干净锃亮,正殿旁的大钟发出的声音是那样的宏亮悦耳,草木修葺的那样精致。响子可真努力啊。起早贪黑地进行着扫除的工作。一定也很不容易吧。

虽说医生的诊断书大家都看过了,寺里的各位还是相当相当地关心我。圣每天清早都来询问我的身体状况,像母亲一样和蔼而温柔。鵺,星和猯藏会悄悄地给我从人里带一点甜点,顺带分享一下最近寺外的事情。纳兹琳来玩的时候总是会准备一大把从无缘冢摘来的鲜花,摆在我的枕边。响子打扫完以后会特地来看望我。在大家的目光的注视下,心也总是暖暖的。

好巧不巧,一轮这几天正好在外修行,暂时回不来。一轮她啊,很固执,又相当相当地关心我。知道了我的事情会怎么样呢?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跑遍幻想乡,彻夜寻找帮助我的方式?果然,她最好还是别知道这种事情了吧。我真的不想麻烦她。况且,她如果为我担忧,饭吃不好,觉睡不好的话,即使是妖怪身体也会很虚弱的吧。那样可就不好了啊。

时光一点点地逝去。奇怪了,大家的帮助像是在起反作用。越来越感觉无法行动。有时,即使没有灵体化,手也感觉冰凉冰凉的。

有一次,纳兹琳的花直接穿过我张开的双手,啪嗒地一声落在了地上。花瓣散落了一地。真奇怪呐,我应该是实体状态的才对啊。

一轮回来了。我瞒着她,告诉她只是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我真的害怕告诉她,害怕她的脸上沾染上忧郁。希望她可以这样轻松活泼下去。听我这样说,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继续进行着修行。不过修行的间隙中,她常常会来找我,和我在午后的阳光里聊聊天。她蓝色的发丝在阳光里闪闪发光。真美呐,永远那样活泼而精力旺盛的她。

身体的轮廓开始逐渐变得模糊了。这可不能让一轮知道!绝对会超级超级担心我的吧!因此,我用被褥把自己包裹,每天把头埋在被单里。反正死过一次了,不管头埋得多深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不过,一轮她绝对注意到了异常了吧。突然一下子陪伴的时间增加了三四个小时。那个慌乱的眼神......是在担心我吧。我会拖累她的日常生活吗?

接着,第一次溶解发生了。

是在鵺来看望我的时候。身体突然一下控制不住地灵体化了。绿莹莹的轮廓开始颤抖,抖动。然后在我们的目睹之下,我腿部的皮肤的纹理和轮廓像是方糖掉进水里一样,融入了绿光之中。我原来是腿的地方变成了一大片光斑,模糊不清,即使重新实体化也仍然是这样的。

鵺告诉我,这和她正体不明的能力无关。那些部位的轮廓,纹理,是真的溶化消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圣得知消息以后,对外声称出门化斋,独自离开了寺庙。说着自己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第二次溶解就被一轮发现了。

这次是小腿。就在她的眼皮底下,闪烁着化入了绿光之中。她微微呆住了,接着叹了口气。无奈地了解了事实后,她也没有指责我,只是摇了摇头、从此,每天睁眼时看到的她的脸,闭眼前看到的也是她的脸。

三,四,五......一切发生得那么快。一轮和大家换了很多种方式来避免溶解。一轮在预计下一个要溶解的地方堆上了云山。鵺试图在我的身上垒上弹幕、星非常非常努力地试图用宝塔之光驱逐溶解我的光.......失败,失败,依然是失败。我永远地保持着对同伴的信任和良好的心态,但失败了无数次后迎来的仍然是失败......

圣大人还没回来啊......究竟去哪里了......

在溶解的间隙中,一轮越来越关注我。她巴不得每一刻,每一秒都要和我呆在一起。每天她都定时让云山把我用过的被子带到云层上去晒太阳。她给我尝最仔细泡的茶。她学着纳兹琳的样子,把野花铺在我的被单上。她每天都亲自为我烹饪。

“你......不担心吗?”

“我......说真的......很担心的,相当相当担忧你的。但是状态差,阴郁起来的我会给你带来困扰的吧!”

前几天,山里的鸦天狗小姐来取材了。我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乡。一下子好多妖怪都过来了!楼下的那个猫头鹰太子和那条萝卜居然都来看着我了。人里的人们都来了!这么多妖怪,不害怕吗?大家都很认真地查看我的身体情况。

”那个温柔的孩子,明明是舟幽灵,却从来不溺亡我们村里的人呢。“

”是啊,一直都很善良。之前误入了妖怪的领地还把我救出来了。"

"小时候掉到水里的时候就是她把我拉出来的,说是为了不让悲剧重演......"

"对,还有......"

终于,被一轮以及所有人关心着,我察觉到我是那样的幸福。每个人都基本上算得上是我的朋友,每个人都为我而担忧。我感觉自己是全幻想乡——不,全世界最幸福的舟幽灵!我拥有别的舟幽灵没有的友谊,关怀与爱!

因为感受到了强烈的幸福,所以消失的那一天也非常的坦然。就在脖子化为光斑的那一天,白莲,带着三途川的死神小姐,回来了。她告诉我,因为我不再像传闻里那样恐怖,也不再孤独,强烈的由孤寂和对淹没自己的世界的怨恨和执念开始消散。我正在重新变回一个人魂。马上,我也会重新踏入轮回。

“轮回啊......"一轮听到这个消息呆住了,低下头,有些悲伤地叹了口气。”轮回,对于村纱来说,就相当于是幸福吧。轮回了村纱就可以变回人了吧,可以过上普通而快乐的人生了吧。“

我点点头。

她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安静地盯着我看,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也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所措。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对视了很久,她先开口了。

”那个......轮回了之后,请一定一定不要忘记我,好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但是就是...有点....那个.....喜欢你?“

我点点头。

”可能我也是这样吧?喜欢你?“

”唔,那....还真是巧呢。“

最后的轮廓最终还是溶为了光。视线里,在一轮的怀抱里,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我安安静静地就这么看着绿光爬上了眼角,倾入瞳孔。什么也看不清了。眼前一片茫茫。

耳边传来了一轮带着一点哭腔的叹息。最后还是哭了吗,她......

光芒最终将我包围。

很快就要通往幸福的彼岸了吧......

13,一轮你特么给我以不愉快的方式去当幽灵去!
我趣我入东满半年了。再水一篇轮船。

所以说,如果村纱活下来的真正的执念是一轮什么的真的好棒——

轮视角。

私设:村纱一轮之间有娃娃亲

本篇严重放飞自我,OOC严重,并且我写得很爽

正文:

村纱落入水了,我没能抓住她。

风浪太大了。暗绿的漩涡像眼睛一样张开了,半透明而呆滞,用细长的触手一样的浪潮捆住了她纤嫩而柔软的胳膊。水雾打在她惶恐瞪大的瞳孔上,小小的薄荷绿眸子颤动着,摇动着。我尖叫着,伸出手,想牢牢地抓住她,却扑了个空,抓到了满手白色的珠沫。在我的眼皮底下,她挣扎着下沉,泡沫一样的气息滚入水底。

风浪过后,把头伸入水中,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即使皮肤被水波撕扯,挤压,即使气腔沉得快要坠落。泪水和海水吸引而融合,她的身影也迟迟没有出现。

终于接受了事实,她已经不在了,孩子似的嚎啕大哭,击打着水花,湿润了裙摆。

没有她在的日子,很孤独。抱着即将结婚的花束一点点干枯,岁月也变得失去意义。

然而有一天,港口边的人们突然流行起了奇怪的流言:在她落难的地方,每个夜晚,海水都会散发出诡异的绿光。空气会一下子变冷,像是凝固了一样。有人甚至目击到了黑发少女的影子,在水下一个人哭泣。

深夜,一个人划着船去了那里。我自己都是个半吊子魔法使了,女朋友的幽灵在海中哭泣,大概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一开始,海面风平浪静。昏暗的空气里,船上小小的暖暖的油灯嘶嘶地闪着明光。算是个美妙的夜晚,万籁俱寂,只能听见潮声绵绵,渔歌悠悠。滑着浆板的手也不知不觉放慢了下来。

远离了岸边才感受到异样。海水似乎在舟底以缓慢而有规律的方式柔和地搅动着,船边有白手帕花边一样的水波逐渐聚拢。潮湿的气息愈来愈浓厚,咸味,海水味,和一点点诡异的尸臭味。

突然,不知道是谁从侧边推了一把我的船。毫无防备,冰冷的海水把我淹没。

海水中,沉默着的我看见了一个怪物。惨白的皮肤,绿得透明的眸子,以及海藻一样蓬松而乱的,在水中飘荡的,携带着海洋生物尸体臭味的黑发。她的皮肤肿胀,眼球凸起,有源源不断的欲望,爱,渴求,痛苦,思念,孤独,像海水一样渗透入我的肌肤。

‘你......是村纱吗?’用最后的力气,我竭力问道。

她用冰冷的手将我搂住,什么也不想说,只是一味地哭泣着,哭泣着,腐烂的泪珠沿着毫无血色的脸颊滑下。

好冰冷,好温柔,好温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我,在她的怀抱里安静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村纱为我采花的画面。那孩子,以前真的很关心我呐。在我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到了山岗上,采了一大捧白花,放在了我的床头,说白花和我一样,是纯洁而美丽的。后来告诉她白花是给死人用的以后,她立刻摘了一大捧玫瑰花放在了我的床头。飘散的玫瑰花瓣里,仍记得我的脸和花瓣一样红。

她总是主动过来帮我洗衣服,和我聊天。

她教会了我怎么样扎头发。

她替我系了第一次衣带。

她天天带着自己做的饭团送给我吃......

这样的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杀了我呢?

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身体,变成了一团白花花的光团,在水中沉浮。按照魔法书的记载,这叫灵体吧。也就是说,我确确实实地死了,被自己已经去世的女朋友弄死了。

村纱漂在我身边,恢复了我所熟悉的样子,苍白的脸庞,草绿的眸子,随着水飘荡的有光泽的黑发。她很悲伤地冲着我笑着,一言不发。说是舟幽灵的本能,说我是她最重要的人,诱发了她一切的欲望,让她扭曲,让她变形。她说她欠我这条命。她似乎一直在流泪,低着头,自卑地哭着。她一直在安静地看着我。

我的女朋友在为了杀了我这件事悲伤而自责地流泪。

作为灵体,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说话。按理来说,被人随随便便地杀了,应该是会觉得很生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生气,真的不想生气,只是非常非常的悲伤,又有些欣慰。她还记得我啊,这样想着,试着贴近了她。

她抬起头望向我,冰冷的半透明的手抚摸着冰冷的半透明的我。

不知道为什么,用灵体的尾气缠绕住了她的胳膊。她忍着泪,咯咯地笑了。‘那个......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感觉好些了...呜啊好痒啊——’冰冷的我,似乎温暖了冰冷的她。

两个人——不,两个灵就这样纠缠着在水底住下了,两颗心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一层墙壁,又似乎什么也没有隔,紧紧贴在一起。看得出她不想离开我,看见我就感到舒服,但从来不愿意光明正大地正视我。

水中倒影里,红发的死神朝着我招手了。我摆了摆手。我为什么不想离去?自己的女朋友明明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不理解,但是我不想走。想像这样缠绕在她胳膊上,永远永远。毕竟一个人在海底,可能还是很孤独的吧。只有最冰冷的人才可以陪伴最冰冷的人吧。

她看见了我所看见的景象,疑惑地别过头,脸稍红,笑了。

说到底,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我想,可能,也许,我内心里,还是最喜欢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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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 02:27:58 | 显示全部楼层
14,

轮船组tag参与量20了诶!超过隔壁的莲船了!虽然浏览量堪忧但是我会努力的!总之再产一篇吧!
灵感来源于空间上看到的。‘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一如既往地意识流哈。莫名其妙的纱纱视角,超级短。私设纱纱死的时候轮在身边。

正文: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文学家是这么说的吧?

我不清楚,我不明白,我不知道。

视线在模糊,消融。奋力挣扎的双手在晶白的泡沫中舞动着,被浪花一点点包裹,缠绕。海水从指甲缝中溢出,沿着胳膊上的血管一点点地向下流淌。萤火虫绿的眸子开始变得缥缈,绿意随着海水流出,填充在惨白的泡沫里,向大海深处下沉。情感,思绪,爱,狠,怒,仇,一切都被波浪野蛮地从体内扯出,碾碎,拉扯,破坏,让只剩下空白的水雾从海平面之上冉冉地升起。脸上的血色被海水稀释,又或是被稀释的血色变为海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放弃思考的我被五彩斑斓,充斥着渺茫的浪潮推下黑暗的深渊。手已经动不了了。经络已经融化了。黑发似乎越来越长,化为丝带一样的海水,一根根把我缠绕,勒住了我的后颈。

就这么结束好了,看着身体一点点与水融合的我,这样想着。

突然,出乎意料地,一只手从海面上伸了下来。那么的有光泽,那么的结实。我意识到,那是那只船上蓝发小姑娘的手。她要拯救我?我听见她的呐喊,她的嘶吼。我看见她的泪珠滴入大海,与海水融合。

从海面下,我隐约看见她着急地趴在船的边缘,唤着我的名字。她的衣服渗透着海水。天空一样漂亮的蓝眼睛下着雨,飘着雾。她开始试图往海里跳,周围一群壮汉试图拦住她。

我看着她愠红的脸颊,看着她大吵大闹,看着她把船上的锚丢下来,投入海里,试图把我就起。船锚落在了我手边,那么近,轻轻一碰就能摸到。但是,早就化为水的我,怎么可能碰得到呢。

一轮呐,你可是天空呢,天空是绝对不可以溺亡在深海里的噢。所以呀,请静静地看着化为水的我最后留恋的目光,然后再祈祷来世与我相见。这样就可以了哦。海水,我所化成的海水,我漂浮在海面上臃肿的尸体,一定不要忘记了噢!

突然,已经失去了情感的我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执念。真想再次见到你啊!真想永远地看着你啊!想永远留在这世界....如果能这样就好了...哪怕以一具浮尸的形态看着你,看着这个世界......

于是,我就此昏眠。

15,

刷到了我轮船启蒙本的三创,回想起自己刚刚爱上轮船的那段时间,随便写点那个本三创吧
纱视角真舒服。微微傲娇的纱好鵺!!早上写的那篇太长了,困了,这篇就短一点吧。

正文:

顽皮,懵懂,什么也不懂。那个人类小家伙实在是.......讨厌至极。

她总是扒拉在我的身后,扯着我的衣角,把我当成姐姐来看待。这个年龄的人类小鬼好奇心似乎有点过于旺盛了。拽着我,在淡淡的阳光里在村子的街道上大步奔跑着,把脏兮兮的脚印留在树枝的斑影里。傻乎乎的,喜欢把那朵诡异的云揣在怀里。到底想干什么呢?不过因为我刚上岸不久,腿脚不太灵便,有时会一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扑在被日光晒得微烫的土路上。这种时候,那孩子就会一下子冲过来,趴下(喂喂,注意点形象,衣服都被土搞的脏兮兮的,洗衣服的人可是我哟),用热乎乎的手拼命地揉动我的额头,关切地问我痛不痛。拜托,我早就死了好不好......早就不痛了呢。真是个彻头彻底的傻瓜。但是,看着她在日光下闪烁的,即将溢在空气里的天蓝,似乎又说不上讨厌?

那孩子,粘人。夏日热天,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睡觉,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做着美梦,哈赤哈赤地流着口水。幽灵是冰冷的,但幽灵被一团热乎乎的人类家伙缠着,也是会很烦躁的。总是把和我在一起睡觉当成天经地义的事情。讨厌。但每次真正被她搂着的时候,又无法拒绝,似乎身体本能地在享受她被汗水浸湿的温热的手掌。算了,她开心就行。看着那种让人晕眩的清澈的耀蓝眸子和轻微翕动的睫毛,似乎勉强也可以睡着。

她,倔强。说了,只能叫我村纱。绝对,绝对,不可以叫我水蜜。像个孩子似的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叫唤着,说着什么‘就要叫水蜜’,好烦。为了这件事,打了一架。碎了一个盆。圣大人似乎很生气,一遍又一遍地训诫我要好好地和她相处。嘛,也是在尽力尝试去这样做的,但是看见她噘着嘴,大声地喊着自己名字,蓝色的呆毛左右颠动着,抱着那朵云想和我一起当枕头用时,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榻榻米上午睡时,梦里都能看见她呼唤着我的身影。

冬天打雪仗的时候,攻击目标总是我,说是为了和我增进感情。所有的雪球全部miss的时候会不甘心地咬着嘴加大强度。真正击中了我的时候又会担心地蹭过来,问我冷不冷,甚至让那朵云套在我的脖子上当围巾。真笨,都说了,幽灵才不会冷呢。话说回来,脸好烫呐,不过大概是被风吹的吧。

嘛,看在她这么有诚意的分上,就稍微让她miss几个雪球吧。胜利的欢呼有点吵呢。

但是有些时候,她似乎又很坦诚而关心着我。偷偷沉的船,一艘也没有和圣大人汇报过。最后会超大声地小跑到我面前,说自己替我说话了,要我允许她喊我水蜜。也有的时候,会偷偷从村落里带来一壶酒,小心地在炎热的下午擦着汗递给我,说着一定要和我一起喝不可。赤着脚在柳树阴影里晃着腿,大口大口喝着酒,微黄的酒水顺着脖颈流下,哒哒地滑落在地面上,流下小小的酒渍。说实话,这种感觉也不差呢。

说到底,我对那孩子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呢?讨厌?但好像又没有那么讨厌?我也说不清。不过和她一起看天空中脚印一般的云朵浮动,也许,大概,可能,没那么糟糕吧。

后来,两个人一起坠入了地底,没有了白莲,没有了星,什么也没有了,才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幸福,就剩下了这孩子,温柔地靠在我的怀里,说着好孤单,好害怕,好思念圣。她似乎变懂事了,不再耍小孩子的脾气,做着家务,在旧地狱奔波着,寻找解除封印的方法。但依旧喊我水蜜,依旧喜欢贴近我,依旧吵吵闹闹的。固执,讨厌,吵吵闹闹,但只剩下她在关心我,在陪伴我,在爱着我了......

有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很不错的。好像有一点点喜欢她?

16,

明亮的雨
因为今天写了屠自古中心向,为了不让轮船人饿死来一篇轮船吧。由thbwiki上轮符卡考据中大量积雨云相关内容而联想到的。私设云山有的时候会下雨。

(因为没脑洞了所以开始胡思乱想了是吧)



轮视角哈

正文:

寺里又下雨了。

云山在正殿的顶梁那里汇聚了起来,越来越沉。淅淅沥沥的雨水从粉色的云中滑落,沿着毗沙门天神像滚落。陈旧的木地板嘎吱嘎吱地作响,有的木板禁不住流水开始向上翻。不过,那个唐伞倒是挺开心的,拿着铁盆到处跑来跑去,是想收集雨水当自己的弹幕吗?

为什么云山会下雨呢?作为入道使的我,也不知道呢。这可能就是云的天性吧。

嘛,不想给大家带来麻烦,就把云山带出去散散步吧。被雨淋湿的感觉也挺不错的。这样想着,就悄悄地带着他溜了出去。

参拜道在雨水的湿润下光滑而冰冷。路边的石柱上沾上了大片大片的水渍,配合着几从苔藓,竟然让从未正经过的命莲寺出现了几分佛教的肃穆感。就这样大步走着吧,赤着脚丫,让脚趾紧紧贴着道上的纹理。雨水从蓝发发梢滑落,打在温润的手心里。

突然,你浑身湿透,尴尬地笑着,跑到了云山下方。究竟去干什么了啊,从头到脚沾满了水珠,水手服上还留着一块超级大的水渍。究竟干什么去了呢?

你不好意思地笑着,拉住了我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长杓,指了指水渍,又指了指正在下雨的云山,脸色微红。

‘又去人家船里灌水了,怕姐姐南无三所以故意云山下面玩,把浑身弄的湿漉漉的吗?真狡猾啊你。’

‘嘿嘿’她挠挠头,吐了吐舌头。‘偷偷去人里喝酒的家伙可没资格说我!’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啦!’

‘光明正大的南无三呢!’她俏皮地笑着,贴近了我。雨水从细细密密的黑发中穿过,让她苍白的皮肤有了一种透明感。莼菜那样绿的眸子里,有浅青色的光在流转。微风拂过她湿哒哒的睫毛,轻轻闪动着。

‘呐,这里水有点深了呢,往前面走几步吧。裙角湿了,洗衣服的人可是我啊!’她在我耳边低语着,并指了指脚下。云山下方的水洼已经快漫过她平时白丝袜的位置了。

突然,她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是很冷而很舒服的手。微微愣了愣,我重重地点点头。她拉着我在干净而清爽的参拜道上奔跑着,赤着脚。雨水从身边飞过,像丝线一样从各种地方穿过。到处都像被雨丝包裹着一样,白晶晶的。雾气四溢,弥漫在身边。眼前只能看到了她赤着脚狂奔的样子,幸福地笑着,绿眸中闪着光,黑发被雨水打得晶亮。

我们跑得快要飞起来了。大滴大滴的水花溅到了脸上,冰冷冰冷的。

‘一轮真是的,像小孩子一样踩着水坑呢。’

‘你也在踩啊!到底谁才是小孩子啊!’

对视着,两个人看着对方脚下散开的水洼,假装生气地喊着,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为什么会笑呢?就像云山为什么会下雨一样,谁也不知道。

雨越来越大。云山是高兴起来了吗?哗啦哗啦的水柱从头顶倾覆而下,就像洗澡一样。两个人在水柱里像山里的厄那样拉着手,舞动着。上次这么做是什么时候来着?圣封印之前的时候吗?时间太久了记不得啦——

浑身是水的我们终究跑累了。就这样躺下吧,在雨水浸湿了的参拜道上,手握着手咯咯地傻笑着,看着对方的头发散开,浸水。指尖泡在凉凉的水洼上,出乎意料地舒服。突然一下觉得好困,明明是妖怪精力却这么不旺盛吗?算了,拉着手就在这里睡一觉吧!被圣姐姐发现,又何妨?

17,

凝视
乱七八糟的超短轮船,单纯只是想写写自己脑到的一个很美腻的画面。

我仰望着我的身体。

很奇怪,不是吗?看着自己的身体泡在水中,腐烂,臃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消逝,被海水溶解。那双墨绿的眼睛一点点爬上了海藻,逐渐空洞而透明,最终在一群又一群的鱼的包围下消逝。

我死了,我却还在这里。

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抬起头,从水面向上看去,让目光从黑色的海潮中挤出,从麻木洄游的鱼群中探出,望向海面。

有一双蔚蓝的眼睛在注视着我,好蓝好蓝,清澈见底。生前洗衣服的那条常年飘着落叶倒影的小河,大概就是这个颜色?纯洁,宁静,又有一丝丝的黯淡和空寂。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是被人抛弃了吗?

那是谁呢?好好奇哦!

——————————————————————————————

我俯视着我的身体。

很奇怪,不是吗?明明被所有村民讨厌了,被至亲的人赶出家门,只剩下一朵诡异的云,这样的我还有心思在水边欣赏自己的倒影。孤寂,空虚,有些凄凉而美丽的感觉,像开败了的花。长时间没洗的蓝发乱蓬蓬的,垂入水中,搅动着从清澈天空下泼下的日光。天蓝的眼已经爬上了阴霾,暗淡了下去。头巾破破烂烂的耷拉在头顶上,暗蓝的补丁非常显眼。

洗一洗吧,这样想着,把头靠近了水面。

今天的水真的很干净呢。阳光夹杂着树影在波浪里闪动,荡漾在我的发梢旁。远处的几点鸟影是自由而幸福地掠过的。海水咸咸的气息很好闻呢。

这时,我的目光透入了层层波浪,透过了洄游的鱼群,透过了很漂亮的水藻,看到了前所未见的绿色。是织成树林的那种墨绿呢,葱葱郁郁,空灵澄澈,像森林中爬满苔藓的岩石所环绕的那种小水潭。这种光景,是只有以前村民们,大家都喜欢我的时候才能见到的吧。好温柔,好孤独,好美......

那是谁呢?真想知道啊——

18,

双手接过长杓之水
睁开眼的时候,就只能看见黑色了。



到处都是黑暗,混沌的海水,一层层垒在头顶,包裹这一切。白沫在波浪里挣扎,揉碎,碾压。很脆弱呐,已经受不了了吗?



我仰望四周,我四处寻找,而无论怎样,海水都像泥沼一样缠绕着我,压着我。好难受,好难受,像被铁链缠住了一样。



波浪的挤压里,我突然发觉到海面上有光,很亮的光,亮晶晶的。空虚的海里,漫无目的的我突然有了目标:我要去追着光!和光在一起!这样一来,我就会一直都感受到很有意义了吧,不会那么难受了吧。光,一定很暖吧!



我跃上海面,靠近了光。真好啊,一个渔夫点着灯,在闪烁的烛光下教着两三个小孩子编织渔网。光,到处都是光,编在她们的发丝里,在她们眼里闪烁。她们紧紧靠在一起,温和的鼻息从鼻腔中散出,扑在寒冷的海水里。真好啊,好想加入她们,和她们一起。一定会不再孤独了吧,我。



我游到了船底,试图从船的边缘上去。我努力地摆出了我能想到的最最最兴高采烈,讨人喜欢的模样,心里想着要怎么和她们搭讪。我真的好想,好想和她们做朋友呐。



但是当我的手刚刚碰到船的边缘时,船上的蜡烛却一下子全灭了。老渔夫慌忙抱住了小女孩们,往后颤抖着,退缩着。她们的脸冻得发白。寒风中,我的双手为什么是那样的苍白?



渔夫慌乱地拿起一把长柄勺,去了底,丢到我手边。她的眼里只剩下惶恐。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有这么糟糕吗?



“快,快拿着你的杓子退散吧,你这只会碾碎人命的怪物,你这个不善,残忍的混蛋,你这舟之幽灵!!”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为什么这样的讨厌我?我只是想和大家一起玩啊。



我奋力地试图解释,我要告诉她我没有恶意,我的回忆,我的梦想,我的乐,我的悲!我大声地,嘶吼着,欲望的荧光在我身边闪烁着,一点点汇集到了长柄勺上。长柄勺愈发冰冷。



然而脱出口时的,只有‘村纱’二字。那是什么,我的名字?



突然,绿莹莹的光从长柄杓上喷涌着。杓子飞到了我手里。污浊的,黑暗的水从杓子里喷涌而出。风吹,雾扩,浪啸,船没。



她们,一个不差,一下子全掉进了水里。我愣住了,什么也没做。几个白花花的灵魂从浪中涌出,聚集在了我身边。它散发着光,但太冷,太冷了。我不喜欢。我要去找更暖的光。



下一艘船是几个水手的,喝着酒,打着牌,唱着歌,醉醺醺的。我刚刚靠近他们就惊慌失措地奔入水中,喊着前段时间攻击渔夫的可恶的可怕的舟幽灵又来了什么的。风吹,雾扩,浪啸,船没。喷涌着污浊之水的长柄杓边又多了几个冰冷的白色灵魂。



墨一样的混沌与黑暗里,喷涌着污浊的水的长柄杓旁灵魂越聚越多,漫在波浪里。我四周到处都是光,被我自己的污浊之水所沾染的光。



我明白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干净的光。或许我真的是怪物。或许我真的是被所有人诅咒之物。舟幽灵又何妨?反正已经被大家讨厌了....



污浊的水染遍了我。我的心,我的魂,我赖以生存的欲望。最初的‘想找个光’已经变成了‘想埋葬个光’。与此同时,我能感受到,人们对我的恐惧,厌恶,已经变成了一种枷锁,把我固定在了我的汪洋里。真恐怖呐,黑色的锁,竖起耳朵只能听见其中的黑暗的诅咒之言。它勒住了我,一点点改变着我,塑造着我。它监视着我,像波浪里上万颗眼珠,瞪着我。



它们的末端,结成了一个船锚的形状,沉入海底,没入泥沙,牢牢地。我不能离开了。



上有欲望,下有咒骂,我永久停泊在了这里,无法动弹。



那个僧侣来的时候,就像做梦一样。暖和的金色的大船飘着大方的旗帜,踏着清波,就这样来了。我的恶咒与恐惧的锚有了归属。我有了家。



但是站到闪耀的甲板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手中长柄杓仍然是污秽的,浑浊的。还有余下的肮脏的海水印记在上面。我望向大海。污秽的浪里还有白花花的灵魂,还有肮脏的我留下的肮脏的印记。



我可以走了,但没有真正走。



僧侣带着我住进了一所寺庙。干净的榻榻米,干净的纸窗,干净的诵读经文之声,太过于干净了。我有点恍惚。我感觉很暖,但暖得不自在。



但入夜时,准备就餐时,一个身影,一个和曾经的我一样,空虚的,小小的,眼睛里流着对光的憧憬的小姑娘出现了。很可爱呐,一直晃着腿依靠着僧侣的身边。水蓝的眸子是那么的清澈而迷茫,像那时的我一样。



好奇心有点强烈,一不留神就和她熟悉了起来啊。是叫云居一轮吧。身边的云很可爱,像个老爷爷一样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声音可以大一点吗?入道使这种妖怪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被所有人排斥,厌恶,寻找着光。像,太像了。



“你究竟在寻找什么呢?”



"不知道啊,理解我的人?美好的东西?光?爱?幻想?怎么可能说得清呐。“她总是很温柔地笑着回答着我的问题。



她是空虚的,但是很干净,像软软的溪流一样,把沿途的污秽微笑着冲走。



她喜欢半夜在寺里的台阶上看星星。



她热衷于泡热水澡。



她很会做饭。



我和她的话也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亲密了起来。有时,一不小心就会手缠着手,一起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把经文平铺在膝盖上共同诵读。连吃完斋饭一起散步都会不自觉地在一起。



她在搬东西的时候,我会控制不住地帮她一把。



她去给人类的酒馆里喝酒时也想一起共饮。



她修建寺里杂草时一定要帮忙啊!



于是我明白了,我是浊水,而她是最干净的清水。她是我的宇宙的最中心,在吸引着我。



最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告诉她一切,从睁眼的黑水,到现今杓上残留的水印。她是可以信赖的。她是过去的我,也是我想成为的自己。她就是我最初想要的可以一起聊天,什么都可以倾诉而出,独一无二的人。



她知道了我的事情。



她,笑了。



”这样啊。污秽与肮脏的水,真可悲呢。但是被阳光照到以后,会留下温暖的气息的。温暖的阳光的味道,连最脏最脏的污渍也是可以掩盖住的噢!“



像光一样,她抓住了我的手。



”所以,请让我成为你的光吧!我愿意用双手接过你长杓之水,用光擦拭你的脸!“



”不用了...你...早就是我的光了,我的信仰。“



于是,我的长杓之水不再污秽。即使后来被关在了地底,因为和一轮在一起,所以心里也依然被阳光照射得干干净净的。只要她在就没关系,只要她在我就是有信仰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迸发出无限的光彩。



飞船之上,两个人的光互相映照着,坚定,执着。在她的引诱之下,敌人成功进入了飞船。她已经做好了她守护大船的工作,接下来,就靠我了!



”来吧!在这里,我要让你老老实实地把它交出来!“











(最后一句是梦B线对话)

19,

一轮你特么给我去当舟幽灵去!
翻空间写文bot看到的开头和结尾,顺手就写了。因为一直觉得一轮像小孩子一样幼稚迷茫所以加了点小孩子的感觉进去。

我向往大海,那一望无际的蓝总让我心安。不知道碧波之下究竟是什么,一直怀着期待,怀揣着小小的懵懂的好奇与渴望,赤着脚丫子一遍又一遍在暖和的沙滩上踱步着,看着日出,看着日落。

这时,我能听见很奇妙而极其美丽的声音,从海底传来,空灵,孤寂。是没有伴奏,没有和音的船歌。平白,直接而纯粹。很孤独呢。

初次和你相遇,是夜晚。在我纸窗里,黑发散落在肩头,拖着长长的铁链和尖锐得发出寒意的船锚,你悄悄地从黑黝黝的波浪中走来。赤着脚,你轻轻抱起巨大的铁锚,盘腿坐到海边的巨石上,仔细地用铁锚尖端一遍又一遍地刮着巨石的边缘。

你看见了纸窗里的动静。绿眸看向了我。

逃不掉啦。

我赤着脚踏在了沙滩上。白沙在晚风中唱歌。

”啊啊,来人了?“你的声音很好听呢。像晚上的海波一样。

”住在这里噢。不知道是不是初次见面反正我叫云居一轮!“我感觉说得太正式了,又咳了咳。”叫我一轮就可以啦。“

”有意思的名字呢!话说回来你这个人类也真好玩,知道这里有超——恐怖的舟幽灵还敢往这里住!“

”我喜欢大海!只要有大海,舟幽灵什么的我云居一轮统统退治给你看!再说了,因为老爸是一朵奇怪的云所以被大家排斥根本不是我的错嘛——“

”哦呀?你独自住在这里吗?“你侧过头,略微好奇地看着我。

”和老爸相依为命了吧,大概。“我叹了口气。”话说回来,舟幽灵是啥嘞?“

”我就是舟幽灵噢!“你俏皮地眨了眨眼。

"呜哇——可怕!”我慌忙退了几步,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不,也没什么可怕的吧。说真的,你也很可爱噢。”

“所谓舟幽灵啊,就是因水难事故而葬身与大海的人类之魂,对世间保佑留恋不愿转世,永久地留在海面之上,沉没过往的船只,用无辜的亡魂来填补心中的空隙——”你一脸神秘的样子,用老爷爷们说怪谈的那种语气说着。

“啧...."我丝毫不给面子地看了你一眼。

”喂喂!我也是有苦衷的啊!一个人呆在海底下很孤独的啦,不想转世所以只能拉更多人下来玩!这也是没办法的!“你打着车轮拳,试图萌混过关。

”那你咋不把我带下去啊?“我半开玩笑地说着。

”没那个必要啦。你离大海这么近,想说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吧!“你大声地说着。

”那你会经常来找我?可以给我讲讲大海里的事情吗?“

”好啊!听着!深海里啊,有红红的珊瑚......"你开始叙述着。你的声音很有起伏,像波浪一样。我听到了很多很美的东西,知道了以前从未知道的知识。

大海,珊瑚,阳光,一切像彩墨泼入梦中。很美。

后来,你真的成了常客。害得我每天晚上不睡觉,老爸都说我有黑眼圈啦。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你可以和我说很多大海的事情。只要听见你的故事,心里总是自发地高兴。

你曾经听我讲完了我的一切,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告诉我’没关系,别再觉得孤单了,我不讨厌你噢‘什么的。你说我们的灵魂合二为一可以画出一个完整的圆。

你曾经教我唱你生前最爱的船歌。真有节奏感!腿不自觉地晃起来了!

你曾在我迷迷糊糊在沙滩上睡着时,把我抬进了屋里,给我盖上了被子。身为幽灵,你的手好暖!

幽灵,也没那么糟糕嘛!一个人在海底的时候会孤单吗,会流泪吗,会想起我吗?

终于,我决定了,我要离开爸爸,和你在一起!这样,我们俩残碎的心就可以拼在一起了,对吧?

擦着泪和爸爸告别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围在我身边,告诉着我要保重。说实在的,他很关心我吧,每天都和我在一起,照料着我,关心着我,爱着我。他一个人没问题吗?我去死之后一定要来多看看他。

你最后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和你谈了这件事。你劝我三思。我想了想反倒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你是需要我的。

风平浪静的清晨,我将自己垂直投入大海。水花飞溅,视线模糊。

朦胧中,我看见你了,漂浮在我身边。

死去后,我们要从海中升起,手挽手去看爸爸,在海滩上唱歌,聊天!!

海水拥抱着我,我慢慢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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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 02:3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入坑东方才半年,因为是文笔渣+学生,时间精力有限,有不足之处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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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 02:4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基本上是日更所以有几篇挺氵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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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 04: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村纱再次用指尖微微触碰了翠玉一样娇小的多肉嫩叶,叹了口气。手指所触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花白的霜印,一点点渗入红润而微微泛绿的叶片,直到干枯,坏死。枯白的叶片顷刻跌落,腐烂在了泥土里。

阴沉着脸,她叹了口气,重新把它放回了阳光里。多肉不再闪光,残缺的部分逐渐发黑,干瘪,像一道悲伤地笑着的伤疤。念诵着过去圣姐姐所传授的经文,闭上眼睛,对着日光三次鞠躬,想着无论拿走什么只要让它恢复原貌就好,却什么代价也没有付出,什么收货也没有得到。黑色枯枝尖端的霜点刺痛着她的眼睛。

没办法,多肉,再怎么说也是生命呐,一碰就碎,一扭就断,像古代的珐琅瓷器那样精致美丽的易碎品。器具可以重塑,但生命,被生命所厌恶的她,大概是无法重塑的。她注定是毁灭者,即使被救赎,也一定还是这样的。脚下的过去的亡灵哀嚎的歌曲仍然清晰可闻。

扭过头看着阳光,无奈地笑着,想哭,但担忧泪水结成的霜一定会蚕食更多美好的生物吧,恐惧,悲哀,欢乐,惊慌,一切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吞掉的吧。

这样想着,背后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鼻息,像初开的向日葵一样,柔和,温暖,每一根花瓣都想把春意卷起,又稍稍带着雨丝一样的担忧。很熟悉像小猫一样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击向晴空的竹铃一样干净的嗓音。

‘村纱,没事吧......’

错愕地回过头,是那个新认识不久的人类小姑娘。淡蓝的头发蓬松地卷成一团,眼角稍微带着一丝黑眼圈。昨晚睡得香吗?踮起脚才能看到对方的脸,有点可怜呐,好想抱起来呐,但这样一定会让她肌肉僵硬,像那片叶子一样枯萎而去的吧。

她的目光闪动着,从我摇晃着的缩小的浅绿瞳孔转移到了被冻伤的小小多肉,叹了口气。阳光里,温和的指肚轻轻抚摸着霜花,融化着它,用爱意和温柔把它凝缩为一滴小小的水珠,滚入棕黄的干裂的泥土中。但黑色干枯的地方仍然是黑色干枯的,悲伤的,凋败的,无法挽回的。

一轮看着村纱,似乎身体的轮廓在日照中闪着暖光,柔和而舒服,像佛祖大人一样。认真修行的人,气质都是这样的吧。

‘在愧疚着吗?’娇嫩如花心的声音非常直接地说着,一针见血。

村纱低下头,点点头。

一轮无奈地撇撇嘴,猛地一下伸开了双臂,清澈的蓝眸直勾勾地望向村纱。她圆润的脸上露出了年龄不应该有的成熟和坚毅。雪白的裙摆如花瓣在暖暖的风里飘动。跳到了一个空的花架上,努力地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她大声地说着。

‘村纱水蜜!来!抱我!’

村纱愣住了,迟疑的目光在她和多肉之间来回扫荡。

‘抱!抱!我!’

‘可是你会——’

还没来得及说完,一轮嘟着嘴脸色涨红,抢先说道。‘你啊!真的比冻伤了的多肉还要脆弱,矫情!!我们已经认识一个多月了!你居然一次都不愿意碰我,一次都不愿意!!吃饭的时候拿筷子的手故意和我错开!洗手从来不和我用同一处泉水。洗衣服永远绕开我的衣服!每天目光交汇时间三分钟不到!你,是讨厌我吗?’

‘不是...只是....我....’

'好啦好啦,圣姐姐全都告诉我啦告诉我啦,舟幽灵,冷气,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无奈地撇撇嘴,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这不是你不抱我的理由!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用生命来验证一下,赌上生命让你感受一下人类的温暖!不敢来?你连人类小丫头都不如啊哦呵呵呵!’她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再次张开了双臂。

‘来,还是不来?’

村纱再次陷入了沉默。一个软乎乎的温暖的人类小姑娘正在邀请自己抱抱她。抱了以后,她就可以触摸到她上千年没有摸过的温柔,人类皮肤那种弹性的感觉,说不定还会把对方逗得咯咯笑,躺在她怀抱里开怀大乐。但也有一种可能,又一条生命会在她手中凋零。

这时,她突然看到,已经残缺不全的多肉仍然竭力地在伸向阳光,伸向希望。干枯的黑色叶丫在暖橙色的日光里一点一点柔和,变软,把焦糖色咬进阳光里。新的叶芽又开始重新生长,从土里一点一点地伸出,包裹了阳光,把新鲜的空气收入脆弱的叶片。

已经变得冰冷的,脆弱,被毁坏,就像她那样的失败品,仍然感受着阳光的暖意。

或许试一试,也没关系?

闭上眼睛,弯下腰,勇敢地靠近了她,暖热的气息扑打在冰冷的脸上,在睫毛上凝成了水珠。什么也不去想,努力地张开了双臂,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真暖,像毛毯一样,柔和又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身子。出乎意料,她似乎还没出任何事情,只是一遍又一遍用蜷缩的小手逗弄着我的黑发,念咒语一般叨唠着‘好乖~好乖~’。水蓝的眸子如同展开的天空,包裹住了我这饱受冰冻,已经没有光辉的太阳。

过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是我去世以后第一次拥抱别人,对象,好像还是那个印象还不错的小女孩。她真的很贴心呢,属于多肉植物一般脆弱的冰冻太阳的小太阳。我突然对了一个人类小姑娘,产生了归属感。
突然,也想要守护,关心一下她了呢。

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一轮的鞋垫里,一个太阳图案的魔法阵慢慢消失,还带着微烫的余温。

微笑着,圣白莲朝着正殿徐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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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 04:23:32 | 显示全部楼层
标题忘写了,是刚刚写的《脆弱》。日更真的好累啊————嘛总之可以睡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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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 07: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船长和一轮的糖!明明很河里但是却很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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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国内产这对的就剩那两三个人了......  发表于 2022-11-2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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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 11:56:30 | 显示全部楼层
抄经
单纯只是想到的很美好的轮船画面罢了

正文:

墨香飘散,村纱又一次摊开了竹简,开始抄写已经牢记于心的经文。这是第一百次了吧,因为偷偷溜去沉船被圣要求抄经什么的。光滑的竹简摩挲着她肌肤,稍微有点痒,但又很柔顺,清爽,舒服。淡淡的日光透过白皙而有些透明的手指,照在一行又一行的墨字上,浓黑的墨中似乎有一点白亮的光在打转。

手指上还粘着几滴湿润的海水。握笔稍微有些不太方面呢。去洗涤室拿张手帕擦一擦吧,这样想着。

出乎意料,一轮也在洗涤室呢。她有些意外地从泛着泡沫的衣物中抬起头,瞳孔猛缩,尴尬地笑了起来,说只是想帮村纱分担一点家务劳动罢了。泡沫粘在了她的鼻翼,在风中像蝴蝶一样似飞欲飞。

说明来意以后,一轮有些尴尬的说自己刚刚洗完手帕,指了指水盆。稍有些无奈地甩了甩手上的水,她握住了村纱的手,仔细地用指尖掸去每一滴水珠。她的手是温和的,手心还留存着水一样柔软而舒服的触感。

在这个过程中,一轮澄澈的蓝眸一直安静而仔细地盯着村纱,水光混合天色,杂糅着流转。脸稍微有点红,村纱别过了脸,不去直视她。

‘今天又去恶作剧了,被圣发现了呢。’努力转移话题,她小声地说着。

‘是第一百次了吧?你啊......唉......’一轮装作有点生气的样子皱起了眉毛,很快却又恢复了平时和气的样子。她有些无奈地掏出了宝轮,冲着云山嘀咕了什么。粉云缭绕,一壶陈年老酒出现在了地上,扎着发霉的红色绳带,瓶口有些发黄,看上去经历了不少岁月。

‘拿去吧,心情会好一点也说不定?’她贴近了村纱。泡沫占到了光亮的黑发上。

村纱感激地接过了酒壶,小酌一口,酒香四溢。

‘呐,洗完衣服以后陪我抄经吗?’嘴里包着酒,她问道。

‘也不是不行。’一轮用指尖抹去了残留在村纱嘴角的黄色酒液,叹了口气。

‘千万不要把酒香沾染到经文上呢。’她挠挠头,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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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 13:4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来点星白水一水
下定决心要写一篇星白(星X白莲),雷者自避
虽说没和任何人说过,真的超喜欢这一对。失格的妖僧X升格的妖兽么么么——

以后轮船卡文的时候可能会搞一点点这一对。轮船寻宝人真的别雷别雷别雷啊QaQ

大概就是被人们不信仰厌恶的白莲和因为正派过头所以被妖怪们恐惧的星

正文:

深秋时节。女尼拄着下端干裂的竹杖,低着头,一个人走在深山的尼路上。干枯如枯萎的稻穗一样的紫金发遮住了脏兮兮的皮肤。浅金色的眸子被悲伤,苦闷以及常人无法理解的孤寂。她走得很慢,又很端庄,像是在朝见一尊金光闪闪的神像,又像是想和谁赎罪。水珠,凝结成块的泥印,野草,一层层纠缠着曾经白皙的双足。

暗金的眸子在山上一遍又一遍扫视着,犀利而沉稳,穿过每一丝杂草和干枯的叶片,像审视一切的佛一样,仔细地凝视着每一个生物,端详着它们。缝隙之间各种各样的眸子闪过,惊慌的,恐惧的,陌生的。

没有生物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充满好奇,不愿阻拦。但看着她逐步坚定,向山顶走去的身影,逐渐开始恐惧,担忧,猛地一下别过脸。山上住的,可是凶猛而被畏惧的虎妖。一不小心,可能会丢掉性命?虽说,她似乎并没有杀过人,但带着很可怕的气息。还是远离她吧。

杂草丛中,虎妖直直地站着,金中带着黑纹的头发被露水湿润。身后阳光闪耀,在她头顶形成了小小的光晕,映衬着浅蓝的天空,带着庄重。她耀金色的眸子安定而自然,很沉稳,闪着看着让人觉得舒服的暗光。

她看着陌生的淡紫色身影,略微有些疑惑。什么也没说。光映照着咬紧的嘴唇。

女尼有些自卑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她。紧迫和憧憬的流萤一般的光在眸子中闪动,睫毛止住了颤动。

‘请问你,是否就是山上的那只老虎,星?’她坚定地问着,在祈求,又在呵斥。

星微微笑着,灿金色的睫毛微微弯曲,点点头。‘人类小姐,来山里有何贵干?一不小心,是会被妖怪们吃掉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指引你下山的道路——’

‘我有事找你。’她迅速地打断了星,呼吸急促,就像浸没在黑暗千年终于看见光那样,目光死死地粘着她。

‘哦呀?有人类拜托我?那么请说说吧。’

星盘腿坐在了高高的山石,而女尼则站在了一旁,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自己违背了人类的意愿却那样地恐惧着死亡,抛弃了自己的本职,想要被毗沙门天神,被金光闪闪的大人物照亮,告诉自己一切的努力都没白费,都是正确的。她渴望肯定,渴望被谁所爱着,哪怕不是真正的毗沙门天神也好。咬着嘴,她说着让星收集信仰的计划,让星远离自己居住了百年之地,去从未去过的地方,被残害过她的人类崇敬。

她如此快速地诉说着,清澈的泪流在泥泞的脸庞上,像落灰很久的佛像。

突然,她感觉头上有什么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星贴近了她,和蔼而慈禧的面孔闪闪发光,面孔是那样的精致和立体,柔和。她似乎很理解她的感受。一个人居住了很久,孤独而温暖的背靠近了她。

‘那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答应了?’

被所有人否认质疑了一万次的女尼不敢相信,手,微颤。暗淡的眸子微微闪动。

‘嗯,相信收集信仰,可以稍稍让你幸福一下?明明是妖兽,能保护一下别人,总觉得很厉害。’红润着脸庞,她笑了。

白莲像小孩子一样抱住了她,安静地哭泣着,流泪着。泪珠斑驳了山石。丢弃了枯萎的竹杖,她掏出了一小壶水,用手指捻了一滴水,涂抹着星红润的脸庞,擦拭着自己的神明大人。星苦笑着理了理白莲的乱发,说着更加正派的人才配得上正派的妖怪。

被山野精怪恐惧,独居山顶的妖兽,就这样,被已经不被任何人信仰,寻求光芒,失格的妖僧神化了。
有点没想到昨天的星白有那么多人看,再来篇星白万圣节吧
和轮船万圣节文有一定关联,星视角哈

静谧的夜晚。烛焰噼里啪啦闪动。

寺里的其他成员似乎都应那个吸血鬼小姐的邀请,去参加那个名为万圣节的活动了。散乱的衣服,道具堆在正殿里,散发着汗臭味。刺目的粉色和红色颜料顺着正殿的台阶流下。带着污渍的镜子的碎片撒满地面。空气里还残留着

看来打扫起来会很困难呐。这样想着,坐在满是污渍的台阶上,凝视着远处闪烁的南瓜灯。是新鲜而丰硕的南瓜呢,暖橙色的,诡异图案的裂口中红烛熠熠。微微明亮的天际线里,能看见妖怪们飞翔的黑色背影和从手中满溢而出的糖果。

这种时候,圣徐步从正殿里走来。她的裙摆上沾满了南瓜亮黄的碎屑,黏糊糊的,湿濡地滑落到地板上。手上抱着一大摊在烛火下略微有些半透明的糖果,微笑着站在了我身后。糖果的甜香糅合着她温热的气息。她小心地把糖果塞到了我手里。皱皱巴巴,略微带着糖浆的粘稠的糖纸刺激着手心。

‘哦呀?给我的?’稍微有些难以置信。

圣暗金的眸子在温暖的烛火中愈渐柔和。她带着南瓜气息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略带着泥土,丰满的气息在头顶萦绕。有南瓜碎屑粘在了头发上,不过,因为头发是南瓜的明黄,所以带上点气息也是没关系的吧。

‘很多妖怪都去万圣节玩了呢。就由你来给路过的妖怪分发糖果吧。毕竟呐,这可是万圣节的习俗呐。’

稍有些遗憾地低下了头,别过了脸。说实话,糖果什么的真的很诱人,但是,既然是圣的吩咐,无论无何都不可以吃呢。宝塔的浅蓝色微光打在糖果上,诱惑的光亮在糖纸上迸发。

突然,圣的脸一下子贴近了我,滚烫的气息直扑而来。

‘诶,难道星,想吃糖?’她压低了声音,金眸盯住了我。那么柔和的声音,却坚硬而肯定无比。无法拒绝。

‘说实话,是的。’压住了自己的慌乱,但双颊仍然有些滚烫。冷静。冷静。毗沙门天的代理人不可以乱了方寸。

圣剥开了一颗糖,撕开糖纸,把糖塞进了我的嘴里。

‘硬要想吃的话,虽说我是反对吃糖的,但如果是你......也不是不行哟~’她浅浅地笑了起来。

感觉脸像是在燃烧一样。尖锐而明亮的甜意在牙齿下方晃荡,咬着柔软的舌头。突然,脸的一侧感受到了圣坚韧而温和的双唇,糖浆和南瓜色的唇印烙印在了温红的脸颊。吻毕,湿润的口水留在了皮肤上,顺着纹理一点点渗入。

‘算是没去万圣节玩,看家的小报酬吧。’轻笑着,她向参拜道走去,脚步轻盈,像是终于做了一件想做而一直没做的事情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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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喵玉币 +5 萌度 +20 收起 理由
helloworldgooki + 5 + 20 啊啊啊啊好喜欢啊啊啊(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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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4 02:43:1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没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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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来啦  发表于 2023-8-12 21:19
啊啊有人看就行!无论在哪里发看轮船的人都很少!有人就够了!  发表于 2022-11-4 07:42
其实是这里人太少了()  发表于 2022-11-4 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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