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在咫尺 lof都搞虐文活动了,我写点刀子呆胶布吧。 因为设定文档并没有详细地交代轮和船在地底情况,且船去过血池,血层地狱设立的目的是削弱和吸收罪人的体力、精力,乃至于其本身,轮不清楚有没有去过,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 轮船双视角! 顺带,因为还有三周期末,所以想听曲子的话等寒假吧!会努力肝的! 正文: 她痛苦地伸出了手,绝望地把手掌心拉扯开来,透过粘稠的一层又一层向下吞噬着身体的血幔,如即将溺亡的人类,最后地挣扎着。漂亮的黑发上已经沾满了血污,粘稠,咕嘟嘟地冒着泡的血浆点缀着身体。她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瞳孔颤粟着,缩小着,晃动着,牙齿咔哒咔哒咬着舌头。 ‘一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缄默的口挤不出来声音。奋力伸出手,想拉住她,却被什么拦截了。臭恶的血液正在把她往下拽,如网一般的蔓络,封住嘴,封住呼吸,朝下拉扯。长长的血痕开始与她的脉络交融,一点一点地联结。有能量顺着新的脉络在往外流淌。 ‘一轮.....使不上力气...救救我....’她开始下沉,目光紧紧地盯着我,奋力地挣扎着。能量加快了流动。 我什么也做不了。 圣的时候,什么也没能做到。 自己的挚友,也无法挽救。 污血逐渐包围了她。她成为了一个不断哭泣,不断流泪的脏兮兮的血块。她坠了下去。一个人,坠了下去,无依无靠如丢进大海里的一块石。 回到了旧地狱的街道,一个人,单薄的身影在冬日寒风中投下了一个人的影子。和村纱一起喝过的酒尚温,热气腾腾地冒着缥缈的白气。只是酒杯中映射出的那张脸,是那样的憔悴,那样的苍白,那样地无奈。颤颤的手从底部端起发烫的酒杯,一口吞下。泪顺着眼角倾斜滑落。 —————————————————————————————— 我一个人坠落了。 污血包裹了我,吞噬了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胸口的心跳都被厚重的血团压制着,呼吸密封,身体彻彻底底地动弹不得。能量不断地向外渗透,流入那团肮脏的血,诅咒的血。它堵住了我的耳朵,咆哮着,说自己是血池地狱,是罪人的归宿。我的罪会在这里抹消。我的能力会散去。 我,会消失。 粘稠的血液呛着呼吸,揉乱着大脑。血液中似乎漂着人影,挣扎着呐喊着哭泣着的人影,捂着自己的喉咙,试图大口地呼吸却无法呼吸。是溺亡的人,在波浪中挣扎的人。她们的生命即将破裂,如扩开的泡沫一样粉碎,迸开。她们的生命,是我带走的。 一轮,圣,寺里的大家的身影在血泥中出现。 ‘无论救赎多少次,你还是那个罪人。你身上所背负的人命不会消失。除非你消失。’是血池地狱的声音,冷酷,冰一样地充满了棱角。 正准备反驳,脚已经触及到了粘稠的地面。血池地狱的底部,是沼泽一样的暗红色深渊,每一滴都汇聚着纯粹的恶意,是小小的,张牙舞爪的人与人之间的仇恨。揪着头发,我被按了下去。 视线变成红色。 想再次见到大家...... —————————————————————————————— 血池地狱好像平息下来了,正如酒足饭饱的人,吃得舒舒服服地卧了下来,斜靠着打了一个哈欠。暗红色的雾散去了。我隐约能看见一片血色的沼泽,中央咕嘟嘟地冒着泡,流动着最后的呼吸。飞快地赶到血液液面旁,试图把手伸入血液中,却无法触及内部。血凝结成了一片薄薄的墙,完美地挡住了手。血层下方,我能听见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下滑。 凝成块的血绕到了我的耳边。‘请回吧。血池地狱只惩罚有罪之人,血池地狱不惩罚你这样清白的人。’ ‘可是,那都是过去啊!村纱她,已经不是那样的人了啊!’ 血什么也没说。浓烈而刺鼻的气息刺着鼻尖。 绝望地俯下身,把嘴贴近了血液。恶心的腐烂的血咬着嘴唇,令人作呕。可是冥冥之中,下方似乎还有一个微弱的生命在最后地进行着跳动。她还在,她尚未消失。有什么东西在最后地支持着她,维持着她的生命,告诉她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她快消失了,但还没消失。 拼尽全力,我把嘴深入了血层中,强行忍受着让人窒息的气息,大声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村纱!’ —————————————————————————————— 我还在下沉。 身体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了。大概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了,没有感情,没有回忆,一片空白。皮肤已经失去了色彩,纸一样地单薄而透明,能看到逐渐稀释着的内脏。目光失去了活力,如汪洋中的纸船,随意漂动。手,麻木的,垂着。 可是,胸口,似乎,还在微弱地跳动着,鼓动着陌生的节拍。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在留恋着什么,顽强地抵抗着血池地狱的猛烈攻势,喷泄而出的艳红被这种信仰,这种信念,这种决心阻拦着。即使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纯洁空白,我还在思念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泪水无意识地顺着眼角滑落,混入暗色的血。伸出手一摸,软软的,暖暖的,如水晶一样,反射着周围的昏暗。柔和的光晕顺着泪洒出,把黑暗照亮。 上方传来了空寂辽远的声音,陌生,但又极其地熟悉。很温柔,很舒服,很绝望,很痛苦。召唤着我已经崩坏了的身体,告诉我要朝着上方游动。我一定在很多地方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吧。可是她,到底是谁呐? 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蓝发小姑娘,虚弱地沉了下来,突破一层又一层血液,搂住了我。血把她浑身弄得脏兮兮的,漂亮的脸颊上爬满了红色的污渍,像丑陋的蜘蛛网,一点一点地蔓延着。但是,她仍然在温柔地笑着,暖暖地笑着。我能感受到她滚烫的体温,她飞快加速,随时都可能张裂,停止的心脏。她的手指抚平了我即将麻木的皮肤。 她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大概是我名字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我本能地不住地点着头。我们的体力顺着暗色潮流一点点地消失。但是,我们知道,自己不会消失,因为正在不断地想着共同沉溺的对方。 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大脑麻木了。但是,看到这个陌生人拼了命说出,好喜欢我,这种话,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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