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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萝卜花

[短篇楼] 整理一下自己写过的轮船文以及5篇星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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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5 02:51:52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受不了过低的热度大半夜继续肝了一点。是上一篇的第二部分
1.O//
从混沌中迟疑着睁开了眼。略微刺眼的烛光悬在头顶,浅黄色的光丝在时暗时明的视界线中上下翻动着,时不时喷出炫目而朦胧的七彩光晕。微微颤动的指尖能感受到身体下方柔软而温和的粗糙编制的麻布。身体。空间。宁静。心跳在和缓的胸腔里鼓动。
闭上眼,依靠手腕的力量,勉勉强强地把自己支撑了起来。先前的酒息尚未从身上完全散去。肌肉松软而无力,绵绵瘫瘫,刺鼻而浓厚的味道不断地从中泄出。
脚逐渐触及到了粗糙的干燥的地面。目光逐渐清晰。顺着土色地面视线向前滑动,一扇木门,大约比我高一点点,嵌在布满酒渍的淡红色墙壁上。带着呼吸和汗热的风不断地摇动着后端干裂的木门栓,咔哒咔哒地敲击着门框。本能地伸出手,把门栓往锁对面拉扯。散布在表面上的层层木屑硌着指肚。
门开了。略微宽广的房间。零零散散的几把木椅倒在地板上。碎裂的酒盏和酒瓢随意摆放着,陶瓷的红色残片带着盈盈酒光。脏兮兮的脚印星罗棋布,逐渐重叠,蔓延向各个方向。依然是酒的气息,浓厚的陈年老酒,压着鼻尖。房间的角落里,一轮和先前的那个鬼面对面站着,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只能迷迷糊糊地听到支离破碎的音和逐渐上扬的语调。一轮情绪似乎很激动。颤抖的手紧紧地捏住了先前那张小小的纸片,冷汗再次在模糊的字迹上镀上了一层薄壳。她嘴巴张翕的幅度很大,两颊不断地抖动颤动着,时不时有飞沫混着酒气从口中溅出。雾蓝色的发丝,每一根,都轻微地颤抖着。她的瞳孔,永远纯净而天真的空色瞳孔,也在微妙地缩小。
慌乱地,踉踉跄跄地赶到了她的身边。感受到温热的扑面而来的气息,她微微愣了愣,脸一瞬间凝固为了茫然。温热的手拍了拍我的肩。

‘怎么了?出事了?’稍有些担忧地问着她。
略有些凝重,她点点头。’纸条的事情已经和这边的主人谈过了。因为一些突发情况,必须,三天之内把那些扰乱的鬼退治掉。否则,这里的鬼会把我们统统退治掉......'
‘诶诶?可是我们不会退治.....'
'哦呀,撒谎?’黄瞳的鬼扭过头,拳头微微攥紧了一些。‘你们不会退治......?'
'呜啊不是的不是的。真的可以退治好的。保证可以的真的。’一轮慌乱地扭过头摆摆手。咬着唇,慌乱着,她凑到了我的耳边。
‘古书上记载过,撒大豆可以退治鬼的!’
‘呜哇你有大豆?’
‘嗯.....没有。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怎么退治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呢?'她摊开了手,晃了晃。语速稍许有些快,流露着不满。
’我以为会给我们留一定的时间去学习退治......
话说回来大豆是唯一的方法吗?‘
’说实话,我连这是不是合理的方法都不清楚诶。或许可以试试看?‘她抓了抓头,干笑了几声。
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轮这孩子,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呢,头脑一根筋,话语思绪跟随着情绪流动,像张白纸纯洁干净。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必须得有一个家呢。所以,退治鬼这种从未设想过的事情,必须得试试看呐。
别过目光,我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指尖,让双方的指尖一点点交融,重合,直到温暖的气息在指缝间流淌,晃荡。
’为了家。两个人一起加油吧,退治鬼什么的。‘
天使一样,她昂起了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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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5 13: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资瓷一下
这里氛围很久以前就这样了,还是把它当成一个档案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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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7 09:26:33 | 显示全部楼层
1.O///

来到地底的第四天。

晨光顺着微寒的分一点点润入地底高而暗的琼楼的墙壁上,明明烁烁地洒下淡淡的斑驳。冰棱凝结在屋檐上,晶亮而澄澈地投射着灰蓝的空。踏着薄薄的冰,小心地,我们早早地出发了,手里除了宅子里的鬼赋予的一张小而混乱的地图以外,空空的,寒气从中点过。

目的地,似乎在温泉区。顺着冰冻的坡路一点点向下走,僵硬的泥土硌着脚底。本能地贴近了一轮。很暖和呢,她的手。

冰坡下,淡淡的清澈的水从不知什么地方流着,有韧性而强壮,如有力的丝带捆绑着大地。手微微伸出,热,有活力,翻滚在掌中,亲吻着敏感而微微颤抖的皮肤。

水逐渐积了起来,一点点地向上漫,包裹脚踝,包裹小腿,热流摩挲着湿润了的衣角。潮湿的水汽滋滋地向上冒。一轮似乎不太习惯急流,步伐踉跄,手不自觉地前歪后仰,不平衡地晃动着。手前伸,轻巧地勾住了她的臂,一点点地把她引到了自己背上。温热湿濡的呼吸和心跳在背后传来,柔和而亲切。

水漫上了大腿。水雾飘散,白白霭霭,从水面上方一点点积累,堆积,雪堆一般干净而厚重。雾的深处,有什么的身影在隐隐绰动,暗色,一点点逼近。淡淡的影子从水面上跃过。

慌乱地掏出了长杓,左右挥动着。水帘飘洒,上万颗灰蓝色的滴滴水珠凝在一起,结成大网,又迅速地向前冲击,有力而快,带着寒气。影子愣了愣。微微颤动,水雾向四方溃散。三两步并在一起,它斜冲过来。手忙脚乱地向上蹿,刚好落到了温泉上方的一块岩石上。坚硬而松疏的岩石在脚底摩挲着砂。肩上,一轮小声地提议着让我把她放下来。照着做了。云山在她身旁涌现,一点点地包裹住了她,硕大的云汇聚而成的拳头,一点点地在周围布开。我握紧了我的船锚。

雾气再次笼罩在了湖面上。影子似乎也停止了攻击。微微舒张了呼吸,然后强而有劲的风突然从身后袭来,点点水露飘洒在皮肤上,微寒。向后挥锚,身姿扭转。云山的拳头在身畔扭转,高空的味道猛地一下和我同方向冲击而去。余光中,影子迟疑了一下,突然模糊,融化。收不住,身体向前倾倒,地面上突然投射出后方微弱的影子。强大的力量扑向后背。

毫无防备,抱着锚,跌倒在了地上。扭过头,两个鬼正笑着看着我们。(居然是两个。湖面上的鬼和岩石上的鬼居然不是同一个...)

‘诶诶不错嘛。很强呢,你。’

‘来泡温泉的吗?’

目光的拐角里,一轮趴在了地上,满脸雪和泥灰。抬起头,她无奈地朝我笑了笑。

鬼的目光干净,宁静,而犀利。安静地低下了头,试图躲避她们的目光。突然,先前的小小的纸片从衣袋中落了出来。目光,瞬间聚焦在了上面。

两鬼一愣,暗黄的瞳看看我,看看一轮,又看看纸条。

’噢啊,是来退治我们的呢。‘

’是的呢。‘

愉快地笑着,她们,似乎并不讨厌我们。

’来退治我们就算是对我们的认可了呢。说明我们是强者呢。很高兴哦。’

‘那么为什么来退治我们呢?可以说说吗?'

'想要家......'无意识地,本能地脱口而出,目光依旧下垂,闪躲。一旁的一轮微弱地点了点头。

’退治了我们,你就会有家了吗?'

'会有地方住。和很多人住。一起住在一个大房间里。虽然最重要的朋友们除了一轮外都不再身边,但简易的家,已经很好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两鬼拍了拍我的肩,力度大但蕴含着淡淡的温柔。‘在你心中,最基础的家,就是有地方住,和很多人住在一起咯?’

安静地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这样的家吗?‘

微微沉默。虽说有地方住,有很多人在一起是很好的,很舒服的,毕竟我是个喜欢了解人类的妖怪,但要说喜不喜欢...这样的家似乎是为了存活而构成了。似乎缺少了点什么。总是带着奇怪的陌生感。无法明晰的怪感受。好像必须要奋斗,要努力,要付出才能强行挤进去一样。

然后两只鬼朝着我们彷徨而迷茫的面孔,慈祥地伸出了干净的宽阔的手。

’说不清的话,来我们这里住一会儿试试吧。不同的家,试一试总是好的。‘

’嗯,成为鬼的客人,是荣幸的事情呢。‘

愣了愣,这种事情,似乎也没什么坏处。同一个瞬间,我和一轮伸出了手。顺着鬼掌心的牵引,一栋小小的楼阁从风与云中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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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8 08: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粘在1.O///上的便签←轮视角
唔,村纱似乎有些急躁了呢。有很多东西忘了写了呢。稍稍地补充一下吧。

在鬼柔韧的手掌的牵引下,向上飞去,发丝小心谨慎地剥开了云层,一座小小楼阁显露了出来。谨慎而粗糙的木条从光滑的石壁上合拢,聚拢,粗糙的纹理咬着木漆闪闪发光的栋梁,如巨大而老迈的手掌,可靠地拉住。视线顺着绯红的台阶向上蔓延,凸起的是鸦羽翅膀一般肃穆的黑色门缘的边角。飞行带来的微弱的风从两侧掠过。颤抖着的门呼吸着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嘎吱嘎吱地引动步伐。

一只鬼把手向前撑,门,敞开了。干净宽广的内屋,青灰的青石地板被细细地打扫过。一台小小的桌摆在房间正中央,缠绕着几把小小的木椅,仔细地端正地落着。椅子的木纹中曦光流动。桌上,几个干净的酒瓢安静地摆着,酒光顺着视线晃荡。

房屋内侧,一道侧门半掩面孔。榻榻米茶色的整洁的边角在余光中微微地露出,直直地舒展到摆满鲜花的草枕。柔软的被褥卷曲而富有弹性地趴着,一点点下陷,每一丝棉絮和丝绒都以最舒适的姿势互相拉扯,光透过边角的露出了的丝线的卷曲,微微淡白。墙角一大壶酒闪闪发光。

‘那个...我们奔波四天了...不为难你的话,可以让我们休息一下吗....'村纱这样问着。我也跟着点点头。‘真的很累很累了......'

一只鬼扭过头来,笑着点了点头。

’睡吧。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吧’

本能地我向前瘫下,脸接触到了柔和的被,所有的丝绒棉絮向上涌起,一点点地上爬,亲吻着脸颊和略有些惊讶的眼角,暖意瞬间灌满了身体。手指微微触碰到了村纱的身体,弹性和柔软久违地传了回来。花香从头顶飘来,遥远而舒心。视线逐渐模糊。

恍惚中,遥远的不知何处飘来了酒和肉的浓香。鬼的脚步忽远忽近。缥缈的话语在空中游动。似乎是在谈论正午的饭肴,又或是什么美味的物品。风一样的语言呢。

嘛嘛,感觉这个家也不赖嘛。不过,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家吗?我们的内心深处,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家呢?

——————
因为是补充所以很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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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1 16:53:41 | 显示全部楼层
1.O////
啊,已经是第五天了。日记本似乎被一轮补充了一些东西。谢谢了呢。
一整天都呆在室内呢。上方天空的微光透过窗静谧地撒入。天气真好呢。细细编织的榻榻米也流动着清晰夺目的色彩,柔和而美好。微微朦胧的睡眼轻轻拉开一条缝,闪着光的是枕边新盛上的美酒,晶莹而澄亮,干净。新酿的醇厚滋味顺着舌尖令人安心地,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动,卷动着诱惑的迷芳。脸,生命,一切如被浸洗了一般。
鬼在正厅里接待了我们。淳朴的肉和饭摆在平静清爽的餐桌上,香味顺着花摇曳的方向颤动。安详而愉快地,她们笑着,劝我多吃一点。一轮扑朔的目光时不时小心翼翼地传来,跃过高高的鬼角,点在漏出来的便签上。微笑着朝着她点了点头。
鬼的楼阁后院有一条小小的梯子,顺着梯子,可以进入一个在崖壁上凿出的小小洞穴。像探险一样,举着从屋里拿出了的明烛,牵着一轮的手踮着脚尖猫了进去。从不知何处大口大口喷涌出的乳白雾气袭向面庞,温热而柔和地弹动着皮肤。近乎透明的泉水涌上了小腿,两个人的身影逐渐不明晰。背部相依,安详的二人靠在了洞穴门口的石坎上。泉水从下方的岩石上掠过,柔和着触感。
‘呐,你觉得我们该不该退治这些鬼呢?’小声地,自己嘀咕着。
‘总觉得她们是很好的妖怪呢,好酒好肉.......'一轮擦了擦嘴角。
‘但真的可以完全信赖吗?苦苦寻求了那么久的家,真的会是这里吗?’微微贴近了一轮。流水在相依的肌肤之间颤抖。
’说真的,在这里待着很舒服,两只鬼对我们也很好,但是.......发自内心,似乎,总是有一种生疏的感觉,仿佛自己不属于这里。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呢。‘侧过头,一轮微微叹了口气,雾色融入茫茫泉水。
’我也是.....琢磨不清的感觉。无家可归那么久之后,终于可以两个人一起,在成熟可靠的大妖怪的照顾下爽快地生活了。冥冥之中,为什么会有奇妙的不适应感呢......'手,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呐,一轮,家究竟是什么呐?一个人一生中到底有多少个家呢?如果一个家毁坏了,我们应该去修复,还是去重建一个新家呢?’
一轮没有回答,只是侧过头,沉默着。赤着的脚在水中微微晃动。淡蓝色的,闪烁着水波的眸子安静地思考着什么。微微地把头依靠到了她的肩膀上。两个人一起思考能明白这种道理的吧。
隐约注意到,温泉水拍打洞穴底部的声音,是空洞而沉闷的。洞的背后,多半还有什么东西。不过还是不去破坏会比较好。不想给鬼们带来麻烦。
不过话虽这么说,中午的时候还是偷偷把鬼的淡茶换成了陈年老酒。想着即使是鬼酒量也是会有极限的吧,喝着喝着总是会醉的吧。然后到了这种时候,只要甩出锚,大概就能退治一下的吧。出乎意料,两只鬼大口大口地灌下了酒,目光甚至毫不抬起。没有一滴酒顺着下巴流下,全都滋滋地咽入嗓子里了。满脸通红,她们愉快地称赞,是上等的美酒呢。一轮似乎明白了是我干的,愉快地在我面前摆上了一瓢酒。清澈的酒液中,那双干净的蓝眸闪动。
嘛嘛,看来是退治不成了......我也没有太多想退治的欲望了。这样的生活也不坏。但是明天好像就是最后底线了吧?到底该怎么办呢?
想过回到之前的地方,告诉那里的鬼,我改主意了。我要留在这里。但是我既没有勇气回去,也不敢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安静地和一轮一起住在这里。什么也不去改变的话,很快,这里的平静生活很快也会被退治的吧?
就像一群又一群的人涌上山头,把火与魔法对准我们的寺一样。
有时真的控制不住地去怀念寺里的生活呢。在淡淡的雾霭笼罩的日光下,沐浴着有节奏的木鱼和低沉的吟诵,洗着大家的衣服,在新年的时候,所有人拥在一起,哐当哐当地敲响巨大的钟。累的时候,可以和伙伴们一起大摇大摆地挤了挤去,感受熟悉的温度和热量。孤单的时候有温柔而美好的人在身边陪伴,不断地抚慰。
明明,一切都结束了啊,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思念呐,家......
今夜就在默默中度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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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3 09:49:54 | 显示全部楼层
1.O/////
第六天了。很冷。浑身只想安安静静地蜷缩在厚重严实,卷成一小团的吸收着昨日淡淡的阳光,线条柔和而温暖的被褥中。
早上挽着一轮的手,悠闲地互相拥抱,半眯着睡眼,身体软乎乎地打着哈欠的时候,两个鬼站到了我们的床头。硕大的黑色的影子明晃晃地落入浅金的阳光。她们很温柔地看着我们,呼吸平稳而干净。
‘今天,是最后的日子了呢。’
‘要退治我们吗?’
平稳,安逸的语调,不害怕,不畏缩,只是淡淡地询问着。阳光在她们长长的鬼角上方轻盈地打转。
这次,坚定地,同时地,我们摇了摇头,目光同时看向她们。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心意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了。
她们坦然而大方地笑了,是喝多了酒的时候的那种清爽,毫无顾忌的笑。其中一只鬼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先是指尖,再是指肚,然后是手掌心,像小心翼翼触摸花朵一般谨慎而温柔,皮肤带着日光,酒和欢笑的气息,顺着凌乱的黑发滑动着,稳稳的。头皮在轻如吻一般的触感下逐渐柔和,舒缓。
简单的早饭之后,两只鬼为我们准备了两个丰盛的便当,倒满了晶莹而澄澈的酒,装载着大块大块的肉,再在空隙处塞上几件新的衣裳,小心地用布匹和宽大的叶子包裹着,保护着,嵌入精巧的竹篮,上方盖着漂亮的花布,边角都细细塞入篮内。方巾暖暖的,被蜡烛和炉火烘烤过。她们拉着篮子,温柔地把我们送到了门口。’明天,按照你们的描述,会有妖怪来退治我们了。你们先走吧,到什么地方都可以!敌人我们可以轻松地应付的!很快,等到傍晚,你们就能回来了!大家还是可以围在一起吃饭,快乐地生活了!‘她们一如既往地自信地笑着。
我本来想反驳,想在这里驻足,一轮却拉起手,提着便当引着我向外走去。她小声地贴着我的耳边,说我们打不过对方的,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热息从她的口中吐出,痒呼呼的骚动着耳道。
跨过了久违的泉水,灰蒙蒙的街道再次一点点地从世界线边缘裸漏出来。积雪依旧堆积着,只是因为日光变得湿润了。两个人如同过去那样相互拉扯着,一点点向前挪动。
今晚很迅速地找到了可以居住的地方,一撮小小的茅草堆,干净,厚实,软软的。夜幕之下,两个人安详地缩在干草之间的空隙里,一壶酒,一碗饭,配合着从雾蓝天空上落下的一抹月光。淡淡的幸福从温热的气息中噗嗤噗嗤地向外冒着。白色的烟雾顺着一根根坚强地编织在一起的枯黄的草,朝着灰色的街道上窜,一点点模糊着轮廓,涂抹着饭的气息。酒不断地倒着,一点点倾入喉中,延长,柔顺。身体热而柔软,贴合着一轮舒顺的皮肤,就像在家里一样。
夜里,似乎有人在往先前楼阁的方向奔跑。微微合拢的目光里,长角的模糊的影子飞快地奔跑着。有建筑物在一点点向下塌陷。水沫到处飞溅,大声地喘着气。远方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人在高声叫喊,有人在哭泣。但困倦的我们,早就依偎在一起,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希望我们平安。希望她们平安。希望这个家平安。

点评

我今天必须把这个坑结束掉喝喝!  发表于 2022-12-23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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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3 17: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萝卜花 于 2022-12-24 00:51 编辑

好鵺终于能把这个坑结束掉咯
1.O//////
从清爽的干草堆和昨夜吃剩的饭与烟火以及一轮的怀抱中苏醒了。干草被体温烘烤得暖暖的,带着饭香。拨开干瘪的野草向外窥探,灰色而狭窄的小片街道格外地寂静,如被厚重的雪缝上了缄默的口,不言,不语。淡红色的灯笼一如既往地在寒气中高高地悬挂,光晕点亮着高耸的墙壁。纸窗内,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而繁华的。酒水静静地晃动。鬼角左右摇曳。一切都是一如既往的。
吃过了饭,我拉着一轮往那栋楼阁赶去。不详的预感在心中添增,摇曳着紧张的心弦。一路上都是打斗过的痕迹。地面被蛮力磨得凹凸不平,坑坑洼洼。雪地上时不时可以看到凌乱而肮脏,慌乱的脚印,深浅不一地散落着,直到被深深的,漂着没完全融化的白雪的泉水抹消,吞没。
楼阁依旧在那个位置,大门敞开着,嘎吱嘎吱地漏着风。一起小心地挤了进去。什么人也没有。桌上,新泡的酒已经微凉,酒盈盈地在残烛的光芒下闪闪发光。喝了一口。很冷,很淡。
我和一轮分头把几个房间检查了一下。不在了。他们两个都不在了。被子,茶水一切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不过其中一只鬼的榻榻米上多了一张小小的字条,沐浴在花香里,字迹干净而漂亮。一轮捡起小声地读了起来:我们可能真的要被退治了呢。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即使,已经算不上是家了,也请住在这里吧。这里有充足的酒和肉,柔软的被子,可以满足很多的需求了。我们真心希望你们能平安无数!ps:楼阁后的洞穴已经打开了,来看看吧。
微微颤抖的手紧紧地捏着字条,猛然一松,后者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板上。抬起头,她不安地看向我,颤抖着,试探性地朝前迈了几步,踉踉跄跄地跌入了我的怀中。
‘我们又失去了一个家呢......'
'是呢......'
什么也不说,她把头埋入了我的怀抱中,手狠狠地抱着我,每一个手指都触碰着我的皮肤,好像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我抱紧了她,安静而有力。她的喉咙中发出了细微的哽咽声。
慢慢地,互相搀扶着,两个人一步步地朝着后门走去,胳膊紧贴。一路上,称不上熟悉而算不上陌生的场景一点点闪过。角落里高高的花瓶依旧绽放。酒坛子吐着浓郁的气息。墙壁和门,新擦过的。目光试图避开这一切,安静地一个人到黑暗中待一会儿,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以后还会有新的家吗?我们?’
‘不知道呢,也许寻找新的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旧的家,还能回来吗?’
‘可是她远在法界诶,被封印着诶,就凭我们两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妖怪怎么可能——’
突然,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话语。温泉水缠绕的深处,黑色的石壁上,一个硕大的缺口裸漏了出来。透过缺口,能清楚的看到,在翻腾的清澈的咕嘟咕嘟冒着白气的温泉水之上,一艘残破的船立着,桅杆断裂,船檐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裂缝水渍,勉勉强强被巨大的凸起的岩石卡着。温暖的风顺着撕碎的白帆摇曳,隐隐约约露出一个赤色的‘宝’字。船的甲板上方,一块闪着金光的木片发着金光。
呆呆地,我们立着,看着巨大的熟悉的船在视线中晃动。不知为什么,泪在眼角中打转。手,不知不觉地触碰到了一起,温暖地相融。我们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原来从最开始,我们就走错了方向。家,这种东西,是绝不会这样轻易地消失的。虽然经历了离别,磨难,我们差点以为它已经彻底消失了。而现在它就这样显现在我们面前,藏在宝船里,藏在飞仓里。很讽刺,但又充满着希望。现在,只需要通过双手,一点点把它重建起来就可以了。家人这种充满羁绊的东西不是随便大街上找来的,一开始就该这样,靠自己的双手把自己的家庭缝缝补补重新修好!
明白了未来的道路,我拉着一轮的手,向高耸的船飞去。甲板上,飞仓在手上温热地散发着浅金的光芒,那样明亮,那样柔和。圣的脸庞久违地在心中滑过。船体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腐朽,简单地修补一下就能用了。然后到那个时候,我们要手携着手,一起驾着船,从这里冲出去,从黑暗的地底冲出去,去法界!去救人!
-end-
这个脑洞结束了,下一个继续喝喝!




点评

本质上是赶稿因为圣诞节有脑洞要写  发表于 2022-12-24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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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4 04:5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圣诞树
纱视角(顺带,今天是我厨纱半周年~~~~~)
天气逐渐步入隆冬。厚重的雪一点点在干净的街道上堆积,积累,覆盖着人里单薄的木窗和一层层下垂,蓬松的干草屋顶。暗色来来往往交织的人群逐渐裹上了肥大的外衣,灰色的绒帽掩盖着浅白的雪,呼出的寒气扑打着绯红的双颊。
出村的人也不断地增多,大多数是朝着妖怪之山山脚那里前行的,扛着铁质的斧子和砍刀,粗壮的手互相牵扯着,目光闪闪烁烁地流动着期盼。通常,他们出发得很早,大约日出的时候就踏着透着雪的日光,踩着嘎吱嘎吱厚重的雪层向外走去。黄昏时分,抱着一棵巨大而粗壮,郁郁葱葱,树叶精细如仔细雕刻打磨的工艺品一般的大树,他们笑着返回,吐着烟圈,兴奋地在雪地里留下凌乱的踪迹。
从运河上的船客的只言片语中,勉强地捕获到了一丝相关的讯息:每年的12月25日,是一个从外界传进来的节日,叫圣诞节。而12月24日,所有人要准备好一棵大树,修建,装饰,作为圣诞树。
中午用餐的时候,兴致勃勃地把圣诞树的事情告诉了一轮,颤抖地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描绘一扇扇木窗的格子后,高耸而挺拔的绿色针叶,最尖端还带着早晨的雾色和露水。树顶有巨大的闪闪发光的金色星星,巧妙地别在绿色里,包揽着绿意,柔和着针叶的锋芒,会在温暖的风里一点点地颤动。树上会挂满铃铛和竹片,用手染成艳红和暖黄,日落一般绚丽的色泽,手拉着手包围绿色,点缀着单调的树枝,莎莎地摩挲着叶片,低吟着时光。一轮似乎也有点感兴趣,别过脸看着我,空蓝的瞳孔似乎想从我的视线中逃离,却无法逃离,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挠有兴趣,她不住地点点头,把被火炉烘烤得热乎乎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嘴角,一点点地从中间向两端翘起,幸福地红润着脸庞。
‘呐,我们一起去砍一棵圣诞树吧!’她突然提议道。
‘诶?不需要和圣说吗?’慌乱地问着,示意她小声点。
满不在乎,她回答道。‘圣会为了一棵树大发脾气?’
看见我还残余着最后的犹豫,晃了晃头,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温热的皮肤猛地一下粘合在了我的皮肤上,手心微微一颤。‘来吧,就把它当成是破戒吧!’
微微的晨光,手拉着手,沿着从人里向外支出的小道朝着妖怪之山的方向走着。时间很早,日光淡得泡在半透明的白雾。雪地上只能听见两个人纯净而澄澈的脚步声,嘎吱嘎吱地一步步朝前方走着。寒气包裹着厚厚的棉裤。微微靠近了一点,这样呼出的潮而冷的雾能汇聚在一起了。
沿着上山的小道,互相搀扶,我们走动着。冰棱在古朴的石阶上凝结,顺着光滑的鞋底融化凝结,湿润而晶亮,因寒冷而略微粘稠。冰的微光里,四周的高耸的树投下了脏绿而点缀着白的树影,顺着风,安静地摇动着,晃动着顶端轻轻地呼吸着的积雪。迷乱的灰色影子在脚边拉得很长。暗绿色的影子里,小小的我们的身影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抬起头,每一棵树都是那样的标致,挺拔,英姿飒爽,绿叶在清爽的风中抖动,尖锐而有干劲。但每一棵都是那样的相似,相同,顶着相同的绿冠,高高地支在暗棕色的树枝上,压着风和雪,每一个细节,连伸展而出,小小的手足无措的分支的方向大小都是那样的一致。目光在一簇又一簇的树枝之间慌乱地徘徊,跳跃。迷茫着陷入了沉思,脚步渐停,头微微向一侧倾去。
‘就这棵吧!’一轮意识到了我的犹豫,很自然地指向了一棵略微小一点的树,枝丫端庄而乖巧,像四周以最美观的姿态伸展,拥抱。不足我的腰高,它带着一种玲珑而精致的美,不起眼地在风中打理着花一般小心地拢成团的绿叶,针一般的尖端刺着雪。枝干似乎比其他的树粗一些,黑一些,在皑皑雪花中板着脸,露着粗壮的疙瘩,憨厚地笑着。虽说,我也不怎么清楚选择圣诞树的标准,但既然一轮这么说了,就应该没问题吧。我一直都很相信一轮的判断标准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相信的。
命莲寺教导我们要做温柔的妖怪,所以即使是取圣诞树也要温柔一点。一轮弯下腰,小心地稳住了树的身姿,而我谨慎,仔细地绕着树观察一圈后,把锚插入了树旁的土壤。坚硬的覆盖着雪在巨大的力量下,从中间陷了下去,纯白的雪块被迸裂而出的泥土吻上了泥渍。小心地把手从冰得颤颤的土中伸了进去,一点点向下挖,摩挲着向上翻腾的泥与土块。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细长而柔和的东西。树的根。
顺着根,一点点向上施力,树被我精致而小巧地捧了起来。一点点起身,战力,碰巧地落入了一轮的怀抱中。有些紧张,惊讶而羞涩,她搂住了我。厚厚的棉絮和暖暖的绒帽贴到了我的肩上,柔软,小心,如猫咪的爪,却带着春阳的暖意。很热很活泼的鼻息骚动着脸颊。大概有些红润了吧。
淡淡的薄雾中,我抬着树的前段,她抬着后段,我们就这样慢慢地往回走,小小的树夹在两个人的肩上,连接着跳动的心脏和温热的体温。我没办法走太快,她没办法走太慢。我们时刻共享着对方的呼吸。回寺的路似乎变得很漫长,但很有趣。头顶的日逐渐升高,斑驳的影子被风拉长,颤抖。我不语,她不语,但我们的心跳与笨拙的步伐共鸣。
两个人一起干这种很久没有干过的,朴素,简单而很有意思的事情,圣诞节就是这样的吧?平静,而令人愉悦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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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7 14: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啪嗒。

从很高很高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粘稠而浑浊的水珠顺着高耸的墙壁滑落,带着闷热而烦躁的气息,一点点紧贴着木板的纹理下垂,细细地渗入了冰冷的地缝。浓浓的夜色压入了不断从额头上叹息着挤压而出的汗,粘稠绵长,搅和着被汗露所湿润的,凝结成几撮干硬而轮廓模糊的黑发。冥冥中,辽远的空寂中,暗淡而有韵律的声音一遍遍重复地吟诵着经文,水滴敲击在木鱼上,圆润地滚落。潮湿的雾霭在四下中弥漫,席卷着沉闷的呼吸。

试图闭上眼,眼角却凝结着深夜的露水,湿濡而苦涩,扒拉着下垂的睫毛,微微地骚动着。扭过头试图避开,鼻腔中却弥漫着雨露。无奈之下,赤着脚从榻榻米上挪动了下来。赤裸的脚丫有些僵硬地落在了冰冷而潮湿的地面上,脚趾浸入了深深浅浅的水洼,暗淡的烛光里彷徨的绿眸顺着水波上下摇曳,晃动,在浅浅的呼吸中顺着涟漪扩散开来。暗色漩涡的边角,晃荡的是遥远的纸窗那侧投递而来的不真切的月光。

脚底沾染着水珠,小心地前进着。月光和烛火粘贴在了湿漉漉的脚底,在光滑的木制地板(我知道命莲寺是防火建筑但我就要改成木制地板喝喝喝喝)上烙下了深浅不一的光滑痕迹。顺着脚底的摩挲,烛焰的光晕在模糊和清晰的界限之间摇动,晃动,光芒咬着白得有些透明的脚底,绰绰约约从中穿透,柔和,舒适,温暖。

穿过在暖而狭长的门框拼拼凑凑的门,恍惚的夜色中似乎隐约能看见一个高而纤挑的身影,安静地斜靠在高高垒起的酒壶上,沉默着。浅淡的蓝发在熏暖的风里微微地向上扬起,斜着敲击着被水珠磨得锃亮的暗红色的酒壶,刺啦刺啦着拉长着摇摇晃晃的声响。透过月色朦朦而稍微有些模糊的酒壶,隐约地能看见潮红而微微吐着浓厚酒息的面颊,安详地注视着酒壶,均匀地呼着炽热的气。蓝色的眸子水润而潮湿,稍稍带着疲倦,眼睫毛拉得很长,尖端带水。

点评

写了一半没写完,先放这,后文会自己长出来的  发表于 2022-12-27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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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 10:46:03 | 显示全部楼层
纱视角:2022结束了。像一盆平平淡淡的水,安静而澄澈,细腻地融化在了从辽远晴空中落下的日光。很普通,很寻常。毕竟,活了一千多了,岁月的交替,时光的移转,早就变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一点点顺着阅历和经验向上累积,把过去的事情整整齐齐地折叠,翻转,落入深深向下蔓延的搅动的旋转的记忆。
一如既往地和一轮斜靠在窗边,借着昏昏沉沉的烛焰,度过了夜晚。淡黄的清酒里,两颊微红,绰绰约约地在缥缈的酒液上晃荡,吐着浅金色的沉甸的气泡,微微地笑着擦拭着嘴角溢出的淡淡酒沫。天很冷,外面的寒气顺着窗的缝隙一点点地向内渗透,渗入,千缕细丝一般的寒意触角一般伸出,触摸皮肤,微微地刺激着慵懒伏下的汗毛。抱着一壶酒,我斜过身,靠在了一轮的双膝上。我的脸能感受到她身体柔和的一起一伏,一呼一吸,有韵律地在皮肤下方律动着。上方充斥着酒意的温暖的呼吸捋动着细细黑发,温暖地骚动着脸颊,涌动着朦胧的白雾,一点点下溢。
身后,旧的一年一起买的酒,一起罚抄的经卷仔细而认真地堆砌着。微微的烛光照在磨砂的红酒壶上,模糊地勾勒着彷徨抬起,而逐渐交合的绿与蓝瞳,柔和着边角微微翘起的发黄的书页。虽说尽是一些不怎么光彩的东西,但承载着的都是我和一轮一朝一夕相处而累积起来的梦与故事。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很值得珍惜的。不管到了哪一年,我们都会继续这样下去,一起喝酒,一起被罚,一起玩闹,像小孩子一样,继续书写着我们的故事。千年以来,一直如此。
夜色稍微深了一些。窗棂的色调逐渐黯淡,模糊。窗外迷茫中的小小灯火也逐渐掉色,熄灭。雾气四伏。恍惚中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微微发白的参拜道的灯盏,光点顺着遥远不知是谁诵经的声音左右摇动,颤抖。
突然,腿上有什么沉厚而温暖的东西盖了上来。微微一惊,手忙脚乱地朝下看,一条厚实的棉被,白色的棉絮拥挤而柔软,凝聚着烛光,稍稍有些蓬松,裸露而出的线头鼓着风向外舒展。侧过脸,孩子一般地笑着,一轮放下酒瓶,把暖暖的包裹在棉衣里的胳膊伸了过了,搂住了肩。‘要注意保暖呢。’
呆呆地,我点了点头,把被子向上拽了一点,这样可以包裹住我们两个人了。我们的体温在被褥的拥抱下热腾腾地交融着,棉衣之间刺啦地碰撞,挤压,软软的。
很远很远的人里方向,嘹亮的鸡鸣在薄雾中传来。跃过乒乒乓乓挤压碰撞的酒瓶,携着手,热乎乎地吮吸着同样的空气,我们朝着命莲寺门口硕大的铜钟跑去。一轮小心地扶住了钟,在云山的辅助下稳住身,浅蓝的目光不断地在我和铜钟之间跃动,跳跃。她猛烈地点了点头,柔和的指尖稍微敲了敲钟凹凸不平的表面,清脆而微弱的轻响从指尖迸发。铜宁静而沉着的光辉倾斜着落在了她身上,淡淡的光晕。身后,寺里其他人的脚步也逐渐明晰。寒冬中,暖意骤增。沉稳的指尖在大家的期盼的目光下,一点点爬上了光滑而有些干燥的撞木,朝内收拢,抓实,紧紧地顺着如岁月一般向前攀升的细长的纹理抓牢。身体微微向后仰,猛烈地,我长吸了一口带着暖意的气息,脚努力地找准了重心。
猛烈地,奋力地,微笑着,洪亮的声音从手下振发,跃过仰着脸幸福笑着的一轮,跃过坦然祝福着的命莲寺的大家,朝着这幻想之乡扩散,如涟漪一般优雅,荡漾在寒气中。微微松开手中的撞木,坦然地,我跳了下来。被曙光照得发亮的钟不断地回响着光芒万丈的声音。新的一年的祈愿与梦与幻想,在雾气中顺着大家关切而舒展开来的嘴角朝着上方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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