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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萝卜花

[短篇楼] 整理一下自己写过的轮船文以及5篇星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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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3 23: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夜(是星白)

初次,是明亮的月夜。
月很亮,雪白的光斑泼洒在窗前,细碎地铺设着乌色树叶的影子。暗蓝色的天均匀地涂在窗纸上,耀眼而灼目,和黑暗的桌案与纸笔界限分明。虽然是夏夜,蝉鸣却微弱而模糊,听不清晰。没有风。四周很安静。
屏住呼吸,默默地我卧在床上,难以入眠。耀眼,不断闪烁着的光线反复浮在眼前,跳动,消失。那难以忘怀的艰难而绝望的声音在耳边嘶叫着,反复咬着我的名字,痛苦地呐喊。心跳狂乱。屏住呼吸提示自己不过是幻听,是已经无法改变的历史,用沁着冷汗的手捂住耳朵。声音消失了,颤颤地我蜷缩在床上发抖。眼皮慢慢沉重,温热的泪水缀着眼眶。
逐渐朦胧的视线里,窗纸上慢慢地如同变戏法一样,浮现出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如同一张剪纸。模样,自然是我熟悉的那位。隔着窗纸,我看不清她的模样,看不见她究竟是欢笑还是满脸歉意。长发在身后飘动,抚着她的肩。双手自然下垂,我能听见裙摆微弱的晃动。
明知是梦,近些天的慌乱和不安依旧在颤抖的脸上挤出了汗水。微微向后挪了几下,缓慢地我确认道。‘圣...大人?’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隔着窗纸我无法读清她的目光。也许是责备我当初没有选择去救她?
一整夜,隔着窗纸,我们默默对视,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刺眼的日光耀在了眼皮上,猛然睁开眼,她已消失不见。
第二天的晚上,艰难入梦,依旧夜月,那个身影依旧默默站在了我的窗前。这次我听见了她的呼吸,温润而缓慢,如三月暖暖的阳光。
一动不动,她立在那里,什么也没说。淡淡的风撩起一小缕发丝,抚着她的脸颊。
也许,是想让我主动道歉?
抹去了滚落的泪珠,尝试性地我缓缓地吐露了罪行:在最需要的时候,默默旁观。背叛者,有罪者,看着自己的朋友坠入地底。我说得很慢,尽可能地吐字清晰,防止夜色模糊我的声音。由于愧疚,眼睛低低地看着雪白的床单,不敢抬头。汗水湿润了床单。
迟缓地说完了,身体的颤粟终于减缓。擦了擦脸颊的泪珠,慢慢地我抬起头,渴求着一句安慰,一句鼓励。哪怕只是淡淡的点头也好,发丝微微颤动也好啊。涨红的眼睛瞪大,眼角酸痛,寻觅着哪怕一丝丝认同。视线反复描摹了那个剪影的边缘,一次又一次掠过微微卷起的发尖,下垂的手指,乃至裙角。一无所获。
安安静静,她继续凝视着我,一言不发。
时间在默默中过去,下一个清晨缓缓到来。
第三个夜晚,她依旧立在窗口。一言不发。不知所措,我隔着窗纸继续看着她。我想起了以往圣曾经和我说过的故事,关于亡灵因为牵挂着生前未果之事,死后会回到现世徘徊,在愿望实现后离开。也许圣,是在担忧着我?
这一次,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愉快而舒缓,我告诉了她她被封印后的事情。抑扬顿挫地,我模仿着过去她为我们讲故事的样子,谈论着村民对我的崇拜,无穷无尽的香火,跪拜。他们用丝线装点了我的房门,从东方破晓就陆陆续续地引着孩子赶来祭拜,用浓烟熏着我的塑像。人群挤满了小小的寺院,热闹而喧嚷。纳兹琳也过得很好,人类妇女为她编织了衣物,爱抚着她浅灰的发丝。
深情而动人地我讲着,到了激动的地方会控制不住地拍着床单。默默地,圣听着,仿佛一个耐心的信徒听着神的讲演。依旧,她一动不动。
或许,是满意了?
很快,日光照耀下眸再次睁开。安心地看着空无一人的纸窗,我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第四天夜里她还是来了。第五天,第六天依然如此。默默地立在窗前,意义不明地看着我,一动也不动。焦灼地拍打着窗,期待着她的回应,期待着她的夸赞。依旧一无所获。如同塑像一般她盯着我,看着我不安地在床上滚动,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哭泣,微笑,哭泣。看着我崩溃地撕扯着床单枕头,雪白的棉絮四处乱飞,沾染着泪珠。
她如同高高在上的佛,审判着自己的信徒,注视我的一切,在心中慢慢揣摩。
第七天,忍无可忍了。梦里,依旧是她。炙热的泪水从眼角留下,控制不住地湿润了掌心。恼怒而烦乱,我朝着纸窗,朝着那个剪影伸出了自己的爪,胡乱地撕扯,抓挠。
‘够了吗,圣大人?够了吗?够了......'
满脸涨红,肮脏地布满泪渍,我将头伸出了窗外,渴望着回复。肯定也好,否定也好。我只需要一个回答就够了啊。
视线逐渐清晰。暗蓝色的夜幕里,窗外,空无一人。
从此,我再也没有梦到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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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12 20:5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根据列表的梦写的
黎明。妖魔横行的时刻。
天色依旧昏沉,暗黄色的光晕迷蒙而黯淡。半眯着眼,黏着湿热汗水的手打开了手电筒的开关。干净利落的响声下,一小抹雪白色的光束射出,落在了翻滚的海波上。海水在光的照射下笼罩着雾白,银色的鱼跃起,耀眼灼目。
安静地半蹲在了水边,我将光对准了远处迷蒙的水天分界线。咔哒咔哒的指针在腕上行走。屏住呼吸,手指抹去了鼻尖的汗水。湿润的空气里没有风,空蓝的发丝燥热地黏着在额头上,骚动着鼻梁。
起初,海面没有任何动静。鱼群被光吸引,绕着手电筒的光晕旋转,穿梭如银流。水波躁动着,晶亮的水珠溅起湿润岸边。雪白的泡沫浮在波浪上,颤颤地晃动,凝聚,消散。
鱼群察觉到没有食物,慢慢离去。水面再次平静。揉了揉腿,已经有些酸疼了。
正想着或许所谓的黎明逢魔只是传说,准备离去,突然远方传来了一阵躁动。水波迅速地流转,滑动,似乎突然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波浪之上。平滑而稳定的声响遥遥地传来,摩挲着光滑的水平面。水花在身前颤动,荡漾,泡沫飞溅。
深呼一口气猛然站起,我将手电筒对准了远方。白色光晕逐渐浅淡,慢慢顺着水面延展。
朦朦胧胧浅灰色的天边,出现了一抹小小的灰影,大致是船只的形状。逆着黎明的光芒,丝滑地如同在冰面上,它朝着我的方向挪移。没有船帆,没有船桨,更没有发动机的轰鸣。闷热的夜晚没有风,却依旧行动自如。
是渔船?看了一眼钟表,摇了摇头。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人用没有帆和发动机的船只打渔了。况且这个时间,渔船应该才刚刚出海才对啊。
远方的天空逐渐明亮,鱼肚白的边缘延展出了淡黄色。船只靠近了。暗黄色古朴的木船,孤零零地漂浮着。船头稍稍尖锐,船尾圆钝。两侧都有木支起的船篷半掩着,在微弱的日光里边界模糊。眯着眼我隐约能辨认出一个人影,蜷缩在小小的船舱里,一动不动。
仿佛从童话中驶出,虚幻却又真实,船正对着我驶来。边缘没有水花,但是下方的海水却是晶亮闪烁着的,发着绿光。
梦,仿佛是梦,但却又这样美好。
昏黄色天空的边缘,绛紫逐渐延伸。太阳的边缘裸露在了地平线的边角。温柔的金纱直直穿过了小小的船只,仿佛它只是一个幻影——不,真的,半透明的。仔细观察,我能看到被亮金色光芒点亮的水珠在船板内侧涌动,银亮的鱼毫无阻碍地穿过了船只游戈,水沫四溅。随着日光的照耀,船板似乎在熔化,慢慢地溶入水波。
本能地,我向前走了几步。冰冷的海水没过了脚踝,沉甸甸地灌在裤中。空蓝的发丝顺着动作晃荡。
船离我越来越近,太阳也越来越高。我感受到了来自船主的目光。莹绿色的。单纯,干净,如初生的幼儿一般天真而充满好奇。安静地,那双美丽的暗绿色眸子凝视着我,观察着我的面孔。从微微翘起的发尖到天蓝色的眸子,仔细地观察,揣摩,反复打量。没有恶意。
试探性地我向前走了几步。船就在前方了。伸出手,我能摸到船头的边缘,湿润而坚硬,带着细腻的纹理。海的咸意在鼻尖萦绕。
然而日光不等人。太阳也越来越明亮,越来越耀眼。云彩已经成了橘黄,亮黄,在天空中灼烧。船的身影越来越涣散,单薄,轮廓即将消失。
一急之下,猛吸一口气,我从海水中跃起,朝着船的方向跳去。手电筒从湿润的手心中脱落,坠入了海水,光芒逐渐浅淡。潮湿的双手触摸到了木板,干燥而舒适。接着是冷冷的皮肤,柔软,富有弹性。顺着向上触摸,衣袖,很舒适的材质,却意外地古朴。然后温热的呼吸扑向了鼻尖。我感受到了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发丝在骚动着我的鼻尖,黑的,如同乌鸦的羽翼。手指触碰到了一小滩软软的白色布料,似乎是某种帽子。没有呼吸声。没有心跳。惊愕的薄荷绿眸呆呆地注视着我,凌乱发丝遮掩下的口,一言不发。
瞪大了眼,我努力地试图看得更加清晰,看清那个人,那个冰冷而温暖的人。然而当视线清晰,迎接我的,却是一滩死气沉沉的海水,扑向我的口鼻,萦绕在我的口腔里,白色气泡在水面晃动。
混乱的倒影里,黎明已过,灼日升起,在云层中悬着。船,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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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18 15:07: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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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18 15: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昨晚写的。因为种种原因(包括但不限于第一天带牙套有点疼)字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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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20 04:03:38 | 显示全部楼层
轮船浓度较低纱中心小童话:女孩有一颗玻璃杯,长在心脏的位置。杯中没有血液,只有淡淡的清水,随着她稚嫩的步伐来回晃动。
玻璃杯,是具有魔法的。玻璃做的透明导管连接着女孩的灵魂。所思所想顺着透明的通路流入小小的杯,直至满溢。
有一天,玻璃杯开口说话了。’你有什么愿望吗?我可以实现3个愿望。不管是多么不切实际的,离奇古怪的愿望都可以哦。‘
青涩的女孩点点头,想了想。’我......我想去大海看看!‘稚嫩的梦想脱口而出。
玻璃杯晃了晃,表示赞同。清澈的水从杯底上涨,晃晃悠悠地吐着纯白的泡泡,清脆地敲击着杯壁。水面左右倾倒,哭喊和呻吟在水面上沉浮。转眼之间,水盛满了,哗啦哗啦地向外伸展,爬出胸腔,漫过薄荷绿的瞳,漫过乌亮的发尖。透亮的灵魂从缓慢下沉的尸体中爬出,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真的,一瞬间就在大海里了。雪白的浪在指间流淌。粉嫩的舌伸出舔舐水花,咸的。清爽的海风摇着黑发骚动着皮肤。唯一不足的是,海中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以外什么也没有。
玻璃杯再次发问了。‘第二个愿望是?’
女孩看了看四周,薄荷绿的瞳有些黯淡。‘这里好清冷啊,没有生命活动的迹象。我想要点朋友!’
玻璃杯晃了晃,表示赞同。浑浊的毛发和臃肿的手指从玻璃杯底部上浮,晃动着,散发着刺鼻的腥臭。断断续续的气泡从玻璃杯中渗出,变大,膨胀,又瞬间破裂。桅杆和破破烂烂的甲板的虚影从越来越暗,脏绿色的眸前掠过。尖锐的嘶叫声刺着她的耳膜。过了很久,玻璃杯终于恢复了平静。液面之上飘着无数雪白的光团,友好地问候她,嘘寒问暖,仿佛是认识多年的友人。好奇而谨慎地戳着光团,女孩回应了他们的话语,描述着自己神奇的经历,眉欢眼笑。
女孩的眸变成了漆黑而压抑的绿,星星点点着光团的芒。玻璃杯中的海水也越来越重,无声地摇晃着,吐着气泡。
(防止有人看不出来,海水暗喻的是纱纱心中的罪恶感)
最终还是有一天,玻璃杯的杯壁出现了一条银色的裂缝,蜘蛛网一般蔓延,伸展。海水和光团涌出,流淌在女孩的皮肤下方,逐渐透明。但玻璃杯毕竟是有魔法的。缝隙出自动长出了灿烂的鸢尾花,雪白的花瓣狭长,掩着破碎的玻璃杯舒展。(白色鸢尾花花语是纯真)
飘着甜香,玻璃片最后一次询问。‘那么你的第三个愿望是?’
‘我想要一艘船,然后乘着船,回家!’女孩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玻璃杯晃了晃,表示赞同。一艘高大气派的船瞬间在她的面前出现。木黄色的船身铺展着细腻而长的纹理。乳白的旗飘扬,上面印着硕大的‘宝’字,很显眼。宽敞的船舱舱门展开,陌生的蓝发少女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她。
‘你是这艘从孤寂之海上起航的船只的主人?’对方询问。
‘我是,那么你是乘客?’
她点了点头。
女孩微笑着朝着船游去,少女温热的怀抱将她拥起,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了云絮一般柔软的粉色软垫上。身碰到船的那一瞬间,玻璃杯消失了,变成了炙热的心脏,滚烫地在没有身躯的灵魂内跳动着,流淌着热乎乎的血液。充满感激地和少女道谢,船便自动开始行驶,朝着前方航行。很平稳,仿佛是静止的。
后来啊,船流落到了一艘荒岛上。金色的老虎和银色的鼠在岛边缘的礁石上等候着,亲昵地摩挲着她们的脚踝。健壮的女人捋动着紫金混杂的发丝,笑眼盈盈。温热的怀抱中,她们就在这里住下了,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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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21 19:41:51 | 显示全部楼层
死尸。
面貌熟悉的女性尸体陈在她的面前,依旧沾着粘稠的水珠。青白色的皮肤浮肿绵软,似乎浸泡了多时。凌乱的乌色半掩着苍白的面孔,青色的海藻纠缠在发丝之间,散发着腥臭。死死注视着她,脏绿色的眼珠下陷,眼白污浊而粘稠。
有些紧张,她向后退了一两步,试探性地询问着。’村纱?‘
死尸异常敏捷地从雪白的地面上爬起,愣愣地点了点头。稍稍思索了一小会儿她开口确认。’一轮....怎么会...这里是?‘声音干涩而沙哑,仿佛许多年没有使用过嗓子。
’还真是你啊。‘放松了警惕,一轮靠近了过来,紧贴着村纱。对方的皮肤冷冷的。’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你呢?‘
’我....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清了清嗓子,这次的声音稍许清澈了一些。’啊,对了。‘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操纵着绵软无力的手,她从地面上摸出了一张纸片。’你看看这个。‘
一轮接过了纸片,边角已经被村纱的手湿润,带着水渍。乳白的纸片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排列着一行字。浅黑色,印刷体,秀气大方。’不掐死对方10次就出不去的房间。‘缓慢地她一字一顿念着,手指反复抚着字迹,声音有些颤抖。’你试着破坏过这片空间了吗?‘
村纱凝重地点了点头。水蓝色的光团在手中凝聚,闪烁,但很快又消逝不见。’没办法使用弹幕。‘自告奋勇地她提议道。‘要不你来掐我10次吧?我已经死过一遍了,不怕再死几次。‘
’哎,真的要这样吗?‘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呆呆地她倾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村纱。
’也只能这样了啊。‘叹了一口气,黑发半掩的绿眸透着无奈。
点了点头,她示意村纱趴下。蓝眸因为害怕眯起,惶恐不安地分泌着湿润的汗水。村纱自觉在她身旁躺下,雪白的手指灵活地抓住了一轮的手,巧妙地控制住了每一根微微弯曲的指尖。皮肤带着水滴,粘稠而光滑。‘我帮你掌握好力度,来吧。’坦然而无畏,病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半蹲着,摸索到了脖颈的位置,颤抖着的手猛然发力。很轻松。没有痛苦,没有呻吟。苍白的脖颈在指下抽搐颤抖,逐渐僵死。手边的冰冷触感无力地落下。把手抬起,她浑身都颤粟着,发着抖,脚站不稳路。湿热的泪水混杂着汗液从涨红的脸上渗出。心跳嗡嗡乱奏,呼吸紊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发丝顺着头的颤抖搔动着脸庞,痒痒的。
即将瘫软无力伏倒在地面上时,冷而有力的手再次握住了她。‘第二次。’温暖而舒适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依旧嘶哑。
‘痛吗?’依旧气喘吁吁的声音,微弱得近乎自己都听不见。
‘不痛的,一轮。’模糊的视线里,对方似乎微笑着,嘴角带着轻轻的弧度。
这次她发力比上次快了一些。不到十秒,脖颈便僵冷。手指微悬,不安地倒计时着,试图感受下方生命哪怕微弱的动静。万幸的是,这次下方的手触碰到自己指尖的速度很快。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微弱的喘息。’第二次结束,不痛的。‘
长舒了一口气,她点了点头,用村纱湿冷的衣物擦了擦自己沾满热汗的手。对方没有反抗,松开了手微笑着看着。虚弱的莹绿色目光带着这具尸体所没有的温柔,渗着亮蓝色的碎影。
第三次,第四次,乃至第五次都很顺利。掐脖子,用力,再松开手。心跳的速度慢慢地恢复了正常,村纱也每一次都会在醒来后迅速抓住她的手。’上手挺快的啊,你以前不会经常干这种事情吧?‘第六次结束时,笑着她打趣道。
’怎么可能呐?‘一轮摆了摆手。’倒是你有没有做过这种事?‘
’不记得啦。‘她摇了摇头。
第七次。或许是连续的死亡带来的影响,苏醒变得略微有些困难。喘着气倒计时结束后,下方依旧没有任何生命迹象。默默地祈祷着,她将手落在了村纱的衣领处,颤颤捏紧。领口被指捏得皱皱巴巴的,带着汗息。
’你....在干啥呢?‘暗绿眸猛然睁开,声音有些微弱。
’没...没什么。‘迅速地,她抽回了手。’只是太紧张了。‘
’都说啦,我是会再次醒来的。‘声音中夹杂着笑意。
’那你得说到做到。不然回去我和圣打小报告,说你不守信用!‘有气无力的腔调。
第八次。这次醒来的时间更慢,更加地艰难。纵使闭着眼,那毫无生机的空洞的眸的目光依旧冷冷铺洒在自己的面孔上,无声无息。海藻的腥臭愈发强烈,刺激着鼻。死死地她握住了村纱的手,指尖用力,如溺在海中的人抓住漂浮的木板。指尖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了青色的印,软绵绵的,没有弹性。喉咙在不自觉地哽咽。
’醒了。‘睁眼时,村纱浑身都在颤抖。黑发缠绕了她的嘴角。声音像砂纸一样沙哑,模糊。
一轮松开了手,点点头。
第九次,她的手已经瘫软无力,完全用不上力。咬着牙,村纱强行拉扯着那只温暖的手掐了下去。冰冷的指尖颤抖着。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淡绿的目光因为痛苦睁开,死死地盯着她,注视着她,描摹着这淡蓝的身影,又缓慢丧失生机,死去。松开了掐着的脖颈的手,流着泪一轮瘫软在了一旁,大口大口喘着气。雪白的地面留下了沾满了汗和泪水的手的渍印,凌乱地散布着。一遍又一遍她呢喃着村纱的名字,瞳逐渐涣散,失去焦点。蓝发掩住了她的面,表情也逐渐如同大雨中的玻璃窗一样模糊,看不清楚。
‘一轮。’虚弱的声音过了很久很久才响起,模糊,不清晰。
’村纱。‘艰难地她回过了神起身。
’一轮。‘笑着,村纱点了点头。
第十次。这次完全是由村纱发力的。绵软的虎口下方,她能感受到咽喉咕嘟咕嘟的挣扎,蠕动,颤抖。对方的喘息声似乎紧贴着自己的耳膜,那样的尖锐,刺耳。急促,急促,然后咕咚——消失不见。泪在死前的那一瞬从暗绿的眸中分泌出。黏糊糊的,慢慢地向下爬,跃过下巴,跃过没有生气的脖颈。吓了一跳,一轮慌乱地将手向上抬起,却还是触碰到了。很冷,像深海的尸骨一样冷。颤抖着她试图将其甩掉,涂抹在地面上,挣脱它。地面上甩下了一条长长的渍,带着咸味。无力的身体支撑不住了,趴在了村纱的身上,小声地抽泣着。没有温度,没有弹性,皮肤和衣物陷了下去。耳朵贴近了她的皮肤,她试图去聆听心跳,去探探脉搏,搜寻那醒来的一瞬间。滚烫的耳紧紧贴着冷冷的皮肤,潮湿的海水和汗珠滑入,隆隆在耳道中嗡鸣。
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近乎过了永恒的时间她醒了,一句话也没说。暗绿色的眸微微眯着,注视着一轮,牵引着错乱迷茫的目光对视。瞳孔柔和得仿佛融化了,流着透明的泪。艰难地她喘着息,胸腔搏动着,皮肤逐渐温暖,弹性。血色回到了苍白的面孔上。手艰难地抬起,一遍又一遍抚着面前的蓝发,捋动着光滑的发丝。
白色的空间里,门终于开了。日光照在了相拥的两人身上,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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