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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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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4 10:30: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1-17 22:43 编辑

【水无月(八)】
喝一盅?
“你能喝酒?”
球磨川眨了眨眼:『我可是个遵守《禁止未成年人饮酒法》的好孩子』
“不懂得如何喝酒,在幻想乡是不容易吃得开的。”
一改先前的弱势,猯藏半开玩笑似的说着:“就算你没碰过酒,我带你练练酒量也未尝不可。”
『练酒量这种事还是算了』
『吃不吃得开,我也不关心』
『我只是想请二岩小姐喝一杯罢了』
『可否赏光呢?』

球磨川确实没有饮过酒。
但他喝过酒精。
岁纳有时候就在想,他的这位“前辈”可能真的病得很重。
“你在想什么?”雷鼓问。
“我什么都没想。”由于雷鼓投来的视线,岁纳有些尴尬的将放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收了回来。
楼道的扶手固然老旧,却也没到需要修缮的地步。只是被岁纳触摸过的地方都会变得焕然一新,就这一点而言,无论是崭新的部分还是陈旧的部分都显得颇为突兀。
选择逃避现实的付丧神穷极无聊的打量着身旁的箱庭从者。
他在离开车站之后,很普通的叫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一个很寻常的地名。等出租车来到目的地,雷鼓才透过拨浪鼓露在外面的部分隐约看到那栋公寓楼。
而今,岁纳正是领着她走在公寓楼的阶梯上。
公寓的卫生状况还算正常,可能是因为有人打理的缘故,然而也没有雷鼓所预想的那么整洁。
“你说的那个姓橘的人,住在这种地方?”
“……大概吧。”
其实岁纳也是听球磨川说的,具体情况他更是不甚了解。
如果说普通人会幻想皇帝用金扁担,那么岁纳是连这点想象力都没有的。
少年唯有转移话题:“倒是雷鼓小姐,您不再附身于拨浪鼓这件事更令我感到吃惊。”
“你一点都不吃惊!我根本没看出你脸上有什么惊讶的神色!”
身着白色西装的付丧神少女纵使满脸的不高兴,亦无损于她着装的清爽。
“好了好了,”岁纳如今只想息事宁人,“我过会儿去那位所居住的三楼瞧一瞧。雷鼓小姐您怎么说?如果要上去的话,就别继续跳踢踏舞。”他一边说,一边盯着雷鼓那双穿着特制皮靴的脚。
那双脚舞动起来的时候,仿佛能让他看见残影。
“这不叫跳踢踏舞。我只不过是在活动双脚。”
“嘛,那种事怎么样都好……”
岁纳兴致缺缺的试图将雷鼓的抗议给打发掉,却很快被雷鼓给打断。
“岁纳君你不用太在意我,我上去之后,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你确定你明白吗……?
岁纳摸了摸鼻子。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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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15 00:51: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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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7 12:50:06 | 显示全部楼层
【文月(一)】
虽然这么说了,可岁纳依旧没有要上楼的意思。
“你还有别的疑虑?”
“实际上我考虑的内容和雷鼓小姐您没多大关系,那不是您引发的问题。”
箱庭的从者有些犹豫:“……我裤兜里的那个拨浪鼓,您能替我拿着吗?”
雷鼓歪了歪头:“有难处就直说啊,何必畏畏缩缩。”
“只是感觉自己拿着不太好。”岁纳说。
看来还是不要多问为妙,雷鼓这么想着。
“那好吧。”
付丧神耸了耸肩:“还有别的事吗?”
岁纳点了点头。
于是乎,岁纳带着的的钱包、镜子连带着那个拨浪鼓全给雷鼓拿着了。原因虽然不明,但在雷鼓看来,岁纳这么做就像是在将他的“遗产”尽数分给自己。
就这点来说,那位姓橘的人士或许非常可怕?
心怀忐忑的雷鼓一时间亦难以顾及其他,捧着岁纳的那些“行李”就直接跟着他上楼。
岁纳扭过头来,有点担心的瞥了她一眼,可终究没有开口。
直到来到目的地为止。
“为什么是楠木?”雷鼓讶异的盯着门旁边所挂着的铭牌。
她本以为代表住户姓氏的铭牌会光明正大的写着“橘”。
“那位的一家子,先前是姓楠木的。”岁纳可能是为了令雷鼓放宽心,语调也变得温和不少,“改姓的理由除开他们家族的人以外,没人晓得。”
“这样啊……”
付丧神瞅了瞅没有上前敲门、按门铃的岁纳:“话说回来,你怎么不敲门?”
“是感觉里面没人吗?”
“我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岁纳说,“要不然,您替我敲一下门吧。”
闹不懂箱庭从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然而雷鼓的警惕性还是有的:“你休想骗我出糗,门你自己敲。”
见到此状的岁纳无奈的笑了笑。
“行行行,我来。”
站在门前的雷鼓见岁纳打算上前敲门,因而往旁边退了几步,为他让开一个位置。
“请问楠木学姐在么?这里是白石。”少年没有理会愈发惊奇的雷鼓,径自“笃笃笃”的敲着门,“根据之前说好的条件,我特来求见。”

没想到的是,门很快就开了。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雷鼓陡然倒地。
“我早已改姓,请不要用旧姓称呼我。”
那是一阵清亮的女声。
不明真相的雷鼓只觉自己的手沉重至极,凭她自己的力量完全无法把手给举起来。由于双手变得非常重的缘故,仆倒在公寓走廊反而令雷鼓感到轻松了些。
“楠木学姐风采依旧,我深感欣慰。”雷鼓固然看不见岁纳此刻的表情,但她能窥见岁纳脚边出现的裂痕。
“你既这么称我,那我叫你的本姓岁纳也可以吗?”
“请便。只不过,学姐您能把过负荷收起来么?这里还有别人的。”
“啊……对不起。”那位姓“橘”的小姑娘很快看到了莫名其妙被压制的雷鼓,立马告了罪。
话音未落,雷鼓便察觉到自己的手——准确的说,是自己双手里的东西的重量变回了它们该有的状态。
而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手。
在把拿着的“行李”集中到一只手里后,付丧神顺势攀住那只手,重新站了起来。
一股淡淡的柑橘香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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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7 12:5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文月(二)】
闻得这股味道的付丧神顿时一怔。
至于“楠木学姐”,她则是毫不在意的帮雷鼓打理起了雷鼓那件白色西装。
在“楠木学姐”扶起雷鼓并掏出手绢为付丧神擦拭衣物上的尘土的时候,岁纳就在一边看戏。
当雷鼓向他投来不满的眼神时,他眨眼以对。
“这样就该差不多了……”
“楠木学姐”深深地看了一眼雷鼓,旋即转向岁纳:“这位是你带过来的?”
岁纳点头。
“新的女朋友?”
“我像是那家伙的女朋友?”这回雷鼓倒是说话了,尽管她也不太清楚“女朋友”的含义。
“因为白石……岁纳常世这个夯货,在我印象里可是连和女孩走在一起的次数都很少的,更不用说和女孩一道来我这里。”
“楠木学姐”一边认真的将手绢叠好,一边用辛辣的言辞向雷鼓陈说岁纳昔日的品行。
“今天我还以为好白菜被这头猪拱了呢。”
“学姐您饶了我吧。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刻薄?”
“刻薄?我不觉得啊。”身着黑底白边外套的长发女孩瞪了瞪岁纳。
即使不知道这个少女为何会拥有岁纳所说过的“过负荷”,雷鼓之前内心产生的畏惧感也消减不少。在岁纳与少女谈笑之际,好奇的付丧神趁机打量着她。
“不和你扯皮了。”
少女朝着岁纳他们微微一笑:“不能让另一位小姐也在门外呆站着。有话先进来再说。”

“楠木学姐”的住所并不如常人所想象的那般豪华,干净倒是异常的干净。
“有一段时间我没有去过学校,”少女似是明白岁纳、雷鼓的想法,自行道出了缘由,“只能在公寓里打扫卫生来打发时间。久而久之,我就习惯经常打扫房间了。”
“也亏橘学姐您没打碎几个盘子什么的……”
“虽然你喊我‘橘学姐’听着很顺耳,但你为什么总要说几句人不爱听的内容?”
“我以前说过,我和学姐您一向不对付。”岁纳回答得非常坦诚,以至于“楠木学姐”一下子呆住。
“因为我超级仇富的。”
不成熟的过负荷后辈哈哈一笑。
少女回以苦笑:“说的也是……国中时你就和我有过节。过负荷之间想要冰释前嫌很容易,却貌似也很不容易。”
“……请问,”雷鼓终于按捺不住,“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
“橘清雅(Tachibana kiyomasa)。”
少女还未回答,就被岁纳抢答了:“这是学姐改姓后的名字。当然,堀川小姐您若是希望和我一起叫学姐的本姓,那我无任欢迎。”
“只有陌生人才会叫我的本姓。”
“你是哪里来的最强承包人吗?”
“非也。”说着这话的橘清雅,神情相当的庄重。岁纳亦不由得噤声。
“这个姓是我的父母因家族某些问题而改的,我仅仅是希望你们能尊重一下他们的想法。”橘氏商社的大小姐如是说。
“然而我喊到现在,您都没有揍我。”
“因为我知道揍你没有任何用处。你觉得我是谁?”
“同类。”

PS:最强承包人这个梗我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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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7 12:50:45 | 显示全部楼层
【文月(三)】
同类,即过负荷。
无论面对何等境况,都能笑得出来的疯子。
“就算揍你,你也不会改口。再想想你的过负荷所表现出来的效果,我就更不想打你了。”
橘清雅笑着搓了搓手:“不过你要是有那种需求的话,我愿意出手哦。”
“别!”岁纳连忙摇头。
“表现出来的效果?”
作为旁观者,雷鼓无法理解“过负荷”究竟是什么东西,是故她能够单刀直入的问出这个问题。
“他的‘过负荷’的效果看上去就是不管别人怎么打,他都不会出事。比起‘过负荷’,倒不如说更像是‘异常’。”
果然都是一堆自己不能理解的词汇,雷鼓在心中苦笑。
“按你们的说法,大概是能力。”在橘家大小姐侃侃而谈的当儿,付丧神听见了岁纳的低语。
“你在国中时就在分析你那名为‘善后处置’的过负荷,如今你该高二了吧?研究出什么结果了吗?”
“没有多少结果。”
隐瞒了辍学事实的岁纳笑容依旧:“可这不妨碍我使用过负荷。”
“……你不会至今还将黑神目泷那个‘完人’视为敌人吧?”
“您猜啊。”
雷鼓问:“黑神目泷又是谁?”
“一个打爆月亮的人,”橘清雅一脸的意兴索然,“尽管打爆月球没有任何意义。”
付丧神根据“黑神目泷”的姓,本来猜测这人可能是岁纳之前在旅馆提到过的黑神家的人。不过看橘清雅的神色,雷鼓意识到橘家大小姐对黑神家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从正门到客厅的过道不算特别长,岁纳他们很快便走完了。
“两位请坐,”橘清雅亲自为岁纳和雷鼓一个一个拉开椅子,等他们站好之后才将椅子送回他们身后,“我稍后去准备茶水,希望诸位不要乱动客厅里的家具。”
在如此叮嘱之后,橘氏的大小姐转身进入厨房。
另一方面,岁纳和雷鼓则非常安静地坐在餐桌旁。与一进客厅就变得乖巧的岁纳不同,雷鼓尝试着摆弄她所坐着的那把椅子。
——好重!
正当雷鼓再度试着去移动椅子时,岁纳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回来一看,橘学姐和球磨川前辈一样,一点都没改变。”
付丧神停下了她的小动作:“一样?区别还是有的吧。”
“起码,我看见她不会像看见球磨川那样害怕。”
听到雷鼓这番话的岁纳,不禁眯了眯眼。
“雷鼓小姐您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这个问题暂且按下不提,”雷鼓继续挪动着桌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吃早餐而力气变小的缘故,我完全搬不动这把椅子。”
“你当然搬不动。”左手托腮的岁纳斜了雷鼓一眼。
“橘学姐的‘过负荷’实验名为‘无足轻重(small beer)’。在她的‘过负荷’所及范围内,无论多重的东西在她手中都会变得很轻,轻巧的事物她却需要耗费数倍乃至于数十倍于常人的力气去使用。穿着轻薄的裙子对她而言与常人穿着重装盔甲无异,然而她能像我们拿一支铅笔一样举起一辆重型卡车。”
说着说着,他就指了指雷鼓随手放在桌上的拨浪鼓。
“具体的效力您也刚才亲身体验过了。”
“……这种能力有存在的必要吗?”得到岁纳解说的雷鼓嘴角抽搐着。
“我怎么知道?”
岁纳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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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7 12:51:05 | 显示全部楼层
【文月(四)】
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
这是雷鼓从岁纳的微笑中读出来的内容。
虽然付丧神还想多问一些有关“过负荷”的情报,但从岁纳这里显然不可能套出更多的信息了。至于刚认识的橘清雅,雷鼓自思没有那个自信去问。
她面对橘清雅,确实不会抱有畏惧的情感。
只是,雷鼓感觉如果自己去问的话,自己的底细反而更有可能被橘家大小姐先一步看破。
就像刚才岁纳常世和橘清雅的对话那样。
“说到底,过负荷在崇尚科学的……你们所说的这处‘外界’眼中,本身就是难以研究出成果的存在。”
“我等蚁民,只需要知道刀是怎么用的就好。”
“而‘刀是怎么造出来的’,也就雷鼓小姐您这类好奇心重的会感兴趣。”
仿佛看穿了雷鼓内心所想一般,岁纳悠悠地开了口。
“对于你们所谓的‘过负荷’更深层次的知识,你就不感兴趣吗?”
“敢问两位在聊什么呢?”
橘清雅端着放有茶壶和茶杯的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中断了他们的对话。
“堀川小姐是个对‘过负荷’比较有兴趣的人,我在和她说的是这个。”
“原来如此……”橘清雅在将盘子安置在桌上后,看向支支吾吾的雷鼓,“请问我可以像常世君那样称呼您为堀川小姐吗?”
“啊……可以。”
雷鼓刚一答应,便觉自己的衣物变得沉重了许多。
而橘家大小姐则是笑得非常清爽,完全不像是个过负荷:“那太好了。两位请用茶吧。”

正如岁纳所言,在轻便的衣服变重的时候,雷鼓坐着的椅子以及橘清雅带来的茶杯、茶壶从手感来看都变得很轻的样子。
或许这里的家具大多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不然雷鼓自认为没法解释现今她所见识到的诸多怪状。
只是空气之类的存在为何没变重呢?
“楠木学姐,”就在雷鼓沉思之际,岁纳不再使用和雷鼓对话时所用的“橘”,再次将对某人的称呼切回“楠木”,“您就算请我们喝高档红茶,我也尝不出这红茶为何高档啊。”
“红茶需要的是喝。所以喝的时候,你无需想太多。”
橘清雅则一改之前的大方,坐姿和态度皆拘谨了不少。
“思考是否高档、为何高档是无用的。”她笑了笑,“我们先谈正事,请问你的东西带来了么?”
正事?是昨晚在旅馆交代的事情吗?
雷鼓转向身旁突然变得战战兢兢起来的岁纳。
“我的钱全在卡里了。”少年指着雷鼓面前摆着的那个钱包,完全是一副战败国代表割地赔款的颓丧神情。
能令岁纳常世的表情如此急剧变化的人,雷鼓至今闻所未闻。
即使是面对球磨川,雷鼓也不认为岁纳会露出这等表情。
橘清雅对此则无动于衷:“那就成。我会让人帮你把钱打过去的。”
“这样一来,你和海的另一端就再无关系,不觉得开心吗?”
对橘家大小姐而言,这种小事本来就不用自己出马。连雷鼓都能看出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橘清雅要求岁纳来这里见面应该是别有目的。
岁纳未得到缓和的脸色明显地印证了付丧神的猜想。
“那种事情,谁知道呢。”他说。
在雷鼓的眼里,岁纳不像是在喝红茶,倒不如说他正在给自己灌滚烫的铁水。
坐在对面的橘清雅脸上写满了“啊,这家伙又来了”的无奈。
“虽然有两三年时间没见过面,但你似乎还是死性不改。说罢,你这回要打倒谁?”
“安心院薰染?”
“黑神目泷?”
“还是球磨川禊?”
“我没有那么傲慢。”岁纳说。
橘清雅当下却对岁纳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你在说什么呀?箱舟中学的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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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7 12:51:25 | 显示全部楼层
【文月(五)】
箱舟中学的会计?
“箱舟中学这个没听过,”忽略掉某些熟悉的名号,雷鼓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箱庭我倒知道。”
“……你现今在箱庭学园上学?”橘清雅的反应也不慢。
在付丧神代答以后,岁纳的脸色反而好多了:“我是辍学状态。”
“连我都还在上学,你居然会辍学。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
箱庭的从者瞥了一眼橘清雅外套上的校徽:“我只不过是像国中时期那样为别人奔走罢了。若不算上前一阵子找了份能赚钱的活计,我好像什么都没干。”
“箱舟中学的会计是什么意思?”雷鼓问。
橘清雅微微一笑:“既然岁纳君没有告诉堀川小姐,那我亦不好越俎代庖。请堀川小姐之后问他吧。”
“我其实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不感兴趣,主要是想知道你如今是否还保持着国中时的心态。”
这难道才是本次会面的要义?
雷鼓不清楚。然而看橘家小姐的神态,她貌似也没多余的话。
举手投足间,皆流露出“希望双方开诚布公”的气息。
越看越不像所谓的过负荷。
至于岁纳…………
“能再续一杯吗?”他将空杯子递给雷鼓。
“当然可以。”橘清雅笑着拿起茶壶。
“可我要再和你强调一次,你倘若到现在还把黑神目泷当做敌人,那我劝你趁早打消那个念头。她的‘异常性’有多么强大,你我都很了解。”
“楠木学姐,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岁纳的率先反问出乎雷鼓意料。
“那个大小姐的‘异常性’能够将观察、体验、听闻到的所有能力发挥到完全(100%)的程度。就算是安心院小姐,都觉得那位是世界的‘主角’,难以对其下手。”
任谁都能看出橘家小姐是在刻意展示情报:“而常世君你,是真的没掌握到‘善后处置’的内容呢?还是装的呢?嘛,这个问题的答案谁知道呢~”
“我不知道。不过让楠木学姐这般挂念,果然还是我的错。”
岁纳耸了耸肩,普通的脸上遍布普通的无辜。
“我自问已经比国中时正常多了。”他直直的盯着橘清雅手中那正斟茶的茶壶。
“将那三亿日元的债以及某个杂碎要的钱交完后,我心中已然没有其他想法。”

尽管堀川雷鼓对外界的三亿日元完全没有一个切实的概念,可她立马明白这次谈话自己不便涉入。况且,岁纳常世和橘清雅谈及的都是与外界的他们相关的陈年旧事,对出身幻想乡的雷鼓来说,难免加大了理解的难度。
付丧神轻轻地咳嗽了一阵。
“我说,我是不是该回避回避?”
“没必要,”岁纳回答得非常果断,“我所求之事已经办妥,马上就走。”
“常世君是判断我想多了?”橘清雅温柔地放下了茶壶。
“或许。还有,不要叫我箱舟中学的会计,我引以为耻。”
“那么,箱舟中学的佐藤,不,是岁纳会计……”
此刻的岁纳大概也体会到橘清雅被自己称为“楠木学姐”的感受了:“…………橘学姐,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固然还有许多想问你的话。只是有些问题的答案我刚刚猜到了,有些问题则不应当由我来问。”
“作为你的学姐,给你一个忠告,京都正值多事之秋。假如晚上你和堀川小姐没有临时住所,还请二位记得光临寒舍。”
橘清雅吃吃的笑了起来。
“请替我向不知身在何方的禊君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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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9 09: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叶月(一)】
雷鼓就这么一头雾水的和岁纳一同被请出了橘清雅的住所。
从来到这栋公寓,到被请出橘家小姐的寓所,雷鼓自觉中间相隔的时间不长。即使雷鼓还想和橘家大小姐再聊一聊,自行离去的箱庭从者也没有给她机会。
比起雷鼓满脸的莫名其妙,岁纳的神情就意外的严肃。
“感觉什么都没瞒住。”他自言自语。
“什么没瞒住?”
“什么都没瞒住。”
岁纳敲了敲脑袋:“橘学姐是怎么猜到我和前辈住在一起的?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学姐又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说‘过负荷’的事啊……”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虽然自己亦是不明真相的人士之一就是了……雷鼓心想。
但有几句话该说的还是要说:“橘小姐说我们晚上可以在她那里借宿,我们到时候要不要接受她的好意?”
“我这次回到外界想办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接下来不是应当替雷鼓小姐您去寻找新的魔力源吗?”
“我……不急,真的。”
这谎言连雷鼓本人都认为很拙劣。
岁纳只是歪头凝视着她。
“悉听尊便。”他说。

不少过负荷都喜欢编造一些谎言,之后便会被戳穿。被他人道破真相的有,自己揭开真相的亦有。
无论是前者,抑或是后者,皆不会讨人喜欢。
将岁纳他们赶出家门的橘清雅就深刻地明白这一点。
在岁纳常世和堀川雷鼓都不在屋子里的当下,橘家小姐独坐客厅。
“虽然没说几句……不过刚才常世君说的那些,你也听到咯。”她仿佛在向谁诉说着。
屋子的主人立时得到了回应。
“我差点被清雅学姐您给吓死!那位堀川小姐在摆弄椅子的时候,我几乎就认为她会来试着开这边的房门了。”来源于橘清雅那间紧闭着门的卧室的声音掺杂着些许的心有余悸。
“我都不紧张,你何必那么担心。”
橘清雅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已半凉。
“而且,你明明在车站望见了他们,为什么不上前和常世君、堀川小姐搭话呢?”
卧室里的人不说话了。
“常世君到现在还戴着你当初送给他的眼镜呢~你又不是看不见~”橘清雅似是要逗卧室里的人接着说话一般,陈说着无法否认的事实,“你要是主动与常世君攀谈,纵使不知道他如今名讳为何,他也会像遇见邻家女孩那样和你打招呼的吧。”
“……果然我在清雅学姐您的心中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卧室里的人的言外之意在橘清雅看来显而易见。
“过负荷只有同类,何来的朋友?再者,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茶明明早就沏好,橘清雅却依然没有喝:“你要是想马上追过去,我可以帮你开门。”
“请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我只对这点很感兴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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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9 09: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叶月(二)】
卧室里的神秘人一时没有回应。
在神秘人眼里,箱庭学园的志布志飞沫、蝶蝶崎蛾蛾丸(蝶崎蛾丸)的“过负荷”若说是精神层面衍生到物理意义上的恶劣,那么橘清雅的恶劣则更趋近于“过负荷”的定义:精神与物理相互影响。
任何人、事、物在她的世界里都重于泰山,可也轻如鸿毛。
听起来很有良善人士的感觉,不是吗?
雷鼓在和橘清雅见面伊始就是这么想的,因此她很快便吃到了“轻者变重”的苦头。
“清雅学姐您分明是恶平等吧。”
“恶平等可只有两个。如果说把世间万物都当做橡皮擦对待,我还不够格呢。”
对初次见面的对象能展现出如春日般和煦的微笑,对认识的人甚至朋友却像针对敌人一样刻薄……假使真的能这样简单的概括橘清雅,那就太好了。
“我至少还有珍视的东西存在。恶平等不像是会偏袒谁的存在,不是吗?”
是啊,珍视的东西。
呵护完后,投入火海么?

比起公寓里某些人的尴尬,坐在出租车上的岁纳常世和堀川雷鼓看上去就相当散漫。说到底,岁纳此次返回外界要处理的事务都解决得差不多了。
至于雷鼓的事情,她本人都说“不急”,那岁纳又何必那么急呢?
“好不容来一次京都,就先玩个几天吧。”
由于雷鼓自称不知道能干什么,他这样提议了。
付丧神则是瞥了瞥前方的司机:“岁纳君觉得哪里适合我们去游玩呢?”
“我没剩多少钱了,去本能寺如何?只要不去宝物馆,就不用花钱。”
“你还真是……”
基于岁纳不久前答应支付全额的出租车费,雷鼓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说岁纳抠门:“不算本能寺的话,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我也没怎么在京都游玩过。”箱庭的从者想了一想,“如果我要是之前能更努力挣更多的钱,那么当下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话外之音,不言而喻。
“两位是来京都旅游的吗?”
“勉强算是。”雷鼓有点惊奇的看着向他们搭话的司机。
“那还真不巧,”司机哈哈一笑,“两位小哥来得不是时候啊。”
“……小哥?”
岁纳赶忙用上全力按住脸色铁青的雷鼓:“难不成最近一两个月是京都旅游旺季?”
坐在前面的司机老迈的笑声不停,甚至还颇有余裕的伸出一只手摸出一根烟。
“介意老朽来根烟吗?”
只见倒车镜里的岁纳眨了眨眼:“假使司机先生您这样能好好开车,我们不会介意。”他一边用眼神示意雷鼓冷静下来,一边以得到解放的双手去给雷鼓手边的车窗开一条透气的缝。
“实际上京都的旅游旺季还没到呢。”
司机袖口一抖,打火机不知为何便到了他的手中,以根本不像是老年人的速度点燃了嘴里叼着的烟。与此同时,岁纳还没把车窗给打开。
“小哥你看呆了?”司机老爷子咔咔的笑声响了起来。
怎么这么快的?雷鼓的眼中再无方才被称为“小哥”的不快,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厚的惊异。
“您接着说就好,”岁纳好不容易才打开了车窗的一丝缝隙,对司机那无比流畅的一套点火的动作并不感到意外,“我开车窗稍微透个气。”
“老夫说到哪儿来着?”
“您说到京都没到旅游旺季。”雷鼓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敬语。
“啊……是呀,没到旅游旺季。”司机呼出的一小口烟雾还未扩散至后方,便很快被从车窗处涌入的风给吹散,“只是近来有几个学校不走寻常路,挑这个时候搞修学旅行。箱舟中学倒也罢了,箱庭学园直接将几处景点给包了下来。”
“听说箱庭学园还派出了不少据称是保护学生的人手。因为不清楚他们究竟会做出什么,现今也仅有少数人敢去箱庭学园包下来的名胜游玩,所以老朽劝你们挑选游玩地点时小心一点吧。”
“箱庭学园这么做,是不知火财阀的意思?”岁纳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财阀的世界,老头子哪里懂。”
司机咳嗽了几下,随后清了清嗓子,岁纳仿佛可以听见浓痰在他体内游走的呻吟。
就差“喀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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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19 09: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叶月(三)】
然而,这口痰终归没有直接吐出来。
因为岁纳攀着前排座椅的靠背,将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空矿泉水瓶递给了司机。
“请用。”他说。
直至此刻,司机才通过倒车镜看见少年的微笑。
“……多谢,”司机的回话含混不清,“能将车暂时停在路边么?”
“请便。”岁纳说。
坐在后排的雷鼓望向窗外,那些飞奔着的人与建筑物渐渐地放缓了速度。而递上空瓶的岁纳则坐回原本的位置上,变回平常那副表情。
“你平日里表情是什么个样子来着?”雷鼓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发问。
“希腊奶。”
过负荷的后辈一边听着前方塑料因挤压变形而发出的噪音,一边捏着自己的脸颊:“是我脸上有很奇怪的东西?”
付丧神摇了摇头。
这时出租车已然停下。一方面,司机推开车门,随即捏着还没抽完的烟以及装着浓痰的塑料瓶走向路边的便利店。另一方面,岁纳再一次把手伸向车窗,试着将缝隙开得更大一些。
“你脸上什么都没有。”雷鼓整了整她那身白色的西装,“我反而在怀疑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您估摸着是想多了。”
“不,我肯定没想多。”
雷鼓一把扯住越过她去开窗的岁纳的衣领:“岁纳君,为什么那位老爷爷会觉得我是男孩子呢?”
“…………呃。”岁纳一时不知道该说啥好,只能打消原本要去开窗的想法,努力地让雷鼓放开那只抓着他衣领的手。
不过以他的腕力,想让雷鼓放开他显然不够现实。
毕竟现实是:岁纳那双用以开窗的手正被雷鼓单手摁着,不管怎么挣都挣不脱。
“我想听听岁纳君你的看法。”
“……我有两个版本的回答,积极一点的和消极一点的。”少年选择放弃挣扎,直接顺势趴在雷鼓的大腿上,“雷鼓小姐您要听哪个?”
“先说积极的。”
“可能雷鼓小姐您太帅了吧。”
“消极的呢?”
“您比我帅多了。”
听完岁纳回答的雷鼓不禁扶额。
“我说,您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岁纳却没有给雷鼓头疼的余裕。
雷鼓冷哼一声,将手收了回来。箱庭的从者在禁锢被解除后,先活动了一下受雷鼓压制的双手,然后慢慢悠悠地把身体缩回他的座位上。
“不开窗户了?”雷鼓问。
岁纳摇头:“我开我这边的吧。”
他这个时候才想到,开自己这边的车窗不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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