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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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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5 13:43:56 | 显示全部楼层
【霜月(一)】
独自呆在公寓里的橘清雅很明显没有四季映姬、最上夏石那等夜游的好兴致。
因为比起夜游,她觉得自己有更值得去做的事。
虽然说橘家大小姐本人不太在意这次暗杀的主谋是谁,但若是真的要面临死亡的话,她总会在心里想一些死前不应当想的事。
来杀掉自己的人会是谁呢?
对方会用什么手法杀害自己呢?
下手的人会不会感到难过呢?
像这类问题,本不该由被暗杀的对象去思考的。
以球磨川的玩笑说法来打比方的话,即『在想这些问题的同时,便插下了无数的flag』。只是,那个一贯以战败为前提来战斗的负完全,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嘛。
联想到负完全曾经的所作所为,橘清雅不禁笑出了声。

和橘清雅不同,领着球磨川在竹林中行进的藤原妹红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准确说来,人间之里的警备队队长对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尚未释怀。
『妹红酱,再不走快一点,你可就赶不上晚饭了』
走在她旁边的球磨川笑得贼兮兮的,还不厌其烦的提醒妹红寺子屋的饭点将至。提点一次两次,便也罢了;但球磨川从离开村子以后便不停在说,这换谁都不会高兴吧。
——这事我当然记着啊!你要重复多少次!
妹红此时连发动妖术烧死球磨川的心都有了。
她先前甚至还实际操作过一次。
然而不幸的是,球磨川很快原地复活,随后贱贱的瞅着准备毁尸灭迹的自己。
“……我求你能别像慧音那样在我耳边唠叨吗?”
『可以啊』
那就是不行。
妹红的头愈发痛起来。
尽管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不少内容,可妹红仍依稀记得自己和球磨川的决斗,那场战斗自己基本是以完败收场。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杀还杀不死,这趟永远亭之行真是难为自己。
自警队队长似乎能稍微理解一点当初那群妖怪面对自己这个刽子手时的心境了。
『但我现在心情很好,暂且就不替上白泽老师催促你快点走了』
对于球磨川用尊称来称呼慧音这件事,妹红其实是颇感到惊奇的。她突然想起来,在寺子屋与箱庭众初次见面的时候,球磨川也是很客气的称慧音为“慧音小姐”。
以负完全的脾气,根本想不出他对慧音如此礼貌的理由。
“你和慧音是什么关系?”妹红直接发问。
『什么关系?没有关系啊』
领路的不死鸟脚步不停。
“看你对慧音的态度挺尊重的,我心想你这种人是不是还有尊师重道的一面呢……”
『我只不过是单纯的喜欢女老师的绅士而已』
『而采用尊称是身为绅士最起码的礼仪』
『进一步说,我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包括但不限于女老师』
这个人渣!纵使是妹红,都忍不住在心中大骂。可看着球磨川一本正经的模样,妹红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内心喷薄而出的不快化作口头的言语。
『至于妹红酱你』
『虽然不是男孩,但也不像个女孩呢』
『不要那么冷淡,多点少女心也好啊』
『还有你那个胸……』
烧死球磨川,果然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妹红如是认为。

分享林俊杰的单曲《杀手》:http://music.163.com/song/108543/?userid=18016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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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5 13:44:15 | 显示全部楼层
【霜月(二)】
很多人都有过和妹红刚才类似的想法。
可球磨川依然活蹦乱跳的活到了现在。
藤原妹红对现今的状况不是没有自觉。
但很多事情,不是光有觉悟就有用的。
“现在不是谈论胸部的时候吧。”她只能一声叹息。
『我这完全是在为妹红酱着想』
『之前那些话皆是为了发掘出妹红酱身上不为人知的女人味所做出的努力』
“那我还该谢谢你了?”
妹红微笑着看向球磨川,而负完全隐约能闻到一股肉烧焦的味道。
『道谢就不用了』箱庭之主突然双手合十,『在去永远亭以前,妹红酱你请我吃一顿barbecue也好』
自警队队长笑起来的时候,异常的娴静:“那是什么玩意儿?”
——尽管语气和笑容根本不搭。
『当然是烤肉……』
话音未落,球磨川的脸颊便又和妹红被烈火围裹的手掌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毕竟我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
妹红不笑了。
“你不是要烤肉吗?脸颊被烤熟的滋味如何?”
『因为我很饿,所以很香』
尽管面部肌肉正被熊熊火焰持续烧灼着,球磨川却还能正常的说话。倘若妹红当初没和球磨川打过交道,此时兴许会误以为他是和自己一样“不死”的蓬莱人。
不过,即便对方不是蓬莱人,那副被焚烧的姿态亦足以令妹红产生一种错觉。
火中的人是自己么?
有点像,但并不是。
昔日和妖怪厮杀的自己都没有这么扭曲,如今更没有。
白发的蓬莱人想到,这是错觉。
她的错觉不知是庆幸,还是叹惋。
这同时令妹红回想起自己从出发开始,就一直想要得到答案的一个问号。
“烤肉的事以后再和你算账,”不死鸟的火眨眼间熄灭,“我其实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永远亭?”
『至少不会是基于妹红酱所揣测的那个原因啦』虽然妹红自行熄掉了手上的火焰,但球磨川的头仍处于燃烧着的状态。少女这才发现,球磨川全身上下已皆被烈火宠幸。
负完全也察觉到了妹红的视线。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他问了一句在旁人听来可能觉得没头没脑的话。
“你都死过一次了,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球磨川大笑,好像很开心。
开心到不顾身上的火,径自跳起了舞。
妹红是看不懂过负荷的舞步的。
“火势越来越大了。”对于突然发疯的球磨川,她的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正常人都能看出来,球磨川完全不想回答妹红有关永远亭之行的目的的问题。自警队队长很清楚,即使自己一路上询问了几次,只要球磨川不肯松口,那提问亦没多大用处。而妹红本人则没有太多想要深究的意思,说到底她和永远亭的主人关系算不上多好。若非是因为上白泽慧音和稗田阿求的请求,她连问都懒得问。
“赶紧把火灭了,我没空和你耍宝。”
箱庭之主的舞步并未因妹红善意的提醒而止息。
『妹红酱~你看我像不像是在和火焰搏斗的热血青年?』
“球磨川,我看你当下更像是个在跳蓑衣舞的犯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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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5 13:44:30 | 显示全部楼层
【霜月(三)】
只见方才还在跳舞的负完全一个转身,他那本该随着风势烧得越发浓烈的火焰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球磨川被烧伤的地方也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对在场的二人而言,此地没有要灭的火,亦无要救的人。
大抵如是。
至于妹红,则是默默地看着球磨川施展过负荷。纵然箱庭之主发动“能力”所展现出的情景令白发的蓬莱人颇有一种即视感,她却也依然保持缄默。
无论能力表现出的效果再怎么像,那终归是不同的能力。
人,亦是不同的人。
不同的人,带来的厌恶感更是不同。
如果说自己当年憎恶的对象算是个人的话……妹红想到这里不禁苦笑起来。
只是此时此刻的妹红没有能继续思考的余裕。
『妹红酱刚刚那番非常失礼的发言暂时不提』
『我只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永远亭啊』
对球磨川的提问,妹红的回答也很简单:“跟着我走,总归会到的……”
仔细端详蓬莱人神态的球磨川在得到回应后,不由自主地摸起了下巴。他没有如同往常那样露出笑容,却也没有什么发怒的意思。至于沉思之类的,妹红不觉得这种词汇适合于形容负完全当下的模样。
尽管自警队队长一直都无法理解球磨川的思维,然而她感觉今晚的箱庭之主的想法格外难懂。
“……还有,你不要给我想太多。”少女决定补上这么一句话。
被妹红针对的对象立马反应过来:『妹红酱既如此认为,那我就不多问了』
与此同时,轻佻的微笑便又回归球磨川那张可憎的脸上。
『说到底,被向导活活烧死的我可没有余裕去担心别人』
“你这是第几遍了?”说着这话的妹红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自我厌恶感。
因为球磨川轻描淡写提起的事,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明知故犯”。
人皆云,无知者无罪。
不过这话并不适用于在场的两个人。
亦不适用于京都的那群人。
最典型的例子是,早就有法律严禁20岁以下的青年饮酒。可最上夏石依然陪着堀川雷鼓在居酒屋喝起了啤酒,嚼起了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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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5 13:45:13 | 显示全部楼层
【霜月(四)】
对过负荷而言,违反法规已然是司空见惯之事。可是,最上在居酒屋点的那些啤酒以及毛豆基本上皆是由雷鼓来处理的,最上本人喝的并不多。
在开场惯例的碰杯以后,雷鼓完全投入到了酒食的汪洋之中,竟也没对最上的举止发表任何意见。
比起开怀畅饮的雷鼓与一言不发、只顾小口吃菜的最上,酒屋老板的表情就显得颇为丰富。
神情复杂的一个理由很简单:他怕被罚款。
先不说那边的最上夏石芳龄几何,雷鼓在叫菜时自称自己只有一两岁这个做法着实把酒屋老板吓得不轻,连领着她来的最上眼神都异样起来。两位少女是不是未成年老板还不敢妄断,但雷鼓在老板心中被贴上了一个“神经病”的标签应该是没跑的。
那么帅气一个女孩,可惜了。
自行断定雷鼓智商的老板对此久久不能释怀,唯有拿出游戏机玩太鼓达人打发时间。
此刻虽然非常接近饭点,但这并不是小酒屋开张的时候。酒屋能够盈利靠的是那些加班加到半夜的上班族,而非坐在那边喝酒吃毛豆的少女们。正是因为如此,老板很快便不再纠结于最上她们的存在以及雷鼓奇葩的发言,之后甚至将游戏音乐外放,完全没有插上耳机的打算。
无论这两位少女是不是未成年,既然应承下她们的要求,一旦出事,那也是无可奈何。

音乐外放一点都没影响到雷鼓的兴致。倒不如说,付丧神在听到熟悉的乐曲后反而露出了可以说是非常开心的笑容。
尽管两方接触时间不算长,不过最上还是第一次看到雷鼓还会有这样的表情。
实际上,最上对邀请雷鼓进居酒屋一事是感到相当不安的。她根据雷鼓身上些许的味道猜测对方是不是喜欢喝酒,因而试着拉雷鼓去居酒屋以投其所好。不过,这个猜想在最上看来,只是个猜想罢了。
少女的惴惴不安还不仅是这一个原因。
和她有点关联的人大多不希望她去小酒屋,纵然理由不是“法律禁止未满20岁的年轻人喝酒”。岁纳常世和橘清雅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上竟出奇的一致,令最上不得不有所畏惧。
“你好像很高兴?”在得到了确实的验证以后,她将一半的恐惧吞下。
停下筷箸的雷鼓反问:“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呢?”
最上不禁一愣。
“嗯……我也不清楚,刚才的话大概是条件反射。”
“条件反射?”
“堀川小姐你把它理解成下意识的反应吧。”最上不知为何忽略掉了雷鼓发言中的异常,“打扰到你用餐,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我替你倒一杯酒,权当赔罪。”
“酒全是我在喝,我都没法回礼了。你是不是客气得过了头?”
听得雷鼓的吐槽,最上瞥了一眼自己那杯没喝几口的酒:“……我还有酒。”
“这样啊,那我就不多问了。”
雷鼓眨了眨眼,澄澈得像是被酒精洗礼过一般。
……不,那好像不能算作澄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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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5 13:45:30 | 显示全部楼层
【霜月(五)】
以最上的视角来看,雷鼓身上有很多令她吃不准的地方,像是年龄方面诡异的自报家门、对不少外界常识的认知缺失等等。不过这点其实无伤大雅,因为最上自己也不在乎。
问题在于,接下来该做什么。
接下来要做的肯定不止是吃吃喝喝。
既然岁纳略微提过雷鼓所剩时间不多,那么酒足饭饱以后便该去解决问题了。
“多谢款待!”恰巧此时,雷鼓说了句非常应景的话。
至于回归现实的最上,第一眼看见的是雷鼓手边堆得犹如小山一般的易拉罐。
“还满意吗?”尽管雷鼓表现出的酒量早已超出正常人的认知,可最上对此似是并不讶异,“满意的话,我们就该找点正事做做了。”
虽然自己这类过负荷向来不干正事,最上在心里莫名的给自己补了一刀。
“正事……是什么来着?”
“如今可不是装醉的时候哟~”对雷鼓刚刚的反应,少女粲然一笑。
随即,一杯凉水被泼在了雷鼓脸上。
这举动连偷眼瞧过来的酒屋老板都不禁咋舌,尽管他先前就被雷鼓那番惊人的言论给吓到过一次。
蜷缩在这家小小酒屋的老男人是越来越搞不懂现今的小姑娘的想法了。
当然最上是不管这么多的:“这下清醒了点么?”
另一方面,无论是起身向酒屋老板借手巾,还是回到座位上一边擦拭身上的水渍一边回话,雷鼓的神情都很淡然。亦不知她的这种针对最上方才粗暴举止的态度是真的无所谓,抑或是在暴风雨来临以前压抑自己的宁静。
“……我就知道你不肯饶过我。”
远处的老板仅能望见雷鼓的苦笑。
除开最上本人外,在场估计没谁是晓得最上如何看穿雷鼓是假醉的。
正如此时,没有人明白雷鼓是怎么猜到最上想要问哪些事情的。
“嘛……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对你的真实身份实际上没多少兴趣。”即便对方才朝自己脸上泼过水,最上的一颦一笑在雷鼓眼里依然是赏心悦目的。这令雷鼓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受虐狂。
希望这不是恋爱。
最上说:“但我很想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雷鼓挠了挠头:“最上小姐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啊。”
“清醒还不如发狂。”最上吃吃的笑着,“被泼水的滋味铁定不好受。”
“而且,我的好奇心不比你小。”
虽然很多言语无法对接上,但最上的最后一句话确实不能说有错,不然她也不会掌握那么多正常人所不了解的信息。
只是岁纳要是在这里的话,应该会说自己闲得发慌吧。
在那一瞬间,最上甚至脑补出了对应的场景。
然后,就抹去了。
雷鼓则不会有最上的那种感想,归根结底,她和岁纳的交情并不深。以常理推断,交浅言深乃愚者之行,而最上本人亦清楚这一点。
融入当下时间线的少女总感觉,自己或许是对雷鼓有所期待。
与之相似的期待感,她昔日也曾从某个超能力者身上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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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5 13:46:07 | 显示全部楼层
【霜月(六)】
堀川雷鼓大抵是不明了对面过负荷所抱持的期待的。
纵然和太鼓的付丧神已可算作是聪明,然而很多问题不是光凭聪明便可处理的。
“好吧,好吧,”此时的雷鼓只领会到岁纳的那种无可奈何,尽管她尚未意识到这一点,“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告诉你也无妨。”
“哪怕我不相信?”最上微笑着。
“哪怕你不相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最上亦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不笑了?”无论最上露出的是怎样的笑容,雷鼓都不讨厌。
“感觉自己触及到的是相当严肃的话题呢。”
“难不成后悔了?”
付丧神笑得有些狡黠。
“我说不清……”最上甚至能闻到先前溅到衣物上的果汁的气味,“不过后悔是肯定没有的,因为后悔亦毫无意义。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就长话短说吧。由于一些特殊情况,我正在寻求魔力。”
“嗯,魔力。我在听哦。”
“对我来说,魔力等同于生命线。如果不赶紧找到能提供魔力的魔力源,我或许会……”
“会怎么样?”
“会消失吧。”
“嗯,我明白了。”
得到回应的雷鼓不禁瞪大了双眼,自己只说了几句话,这个小姑娘这么快便能理解现状了吗!?
这级别的理解能力完全不像是过负荷会有的。
“啊,我刚才说笑的。”最上陡然正色起来,“魔力啊魔力源啊以及堀川小姐会消失什么的,我统统不太懂呢。”
倘若最上的前一句话令雷鼓大跌眼镜的话,少女接下来的话语则让她迷惑。
“说到底,我本身也该被分类在‘非正常’这类存在里。当然,‘非正常者’在不同地方、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称呼:有的人称其为‘青春期综合征患者’,有的人认为我们和‘异常’一样皆是‘超能力者’,有的人则是用‘异人’来统称,还有的人是将‘非正常者’分为我们这群‘过负荷’以及抱有优越感的‘异常’。要而言之,在我们这些不正常的人看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是不正常的。因此,虽然我无法理解你提到的魔力之类的名词,但我可以相信你是‘非正常’的。”
“就算会被他人诟病为癔症患者?”
已经问过一次啦。
过负荷少女浅浅一笑:“你都有那份觉悟了,聆听者还要畏惧被污蔑吗?”
——再者,过负荷在这个社会上早就和癔症患者是同等待遇了。
最上夏石对此没什么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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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6 15: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师走之月】
与酒足饭饱的最上她们不同,岁纳常世正骑着借来的小摩托车奔驰在京都的道路上,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的表情都有一种僵硬的感觉。
身体内的饥饿感则是令他脑袋里充满了空气。
脑子空空的过负荷才会放着现成的披萨不吃,转而骑摩托在马路上飞驰。
——哪怕摩托车、披萨乃至于身上送餐员的制服都是借过来的。
如果说最上是属于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会直接往雷鼓脸上泼水的那一类人,相形之下,岁纳自称是保有理性的温和过负荷的言论便也无可指摘了。
至少他还在乎一些东西,比如会为自己强行借过来的东西付钱。
话说回来,他从兜里掏出来的那些日元深究起来其实也不能算是他自己的钱……
“真是麻烦。”在心中不停道歉的过负荷后辈不禁嘟哝起来。
不过岁纳也清楚,自己无论在心中说多少次抱歉,那位愣在原地的送餐员小哥也不会再听到了。虽然岁纳把从箱庭学园雇的保镖们那里搜刮来的钱全给了送餐员,但碰上自己这个灾星的送餐员亦挽回不了多少损失吧:很可能要被老板臭骂、扣工资甚至被开除。
曾干过这行的少年想想都觉得害怕。
至于那位小哥是临时工的可能性,满是负面气场的他大概丝毫没有考虑过。
因为比起刚才烦恼的问题,橘清雅给他带来的麻烦更使他头痛。
在将几个学校的修学旅行以及最上、行桥的出现组合在一起以后,岁纳立马意识到有一群和球磨川有关的问题人物已然云集于京都。在岁纳的立场来看,一方面,他是个怕麻烦的人,这群人中说不定有人像最上那样和自己有关联,他是希望能回避就回避的;另一方面,他总怀疑橘清雅有点问题。
这种疑虑并非只是出自昔日便有的敌对感。
岁纳的思考在萧索的寒风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彻。
避免麻烦是建立在能让自己以及身边的人安心的基础上的。假使无法安心,那么回避麻烦事的意义也就荡然无存。这年头总有那么些事,自己明知道很麻烦却还是要去做。
自从和橘清雅再次会面以来,岁纳的疑心便一点一点的加重。别的不说,最上的出现应该就是橘家大小姐在背后弄鬼。
当然,橘清雅身上的疑点并不只有“最上现身”这一个。对自己的盘问、对雷鼓的态度和对球磨川所在之地的判断等等,足以使大多数局中人对她产生高深莫测的印象。
岁纳却明白,橘清雅到底也是个过负荷,她会做出以上这些举动的缘由兴许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类家伙真的是很麻烦。
理由相当简单,越了解她,就越感到棘手。当你将橘清雅视作一个理性的商会社长时,知晓对方目的的你根本看不懂她那疯子般的操作;当你将那位大小姐认知为过负荷时,她所引发的难题眨眼间可迎刃而解,但你却看不穿她所做所为究竟都是为了什么了。
诸如“我们的大小姐到底有多么喜欢找事做啊”之类的话,岁纳早就在橘家的部属那边听过不知多少遍了。只是在当下,这句抱怨可算非常的应景。
“真是麻烦。”
岁纳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对自己以及对橘清雅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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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6 15: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了, 在这里做一下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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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7 13:36:09 | 显示全部楼层
【悲叹(一)】
当最上夏石与堀川雷鼓坐着入夜的计程车在道路上前进时,只见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岁纳常世突然朝着出租车所在的方向倒飞了过来。
不凭借外力的话,人是不可能飞的,过负荷更不可能。
这是常识。
估计是被谁给扔了过来吧?最上如此猜度。
还未等最上开口,“倒飞而来”的岁纳常世便擦着出租车的边落了地,司机则是被这副光景吓得立即刹住了车。至于内后视镜中的堀川,她好像对这类突发事件见怪不怪了。
“停车……现在说这句话未免也太迟。”过负荷少女长长一叹。
惊魂未定的司机并没有回应最上的叹息。
作为答复的,是玻璃被敲击的声音。
听到这阵敲击声的最上看都不看站在外面的岁纳,径自掏出钱包。
“那么,总共多少钱?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以最上的本心而言,她是不太想坐出租车去寻旅馆投宿的。无论堀川的事情多么紧急,最上仍旧认定“在寻找魔力源之事上,操之过急毫无意义”。在她看来,于出发寻找魔力源以前,需要做的准备一个都不能少。我们很难想象这般谨慎的决策会是一个过负荷做出来的。
不过堀川想要坐在车上欣赏京都夜景的请求,最上实在是无法拒绝。
理由绝不是“最上夏石本人亦想放松一下”这一点。
基于堀川的请求,最上还特意嘱咐出租车司机尽量开得慢一些,以便她们看清那些人、那些车以及那些房屋。然而岁纳常世的出现很快让她们失去了观赏林立于都市的建筑的兴趣。
出租车在最上的视界中渐行渐远。
“我说,你是不是又牵扯到什么麻烦事了?”刚刚示意出租车早些离开的过负荷少女转过身,去看那个理当善后的人。
岁纳却不在原地。
最上顺着雷鼓的视线,这才看见从小巷中推着小摩托出来的他。
——你什么都不说,这让我很难办啊。
似是料到少女会这样想一般,箱庭的从者微微笑了起来。
“若只看你的衣服,我差点以为你和狗熊打过架。”这是雷鼓的笑声。
此刻的雷鼓一改坐在车上的沉溺,回到了先前活泼的模样。观察外界时的静默宛若虚幻,似有似无的激昂鼓声与兴趣使然的舞步主宰着她,堀川小姐或许是个对音乐颇有造诣的……“非正常存在”吧?
“我这不是要说话么?”岁纳笑意不止,他的话语令最上确信了自己的尴尬。
几乎是同时,他穿着的送餐员制服正慢慢地变回原样。
“既是这样,请您直说吧。”
被堵住话的最上嘲讽也似的说着。
与最上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岁纳的笑语盈盈:“前面有点问题,我个人是建议两位小姐绕道前行的。如果两位认为有必要,那大可借走这辆摩托车。”
前面有问题?
最上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光景。
破破烂烂的岁纳常世“飞”了过来。
他固然没有受伤,只不过亦颇为狼狈。
回忆到这里,就感到相当不快。
“把车给我。”
眨了眨眼睛的岁纳小心翼翼地将摩托车钥匙递给最上。
“你要绕道就尽管绕。”少女整了整戴着的白手套。
“我倒要去看看,”车钥匙插进摩托车的同时,雷鼓听到了机车的发动。
“在这个夜晚,在这条路前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坐镇。”
尚未骑上车的少女终于嗅到了夏末的味道。

分享柴田淳的单曲《異邦人》:http://music.163.com/song/28830796/?userid=18016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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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7 13:3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悲叹(二)】
对于最上的言论,岁纳既没流露出多少不满,也没表现得有多高兴。哪怕少女采取的行动大有可能变相替他报一箭之仇,他都不会有些许的感谢之意。
倒不如说,在雷鼓眼里,最上仅仅是单纯的不爽而已。
“嘛……我该说的基本全说了,两位还请自求多福。”
岁纳的话立时令付丧神意识到,自己若还有想要问的问题,现今正是问的最佳时机。
“那个,你等一下。”雷鼓的呼唤稍显踌躇。
岁纳看向她。
“我还有些疑问,”和太鼓的付丧神说,“你大概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我知道。而且等到今晚过去,你的问题只会更多。”
负完全的后辈先是瞟了瞟坐在摩托车上静观事态发展的最上,随即像个小娃娃般嘻嘻的笑着。
要是之前的微笑可算作普通高中生的礼貌,那么岁纳此时的笑容除了嘲弄以外,一无所有。
这并不像他。这么下定论不免有妄自尊大的意味,但是,至少雷鼓不觉得他是这类人。
“何况我也和雷鼓小姐您说过,您所剩的时间没有您认为的那样宽裕。”
“所以,就不要浪费时间在那个垃圾身上了。”最上完美的接续了岁纳的话。
而岁纳本人到底是不是在表达这个意思,少女应该亦不在乎。
自岁纳说出那几句勉强可视作“回答”的话以后,雷鼓一直盯着岁纳,一言不发。岁纳竟也任由她看,他看上去丝毫没有要琢磨雷鼓心中所想的打算。
随着送餐员的制服的复原,岁纳开始摸索着那些藏在自己衣裤里的东西。和雷鼓放肆的注视相比,钱包之类的小玩意估计对他而言更为重要。
另一边的最上因为堀川的沉默,也不好说什么催促的话语。
“你那面镜子是做什么用的?”她只好试着和岁纳搭话。
“你说这个?”岁纳拿出了一面雷鼓也曾见过的镜子,“这面镜子是我女装打扮时用的……你信不信?”
“不要开如此幼稚恶俗的玩笑。”
最上根本无法构想出岁纳穿着女装的画面,真的。
“说到幼稚,我来京都时还带了个拨浪鼓。嘛,这个时候早不知道忘在哪里了。”
“真的假的……”
骑着摩托的少女还未发表完感想,却见雷鼓已然默默坐在摩托的后座上。
——咦?你们怎么回事啊?
假使雷鼓能看到最上当下的眼神,恐怕很容易就能读出以上这些想法吧。
“应该没有要问的事了。起码现在没有。”
还没完全展现在最上眼前的物品,立时被岁纳塞回了兜里。
雷鼓说:“是的,起码现在没有了。”
从岁纳掏出镜子以后,雷鼓便领会到一件事。
并不是怀揣的问题得到解答。
倒不如说,她内心的疑云确确实实如岁纳所言,愈加浓厚。
“那,我再重复一次。”岁纳的笑容换回了小巷初见时的从容。
“两位还请自求多福。”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间,少年的笑脸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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