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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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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19 10:42: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1-17 22:49 编辑

【长月(二)】
虽然蛾丸这般提醒了,但岁纳仍旧没有转身。
“若不嫌冒昧,我想打听一下学长您此次修学旅行所落脚的酒店。”
负十三班的统领先是一呆,不过他立马便明白了岁纳的想法。
在昏暗的夕光中,蛾丸收回了攀住岁纳肩膀的那只手,转而去取被左手捏着的笔。待到笔一回到他的右手中,他左手持有的笔记本早已被摊开。
他一边试着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一边说:“箱庭学园定下的酒店是这家。”
由于光线过于昏暗,连企图窥看内容的雷鼓都没看清蛾丸到底写了些什么。
“搞定。”正当雷鼓脸上满溢着遗憾之际,停笔的蛾丸飞快地撕下了写有酒店地址的那张纸,随即递给了岁纳,“拿去。”
岁纳接过,默默地读着模糊不清的文字。
而与岁纳同行的雷鼓唯有仰头望天。
“抱歉,”箱庭的从者没有浪费雷鼓多少时间,“我读完了。”
“两位接下来打算去哪儿?要我送你们一程吗?”蛾丸问。
“学长您不是还在修学旅行状态么?再说了,您不必太担心我们。”
岁纳将那张纸揉成纸团,吞了下去。
然后他看着愕然的雷鼓,眨了眨眼。
“我刚好饿了。”

在蛾丸的注视下,岁纳与雷鼓离开了金阁寺。
“我们这趟来金阁寺,不是来玩的吗?”憋了许久的雷鼓好不容易有机会发泄不满,自然大吐苦水,“除了看着你当小偷以外,我好像什么都没干。”
“知道了就不要说出来。”岁纳说。
天色愈加昏暗,一股谜之气氛逐渐在幻想乡逃出来的一人一妖之间弥散开来。岁纳在和雷鼓进行过简短的交流后便一直保持沉默,配上他本身具有的腐败气息,令雷鼓一时间以为有孤魂野鬼在街道上游弋。
间或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行人与车辆似乎未曾察觉到这个辍学生的异样,依然在道路上漂流。与岁纳这等没什么好看的男人相比,反倒是付丧神那身白色西装加裙子的活泼打扮更能博人眼球。
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的雷鼓唯有紧紧跟着岁纳,利用岁纳的存在来遮挡路人看向她的古怪视线。
她在回避人们的关注的同时,也在心里整合着至今为止所得到的信息。
根据橘清雅的话以及金阁寺周边的布置来看,大概有什么事将在京都发生,而回到外界的岁纳与依靠岁纳来到此地的自己则很有可能被牵涉其中。
球磨川禊,这个“负完全”正是京都未知事件的关键人物。
不过雷鼓自问在找到新的魔力源之前,是不太可能再穿过博丽大结界进入幻想乡的。因此从球磨川那里询问有关信息的计划并不可行。
那么,问问岁纳常世如何呢?
岁纳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是故在蝶崎蛾丸面前隐瞒他与橘清雅相熟之事。
然而雷鼓不敢问,不好问,也明白问他无甚意义。
他们就这样循着要黑不黑的天,来到一处广场,见到一群要散不散的人。

分享Reynard Silva的单曲《The Way I Still Love You》:http://music.163.com/song/28718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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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19 10:44: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1-19 11:06 编辑

【长月(三)】
只有外界人知道,这个时间点正巧是道路人流量最多的时刻。无论是学生,还是一部分上班族,抑或是其他一些人,都会在这时候踏上返归自己寓所之路。
来来往往的人们如往常一般走过广场,广场现今尽管不如雷鼓之前在别处所感受到的那般聒噪,可夕阳下的说笑声、鸣笛声也无一不在昭示着都市的日常。只是在雷鼓眼里,这天色却处处透着诡谲,连带着所谓的“日常”都让她心中油然生出几分忌惮。
这或许是心理作用吧?
为将畏惧的情感从心里排出,见岁纳止步于进入广场的路口的雷鼓朝周遭暗中窥视着,偶然间望见远处有一位老先生似乎在和两个小男孩讲话。
由于距离相当远以及其他声音的干扰,和太鼓的付丧神没听清老人和小孩们刚才的对话,只大略听到了“没钱”之类的词汇。男孩们好像也能理解老人的话,因而不再吱声。直直的盯着什么的他们脸上净是委屈的神色。
不明真相的西装少女沿着小孩们的视线看去,另一边的建筑物上的屏幕正显示京都水族馆的广告。不一会儿,屏幕上用以宣传的文字消失,切换出的是几条热带鱼于水中游荡的图像。
海洋馆!
海洋馆!
雷鼓将视线移回,那两个小孩开心地拍起了手。
付丧神依然什么都没弄明白。
“堀川小姐难不成想去水族馆?”
闻得岁纳这句话的雷鼓转身看向那位“负完全”的后辈。
岁纳正在清点着钱包里的钱,就像之前在如月车站时那样。
雷鼓则是一点都不明白,专心数钱的岁纳是如何察觉到自己在动小心思的。尽管他没有猜中,付丧神却也不说破:“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我还没想好。岁纳君有什么计划吗?”
“我要再去橘学姐住的那栋公寓一趟。”
箱庭的从者如同在回应雷鼓的视线般抬起了头:“雷鼓小姐您心中是不是怀抱着疑惑?”
他的话令付丧神立时尴尬起来,因为雷鼓完全没想到岁纳会说这种话。
“其实这没什么。”岁纳在把钱包放回兜里后,很平静地向雷鼓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的眸子有些亮。
四周昏沉。
“因为我也不信任橘学姐。”
也?雷鼓不由得眯了眯眼。
“怎么说比较好呢……”与付丧神保持一定距离的岁纳摸了摸下巴,“蝶蝶崎学长是因为不了解橘学姐,所以不信任她。而我是因为颇为清楚她的为人,所以不信任她。”
“我不明白。”一头雾水的雷鼓问得非常坦率。
“详情我亦很难和您说明。总而言之,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可好?”
“…………咦?”
雷鼓瞪大了双眼,瞳仁里满是讶异。纵使先前付丧神对过负荷的守诺程度不抱多大希望,然而岁纳此刻干脆利落的爽约着实让她吃了不小一惊。
“之前不是说好,在处理完你的事以后,你就帮我去寻找魔力源吗?”虽说不抱希望,但雷鼓还是提出了她的疑问。
岁纳歪着头,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我们有这个约定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混账过负荷!想开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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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19 10:4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1-19 11:08 编辑

【长月(四)】
即使对岁纳的态度感到不快,雷鼓依然没有发怒。或者说,她没有立即将心中的那份恼火表现出来。
“你倘若铁了心要走,我也不会阻拦你。”付丧神按下性子耐心地说着,“只是我在外界人生地不熟的,让我独自去找寻魔力源未免有点困难。况且我事后如果要回到幻想乡,还有可能要借用你的力量。你在这个时间点选择与我分开,事前也不知会我一下,你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岁纳也很平静地听完了雷鼓的话。
他接下来的发言则直接引发了雷鼓内心的雷。
“您说的很有道理,但这都毫无意义。外界是您要来的,魔力是您的必需品,利用我们避开博丽大结界亦是您自己的决定,这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就算我答应过您方才说的承诺,当下也不是守诺之时。”
他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瞄了瞄他们来到广场时所走过的道路。
“因为我有事要办。”
然而却一无所获。
“…………小子。”雷鼓的声音忽然低沉起来。
伴随着付丧神不善语气的,是空气中隐隐传来的雷声。
“不好意思。真要算年纪的话,堀川小姐应该比我小。”岁纳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捅马蜂窝。
而其他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在听到雷鸣后,都以为马上要下雨了。他们在咒骂着“预测不准”的气象厅的同时,腿脚也相当利索,循着回家之路急急忙忙地跑走。连那两个沉迷于水族馆广告的小男孩,都被带他们来此的老人连骂带哄的给拽走。
不动的,看上去只有岁纳他们。
“你这是想打架吗?”
太鼓的付丧神掌心中已然现出些许的雷光。虽然是利用魔力制造出的雷电,但真的劈在身上的话,可不是能用“戏言”之流瞒混过关的事。
岁纳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想打架。但我也不想白白挨揍。”他正说之间,便伸出手来,迎向雷鼓散发着电光的手掌。
接着,顺理成章的被电焦了。
而广场的另一边,于雷鼓曾注视的屏幕之下,也有两个人在关注着雷鼓这边的事态发展。

“…………啧。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啊?”在呆看着岁纳被电焦好一阵子后,坐在面具男旁边的棕发少女不由得咂了咂嘴,随即拿过手边的果汁开始喝。
面具男,根据身型准确说来是戴着面具的正太则是对少女的失礼毫无触动。
“最上小姐,”男孩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那杯果汁是我替王土点的。”
“再点一杯不就好了,钱我来出。行桥未造,你难不成是有什么意见吗?”一气将果汁饮尽的少女神情冷淡地做出了回应。同时,她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了她还打算在此逗留一段时间的态度。
行桥未造瞥了一眼少女放在桌上的钱,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将钱推回到少女那边。
“你的钱,我要不起。我自问还不想和过负荷、最上家以及橘氏商社再有多少瓜葛。”
少女由于看不到行桥面具后的表情,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话了。
“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行桥仿佛读出了少女内心所想一样,“我和王土自从退学离开箱庭学园以来,就保持着这样的行事作风。我感觉这种平静的生活相当不错。”
行桥如此一说,少女似乎更感到羞耻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行桥语气颇有点无奈。碰上这位最上小姐,他自己的话亦不由自主地多了起
来。
“刚才不还是很硬气的吗?为何这会儿不说话了,最上夏石(Mogami natsuseki)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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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19 10:45: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1-19 11:09 编辑

【长月(五)】
听得行桥此语,脸微微发红的最上夏石先是伸出了一只手。
然后,竖起了食指。
原箱庭学园的读心者这时才发现,这位最上小姐不知道基于何等理由,在这般燥热的日子里双手依然戴着白手套。
不过和总戴着面具还缠着围巾的自己相比,还是自己更奇怪一点吧?行桥如是想。
“首先,行桥未造,你能不能不要读我的心?”
“抱歉,做不到。”行桥的回答之果断,与他的幼小体型完全不符。更何况,这件事他真的做不到,因为他的能力与其说是读心,倒不如说是读取电磁波。
他那被称为“窄间门”的异常是用皮肤接收大脑进行运作时产生的电磁信号,包括机器的信号,以此来感知到他人脑中的想法。是故,行桥也能感受到他人的痛觉,尽管这并非自己所愿。
——说到底,行桥追求的是“安宁”啊。
“难道说,你不能控制你的‘异常’?”最上夏石问。
“……虽不中,亦不远矣。”行桥瞟了瞟又点了一杯果汁的最上小姐,“你好像很开心?”
明明两边都是初次见面。
“原因很简单哦。”
最上夏石的眼睛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
她的瞳仁内却映着雷鼓慌慌忙忙扶着岁纳的仓皇。
“因为,大家的境况大同小异吧。”
行桥身为“异常”,一时竟也不能理解最上的言下之意。他唯有顺着少女的视线望过去,但只望见了一坨将雷鼓推开的人形焦炭。
此时的读心者终于察觉到,“焦炭”身上的衣服已然不再是“焦炭”了。
想到这点的行桥,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说法极其诡异。
“那边的人,你认识?”一道话语随着一阵电磁波同时经由行桥的皮肤流入他的脑海之中。
行桥有点讶异的盯着最上小姐,然而对面的最上夏石显然发觉不到他的惊奇。
“算是认识吧。”即便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过负荷,行桥也非常老实的回答了她的疑问,“你既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也知道我是从箱庭学园退学出来的。而那边那位勉强可认为是我的前校友。”
尽管最上夏石看起来还相当拘束,可这亦比方才羞耻到无法正常对话要来得好。在心中发出这等感慨的行桥小心的用吸管嘬了一口果汁,而杯中的冰块早就化得差不多了。
“都城王土虽然会放电,但他不是女的吧?”
最上夏石这次没有将果汁一口闷掉。
她是来找王土的?若是如此的话,这倒十分的麻烦了。
只是,最上的那句问话也让行桥意识到,她刚刚问的不是被电焦的岁纳常世,而是那个陪在岁纳身边的白色西装少女。
“最上,我想你是不是对王土有什么误解?”读心者一边地将果汁所带来的微凉一点一点的消化掉,一边继续说着他想陈说的话语。
“没有什么好误解的。”最上活泛的眨了眨眼。
与此同时,行桥闻到了一股焦味。
而一个钱包则被轻轻拍在桌上,钱包上还有着烧焦的痕迹。
“能请我们两杯饮料吗?”
岁纳说。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岁纳已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还偕同雷鼓走到行桥和最上所在之地。这个事实着实令在座的两位吃惊不小,只不过相比于最上而言,行桥反应得比较早。
“呀,下午好。”行桥示意请他们坐下,“两位先坐吧,我和岁纳君有相当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呢。”
听到行桥这番话的雷鼓有些犹豫,但看到岁纳没有表示反对意见,于是挑了个临近最上小姐的位置坐下。
“行桥学长下午好。”
箱庭的从者则没有立即坐下。他在刚刚回到完好状态的钱包里摸索着,愈发浓重的刺鼻焦味从中涌出,使得堀川与最上立时捂起了鼻子。
在过了好一阵子后,岁纳从钱包中摸出两张纸币:“请问这么多够不够?”
行桥点了点头:“喝四杯都有余。”
“那行桥学长这杯和……”岁纳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最上夏石,“和最上小姐这一杯,就由我来请客。”
此时,雷鼓终于发现一件事。
——眼前这三个人是互相认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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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19 10:45: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1-19 11:11 编辑

【长月(六)】
岁纳并没有给雷鼓继续分析下去的时间,而是顺势挑了一把背对对面路口的椅子坐了下来。似乎是因为之前被电焦而产生的畏惧感,他特意将椅子挪到距离雷鼓所坐处比较远的位置。
离雷鼓远,那就意味着离行桥更近。
同时也为最上夏石让开一个足以观察对面路口的视角。
“你好像很怕最上?”岁纳刚一落座,便听到行桥低声的询问。
“我现在更怕坐在您对面的堀川,”负完全的后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电磁波正被行桥读取,唯有苦笑不语,“正如学长您当下所见。”
那位帅气的小姐姐叫堀川吗?
比起雷鼓潇洒的外表,行桥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无论是岁纳常世,还是最上夏石,行桥纵然不是出于自愿,但都能读出这两个过负荷的内心想法。然而从堀川那边,他接收不到任何能够借以读取信息的电磁波。
读心者瞅了瞅正和最上谈笑的堀川,心里不禁整理出几个可能性。
至于岁纳,自从落座以来,便没有开过口。与许久不见的故人相聚,按常理来说想聊的话题一般都不会少,不过也有例外。
行桥想,可能今天他就碰上这个“例外”了吧。
由于同伴不在这里,行桥无法清晰地读取到两个过负荷的所有电磁波。而行桥所能读到的那部分电磁波皆没有透露出多少令他感兴趣的讯息,这让他有一种“被人警惕了”的感觉。
“两位之前究竟在争执什么?”突然读到被电的感觉的读心者陡然一个激灵,把正聊得入港的两位少女给吓了一跳。
“呃……”最上看行桥的眼神里有着迟疑,“行桥未造,你刚才在问什么?”
“我在问堀川小姐和岁纳君他们之前在吵什么。”
就算行桥是傻子,他也能通过不久前所见证的一切,判断出自己所体会到的被电之感是出自雷鼓的手笔。更何况,行桥一点都不笨。
回答他的是坐下以后就未曾发言的岁纳。
“我要在这里和雷鼓小姐分开,雷鼓小姐不同意。”岁纳那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让雷鼓和行桥都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因为这点小事而被电焦过一次的受害者。
最上倒是并不意外。
“嘛,你这家伙肯定是又欺骗了一波纯情少女的感情吧。被电也是活该。”
她无聊地拨弄起自己的马尾辫,俏脸上满是提不起劲:“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学别人怎么骗人。”
岁纳居然也不生气。
“我自问不会在大夏天闲得没事戴手套,还四处给别人添麻烦。比起这类人,我是要强一点的。”
“——你说谁呢?”最上笑着摘下了她的那双白手套。

在雷鼓看来,最上夏石褪去了手套的手,除开异于常人的白皙以外,和她所见过的人类的手没有多大区别。
只见自己才认识几分钟的最上小姐将双手轻轻放在了桌上。
“也不想想手套是谁让我戴的。”瞪了瞪岁纳的最上好像也知道雷鼓在看自己,旋即有些抱歉的低下了头。
“手套我也可以不戴,总比某些明明不用戴眼镜却还要戴的人装腔作势来得强。”
“我现在已经知道两位很熟了,所以……”
行桥劝解的话语还未言尽,便被事实给打断。
因为他们这一“桌”的桌子,突然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呢?雷鼓自己肯定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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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19 10:45: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1-19 11:12 编辑

【长月(七)】
失去了作为支撑的桌子,原本摆在桌上的果汁很快洒了一地,杯子也基本全碎掉了。行桥似乎是在座四位中最幸运的,原因是果汁没有溅到他的衣裤上。
不过行桥没有由于自己身材矮小免遭果汁祸害而感到庆幸。
“看来,两位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了。”
因为按照某些定律,每当有两个人撕逼吵架打架的时候,总会有个瞎了眼的家伙在说“他们俩看起来关系非常好呢”。
哈哈,这当然是开玩笑的。至少行桥本人不想当那个“眼科患者”。
与“装死”的行桥以及淡然的岁纳相比,付丧神的神情便有点不妙了。尽管手边没有镜子,雷鼓也很清楚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熟不熟先不说,”似是无视了雷鼓刚才说的话一般,岁纳俯身拾起一个还未完全破碎的杯底,“起码现在还不是烹饪时间,我们不需要浇一点果汁来调味。”
“我们喝的又不是柠檬汁。”
最上静静地注视着杯子在岁纳手中恢复成原状,语气一改先前的不客气,而变得耐人寻味起来:“继续酸下去也没用,两边暂时都先冷静一下吧。”
行桥微微颔首:“这个我赞成。”
“那就好。”岁纳笑了起来。
他在将四个杯子都变回原状后,便摘下眼镜,向在座三位告了个罪,去寻店员了。

雷鼓这回终究察觉到,岁纳和最上之间的关系恐怕不是一个“熟”字能够解释的。岁纳取下眼镜再去找餐厅店员的理由也很不明,不过她很明白自己即便问最上,最上亦不见得会告诉自己。
她决定问当下一个比较容易提出的问题。
“请问……有哪位知道桌子上哪儿去了?”
付丧神这记直球一出,令最上和行桥立时一怔。
“不知道。”最上受到的动摇貌似比较小,“反正我的‘过负荷’是不能用来偷桌子的。”
“我的‘异常’也就只能读一读电磁波罢了。”
行桥朝最上所在的方向瞧了一眼:“还有,最上小姐,你的手套落在地上了。”
“呀!”最上显然没想起来还有这回事,连忙低头去捡手套。
“至于岁纳君的过负荷……想想也和桌子失踪没多大关系吧。”
雷鼓这个时候也感觉到行桥的视线已转而投在自己脸上。
“堀川小姐的脸色好了不少呢。”行桥说。
最上在甩去手套上的尘土后,就又将手套戴了起来:“行桥未造,你今天的话也不少,跟我听说过的你不怎么像啊。”
行桥歪了歪头。
“最上你听说的‘行桥未造’是怎样一个人呢?”
“是‘异常’……算了,这是废话。”
在岁纳离开后,最上的心情看上去亦有所改善:“据我听来的消息,行桥未造应该是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和都城王土形影不离。说起来,我还曾经怀疑你和都城王土是不是gay呢。”
这话能当着本人面前说吗?雷鼓猜想,倘若岁纳在这里,肯定要这么吐槽了。
虽然雷鼓完全不懂gay是什么意思。
“那最上你遇见现在的我以后,是不是觉得大失所望呢?”
最上的话刚一说完,从面具里发出的回应竟然透着笑意:“王土不在这里,我说的话更不比你少。”
“但我到现在都没弄清你是不是gay。”最上却依然不依不饶。
“性取向这种事,我认为我有保留发言的权利。”
行桥笑意不改:“就像我,我问过最上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最上眨了眨眼。
“没问过。”纵然受挫于行桥的反问之下,她笑得仍然挺开心的,“那我就不问了,对不起啦。”
那个笑容。
无需他人开口。
雷鼓便有拥抱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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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19 10:46: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1-19 11:13 编辑

【长月(八)】
“只是……”行桥的声音使得有那么一刹那失神的雷鼓找回了意识,“最上你对人际关系这般上心的态度,也颠覆了我对过负荷的看法呢。”
雷鼓尚在回味着棕发少女的笑容,对于行桥的发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某些人平时笑得很开心不代表他们不是抑郁症患者呀。”
最上闻得行桥的话语,嗤的一笑:“虽然说过负荷还是要分不同人来看的。”
“比如你就是个例外?”
“我个人不讨厌当例外。”
最上夏石向着回过神来的雷鼓含笑点头,顺势拍了拍雷鼓的肩膀:“堀川小姐放轻松点啦,我和岁纳那个魂淡又不一样。”
“岁纳好像也没说错,他说今天遇见一堆过负荷的我运势想来是非常差的。”雷鼓耸了耸肩。
但在座的两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堀川小姐不再维持初见面时那么紧绷的神情了。纵然曾经和最上开心地聊过一会儿,她适才仍旧与陌生人保持着距离。
“遇见一堆过负荷?”最上反而颇为讶异,“除了我和岁纳,堀川小姐还见过其他过负荷?”
“算是吧,不过他们比较好说话。”
说着说着,雷鼓突然一把拉住最上的手:“还有,我到底是觉得夏石酱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了。能笑的时候,你千万记得要笑哦。”
被握着手的最上则是被雷鼓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唯有老实的点头。
而且是猛点头。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尽管读不出最上与堀川此刻的内心活动,然而行桥在想:
——最上或许是被雷鼓的直白给吓傻了吧?

“——你们两位这是怎么回事?好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雷鼓的手终于被某人拉开了。
声音、语气都很耳熟,可在场的三位竟都不认识站在雷鼓旁边的人究竟是谁。
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那个少年的脸并没有帅到令人意醉神迷,也没有丑到一定境界。如果非要说这张脸有特色的话,那么这张脸的特色就是“普通到没有特色”。
“请问……您是谁啊?”
为了判断面前这人的身份,雷鼓一如既往地先发制人。
“您?”那人在听得雷鼓的这句问话后,不禁呆住。
傻乎乎的程度与方才的最上简直有得一拼。
“雷鼓小姐,您在电车上见过我的脸吧?”
有吗?雷鼓转头看向坐着的另外两人,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线索。
“等等,”最上似是想到了什么,推了推怔在那里的少年,“你倒赶紧把眼镜戴上啊!”
眼镜?雷鼓的目光立马锁定了最上,看来她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
少年在得到最上的提示后,苦笑着拿出了他放在兜里的眼镜,随后稳稳地戴了上去。
“我只不过是去店长和店员那边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你们便不认得我了?”岁纳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们自称认识我这件事,都是信口胡编的。”
原来从如月车站开始所发生的事情皆是信口胡编哦,雷鼓心想。
自己确实在电车上见过岁纳不戴眼镜时的样子,但那段时间不算太长,岁纳之后也很快将掉在地上的眼镜给重新捡起戴好了。
与雷鼓的直来直去迥异,行桥自打岁纳重新回到这一“桌”后,一直是一言不发。他那张基本就没摘下过的面具,更是让最上和雷鼓瞧不出他的底细。
是故,接下岁纳话茬的,反而是看上去和岁纳不怎么对付的最上。
“你要是换一身衣服,或者不将那副眼镜带在身边的话,我还不一定能猜出是你。”
最上说到这里,也学着岁纳的样儿发出一声叹息:“有的东西可能会有所改变,但也有东西从来都没有改变。”
“…………这样啊。”岁纳斜了她一眼。
“如果岁纳君把衣服换掉,再把眼镜扔掉,夏石酱还能认得出来么?”明白了最上用以辨识岁纳的办法,雷鼓心中更多的好奇心油然而生。
“总之,衣服上的果汁还请各位自己想办法处理吧。”岁纳的发言却打消了最上回答雷鼓疑问的想法,“赔偿桌子的钱我连同果汁钱都已经付过了。假使几位还想在此地逗留,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以及,雷鼓小姐。您刚才的手法实在太粗暴了,我认为您该认真计算时间比较好。”
粗暴?时间?
被点名的雷鼓本人是一头雾水,而岁纳指向雷鼓的话则引得最上、行桥纷纷侧目。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意味着你要走?”
这是行桥的声音。
“是呀。”岁纳毫不犹豫的点头。
随后,转身走人。

直到岁纳在雷鼓视界中消失为止,付丧神这才想起来。
自己之前和岁纳在争执的,正是要不要和他在这个广场诀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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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19 10:46: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1-19 11:14 编辑

【长月(九)】
岁纳消失得这等干脆利索,以至于行桥他们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事实上,他们也清楚自己不管如何表态,也无法阻止岁纳披着夕阳匆匆离开。
但总觉得有那么点不甘心。
“哎呀哎呀……”最先挑起话头的依然是雷鼓,“还是让他跑了。”
“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两位究竟在吵什么?”
行桥说:“如今岁纳君不在这里,堀川小姐可以说了吗?”
他一开始便想搞清这个问题的答案,然而中间被最上、堀川各种打岔。对行桥而言,当下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提问的最佳时机。
“发生了什么?那件事的缘由,我可以告诉你一半哦。”
一半?行桥看了看端正坐着的最上。
自从岁纳离去以后,最上就好像有什么心事。行桥从最上所发出的电磁波中,亦只能读出“我该不该回去一趟”这类暧昧不明的信息。
果然人一多,想要精确地读取“心声”就难了,行桥在心中暗叹。
因为雷鼓发出的雷鸣而一时变得空旷的广场,此刻再度为人群所填充。其中还有些人好奇地打量着行桥他们所处之地,这令行桥感到分外不适应。
至于消失在人群中的岁纳,行桥已然连掌握岁纳的大致方位都做不到了。
“堀川小姐你不妨说说看。”
行桥本以为最上不会在此时发言的,可刚刚笑着和堀川说话的偏就是她。
“简单来说,之前我本来和他说好,金阁寺之行一结束,他就要帮我去解决一点小麻烦。结果在金阁寺转了一圈,来到这个广场以后,他说他突然有点事情必须去处理。”
雷鼓说到这里,觉得口干,便想去喝果汁,只是她的手扑了一个空。
这个时候她终究又想起来,果汁和桌子已经全都没了。
“接下来的事,两位也亲眼目睹了。”付丧神唯有舔了舔稍显干裂的嘴唇。
看见的确是看见了。
但和“明白”仍有一段距离。
行桥陷入了沉思。

与认真思考的行桥不同,最上则是“唰”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她这般突兀的行动着实把不明真相的雷鼓吓到了。
“怎么?”雷鼓吃惊地看着她。
最上却俯下身,去捡岁纳摆在地上的杯子。
“我去点一杯果汁,堀川小姐你在这里坐好便是。”
她轻巧的拾起了其中一个,朝雷鼓微微一笑。
然而少女这一笑,令雷鼓不由得回想起最近经历的一切。在如月车站碰见的魔法阵固然非常古怪,可自己和岁纳一路会见的都是过负荷……到底是自己运气不佳,还是有人故意引导呢?
球磨川禊、岁纳常世、橘清雅以及……
少女哼着的小曲有点悠扬。
付丧神望了望最上远去的背影。
自己至今都没能理解外界诸如“过负荷”、“异常”之类的概念。尽管可以问别人,不过询问别人所带来的影响自己不一定能够承受。
比如说,面前的这个“行桥未造”,就是不能够多问的人之一。
直觉告诉自己,和“行桥未造”展开交流是绝对会给自己添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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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19 10:47: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1-19 11:40 编辑

【长月(十)】
雷鼓观察到现在,都没法判断出这个“行桥未造”的“能力”是什么。自己和这位行桥是今日初识,可是行桥根本没有多问,岁纳也没有和他提到自己的姓名,行桥却能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号。就这点来说,雷鼓曾怀疑行桥会读心。
只不过,行桥的“能力”若是读心的话,那么桌子的失踪就很难解释了。岁纳的“过负荷”不论是依据幻想乡的传闻还是橘清雅的口述,都不可能将桌子变没。
既然如此,就代表只剩下这么几种可能性。
如果桌子消失是最上干的,但雷鼓认为不见得是她所为。起码,最上被自己询问时的那份吃惊应该是不可能作伪的,她的自述相对而言倒不太重要。
如果桌子消失是出自除他们以外的人的手笔……
这就相当不妙了啊,雷鼓想。
自己身为付丧神,原本在外界就很难正大光明的去寻求魔力源。一旦被盯梢,寻找魔力源之路只会愈发危险,需要在外界盘桓的时间亦越长,这可不是件好事。
难怪岁纳要提醒说“认真计算时间比较好”。
自己在外界能够停留的时间恐怕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吧?
但是。
“他为什么要说我粗暴啊?”
雷鼓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好像并没有引起行桥的注意。

和太鼓的付丧神此刻也猜不到行桥在思考着什么。
她和行桥是第一次见面,对行桥的认知只有“岁纳的熟人”这一点罢了。根据最上迄今为止的表现,雷鼓判断最上和行桥也是头一次遇上。
不过初次会见就能令最上稍带厌恶的直呼其名,也不清楚这两人在自己和岁纳到来之前是怎么结下的梁子。
说到过节,岁纳和橘清雅之间有矛盾这件事实在让雷鼓意想不到。
以雷鼓所见到的橘清雅,她完全想不出岁纳常世这类“比较正常”的过负荷是在什么问题上和橘氏商社的大小姐闹不愉快的……不会是岁纳真的欠橘氏商社几千万吧?
只是,症结不在于这个玩笑。
而在于岁纳和雷鼓离开橘清雅住所后发生的一切。
乘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提到过,最近明明不是旅游旺季,京都有几个旅游景点却都被箱舟中学、箱庭学园等学校给包了下来。这几家学校还特意为“修学旅行”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宣称是在保护学生。
除此之外,岁纳和蝶崎蛾丸在金阁寺接触时的某段对话带给雷鼓的不适感尤为强烈。再仔细回想一下,岁纳在广场和自己说的一些话也很是古怪。
——“其实来找我们问球磨川前辈消息的不止一拨人。那几群‘客人’当中,有一位自称是‘橘清雅’的人,曾和我讲过负十三班下一任leader的问题。”
——“问题是我信不过她。”
——“因为我也不信任橘学姐。”
——“蝶蝶崎学长是因为不了解橘学姐,所以不信任她。而我是因为颇为清楚她的为人,所以不信任她。”
自己从离开幻想乡开始至今所打过交道的人,无论是过负荷,还是“异常”,大抵都和箱庭学园有那么点关系。如果说球磨川禊是即将在京都发生的“大事件”中的关键人物,那么橘清雅、蝶蝶崎蛾蛾丸、岁纳常世乃至于自己,该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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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9 15:17:36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玩意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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