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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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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0 14:42:25 | 显示全部楼层
【暴食(二)】
始终如一的难以分析。
虽然确实有人提出甜食有助于思考这类说法,但都城不以为然……不,此时该思索的不是这个问题,他立马察觉到,橘清雅所引出的话题之跳跃性,使得自己短时间内还无法适应。不知这位橘小姐如此做的背后究竟有何用意。
内里自然亦有可能是“毫无意义”。
都城翻来覆去的想,结果唯有转头去看橘清雅。
她正在敲打着空空如也的巧克力包装盒,刚才递给都城的那一块巧克力说不定是最后一块。
“等今晚过去,我挑个时候再去买吧,”橘小姐这么说了,而且看盒子的包装想来也不是什么高档货色,“怎么?不用看了,已经没了。”任谁都知道,之后的话是对创帝说的。
“我什么都没提。”都城说。
“你什么都不提,那是最好。”
橘清雅微微一笑:“我怕你由于无聊,因而冲下楼去大杀特杀呢。”
身为“精英中的精英”,都城王土还没那般不识趣。他早就不像以前那样桀骜不驯。更何况,都城这次和行桥未造一起作为橘氏的客将来京都助阵的。橘清雅本人都是这副不容置喙的错乱态度,他只需说他应该说的话即可。

楼下那黑压压的一片既没有进攻公寓楼的意思,亦无波及周边居民的意思。
看来非常识相。
这是玩笑。
不会读气氛的人,其实到处都是。
“哦呀~”不知谁的念头一转,但见凭空落下一人。
那同样是个不能算懂得拿捏分寸的人。
正常人皆能很快便判断出,那人落下的地方正是黑潮之中。
可橘清雅不是正常人。
“嘛,心里想想而已,果然还活着呢。”
“你在说什么?”被橘清雅那句“哦呀”勾起心思的都城问。
“我说你运气真好,可以下去了。”盯着新客人落地砸死几位“不速之客”的橘清雅如是说,“下去救人吧。只愿都城君你别随手救几个路人上来。”
都城二话不说,径自离开了。留下橘清雅一人站在那里。
暗杀自己和判定楼下那群妖异相当识趣这两件事,在搞笑程度上不分伯仲。
看着陷在敌阵中的部下,橘小姐想了想,自己是活在和平年代的女……高中生。
而自己会碰上暗杀事件和京都新的都市传说……
这么看,好像也挺可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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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0 14:43:41 | 显示全部楼层
【暴食(三)】
妖异,名副其实的妖异。
都城不晓得橘清雅早已这么称呼它们,但他采取了和橘清雅相同的形容词。
他刚一下楼,被橘清雅的过负荷勉力压制的它们就似野兽般围拢过来,打算咬碎他。
看不到眼神。
读不出嘶鸣。
“跪下!”
言语无法产生重量。
能力很难发挥作用之类的……情况很少会发生在都城的身上。在能利用电磁波这一点上,他和行桥相似;只是行桥更倾向于接收的那一方,而“创帝”都城王土的异常在于释放出电波对外界造成影响。
控制人类,洗脑甚而奴役。
操纵机器更是小菜一碟。
这才是都城的“人心支配”的异常性。
至于以不可违抗的命令似的话语让他人就范的“言语的重量”,自是他持有的skill之一。
然而今夜,面对周遭的黑影,他的异常显然没有造成相应的影响。
尽管都城也曾听说有未知的势力设计过“量产英雄”、“量产‘主角’”这等计划,可眼前这群家伙应该和这些事件没多大关系。被橘清雅的过负荷所压制的它们亦没表现出能够抵抗“言语的重量”的意志力……想到这点的都城不禁得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诡异而又正常的推论。
当以对手不是人类为前提时,他即刻便有所觉悟了。
很快。
时间不会等他。
敌阵中还有人需要自己的救援。
担任客将的自己,于行桥不在的当下更要表现出自身的价值。
都城苦笑起来,他晓得自己已不是王了。
“既然言语不能起效,”他努力地根据回忆中的周波数调整自己的肉体,“那就用武力开路。”
说罢,昔日的王踏出一步。
踏出公寓楼。

“蛮横的重税?”楼上的橘小姐瞧见了从楼道口扑出的都城王土。
在她印象里,都城的身体素质虽然不错,不过像现今这样如割草一般收割敌人程度的行动显然已大大超出了他身体的负荷。
那些黑影没有一个是他一合之敌。
其中有一些试图围裹住都城来组织攻势的,皆被他像撕裂布帛一样挣开了破绽。
他切实的、一步一步的接近了目标人物。
当然,这是不归橘清雅思考的另一回事。
据橘小姐所知,都城王土那名为“蛮横的重税”的skill实质上是以手传导电磁波,通入对方的心脏,继而读取其周波数以获得对方的能力。可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应该没有谁能让都城王土“袭胸”吧?
橘氏商社的社长轻轻吐出一口气。
“看来箱庭学园的‘王’而今很不得了呢。”
自己这类过负荷就很没用了,开发持有的能力只会令自己变得更废物,变得更消极,变得更像“负完全”。
正是由于这点,过负荷才如此容易任人宰割。
即便有着超能力,
即便有着几乎与蟑螂等同的生命力,
过负荷依然是为人所歧视的过负荷。
这真是正常啊。
她转眼看向自己那个落在黑影之中却不为敌方所侵犯的部下。
“说起来,我好像没和佐山提过小夏石的事情来着。”
她居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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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1 13:48:21 | 显示全部楼层
【色欲(一)】
这应当算最上夏石第一次和他人交手。
正像她的对手一开始指出的那样,“该做好觉悟的是小姐你。”直到战斗结束为止,最上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她就是这么不自信。
同样,见证这场不像战斗的战斗的雷鼓刚才依然在这里。
付丧神至今仍屏住呼吸的理由很简单。
一是因为最上此刻一丝不挂。
二是由于双方之间的争斗结束得太快了。

“好冷。”
最先出声的是最上,静默后少女得到的是狂笑,“我快要被吓死了,你知道吗?”
“夏石酱,你是在和我说话么?”雷鼓还是一愣一愣的。
“……你傻了吗?”
最上笑着笑着,忽的跪倒在地,猛咳起来。
某种意义上,雷鼓确实傻眼了。
她亲眼看见的是,最上不知做了什么,便将手边的摩托车移动到空中。若是令摩托砸下来的话,作为对手的少年想必也要受点伤。
可是,双方之间的交手引发了极其混乱的情况。
落下的摩托在中途就被弹开,与地上的少年之间仿佛有一堵空气墙阻隔。
雷鼓对最上和少年所持有的“能力”皆不甚明了,因此她根本无法判断到底哪方胜算更高。少年既然敢在此地挡住她们,先前更是让岁纳常世不得不折返,他理当有着足以令其自傲的实力。
那么,他的能力应该不只是“制造空气墙”这一个。
相对来说,最上的“超能力”是什么呢?
雷鼓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她展示过能力,是故亦无从得知她的能力效果。不过从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来看,最上夏石作为过负荷不见得会很强。破格的强者大概唯有球磨川禊一人。
况且,最上也自言战斗经验极其稀少。当然这话的真实性就得另谈了。
在和太鼓的付丧神简要分析完毕的那一刹那,最上已然扼住了少年的脖颈。
雷鼓尚来不及感到惊诧,少年顷刻间便已不见。
这是一场不像战斗的战斗。
瞧不见输家的表情。
胜者却如败犬一般赤着身子,笑得歇斯底里。
“总之,发生了什么?”脑中混乱不堪的雷鼓还是将最上不知何时脱下的衣服交还给她,“你和别人交锋是需要脱衣服的?”
“堀川小姐你不要胡说,我挺怕冷的。”
好不容易回过气的最上一边抱怨,一边草草地换上衣物:“最近昼夜温差不算小了,我又不想这样的。”
悉悉索索的换衣声不断随着风传入雷鼓的脑海。
付丧神只觉拿着最上的文胸站在一旁尴尬的自己真是个二百五。

分享Ed Sheeran的单曲《Galway Girl》:http://music.163.com/song/460043704/?userid=18016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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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1 13:48:38 | 显示全部楼层
【色欲(二)】
付丧神并不是认为杵在一旁呆看是一件很为难的事。
准确的说,最上的躯体纵使稍显青涩,亦足以使雷鼓大饱眼福。只是她自己没有多大心思去关注这种事,且她内心中的疑问层出不穷。问题还未问完,就被最上直接打断了。结果,等着最上穿好衣服的她只好拎着一条从没见过的玩意儿在风中凌乱。
如果说雷鼓的情感算是比较细腻的,那么最上似乎就略有点不羁了。
除非和大白天在街上裸奔的人做对比,否则在夜晚的大街上公然脱衣服又穿衣服、最大的感想只有一句“好冷”的最上夏石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情感细腻的家伙。不过,也有可能裸奔的狂人都比她要知羞。世界就是如此有趣,或许吧。
“……好看吗?”
衣物摩擦之声已于风中消逝。
雷鼓的反应也颇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穿好衣服的的最上歪着头看向付丧神:“要是让你误解了,那我说一声对不起。只不过,我的文胸有那么好看吗?你竟然一直拿着。”
和太鼓的付丧神终于察觉到,少女指的是自己持有的这个玩意儿。
“我问一下,”雷鼓瞟了瞟手里的文胸,“这布片是用来做什么的?是裹胸布吗?”
“嗯……缠胸布?我懂了。”
过负荷少女眨了眨眼:“和裹胸布有着差不多的用处吧。所以说,你要收下留作纪念么?”
在雷鼓看来,最上的眼睛都有笑的弧度。
“那还是得了吧。我没这种兴趣。”
“以后有这类兴趣就可以收下了?”
“你是不是故意在膈应我……”最上的话弄得雷鼓啼笑皆非,“不和你说笑了。这个……对,裹胸布,我见你穿衣服的时候也不用来着。”
最上突然“啊”了一声。
“我刚刚忘了。”
这也能忘?付丧神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很正常呀。”似是读出了雷鼓的吃惊,最上朝着她吐了吐舌头,“我以前从没和谁真正动过手,今晚那人拿下了我的第一次呢~”
闻得此语的雷鼓叹了口气:“夏石酱,你这么说很容易让别人想歪的。”
“这里除开堀川小姐,貌似也没别人了吧。”
“确实是这样。”雷鼓说,“但这不妨碍我说出方才那句话。”
“话又说回来,倘若我每次出手皆如今晚一样,那我实在受不了。即便是夏天,我估计也受不了。”最上以一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口吻陈说着自身的感想。
“综上,我总算理解某个蠢货为什么讨厌与人作战了。”
岁纳常世反感与他人战斗的理由和最上的理由应该不大一样,雷鼓心想。
“你的所谓‘超能力’想来不会是脱衣服吧?”
“哈,堀川小姐你讲的笑话着实好笑。”
少女好容易憋住笑:“但我没有把真相告诉你的义务,因此任你想象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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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1 13:49:42 | 显示全部楼层
【色欲(三)】
看最上的神情不像是蓄意在捉弄自己,那她确然是不想将她的“能力”的本质告诉自己了。少女的这副态度还是挺打击雷鼓的好奇心的。
“你干嘛那么失落啊……”最上咂了咂嘴。
自己的表情有那般沮丧吗?雷鼓条件反射似的摸了一下脸。
“再说了,我就算告诉你,你也是无法究明的。过负荷又不是像行桥的读心能力那样可以用诸如‘利用电磁波’之类的科学理论来勉强诠释的东西。是故,即便说出来。亦没有意义。”
过负荷少女似是看出雷鼓脸上残余的半信半疑:“看堀川小姐你的表情,阿常那个笨蛋貌似向你解说过几个过负荷,是吧?你扪心自问,以你所知的体系,能够有条理的剖析这些‘能力’的原理吗?”
不能。这是雷鼓内心蹦出的第一个回答。
不论是球磨川禊的“弥天大谎”(All Fiction)、岁纳常世的“善后处置”(after-treatment),还是来到外界后遇到的橘清雅所持有的“无足轻重”(small beer),皆非自己所能够理解的。
虽然这有可能是由于自己的水平不足以解析,但当下的雷鼓无法否认最上的发言。
付丧神此刻想起了岁纳在电车上跟自己说的话。
“好奇心害死猫。”
少年的话与少女的话交织在一起。
“说到底,谁会蠢得将自己的杀手锏直接公开啊?”
最上伸出双手,捏起了雷鼓的小脸:“自说自话的愚蠢也该有个限度。说出来唬小孩子?”
“我——也不是小孩子呀。”雷鼓立即制止了最上的暴行,“大不了我下次不问了。”
“可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是我捏的力道太重了吗?”
“你怎么看出我脸色不好的?现今可是大晚上耶。”
少女俯下身子,去拾雷鼓失手掉落的文胸。
“也许是我过于敏感吧。”最上说,“总觉得那人在这里挡路不太可能是基于故意和阿岁作对这一理由。”
其实,听到现在的雷鼓很想吐槽“阿常”、“阿岁”这些称呼,哪怕她知道这些称呼说的是岁纳常世。
过负荷之间的关系都这么奇妙的么?
还是说,外界人类的社交关系就是如此混乱?
雷鼓不明白。
她唯一明白的是,最上没有眼花。
京都这座城市今晚竟然有非常多的“同类”出没,感知到这一事实的她身体深处生出一股名为“战栗”的情感。雷鼓自己都没想到,这份畏惧自然而然的体现在了脸上。
和太鼓的付丧神本以为如妖怪一类的神秘于外界早已销声匿迹,没成想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夜晚能碰上它们的大游行。
“……以上。我们赶紧跑路吧。”
神游天外的她只听到了最上最后总结式的逃跑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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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2 13:54:09 | 显示全部楼层
【贪婪(一)】
作战不力的部下究竟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若是看历史,这个问题可以有多种答案。尽管各个答案所拥有的可能性不一,可异常不就拥有超乎常人想象的运气吗?这边代表,“异常”、“精英”在面对挫折时有更大的概率能幸存下来……
……真的么?
他的思考到此为止。
被流放的少年直起了身子。
进入他视线的是“创帝”的援手。
“多谢。”即便同为“异常”,“异常”当中的大多数人对都城王土还是保有一定敬意的。
这份敬意与他的实力无法说有太大关系。
因为。
“黑神的手下败将而已。这么尊敬我的话,我受之有愧。”都城旋又环视着四周与少年保持了相当距离的众多黑影,“你也挺能干的。”
少年没有多说什么,非常干脆的回握住都城伸过来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微垂着头。
来过此地的他知道自己的上司可能正在公寓楼上看着自己。
都城反倒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不过对刚刚才和橘清雅打过交道的他而言,起码有一点还是清楚的,那就是别人家的事自己这种局外人最好不要多问。
但橘清雅不一样。
“佐山你难道又做错什么事了?”跟在都城身后的橘小姐探出头来问。
这一冒头,一下子便把佐山道明吓得坐回了地上。
“真奇怪呀,”橘清雅斜睨了都城一眼,“佐山君分明对都城君那么客气,为什么如此害怕我?”
“创帝”对于橘家小姐的无礼显然亦不放在心上:“他应该是你的部下,问我是无用的。”
只是想想橘清雅屋子里那些杀手日后的下场,都城自问可以推测出无数种橘小姐整治部属的办法。这等的联想能力连他自己都有点畏惧。
橘清雅提到的“佐山”也令他想到了一个人。
“不过我着实没料到,你这过负荷竟会收异常当手下。该说不愧是你?”
“想猜到很容易。何必套话呢?”橘清雅毫不介意的将佐山再度一把拉起,且试着拍掉他身上的泥尘,“这小子只会杞人忧天,我看他最异常的就是这点。”
闻得此语的都城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实验名为“个人领域(personal space)”的佐山道明算是近几年新生“异常”里比较强的几位之一了,结果却被橘清雅说得一无是处。
或者说,过负荷的视角同样是过负的?
“我怀疑都城君你在心里说我坏话。”
“没有的事。”都城连连摆手。
“再说了,你打算拿周围这些家伙怎么办?请下达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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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2 13:54:44 | 显示全部楼层
【贪婪(二)】
“还能怎么办?清开一条道路,然后回公寓楼呗。”橘清雅吩咐时那副轻描淡写的姿态,宛如在和都城他们说去找家咖啡馆喝杯咖啡。
虽然如此,但她稍后还是补充道:“某个装伤病员的姑且不管,以都城君一步步揍过去的节奏回去终究慢了些,你就不用再动手了。”
昔日的箱庭之王转头看去,只见佐山一脸黑线的站在原地呈立正姿势。
都城自己都不明白他是如何看清佐山脸上的那些黑线的。
“我不出手,橘你又不指望佐山。那意思是,你打算亲自上阵了?”问这问题的“创帝”总怀疑眼前的财阀小姐是否对一些奇怪的事情怀揣执念。
“执念什么的,才没有啦。”
橘清雅似乎对他人的思绪有着异样的嗅觉,随口便道出了都城心中的疑虑。
至于都城,则没有把橘小姐的辩驳放在心上。
理由很简单,他发现了更值得自己去在意的事情。
公寓楼的骨架正发出阵阵嘶叫。
与之对应的是,往他们这里扑来的黑影纷纷自行溃灭。
夜里并无刀光剑影,“敌人”的消失却仿佛有着被死神收割一般的整齐划一。从未见过这等光景的都城的头脑卷入了风暴之中,倘若要正确的描述眼前之景,那么当如此形容。
“面团被硬生生拍成一张薄薄的面饼。”当他意识到这句话时,他已然情不自禁地将之说给旁人听了。
橘清雅说:“这很令人匪夷所思,不是吗?”
“你说什么?”
“形容的那个方式。”她说。
“对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面团来着……”
“的确。不如说,它们有着人形。”这么说着的都城摸了摸下巴,“但一想到方才那些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他没有再说下去。
而佐山体会到的是习以为常的“不寒而栗”。

真的在害怕破坏么?
还是说,在恐惧别的什么吗?
“你能想到这点,那就说明你至少不会对我先前的话感到反感。”
带动都城、自己向公寓楼走去的,依然是那位橘家的当家。
自然,现今的她眼底根本没有容纳违背命令的部下的余地的。
“橘你的思考回路也是奇特。”都城看了佐山一眼,到底是回应了橘清雅。
“我是不会嘲笑理性的思考的,期限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我是过负荷。”
目的地离他们越来越近。
建筑物楼身的裂痕即便在晚上亦依稀能够分辨。
那是新生吗?
“理性在很多情况下总是正确的。作为一个有能力正常思考的人,你的行为可以反理性,然而你的思维不可以。描述思维反理性的一个词汇是‘蠢’,人没有多少蠢的权利。你觉得你现在有么?”
在“虎虎”的拳风声里,都城击退了于橘清雅所带来的灭亡命运中逃出的漏网之鱼。
“嘛……一群被人类视作‘非人类’的货色讨论这个话题,心血来潮的我大概也是需要治疗了吧。”
对橘清雅突如其来的粗暴言论,都城一言不发。
他窥见地面上的血迹。
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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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2 13:55:07 | 显示全部楼层
【贪婪(三)】
夜幕下的惨案是不分明的。
佐山疾步走过。
那些黑影被毁灭后,会流血。
血是赤色的么?
佐山与都城不约而同的回想起几分钟以前橘清雅所说的话。
“诸君大概认为,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努力思考,特别是佐山。”领着他们来到公寓入口的橘清雅转过身来,示意两人先上楼去,“那么,你们好像不适合应对现今这个状况。”
腥臭非常的气味在他们三人的鼻腔内飞速扩散。
少女说着模糊的话语,背后却透着坚定。
是鲜血的味道么?
“你们也许会想,对面那些有没有可能都是人类。”
“再进一步说,对面皆是人类,自己若下杀手是不是颇为过分。”
“哦,是的。异常在这类事上想得大抵比我们要多得多。”
见佐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橘清雅如是说。
“之所以我不让你们出手,就是因为你们会时不时掉链子……例如会在渴望求生之际思考与求生无关的问题。”她趋近楼梯,踮起脚尖拍了拍即将登上去的都城的肩膀,“当然,现在就可以了。都城君你想出什么了吗?”
没有得意。
橘小姐所言自始至终皆是非正解。
两边对此都很明了。
佐山本人亦相当清楚。
都城则是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开口。
“的确如你所言,公寓楼附近的建筑物里已没多少生命反应了。”
“创帝”的话对其他二人来说,几近是判决:“除了在场的两位和那群被压制的杀手以外,我暂时没有发现这片街区多余的生物电磁波反应。”
“但你去另一边的大楼干掉那群狙击手时,起码还有人在吧。”橘清雅说。
“——!?personal space!”
都城正欲回话,佐山突然作出了能力发动的宣告。
随即将无数于黑血中重生的黑影彻底挡在了公寓入口之外。
“我求生欲也是有的。”都城听见了橘清雅的声音,“你继续。”
发动能力前要做出宣告的理由,她可一点都不关心。
在场的三人没有蠢的权利。
“……在那个时间点,街区算是处于正常运作状态中。橘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的很多呀,比如与求生无关的问题。”
橘清雅笑了笑:“再比如,是哪家在京都郊外进行秘密研究……什么的。京都这么多年下来,都市传说屡见不鲜,这不是用来作为试验平台的绝佳地点吗?”
都城看了看持续发动“异常”的佐山,他似乎绰绰有余的样子。
“你的推测有那么一点道理。”他说,“不过动静闹得这么大,无外乎会基于两点理由里的一个。一是他们对实验衍生出的影响完全不在乎,二是实验的副作用小到让他们感觉无所谓。”
“这不是一样的嘛!”
对于佐山的吐槽,橘清雅的评论是:“都城君的用词水平颇为微妙,但勉强可以理解。”
当事人自己反而一脸的不可置信:“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前者是疯子,后者是赌徒。我看这两个词用来描述京都这几家真是再贴切不过。”
“说起盘踞在京都的集团……”
佐山没有说下去,然而三人皆心照不宣。
大的有黑神、橘氏、大藏,规模稍次的有玖渚、不知火……出身于“暴力的世界”的某些势力在京都亦还保有一定影响力,只是这就该另说了。
“你对自家的评价实在是刻薄啊。”想到这个的都城唯有苦笑。
橘清雅脸上却有着超过刚才都城神情的惊奇:“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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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2 13:55:20 | 显示全部楼层
【贪婪(四)】
啊啊,是这样的。
岁纳盯着自己的拳头,确认了没有杀害的实感。
尝试着溶入地上那一大滩血迹的黑影如同吃痛的蛇一般扭动着,亲手毁掉它的岁纳却看都不看它一眼。
“啊啊,是这样的。”他重复了一句。
会有方才的想法的自己,才属于不可理喻的那种。
他身后的不远处,便是之前遇见的那位穿着风衣的少女。
“即便你不问,我也认为预先告诉你比较好。”少女说,“这鬼东西差不多遍布这个街区,你之后一定还会再碰上的。”
“我知道。”岁纳心想,少女或许误以为自己这个过负荷快把不久前所经历的事都给忘得差不多了吧。
“你脸上写着的,跟我所要表达的应该不是同一个意思。”
风衣少女的叹息充满了无可奈何:“不管是好事,抑或是坏事,你都是会牢牢记住的。我所保有的信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你无需操不必要的心。”
“那您想提醒我什么呢?”
“你是不是在犹豫?”他取得的,是少女的反诘。
“你……”她终究踌躇了一阵子,然而话却无法接续下去。
她想说的话让一个少女来说可能显得更自然,但由身在外界的是非曲直厅的阎魔开口就不见得合适。因为想说的那些话与教诲无关,也非是什么判决。
“说话只说半截是很麻烦的。”
岁纳松开了紧握着的拳。
“只不过,还是回答几句为妙。”
一旁的一条黑影仍旧维持着近似蛇的姿态疯狂的翻滚着。
而见得此状的其余黑影好像拥有了知性一样,只敢紧蹑着岁纳他们,无一个敢上前攻击。倘若将垓心里的存在换成任意的主人公角色、英雄角色,那也不会出现略微的违和感。
只是。
英雄挥舞屠刀时的眼泪,是世间最雄伟的贞节牌坊。
主角消灭敌人时的欢呼,是天下最光辉的史诗篇章。
岁纳则不会泪眼婆娑,一丝一毫的愉悦亦不可能有。
过负荷是弱小、无能的同义词。他们如果想达成目的,往往要以常人200%的努力程度为基础标准来运用自身无耻至极的厚脸皮、卑鄙下作的谋划、寡廉鲜耻的心。纵然如此,他们也常常面对的是失败妈妈,而不是她的女儿。前提是有过负荷会去相信失败妈妈有位名为成功的女儿。
——过负荷失败,理当如此。
因此成功杀戮的他只能显得更卑劣。
因此。
他的回答就是冲入扎堆的黑影大军里,制造无数扭曲的怪物。
黑影看着岁纳的同时,屠刀看了过来。
啊啊,是这样的。少女再一次确认了。
因此岁纳常世这个人类会看着拳头发一小会呆,一样是天经地义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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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2 13:55:43 | 显示全部楼层
【贪婪(五)】
杀戮后被杀,亦是一般的理所当然。
岁纳的身姿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影之海中。
不闻他的惨叫。
不见鲜红的血。
纵使风衣少女在缺乏光亮的夜里能看清周遭的所有,黑影在她眼中仍是不可名状之物。
不是基于恐惧,她的恐惧心只会用于衡量自己的判决是否公正这一点上。
亦非因为震惊,在今晚的戏剧中她自知自己是读过剧本最多内容的演员。
只是单纯的无法形容,而已。
她看不到岁纳是如何战斗的,只知道和他打上照面的黑影没有一个不是化为人形倒在路边不停抽搐的。这算是下场比较好的,有的被岁纳攻击时所造成的余波击飞,打碎了路灯。
在灯光熄灭的一瞬,投射出的是猫的轮廓。
黑影或许是猫?不好说。
有犬吠?是狗?不好说。
不管当初是何等姿态,最终皆化作人类的形态痛苦哀嚎。
理由不明,她心想。
也有一些不敢招惹岁纳常世的黑影,预先从它们来的方向回去了。
有着双腿的它们好像晓得自己是谁。
然而,它们是妖怪吗?
抑或,他们是人?
这个问题的黑与白,少女不能分辨。
她这时为数不多能分辨的,是某种东西开裂的声音。
于是,她又看见了岁纳常世。
箱庭从者的衣服上满是乌黑的液体,大大小小的洞隐约可见,有着被撕咬的痕迹,但不知道为什么,口袋里装着的一方镜子保护得很好。而他的双眼似乎……不,是确实在流血,除此以外少女很难判断岁纳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伤,说到底岁纳衣裤裂口处露出来的皮肤她看得并不分明。
“……这下糟糕透顶。”战斗时一声不吭的岁纳嗓音却十分嘶哑。
之前说要给个答复的过负荷,至今才说一句话。
不过风衣少女不在乎这些。
她已经得到回答了。
“衣服破破烂烂倒也罢了,这些东西感觉不太好洗。”在黑影此起彼伏的哀鸣声应和下,岁纳的声音竟散发出一股魔性的磁力,“对方作战的方式也挺奇怪的,有挠我的、有咬我的、有用角顶我的,有用拳头揍我的,甚至有用剑砍我、用枪射击我的……小姐您似乎一点都不吃惊?”
“你如此冷静就足以令人吃惊了。”少女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说。
“哦。虽然感觉您是在敷衍我,但您的解释我就这么接受好了。”
岁纳顺便用手摸了摸衣服上沾染黑色黏液的地方,随即闻了闻掌心。
“的确有味道。那就更不好处理了。对不住啦。”
“你嗅觉劣化程度很严重吗?”
“我觉得还行啊,五官能正常运转的。尽管我的喜好偏咸,可我做饭时最少能保证饭菜符合正常人口味,也许就嗅觉差一点。”说着这话的他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血渍。
“话说我没必要和您讨论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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