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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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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2 13:56:08 | 显示全部楼层
【贪婪(六)】
“你要不想回答,完全可以直接拒绝的。”
对风衣少女的回应,略感不爽的岁纳以左手食指揉了揉左侧的太阳穴。
“……也对,带偏话题,这是我的过错。那么,切回本来该谈的正题。关于这些家伙,我们应当怎么办比较好?您不会是想跟我说要留着它们给白天的京都市民观赏吧?”
“就你考虑的这一点而论,你和橘清雅的那位部下思路相差无几呢。”
少女的思考回路并不如岁纳所愿。
她自行提起了别的事:“不知道那个叫佐山的能在路口支撑多久。”
“您既是不想讨论,那么这些家伙我就选择丢在这边不再理会了——”
正说间,一道刚刚还在路边挣扎的黑影骤然跃起,似猛虎下山般向岁纳与少女所在处扑来。被打断发言的岁纳二话不说,便是一拳挥过去。
阴影交会。
兴许是离得近的缘故,即使为聒噪的悲鸣声围绕,少女还是听清了岁纳骨折的声响。
等到她意识到偷袭者被打飞的时候,距双方接触已过去至少一分多钟了。
“——因为,您想嘛。”岁纳本人倒是毫不在意的接话,“把小姐您排除在外,我是没有能持续压制它们的能力的。正常来说,要么将它们消灭,要么竭力抑制它们的行动。只是您也看到了,以上两点我一点都办不到,就这样。”
“我想你做的已经相当不错了。”
这是诚心诚意的话语。
被岁纳击溃的黑影就算溶入黑色的血液,继而重塑自身,亦只能重复痛苦的抽搐。少女以及她背后的势力固然猜想过岁纳常世所持有的“过负荷”的运作机理,可他们到底是不能给出一个能让他们信服的结论。
基于这个情况与眼前所见、心中所知,少女才如此说。
“不错归不错,我仍然想走那个佐山看守的路口。”大概是受少女言论的提醒,岁纳的语气中夹杂着不上不下的怒意,“他能支撑多久我也不知道,但他不会放我过去这是铁定的了。”
借助与少女对话的这段时间,岁纳肉体上的创口与咬痕正慢慢恢复成尚未战斗时的往常模样。
不知道骨折的地方会不会还原,少女想。
“在路口这类有限定范围的领域,他所拥有的skill具有巨大的优势。我都疑心他以前会不会是个专职的自宅警备员……”败犬的抱怨无不如是,有时还会混入人身攻击。
“我和你见面时就说过,你和橘清雅关系不佳,这件事橘清雅的部下没理由不清楚,更不消说你和他交手、撤走时还嘲讽他等杂七杂八的事。对了,你是故意嘲弄他的吧?”
“小姐您这番话说得简直就像见证了我在路口的那场战斗一样……”
话外之音显而易见。
“不过你说过不会多问我要完成的任务,想来你也有得不到答案的觉悟。”
少女说:“佐山道明是京都本地人这个情报我亦是临行时才得知的,是故会以破坏路口公物作为嘲笑佐山的手段的你在我看来反而奇妙一些。”
更奇妙的是,岁纳常世竟然清楚佐山吃这一套。
听到少女的话后,岁纳没有追问下去:“总之,第一步走完,接着便可以走第二步了。”
他望了望路两边的黑影,下面的路途或许会碰上更多这类家伙。
避不开。
不想战斗的念头是真实的。
战斗的激昂与愤怒难道虚伪吗?
“毕竟我可没有您想象的那般奇妙。”
明确目标,踏下第一步,便会渴望第二步。
这个过程,无正义与道德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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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3 13:14:14 | 显示全部楼层
【自负·伪(一)】
对于前进的渴求有时亦属于一种贪婪,正如乐观与作恶并不矛盾一样。有了第一步,便很容易将人导向第二步、第三步,以至于最后即便抵达终点,心灵也无法停止步伐。
在这旅途中,往往易滋生自负与傲慢。
因克服如斯漫长的征途而自负。
因不明遥远的终焉起始而傲慢。
这是排除意外状况的妄言。
“不管是妄言还是胡说,能有个说话的对象我觉得就挺不错的。”
“看来你真的很无聊。先前便听说你经常和无法出声的幽灵聊天,我本来还以为是你们那里的习惯呢。”面对全身溢出着压迫感的撑船死神,身着浴衣的女子毫不留情的指摘着,“不仅这样,你还私自撑船在三途川上四处游走,这算是偷懒吧?”
“咦——!?不是您让我这么做的吗!?”
小野冢小町终于明白那位女子只是在作弄自己。
什么指责,不存在的。
当然,对方是不是真的在责备自己这个问题暂且放在一旁。据小町所知,以对方这等身份,驾临幻想乡、登上自己掌管的渡船还亲切地对自己发号施令等一系列的事本身就足够令是非曲直厅的一帮老爷以及自己感到震惊了。
话说回来,自己似乎没怎么见过映姬大人吃瘪的模样来着……
想到这里的小町立马把自己的邪念给摁了下去。
“是我提议的,没有错呀。但你有什么理由非要顺着我?”
女子的长发于似夜非夜的时节飘舞,黄色的发饰时隐时现。三途川中那些稀奇古怪的存在随之沉沉浮浮,然而没有哪个攻击过浴衣女子伸出来的腿。
三途河畔的摆渡人此时才看清她那浴衣搭配长筒袜的奇怪着装。
“理由嘛,很多。”死神仅仅是看了一眼,旋又继续撑船。
原因众多,其中却无“强大”。
虽然女子在地狱里确然能称得上名列前茅的强者,但是非曲直厅的一干人等并不会因她的强大而屈服。敬强不仿,遵循秩序,这些才是是非曲直厅的原则所在。
上面那群老爷的确对女子的出现感到惊恐,可他们对她出现在三途川的缘由更感好奇。
因为这位女子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涉及到非人类的事务了,潜伏在逐渐崇尚科学与探索的人类世界的监视者们回报的也都是“对方专心于制定有关人类的计划”之类的情报。
“也是。毕竟我不久前被某个超讨厌的家伙给杀掉了,你们这群勾魂的会这么放恣说不上有什么值得讶异的。只不过,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到处当维持秩序的工具,总会有那么一天出现个不听你们说话的谁谁谁。”
非人类的“不久前”能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吗?
对方话里的刺,小町倒是着实被扎到了。
“这是警告吗?”小町问。
“由我说出来的话,忠告和警告在你们听来大概没多少区别。归根究底,就算我的力量尚未恢复完全,我还有一批能依靠的分身,想给你们闹事还不容易?”
原来如此。
小町这下明白了。
“人如其名呢,安心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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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3 13: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自负·伪(二)】
大家都亲切地称呼她为安心院小姐。
即使其中的大部分都不知道安心院小姐的全名叫什么,他们也依然会用他们的语言亲切地称呼她为安心院小姐。不拘是哪个世界的住民,大抵是不会和那些向他们展现出友善态度的对象去敌对的。不同的世界对友善的定义或许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都会有‘友善’这个观念”。
没有,那制造出来便好。
安心院小姐正是如此的万能。
不同的世界并无不同。
她的心中怀抱的正是这般的平等。
而这样的存在,今晚却坐在小野冢小町的渡船上四处徜徉。
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红发死神亦不得不提振精神,因为她从安心院小姐刚才的言论中粗略提取出了她对待是非曲直厅的态度。
“安心了是吗?”那是安心院小姐的轻笑声。
“……说实话,没有。安心院小姐,我听说过您近来的事迹。”
这两句话之间似乎没有因果关联。不过小町自觉意思应该是能传达过去的。
“拟定了不可行的‘塑造完美人类’计划,使得人类部分研究机构百年……”说着这番话的死神可能是感觉措辞不当,只不过她还是接续了下去,“百年的奋斗化为徒劳。”
“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挑拨人类的英雄与妖怪一侧争斗,结果这个世界的人类失去了最强的英雄,部分妖怪也被波及。”
“大概安心院小姐您还策划过别的事情,那我就不知道了。但就上面这些事看来,我擅自认定自己无法安心好像没错来着。”
“哦呀,这么一看,我确实是劣迹斑斑呢。”
所以说,您能不能别露出一副非常认可的表情,满足地点着头啊?
“只是,我还挺想知道你究竟怀疑过我什么呀?”现在仍持有1京2858兆519亿6763万3863个技能的女子如此提问了。
——总有一种自己被戏耍了的感觉。
死神明白,对方所持有的能力数量可以令她做到接近“全知全能”这一步。
“您想来已经很清楚了,然而我不介意当着您的面说出来。”
小町说:“映姬大人前一阵子才离开这里前往外界处理公务,我在想这件事是否和安心院小姐有关系。”
“你提到的那个陌生名号,我未曾听说过。”
安心院小姐接下来的话由小町听来便颇感受伤。
“事实上,你们那里的阎魔数量多到我都无法掌握。你认为僻居深山的山野之民会记得茫茫大海中的一滴水滴么?”
“能比几亿的分身还要多?”感到不服气的三途川摆渡人条件反射式的甩出了一句反问,浑然忘却了自己所问的内容非是重点。
安心院小姐微笑着,没有回答。
她的笑容令人心中发毛。
这是和鬼魂、仙人、恶鬼等非人之物打过不少交道的小町的唯一感想。
那笑容带给自己的到底是恐惧,还是过了份的友善,她说不出。

分享Aimer/EGOIST的单曲《ninelie》:http://music.163.com/song/409872504/?userid=18016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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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4 13:50: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6-6 15:55 编辑

【自负·真(一)】
『叨扰了』
身处永远亭的一男一女正准备享用一兔送来的晚膳。
脸上洋溢着笑容的球磨川禊与面容布满阴云的藤原妹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要不是你总是在踩那只黑兔子的陷阱,我就不必在这里看你的臭脸了。”虽然妹红这话非是针对送来晚餐的长发妖怪兔,但也让旁听的妖怪兔颇感为难。
『我纯粹只是运气不好』
“你运气这么背的吗!”
闻得此语的负完全双手合十,向白发的自警队队长道歉了。
『过负荷都是一群既不幸也无运的家伙,实在对不住啦~』
然而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足令道歉的诚恳度减去至少九成。
剩下来的一成估计也是接受道歉的对象自我安慰的成果吧。
“真的很不好意思,尽管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用,不过……真是万分抱歉!”和油嘴滑舌的箱庭之主不同,那只穿着西装的长发妖怪兔则非常努力地向球磨川一行表示歉意。
“铃仙啊……”妹红好像拿这只妖怪兔没辙,“我有时候在想,你是不是太过郑重其事了。你看那个混球不还好好的么?而且我完全不觉得他有在生气。”
『好过分!我怎么可能没在生气』
“以你的风格,看见可爱的美少女的第一反应不都是请求对方留个联系方式么?”
『啊……可恶!我的行动模式这么容易被看穿的吗』
负完全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只不知这泪水中到底有无悔恨的元素。
因为尚在流泪的球磨川立马转向那只被呼为铃仙的妖怪兔,身体前倾,朝她递过不知何时也不知从何处拿来的纸笔:『既然妹红酱这么说了,那就请铃仙酱写一下联系方式,手机号码、摩尔斯电码、呼唤三体人的信号什么的都可以。』
这个男人还真的做了哦!
铃仙甚至来不及吐槽对面的自来熟。
“呃——”赤眼的月兔摸了摸她那双长长的兔耳,先是回避与球磨川的正视,随后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表示的感情恰到好处,犹如被严格训练过一样。
“我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是故还请球磨川先生把东西收回去吧。”
『可恨!我又被好女人给甩了』坐回原来位置的球磨川纵然像一条败犬般抱怨着,却也没采取与“负完全”名号相应的过激手段作为回应。
纸笔亦于眨眼间消失不见。
“一般来说,你这样的人被甩是很正常的事。你摸良心问问自己,会有人去学猴子求偶的办法么?”
『妹红酱你为什么能如过来人一样做事不关己的评判啊!?』
被负完全这么一提,刚刚还能保持形象的妹红不快的别过头去。
倘若上白泽慧音或者岁纳常世在这里,说不定会尝试着去阻止这群家伙的暴走。
“藤原小姐以前被谁以类似的方式示爱过吗?”顺着话头,铃仙问了下去。
这个话题超NG的吧。
口不择言的月兔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惜的是,反应过来时已然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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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4 13:5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1-17 22:57 编辑

【自负·真(二)】
作为永远亭的一员,铃仙很久以前便充分地理解了藤原妹红与自家主人之间的交情有多么的恶劣。如果有上白泽慧音这类能担当调停职责的对象存在,或许还能遏制住妹红来到永远亭后可能发生的大洪水。
以几分钟前的状态,球磨川不添乱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铃仙·优昙华院·因幡对球磨川的些微事迹亦有所耳闻,因此不会奢求更多。
不过,提出刚才那个极其不妙的问题并改变形势的却是自己。
永远亭的主人一旦于此刻出现,名为藤原妹红的火药库一定会被瞬间引爆的。
在场的一人一妖都能清楚地看到,侧过脸去的白发蓬莱人浑身皆在发抖。
应该不会有谁认为妹红这是冷得发抖吧。
『有啊,怎么没有』
发话的是球磨川,他冷静的表态使得铃仙也受到了感染。
但负完全之后的发言令月兔好容易积攒起来的理性被一扫而空。
『铃仙酱你瞧,这个之前曾被我求爱过的妹红酱傲娇得很呢』
『在这个时候若想挽回好感度,就该关心一下她,对她说‘天凉了,饭菜要冷了’』
『而且在妹红酱冷得打颤时,抬出这些台词并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能使好感度更加up』
『所以说,妹红酱,饭菜要凉了,你打算把头扭过去到什么时候?』
『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么?』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妹红最后还是将头转了回来。
没有笑意。
没有愤怒。
平平板板一张死人脸。
“还有,你不要凭空捏造有关我的事情。我可不记得你有向我示爱过。”
言毕,她便端起饭碗,默默地吃起了饭。
『奇怪了,男人不是更喜欢撒一些弥天大谎来给自己鼓劲吗?我觉得这还挺合理的』
“我觉得……啊。”窥见妹红重新开始平静地用餐,铃仙总算松了一口气。
『对呀,是我觉得啊』
『说着这话的是我,当然是我觉得』
『难不成我说的话所表达的意思是‘你觉得’么?』
铃仙不由得苦笑起来。

永远亭的众多妖怪兔只知道今天有客人要来,可都不知道客人的身份。
这其中当然包括铃仙和因幡帝。
按道理,永远亭的两个主人有可能不会特意将这件事告知其他那些妖怪兔,然而不向铃仙和帝透露半丝风声未免太过诡异。
与铃仙不同,帝是不大愿意老老实实呆在永远亭的那一类妖怪兔。
在球磨川他们享用晚餐时,帝正在查看她布置在迷途竹林里的那些陷阱。
永远亭的人在移居这片竹林以后,就不断对迷途竹林施用各种手段以隐藏永远亭的所在。除非是像一辈子都和这里打交道的伐竹人,否则不管是想进竹林抑或是想从竹林中出来,都是比较棘手的问题。进出竹林难度已如此之高,更遑论找寻永远亭了。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因幡帝设下的陷阱与其说是用来防范外人,倒不如说是用来捉弄外人来得更贴切。
只是,用以戏弄外来者的陷阱全被今天来的客人给触发了。虽然陷阱一点都没有被发动过的样子,但以因幡帝所见,藤原妹红没必要和那位客人一起说谎。
既然这样,那个叫球磨川的人类运势究竟是有多差?
还是说,他是故意发动陷阱的?
再想下去,兴许就不是自己该说出来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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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4 13: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自负·真(三)】
不是出于对客人的避讳,而是纯粹的困惑。
当年见到地位算是尊贵的永远亭诸位时,帝的表现便相当从容。虽说后来永远亭多了一个充当自己上司的铃仙,幸运的白兔亦没对铃仙保持多少敬意。比起上司,她更多地将铃仙视作合伙处理永远亭“额外造物”的同伴。帝的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力量、地位都没法把这只黑兔子给怎么样。
因而,纯粹的困惑对帝来说,才是比较麻烦的问题。
——“陷阱一点都没有被发动过的样子”。
凭这一点,见多识广的因幡帝就能够做出诸多有关那位客人所持能力的猜想。只不过,恰是由于可能性如此之多,以至于帝难以判断对方能力的正体。
她为数不多能确定的事情是,这次永远亭邀请了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过来。

铃仙自然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
我觉得。
这并不是什么新鲜的字眼。
赤眼的月兔顺势瞥了一眼另一边的妹红。妹红吃饭的速度似乎很快,而且一点都不浪费,是寺子屋那位刻意培训出的成果么?
相形之下,这边的球磨川便弄得四周一片狼藉。铃仙根本不明白他在搞什么把戏。若非他穿着看起来比较整洁的衣服,自己估计会把这位“永远亭的客人”当作野蛮人处理。
“……多谢款待。”
啊,妹红用餐完毕了。
似乎是察觉到铃仙在看自己,白发蓬莱人微微点了一下头。她此时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争执不存在一般,平静又冷淡,是不和自家主人厮杀的那个藤原妹红。
仔细想想,妹红在地上的家系也称得上是有点名气的,把她视作公主勉强说得过去。
尽管和自家主人比起来,妹红所谓的“公主”名头更像是从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中捡来的。
“铃仙。”妹红的声音忽的低沉起来。
“——啊。藤原小姐,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的坏话?”
“哎呀,怎么可能呢。”铃仙一边干笑着,一边摸起了她那双长长的兔耳。
对于月兔的抵赖,妹红的面庞依然静如止水。
“难怪你总是被帝那家伙戏弄,”自警队队长叹了一口气,“你说谎的时候就会时不时摸一下耳朵。辉夜那个死女人姑且不论,永琳没因为这一点教训过你么?你这也太容易被看穿了吧。”
铃仙的手立马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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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4 13:51:15 | 显示全部楼层
【自负·真(四)】
确如妹红所说,永远亭的重要人物之一八意永琳曾经因铃仙的这个小动作而告诫过铃仙不少次。但怎么说好呢……这类细节宛如当年无法规避的耻辱一样,深深地刻进了铃仙这位“前”士兵的血脉之中。
倘若对铃仙的经历有所了解,想来能更容易的去看透她发愣的原因。
这是前提。
而妹红很明显不具备这个前提。
“喂!球磨川,你这吃相是怎么回事!”方才用言语刺痛铃仙的白发蓬莱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向身旁的负完全,“味增汤都要溅到我这儿来了,你是野兽吗!?”
『因为妹红酱你占的位置太大了』
立时回过神来的铃仙瞅了瞅球磨川与藤原之间的空当,然后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敢问在相隔一臂距离的条件下,您是如何将味增汤泼到藤原小姐身上的?”说着这话的月兔竟还用手比了比距离。
『你完全没在佩服我吧』
『起码拿出更诚恳一点的笑容……』
话音未落,球磨川的脑袋便被一记手刀大力的敲了一下。
力度大到令球磨川手中盛着汤的碗脱手。
失手,落下。
汤水四溅。
这些都是常识所能预测到的景象。
然而,这些“常识”都没有发生。
颠覆铃仙视界的,是负完全引发的“非常识”。
原本装着味增汤的碗被扣在了妹红的脸上,而妹红则突然被击飞了出去。优先于叫喊声的,是自警队队长撞破木门、在永远亭庭院中翻滚等一连串的动作。
虽然预料到客人来头不小,但一言不合就将藤原妹红击出屋内这个事实依然令铃仙始料不及。
『我不是脾气大啦』大概是猜到铃仙想说什么,球磨川如是回应了。
『说到底是妹红酱不好』
『香喷喷的娇躯离我那么近,我还以为她心情转好,对我有意思了呢』
『是的,不是我的错』
“……我今天是怎么摊上你这混球的?”几乎是同时,妹红也从木门的残骸里爬了出来,“也罢,权当给我路上做的那点腌臜事还债了。”
不出意料,球磨川下手并不重。或者说,球磨川那副脆弱而又欠缺锻炼的肉体难以使负完全在力量的争斗上占得妹红的上风。尽管木门的破碎以及妹红被打飞这两件事超出预料,观察至今的铃仙心想。
『你这不是生龙活虎的么?反倒是我骨头又断了几根』
“球磨川你少装了。”
妹红立马呛了回去:“以你的能力,治好伤势只是分分钟的事。”
『可骨头断掉也是很疼的』
『就像人死掉的时候会感受到生命流失的痛苦』
『我想妹红酱你和我一样,不愿意随随便便死上三四次吧』
笑吟吟的球磨川施施然站起身。
“说是看破红尘,实际上是装模作样。我不晓得你有没有得到‘生’的答案,只不过一生唯有重复着‘死’的你是不可能和我有共通感觉的。”
听到推门声的箱庭之主亦不愠怒。
『唔……那这边的主人就和妹红酱有灵魂上的共鸣了?』
球磨川斜过来的眼角都像是在微笑,不怀好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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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4 13:51:39 | 显示全部楼层
【自负·真(五)】
当铃仙察觉到球磨川的态度时,她也同时发现走进屋内的藤原妹红有好好地将朝向庭院的门给关上。月兔清楚地记得,妹红在进入永远亭时做出过同样的动作。
碟子里的鱼没有被动过一口。
碗里满满的味增汤还有着温度。
这一切,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除开某只淘气的兔子。
因幡帝不在此处,这是铃仙唯一能和“当初”稍作区分的地方。
“门什么时候修好的?”这是作为试探的提问。
『门?铃仙酱指的是妹红酱开的那扇门吗』
“蠢货,”妹红冷冷地咒骂着,也不知她究竟是在骂谁,“门根本没有坏过,因此无需修理。还有球磨川你个混账,你要只是自己吃不饱,就别把铃仙她们牵连进来。”
『哦呀哦呀』
『我还以为妹红酱会因为刚才的事而痛殴我一顿』
“我不是说过,权且当作自己受到报应了吗?”
靠近负完全的白发蓬莱人一把揪住球磨川的右耳,光看其手法便可知她的憎恨:“顺便告诉你,什么他娘的灵魂上的共鸣,我个人的事务你少啰嗦!”
『哎哎哎哎哎哎——!?』
『是这样的吗?』
纵然耳朵都快要被藤原妹红给撕下来,球磨川仍旧是摆出一副极其惊奇的表情。那种将肉体的分裂视作“理所应当”的神态令旁观的铃仙亦不得不猜想,这位客人以前是遭受过何等待遇才会变成现今这个模样。
这么一想,他击飞妹红时的淡然以及藤原被揍出屋子却没发飙拆屋的谜团好像也能得到解释。
虽然这或许是铃仙自认为可以解释这一切的“解释”罢了。
于此时,铃仙不经意的往妹红那儿一瞥。
箱庭之主不知为什么,眼角仍在流出恶劣的笑。
前月兔士兵自己都不明白是如何看到的。
“剩下来的饭菜怎么办?”铃仙问了一个由当下的自己来问不算妥当的问题。
『倒掉……那不可能的吧』
“不可能。”
今天只有在几件小事上,妹红才会和球磨川达成一致意见。
球磨川本人自然没说多余的话:『妹红酱你总不可能一个人全吃掉吧?』
『不,仔细盘算盘算,也许妹红酱真的可以』
“信不信我把碗碟筷子都一股脑塞你嘴里?”
『那是当然,你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意味不明的胡言愈发激恼了妹红,然而她没因球磨川寥寥几句话便像来永远亭时那样直接撸袖子动手烧死这个过负荷。理由很简单,她想到了铃仙特意招待他们二人的缘由。
永远亭的八意永琳,打算见见球磨川。
若非要追究其中的原因,那也是徒然吧。先不说那位有着“月之贤者”称号的八意永琳,就连球磨川这类货色亦会在这个话题上和妹红耍滑头。
话又说回来,一个人类即将独自面对月之头脑。
这个…………
是不是…………
他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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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4 13:51:55 | 显示全部楼层
【自负·真(六)】
不明白。
球磨川怀揣的不见得是自负。
只不过是无法理解。
因为,就藤原迄今得到的信息来看,是“八意永琳想要见球磨川禊”。
从中看不出丝毫人类的自负。
月之贤者想要见负完全。
自己身为必要的领路人而带着负完全过来。
仅此而已。
诸如不快、屈辱之类的感情,妹红亦不能说是没有,但在这件事上很淡。是故,对事件内里感到有兴趣的自警队队长颇想知道球磨川的看法。
“搞不懂你,真是……”
藤原妹红未如她所想那样把心中疑问付诸言语,而是发起了牢骚。
『……有什么难懂的吗?』球磨川反倒捧起饭碗开吃了。
饭还是热的,如同刚被端过来一样。
“你这家伙一天到晚都没个正经样子。我们是不大在意,可永琳就不好说了,你别到时候见到永琳依然是这副痞子样。”
『嘛,过负荷没一个不是这样的』
『习惯就好?』
球磨川用了疑问句。或许他也有这份自觉?
然而妹红自问是没法在这类事上向好的方面考虑的,毕竟对方是那个“负完全”。以他刚才的话来说,出现此等负面的思考只需“习惯就好”——
——能习惯才有鬼了!
“不对,岁纳常世那货也没像你这样啊!”
一边的铃仙则是满脸的没奈何,她只知道这是球磨川一行人的第二次用餐。假使以这般拖沓的步调来推进接下来的会面,铃仙上等兵事后铁定是要挨训的。
『唔……后辈君本来便不大正常,这个没可比性』
箱庭之主以仿佛古玩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气势疯狂扒饭菜吃,让不知情者很容易怀疑他是否才从饥饿地狱中被捞上来。他间或和妹红说上那么几句话,旋即又投入了与食物的战斗。此刻球磨川的吃相比在箱庭学园那会儿还要令人大跌眼镜,奇怪的是如此用餐的他竟然还能保持衣衫的整洁。当然铃仙琢磨的是另一回事:他不怕这么吃饭被呛到或者被噎死么?
“合着你们这种人不正常反而显得正常了?”白发的蓬莱人亦端起了味增汤,小口的喝着。
球磨川没有回答。
正在食用大量的饭菜的他似乎放弃了继续回复妹红的想法。在藤原妹红看来,比起回答自己的问题,面前的菜肴对球磨川更有吸引力。
她没有想过,球磨川自己都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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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13:3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傲慢·伪(一)】
实际上很多过负荷都是这样的。
他们并不会因为自己什么都不理解而停止自己的暴行,或者说即将施行的暴虐。
这群家伙唯一清楚的事情是,世界不会因此而宽恕他们。
这便足矣。
但等到藤原妹红了解到这一点时,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不知道是多久。
总之就是很久。
当然也有谁早就认识到了这个事实,那个谁正用友善的态度来对待为自己撑船的死神。
之所以只用态度而非言语,其中的原因或许很简单。只是对小町而言,在安心院小姐看来很简明的缘由不一定能令小町自身认同。这是非常烂俗的,级别的差距。
“嘛……尽管我们这儿的在职人员我也不是全都认识。”
她唯有转移话题,哪怕被安心院小姐视作胆怯亦在所不惜。
“你是否全认识不算是什么紧要的问题吧?”对方依然是那副可掬的笑容,“不过询问这种单纯的数量比较的问题和机械的翻阅、筛选他人简历情报是一样无趣的行为。会提出这类问题的你平日究竟有多会偷懒,我稍微能想象出来了呢。”
“所以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啦!?”红发死神有点恼了。
“唔,如你所言,提无聊的问题和偷懒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这番话的平等者试图用脚趾的趾尖拨动三途川中的水:“只是觉得会很有意思,就这么说了。况且你这不是露出了相当不错的表情么?”
“您在说什么啊……”
对此小町只能报以苦笑,她可不认为安心院小姐只是想这样做罢了。
“你问我在说什么,我倒希望你不用再回想起你打算得到什么答案来着。”安心院小姐如是说,“虽然你可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但一想到你刚才的话,我认为那种譬喻权且能当作你一时的慰藉吧。”
小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她根本没懂安心院小姐的意思。
也许安心院小姐讲的也不是什么能让她明白的言语。
可她已然没有了先前的畏惧。
“以人类或者你们是非曲直厅的话来说,让该赔的人赔钱是行菩萨道。我只不过是让你露出你现在应该露出的表情而已,你不必太过懊丧。”
“那我现在应该发火吗?”
“奇哉怪也,你先前看着我的时候不是心中发毛吗?”
被这么反诘了。真不知自己是该发飙还是该大笑。
明明感觉对方是在挑衅,自己的内心却无一丝的愤怒。
说到底,安心院小姐没有……或者说至少在这个时候没有给小町制造任何难题,仅仅是指出了死神与自己对话时内心的不平静;而小町心中产生不悦的情感,更多的可能是由于她自己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至于你提出的那些疑问,有些你自己也不指望能得到答案,有些你兴许得到了我的解答,还有一些你自己就为自己给出了谜底。纵然这般,你终究有着可以提问的余裕。”
安心院小姐直直的盯着看不见的三途川水,视线却仿佛能直击那不存在的河底一般。
“然而我便不能如此,因为我和你一样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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