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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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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9 14: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encounter(三)】
请医生治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球磨川禊请八意永琳治病。
以月之贤者现今所保有的情报推论,没有多少病症是球磨川的“能力”解决不了的,至少在地上是这样。箱庭之主完全可以通过抹消病因来达成“治疗”疾病的目标,而不是来求医生实施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诊疗。
将药物、法术之类的治愈手法用在过负荷身上,这等举措造成的影响好听来讲是事倍功半,说得难听点就是徒劳无益。
永琳的确对“过负荷”这群活动的研究对象感兴趣,她很早便已知晓地面上有这样一群人类存在。可永远亭的药师也不得不承认,无论使用多高明的医治手段,“治疗”过负荷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如果患者是你的话,还请你打道回府。”
永琳依然是那副含蓄却不失礼貌的微笑:“我想你应当能够理解其中缘由。”
『嗨呀,我可没有紫酱那么坏心眼,净给别人出没法解答的算术题』
『这次来看病的不是我啦』
『虽然患者当下也不在这里』
“哦,这样啊。那你如今是希望我在患者不在场的情况下为患者看病了?”
『没错……』说到这里,球磨川斜了一眼永琳桌上的那本书,『不过我想这一点您本人估计也清楚』
永琳到现在也没把那本小册子给收起来,而是敞开来置于灯光之下。心思复杂的人在瞥过书的内容一眼后,恐怕就会盘算对方这么做是不是故意为之。
“你根本看不清书上的字,就不要盲猜。”
药剂师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以保守一点的说法,曾依托各种管道掌握许多过负荷数据的她姑且亦可算是对“过负荷”这一群体的身体素质有大概的认知。
球磨川刚才的小动作想骗过她算不得容易。
负完全却仿佛不知“尴尬”这一词该怎么写:『那我猜错了?』
“……对了一半吧。”
这是必须坦诚的时刻。
“参加博丽神社的宴会时,我们这边收到了八云紫的邀请。当时我还不能确定究竟那次宴会是怎么回事,唯有通过观察你的那位侍从来猜测宴会的正主是谁。尽管八云紫之后没有和我们交换过情报,但你们能去旧地狱这件事背后有幻想乡的一位贤者操作应该不假。”
“当然,仅凭以上这点内容,我只能得出箱庭这些病人和幻想乡的贤者可能有勾结这一小小的猜想。你们从外界以及幻想乡内的各地取得食料药品之类的物资则是看起来正常的行动,因此我很难做出多余的判断。然而前一阵子红魔馆的人来过永远亭……”
至此,月之贤者的声音戛然而止。
相对的,球磨川的表情就很奇妙:『我真的不太清楚,此时是该称赞八意小姐您的思维发散,还是该嘲笑您脑洞开的大』
“猜错也无妨,我是这么想的。没有猜对无非是容易让人觉得‘什么八意永琳,不过如此而已’,倒不如说,我还挺希望你能有这个想法。”
永琳微微一笑。
“那么,不需要药的人啊。”
“到底是什么病症严重到令你不得不来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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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9 14:18:46 | 显示全部楼层
【encounter(四)】
外界和幻想乡内的那些普通医生先不算在内,能使球磨川、八云紫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说激不起八意永琳的好奇心那才诡异。
纵使不能排除患者得普通疾病的可能性,永琳也不会感到过度的不悦。
因为过负荷孱弱的身体机能很容易使小病变成大病。
而球磨川的回答亦没令她太过失望:『病是可以治好的病』
『只是后辈君自己从来没想过好好治』
『这更像是心态问题?』
“就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永琳附和着。
“像抑郁症这类精神系疾病需要的不只是药物、饮食、心理辅导方面的治疗,更要有良好的调养环境。如果我没说错患者的话,他的病症早就不是抑郁可以形容的了。”
『或许是?虽然我认识几个优秀的外科医生,但精神世界我可不太懂』
『话说八意小姐你见过他?』
“我方才提了,博丽神社那场宴会我‘略微瞥过’他几眼。”
月之贤者不禁回想起岁纳在与二岩猯藏等对话时的表情:“我一直怀疑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从得到的信息来看,他应该很清楚。”
『可他在喝酒?』球磨川笑了。
在知晓内情的人看来,那是冷漠的表达。
永琳点头,她隐隐感觉球磨川还有话要说。
『那么我直说也好,他有时候不但喝酒,还疯狂摄取含有咖啡因的饮料』
冷漠变成了自嘲。
『起码我是不认为后辈君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
即便利用排除法,愚者亦能得出最简明的结论。

而对岁纳知根知底的橘清雅就无须像月之贤者那样,要靠五花八门的管道获取各种情报来掌握对方病症的真实。
因此她凭几句话便暂时击倒了那个连安心院小姐都稍感难办的敌人。
但橘家小姐知道,这等做法只是扬汤止沸。她必须在岁纳的愤怒依托躁郁症彻底爆发前,解决掉面前这位不请自来的绿发少女。
都城提出的质疑的确不太好回答,可并非不能回答。
橘清雅的直觉告诉她,少女一旦非常果断的回答了,便意味着少女代表背后的组织直接摊牌。
自称“是非曲直厅”的组织明显没有耐心再继续陪自己这一边磨蹭下去。
“您的这个问题……我只能说,那位少女的母亲是黑。除此以外,无话好说。”
四季映姬的话语于都市中踯躅不前:“以前对黑的定义,我也许知道。而今诸位对黑的定义,我半点不知。诸位对我刚刚的回答会产生什么理解,也不在我管辖范围内。”
都城苦笑:“我唯一明白的是,四季小姐你不说人话。”
小町倘若身处此地,定会激烈的吐槽说“这总比只说黑白好”之类的话吧。
当然,外界的人类是不会有小町这种体会的。
“最上家犯的事,我不打算深入讨论。”轻咳了一小会儿后,橘清雅正式介入了对话,“我只不过是认为两边尚且没到撕破脸的地步,想做个和事佬而已。”
“这是原则问题。”四季毫不退让。
或者说,她没有退让的余地?
“那位少女的母亲是黑,黑夜终要迎来光明。你们的驳论应当和你们的寿命去说,而不是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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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9 14:19:44 | 显示全部楼层
【encounter(五)】
截止到现在,两方交谈的时间并不长。
而当下的四季就已给出一份严厉的通牒,警告橘氏商社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这算不算最后通牒呢?橘清雅不知道。鉴于四季映姬目前表现出的态度,橘家小姐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
“是非曲直厅”的意图很明显,他们在武力上亦实在没有害怕橘氏商社的理由。
——在第一个攻击躺在医院里的最上母亲的杀手失败后,他们还能派出更强且更有针对性的杀手来执行任务。即便是这次派来的“和平”使者,自己这边若想收拾她必然也要花不少功夫。
况且从四季全无妥协之意的口气来判断,假使谈判破裂,“是非曲直厅”对之后派出更多强者这一举动完全不会产生一丝的犹豫。
那么接下来便容易理解了。
“是非曲直厅”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要我较真,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年呀。”
思索至此,橘小姐反而先开了个很有某人风格的玩笑:“那短命又贪心的我就再强调一次,我个人很难理解你们两方的纠葛。如果要基于这点进行解明,还望您能再说得浅显些。”
听得此语的都城大感愕然。佐山只是瞅了瞅自家上司,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提前声明,我只是听说的,”身为橘清雅部下的异常很快补充道,“谁都不晓得那两位袭击医院的老兄事后去了哪里。您若要追查那两位的下落,这回是找错人了。”
比起橘清雅的玩笑话,佐山的发言更能令不知内情的“创帝”渐渐摸索出两方在这次谈话中的态度。
四季映姬则很直率地表达了感谢:“多谢说明。可我此次不是为了那两位鬼神长而来的。”
“纵使这话听起来极其薄情寡义,我也要讲清楚:我们知道他们被驱逐到一个让他们永远无法回归此世以及是非曲直厅的地方,然而在有可行的手段以前,我们不会考虑他们的回归事宜。”
橘氏商社的社长不禁打了个响指。
这正是现今的她所需的真实。
“尽可能长话短说吧。”她竟苦笑起来。
“人在这个时代依然难以违逆生老病死,您遵循的这个规则我是认同的。”
“不过诸位既然愿意陪我在今晚废话,我同样期待诸位能给我们这群烂人多一点时间去做一丁点想做却还没做的事。”
幻想乡的审判长沉默了好一会儿。
等待绿发少女回应的佐山神情显得有点忐忑,作为客将站在这里的都城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坐在地上的岁纳暂且不论,橘清雅的话说得如此明白以至于他们都听懂了其中含义。
同时察觉到担当橘家小姐同盟者的自己要面对的是何等规模的对手。
对他们来讲,只要相关的要素足够,哪怕在这次会谈听到的是只言片语,号为“异常”的精英们亦能迅速地把握自己在舞台上的身份。
“这是你的任性。”阎魔说。
“归根究底,这不违背诸位的原则,更不违法,不是吗?”
橘小姐促狭的笑了笑,之前的苦涩仿佛都是假的。
“您不妨说说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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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9 14: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encounter(六)】
是非曲直厅为什么要这么做?
准确的说,形势比自己强的是非曲直厅有什么谈判的必要?
事实上,橘清雅在提出这个疑问的同时便构想出几个相应的解答。随后她却又一条一条的否决掉自己所设计的所有答案。
对方不会计较失去的部属。
对方保有自己这一方的内部情报,或者说部分情报。但那也足够致命。
对方甚至明示了对橘氏商社所拥有的力量的忌惮。
即便这样,那位四季映姬仍旧坚持他们的原则。
真正的政治有时候没那么多阴谋诡计,入戏太深反而误人误己。当然这种对话也没多少政治的意味就是了,想到这点的橘小姐正静静等待着映姬的答案。
“我想三位兴许略微有相关的预感。以橘小姐的排除法,再怎么迟钝也该得出结论了。”
是非曲直厅的阎魔一方面在试着从衣兜里摸出什么东西来,一方面向橘氏一方继续释放友善的信号:“我说过,我不是来索命的。这话可非是什么戏言。”
“是非曲直厅的一切任凭橘小姐想象,我现在不会透露多余的内容,不过有些事件凭我们的身份着实难以处理……别觉得奇怪,我们终究还是有‘和此世之人非是同一世界的存在’的自觉的。最显而易见的案例就是今晚的诸多怪象,是非曲直厅可以插手,却无法在此世的意义上解决问题。”
“不要跟我说你们只是拿夏石的事情打开话题。这会令我胃痛。”
“这倒不是。不如说,我讲到此刻的内容还没有偏离这个主题。”四季耸了耸肩,“要死的,终归要死。不论我们做不做这份工作,那位母亲亦改变不了死亡的命数。只是两位鬼神长被不相关的人打倒这件事,我们得知后还是挺吃惊的。”
挺吃惊的……吗?听最上陈说过她在医院所经历的事情的橘清雅总觉得四季的形容不是有所保留,便是蓄意夸大。
“不相关的人是什么意思?”见社长陷入沉思的佐山知机地点出了关键。
“…………看来你们还不明白。”
审判长叹了口气,似是颇觉惋惜。
她空出的另一只手的掌心中现出了散发着光辉的卡片状物体。
“我们既是遵守规则的存在,有什么理由去袭击一切正常的上班族呢?”
“又为什么要去攻击命数尚在的少女呢?”

除开仙人、天人之类不正常的存在,地狱的鬼神长很少乃至于根本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其他存在,特别是不会攻击大限未至且没有过重罪责的普通人类。
在今晚的舞台上,四季映姬固然是阅读了剧本绝大多数内容的裁判者,然而她心中也有疑难需要解释。
引发事端的袭击者究竟是谁?
鬼神长们是如何与局外人最上夏石交上火的?
这个袭击者和京都这次的异变有无关联?
正因为有尚未解开的谜题,是非曲直厅才需要这次谈判。
犹如意外事故却在情理之中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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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9 14: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encounter(七)】
如果说最上加入战局纯属意外的话,之后派去的第二名鬼神长也被击退这一事实立马令中层的管理者们明白不能再在这件事上打哈哈了。不管最上有没有察觉到这个偶然,这个偶然都衍生出了接下来的必然。
当最高层的十位王得到报告,意识到自己这一方需要交涉的时候,最上夏石与她的家人已然逃到橘氏商社的庇护下。既然一个巧合进展到了这等地步,他们便无法对隐藏在外界的敌人坐视不理。可现实是十王也不能无视近日地狱出现的骚动,再加上是非曲直厅不可能背弃它一贯秉持的原则,外界的暗流能不出意外的平息下来自是再好不过。
在这个多事之秋,四季映姬私下里也同意那些老爷的见解。
是故,她此刻展示的是自己制作出的外界特化符卡,而非是兜里的悔悟棒。
与此同时,对面的三人从阎魔的反诘中醒觉过来。先不说都城王土,哪怕因为过负荷的作用而在当下显得慢半拍的橘清雅亦把握住了四季话语里的要义。
“感谢您的说明。”橘小姐微微颔首。
“我本来准备再说点额外的内容……不过你下手真快啊。”
审判长总觉得今晚的自己叹息的次数有点多,用时还特别长。
这是个坏毛病。
再者,自己好像微妙的搞错了什么。她心想。
橘小姐倒也不否认:“我说不清您手心里的是什么东西,直觉告诉我试试便能明白。”
在另一边席地而坐的岁纳则没四季那么好运,受橘清雅持有的过负荷压迫的他想做到略微地抬起手这一小小的动作都是奢望。
“况且我现在真的没有闲工夫陪您继续说下去。”
审判长顺着橘清雅的视线望去,只见尚未为晨色浸染的天空现出了无数的裂痕。
这时的映姬终于发现,自己在谈判没开始时便已进入佐山道明的“异常”的射程范围内。
“诸位要是真心的想要一劳永逸,那就不要多说,帮我处理掉这只不知哪家废物生出的厨余垃圾。”
理论上是大小姐的橘小姐正爆着比之前岁纳所言还要难听的粗口。
“偷偷搞生物实验,让别人给你擦屁股吗!?”
暴怒声中,佐山所制造出的领域倏然破碎。却不见始作俑者。
不明真相的路人看见这情景,正常的反应一般是会认为橘小姐像疯子般对空气输出污言秽语吧。
不过旁观的四季映姬和岁纳常世对这等见解则难以苟同。直到橘清雅不顾风度的开骂,坐在地上的岁纳才察觉到不久前遍布街道的黑色液体皆已消失不见。
而四季脑海中产生疑问不止是由于这一点。
幻想乡的审判长更想起了插手最上事件的同僚于临行前告知自己的情报。
京都近日一直不太平。
不断增多的杀人案件就是“不太平”的表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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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9 14:2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1-3-11 13:52 编辑

【encounter(八)】
最上的乱入是一个偶然。
最上的母亲离开最近杀人案高发的京都却没被杀,算不算是一个偶然呢?
映姬不敢断言,然而她的内心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构想。
一个只有看过剧本大部分内容的读者才能有的构想。
只是,她已没有那个时间。
因为橘清雅为回报四季的友善,收回了对周边的压迫。
失去“无足轻重”压制的敌人猝起发难,向四季攻了过去。
浓厚的死亡气味扑面而来。与死亡有较密切联系的阎魔只觉全身如同被腥臭的动物油脂抹遍般,难受得很。
不过除了这臭味以外,好像没有多少能追踪其行迹的手段。在场的几位里,没有谁看得见它,亦没有谁能依靠声音判断它的位置,至少呈现在映姬眼前的情景能够这样描述。
不擅长战斗的橘清雅刚才能利用过负荷暂时镇压它很大程度上是无意之举——倘若她不是忌惮四季翻脸不认人的可能性的话,想来就不会提前发动能力以致正好逮住这家伙。
这下有些不妙啊,四季不由得嘲笑起自己的镇定。
手中的符卡迅速地将光芒扩散开,街道一时明亮得令都城都不得不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大概是受到这刺眼白光的影响,臭味即刻远去,四季并未遭受预计的攻击。
“那家伙还在。”橘清雅说。
她笑了笑,似是在试图缓和因方才的污秽言语而僵硬的气氛。不过怎么说好呢……在场的这几位全都不是会对这种事过份计较的人,理由估计各有不同。
要是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在这里,说不定会求着橘小姐辱骂他们?
当然,这句是胡咧咧,请勿当真。
“我差点便要被你做掉了。”
“您没有被那家伙做掉,这就没关系。”橘小姐丝毫没有为收回过负荷的失误而道歉的意思,“还是说,我的过负荷继续运作也无所谓?”
这怎么可能。四季从身旁那位阴沉着脸的少年的面庞上读出了这条讯息。
托橘清雅解除能力影响的福,岁纳可以站起来了。
他看向橘的眼神中依然有着不快,这使旁观的三人不禁思索起一个问题:岁纳的坐姿维持至今是否有橘家小姐的一份功劳?然而橘家小姐与岁纳之后的对话很快让他们内心的疑云消散开来。
“虽然学姐您白天才和我说您到现在都摸不透我的能力,但我觉得这话用来形容您也挺合适的。”
岁纳用手把脸一抹,本来还相当阴郁的脸立马变得正常起来,仿佛在表演变脸戏法一般:“那位偷袭者想来也是如此认为的。”
橘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嚯嚯,没有落井下石,这可不像你啊。”
“这句话同样奉还给您。”在这个危急关头,箱庭的从者竟然还有余裕陪笑,“还有,如果笑够了,就把您所得出的结论赶紧告诉我们。”
“尽管我不知道您是在什么时候搜集到必要的拼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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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self-imposed exile(一)】
岁纳说的一点都没错。
不知为什么,佐山脑海中冒出这么一句。
不把对面自称为“四季映姬”的少女计算在内,敢说已经洞悉至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的人应该也就只有自家那位大小姐了。其中的原因不难猜。
作为对岁纳的回应,社长似乎在刻意地以悠长的语调说话。
“严格来讲,拼图我刚刚得到。你这么一提,我才得以正式确认。四季小姐兴许猜到七八分,然而她并没有某个人的证词呢~”
是的,发言拖得十分之长,以至于
——那个偷袭者又一次出手了。

比起喜欢故意做些毫无意义的小动作的橘清雅,最上夏石看起来就很爽直。
“是非曲直厅……”同行的志布志沉吟着。那副神态假如被其他负十三班的人看见,一定会说这个组合极其不协调吧。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的最上一行人已和达成协议的蛾丸道别,偕同志布志踏上了前往橘清雅公寓之路。
所以不会有熟人吐槽志布志。
“我与那个‘是非曲直厅’派出来的人碰过几次面。”身为亲历者,最上仍心有余悸,“那时我还在想,这是不是超糟糕的。动起手来我又打不过,跪下来哭着求饶他们也不听,一个劲地跟我讲我妈天命已至。”
听着最上陈说的雷鼓眼前居然产生了些许的画面感,“噗嗤”一声笑出声。
然后就被最上狠狠瞪了一眼。
雷鼓对此大感无奈,因为她明白最上刚刚在试图表现出一般的过负荷所拥有的狠劲。可谁都看得出来,她挑的时机不太好。一旦排除掉弱小、可怜和无助,那么这位讲述当时自身处境的少女在众人眼中便一无所有。
“对不住啦。”然而即使如此,自知有错的雷鼓终究道了歉。
“……也罢,还是切回正题为妙。”另一边的最上应该也不想继续就这种事和雷鼓闹得不愉快,“来自那个‘是非曲直厅’的人,我见过两拨。”
“两拨你全打发走了?”
“嘛……我自己也说不清。”
被志布志这样一问,最上的回答有些含糊其辞:“给他们施加最后一击,导致他们‘退走’的人的确是我。不过我不觉得他们有和我战斗的意思。可能换个说法更好:和他们战斗的不是我。等我意识到自己已加入到战斗里时,‘是非曲直厅’的人距离被击退只差临门一脚。”
“成功击退他们,家人无恙就好。”雷鼓安慰道。
与优先关心最上的付丧神不同,志布志飞沫却自顾自地将话题接续下去。
“于是,医生和护士就告诉你说不久前就快要死掉的伯母,暂时还死不了?”
“是。”最上这次回答时,没有犹疑。
“这样啊……”志布志轻佻地摆弄起自己的头发,原本还算有型的头发立马变成蓬乱的鸡窝,“果然脑力劳动不适合我来着,要是蝶蝶崎在,这活就可以甩给他做。我不擅长思考,真的。只不过,击败来自那个叫什么是非曲直厅的人,看上去就能延迟死期这种事,你就算一口咬定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我也很难相信。”
“所以说,橘清雅到底为什么会那般痛快地便答应庇护你?难道堂堂橘氏商社的社长在得知这些连科幻小说都不敢采用的设定后,脑袋真的彻底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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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self-imposed exile(二)】
由持有过负荷的志布志来指出这一点,乍看之下非常滑稽。
然而事实是,当事人最上夏石同样有类似的感想。
不管再怎么消极,再怎么卑劣,“过负荷”们的认知亦是归属外界人一侧的。自古至今有很多研究人员在研究“异常”、“过负荷”之类的超人能力,现代的研究者更多的是以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些异能的原理、影响等。
哪怕像“弥天大谎”这类能力根本不能用科学道理来解释;
哪怕连研究者们自身都不太相信他们对某些超能力的所谓“正确解读”;
人类,或者说外界人,明知如此的他们依然在拼命地用自己的理论去阐释他们所遇见的事物。也许会有谁认为这颇为可笑,然而研究这方面的人们则不以为然。
现今不能解答的疑题,以后说不定就能解明,此乃他们所怀揣并等待的未来的希望。
除此以外,值得坚持的理由还有很多,只是这跟志布志、最上等人没多大关系。
原因一样很简单,她们活在当下,她们面对的也是当下的问题。

“这么说来,如果说这些故事全是我编的,那我自己都快编不下去了。”最上笑得相当尴尬,“而且正常人都会觉得我在编故事吧。”
“有着过负荷的两位说这种话合适吗?”
雷鼓左看看,右瞅瞅,最后伸手挠起了头。
“我当然晓得这很搞笑。”
志布志自己亦确实快要笑死了:“这件事倘若不假,只要将之对外公开,就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作为筹码而言,它有与其内容对称的价值。”
“那你为何还在笑?”志布志和最上展现出的态度令雷鼓难以释怀。
“正因为是我们,所以这才显得无比可笑。”
“先不论真伪,这个消息若出自过负荷之口,恐怕没几个正常人愿意相信。他们宁可相信超能力存在,为虚假的都市传说而感到恐惧,也不会信任过负荷,更不会去相信这种无法证明、且与他们无缘的东西。”
“至于我们这群过负荷,该死还是会死,死得早的终究会早死。过负如球磨川学长,也并非不死,而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死亡。而那群惹人厌的精英,被打到濒死的话,同样会死,也没见几个能延迟死期的。”
明明口中说着让人完全笑不出的话,志布志却还在笑。
“选择相信最上的说辞的橘清雅,估计有着不为人知的缘由,因而选择了相信。只不过就此看来,她大概还抱有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也就是说,”雷鼓开始总结,“即便告诉人们可以通过击退‘是非曲直厅’的使者来暂且延命,人们亦不会相信;即便认可这件事的存在,这条捷径对人类来说也没有多大意义?”
“随你怎么理解。”
说到这儿,负十三班的暴力担当长呼一口气:“更深层的思考我可搞不掂。对了,距离橘清雅的住所还有多远?”
最上说:“穿过这片街区就能抵达。”
她们一行人走到现在,路上偶或碰见残存的黑影,依靠志布志的“致死武器”基本都能摆平。不过越靠近目的地,残留着的不明黑色存在便越稀少,这个细节使得她们内心的不安感愈发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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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self-imposed exile(三)】
然而她们谁都没有直接点出这一事实。
也不会试图提及与此有关的任何细节。
雷鼓自问在真相明朗化以前,自己不想加重团队里的不稳定情绪。至于最上是怎么想的,付丧神亦不太清楚;不过另一位同行者似乎对这种事并不在意,起码她表现出的态度便是如此。
“与橘、蝶蝶崎脑组织烧伤这个笑话相比,我更在意另一件事。”
志布志的话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啊、嗯……该怎么说好呢。”
尽管和太鼓的付丧神明白志布志所说的“笑话”背后的真意,到底忍不住开口的想法:“说他们脑组织烧伤还不至于吧。”
“蝶蝶崎信任最上的供词,又不代表我信任。我只是听听最上额外的发言,再陈述自己的见解而已。”
来自负十三班的少女放下了把玩头发的手,转而采取双臂抱胸的姿势:“既然堀川你这么讲了,那我有些话直说也未尝不可。”
“……咦?”最上歪着头看过来。
她的注意力却被志布志丰满的胸吸引住了。
“虽然我是因为蝶蝶崎的请求、京都今晚出现的这群怪物以及是非曲直厅可能引发的袭击才跟来的,”志布志则完全不在乎最上放恣的视线,“但是最上啊,你刚才那些没有告诉蝶蝶崎的供词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蝶蝶崎的委托即将完成。
一路上的黑影皆被志布志扫除。
是非曲直厅今晚没有再派来袭击者。
与是非曲直厅的人对峙的未知存在亦无任何动作。
志布志自身对延命之事没有,或者说暂时没有兴趣。
橘清雅的表态她更是当笑话看。
那还有什么事情能使志布志刻意向她们提起?
排除法做到这里,雷鼓得不出答案。难道过负荷间有独特的沟通方式,能让她们暗中互相传递信息?
“你说的是什么事?是非曲直厅的情报我已经全说了啊。”
好容易从志布志的起伏中转过弯的最上小姐一时亦摸不着头脑。
“不,我说过,是非曲直厅的消息仅仅是‘额外’的发言,我跟来的原因不只是这个,陪你们两位走到此刻的原因同样不只是这个。”
说着说着,志布志一把攀住同行的两位的肩。她们于此止步。
“你怀疑有不明身份的存在与是非曲直厅的人战斗过,是吧?”
听到志布志此问的最上迟疑了一阵子,随后答道:“没错,我是有这样说过。等我参与他们的战斗时,我只能给是非曲直厅的人补上最后一击。”
“那你是怎么产生怀疑的念头的呢?这个疑点,我非常在意。”
“理由啊——”雷鼓只觉被最上看了一眼,她大概和雷鼓一样意识到志布志的提问很关键。
“同类。是同类。”
这是最上的回复。

同类,是过负荷?
雷鼓原本还想接着提问,但看最上的神情,付丧神自觉不必再问。
“我看不见它,是非曲直厅的人好像也看不见。”最上继续道,“我不晓得是非曲直厅的部下用的什么办法来分辨对手的位置,只是在我看来,那等腐败的气息绝对是过负荷才有的。”
“从送我妈去医院开始,我就隐约感觉有谁在跟着我。由于没有什么加害我们的行动,因此我只和橘学姐大略说过几句。”
“今晚它还跟着吗……大概也不用问了。”
志布志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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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self-imposed exile(四)】
已无需多问。
最上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蛋。
“异常感确实消失了。”说完这句话的她紧接着问,“为什么忽然重新提到那个话题?”
志布志自上而下且相当仔细的审视着这位几小时前才认识的少女。
“因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志布志说:“而且你作为当事人,想的也许比我更多。”

负十三班的人能想到,橘氏商社的人同样能想到。
只不过,当杀意真的逼近之时,橘清雅反而什么都没做。自知之明之类的,橘家小姐终究是有的,是故她不会再像当初压迫四季映姬那样继续碰运气。
这次为她出手的,是刚刚才遇险的地狱阎魔。
符卡永远是寡言的。
而审判长的这张符卡更趋向于用压倒性的力量使对手屈服,多余的狡辩皆是徒劳。蓝色光弹与红色的光弹卷在一起,它们所围裹的中心是炫目的紫色光柱,其势犹如法槌般果决。
任谁都能看出,四季此次释放的是纯粹的能量。
亦是纯粹的破坏。
释放的方式很有地狱的风格。
以佐山所见,自己的皮肤就算只擦到一点点,说不定都会受不小的伤。
这招是不是太乱来了点?身为符卡攻击范围内的人员之一,佐山道明只觉喉咙发干,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发出阵阵短促的音节。
相对的,橘清雅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礼尚往来么?”
与此同时,佐山听见了都城低沉的声音:“不要动。”
这几个字节少年尚未听尽,能量形成的光波便在眨眼间从他们三人所处位置的空隙之间穿过,并撞击在公寓楼上化作光点爆散开来。
“我还不至于那般不知轻重,”这是四季的声音,“外界特化,确实好用。”
“但没有命中。”橘清雅用手揉着眼睛。
“那家伙很快就逃逸到我攻击距离之外,也不清楚它怎么做到的。”
似是作为橘这番发言的补充,岁纳说:“我的过负荷影响范围和楠木学姐一样有限,所以……”
“…………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城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在场几位中为数不多能对袭击者发动有效反击的人之一。
“这次的对手,是个和我们相似的人渣。”
橘清雅瞟了瞟不远处的审判长:“京都最近一段时间的杀人案想来和它有些关系吧。犯案的时候却遇见一个同类的亲属,跟踪着跟踪着,于是跟踪到这儿来了?”
都城没有再问无谓的东西,可投向橘小姐的视线仿佛在问“你是不是有保留内容”。
“那位,不只是你们的同类。”接橘清雅话的是四季映姬,“你们知道京都有杀人案,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会有杀人案吗?”
“我记得四季小姐您姑且算是讲过,您所代表的是非曲直厅没有必要亦没有理由去袭击最上一家。您当下还特意这样问我们,也就是说——”
昔日的箱庭之王只要脑子尚未生锈,完成简单的推论只需片刻:“凶手就是潜伏起来的这个袭击者?”
“答对一半。”四季看上去在警惕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我观察下来,今晚的事件和他们也有很大关联。只是还有很多疑问我至今未能确认其结论,再加上藏起来的这位大概已经把我们的对话偷听完了。”
所以多说无益,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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