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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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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2:21 | 显示全部楼层
【self-imposed exile(五)】
无论手头有多少的疑题迫切地需要解答,都必须先把不安定因素给消除。
佐山却想不通一件事。
敌人明明已取得大量情报,为何还在这条街上徘徊不走?就佐山本人而言,敌人不会立即离开此地这个局面自然是极好的,然而这片街区不只有他一个人。
思维亦不能局限于自己一人。
身旁的这位社长依然是那副神秘莫测的笑容。看她的模样,应当是惯例的放任包括佐山自己的这群部下做选择,而她则袖手旁观。
自家这位老板几分钟前才被袭击过,若非四季映姬援救,还不知会落得个什么下场。有这等经历的她尚且如此没有紧张感,她头脑中更深层次的想法只会更难理解。
前提是老板脑子里有更深层次的想法。
——这自然是玩笑话,而他有时候确实想对自己说一些打趣的话。
虽然这样讲,但这位女社长还是愿意陪员工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的,她对过负荷、异常与普通人之间差异的容忍度之高更是令人惊异。大家跟随当代的橘家当主皆有各自的理由,不少过负荷会加入她的阵营兴许就是看中这一点吧。
佐山今晚会主动阻击岁纳以及站在这里,固然亦有自己的理由。可如果让自己这类“异常”即刻以“异常”的姿态接近常人,什么阅历都没有的自己即便只把周围的一切搞得一团糟,都算是万幸。就此而言,他到底是感谢橘家这位小姐的。
总之,先将佐山道明这个人的考量丢在一旁。
他斜眼看向之前在某个路口阻击过的人。

幻想乡的审判长则在瞥了瞥身旁的岁纳后,将心思放在对面的三人身上。
现今的格局与“木头人”这一游戏没什么不同,不拘是谁,皆不敢率先动手。经过短暂的谈话以后,事件全貌的画卷于他们的心中纷纷铺开,只是这无助于逮捕袭击者。
再说了,就算抓住了袭击者,对方也大有可能仅仅是计划的一个末端。成本远大于回报的事,橘清雅纵然会基于她自己的兴趣而耍一点小花招,却也不会投放大量资源以及部属去完成它。
不过,这是建立在对方没有掌握有关此次对话的情报的前提下。
而该前提已然成立。
橘清雅定然不会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无数线路坐视不理,此乃四季的看法。
问题在于,橘清雅表现的几乎是放任的态度。
不止是放任其他人采取任何行动的放任,同时是放任敌人来攻击自己的放任。
将橘家小姐和都城王土的话综合起来判断,“是非曲直厅”的存在以及死神、鬼神长取人性命所会带来的余波这几条信息基本上已完全暴露给敌人了。映姬心忖自己确实有被橘小姐鼓动而动手的理由。
然而要制服能和鬼神长对垒的潜伏者,光靠一个阎魔显然不够。凭四季的测试结果,敌人的动作很快,甚至能做到物理意义上所做不到的事。
当人悬在半空时,往往是无法以自己的意志去移动自己位置的。但那家伙能够做到,并且可以瞬间移动到与先前方位相距甚远的地方。这点未曾记载在她所得到的报告内。
就橘的说法而言,对方理当是一名过负荷,但他展现出的身体素质更像是“异常”。
审判长脑海里由此萌生出的某一想法,令她再一次体会到人类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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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6-17 10:11 编辑

【self-imposed exile(六)】
虽然恐怖,但她不感到恐惧。
四季映姬·亚玛萨那度自身非是人类这点固然是主要因素,可它不是唯一的理由。除开“不会”外,她亦“不能”感到恐惧。
偷袭她们的存在能力不明,实力不明,所属势力不明。为数不多能确保的情报是,对方丝毫没有于得手后立即开溜的意图,不然橘清雅与自己便没有僵持在此地的必要了。
岁纳常世或许有些想法,只是与橘家关系称不上有多好的他到底会采取什么行动尚且未知。
“……你们愿意的话,先上去吧。”注意到四季在观察自己的橘清雅突然这么说了。
就四季看来,这句话听不出有命令的意思。
而闻得此语的佐山和都城只不过互视一眼,便忠实地遵照橘的发言返归公寓楼。映姬则不明白橘家小姐打算做什么,静静地看着结束发言的橘踩着健朗的步伐从自己和岁纳这边越过。
箱庭的从者斜睨着渐行渐远的橘清雅,二话没说就跟了过来。
阎魔的直觉在不断提醒她,最好不要沿来时的路再追上去。可是不去看看会发生什么的话,映姬总感觉内心不会平静。再者,那个随时准备偷袭自己和橘的家伙似乎也顺着橘的路线溜了过去,弥散开来的死亡气味令审判长只觉恶心。

岁纳和四季曾走过的这条街道仍是一片狼藉。
与占据这里的黑影激烈搏斗过的岁纳,没有像先前修复他们所通过的街区那样修复这条街上损毁的物件。倘若这幅凄惨的场景被佐山看见,佐山说不定又要和岁纳干架。
两边的路灯时明时灭,值得欣慰的是它们稍后便不必承担夜晚的劳作了。
因为夜色即将散去。
天空却将明未明。
这是一个对在场所有人来讲皆难以克服的时间点。
没有几个人能够料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即便是听从上司的话语而登上公寓楼的佐山与都城,直到抵达橘所居住的楼层时,他们才望见橘清雅折入了那个岁纳一行人出现的路口。
“我晓得她不会回答,所以刚刚没有问她。”
“只不过,她这是要去哪里?”都城终究按捺不住。
现在的他或许比佐山要稳重得多,也更富有判断力,然而他和橘相处的时间很短。
短到既不能从过负荷的角度解析橘的动机,也无法从理性商人的视角阐释她为何会做出如斯决断。
缀在都城身后的佐山没有立刻回答都城的问题。
他那还算帅气的面庞流露出的是沉思。
“我只知道,大小姐不希望一群大男人死在她的住所里。”
思虑不过片刻,佐山旋又说起了略微偏向打趣的话:“说起来,都城前辈,你可别在大小姐的面前直呼她为‘大小姐’。一旦像屋里那群男人一样出事,我可不负责。”
都城皱起了眉:“那群人还活着?”
自从那群来历不明的杀手突入这栋公寓以来,发生了一系列足以动摇都城认知的事件。这一夜的冲击极大,以至于这位昔日的箱庭之王都快忘记有那么一拨普通人的存在。
更绝的是,橘清雅还授意佐山道明竭力保下那群人。
“当然,您能利用电磁波感知到不是么?尽管这种事我做不到就是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正如那些过负荷一样,大家都不能相互理解各自的手段。”
“既是这般,那么独行其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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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self-imposed exile(七)】
很多人并不愿意对与自己没有直接利害冲突的事进行深入了解,所以人类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停止过在恶意揣测不熟悉的事物上的努力。不停止南辕北辙的奋斗,又何谈理解呢?
这个说法可能太过武断,然而足以体现一部分人的观点。
比如说,过负荷。
比如说,引领岁纳和四季再度回到凄惨街道的橘清雅。
她自行止住了脚步。
“我先问一下。”
微弱的柑橘香味随着话语一道迟滞了岁纳多余的念头,箱庭的从者因而顺势和这位“橘学姐”保持一定的距离——能够被识别为安全的距离。
“什么?”在映姬这样的旁观者看来,岁纳连发出的声音都混有不快的意味。
似乎是认为岁纳试图和自己保持距离的想法很有意思,橘家小姐很快转过身来,朝他走过去。
“你有没有听过某个叫‘all fiction’的玩意儿?”她说出的是令两个当事人只觉不知所云的内容,“都城君是听说过的,是故我让他和佐山走开了。你们呢?你们知道不知道?”
认为这段话混乱到毫无逻辑的根由显而易见。
尽管如此,岁纳依旧回答:“知道。”
好容易从幕布间隙透出些的光亮,转瞬间变得惨淡无比。
他就出手。

使得措手不及的四季反应过来的,是过负荷引发爆炸后所扬起的遮天尘屑。假如最上等熟悉这场景的人身在此地,想来不消多长时间即能把握事态。
当映姬的视线转回到橘清雅处时,她惊讶地发现眼前的这位橘小姐仿佛被谁平移过一般。挪出的空当不多不少,恰好给岁纳常世让开了足以让他向前冲击的空间。如果没有尚在空中飘舞的几缕发丝作为侧证,来自是非曲直厅的阎魔会抱有“橘清雅毫发无伤”的看法也说不定。
然而,四季映姬首要查究的明显不是这件事。
“请稍待片刻。”橘清雅俏皮地眨巴着眼睛,随后以食指抵住她自己的唇。
她大概是希望四季不要说多余的话。
而橘身后的战况,由于诸如光线、遮蔽物等原因,幻想乡的审判长亦很难看得分明。金属碰撞产生的嘶鸣声、砖石崩塌的噪音、水喷出的声音被演员们囫囵地拌在一起,却一丝人味都没得。
连喊杀声都没有,四季心想。
这份“失声”存在着,无论是哪一侧。
更加糟糕的是,操纵着这条街上无数道具的橘家小姐。
水泥块、断掉的钢筋、受损的汽车,皆有着过负的气息。有的物品甚至于漂浮起来,宛若处于失重状态,也不知它们是否脱离了橘清雅的控制。四季映姬虽然听说过“无足轻重”会对重力造成影响,可她没想到,橘在压制自己时还没拿出真本事。
从离开公寓前的空地开始,一连串的转变耗时不过十来分钟。
其中的情势骤变能令任何观众一头雾水。
“嘛,放宽心吧。”球磨川禊的旧相识之一又一次转过身去。
她的手里拎着一根还没彻底弯掉的钢筋。
她这次的话语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更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疯子就该由疯女人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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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6-17 10:18 编辑

【self-imposed exile(八)】
在撂下这句话后,橘清雅的身影越变越小。
相对的,远方那发展已有一阵子的战况便清晰地在四季的视界中泼散开来。
放眼望去,岁纳“仍”在苦战,几乎有着与先前同那群黑影搏斗时如出一辙的艰难。岁纳常世那笨拙的拳击和踢击常常被对方轻松化解或者回避,而他对于敌人的攻击却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观战者们甚至能看见岁纳那一颗被打飞的牙齿。
在他们看来,说岁纳被虐得体无完肤都算是客气的说法。两方的战斗技巧和力量明显有天壤云泥之别,倘若对方招招命中要害,那么箱庭的从者铁定等不到橘清雅来援。
观察至今,对方最大的失策估计就是取得情报后依然选择尾随而来了。不追踪过来的话,对方就不太可能陷入为两个过负荷所围攻的窘境——尽管不晓得其中一位过负荷是不是有与另外一位携手抗敌的念头。
相较于岁纳的狼狈,那位动向难测的过负荷便显得从容不迫、胸有成竹。
“从容不迫”自然是好听的说法,基于恶意揣测意义上的替换用词是“袖手旁观”。以她与箱庭从者之间的关系,袖手旁观、坐视不救这类词可能更合适一点。
不知道橘家小姐是否有意为之,被拖曳着前行的钢筋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越发的聒噪。它所带来的这份狂躁则非常直白的反馈到正在激战的岁纳以及他的对手身上。
潜伏者的轮廓慢慢地显现出来,那是近似少年的形象。描画轮廓的线条则在发颤,抖动的幅度犹如活人的心电图。随着事态的变化,他下手亦愈加凌厉,对方的用意已昭然若揭。
橘与他们间的距离不长也不短。
而她就快要抵达了。

映姬作为旁观者之一,看到现在也预判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何事。橘清雅临行前的那几句话显然是用来兑住自己的,可阎魔猜不到拒绝自己协力的过负荷们会如何擒下那个现身的少年。
是擒下,审判长在心中默念着。
“噗哗——!”在另一边,少年的一记老拳实打实的揍在过负荷的肚子上。
即使被岁纳吐出来的血沫溅到,他仍旧维持着对岁纳的猛烈攻势。过负荷再怎么能够忍耐,痛苦也不会由于忍耐而得以减轻,勉强算是岁纳他们的同类的人自然明白这一点。
少年并不奢求能击倒对面的过负荷,橘清雅的接近意味着他不可能有时间和机会去打倒岁纳。以常理判断,他痛殴岁纳一方面是意图威吓那位强迫自己拿起武器的橘家大小姐,另一方面也是为接下来的步骤创造机会。只要岁纳常世这个人因剧烈的疼痛而退下,少年便有撤退的余地,乃至于能有取胜的希望。
——哪怕岁纳只退一步。
映姬看得出来,少年就缺这一步。
然而几近翻起白眼的岁纳死活扯着少年的两臂不放。无论少年怎么挣扎,他也挣脱不开箱庭从者的束缚。急了眼的少年连踢下阴这等损招都用上了,结果岁纳不仅没有松手,还开始将他承受的痛苦返还给少年。
杀猪似的惨叫响彻整片街区。
可是,能听到少年悲惨境遇的人皆对此漠不关心。
于是,橘清雅在抵达以后给了他一个痛快。
她挥起手中的那条钢筋,照着少年的背部便是一下。
只有一下。
少年和岁纳就这样被橘一棍砸进了路旁的废弃大楼中。
而她眼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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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self-imposed exile(九)】
结束掉争斗的橘清雅,重新将平静带回了这片街区……虽然说是这么说,但从岁纳突袭这一节点开始计时的话,打斗扰民的时间似乎算不上有多久。
尽管四季以体感计时得出的判断不见得准确。
而且,假使审判长没有记错,这一带没有太多可以扰的民。
即便有民,那亦基本居住在与战斗无关的外围。
被撞出大窟窿的废弃大楼便是橘清雅住所周边人烟稀少的最佳侧证之一。
空荡荡的大厦内部风声呼啸,有如野鬼追魂,夜间看起来已然十分渗人。“橘家于该楼附近有秘密实验所”、“有行人曾在楼中见到满地血迹”等都市传说更使得外围的居民纷纷传言少接近这幢大楼,因而鲜有人会造访这里。在这栋满是谣言的建筑物凸显的创口处,仍有谁在蠢动着,宛若吮吸着溃烂腐肉的食腐者。
看见那个大洞的阎魔终于回想起,自己方才在观察着什么。
现形的少年就这样为橘清雅轻巧利落地解决,这一结果着实大出映姬的意料。
橘能够得手固然有岁纳常世的功劳,可她只是将钢筋随手一挥,就能把少年打得重伤,形成了完全的压制。这令映姬相信,地狱对过负荷破坏力的重新评估势在必行。
橘家小姐则没有这样的闲工夫去关注别人。
她以先前接近少年的节奏,一步步的走进大楼。
与之前不同的是,橘这次没有拖着钢筋。
“咣当——!”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这条悠长且破败的街道徘徊不去。
悠扬,悠扬。
悠长,悠长。
风怒号。
凌晨的风却不大。
审判长谨慎地跟了过去。不管是夜间骤现的交鸣声,还是时不时为风所掩埋的橘的发言声,甚至于楼中隐约传出的男性悲鸣声、居民的怒骂声,皆足以令观众浮想联翩。
阎魔踏过了不知名的绘图。
立定,转向。
最终看到的,只有被扔到一旁的“凶器”以及楼中的三个过负荷。
“我说,”可能是因剧烈的穿堂风的影响,橘的嗓门听起来要比正常谈话时要来得响亮,“你们骨头断了几根?死不了吧?”
回答她的应该是岁纳常世:“那么果断地把人脊椎骨打断的学姐您,如今想起来要问这家伙口供了?”
意外的没有辱骂橘清雅,或许也有可能早就臭骂过一顿。
明明全程以几乎全方位视角观战的映姬,竟亦说不清橘清雅那般狠辣的手法是怎样做到的。幻想乡的审判长对“无足轻重”最大程度的认知是该过负荷能够影响重力,可橘清雅运用的手法明显不能简单地说是“影响重力”。
“啊呀,道歉也没有用么?虽然我觉得光是道歉确实没用。”
由于橘清雅是背对四季,是故四季只看得见橘将双手送至身前并接连向岁纳倒下的地方微微鞠躬。
“说到底,在那种情况下,暴力比言语更能让人沉默不是吗?”她的语尾带着的,不知是对她自身的嘲弄,还是蓄意显摆出的可爱,“志布志小姐想来也与我持同一意见吧?”
此刻,四季才察觉到这栋废弃大楼里尚有意料之外的存在。
“还用问么?我一贯如此。说真的,独自打头阵这个策略似乎不错。起码我不会束手束脚。”
忽见大楼另一端的宽阔入口处转出一人来,使得这一空间的过负气息浓得发臭。从刹那间展现的身体曲线来看,对面的过负荷大概率是一位女性。风势助长着女性的话语,不过她看上去没有要再接近的意思。
“我原本还打算把大楼直接弄塌呢,如果你们两位没能制服这小子的话。”
“让你自行突击简直和噩梦无异。”岁纳的吐槽非常坦率地说出了四季当下的内心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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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18:45 | 显示全部楼层
【self-imposed exile(十)】
“……你们是怎么办到的?”四季同时意识到,自己可以发表意见了。
“不清楚四季小姐您指的是什么。”
橘的回应令她愕然。而映入映姬眼中的,是倒在地上的岁纳常世以及仍然被他所束缚着的不明人士。
“但不管您说的是什么,我们都没有办到。”少女的发言使审判长不由得回过神来,再一次确认少女早已侧过身来为审判长让开视界的事实。
伤口、鲜血不住地在陌生的少年的肉体上往复。他躯体上莫名出现的伤势固然可怖,然而只需过一段时间,它们就会逐渐褪色,趋于不见。
即便少年已然翻起白眼甚而口吐白沫,这个过程亦在持续不息。
“这家伙分明持有过负荷,肉体却有着‘异常’的强度,真恶心。”橘清雅如此评价道。
“不是能力的作用吗?”远远处的志布志的声音传来。
如果说橘先前对阎魔的回复令对方诧异,那么她这次的言论便足以让在场几位脸色大变。
“也许有能力的因素在,毕竟我怀疑这家伙持有的是劣化版的‘all fiction’。”讲明自己看法的橘本人倒是晏然自若,“只是与之前相比,他伤势恢复的速度已慢到可用肉眼辨识,常世君对此应该深有体会。”
岁纳常世没有接续橘的话题。
“你们就不能帮我一把?”他貌似是被那位陌生少年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可没那么多力气再这样锁着它,还不如让我给楠木学姐做苦工。”
“我觉得你现在就是在为我做苦工。”
虽然橘清雅嘴上这么说,但她终究朝着少年飞起一脚,将之从岁纳的身上给踢开了。
随即对岁纳和少年发动过负荷,一个都不落下。
“你继续。”志布志表示自己在听。
橘清雅在向四季与岁纳赔笑时,口中的分析也完全不含糊:“我从最上那里得到‘有意图不明的新过负荷’这一猜想以后,本来还吃不准他的过负荷究竟有何效力。最上的说法比较零碎,况且这家伙在那时也未曾尾随着她来过我这儿,立马下结论难免太过轻率。再者,我不太想趟最近杀人案的浑水,他和京都昨夜的异状乍看之下也没有联系,因此我和佐山他们探讨的时候一开始没想到他。”
“不过常世君的小手段迫使我不得不管这件闲事。”
幻想乡的审判长隐隐开始明了她的思路了。
让橘清雅被牵涉进去,并且得以确认对方能力的,大概有这么几件事。
岁纳常世的沉默和他前后的诸多表现。
少年对四季的突袭以及对符卡的回避。
再加上,橘清雅的亲身体验。

“话说回来,”在这个大家都渴望橘家小姐接着解析的时间点,橘家小姐的枪口却转向岁纳,“你当着我的面塑造出那两个人形,确定不是故意的?”
人形……?见橘根本没有讲清楚的想法,众人纷纷盯着躺在地上的岁纳。而他亦是一副不肯开口的态度。
既然当事人们皆不愿意说明,当时不在场的志布志自然不会知道橘清雅说的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映姬则在拼命地回忆起自进入公寓楼周边地域以来,发生到现在的所有事件。
岁纳与黑影的战斗、不知从何而来的芙兰朵尔的悲鸣,以及…………
只要她有心,梳理碎片化的信息对日常在人类相关的卷宗之海中游走的阎魔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想,若是两个人类形态的存在——”
“您想来是有印象的。”
大概是预料到了审判长的反应,橘氏商社的社长淡淡的笑着:“这么快就能回想起来,真是帮大忙了。”
“他究竟做了什么?”审判长的构想纵使部分得到橘的认可,可她仍旧不能解读出岁纳采取那种毫无意义的举动的核心内容。
于此,橘清雅微微阖上了眼皮。
不语。

http://music.163.com/#/m/song?id=22643750&userid=18016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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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30 16: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self-imposed exile(十一)】
少顷。
“他没做什么大不了的。”橘清雅应该没有一直沉默下去的打算,因而立马做出了回应。尽管她依旧在卖关子:“不妨说,他耍小聪明时利用的是一件对于你们来讲可能很熟悉的事。”
“并且,那件事的主角之一便是我。”
志布志试探着问:“所以?”
“所以才让人火大。”
橘小姐的语气是这般的平淡,以至于在场的诸位中,无人能摸清她心中的真意。
四季没有多问。
“不过那位在攻击我以前,没有显露过自身的能力吧?”阎魔指向仆倒在另一边的废人,她选择的是将对陌生少年能力的剖析接续下去。
“是没有。即便在之后,他所展示的也只有‘违反物理法则的移动方式’而已。”
“那为什么——”
“……是最上吗?”重新切回频道的志布志似是察觉到什么,截住了四季的提问。
“最上透露的情报让我明白,对方的能力肯定不是什么‘违反物理法则的移动方式’。”橘清雅说,“过负荷的能力本质往往并不复杂,复杂之处在于过负荷本人对能力的使用手法。”
“既然是这样,你推测他的能力为劣化版‘弥天大谎’又是基于什么依据?”
“这就是秘密了~”橘小姐居然哧哧的笑起来。
“归根究底,我说的好像太多了点。”
“因此,想要答案的话,你还是去问当事者本人吧。”

问当事者本人?四季映姬与远处的志布志飞沫互望一眼,皆能看见各自脸上的为难。
些微的光亮更是加重了这种情绪。
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旭日将要升起,普通的又一天亦开始准备进入忙碌的节奏。
志布志这一侧的街道印出模糊的人影。
“人我就带走了。”趁着两边都在发愣的时候,橘清雅朝志布志所在方向告了个罪,“负十三班的各位倘若还有事找我,就约个时间来这边碰个头便是。”
“带走?”映姬立时清醒过来。
“反正都城君都要扛一个人下来,我顺势得罪到底,请他额外扛一个也好。”
话音未落,楼上便传来了脚步声,亦不知是橘家的新客将故意为之,还是他恰好赶到二楼。只是,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断绝了四季和志布志再盘问下去的念想。
“我有的时候不得不感慨,”果然是都城王土,那位曾经的“箱庭之王”,“你分明是个过负荷,却偏要学社会上的精英那样拼命的计算,也亏你能撑到现在。”
“我落得如今德不配位的处境,怎么想都不是我的错呢。”
在橘的笑语声中,本来该呆在公寓楼里的都城背着一位可能晕过去许久的健硕男人走下楼梯,出现在四季的视线里。不知道为什么,“创帝”的手里还提着一挺狙击枪……即便这么说,映姬她们亦大致能料想出七八分原因来。
战斗结束速度之快令她们意想不到。
都城的出现更是超出她们的预计。
局势已定。
至少今天是没有机会再问她的,审判长如此认定。
但自己已然能够昂首挺胸的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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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3 23: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卡沃魯 于 2019-6-4 23:14 编辑

感覺看久了以後,自己也被球磨川君給影響了呢......應該說,我這個人滿容易受其他人影響的。

点评

不至于吧……  发表于 2019-6-4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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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6-22 21:0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19-6-24 18:37 编辑

【self-imposed exile(十二)】
与试着使自己内心平静下来的四季不同,志布志看起来反而更洒脱。
然而,只要是曾经和这位“大姐头”大略交谈过几句的人,皆能将志布志这个过负荷与“洒脱”这个形容词区分开来。志布志飞沫和“超脱”一词是无缘的。对于方才聊到的话题,她大有可能抱持的是近似置身事外的态度——哪怕她本人已经被卷进这件事所带来的变化之中。
映姬或许不了解志布志,但橘对此应当是略知一二的。
“志布志小姐不说多余的话这一点,实在是帮了我大忙。”橘一边笑着接过都城递来的狙击枪,一边表达了她的谢意,“不过您要是不急着赶回箱庭学园所租的酒店,这边的小学弟劳烦您一帮到底了。”
说着话的同时,她已利索地卸下狙击枪的弹匣并把它拆解成诸多的零件。动作之娴熟让在场观摩的都城亦叹为观止。
“我便不问你为何要这么做了。”他说。
在都城看来,若以人的基准来解析橘清雅这个过负荷,她未免奇怪得过分。
依靠橘发动过负荷时所衍生出的零零星星的线索,在楼上躲藏起来观战的都城王土自觉是看不透“无足轻重”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的。虽然都城在昨夜和橘清雅聊了不少东西,但现实告诉“创帝”的是,他对橘清雅仍然一无所知。
最简明的例子就是不久前发生过的那场短暂的战斗。
即便出手的原因可以理解,保有理智的人也不会想着用那等莫名的手法引诱敌人现身且活捉他。
等到她真的解出这道难题后,观众们却又不会明白她是怎么解的题以及她为什么坚持要解这道题。
更不用说她现今选择“光明正大的把俘虏从四季映姬和负十三班的人眼前带走”这一可称失了智的操作。
万幸的是四季和志布志皆没有对橘的提议表示反对,不然在这栋大楼里兴许又要打上那么一场……
想着这些事的都城一把抓起了陷入重度昏迷的陌生人,随着橘清雅的身影离开了这幢废弃大楼。
而四季则目送他们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在四季映姬凝望着橘氏商社的人的这段时间里,志布志没有自行离开,而是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无聊地打着哈欠。以她的举止,根本看不出她有打算按橘清雅的话照做的念头。
橘清雅的请求当然包括把倒在地上的岁纳给扶起来这件事。
收回视线的阎魔亦理所当然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是叫……志布志,飞沫。是吧?”
将橘清雅所提到的某个姓氏与自身所保有的情报结合起来,这名女子的身份审判长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马上就要早上了,这里亦不可久留。你至今还逗留于此,是有事想问我?”
只见志布志双目半开半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几分钟前与橘清雅对话时的神气仿佛跟假的一样。虽说如此,她大概是听得见四季的话的。在四季问完后没多久,她便连连摇头。
得到对方答复的映姬瞥了瞥一旁那个正在朝自己这边翻滚的岁纳常世,不禁苦笑起来。志布志飞沫现今不想再和这名箱庭的从者有任何关联这一点,她已切实的体会到了。
“嘛,如你所见,就是这样。”
志布志懒散地向四季挥了挥手:“这小子交给你了,我也没什么想问的。”
“或者说,你的出现便解开了我携来此地的一个问号。我可没橘清雅那么贪心,这样就好。我稍后要回酒店睡觉去,所以你们两位还请自便。”
说完这番敷衍至极的话的她,以同样的轻佻转了个身。
踏上了返回箱庭学园所租住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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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6-22 21:02: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19-6-22 21:04 编辑

【All Fiction(一)】
如果非要对岁纳常世此时此刻的处境表示一些看法,下面的评论可能形容得比较贴切些。
——『嘛,这也是无可奈何』
在做出对岁纳身体状况的判断后,球磨川若无其事地说着当事人听来很过分的话。
『他哪天横尸街头,我都不会感到意外的』
『因为仔细分析起原因来,不就是他自作自受么?』
几小时后的岁纳假使有机会聆听负完全对他的这些批评,他说不定会直接将藏书屋里的所有少年漫画当柴火烧了——即便天王老子来劝他住手,那也不好使。
旁听的永琳以手微微遮住了嘴:“你还真是相当刻薄呢。”
她有没有在笑?该问题的答案球磨川暂且看不出。
『刻薄?有吗?这不管怎么想,我都没有错啊』
『我有时候实在不能理解』凝视着月之贤者的负完全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笑意,『不少人渴望着诚实这一美德,为何在听到别人说实话时他们反而会不高兴』
这个问题永琳自然能够回答,却不适合由永琳来回答。永远亭的成立本身就是建立在“掩盖永琳她们存在于此”这一现实之上的,这件事而今在幻想乡已算不得什么秘密,也不知道球磨川是不是故意在永琳面前提起这类问题。
然而,她终究是答了。
“……绝对的正直和坦诚往往容易付出惨痛的代价,而坚守美德多数情况下并不能最终为自己挽回损失。大众不是不能认可诚实的重要性,他们在听见实话后感到不快不见得纯是由于不崇尚诚实的缘故。”
『感觉是我不能领会的奥义呢』这次,球磨川像平常那样笑了起来。
“不过还是希望你下次把病人带过来,我亲自去一趟你们的‘箱庭’亦可。”永琳放下了遮掩嘴唇的手,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只在这边讨论病情,是无法治疗病症的。”
“药方我暂时不能开给你。准确的说,我不能光凭你的只言片语来开药,理由我就不挑明了。我现在能提供给你的缓解病症的措施也许屈指可数,而且太过宽泛,只是我依然建议你尽可能去达成这么几点……球磨川先生,你有在听吗?”似是注意到负完全的分神,永远亭的药师止住了动笔的念头。
球磨川回复得亦颇快:『没有』
要是他把这份反应速度用在解答问题上,便可称得上“文思敏捷”了。
但事实一般是相当令人遗憾的。
『仅仅是基于八意小姐那副认真的态度,于是想起了某个熟人而已』
“熟人啊……”闻得此语的永琳略微思索了一阵,“你想的应该不会是我所认为的那位吧?”
『想来不是,您就甭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认定了』
月之贤者向球磨川投去“是吗?”的眼神。她对球磨川会抱有如此确信的看法的理由也不想深究下去,因而在甩了个眼神以后,便转向平日爱用的工作台,取出纸笔试图为自己的意见写一点补充内容。
『一想到出去玩的后辈君会像我面对八意小姐这样,要挨那位小姐的连番轰炸』
『我就超开心的』
永琳先是扭头看了看作出如上发言的球磨川,随后笑眯眯地提起了笔。
“球磨川先生好像是没听见我说什么来着。那我就把要嘱咐的内容给你写在纸上好了。”
之后写出了让任何读者都能感到绝望的字数。
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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