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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avar

[长篇] 【东方·西游记】幻想乡求经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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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10 19:59:48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楼主快填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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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12 13:31:23 | 显示全部楼层
lz开这么多新坑也不填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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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1 21:2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只希望楼主在开新坑的同时也能想起来这个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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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4 10:44:32 | 显示全部楼层
希望不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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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7 13:51:0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确的,我也捞一下,作者填一下旧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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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5 17: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个月来催更下,真心不希望好文章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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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5 12:45:24 | 显示全部楼层
7个月了求你更更新,感觉快要结束了,别在快结束的时候断更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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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内更新  发表于 2024-2-5 23:03
之前在忙,现在忙完了,不会结束,考虑建个读者群,也是一种督促,准备好了会说  发表于 2023-10-9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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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5 22:5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周内更新,建了个Q群757779969,欢迎来交流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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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催一下,并且加油!  发表于 2024-2-6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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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8 21:3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avar 于 2024-2-9 00:15 编辑

    第三十六回


    奈何桥上忍回眸,世间多少离别。百年荣辱随身灭,不说功与过,只愿人安歇。
    昆仑山下知春意,清风携雨来接。鸟语蛙鸣含情切,若要晓真言,顶上参佛偈。


    这篇词,牌名《临江仙》,单道那西天取经的三藏四众自入幻想境界,经三途川畔,渡彼岸阴水,正心明性,整顿鞍马,直向妖怪之山寻路求经。师徒四人行彀多时,又值早春时候,见了些——


    物华交泰,斗柄回寅。草芽遍地绿,柳眼满堤青。一岭桃花红锦涴,半溪烟水碧罗明。几多风雨,无限心情。日晒花心艳,燕衔苔蕊轻。山色王维画浓淡,鸟声季子舌纵横。芳菲铺绣无人赏,蝶舞蜂歌却有情。


    师徒四个缓马而行,玩赏多时,长老忽在马上问道:“徒儿们,眼下是什么节气?”行者道:“师父,我们出家行路之人,又不似那在家务农忙、奉公差的,每每留心时令度日,问什么节气?”八戒道:“农忙的,秋后歇息,当差的,自有节假,我们行路人却是如何?天明动身,日落而眠,但醒就要走路,怎么得闲?”行者道:“这呆子不知好歹,那在家的道是有节假休息,却时时为名利煎熬,得身闲而不得心闲,怎比我们出家的,四体勤谨,心内无羁,岂不比他们自在?”八戒道:“哥啊,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怎知土里刨食儿的难处?人若不争,肚皮不饱,哪里有气力修行?”三藏道:“悟空,八戒,你们不要闲讲。冬去春来,正当家家户户迎新辞旧,挂红批彩之时,我们走了这一路,却不见他这里响动,想是历法节庆不通。我思虽异乡风情殊异,唯二十四节气之象当同,故问此以记时日也。”沙僧道:“师父,你看那水文新绿,百草回芽,不知何处又有些儿滴水声,怕是立春已过,该当雨水之时了。”三藏道:“若这般说,我等入此已三月有余,却不知何日经文求满,出境投西?”行者道:“师父,节气乃农时之令,依春种秋收之理,怕是至寒露霜降,赏过了秋景,方得功成哩。”师徒四人说话行路,忽然又遇一座高山,势极耸巅,直插入云,但见那山麓之景,绵延明鲜,你看那——


    顶上嵯峨碍日月,峰头缠雾生云霞;重重谷壑藤萝密,远远峰峦树攀崖。青烟堆里,时闻得深谷猿啼;乱翠阴中,每听得松间鹤唳。厄神流雏藏溪间,避离樵夫;啸风天狗坐崖畔,惊张猎户。好山!看那八面崔巍,四围险峻。古怪乔松盘翠盖,枯摧老树挂藤萝。瀑布飞流,寒气透人毛发冷;巅峰屹崒,清风射眼梦魂惊。微明神众栖草木,时时低语。精灵妖魅攀山岩,俐俐乖张。偶见河童穿梭,常逢巫女宣讲;非是佛家净地,全然妖怪山场。


    眼看走至近前,更见山景非常,沙僧喜道:“师父,依图上所指,必是到那妖怪之山了,经文又近,归路可期也。”三藏闻言,口内不言,愁攒眉上。行者道:“沙师弟,师父是个命里犯灾星的,这一路见山遇怪,必不得好事。轻些儿捆,重些儿吊,鲜些儿煮,嫩些儿蒸,口重的使盐腌腌,口淡的就要夹生,他就闻个妖字儿,也犯头疼。今见此山雄壮,又顶个妖怪之名,就似那羊入狼窝,如何不得逡巡惶恐?”又道:“师父,你也莫慌,你也莫忧,你也莫惊,你也莫愁,且把这泪眼颦容收一收,量他这井中洞天之地,能有几个敌手?我老孙只把身往山前一站,半个邪魔也不敢露头。”长老在马上欠身道:“贤徒,不是为师愁他这方妖魔手段,只是我师徒往常路上,总有神仙可请,菩萨能寻,到了那危难处,你一个筋斗纵上灵山请得佛祖下来,万事无忧。今奈何此地不通外境,再到那紧急之处,叫往何处去搬救兵耶?”八戒道:“师父,你早知师兄这等本事,就该叫他直上灵山,好生说动佛祖,把那真经一并带回,何必熬这千山万水的魔障?”沙悟净道:“二哥,得来容易,必生怠慢,这是佛祖要验我们真心,见我们至诚,才肯传经哩。”八戒道:“至诚、至诚,看人念经。有势的得来容易,偏要无势的折腾。”行者道:“二弟且休争论,山名妖怪,经上又要我等参神。师父所忧者,无非山上是妖?是神?是神仙势大?是妖怪力多?待我把他这里山神土地唤来,问明了当,我们好放心进山寻路。”八戒道:“哥啊,他这方又不归你管,怎么唤得出来?”行者道:“且让我用这棍子唤唤,不怕他不来。”三藏惊道:“这猴头,又要倚势逞凶。”行者道:“你们不知,我这条铁棒,甚有灵性,上通三十三天,下震十殿地府,待我往地上捣他一捣,必唤他出来。”


    好行者,拽开步,寻了片山麓开阔之地,攥紧金箍棒,真个往地上捣了一下,半晌不见动静,又捣一下,还是不见,猴王急起性子,把那金箍棒捣蒜般往地上乱杵,这才有人应声道:“是谁人在此毁我田地?坏我庄稼?”他师徒四个定睛一看,不见地里有人出来,循声抬头一望,却见树上坐着一个女子,你道她怎生模样?却是——


    金发天然,黄瞳杏眼。上裹一身赤色单衣,红艳似火。下连一片晕染长裙,柔情无限。发饰枫叶,妆仙子灵貌。裙剪碎花,摇枫舞翩跹。年中贪闲爱懒,秋来始展手段。遍撒红雨,染层林丹朱;巧送金风,描万里霜天。居此非是枫灵魅,八百万神有此仙,仙子名唤秋静叶,妖怪山前第一关。


    那女子口虽责难,却不见怒容,只是笑吟吟看他四个。行者道:“女菩萨,你忒也眼拙,这里分明一片荒地,哪里见得庄稼?”那女子道:“此是一片红薯田,近日新发的苗芽,你这般捣它,却不是毁伤田地?”行者唤八戒道:“呆子,你是高老庄上经年耙地的,可曾见庄稼有这样苗芽?”那呆子真个上前,伸嘴闻他一闻,道:“心叶红茎,旋梗披毛,莫说高老庄上当人种地,就是福陵山中当猪拱土时,也不曾见过。”三藏见了,下马欠身道:“女施主,贫僧是东土大唐差往西方大雷音寺拜佛求经的和尚,数月前误入此境,一番周折,始知出境之法,眼下正要进山寻路,因不知仔细,我大徒弟要请山中尊神出来,却不识贵处风物,坏了农耕,甚不过意。”那女子听了,定睛把他四人瞧过,道:“你们可是那西天求经的三藏法师一行?”长老闻言喜道:“正是!”那女子笑道:“这倒奇了!东土来的,竟不识得红薯?也罢、也罢,这田中农作之事,与我倒也无干,只是那稻田公主若知道,必要来斥责。”三藏道:“不知此间公主何人,府上何处?我师徒也不是那不辨是非之人,伤了庄稼,定然照价作赔。”正说话间,那树后又走出一人道:“静叶,三藏法师一行在此,不下来行礼参见,还在此搬弄口舌何为?”你道这来者又是何人?众人看时,却见她——


    声若清铃,目似秋水;瞳染红霞,金发散垂。上穿一件鹅黄长袖布衫,下着一身连带黑色长裙。赤色蓬帽,淡红衣围。赤色蓬帽,妆葡萄紫玉;淡红衣围,纹摇风稻穗。言谈间果香扑面,行动处熏风相随。善助万禾饱实,管教果挂枝垂;忙时劳作农事,闲烤甘薯滋味。指秋为姓名穰子,丰收时节尤为美。切记人间耕耘事不易,莫被稻田公主叱为。


    那树上的女子笑道:“这不便是那公主来耶?”这后到的女子也不应她,径对唐长老行礼道:“法师,秋穰子在此见过,树上的乃是家姐秋静叶,适才见大圣要召山中神明问话,我姐妹虽不敢称尊,亦是此山八百万神之一众,特来参见受教。”那静叶听了,也跳下树来行礼。三藏还礼道:“有劳两位菩萨仙降,我师徒本欲往这山中参神问经,怎奈何山名妖怪,贫僧肉眼愚蒙,辨不得神仙妖精,只怕误投歧路,遇魔遭障,故此请教一问。”静叶道:“法师肉眼辨不得妖怪,孙大圣岂不认得?说甚么遇魔遭障,只怕这满山精怪还避你们不及哩!”穰子微微一笑,道:“如今这山上热闹非常,必不至如此对待他们。”又对三藏道:“法师,这妖怪之山本是一座不熄的火山,山上有白蛇赤蛙,河童天狗,神有八百万众,妖有无穷数多,如今俱拜守矢一家门下,各各皈依,安身养命,倒也不生事端,法师可安心前去。”行者道:“你这小小年纪,倒也甚会夸海口,此山能有多少洞府,就装得下八百万神明。”穰子道:“大圣,我处规矩与他方不同,万物有万灵依附,万事归万神所管,所称八百万,虚言数之极多也。”行者道:“既这等说,你二人又所管何事?”


    秋穰子道:“我姐妹乃司秋之神明,家姐静叶妆秋景之盛,不才穰子助秋实之丰,我二人本于秋时显弄手段,她染千山红叶,我催百果发香。奈何今初春之时,我姐妹展不得神通,不得使法师赏味此山秋时诸般品物,深为憾也。”静叶道:“穰子,此言却差了。赏味不得品物,不为深憾,赏见不得景物,才是大憾。”穰子道:“何差之有?须知你那秋景,到底不如我的秋实。”静叶道:“你那秋实,不如我的秋景。今日法师面上,可敢与我比论一番么?”穰子道:“有何不敢?且放言来。”静叶道:“你那秋实,不如我的秋景,有一《鹧鸪天》词为证,词曰:


    凉风带雨携寒霜,穿林拂叶染红黄。晚花不下春时艳,漫抟锦绣铺山场。
    粉月季,紫海棠,橙白英菊领群芳。水色连天接银河,一泓星月浸冷光。


    穰子道:“你的秋景,不如我的秋实。也有个《鹧鸪天》词为证,词曰:


    炊黍烟蒸透麦场,雨润黄杏熏风香。不见山桔压枝垂,时闻深潭坠苹响。
    枣透红,柿凝霜,紫玉石榴火晶藏。夕看稻海接晚霞,夜梦珍珠盈谷仓。


    静叶道:“你个秋实真不如我的秋景,夜来十分清幽,又有《天仙子》一首:


    澄空寥廓云飘素,潇风漫拂湖中雾。寒雨料峭洗层林,凉月出,清霜露,一夜红透千山木。
    倦扫神社黄叶疏,懒看彼岸红花渡。夜来惊梦卧观星,眠意无,晨漫步,少女闲情何人诉。


    穰子道:“你那秋景还不如我的秋实,醉至三更兴浓,也有《天仙子》一首:


    世间喜乐八月最,堪品山川好滋味。山民相问货几许,甘栗肥,甜梨脆,归家煮茶鲜汤沸。
    渔家唱晚歌声碎,玉楼起宴樱下会。般般异品散天香,争邀杯,酩酊醉,醉罢归家和衣睡。


    静叶道:“穰子,你那秋实不如我的秋景,信步游赏怡情,有一《西江月》为证:


    红蓼花繁映月,黄芦叶乱摇风。舟渡青江横碧空,牵搅一潭星动。
    雨后丹桂滴露,清菊垂首道中。兴起入山访寺僧,迎客崖头丹枫。


    穰子道:“静叶,你的秋景不如我的秋实,居家自在受用,亦有《西江月》为证:


    小院黄葵清香,枝头杏梨新熟,采来煮茶伴围炉,家话衷情一诉。
    溪上捉虾拿蟹,网下青鲢乱扑。葡萄佳酿灌香木,友来醉不归路。


    静叶道:“你那秋实须务农忙,不如我闲赏秋景的好处,有诗为证,诗曰:


    闲来无事游园中,独上楼台爽气清;
    枫间摇叶光影碎,小池黄昏乱蛙鸣。
    凄凄风洒江天雨,寂寂霜凝雾湖冰;
    采菊篱下沾露归,月华入梦沁心明。


    穰子道:“你那闲时却又不如我的闲时好也,也有诗为证:


    闲居田园喜淡泊,农忙收罢乐趣多;
    葡萄藤下卧懒椅,采玉撷珍摆案桌。
    茗茶轻点几瓣菊,林檎碧实更消渴;
    麦香胜酒熏人醉,笑把古今风流说。


    静叶道:“穰子,我两个各执一言,散道词章,怎分得高下?不如我姐妹各联一句,缀成全篇,语迟处定输赢如何?”穰子道:“此言最妙,既是姐姐起此意,由你先吟。”静叶道:“承让,承让,看先了。”她姐妹真个上下相接,缀成诗曰:


    霜入层林染丹枫,风过人间馥香冲;
    喜看千山赤霞飞,乐见百里麦黄澄。
    飞瀑映日闪金鳞,稻海涌浪起波峰;
    幽谷紫苑独盛开,林深野柿早熟成。
    含羞百合抽嫩蕊,薄壳龙眼裂细缝;
    小院菊开几片芳,莓缀林茵数点红。
    池上残荷花谢尽,采拨莲子熬香羹;
    胭脂海棠路旁开,青玉葡萄挂老藤。
    晨起漫步山荫道,黄昏舟渡云湖中;
    山中孤芳兀自赏,湖上独钓没人逢。
    竹林溪水鸣玉佩,人里谷场欢歌盛;
    神社银杏堆落金,洋馆新茶甘味浓。
    揽月摘花朝朝乐,烹鳞煮蟹日日丰;
    自唱自斟随放荡,长歌长叹意从容。
    赏景邀杯频不断,品物筵席总有终;
    丹桂花下醉卧眠,红薯甜香直入梦。


    静叶道:“穰子,你这末句一出,便是输了,道什么红薯甜香,法师他们连认都不认得,如何拿出来比论?”穰子道:“他几个乃唐贞观之人,此物明万历年间始入东土,莫说法师一行不认得,就是写他们的,也不认得。”静叶笑道:“就认得如何?可曾见谁家拿红薯待贵客?这等寻常无奇之物,不提也罢。”穰子道:“你道寻常无奇,以我之见,法师取的真经,还远比它不如。”长老问道:“女菩萨,此话却是何说?”穰子道:“此物较稻麦高产十倍有余,当年陈氏自南洋引入东土,广而种之,每天灾战乱,荒年饥馑之时,活人不下亿万,你取那真经可有这般功德?”长老听了,略不思索,道:“女菩萨,话不是这般说,那真经虽不能满腹,不能蔽体,却能劝人向善,养心明德,倘若人人修我佛法,不落贪嗔苦海,不堕痴恨迷途,世上自然大同,再无刀兵。”那静叶、穰子都笑道:“自你那真经取来,世上刀兵之祸,可曾少了分毫?”三藏道:“纵是少不得刀兵,但研学佛法,使人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免些邪火戾气,少些口舌身祸,也是好的。”那秋姐妹又道:“你那厢早有圣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若要人心内平和,除是国强民富,上下相通,人人不窘于穷困,又能搏个功名,自然心爽气平,与你那真经有何干系?倘是民不聊生,加之贫富殊异,寒门悬梁刺股不入上品,士族酒池肉林不减天恩,便教人读破佛经千卷,也熄不得戾火半分。”


    三藏正待要讲,一旁行者听了不忿道:“你二人道诸般善事与真经无干,那这秋来叶红谷香,皆是四时寒暑自然变化之理,与尔等又有何干系?”

    穰子听了,长叹一声道:“孙大圣此言甚是,谷雨芒种,白露秋风,万物感天时而勃发枯荣,与我等何干?所谓万物神灵八百万众者,不过假创形象,唬人信教罢了。”静叶道:“莫说我们,他那里不亦然?司雨的龙王,推云的郎君,以至九天应元府下雷公电母,哪个有人见过?也不妨他们起庙宇,进香火,沐浴礼拜,花红表礼,把些儿不事生产之辈养活的油头满面。”穰子又道:“静叶,这幻想乡不也合此理?不把神明妖怪塑成少女之姿,能有几人肯入我门?”静叶笑道:“穰子,你若这般说啊,那外界诸般手段岂不更甚?英雄豪杰、武具舰船,乃至百花、城郭、马匹、餐饭,都被他们画成些妖娆媚态,拿来圈钱。”穰子点头,对长老道:“法师,这世上诸人,大凡愚蒙,所闻所见,不加思辨,要的是故事惹耳,爱的是形象光鲜,光鲜之下究竟如何,往往受了害才醒悟,其时悔之晚矣。平素闻良言马耳东风,见美貌如蚁附膻,以致欺世盗名之徒横行于世,哗众取宠之论如潮滥淹。”八戒听了道:“菩萨这话甚是在理,似我老猪这般忠厚老实之人,只因貌丑,受尽了七苦八难。若是生的俊些儿,哪用在此牵马挑担?早在高家庄承欢堂前。”行者笑道:“这呆子原也是天庭上仙,堂堂男儿,怎么只念着吃软饭。”八戒道:“哥啊,但凡长得俊的,谁没生过此念?古来才子佳人戏,哪个不是穷书生往富小姐上攀?”静叶道:“这话倒也不虚,古云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古今东西,诸般情事,多是女子痴情陷,精明算计还属男。”穰子道:“静叶,休要挑言,我们清净之地,不是撮盐拱火之处。”又对长老道:“三藏法师,你们此番进山之前,我有一言奉告。”三藏合掌道:“菩萨但请赐教,贫僧洗耳诚听。”


    秋穰子道:“法师,适才你等有言,若教孙大圣一个筋斗直上灵山,径取真经回上国,不经千魔万障,不历山川之险,即刻功成。却不知当真有此意么?”三藏摇头摆手道:“岂敢、岂敢!我佛造下大乘经典,功德不可称量,轻易不可传得,贫僧若不穷历异邦,游尽苦海,有何面目上灵山求佛传经?”穰子道:“法师,你们佛前求取的经文,至今几人看过?你们西天路上的事迹,当世哪个不知?我说世人只爱看些儿形象,听些儿故事,可谓昏懵,其实也不尽然。故事本无优劣,寓理方见高下,眼下诸多外道,假编妖言惑众,着实可恨!可古来又有多少故事,激荡人心,点拨沉沦之迷途,扫清无明之晦暗,使人如梦初觉,奋起立志。此中居首者,正是你师徒降妖除魔、惩恶扬善的这场游历。依我公论,灵山带回的那几箱经卷,不过虚妄;这场渡尽八十一难的路程,才是真经。”三藏听了,无边喜悦,再拜相谢道:“菩萨指解,真个通明了彻,醍醐灌顶。贫僧自今以后,但只是一心行路,再不忧他山水之远,魔障之难。”


    那秋静叶、秋穰子往两旁一侧,让出一条山路,躬身行礼道:“法师,请上山罢。山上是神是妖,但只戒下虚浮,静气宁心,力成善果,自然明辨。”长老领行者、八戒、沙僧谢过,正欲行时,穰子又道:“法师,幻想乡中秋来之时,是必还到山内一顾,我姐妹带你遍赏秋景秋味,好定我二人比论高低。”行者道:“你两个同是司秋之神明,若共管一季,交替轮歇,不也自在?似此强分秋景秋实之别,又要相较高下,岂不使姐妹不睦?”静叶笑道:“你们不知,凡事若不一分为二,划立场站队伍,强拼高下,如何赚得流量?”四众不解,正要问时,穰子道:“法师莫理她,今后种种稀奇新知,山上自会有人说与你们听。”当下一番相辞,他师徒一行别过秋静叶、秋穰子,唐三藏攀鞍上马,沙和尚挑着行囊,孙大圣前边引路,猪八戒拢了缰绳,沿路进山不提。


    也不知这山上毕竟有何稀奇,他师徒吉凶如何,般般事体,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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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了个Q群:757779969,欢迎来讨论交流,也可以直接给我反馈意见。  发表于 2024-2-8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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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5 21:24: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avar 于 2024-2-15 21:27 编辑

三十七章


——妖怪之山·溪谷——

妖怪之山的居民大都依水而居。

山顶的风神湖畔矗立着守矢神社,九天瀑布的高崖有天狗聚落,瀑布飞流直下在山腰处形成深潭,那是河童们的栖息地,深潭的水分流成大大小小许多溪流,像毛细血管般润泽无数生灵。

而厄神——键山雏就独自生活在最隐秘的那条溪流水畔。

雏选择离群索居,不是因为像爱丽丝那样讨厌人情世故。作为厄神,她会无意识聚拢整个妖怪之山的灾厄,为了避免给人添麻烦,她很小心地隐藏自己的存在。好在雏不像梅蒂欣那样渴求人际关系,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每天穿上礼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把家中各处打扫的干干净净,时不时在水边散散步,做几个人偶,自律又自洽,可谓活出了独居人士的理想状态。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买不到外界的甜点。

虽然神明是靠信仰生存,但雏到底也是个穿lo装的女孩子,也有开茶会的念头,白色桌布铺上甜点,而盛装打扮的自己坐在正中央端起茶杯品尝,每个lo娘心中都有这样纯美的梦。

可惜幻想乡没有外卖体制,雏暂时还没法像外界的茧居族那样逍遥。

没办法,无论是人是神,在这世上总会有不如意,重要的是接纳现状,珍惜已经拥有的幸福,如果盯着仅剩的那点缺憾不放,美好的生活也会变成地狱。

雏的心态就很好,即使不会见人,她脸上也总是挂着平静的微笑,溪边散步时还会哼着小曲,兴致到了还会掀起裙角转几个圈。即便没有观众,也要在人生这个舞台上起舞。

孤单,却不孤独,这便是厄神少女键山雏平静又安稳的日常。

而这天,雏平静安稳的生活迎来了变化。

她一如往常在溪边散步时,一眼看到水中漂来了青蓝色的人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人偶?这是雏的第一反应,到近处一看大吃一惊,这是一个女孩子!再仔细看看,好像是……河童?

雏一时愣住,河童是会水的种族呀,怎么会溺水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捞上来再说。雏手忙脚乱地救起可怜的河童,也不嫌弃她浑身上下湿透,把她背回了家,扶到床上。正在雏发愁上哪儿找医生的时候,河童苏醒了过来,呛出几口水后,她慢慢恢复了过来,大大的眼瞳又有了高光。

不愧是河童,雏不由得心中赞叹了一下,换其他种族早就漂到三途河了。

“你叫什么名字?”雏双手并拢放在膝上,柔和地问道。

“咦…!”

这河童明显很怕生,意识苏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不是安心,而是抱住头不敢和雏四目相对,过了片刻察觉到雏是救命恩人后,才怯生生地回话:

“我叫……河城荷取。”

“幸会,我是键山雏。”雏很自然地掂起裙角微微颔首,尽管平时不见人,丝毫不影响她自我介绍时的落落大方。“我看到你漂在河里,你是河童吧,怎么会淹在水里呢?”

“我、我不是淹在水里,是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下来,掉到河里了,当时真以为自己要完蛋了,谢谢你救了我!”

“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没办法,要测试,接了一个很麻烦的委托,山上神社的,要我造一个能接很远很远信号的装置,这次去了很高的地方,后面还要去……啊、我的背包在哪?”

雏指了指屋子一角,荷取马上跳下床去包里翻找,拿出一个塑料盒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抱在怀里。雏暗自感到好笑,这河童看这盒子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想必接下委托并不是因为推不掉,而是她自己就很感兴趣吧。

“这是什么装置?”

雏猜的不错,一提这个话头,荷取就两眼放光滔滔不绝起来。

“这叫移动无线中继路由器,它不用物理线路就能收到到外界传输的数据,我跟你说哦,外面世界的数据就像层层叠叠的一张大网,编织在所有空间里,每条线路上的格式和语言都不一样,这个路由器就像收包机和翻译器,能在既定协议的基础上把……”

虽然听不懂,雏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安静地听到最后,还给荷取倒了杯水。

“……所以只要把这个开关打开,我们就能和外面的世界联在一起了!”说完一大堆话的荷取神采奕奕毫不疲倦,大眼睛更显有神。也许感到顾自说话不太礼貌,荷取环视了一圈,也问起雏来: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嗯,我不能出现在别人面前,你离开这里后也不要把我的事说出去哦。”雏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姿势。

“为什么啊?”

“我是厄神,附近的灾厄会自动聚拢在我体内,这样的我是无法靠近别人的。荷取你也不要在这里待的太久,等衣服干了就快回去吧,不然也会变得不幸的。”

“为什么……会不幸?”荷取很认真地疑惑起来,“明明来到你身边的我被救了啊。”

“因为……呃。”雏一时语迟,她也不确定是不是靠近自己就会不幸,但体内蕴含灾厄的人肯定不会受欢迎。“就像人们讨厌装垃圾的车子,即使密封再好也会下意识远离,如果我出现在人们视野里,肯定会让他们产生遭遇不幸的联想,那对我和别人都是麻烦。”

“运气,我不信。”河城荷取摇摇头,“做实验没有哪个参数和运气有关。”

这回换雏动摇了。

“这个……也许是未探明的什么原理吧,总有什么气场在影响着结果?这世界上好多人还是很相信风水呀玄学呀这一套的。”

“我不信,我只信能探测到、能被证实的东西。”

雏开始意识到,荷取这个人虽然胆小怕生,可在事关科学的问题上很有自己的坚持。

“好吧,你愿意这么想也行,只是不要对身边人说哟,不然会连着你也被别人避开的。”

“没关系!”荷取挺起胸脯,“反正我也没什么朋友。”

语气听起来还挺自豪。雏心想,以这孩子极度怕生的性格,加上对科学探索的热忱,大概整天就是沉迷于个人世界,虽没什么人际关系倒也自得其乐。

“是嘛,如果我不是厄神的话,倒想有个朋友说说话。”

“那我今后还可以来找你呀。对了,让我做个实验吧,看看经常找你会不会有坏事发生,如果没有的话,你以后也可以出来玩了。”

“要是有呢?”雏饶有兴趣地追问。

“那就更棒了!”

“啊?”

荷取两手攥在胸前,眼瞳闪出兴奋的光。

“我一定要把这其中的原因搞清楚,把背后的原理探明!然后利用原理造出新的发明来!”

“哈哈。”雏不禁笑出声,“你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好吧,今后你可以经常来,不过要注意行踪,别被人发现了。”

“没事,我有能隐藏行踪的道具……对了,我还没谢谢你,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嗯……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个甜品?”

“甜品?”

“就是蛋糕啦。”

“这个……”

“外面没这种东西吗?”

“妖怪之山外的地方说不定有,可是……”

雏明白了,让胆小又怕生的荷取去妖怪之山外买蛋糕回来,这任务对她来说未免太难。

“那没关系,你不用带什么过来,想来的时候过来就行。”

“……我、我会试试,拜托其他河童带回来。”

“看来对同种族的人你不会社交障碍啊。”

“也不是,别的河童也觉得我处不来,但至少要比别的妖怪亲切,山里的天狗和神社那些人天天随便使唤我们,大家都不敢反抗……啊、说起来,之前有妖怪变成我的样子,吓了我一大跳!”

“妖怪变成了你?是狸猫吗?”

“不,怎么说呢,感觉……比狸猫更惹不起的样子。”

“也许只是想和你成为朋友,和你开玩笑,说不定很快就能再见面呢。”

“还是饶了我吧,听说现在幻想乡到处都在发生异变很危险呢,说不定有什么可怕的妖怪进来了,你一个人在这儿也要小心啊。”

“到处都在异变?怎么这么大动静?”

“不知道,妖怪之山肯定也跑不了的,反正山上的神明会想办法啦。比起这个我跟你说哦,之前我想到一个点子,在九天瀑布架上发电机,再接上水冷循环的话……”

荷取虽然怕生,却并不寡言,像她这种精力充沛好奇心又旺盛的孩子,一旦破了冰,话题又感兴趣,就能对着初次认识的人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像键山雏这样有礼貌有耐心,不打断自己,时不时还会询问细节的听众很是难得。荷取很久以前也曾热情洋溢地给其他河童讲自己的设想,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热爱科学,河童的主业还是做集市,荷取经常有讲着讲着大家都离开,只剩自己一人的落寞经历,回想起来,这大概就是她恐惧人际关系的最初原因吧。

键山雏安静地听着荷取讲那些发明构想,之前的人生中从未有人和她说过这么多话,也从未听过如此新奇的主意。

一直到太阳落山星辰爬上夜空,雏才送荷取出门离开。

看着荷取恋恋不舍向自己挥手的模样,雏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悸动,从未有过的情感涌了上来,一直习惯于独居的她,居然开始期盼荷取的下次造访了。

不是期盼荷取带来甜品,只是期盼荷取这个人。

雏忽然觉得,也许自己并不是生性喜欢独处,一直以来安于独居,只是因为没体验过有人陪伴的乐趣。现在自己正期盼着荷取的下一次造访,听她给自己讲更多妖怪之山、幻想乡发生的事情。如果荷取的实验成功,自己并不会给他人带来厄运,那说不定有朝一日也能走出妖怪之山,去人里、去永远亭、去冥界,去认识更多人,让自己的生活焕然一新!

想到这里,总是内心宁静平和的雏也不禁兴奋起来,原地转了几圈。

这天晚上,雏梦到自己受邀来到雾之湖的一处洋馆,举办了真正的茶会。

茶会上的蛋糕一定很香甜,让雏睡梦中也露出微笑。

可雏想不到的是,河童所说的异变,第二天就到了。

灾厄,降临到了厄神的身上。


——妖怪之山·玄武泽——

从雏那里回来后,河城荷取就一直在思考怎么买来蛋糕。

幻想乡到底还是和风的世界,西洋点心并不好找,人里的市场上买不来。

听说雾之湖那座洋馆里有位手巧的女仆长很擅长做这个,但自己实在是没胆量去造访,不是因为怕生,换成整个玄武涧最开朗外向的河童,也不敢去吸血鬼的巢穴买东西。

荷取很是苦恼,好巧不巧,雏给自己提的恰好是最难完成的课题,如果是制造什么机器,荷取马上就能搞定。

万般无奈之下,荷取只好还是先把精力集中在手头的工作上。

研发路由器的任务是神社的巫女派下来的,荷取打算完成后就直接交给她,听说那位巫女很是了解外界的事情,说不定能顺带拜托她带些外面世界的甜品回来。

打定主意后,荷取没日没夜地钻研,只想尽快完工,雏一定也在等着自己。

所幸的是研制工作之前就已完成,余下的只是些信号测试的验收工作,用不了多少时间。

调试完毕那天,荷取正准备出发去神社,却见到河童们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看她们压低声音神情不安的样子,一定没什么好事。

荷取凑近一问,才知道是山上的天狗发出了通告,幻想乡里来了妖怪,全山要进入戒备状态。

“这算什么大事?妖怪之山里不全都是妖怪吗?”

“不得了,不得了,听说是连神社都奈何不了的大妖怪,还向大天狗求救了呢。”

荷取蓦地想起不久前见过的那位,难道说的就是他?

“白狼天狗已经开始巡山了,不许咱们出门。”

“啊,那生意还怎么做?”

“就是啊!”

河童们叽叽喳喳地抱怨,荷取并没有往下听,她第一个念头是去找键山雏,如果妖怪之山真来了这样厉害的大妖怪,那孤身在外的她就很危险。

没事的,自己有光学迷彩,出门不仅不会被人发现,还能把雏一起安全地带回来。

把手里的机器放回家里,荷取马上就离开了玄武泽,顺水而下去雏的住处。

可她到那里的时候,雏已经快不行了。

“你怎么了!”

眼前的雏明显不对劲,她瘫倒在地,身上出现了细小的龟裂纹路,眼神毫无生气,宛如快要破碎的人偶。看到这副景象,荷取甚至不敢扶起摇动她,生怕一不小心雏就会碎裂开来。

“我……本来就是……替世人承载灾厄的人偶。”

雏挣扎了一下,依然动弹不得,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话。

“……灾厄会被吸引、聚拢到我的身上。”

“可是、之前你不都好好的吗?”荷取快要急哭了。

“不,幻想乡和别的世界连在了一起,那个世界的力量、妖怪……一切都远远比我们这里强大……那里的灾厄、妖气……附着到了我身上,以我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

“那、我带你去神社、去天狗那里,他们正在巡逻,正在抓妖怪呢,一定有办法把你身上的灾厄驱逐出去。”

“呵呵……它们的目标,大概就是我吧。荷取,你不要留在这里了……趁我还能坚持下去的时候……不然……”

荷取没理会雏后面的话,她把键山雏背在身上,向外跑去。

“你做什么?”

“我带你走。”

荷取虽然胆小怕生,但内在的韧性和行动力很强,关键时刻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雏比荷取高,但荷取还是咬紧牙关把她背了起来,向外跑得飞快。

“你要带我去哪?”

“去外面的世界!如果天狗们要抓你,我就带你逃出这个地方,然后,找到救你的办法!”

“你快走,我说过了,那个世界的灾厄不是你我能对抗的……要快……”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救你。”

“……”

雏不敢相信这是荷取能说出的话。

像是给自己打气,荷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

“科学实践有时候要赌上性命……我想、现在就是这个时候了……靠近你的人是不是会发生不幸,就让我见证到最后!不、不是这样,不是见证……我会用我所有的知识,证明这个设想是错误的!”

雏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她现在无法擦拭,总是优雅姿态示人的她不能让荷取看到这幅样子。

“荷取,我的眼睛快看不到了,可我能感受你的温度,还能听到你的声音,所以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荷取上气不接下气,“你说。”

“在我意识沉入黑暗之前,能一直和我说话吗?”

“可我、现在、说不出什么……”

“没关系,只要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就行。”

“嗯、嗯!”

“我一直以为已经习惯了孤独……可现在才知道……无论人还是神,都不希望一个人迎来终末。”

“你不会死的,你可是神明啊!”

荷取迎风奔跑,眼角的泪水飘洒在身后,她和雏都看不到彼此的泪花。

“我们不过是这狭小天地里的、虚假神明……怎么能和真正的神明相比。”

“真正的神明、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但我想,一定能拯救我们吧。”

神明啊,你到底在哪里呢?

到底怎样,你才会现身来救我们呢?

内心深处只信奉科学、只敬畏自然法则的荷取,头一次产生了祈求神明庇佑的强烈念头。

这时的她自然不会知道。

妖怪之山即将到来的神明,她早就已经见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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